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居然还一起到Brix去喝了一次酒。童影提议的。这是她习惯了的正常的约会。锦申表示自己也愿意试一试，虽然从来没有去过。

锦申是这个城市里的游客，经过时只是看着楼梯延伸下去，一男一女的马来保安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耳机和麦克风煞有其事。

跟着童影进去了，坐下来童影叫了西瓜马提尼。锦申端起酒杯浅啜一口说：“嗯。味道很好。”

放下杯子便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亚裔女子，细细的腰身，穿着吊带裙子，巨大的Ru房浮在衣服外面，白塌塌的厚重的­肉­，臂弯里款着一名大肚子的五十多岁的白种男子蹒跚而行。

锦申皱了皱眉，说：“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觉得很恶心。”

童影喝了一口她的马提尼，微微笑了一下，向后一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锦申看了童影一眼，脸上的表情挤在了一起。“你在想，真真还不是一样。”他将她心里的话念了出来。

“其实我们不是象你想的那样，我们也有讲话的。她以前爱过一个有家的男人，那个男人离了婚还不肯娶她，她闹过两次自杀，手腕上有浅浅的伤痕，我看如果那个男人当初娶了她，她也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锦申为了真真辩护，也为了自己辩护。

“那个真真，长得什么样子？” 童影问。

童影割开一条小缝揉了盐进去往下撕。

“她皮肤很白。脸的轮廓很鲜明。象混血儿。” 锦申回忆着，“耳朵小小的。眼睛很大。”

童影继续撕。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逗我开心逗我笑，给我讲很多她上班的时候听来的Se情笑话。她很喜欢说一些好听的话，比如我做医生的很了不起啊，社会地位很高啊，赚得钱很多啊之类的。我看是因为做她们这一行的都要跟客人讲好听的话吧，不然坐在那里陪客人喝酒讲什么。真真会夸奖我穿衣服有品味，袖扣，领带搭配得当。”

锦申看了童影一眼，说：“你从来不觉得我是一个医生。”

“医生怎么了？”童影反问。

医生怎么了？救死扶伤是职责所在，他们也照拿薪水，比一般工薪阶层的薪水高出那许多倍。

势利的人。童影厌恶。和他太太一样势利。

童影记得锦申说过她太太说住在组屋区里的人都不是人，她不知道她是怎样看待每一个病人的，在她眼里是否是一块一块移动着的生了病的­肉­，她的微笑和耐心是否只是为了病人的数量和病人付的诊费？

我太太出席婚礼或晚宴到场势必先昂首巡视一周，看有无大人物或名流到场，如果没有则必然会取笑这家人。

童影记得锦申跟她抱怨他太太。

甚至有时车坏了或送去保养，她不让我在医院的的士站搭乘的士，因为她不要医院的同事看到我搭的士回家，她一定要我走出来，走到离开医院一段距离才再搭的士，下雨也一样。

“她是怎么样开口找你要钱的，又或者是你自己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