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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以身相许(女尊) > 555555555555

555555555555

有的朋友说这章出场人物太多,看得晕啊--

咳,那个大家仔细看看吧,这几个人物对小叶子以后的命运有决定­性­的作用啊

不然偶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把她们写出来……:(

丝竹声幽然中,只见一个男人从屏风后款步转了出来,他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绝美,目光流转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风韵,一席桔­色­软绸薄衫紧贴在身子上,那一身薄软的绸衣裹在他熟透了的身子上,成熟的曲线毕露,举手投足间显尽了风情,只见他施施然地拖着媚体来到席间,轻抬玉臂,拢了拢鬓发,庸懒的目光淡淡扫过席间众人,这才偏了偏身子娇声施礼道:“奴家扶桑拜见各位大人……”

邵琳琅见了他,已然满是笑容,忙让下人们领他入席,可那男人却妩媚地一笑道:“扶桑不敢,今日四小姐待的都是贵客,奴家一个男人,哪能和各位大人同座?”说着,又环视了一下众人,轻笑道:“与其看座,不如让扶桑自己挑一位大人陪座吧,不知四小姐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又惊又疑,又感到有趣,这样一个风­骚­的男人,虽然已不是二八年华,但那股子成熟的风韵,倒是席间这些年轻娇­嫩­的小倌儿们学不来的,要是压在身下,想必那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于是席间众人不免有些好奇,不知这位名动京城,又这样风­骚­入骨的一个男人倒底会选谁来陪坐。

如琳琅本就对这男人垂涎已久,现听他这么说,于是便笑道:“倒是楼主懂风情,如此这般便不必拘礼,请随意罢。”

扶桑听了这话便道了谢,挺着妩媚的身子开始环视在坐的众人。只见梁非争清瘦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精­亮的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扶桑成熟的身子,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扶桑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只轻轻掠了一下便闪了过去。

坐在梁非争下首的司空悠然此刻正在品酒,见扶桑向她看来,便灿然一笑道:“悠然愿斟酒相迎。”可扶桑却只给了她一个妩媚至极的笑,便转过了头。

童青自打这男人入席,似乎便烦闷起来,英武的双眉微锁,只管低头喝酒,如今见扶桑向自己看来,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唇­边浮起一丝讥诮的冷笑,不屑地看着男人。

扶桑看了童青半晌,媚人的眼睛眯了眯,末了却也轻笑一声转过了头去,仿佛也十分不屑似的。

如今,席上只剩下邵琳琅和叶青虹两人没有被他排除在外。

叶青虹看邵琳琅一副恨不能将扶桑拉到怀里的样子,不由感觉好笑。于是便仍自顾自的抿着酒,却不看那男人一眼。可扶桑的目光却偏偏在叶青虹的身上打了几个转,最后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扭着柔软的腰身轻轻地坐在了叶青虹的身边,一只戴着亮闪闪戒指的玉手轻搭上叶青虹的肩膀,吐气如兰地道:“奴家倒是愿意伺候这位大人饮酒作乐……”说着,便又媚笑着向叶青虹道:“不知大人您可愿意?”

众人见男人选了叶青虹,便都笑道:“楼主好眼光,少当家可是一流的人才品貌……”

邵琳琅见自己的期盼成了空,难免有点失望,可转而间却也和众人一起取笑。

叶青虹任由男人香软又略带丰满的身子靠着,而她自己却目不斜视,只是喝自己的酒,听了众人的取笑也只是微笑以应,并不作声。

扶桑本是在青楼里混惯了的男人,阅人无数,不知有多少女人见了他便移不动身,况且他自认为自己这个身子风情万种,不比任何男人差,可如今却只见叶青虹面不改­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不由对这个俊美的女人起了莫大的兴趣,于是便一扭身贴上叶青虹的左半边身子,在她耳边轻笑娇声道:“您倒是看奴家一眼啊……”

叶青虹但笑不语,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扶桑,她不是不想多看,只是感觉这男人的眼眸深处,有种潜伏着的强烈欲望,虽然目光流转时风流妩媚,可某个瞬间,却露出仿佛窥探猎物一样的神情。叶青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这男人是风尘中的高手,只怕与自己不相上下。这样的人,只要见了面,不出几个回合双方便都可感觉出来。只不过物极必反,叶青虹现在的口味偏偏喜欢清淡的,就如怜月那般清纯可爱的倒很对她胃口。对着这个欲望强烈的男人,她只感觉自己要被别人当成餐盘里的美味,顿时全身都似不舒服起来。

见扶桑粘上自己,叶青虹不由转头看了看男人,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邪笑着小声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就别怪我不解风情,四小姐倒是盼着你呢,赶紧识趣些吧……”说完,便放开手转过头,理也不理他。

扶桑自幼便在这风尘中打滚,此时又哪会不知道叶青虹的想法,只是望着她黑亮妖娆的凤目,男人身子里的某处潜伏的野兽似乎一下子便觉醒了般,所有的神经都叫嚣着想要霸着她不放,此时听叶青虹满脸不屑,又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心里不觉动气,妩媚的娇笑也有些僵硬,可一时间却拿她没有办法,暗中不由玉牙紧咬,一万个不甘心,可当着众人,却也只能端杯饮酒地掩饰过去。

好在此时邵琳琅已经又开始招呼客人,鼓乐声渐起,众人不论甘心与否,都只管与自己身边的小倌儿们调笑。

只听邵琳琅笑道:“刚刚行酒令,梁掌柜的故事说的好,下面只怕是轮到叶大小姐,不知少当家的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开眼啊?”

叶青虹见扶桑老实了不少,心里便稍安稳了些,听见邵琳琅这话,于是便笑道:“叶某不才,诗词歌赋样样平常,倒想不出什么能拿的出来的。”

那梁非争听了这话,便将要给小倌儿灌的酒放下,不动声­色­的道:“少当家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梁某连刚刚那般不入耳的段子都讲了,您还担心些什么?难道看不起大家不成?”

叶青虹原本是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节目可演,在栖凤国,她即没读过书也没做过官,所以只管推辞,可此时听了梁非争这话,却有些微怒。这个梁掌柜的来历不明,但显然不是什么平平之辈,邵琳琅今天这宴席八成是为她而办,席间的众人除了童青和自己外,应该都是知道内情的,虽然猜不出她们具体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叶青虹也能知道个大概,无非是钱财与盐运两样。如今看来,钱财倒也是其次,只怕盐运的机率更大。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笑道:“梁掌柜这话从何说起,实在是叶某人不才,不过既然各位盛情如此,那在下只有献丑了。”说着,便转头向伏在她身侧的一个小倌儿耳语了几句,只见那小倌儿忙笑眯眯地点着头闪到屏风后了。叶青虹在这里又道:“刚刚梁掌柜的故事真是奇闻,叶某很感兴趣,想到幼时曾经听过一首不错的曲儿,意思倒和梁大人的相差不远,今天在下就献丑哼唱几句,给各位助助兴。”

话音未落,只听屏风后鼓乐之声渐起,叶青虹凤目环视一下四周,最后在童青身上停顿一下,闪亮的目光却又轻轻飘过去,只以手中银箸轻击玉盏唱道: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

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双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让我抱得美人归

……

清悦的女声带着股潇洒不羁的劲儿,随意自然又婉转动情,不由使席间众人都听入了迷,歌声已住,沉默了片刻,却听司空悠然朗声笑道:“好一个‘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真是好曲好歌好唱腔,果然不俗!”

众人听了她的话,连忙着击掌叫好,梁非争一边叫好,一边目光闪闪地看了叶青虹半天。邵琳琅只感觉此曲甚合她心意,倒是高兴的很。

叶青虹自歉了一番,转头间却见童青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于是便送她淡然一笑,可这位童将军不知怎么的却一扭头不再看她,像是被人冒犯了似的。见此情形,叶青虹心中暗笑,却仍不说话,只管喝自己的酒。

伏在叶青虹身边的扶桑此时却有些怔忡,任他自小在青楼长大,诗文曲赋尽皆涉猎,却从未听过这首曲子,歌词虽然听着轻浮,可却婉转动情,再加上叶青虹声情并貌,当真让这个久经风月的男人,也禁不住春心萌动。

扶桑微微侧头,看着叶青虹俊美的侧影,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浮上心头,那种年轻时才有的对优秀女人的倾慕,加上刚刚她蔑视自己引起的恨意,以及说不清的复杂情感纠缠在一起,直让他的心涨的满满的,爱恨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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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李丽芬的《爱不释手》,下载地址:

叶青虹一曲已毕,宴席也算是过了大半,众人慢慢都有了些醉意,况且身边儿的小倌们早都个个动情。

邵琳琅勉强忍了半晌,终于挨不住,由两个小倌儿半扶着边走边调笑地进了后厅。司空悠然早已带着身边的两个男人离席了,说是去赏什么梅花,童青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影子,只有梁非争还坐在席间独饮。叶青虹早恨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便佯醉起身道:“青虹不胜酒力,梁掌柜多多包涵……”说着,便要拂开身边伏着的男人们温软的身子,就要离席,可转头间,却发现刚刚还腻在她身上的扶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看看对面的梁非争,叶青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眼睁睁地推进了布置好的陷井,心里不禁暗暗苦笑,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来。这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梁非争的酒饮的很慢,所以虽然频频举杯,却并没有一丝醉意,见叶青虹将要起身,却又坐了下来,她清瘦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挥了挥手,她禀退了周围的小倌儿们,只剩她身边原来的那个小侍。看了看叶青虹,梁非争对那男人道:“春雨,去给少当家倒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那小侍听了这话,便轻移莲步,轻盈地走了过来,纤白如玉的手指轻提起细瓷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又拈起那酒杯轻声道:“少当家请用。”说完,便又回到梁非争身边,也照样斟满,便退了下去。

叶青虹手中端着酒杯,心里默默思量着梁非争要讲的话,盐运盐运,原来却是叶家的一个恶梦,宰相燕飞霜要Сhā手,番国的人也在动它的心思。那个叫春雨的小侍服­色­虽然朴素,可腕上的那一串青烟绿却不是栖凤国的东西,只有在番国显龙才出产这种玉,而且若不是贵族又绝不敢戴在身上。

手里的酒很轻又很重,叶青虹酒至微醺,嘴角含笑,一双凤目妖娆闪亮,抬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笑道:“叶家不做赔本生意,也不缺银子,青虹倒想知道,梁掌柜拿什么来做交易?”

梁非争听了这话面­色­一变,继而却大笑起来,半晌才目光炯炯地盯着叶青虹道:“少当家好眼力,梁某得遇高人……”

叶青虹向她一摆手,笑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了,青虹听的太多,倒是说说你想要多少……”番国贵族要盐,自然不是私用,只怕是明路走不通,才走这暗路,所以叶青虹倒想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五十万斤!”梁非争肃然道:“少当家不必着急,一年内办妥便可。”

五十万?叶青虹虽料到数量不会小,却不知是这么多。一个番国一年内要五十万斤盐,这其中还包括从栖凤国走正常渠道买来的,难道显龙要谋反不成?!

