? 林溪受得他这一吼,当即吓得怔在了原地,手足无措的悬浮在空中,呆呆的张武继续对三皇子穷追猛打。http:///
三皇子见状,不由气急,躲闪之间大声喊道:“喂,小兄弟,我洛国皇室与你流风门一向交好,快来帮我拦住这行奸犯上的恶徒!”
张武却是一声不吭,眉头紧锁,双刀挥舞,不断向三皇子身上无情劈斩而去。
林溪闻言,看看眼前形势,心下一片茫然。于林溪而言,他很不愿意对他心目中可亲可敬的张武叔动手,可信中所言,眼前所见,无一不在向他表明,张武便是今晚这场残酷血案的主谋之一。林溪心中矛盾重重,自是方寸大乱。
三皇子见这小孩身处战场边缘,不进不退,只是自顾自的发呆,心中暗骂一声,随即游目四顾,欲要寻得林维相助。
可找是找到了,但林维却是盘坐地上,面如金纸,无数道灵气环绕其身,衣袍无风自动,正自运转体内剩余不多的灵力压制咒毒伤势,已是顾不得他这一边。
三皇子焦急无比,就在这穷途末路的当口儿,忽的计上心头,身形一转,便朝林维奔去。
张武在后紧追不舍,却见三皇子奔至林维近前,也不上前相助其疗伤,竟然绕着他在那方寸之地循环打转,两相距离不过数尺。张武挥刀砍来,三皇子便如一尾滑溜的泥鳅一般,在林维身周钻来奔去,竟以林维重伤之躯作了他的挡箭牌。在这等情况下,张武刀至中途,将及林维之时,便不得不撤劲收刀,有时收之不及,刀刃与林维身周环绕的灵气一碰,两人身子俱是一震,张武倒是无甚大碍,林维虚弱之下,受得重击,虽未得伤身,体内灵力运转却是因此滞涩,面色便即难看了一分。
三皇子如此卑鄙行径,直看得林溪大为光火。唐火娆之前曾送他不少灵器,除防护灵器外,也有一些攻击类灵器,林溪从中拣出一剑一刀,亦是飞到林维身周,勉强使开张武所传刀法,要将三皇子逼开nAd1(
三皇子虽身上带伤,但林溪修为太低,单凭刀法并不足以威胁到他,是以并不理睬。
林溪全力使开刀法,但三皇子来去若烟,不可捉摸,凭林溪的修为根本伤不了他。打斗间又顾忌着林维,林溪便不敢用不易控制的灵符,打得片刻,林溪胸中怒气渐炽。罢手思索片刻,飞去重新布置“天引界”领域,直接将林维三人都罩在领域当中,随后开启“天引界”,控制重力不使其影响到自己和林维,又将重力放至最大,限制三皇子二人行动。
两人从未受过这“天引界”滋味,只觉身子猛然沉重,便如身负一座小山一般。他二人均有伤在身,剧斗良久,灵力亦是消耗严重,在这三百倍重力之下便觉举步维艰。林溪却不受此限制,迈开风游步,身姿灵动无比,抡动手中一剑一刀,将那刀法使得虎虎生风。三皇子二人行动不便,又忌惮灵器锋锐,便退了开去。
受这小鬼钳制,自不是二人所愿,可领域已然布下,非其使用者要破去这术法却也要耗好些功夫,一旁林溪更是手扣灵符,目不转睛注视两人动向,二人欲要破解也无计可施。
三皇子心知若是自己出到这领域之外,时间一久必为张武所杀,如今两人皆受这古怪重力所制,又有林溪这个变数在此,在这“天引界”内倒是更为安全,一念及此,竟也不出这领域之外。张武誓要杀他,本来自要紧追不舍,只是在重力下行动吃力,自忖在灵力耗尽前也不易将其击杀,当下凝立界外,养精蓄锐,暗等时机。
一时之间,这天引界内外竟是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三人各自对峙,皆是一言不发,但听得远处皇家护卫激斗声响仍不时传来,对比之下,此地的气氛便莫名的显得有些诡异。
林溪紧张的来回看着两人,望见张武那凶狠眼神,心中一紧,大声道:“张武叔,你与这三皇子究竟有何仇怨?就不能说开了罢手么?”
张武彷如未闻,周身灵气翻涌,只拿一双虎目盯住了三皇子。
三皇子却是冷笑一声,朗声道:“小兄弟,莫要被这厮迷惑,此人受我皇室供奉,反而恩将仇报,其心可诛!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我若死于他刀下,他必来杀你灭口!你将这重力撤去,容我调息片刻,不然等他休息好了,你我联手也无用!”
林溪轻哼一声,指着三皇子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师兄因你而伤,你方才竟拿他做挡箭牌!良心被狗吃了么!”
以三皇子地位之尊贵,何曾被一个十岁小儿指着鼻子骂过,饶是他心机深沉,却也是被骂的脸色难看,可眼下情势严峻,不容他发怒发狠,当下心头暗恨,却不接话,自顾调理伤势,戒备四周nAd2(
林溪又转头望向张武,道:“张武叔,你总叫我小义,莫非.你的儿子.被他杀了么?”
张武听得此话,面容一阵扭曲,突地仰头望天,放声狂吼,声音嘶哑苍凉,直如受伤的孤狼望月长嚎,远远的穿破云层,传到万米高空之上!
高空中,林镜缘对战金袍青年。
两人先前已绝学尽出,全力相拼,但他二人一攻一守,一快一稳,斗了个势均力敌,术法之精妙高深,亦是各有千秋。
斗到如今,两人已不复先前的从容姿态。但见林镜缘发丝凌乱,嘴角溢血,腰腹处的灵器衣袍已是受损严重;金袍青年身上的防护灵衣也是被灵剑切得破破烂烂,衣内见血,脸上也是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痕。
对峙片刻,金袍青年忽的出声道:“‘凌霄剑法’,果真名不虚传,我这‘御阳归元手’,招式变化已几乎全数使尽,也才堪堪与你斗得个平手。这等实力,不愧为流风门首席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