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一进来便笑。
童影骇然的看着她浮肿的脸,厚重的粉,金色的大波浪发形。石膏塑了一个嘴角上翘的五十多岁的女人,嘴唇染了红色,头发染了金色。塑得除此拙劣,以至于哭笑难分。
刚坐下服务生已倒好了酒,半跪着递到手上。
“噢!张老板!真巧!我老公也姓张!来,我们喝!”一仰头干了,几滴酒漏了出来溅在她祼露在外的肥厚的胸脯上。
“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姓李,她很有可能会说她老公也姓李。”张扬笑着对童影说。
“你好你好。”张扬接了妈咪的名片过来,然后又小声对童影说:“反正她们老公多,百家姓里随她们挑。”
童影笑出声来。
和张扬吃饭。他的客户打电话来邀他一起去夜总会。他正在婉拒的时候童影说去去去,去看看热闹。
她好奇。
没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张扬说。
去看看嘛。从来没有见过。童影坚持。
于是一起过来。
原来和童影偶尔和朋友们一起去的Zouk一步之遥。
她从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
难怪一次晚上在Zouk跳完舞回去开车经过那条街的外面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趴在地上呕吐。
又立即倒满了酒。石膏像再一个一个碰过来。最后和童影,轻轻一碰。
几个女人进来,和张扬的朋友相熟的,来之前已经打了电话,因此倒象朋友聚会。来了?怎么才来?
点了歌开始唱。
童影发现其实很无聊。
她看见那些小姐穿着极短的裙子坐在沙发上,被刚刚盖住的私|处紧贴着沙发。
童影觉得如坐针毡。
我们走吧。她跟张扬说。
走走走。张扬求之不得。
等我一下。童影起身去洗手间。
一个一个房间过去,昏暗的灯光,衣不蔽体的浓妆女人,闪烁的巨大的屏幕照的房间里面的人象一个一个的鬼,有些挣扎有些静坐。
洗手间里灯火通明。呕吐,打电话,补妆……卫生纸粘了一地,推了一扇门里面竟然有个人脂光粉艳的坐在马桶上,连门都懒得关。
童影退了出来。
张扬已经站在房间门口等候,龟公点头哈腰的招呼小弟将车开到门口来。
回到住处童影将身上的牛仔裤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倒进了半瓶消毒液。
童影渐渐的带了锦申去见她的朋友。
女友打电话来约一起去Mohamed Sultan跳舞,她的一个客户是某啤酒的品牌经理,当晚该品牌做宣传活动,贵宾全部都可以免费畅饮。
“可要一起去?”童影问锦申。
“当然。当然。”他想被介绍给她的朋友。“只是最近一个菲律宾医生在,我那次去菲律宾演讲认识的,约过我去他家。现在他来新加坡,自然而然住在我家。他可会和我太太讲?”锦申有些顾忌。
“有点危险。算了吧?”童影说。
“去吧。到时候我们装普通朋友。”锦申迫不及待。他要认识童影周围的人。他也要他周围的人认识童影。“他应该不会说的。”锦申考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