此时,鼓乐人声早已经止了,空旷的大厅里有些清冷,叶青虹撑着桌子,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似乎感觉听到了最可笑的事,直笑得身子都软软地爬在了桌子上。

梁非争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看不懂她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别人结识了邵琳琅,又想办法找到叶青虹,就是想要叶家能办成这桩事,这关系到显龙的千万百姓,也关系着这次运酿了多年的兵变能否成功。可这位叶家的少当家,居然似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毫无形象地大笑不止。梁非争有些撑不住,于是低声打断叶青虹的笑声道:“少当家的莫非以为在下开玩笑不成?事成之后,女帝自有奖赏,而且这一年中保证叶家不出半点儿差错……”

叶青虹慢慢从桌子上抬起头,凤目迷蒙地笑道:“钦差大人真能说笑,‘不出半点儿差错……’的话您只怕是……嗯,叶某今日喝醉了,但请大人来扶青虹一把可好?”

梁非争心中怒意渐盛,只觉得叶青虹不识好歹,居然得寸进尺耍弄自己,可继而仔细一看,却见她身子软绵绵的,似是真的已经爬不起来了。于是便压了压怒气,准备起身扶她。可哪料刚刚一站起,顿时只觉得天眩地转,腿一软,便又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叶青虹­干­涩的笑声又响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中了药……原来梁大人也着了道……”

梁非争听了这话大惊,不由暗中催动真气,可只觉得浑身瘫软,半分也提不起来,心中忙暗叫不好,自己怎么会一时大意,中了‘雾中花’这邪门的迷|药。可此时却也只有心里明白,身上却动不了半分。当她再看向叶青虹时,只见她已经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了,于是心中着急,便大声道:“春雨!春雨……”可连喊数声,却仍不见人影,空旷的大厅上寂静无声。梁非争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只觉得那药已入肺腑,终于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叶青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羽毛,包裹在一团浓重的白雾里,好多人影在雾外晃来晃去,她却看不清楚。淡淡的甜香隐隐传来,一只滑腻温软的小手拂着她的脸颊……

“怜月……”叶青虹皱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捉住那抹甜香……可是转瞬间一切又都消失了……

再醒来时,却是躺在一张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深桔­色­的帐幔半撩,帐内飘着浓郁媚人的香。叶青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仿佛有千斤大石压着自己,手臂酸软的抬不起来。转头向窗户望去,冬日的暖似乎要将最后一缕霞光也收起,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睡了多久?叶青虹完全没有了意识,只记得喝了春雨斟了的那杯酒以后,便渐觉无力,倒下前,却见那梁非争的身体也摇晃起来。看来,她们中了同一个人的圈套……

房间的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穿着高腰纱裙的男人扭身走了进来,小小的脸上浓妆艳抹,裙子的样式也香艳的很,开着细长的领口,直将胸前白­嫩­­嫩­的皮肤都露了出来。

只见他扭着身子来到叶青虹的床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个怎么样风流的女人,竟然让他也动了心,原来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再平常不过。”

叶青虹见男人看自己醒了也不怕,只打量着自己说这些话,心里不禁好奇,想不出这男人小小年纪,居然这样不怕羞,心里这样想着,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只能任由这小男人品评。

见叶青虹不说话,只有亮闪闪的凤目盯着自己,这小男人却也不怕,又笑着一扭身坐到她身边,伸出­嫩­­嫩­的小手撩开被子,露出了叶青虹只着一件单衣的上身,在她的肩膀、胸前、手臂处又捏又掐了半天,小嘴一撇道:“还以为是个多强壮的女人,不过也是个面条身子。”说着,便动手要将叶青虹的衣服全部解开。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叶青虹终于忍不住道。虽然她不介意被这小男人看光,可是却不想继续这样被动地被他摸下去。

听见她开口说话,那小男人冷笑了一声道:“吃了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啊,听说中了‘雾中花’的人,十二个时辰都动不了,要不是他救你回来,你早不知死多少次了。”说着,竟爬上了床,一把掀开被子,便要将叶青虹的衣服全脱下来。

想着自己穿越到栖凤国来,只有自己扒男人的衣服,却还没被男人扒过衣服,叶青虹不禁躺上床上哭笑。动了动胳膊,嗯,倒是感觉比刚才好些了,也许再过一会儿,她就能将这肆无忌惮的小男人压在身下了。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叶青虹不由得奇怪,于是便笑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救我的‘他’倒底是谁?要是你说出来,等我身子好了,定然不会亏待你。”

小男人听了这话,扒衣服的小手果然停,一伏身来到叶青虹的面前,脸庞相对笑道:“不会亏待我?这你可要好好说说,怎么个不亏待法儿?”

叶青虹见男人­嫩­­嫩­的小脸虽然涂满了脂粉,可小模样长得却很清秀,由于他俯着身子,所以本来开的就很大的领口敞开的更大,雪白柔­嫩­的胸前,两点粉­嫩­的小粒清晰可见。叶青虹见此情形,黑亮的凤眼微眯邪笑道:“到时候,你想怎样……便怎样,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小男人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叶青虹的凤目,竟然有一时的恍惚,可转而却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们这些女人的话哪一个信得,谁要和你做那个事,到时候你竟是想法子让我离了这肮脏地才是真的。”

“好!我答应你!”叶青虹想也不想地道:“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体力一恢复,马上便带你走!”

小男人一怔,似是被叶青虹这话吸引住了,可继而却又一扭头冷笑道:“你们女人的话哪里信得,不过是求着想要的时候净说些好听的,吃到了嘴便都忘了!没一个好东西!”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暗中好笑,看这小男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这身打扮和行事方式,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显见是在青楼混惯了的,难道自己竟进了窑子不成?她不由环视屋内,却见这房间里的摆设虽然华美,却并不俗气,并不像是一般的风流地可比。

她这里正思量着,却听屋门响动,只听一个悦耳又无比慵懒妩媚的声音道:“小碧,你又淘气,外面张二小姐等你半天了……”

叶青虹听了这声音,心中先是一震,再转头看向门前时,不由更加惊讶,只见屋门处,一个男人正款款走来,成熟妩媚的身子裹在深桔­色­绸衫里,说不出的诱人。

男人来到叶青虹的床前,妩媚地抬手拢了拢鬓发,风­骚­至极地笑道:“少当家感觉可好些了?”

叶青虹虽然想到自己身处何处,可一看见扶桑出现却仍暗中苦笑,自己这桃花运走的也太背了点儿。

原本趴在叶青虹身上的小碧见扶桑来了,忙跳了起来冷笑道:“什么张二小姐找人,倒是你看我碍事罢了,我也不当这恶人,倒是赶紧给你们让地方快活是真的!”说完,便跳起来跑了。

叶青虹躺在床上,看扶桑俯身子趴在床边,柔媚的脸近在眼前,温热柔美的手轻拂在她的脸上,只听那媚得滴出水来的声音沙沙地道:“宝贝儿,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哥哥一定好好疼你……”说着,身子一软便吻住了叶青虹的­唇­。

被男人成熟柔媚的身子压着,叶青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吻送到了咽喉处,紧接着便一下子滑了下去。

叶青虹猛地别过脸躲开他的吻,凤目晶亮地盯着男人动情的脸愤然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扶桑笑得风­骚­入骨,“你待会儿不就知道了?”说着,便一低头又捉住叶青虹的­唇­深吻,这边已经伸手将她仅着的内衣解了开来,手指一碰到那光滑的皮肤,扶桑的咽喉内不由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媚长的眼睛一下子染上了浓重的情yu,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叶青虹­祼­露的胸扭动起来。

叶青虹被男人吻的有些窒息,挣扎着想推开他,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力气比刚才好的多。被扶桑成熟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热吻,她的小腹不由泛起一股酥麻感,心中虽然恨这种被逼迫的求欢,可身体却忍不住的热了起来。暗骂了自己一声,叶青虹伸手一把抓住扶桑,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贱人!你最好别逼我!逼急了,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说着,手臂一撑,身子便顺势滚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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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

扶桑被推倒在床,转眼间见却叶青虹滚到了地上,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可终究还是行动不便。

“少当家还是省省力气吧……”扶桑衣襟半开地坐在床上媚笑道:“你今天是逃不出去的……”

叶青虹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气,见扶桑这般胸有成竹,叶青虹心里先是一怒,可继而却有一道灵光闪现。那晚的酒是梁非争身边的小侍春雨斟的,然后自己喝了便全身瘫软,本来还怀疑是姓梁的做了手脚,可是却连她也不能幸免。这只能说春雨其实并不是梁非争的人,看他冷静沉着又貌美如花,只怕不是寻常的小侍。想到这儿,叶青虹似乎明白了个大概,但还有一些疑点。

春雨和这个扶桑定然是一伙的,是他们迷倒自己和梁非争,因为宴席上自己冷落了这位听风楼的主人,所以被送来他这里,可梁非争呢?被送到哪里去了?扶桑想抓住自己,完全可以找其它的机会,用不着在梁非争眼前做这种事吧?难道那姓梁的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这后面倒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想到这儿,叶青虹又看向扶桑,只见那男人玉体横陈倚坐在床上,媚眼如丝,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只野猫观察自己的猎物。想起刚刚这男人给自己吃下的东西,叶青虹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逃不出去。记不清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就像强Jian,与其挣扎,倒不如好好享受……此时叶青虹才算明白说这句话的人是怎样一种心情……

床上的扶桑这时有些贪婪地打量着叶青虹,只见她胸前的衣服已被撕开,露出了匀称的身体,再加上瀑布般披散的黑发,以及妖娆的凤目,只觉得更显撩人。男人只觉得身子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流窜,心里只想疯狂地占有她。于是,便扭着风­骚­的身子走下了床,俯身趴在叶青虹的身边,柔美的手抚上她的胸,媚眼如丝地颤声道:“哥哥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就一直想这么做了……你这身子,真美……”说着,便一低头吻上了那胸前的一点嫣红,一只手也顺着那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抚上她的小腹。

叶青虹只觉得身体一僵,紧接身体便渐渐热起来。她不由咬牙暗骂了一声,这个­骚­货果然给自己吃了媚药,就算自己再­色­,也不会对这个男人起欲念,现在这奇怪的感觉肯定是因为那颗药丸。

愤怒,再加上被欺骗要挟的恨意通通涌上心头,叶青虹一咬牙,抬手一下子揪着男人的头发,将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脸抬起来,恨恨地道:“好,你个贱人,想让人压是不是?”说着,她便一下子反身将扶桑压倒,骑坐在他身上哑声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都有什么本事。”说完,一抬手,便“哗”地一声撕开了男人胸前的衣服,伸手抚上那风­骚­妩媚的身子,在胸前捏弄起来。

刚刚还有些沉醉的男人,却一下子被掀倒在地,那双媚长的眼睛里还闪着一丝意外,可转眼间,那成熟的身子却被撩拨的更加敏感起来,一种被强者征服的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兴奋。

果然,眼前这女人和其他人不同。从第一眼看到她起,扶桑就感觉那双黑亮妖娆的凤目将他的魂儿都吸进去了,恨不能缠着她夜夜交欢。现在见她渐渐发红的凤目盯着自己,手指撩拨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男人兴奋激动得全身都颤栗了,不停呻吟扭动着成熟妩媚的身子,想要更多。

这扶桑从小长在青楼,十四五岁便被逼接客,开始时,那些女人喜欢他年纪小身子­嫩­,又娇媚动人,于是很快便红了。可慢慢年纪大了以后,客人却又去找更年轻的。男人只当是自己年华老去了,再加上青楼男子本就欲望强烈,年纪越大越是如此,所以他接客里便不再装清纯的样子,只是一味地想怎样便怎样地强要。可久而久之,却偏偏有女人好这一口儿,任凭他年纪越来越大,可却是越来越红,直到他接管了听风楼。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女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床上的事儿,便只有利益可言。那些客人要他,无非是好­色­,而他伺候她们,也只是发泄欲望而已。就像他看到叶青虹之后,不知怎么的,身子里就犯起一股疯狂想占有的劲儿,哪怕将她日日绑在身边也不够,所以,倒底将她弄了回来。只是,这种疯狂想占有的感觉,倒让他这个从小在女人堆里混的男子开始想不通了……他的心里除了无尽的欲望外,倒有一种更奇怪的感情涌动着,可突然被那强烈的欲望一压,却一下子都忘了。

叶青虹原本就不喜欢这男人,现在被逼着吃了药,虽然身体要想的很,可心里却十分厌恶,这种没有感情只有欲望的感觉让人恶心,可却又无法抗拒。叶青虹看着身下的扶桑扭动着媚体,下身的衣服虽然没脱掉,可是那高高涨起的分身却明显的很。叶青虹还不想因欲求不满而死,所以,她强压下­体­内那股翻滚恶心的感觉,手上一用力,便撕开了男人下身绸缎。轻薄的裙衫下竟然没有穿裤子,紫涨已极的分身颤抖地挺立着。

见叶青虹脱了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的下身,扶桑不由呻吟出声,这种羞耻和被轻薄的感觉化成了一种奇异的快感流窜全身。他一把将叶青虹半­祼­的身子搂住,颤抖着呻吟道:“宝贝,哥哥要……要……你……”说着,便将头埋在她的胸前疯狂地啃咬,身子也不停地扭动着。

叶青虹虽然被欲望逼得疯狂,可心里却还是清楚的,男人柔软滑腻的口舌舔着自己的胸前,虽然舒服,可却仍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她一把揪着男人的头发将那颗头扯离自己,咬牙切齿地道:“贱人!别碰我!”

扶桑被她一把推倒,沉迷在情yu里的神志稍有一点儿清醒,见叶青虹满是厌恶和不屑地看着自己,男人只觉得那被欲望填满的心里,突然有什么地方空荡荡的,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想要的人就在眼前,为什么却有一种无限空虚的感觉?

见男人离了自己的身体,妖媚风­骚­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叶青虹终于再也忍不住,于是便一下子对准他紫涨的分身坐了下去。猛然间,那接触的快感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

扶桑刚刚有一点清醒的头脑一下子又被欲望填满了,不停地向上挺着丰润的身子呻吟着:“啊……快……快……舒服……啊……”

叶青虹闭上眼睛,一味地起伏,只想着快点儿将自己身上的媚毒解除,全然不管地上的男人,两个人似两头困兽一般激烈地交缠着。身体交合处的激水声,和扶桑媚长的娇喘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刺激着她的感观,再加上媚药的刺激,她的身体一连达到了数次欢娱的高峰,最后一阵酥麻的痉挛过后,她终于倒了开去,感觉身体有一种虚脱的解放。地上的扶桑感觉包裹着自己的湿热强烈地收缩着,那涨到极至的分身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喷­射­了出来。只是,在­射­出的那一瞬,叶青虹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灼热的白浆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溅­射­了两个人一身。

叶青虹慢慢从地上撑起身,经过了这一场欢爱,她身上倒有了一些力气,想必是那“雾中花”已经没了药力,再加上刚刚被媚药所驱,激烈地运动了一场,此时倒是恢复了好些力气。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望着脚下的男人,只见那具媚人丰润的身子,此时已是遍布青紫,双腿间的坚挺虽然已经软下去了,可还是不甘心似的颤动着。见叶青虹望着自己,扶桑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起来,可经过了刚刚的Gao潮,那丰润的身子却不听话地瘫软着,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叶青虹厌恶地看了一眼男人,冷笑道:“贱人!这下满意了?!”

扶桑的身子虽然舒服的紧,可看叶青虹凤目凛冽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胸口又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空虚,仿佛心上什么地方开了个洞,任多少欢爱的情yu也无法填满似的。于是便不顾虚脱的身子,硬爬起来抓住叶青虹的衣襟媚声道:“哥……哥哥……喜欢的不得了……”说着,便满足地抱住叶青虹的腿磨蹭着。

被男人温热的身子抱着,叶青虹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厌恶,于是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大声道:“我说过,别碰我,­奶­­奶­我嫌你这身子恶心!”说着,便挣出男人的怀抱向门前走去。

扶桑被叶青虹用力一扯,便吃痛放了手,见她对自己毫不留情,男人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痛的很,那一腔温柔转瞬间都化成了怨气,于是便看着叶青虹的背影愤然道:“你走不出这院子,我已经派了十几个护院守着,要想出去,除非你长出翅膀!”

听了这话,原本已经走到门前的叶青虹不由一顿,转身凌利地盯着地上赤­祼­的男人,恨声道:“敢威胁我?你非逼着我杀了你不成?!想让我天天和你在一起?”说着,只见她一把捏住男人的下颌,凤目寒光四­射­,冷冷地道:“就不怕你自己­精­尽人亡?!”

扶桑被她冷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惊,虽然他年纪比叶青虹大许多,可此时却只觉得眼前的人更加深不可测,望着她冷漠厌恶的表情,男人不由得一阵心痛,于是便咬了咬牙媚笑道:“那你就来试试看,扶桑保管伺候您快活……”

叶青虹一手捏着男人的下巴,一手紧握成拳,恨不能一下将这不要脸的男人打晕。可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屋外突然人声响动,刀剑之声不绝于耳。叶青虹闻声大惊,忙要起身去看,可却被地上的男人一把扯住。

只听扶桑媚得出水的声音哑声道:“少当家难道怕了扶桑不成……”说着,便将那柔顺赤­祼­的身子紧紧贴了过来。

叶青虹被他贴得不舒服,正想挣扎着躲开,只听屋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持剑冲了过来,见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来人不由惊呼道:“少主子!你……你……”

叶青虹抬起头,只见楚寒雨一双惊讶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和身上的男人,手里的剑势都忘了收,顺着她的身影向后看去,却见童青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门前,一身紫衣飘飘,正惊愕地看着地上赤­祼­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冤家聚头

叶青虹正想摆脱扶桑的纠缠,见此情形便一把挣脱男人扯住她的双手站起身来。楚寒雨见状,虽然心里惊讶无比,可也不敢多问,连忙收了剑势,背过身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递了过去。叶青虹接过来披在身上,瞅了一眼门外的童青,见她仿佛恨恨地盯了自己一眼就出去了,叶青虹心里不由苦笑,自己在这位将军的眼里,只怕是已经名声扫地了。

于是她便不再管那童将军,转头瞅了瞅地上慌忙抓起衣服遮住身体的扶桑,冷笑道:“楼主为了叶某人真是下足了功夫,只可惜今天恐怕是不能如你的意了。”说着,转身向楚寒雨道:“你带来了多少人?”

“回主子,叶家连同相府的人,一共是三十二个!”

“相府的人也在……”叶青虹不由皱眉,可紧接着却又冷笑道:“这倒是更好,寒雨,你从相府的人里面挑十个身强力壮的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楚寒雨忙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十个人便站在了房间里。叶青虹一一看过去,果然个个高大。她又瞅了瞅扶桑,此时他已经站起身来,胡乱地穿上了衣服,见叶青虹冷冽的目光看来,男人不由得心里一寒,心里已然猜到今天她不会放过自己。

堂堂叶家的少主被人下药囚禁起来,又被迫与自己欢好,这样的污辱叶青虹怎么会简单地就了结了?想到这儿,男人不禁又想起那个和自己做交易的人,那人要的是梁非争和显龙国的生意,如果叶家接下了,势必就轮不到她,所以才会让自己找春雨迷倒了这两个人,梁非争是那个人要的,而叶青虹也不能马上放走,只怕她走露了消息,可却想不到,虽然他们计划的周密,却忘记了童青这个人。那天宴席上后来都没有见她进来,想必是她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今日才会被叶家发现。

想到这儿,男人又瞅了两眼叶青虹,见她刚刚还略带愤怒的眼神,此时不知怎的却流露出一丝笑意来,可那笑容看上去却似捉到猎物后的一种兴奋,竟比刚刚愤怒时更可怕几分。只见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笑道:“楼主今天好运气啊,不光是叶某人我自动献身,而且这几位相府里的侍卫们一会儿也会挨个伺候楼主……”

“你……你……”扶桑听了这话惊讶无比,不由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这个魔鬼!”

“哈哈哈哈……”叶青虹仰天大笑道:“多谢夸奖,比起楼主这下药迷Jian的勾当来,叶某人这点把戏算是雕虫小技了。”

扶桑听了这话,心不由沉到了谷底,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看着叶青虹冷若冰霜的表情,他的却里却浮起说不出的失望,原来自己迷恋的人竟然这般无情。虽然刚刚她是被逼无耐与自己肌肤相亲,可却转眼间就能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这份冷酷薄情怕是无人能及了。想到这儿,男人媚长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泪雾,不由咬牙道:“叶青虹,你真是禽兽,好歹我这身子也是伺候过你的,你……你怎么就能这般无情!?”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又冷笑道:“这话说的好,无情……哼!叶某也不想做这无情之人,所以……如果楼主肯将事情真相说出来,我自然就会变得怜香惜玉起来,您看如何?”

扶桑听了叶青虹这话,心里才算彻底明白,原来她想要的竟是这个,可对叶青虹的那份怨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只恨恨地赌气道:“如果我不说呢?”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倒是认真打量了扶桑两眼,继而却轻轻一笑道:“不说?好啊……那就别说好了……”只见她一转身向楚寒雨道:“好好侍候扶桑楼主,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这扶桑原本是赌气想让叶青虹说一句软话,如果她肯温柔一些,自己便什么都说出来。可谁知这位少当家却是真的一冷到底,竟然一点温情也不肯施舍,想到这儿,男人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竟似刀割一般,一双媚眼含泪怔怔地望着叶青虹的背影,心里爱恨交加。

楚寒雨见主子下了令便自顾自的走了,眼前这个妩媚至极的男人虽然刚刚嘴硬,可此时却痴痴地望着叶青虹的背影咬着嘴­唇­半晌不语,见此情形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与叶青虹接触甚多,楚寒雨倒是对她了解些,知道这个少主虽然有时候心狠些,可是倒还不至于太过,最后还是仁义的时候多。就拿少主的侧夫来说,当初一味地要毒死她,可最后不是也收在房里心疼的不行?

想到这儿,楚寒雨看了看眼前这个叫扶桑的男人,不由叹了口气,刚刚他若是乖乖听话,说不定现在少主倒会疼惜一些,可偏偏这个男人倒是和少主一样的硬脾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人这么强上,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调解不开。如此看来,对他来硬的恐怕是不行,毕竟这男人和少主有那样一层关系,只怕将来气消了再回头就难了。于是楚寒雨便咳了一声道:“楼主,少主的话你刚刚也听到了,这……”

“你们想知道的,我这就原原本本告诉你,也用不着你们费事!”扶桑不等她说完,便咬牙切齿地道,显然不想与楚寒雨多谈。

听了这番话,楚寒雨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刚刚摆出一副死也不说架式的男人,这时却这么容易就开了口,看着扶桑一副恨恨地样子,楚寒雨不禁摇头,少主子这桩风流债又不知是从哪里惹的,真是复杂至极……

此时,叶青虹早已大步地走出了房门,原来她被囚禁的这房子竟是听风楼的后院。此时天­色­已晚,前面的听风楼已经是莺歌燕舞,热闹非常了。她裹紧了衣服看了看四周,只见楚寒雨带来的人已经侍立在院子里,一旁七扭八歪的是听风楼的护院,一个领头的叶府侍卫见少主出来了,忙抢上前去道:“后街里已经备下车了,主子跟小的来吧。”

叶青虹点了点头,刚刚要走,可一转眼却见童青站在不远处。于是便笑道:“劳驾将军为叶某受累了。”

那童青一身紫衣扶剑站在黑暗里,倒是看不清面­色­,却只听她冷冷地应了一声,似是答复,继而却一转身便向外走去。

叶青虹被她这样莫名无礼地相待,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便也走了出去。后街的小巷子里,早有叶府的家人备好的马车,叶青虹撩衣刚想上车,却见童青去而复返,于是便她的身子便顿了顿望着这位将军。

童青一身紫衣被夜风吹起,黑发飞扬,更加衬出她英武冷漠的气质,她见四周无人,于是便飞快地来到车前压低声音道:“梁非争是圈套,不可答应她。”说完,便忽然又离了叶青虹,只轻轻一拱手道:“少当家慢走,童某就此告辞!”说完,一转身,几步便退了开去。

叶青虹被她这番举动弄得一怔,可转而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只向她微笑告别,然后便转身提衣上车,很快,黑­色­的马车便消失在冬日的夜­色­中。

童青见叶青虹已然离去,这才转身走出了巷子。在她的身后,一条黑影从墙角转了出来,看了看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听风楼,便一矮身,也消失在了黑暗里……

暖意拂面

叶青虹回到府上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节日的红灯笼依然挂满了院子,挑开车帘下车时,她只觉得邵府的那场宴会就像是一场梦,倒是眼前世俗的繁华更入眼,不由暗自嘲笑自己果然是个俗人。

进了府,只见管事的叶喜儿早已带着一­干­下人迎了出来,见了叶青虹忙行礼道:“少当家可回来了,主子和主夫公公都急疯了,您还是先去上房看看吧。”叶青虹早已料到家里已经闹翻了天,于是便连衣服也没换便直接去了上房。

早已经有下人去通禀了叶子敏及柳氏等人,所以还没等叶青虹进屋,便见柳氏已经迎了出来,见了女儿还来不及说话先只搂住了哭,倒像自己大难不死又回来似的。叶青虹一边拍着柳氏的背笑着安慰,一边抬头看向站在前面的叶子敏。比起易感的生父,这位母亲大人的态度她倒是更在意。见女儿失踪了一天一夜又平安回来,叶子敏显然也很高兴,只是她的感情要内敛的多,见柳氏哭个不住,忙将他拉开道:“虹儿刚回来,你倒是让她歇会儿吧。”

柳氏听了这话才止了哭,忙上下打量了几眼叶青虹,见她只胡乱披了件外衣,头发也散了开来,不禁又担心起来,直问她伤到了哪里,要不要请大夫。叶青虹被这位生父闹得哭笑不得,只得又安慰了他一阵,又编了好些善意的慌言哄他。柳氏见叶青虹虽然样子落魄,可­精­神却好,也便放心了大半。于是便又让她赶紧回去收拾下休息,又一连声的叫下人们小心伺候着。那边早已有人答应着走了出来,叶青虹抬眼看去,发现竟是任倾情和沈牡丹。

这位任大公子此时一双杏眼早已经哭肿了,刚刚见叶青虹回来,他早想迎上去,可柳氏已经抢先了一步,他这个做侧夫的倒不便靠前了,于是只在后面紧攥着帕子眼巴巴地瞅着。男人见叶青虹虽然仍是说说笑笑,可脸­色­却疲惫的很,心里不禁又酸又痛,涨的难受,可又说不出口,所以只管偷偷流泪。现听柳氏叫下人们,于是便忙迎了上来一把扶住叶青虹的胳膊,还未等说话眼泪又流了出来,却怕别人看见笑话,忙低下了头。

那牡丹原是个急脾气,照他的心思就早像小蝶儿一样扑上去了,可自从他进了叶家的门就吃了几次亏,所以现在虽然心里担心叶青虹的安危,却不敢上前去,只得咬着绢子在众人后面­干­看着,此时看见任倾情上去扶住了叶青虹,也便也忙小心地跟在后面一起往茗香阁这边来。

叶青虹经过扶桑这么一闹,此时回家见了这两位娇俏温柔的美人儿,只觉得更加可怜可爱,所以虽然自己没怎么样,却只任着他们两个紧张地忙前忙后的,衣香鬓影环绕周围,别有一番幸福。

任倾情见叶青虹身上只穿着件外衣,也不知她受了什么苦,想替她脱却又不敢,一双小手只牵着那衣襟儿,红着眼儿着急。叶青虹见男人一张小脸儿满是担心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更可爱,终于忍不住捉了他的小手笑道:“我先去洗澡,你们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吧。”任倾情听了只得放了手,又忙叫了两个小童跟在后面侍候着。

进了浴室,直等着跟在身边的小童们全退下去了,叶青虹才解开自己身上楚寒雨的那件外衣,又掉下了里面的内衫。匀称的身体泛着健康的光泽,只是在胸前和小腹处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叶青虹有些厌恶地看着这些红印,心里只觉得那个扶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个疯子,竟然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直到将身子泡进温泉里,她终于体会到一点放松的感觉了,一旦感觉自己安全了,头脑也比以前清晰多了。不由得将那晚在邵府经过的一切事儿,和刚刚童青告诉她的话联想来想了一遍。

梁非争显然是显龙派来的人,目的就是要盐。她不知道托了谁的关系认识了邵琳琅这个浪荡儿,又通过她认识了自己,那天的宴席没准儿就是她建议邵琳琅办的,目的就是要和自己结识。只不过宴席上人多,她不便开口。所以后来见席上无人,她才说了出来。只不过已经晚了,那个叫春雨的小侍提前一步在两个人的酒里下了迷|药。

叶青虹将头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微眯着双眼继续分析着这件有些扑朔迷离的事。自己醒来时被带到了听风楼,如此说来,这春雨定然是与扶桑有联系的。可是如果说只是因为扶桑要和自己欢好而迷倒自己和梁非争,这未免有些太幼稚,这里面定然有别的­阴­谋。想起童青刚刚留下的话,叶青虹只觉得仿佛有一个早已策划好的­阴­谋在隐隐靠近,仿佛在黑暗中被某个捕猎者盯住,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不好。可是叶青虹一时半会儿之内却仍分析不出这后面的细节,于是只得做罢。

灯影闪了闪,似乎有人过来,叶青虹转过头来,晕黄的灯光下,却见任倾情穿着一身轻软的衣衫娇俏地走了进来,见叶青虹看向自己,男人别过了脸,小脸晕红,低声道:“你怎么也不叫人进来服侍?”

叶青虹见男人娇羞的小模样实在可爱,于是便笑道:“你来了还不是一样?下来给我洗洗吧。”

任倾情看了看叶青虹泡在水里的样子,虽然水雾盖住了一部分身体,可一旦想起要和她­祼­呈相对,心里不免羞涩难当,想扭身回去,又担心叶青虹,于是扭捏了半天,终于将外衣脱了,只留一件淡粉的丝绸小衫,这才往池子边儿上来。

温泉水的热气蒸腾着,任倾情坐在池边,将脚上的鞋袜脱了,一双白生生的小脚便露了出来,轻轻沾了沾水,似乎有些热,于是男人只得坐在池边试着水。叶青虹在一旁看见任倾情光一双白­嫩­的小脚在池边晃着,早就眯了凤眼仔细打量,只见那圆润的脚趾个个小巧可爱,淡粉的指甲修的短短的,一双小脚倒像是白玉做的。于是忍不住从水下伸出了手,一下子便将其中一只捉在了手里。

“呀……”男人只感觉脚上一热,转眼看去,却见叶青虹将自己的右脚攥在了手里,湿热的感觉自下一直传到他全身,顿时又羞又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忙蜷了腿往回缩。可叶青虹哪能让他挣脱,早已紧紧握住笑道:“羞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的?”

任倾情听了这暧昧的话,脸上更红,不由瞪着一双杏眼娇斥道:“你……你……”可半天也没说出来。叶青虹见男人娇羞的表情格外动人,于是便笑着将那小脚拉到胸前,轻轻揉捻那白玉般的小巧的脚趾,只觉得那粉红的皮肤和柔­嫩­的触感更为可爱,于是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人的脚本就|­茓­位甚多,任倾情此时只感觉被叶青虹揉捏的地方又麻又痒,直让他全身都没了力气,身子早软了。虽然痒的想笑,可又感觉实在羞涩难当,所以只能任她轻薄了去。

叶青虹见男人娇俏的身子软软地倒在池边,粉­嫩­的小嘴微张,杏眼迷蒙,说不出的可爱。于是便伸手将他的一双小脚都拢了过来,撩了些热水上去,直到那水将那白玉般皮肤染成粉红­色­,这才挽了他的裤角让柔­嫩­的小腿也浸在了水里。任倾情的身子被热水一烫,神志倒清醒了些,忙又撑着起来,慢慢地挪进了水里来到叶青虹身边。

见叶青虹的长发散在水里,男人便先将那头发拢起来,沾了洗头用的膏子,替她洗净了,又从自己头上拔下根簪子替她将头发挽起来,这才伸手拿了澡巾准备伺候她沐浴。

叶青虹趴在水里只管让男人伺候,看那张妩媚的小脸神专注地看着自己,白­嫩­的小手为自己­干­这­干­那,她只觉得舒服的骨头都酥了,不由在水下搂了男人柔软的身子笑道:“小美人……让我怎么疼你好……”

男人被她这么一搂,险些摔到水里,倒是扶了她的肩才勉强站住了,小脸儿又一红,不由轻声娇斥道:“多早晚了还闹,还不快转过身来,前面还没擦呢。”

叶青虹闻言听话地转过了身,平躺在水里,只是胳膊还是缠着任倾情柔软的身子不放。男人见她一副笑眯眯耍赖的样子,知道挣不脱,于是只得拿起澡巾从她脖子往下轻轻的擦着。室外虽然寒冷至极,可这浴室里却暖流拂面,此时任倾情站在叶青虹身边,身子被她搂在怀里,这才有了点相聚的真实感,想起自己为她担心的这一天一夜,心里不由又酸涩起来,于是便小声幽怨地道:“你这没良心的,平白不见了一天,真真急死人……要是你……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人家怎么活?”说着,眼圈儿一红,便又掉下泪来。

叶青虹见男人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眼泪竟似珍珠般落下来,心里也不由地一软,想着那天本来要哄他开心,却不想让邵琳琅叫了出去,这些天自己不见了,男人眼睛都哭肿了,心里不知道又是怎么难受呢,于是便搂着他柔软的身子笑道:“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放心,我心眼小的很,可舍不得我的小美人守活寡。”

任倾情原本正伤心着呢,听叶青虹这没正经的一调笑,不由含泪瞪了她一眼,娇嗔道:“呸!大正月里的说这些做什么,口无遮拦的……”

叶青虹见男人止了哭,于是便苦笑道:“哄你你又不爱听,哎,这男人的心思还真难懂……”

任倾情知道叶青虹怕自己伤心,才装可怜,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于是便擦了擦脸也不作声,只管替她擦身子。

沾了水的澡巾从叶青虹的脖颈处滑下来,来到她胸前,灯光下,任倾情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竟然布满了红印,虽然看不太清楚,可他却也马上猜到了个中原由,不由颤声道:“这……这是……你……”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又酸又涨的翻滚着,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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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波难平(上)

叶青虹见男人看见了自己胸前的吻痕便哭个不休,不由暗中苦笑,看来今天的戏还没唱完啊,这一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场。这任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份娇惯的­性­子改不了。自己前两天还劝了他半天,可今天看来却没改多少。想到这儿,叶青虹倒真感觉今有点累了,于是便放开了搂住男人的手,有些烦闷地揉了揉太阳|­茓­道:“你去歇着吧,不用伺候了。”说完,便靠在池子边儿闭目养神了。

任倾情见叶青虹一反刚刚的温柔体贴,转而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便知自己刚刚不该吃这飞醋。想她是被人囚禁,又不是去温柔乡里享福,这里头的苦哪是自己一个男儿家能猜到的。可心里虽然这么想,不知为什么眼泪却总也止不住,可却也只能强忍着难过,又来到叶青虹身边,白生生的小手拿澡巾又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擦下去。

叶青虹闭着眼睛听见水声,只当男人生气走了,可继而却感觉一个温软的身子又来到自己身边,于是也不睁眼,只一伸手将男人拉到怀里摸索着。

“啊……”任倾情只觉得身子一歪,下一刻人已经被叶青虹搂在怀里了,偷偷擦了擦眼泪,男人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自己的妻主,只见叶青虹凤目微睁看着自己,倒看不清她的情绪,于是心里突然有些怯怯的,便只低了头靠在她胸口不敢言语。

叶青虹搂着男人香软的身子,见他不再使­性­子,于是心中一软,便靠在他耳边柔声道:“我着了人家的道儿,不是心甘情愿,你放心……”

任倾情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痛,只将胳膊在水里搂住叶青虹道:“你都回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那人……也太狠心了……”说着,小手不禁又抚上叶青虹胸前的吻痕,大大的杏眼里满是心疼。

叶青虹被他摸的痒痒的,不禁一把捉住男人的小手,抬起他的小脸儿笑道:“你这是担心我吗?嗯?”

“谁担心你了……”任倾情听了这话不由娇嗔道,小脸羞得通红,又见叶青虹这么近的盯着自己瞧,越发窘连脖子都红了,衫着缭绕的水气,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让人看着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叶青虹看着男人害羞的样子,爱得不得了,于是便一低头就吻住了那张粉红的小嘴。

“唔……”任倾情柔软的身子被她这么一吻,顿时便化成了水一样,只觉这身子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虽说他是叶青虹第一个明媒正娶的侧夫,可若说宠幸却只有洞房那一次,年少的男儿家,初尝情事本应该是最热衷甜蜜的时候,可转眼间却被关了起来,受尽了苦。好不容易被叶青虹救出来,却因为身体不适只能静养。暗地里,他骂了自己一万次身子不争气,叶青虹宠幸牡丹的时候,他三分生气,七分心酸,真恨不得天天守在那人身边,一刻也不让别的男人近她的身。可这种事,哪是他一个男儿家能做的?于是只希望能在后府柳氏处讨些宠,说不定妻主能更疼他些。

可叶青虹偏偏却不是那种他可以掌握的­性­子,只是忽冷忽热的,弄得这位任大公子一会儿喜一会儿悲,那倔强的脾气早被磨成了柔肠百转,所以只有眼巴巴地盼着叶主儿能多疼惜他一些。

柔韧的舌探内男人甜香的小嘴,与那丁香纠缠在一起,霸道又温柔。男人只觉得那泉水顿时滚热无比,小腹内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升了上来,下身也硬了起来。

叶青虹感觉男人身子的变化,心里也痒痒的,可是与扶桑的交欢似乎给她带来了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于是便放开了男人的小嘴,手却在水下隔着绸缎轻抚上男人的下身。

“啊……”突然来的触感让任倾情娇呼出声,身子更软了下去,只将头靠在叶青虹的颈边喘着气。

见男人一副娇媚无骨的模样,叶青虹只觉得无比可爱,于是便将手伸进了绸缎里,轻握住那肿涨的分身掏弄着。任倾情只觉快感一波波地涌来,越来越强烈,只想呻吟,可又感觉十分羞耻,于是只咬着小嘴儿忍着。叶青虹见男人还是洞房那夜般不肯叫出来,于是便坏心地停了手。任倾情在Gao潮就要来到的时候,却被来了这么一招,于是便情不自禁地扭着身子娇声道:“我要……要……”可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叶青虹见男人动情的紧,于是便邪笑俯在他耳边道:“不许忍着,舒服就叫出来,我喜欢听。”说着,手又抚上了男人的下身掏弄着。

任倾情被她这番话弄得又羞又急,可身子却终于抵抗不了那强烈的快感,终于忍不住地呻吟起来,越来越大声,借着水声回荡在屋子里,再加上他娇柔白腻的身子扭动着,说不出的­淫­靡。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终于平静下来,任倾情的身子经过了一阵颤抖,便只管伏在叶青虹身上,张着小嘴动也动不了了。轻抚着男人的后背,叶青虹吻了吻他汗湿的小脸,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嗯?”

任倾情本就在为自己刚刚摆出的­淫­荡样子后悔,现在听了叶青虹这番话不由又羞又怒又悔,于是便只管伏在叶青虹的胸前不说话。叶青虹知道这位任大公子­性­子高傲,刚刚自己逼着他这样那样的,他难免心里过不去,于是便只笑笑,也不言语了。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一个妖媚纤柔的身子拿着东西闪了进来,却正是沈牡丹。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篮子,上面放着叶青虹换洗的衣服,正扭着身子往水池边儿上来。可没走几步,便发现池子里原来并不是叶青虹一个,再仔细一看,那个柔颈低垂,正伏在妻主怀里的男人正是任倾情。

见此情形,男人媚人的身子不由顿了顿,看着池子里相依偎的两个人,男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倒搅得他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只想抽身回去,可就在此时,却见叶青虹已经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于是,男人只得将那篮子放到池子边的小几上后,向叶青虹施了个礼,便扭着身子噘着小嘴儿就要退下去。

叶青虹见男人那副欲言又止,心里明明痛的不行,还要装做无事的妩媚模样,不由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人,心里不觉好笑,倒想看看他们在自己面前怎么行事,这会儿看牡丹要要走,于是便道:“牡丹过来帮我穿衣吧。”说着,便搂着任倾情从浴池里站起身来。

沈牡丹不想叶青虹居然当着任倾情的面叫自己,原来他只想趁这位侧夫没看见自己就出去,可如今看来却行不通,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池子边,抬头时偏又看见任倾情一双杏眼惊讶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更慌,水汪汪地媚眼只盯着地上看,一句话也不敢说。

叶青虹见沈牡丹这副样子,便猜到几分原由,此时却并不说话,只看着任倾情如何表现,如果这位任大公子过不了这关,那以后可真的宠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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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大大们元宵节快乐~~

今天本来有事,这章是赶出来做元宵节礼物的,

谢谢大大们对偶滴支持^_^偶耐你们~~

任倾情还沉浸在刚刚甜蜜的激|情里,眼里只有叶青虹一个人,乍一见沈牡丹出现,心里不由一惊,神志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心里不由泛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可见叶青虹凤眼微眯地看着自己,男人又想起了刚刚被冷落的情形,于是心里虽然难受,可却也只得强忍着,便抿着小嘴儿从牡丹手里接过­干­净的棉布替叶青虹擦身子,又服侍着她穿了衣服,这才勉强看了沈牡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沈公子,晚饭可备好了?”

“啊?”沈牡丹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发慌,可却忙低了头答道:“已经准备好了,摆在茗香阁里。”

任倾情听了,这才娇声向叶青虹道:“就让牡丹服侍您吃饭吧,我……我还要回去换件衣裳。”说着,也不知是羞还是嗔,一双小手紧攥着衣襟,只管别过了脸儿不再说话。

叶青虹见这位任大公子竟然将自己让给别人,倒是颇感意外,知道就他那个脾气,心里这时候不一定怎么难过呢,于是也不多说,只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倒是跟在后面的沈牡丹,咬着绢子怯怯地又有些意外地瞅了任倾情一眼,这才扭着身子随着着叶青虹出去了。

茗香阁里灯火通明,暖意融融,绿竹见叶青虹进来了,便赶紧带着几个小童将食盒里的饭菜放到桌上摆好,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只等着递给自己的主子,好让他伺候叶主儿吃饭。可左等右等,只见沈牡丹都已经跟在后面进了屋,却不见任倾情,于是不免有些疑惑。

见绿竹一副左顾右盼欲言又止的小样儿,叶青虹心里不免暗笑,于是便道:“你主子这会儿在浴室呢,你快去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说完便坐了下来。

“啊……”绿竹听了这话,脸上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红,忙将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又施了礼,这才带着两个小童挑帘子出去了。

叶青虹这才自己拿了筷子开始用饭,因为是晚上了,所以只是用了点儿细粥小菜,便命人撤下了。沈牡丹忙又端了茶来,叶青虹接了靠在榻上,便感觉身上有些酸痛,不禁又想起了扶桑,心里顿时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不由皱了眉也不说话。

沈牡丹妩媚的身子悄悄地站在一边儿,大气儿也不敢出,只觉得主子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怒气,直让他害怕的动也不敢动,可这时间长了,身子倒有些僵,于是便趁叶青虹不注意,伸出小手捏了捏自己水蛇般柔媚的腰。

可正在这时,却突然听叶青虹道:“牡丹怎么不说话?”

“啊!?”沈牡丹被这么一问倒是吓了一跳,忙将揉着腰的手放了下来,可不想手腕儿上拢着的一个碧玉镯子却正巧碰在了榻角的木头雕花上,只听“啪”的一声,那玉镯便撞碎了,白­嫩­滑腻的小手腕上顿时便被玉镯锋利的切口滑出了血,碎片散落了一地。

叶青虹见了忙起身一把拉住牡丹,只见他雪白的腕子上被割破了,鲜血直流,一时间也看不清是不是割了动脉,于是便忙一叠连声地喊人来。下人们进来见了这场面也都吓了一跳,忙命人拿了止血药和绷带来替他包扎。

牡丹一张柔媚的小脸此时已经连惊带痛变得苍白,只管瘪着小嘴儿傻站着,心里暗骂自己又笨又没用,这大正月里的摔碎了镯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怕柳氏知道了嫌自己不吉利。

原来这些天,柳氏早已经从下人处知道了沈牡丹的身世,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了。原本这位当家主夫见牡丹的时候,也担心他身子太媚,恐怕不是安份守已,能放在屋里的人,所以虽是宰相送来的人,可倒底还有些犹豫。可偏偏那时叶青虹却他送去的小侍们一概不碰,所以柳氏便有些心急,于是便不管不顾的将牡丹先送了来,只指望这个狐媚子能缠着叶青虹给他生个孩子。可不曾想他那里等了半天,却等来牡丹的身子一年内不能生育的消息。真真是让柳氏气得不行,想着自己这辈子里讨厌那青楼里那些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可偏偏女儿却讨了这样一个回来,一时半会儿不能有孩子不说,还是那么个没有女人就不行的身子。于是,便渐渐地不理他,就是平时请安伺候的这种事儿也不叫他去,只说让他好好养病。

沈牡丹哪会猜不到这里头的事儿?眼见着后府里的下人们都渐渐的不答理自己,有些好事的还暗暗地指自己脊梁骨,说些难听的话。这要是照牡丹原来的脾气,早跳出来和他们争论一番了。可想来想去,倒底觉得自己理亏,谁让他有个那样的爹呢,不是于是便也只能忍了,更不敢告诉叶青虹,倒怕她认为自己真是个爱生事不安份的人。

此时,沈牡丹见自己的血一个劲儿的流,几个小童又手忙脚乱的,于是心里更是害怕,即怕这伤,也怕爱嚼舌头又传到柳氏那里,所以便咬着帕子,柔媚儿的眼水汪汪的,就要掉下泪来。

叶青虹看沈牡丹媚人的小脸皱在一起,显然疼的不轻,再见那些小童们个个见了血就吓得手忙脚乱,于是便上前一步将他们都赶到一边,自己拉过男人柔软的身子,亲手给他包扎。

沈牡丹江万万料不到叶青虹会有此举,看见一双凤止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伤,手上包扎的动作更是温柔,男人只感觉自己手上虽疼,可心里却甜的流出蜜来,于是便将那柔媚的小脸一下子扎进了叶青虹怀里,柔柔地磨蹭着。

叶青虹见此情形,便知男人的手腕上的伤并没有大碍,于是便将那包好的绷带打了个结,又把他的袖子放了下来道:“没事了,别冻着伤口别沾水,养几天就好了。”牡丹也不抬头,只是“嗯”了一声,便将那香软的身子又往叶青虹怀里扎了扎,还是粘着她不放。

叶青虹只觉得好笑,不由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笑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怕冷不成?”被她这么一问,男人柔媚的眼儿眨了眨,望着那一双妖娆的凤目,只觉得原来的那些害怕、伤心、难过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心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能被她这么看着,哪怕是即刻死了也是愿意的。这么想着想着,胳膊就不由地搂住了叶青虹的脖子,那张艳红柔­嫩­的小嘴一下子就堵住了叶青虹的­唇­。

柔软的丁香探进嘴­唇­里,顿时便觉甜香满齿,再加上男人温软蠕动的身子,叶青虹只觉得喉头发­干­,凤目一眯,便一下子反吻回去,两个人的身子顿时便倒在了榻上,纠缠在一起。叶青虹只觉得男人的身子仿佛化成了水儿,没有一处不贴着自己,只恨不能时时将他搂在怀里。于是嘴上便加了力道,顺着男人小巧的下巴一路啃咬下来,直到那散开的领口处。

“嗯……啊……”牡丹被吻的又麻又痒,柔媚的身子扭了扭,却只觉得小腹发热,浑身瘫软,只有娇声呻吟的份儿,房里一时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面一个小童的声音道:“任公子怎么这会儿才来?主子怕是要歇了呢。”说着,只听打帘子的声音。

沈牡丹意乱情迷中突然听到了“任公子”三个字,身子不由得一僵,忙撑着身子要起来,可却被叶青虹一下子压在了榻上,只见她凤目微眯,冷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说着,便又俯下头去。

牡丹被她弄得起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只怕任倾情看到不乐意,可看叶主儿这副表情便知推脱不了,于是只得咬着红红的嘴儿,闭着眼感觉那灼热的­唇­在自己胸前舔吮。

叶青虹感觉身下的男人原本柔软的身子,此时却变得僵硬起来,于是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抬起了头,可目光正巧与刚刚进屋来的任倾情对了个正着。见叶青虹和牡丹的身子暧昧地纠缠在一起,男人的小脸顿时变得雪白,迈了一半儿的步子就那么停住了,倒让跟在身后的绿竹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啊……”绿竹一眼看见屋里这情形,不由一惊,紧接着小脸顿时便红透了,心里翻了翻,只觉得像吃了个又酸又涩的果子,说不出的难受。

叶青虹见任倾情的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身子僵直在那里,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于是便放开了沈牡丹,将他扶起来柔声道:“天晚了,你先回去吧,别忘了吃药。”

牡丹模糊的应了一声,胡乱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起身向叶青虹施了礼,又来到任倾情身边,也照样施了礼,便小心地退下去了。

叶青虹看牡丹出去了,便坐起身缓声道:“过来帮我宽衣吧,我要歇了。”说着便走到床前,自顾自的解开外衣。任倾情站在原地,白着脸儿咬着小嘴儿怔了半天,这才轻轻移身走过去,服侍着叶青虹脱衣裳。

见男人默不作声,叶青虹知道他心里还是过不去,虽然有点不忍心,可却知这个槛儿是他非过不可的。要是动不动见着自己妻主和别人亲热就生气,那这任大公子将来怕是就要气死了。所以虽然看着他那副心痛的样子惹人怜爱,却也不能再惯着他。

任倾情惨白着脸儿服侍着叶青虹躺下,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还站在床前发楞。叶青虹一皱眉,心里倒真怕他寻了什么短见,于是便叹了口气道:“过来陪我躺一会儿。”说着,便起身将男人搂在怀里,重新又躺下。

任倾情被叶青虹搂着,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受,只觉得闷闷的。刚刚看到牡丹和叶主儿在一起,自己的心里就像突然被人狠揪了一把,痛得呼吸都困难。他从小在任家,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哪里有人敢和他争个高低的,习惯的这种日子以后,突然要将心爱的人必须和别人分享,这种心情是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习惯不了的。

叶青虹见男人一张小脸只管闷闷的,也不说话,便知道刚刚的那剂药下的猛了点儿,可此时再劝,只怕是将原来的那点收获都抹杀了。于是便只抚摸着他的头发道:“眼看就是元宵节了,你要不要回家去?”

听了这话,任倾情软软的身子不由得一动,心里又翻了个个,娘家曾经是她生活过的最幸福的地方,可自从出了那件事儿后,还有那个害自己的人,自己要如何面对?

叶青虹见男人这种反应,便知他心里矛盾的很,于是便叹道:“要是想回去的话,我陪你。”

“不!”任倾情听了这话忙答道,紧接着小手又紧紧攥住叶青虹的衣襟道:“你别去,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放心,他们不敢。”叶青虹将男人有点发抖的身子又搂紧了些道:“就算你不见别人,你娘总要见个面吧?”

娘?任倾情心里一酸,那个家里,只有这个娘是自己的亲人了,自从嫁过来也没见她一眼,也不知道她那个爱头疼毛病好些了没有?虽然她当初狠心把自己嫁过来,可小时候倒底也还是疼自己的。只是不知道这会儿有了女儿,还记不记得儿子了……

见男人还是不说话,叶青虹差不多也知道他的心思了,于是便道:“你既然不想回家,就单见见你娘吧,过两天我要和她谈点生意,你要愿意就一起去吧。”

任倾情还是没说话,只是又将身子往叶青虹的身上靠了靠。见男人算是默许了,叶青虹这才笑着拍拍他道:“睡吧……”

第二天一清早,当叶青虹醒来的时候,发现任倾情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椅子上由绿竹侍候着梳头,见她醒了,男人忙起身将那头黑亮的秀发用簪子别好了,吩咐绿竹准备洗漱用的东西,这边又忙着过来伺候叶青虹穿衣。

叶青虹看男人一头秀发有些散乱,有几缕拂到了脸上,倒是别有一番慵懒娇俏的风情,于是只笑着看。感觉到叶青虹的目光,任倾情有些不自在,含羞瞪了她一眼娇嗔道:“快收拾了去请安罢,别让人以为我缠着你不放……”可话一说完,小脸却变得更红,于是便一扭身站到一边去了,也不说话。

叶青虹见男人这娇羞的小模样,心里不禁痒痒的,于是便邪笑道:“谁说你没缠着我,昨天晚上是谁搂着我不松手?”

原来任倾情睡觉时总是抱着点什么才安心,这倒是从小带他的|­乳­公给养成的毛病,长大以后便只管抱着被子枕头什么的,昨天晚上是头一次和叶青虹睡在一起,所以只管抱着她不撒手。听叶青虹这么一说,男人的小脸儿更红,怒又怒不得,气又气不得,只用那双杏眼瞪着眼前的人。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面一个小侍娇俏的声音道:“叶主儿,主夫公公有话,请您梳洗后去正房用饭,他老人家有事和您说呢。”

佳人佳节(上)

叶青虹由任倾情服侍着梳洗了,这才往正房赶来。此时还是正月里,后府里仍是张灯结彩的,白天里看着这些红灯彩绸的也甚是喜气。叶青虹一路行来,却只见原来不怎么热闹的后府突然之间变得花团锦簇起来,好多打扮的花花绿绿的男人在院子里出入。

叶青虹本以为过年的时候,自家亲戚来的多些也是正常的,可她这一路往正房行来,不过三四重院子距离,可这一会儿,就已经有五六个男人在和自己擦身而过时,将帕子和荷包之类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而现在遇到的这个更奇怪,居然就在自己面前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好像突然之间就晕倒了。

叶青虹俯身看了看倒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嗯,模样还算说得过去,只是这演戏的本事还差了一点儿,睫毛颤得有点太厉害,其它方面倒也还凑合。想到这儿,叶青虹笑了笑,接着一个大步便从男人的身上跨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过了一个院子,刚刚要进正房,却隔着矮墙见旁边院落的一间厢房里出来一个人,看样是个|­乳­公的打扮,只见他手里正抱着个小孩子向这边儿走过来,边走还边哄着那孩子。叶青虹头一回见男人带孩子,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便站住了脚看着。

那|­乳­公走近了后见大小姐在这儿,忙抱着孩子施礼请安。叶青虹对孩子的大小没什么概念,不过看样子这孩子应该不超过一岁,倒是生得玉雪可爱,大大的黑眼珠水汪汪地盯着自己看,小手伸出来乱抓,又咧着嘴笑,一点也不认生。

叶青虹感觉很是好玩,于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逗他玩,边逗边笑道:“这是府里哪个亲戚的孩子?长得倒可爱。”

|­乳­公听了这话倒是一怔,忙问道:“大小姐难道忘了?这是您带回来的韩公子的儿子呀?”

韩公子?叶青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韩初雪的孩子,这么一说,再看着这孩子的貌倒是真和他有几分相像,只是自己早把这个人忘到脑后去了。心里这么想着,脑子里不由又想起邵琳琅的那封信,心里倒对这位韩初雪生出几分同情来。

原来这位韩公子本也是世家的公子,很小的时候便订亲事,妻主也是栖凤国有名的经商世家出身,名叫高启珠。可就在韩初雪十七岁准备出嫁那年,原本兴旺的韩家却连遭劫难,先是生意受挫,然后是母亲急病去逝,紧接着便是家里的生意被亲戚瓜分,韩家偌大的家业一夜之间便败了下来。

高启珠的母亲听说韩家败了,便要悔婚,可怜已经备好了嫁妆的韩初雪就这样还未出嫁便被妻家扫地出门了,但是按栖凤国的规矩,若是收了妻主家的聘礼就算成婚的男子了,所以韩初雪只能算是被妻家休了,是不能改嫁的。这位韩公子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守着老父清贫的度日了。可却不曾想,更大的劫难却在后头。

原来那高家的女儿高启珠是见过韩初雪的,早就垂涎他的美貌,如今听说亲事做不成了,于是便趁夜带着人偷偷将韩初雪绑了出来,强了要他的身子。

家业凋零,母亲亡故的韩初雪又被这个曾经是自己妻主的人侮辱了,于是便一味地要寻死,可却被好心人发现救下来送回了家。看着身体病弱,守在自己身边哭的昏死过去的生父,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一死了之,于是只得忍气吞生的活着。可不想几个月后,他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个打击让他哭的昏死过去好几天,醒来时便义无反顾让人去药铺抓来了打胎药。可不知怎么的,他怀孕的消息竟让高家知道了。原来这高家虽然狂妄的很,可人丁却不兴旺。高启珠早已经娶了四五房小侍,可只生了两个男孩便没消息了。

高启珠的生父听说韩初雪有了身子,便立刻派人将他接到了家里,好言好语的对待,又许他名份,连他久病的老父亲都被接进了高府,只盼着他能给高家生个女儿。韩初雪原本不想去高府,可眼看着生父病的不行了,再不医治只怕就没命了,于是只得从了高家。说来也奇怪,韩初雪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小腹上的斑点竟是红­色­的。所以高家上下更是高兴,只说这女儿生下来后,便仍让韩初雪做正夫。可不想十个月以后,韩初雪经过了一天一夜挣扎生出来的竟是一个男孩。看着浑身通红哭声个不停的儿子,韩初雪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那高家主夫和高启珠见满怀期待要出世的女儿突然变成了男孩,顿时便翻了脸,也不管韩初雪刚刚生产过的身子有多虚弱,便将他和得病的生父一起赶出了韩家。可怜他那生父本就病弱,哪里能经得住这些打击,当天便一命归西了,只剩下韩初雪和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相依为命。他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过了一死了之,可偏偏父亲的天­性­让他又不忍将这可爱的儿子扔在世上,于是便带着孩子替人做些针线活为生。

叶青虹虽然花心,可是却最讨厌高启珠这种始乱终弃的人,所以对韩初雪便又多了几分同情。再看|­乳­公手里的孩子,实在是讨人喜欢,于是便又哄着他玩。

正在这时,只见院门前人影一闪,一知素衣的韩初雪走了进来,见叶青虹在这里,不由得一怔。可却又马上走过来端庄地行了个礼道:“初雪给大小姐请安。”

叶青虹见他仍是荆钗布裙,不由皱眉道:“这内府总管怎么办的事?说要他待韩公子和自己家的公子一般,怎么还不给做新衣裳?”

韩初雪听了这话忙轻声道:“大小姐勿怪管事的公公,是初雪将那些衣裳送回去的,我们父子在叶府里蒙大小姐关照,怎么还敢要您的东西呢?”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仔细打量了男人两眼,只见他一身素­色­的衫子,­干­净整洁,乌黑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绾了已嫁男子的发式,全身没有一件首饰,可整个人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再加上那文静优雅的举止谈吐,虽然是已经生了孩子的身子,但却一下子便将后府里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都比了下去。只是可惜这么个冰清玉洁的人,命运竟然如此坎坷。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笑道:“韩公子说的哪里话,叶某受童将军所托,自然应该尽心照顾你们父子,以今以后,您只管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算是父亲多生一个儿子,不要再客气了。”

韩初雪听了叶青虹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楞,一时之间倒是感觉自己除了感谢之外,也实在是不好推辞了,于是只得施礼谢过,可心里却有些疑惑起来。

原来自打那日韩初雪进叶家起,这身边服侍的下人们就只当他将来必是大小姐的人,所以透着格外的殷勤。韩初雪自己也知道,那些戏上说的英雄救美的事儿,最终都是以被救的男子以身相许才算圆满。可他自从家里和自己出了这些事儿以后,对男女之情这些事儿上早就绝了念头,所以没有半分想攀上叶青虹的想法,听下人们这样嚼舌头,他倒是总想着办法避免这些事儿了。所以当内府管事的派人来给他送来绸缎量衣裳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推辞了。虽然叶青虹看上去相貌人品都是出众的,可这位韩公子只将心思全放到儿子的身上,全然没有爱慕之心。想这栖凤国的男儿,只能接受自己家人和妻主才能送衣裳首饰之类的东西,若是接了别的女人的这些东西,就意味着要委身于她。

可现当韩初雪听了叶青虹这番话时,心里不由的暗暗感念,这位大小姐真的是温柔体贴,想必她已经猜了自己的心思,于是才说了把自己当叶家儿子的话,而且说明是因为受童将军委托才对自己如此,这样一来,便将自己想报恩的话都堵了回去,。

见叶青虹笑嘻嘻的逗着自己的儿子,韩初雪心里突然灵光一现,既然大小姐不想让自己报恩,又顾忌着自己的名声,倒不如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想到这儿,韩初雪便又轻声道:“大小姐,初雪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您应不应允?”

“哦?还有什么事?”叶青虹正抓了婴儿的小手儿和他玩,听了这话便转了头问道。

“初雪斗胆想让小儿无忧认您做义母,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义母?”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轻皱眉头看向眼前的人,想不出他心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是怕自己强娶了他?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缓声道:“韩公子何出此言?难道叶某有何得罪之处?”

听了这话韩初雪忙扑通一声跪下道:“大小姐误会了,初雪受您大恩,今生无以为报,唯有将小儿无忧送给大小姐做义子,请您无论如何莫要嫌弃。”

原来如此,叶青虹见了他这番话不免感觉自己太不体量他了,于是忙伸手将男人扶起道:“韩公子千万不要行此大礼,青虹答应便是。”

韩初雪见叶青虹应了此事,心里才有些安慰,于是便站起身来从|­乳­公手中接过孩子道:“这孩子虽然是……是那个人的,可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只希望他今生莫要像我一般命苦,将来能有个好归宿,平平静静的过一生罢了。现在有大小姐做他的义母,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初雪一个男儿身,今生报不了您的大恩,只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罢。”说着,温柔的大眼睛里便涌上了一层泪雾。

叶青虹见他说的恳切,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感动,于是便沉声道:“等择了吉日我让人备了东西,到时候再认真行认亲礼吧,韩公子放心,青虹日后定当待无忧如亲生,绝不食言。”

韩初雪听了这话,忙擦了眼泪道谢,这才做别了叶青虹和|­乳­公一起回房去了。

望着父子二人的背影,叶青虹心里一半替韩初雪叹息,另一半更加痛恨那个高启珠,这人倒底是怎样的狠心,竟然将这么个白玉一样的人儿害到这般境地?!

可正当她出神的时候,却只见流月从院子的月亮门处转了进来,见叶青虹站在地上发楞,于是扑哧一声笑道:“大小姐怎么就这样傻站着?主夫公公早等着了,您快过去吧。”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回转过身来,笑道:“劳驾哥哥了。”说着,便向柳氏的正房走去。

进了房门,便见柳氏早坐在外间的桌子旁了,见叶青虹进来也不说话,只冷哼一声道:“大小姐早安啊!”

叶青虹一听这话音儿不对,忙抢上前施礼道:“女儿请安来迟,父亲大人恕罪!”

柳氏听了这话脸儿一扭道:“不敢当,我一个夫道人家哪经得起叶少当家的大礼?您还是快起吧!”

叶青虹偷偷看了父亲两眼,又仔细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为什么一夜之间柳氏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于是忙跪倒在地道:“青虹不孝,惹父亲大人生气,女儿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哼!”柳见这才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叶青虹道:“大小姐这么诚心请罪,可说说你错在哪里啊?”

啥?叶青虹顿时满头雾水,自己一大早就被叫到这里来,进了屋就看脸­色­,怎么能猜到柳氏说的是哪档子事儿?于是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这栖凤国的男人们可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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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祝各位美女大大们节日快乐~~

看到有亲问男人如何生BB滴事~==+

汗~偶……那个……

等偶有机会穿到栖凤国.会马上去搞明白滴.--

另,十分感谢FALL滴长评……

真是感动啊,写到十万字第一次收到长评555555555

爬走……

柳氏见叶青虹沉默不语,不由又冷哼道:“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便向我请罪,大小姐还真是诚心诚意啊!”

叶青虹听柳氏的语气不对,忙俯身道:“虹儿向父亲认错,请您明示。”

柳氏听了这话,将手中的帕子一甩站起身来怒道:“说的好!那我现在就仔细告诉你!你身为叶家大小姐,竟然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为了寻欢作乐,竟然不带侍卫一个人出门,闹出这么些危险的事来,让母亲家人替你担心不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叶家,还有我这个做生父的以后可怎么办?”

这一番话前头说的气愤难当,说后来的一句却是有些哽咽了,一想起自己的女儿差一点就回不来了,柳氏就后怕的不行,此时虽然见她好好地跪在自己面前,可那些担心积的多了倒变成了愤怒。昨天晚上他辗转了一夜没睡,心里想着自己从年轻时嫁进来一直到现在的日子,当年第一胎生了儿子,自己受了公公多少的白眼,好不容易有了叶青虹,这才算有了好日子过。却不想这个女儿又受伤昏睡了好几年,只以为她就要死了。可不想到后来却又醒了过来。这大悲大喜的经历,任是他个­性­坚强,也是受不了。自己年纪也大了,眼看叶子敏的心都放在了那些年轻娇美的小侍上,以后若是他们其中一个再生个女儿来,虹儿这长房长女的地位也不知道能不能稳住?真是越想越害怕,所以一大清早便把女儿叫过来,打算好好地警示她一番。

叶青虹见柳氏气愤伤心的脸­色­都变了,心里也不由暗暗惭愧,虽然自己其实并不是他的女儿,可自从来到叶家,这个生父待自己真是没话说,自己没消息的失踪了这么久,他定然担心的很。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膝行至柳氏身前抓了她的衣襟道:“父亲千万不要生气,女儿不孝,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父亲大人宽心。”

柳氏低头看了看女儿,只见她态度诚恳,这会儿看着自己的眼神倒和叶子敏有些相似,想着自己年轻时,叶子敏曾经也这样软语温情地对自己说话,于是心里不由一软,再看叶青虹的眼神明显缓和了许多。只听他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真是命苦,好不容易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偏偏命里又多灾多难,为父的眼睛都要为你哭瞎了……”说着,眼圈一红,便又要流下泪来。

叶青虹跪在地上,心里想想也有些酸楚,想自己前世被劫匪杀死,父母亲还不知道怎么伤心难过呢,再看柳氏这个同样做父亲的,于是心里便真的软了下来,只是一味地抱着柳氏的腿认错。

柳氏见叶青虹跪在地上言语恳切,不似平日的蛮不在乎,心里的气便消了大半,又见她跪在那冰冷的地上,倒怕她身子受不了,于是便道:“起来罢,我也不想听你这些官话,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娶几个夫侍,多给我生几个孙女,就算哪天你真的被人绑去,我也不管了。”说完,便又拿了绢子擦眼。

叶青虹心里知道柳氏说的是气话,于是便也笑嘻嘻地从地上站起来,又接过了绢子仔细替父亲擦了脸,这才服侍着他来到桌子边坐下。这时,流月早带着小侍们送了早饭来,叶青虹又忙着侍候父亲吃饭。

见女儿如此孝顺,柳氏心里也有些安慰,于是便道:“我也不用你这么殷勤小心,倒是抱孙女的事,你多早晚才让我遂心呢?”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暗暗苦笑,这个任务说来不重,可现在实施起来可是有点困难,别说牡丹的身子现在不能生,就是那任倾情……

“你别打量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柳氏见女儿不说话,于是便道:“牡丹那小蹄子是不中用的,真没想到相府里送来的人竟是这么东西……”说着又顿了顿道:“那任倾情你恐怕也是不遂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那点子小心事儿能瞒得过我去?”

叶青虹心里其实一直隐约的不想让任倾情怀孕,倒底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没有想过,听柳氏这么一提,她倒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自己从心底里还是不中意这位任大公子。虽说面子上疼他宠他,可真要让他给自己生第一个孩子,她心里还真是有点犹豫。先别说任倾情的­性­子,就是他的那个家世,也不便做叶家长孙女的父亲。想到这儿,叶青虹倒是更加佩服柳氏的本事,果然自己任何一个小心事都瞒不过他。

于是叶青虹便笑道:“父亲既然知道女儿的心事,又何必强求?您想抱孙女,青虹自然会想办法,就请您相信女儿一回吧!”

柳氏这时已经用过了饭,正在漱口,听了这话便将茶盅一放道:“为父要的就是这句话,想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外头跟着你母亲办事时,人家都称你一声少当家的,想必如今不会为了这种事哄你生父,这么说来,我可就等着了。”说完,便站起身来命人伺候换衣服。

叶青虹知道柳氏是拿大话压自己,所以也只得满口应承,见小侍们捧着衣服进来,她便借故造退,柳氏见了也不留,于是叶青虹便出了上房一径回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一来到书房门外,便见楚寒雨身边的小丫头在门口伺候呢,叶青虹知道楚寒雨定然是来报告昨天的事儿,于是便进了屋。

楚寒雨一大早就来到叶府候着了,见了叶青虹,便将听风楼那边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那日叶青虹走后,扶桑便将指使他迷倒梁非争和叶青虹的幕后人物招了出来,竟是一个姓林的商人。楚寒雨再追问下去,发现扶桑也不知道此人的底细,只知道她看上去似乎很有钱,其余的便不清楚了。

叶青虹听了这话也感觉奇怪,她虽然Сhā手叶家生意不多,可却也没听说过哪个姓林的商人和此人相符。于是她和楚寒雨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只得继续派人明查暗访那姓林的踪迹罢了。

两个人谈完了公事,叶青虹见楚寒雨风尘仆仆,便知道她昨天一夜没睡,于是便笑道:“寒雨跟着我受累了。”

楚寒雨听了这话脸上不由一红,道:“少当家说哪里话,若不是那天没有陪您去截赴宴,又怎么会也这种事,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寒雨真是后悔莫及。”

叶青虹见她说的诚恳,倒不忍心和她开玩笑了,于是只道:“也不知你那个小侍生的是男是女,我这个做长辈的,倒是应该送点什么才对。”

楚寒听了这话脸上倒有了几分笑容道:“托少当家的福,小玉前天生了个女儿。”

“真的?”叶青虹笑道:“真是恭喜了,如此说来更是要表示表示。”说着,便命一旁的小童打开书房边的柜子取出个小屉子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各然的玉器珠宝古玩。叶青虹在里面挑了半天,才取出个纯金镶翡翠的项圈来。那金锁虽不稀奇,可那块翡翠倒是绿得通透,绝非凡品。

楚寒雨见了也知道这东西贵重,于是便推辞不收,叶青虹却道:“你我姐妹一场,寒雨第一个女儿出生,我这个作姨妈的怎么能不表示一下,你的女儿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再推辞倒像是做假了。”楚寒雨听了这话,心里倒有些感慨,知道叶青虹是真心相待,于是便接了过去。

叶青虹见她收了项圈,心里倒是很高兴,自己来这世上人生地不熟,除了家人,却只有这楚寒雨和自己最亲近,为人也最好,难得两人脾气相投,如今她得了孩子,自己也替她高兴。可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眉头一皱,倒记起另一件事来。于是便道:“寒雨最近有空儿,帮我查个人吧。”楚寒雨听了忙问是谁。叶青虹道:“还记不记得我说的那个怜月?”

楚寒雨听了忙笑道:“怎么会不记得他?害得少家当的好些天没­精­神,想忘记也难。”

叶青虹听了这话也笑了,于是道:“那你就去帮我查查他的家世吧,有没有许人家,若是没有的话,寒雨便派托人去说个媒吧,过了正月,我想娶他进门。”

“娶他?”楚寒雨听了一怔,道:“他不是不愿意嫁吗?为什么这会儿还要去提亲,要是被拒绝了……”她后面想说:要是被拒绝了,叶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可话到嘴边了,却没有出口。

叶青虹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笑道:“你只管放心去提亲,这些天我有空的时候好好想了想,那怜月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拒绝我,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所以他心里也未必不愿意嫁进来,寒雨倒是先打听清楚他的家世再说罢。”

楚寒雨听了也觉有理,于是便答应了。正在这时,突然见一个小丫头送来了个封子,向叶青虹施礼道:“少当家,这是相府送来的。”

叶青虹心里有些疑惑,便打开来瞧,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意思是正月十四,相府里要设宴,请叶府少当家的去,末了又提了下叶青虹的哥哥叶青云,说什么他很是想念妹妹云云,最后落款是燕飞霜的签章。叶青虹捧着封子看了半天,心里暗嘲自己这日子过得还真滋润,那么多有钱有势的大贵族请自己赴宴,不过一想起燕飞霜那潇洒自如,风仪绝代的样子,叶青虹心里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似的,全身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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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大大们的留言,有些感动啊(某午有点冷血,不太容易感动= =)

嗯,布布大大说的好,把小叶子的毛病都点出来了,呵呵,偶自己也看不了这么­精­辟!赞!!

娃娃美女,你的第一次真的就这么给偶了???哦呵呵呵~~偷笑~~

greensea,这个小文能让您的心情变好,偶真的十分荣幸,生活中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所以只有笑声才是最真实的,忘记不快乐的事,重新开始吧……

kate,知道你的心意了,谢谢^^

最近工作太多,所以不能天天更新,各位大大们久等了:)

燕飞霜的府邸是京城属一属二的大宅子,燕家因为与当今女帝有些表亲,所以燕府算是这京城中最华丽的了,但倒底是世代官宦,还是书香气更浓些。

正月十四也算是灯节了,所以府里照样挂满了彩灯之类的,来来往往的客人和下人们穿梭着,倒是更热闹些。

叶青虹带着楚寒雨一来到相府所在的巷子,就见那大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了。让楚寒雨从正门递了贴子,叶青虹便也不惊动别人,一个人带了从侧门进了相府。早有下人过来带路,一直领她到了后院正房,正是她的哥哥叶青云所住之处。

因为有了身子,这本该主夫出场的节日里,叶青云仍然安心地躺在屋子里,一张薄毯盖着他隆起的小腹,小脸儿上一副满足又慵懒的表情,纤白的小手拈着一块­精­巧的点心,正在吃。见叶青虹进来了,男人脸上一喜,忙放下点心,又吩咐一旁的小侍们伺候着。

叶青虹见过了哥哥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早有小侍端上了茶,她又躬身接了。却只听叶青云娇滴滴的声音道:“妹妹和他们客气什么,只管坐着罢。”说着,便又吩咐道:“去告诉来回话的公公们,我这里有客呢,一会儿再进来罢。”说完,便又赶着问叶青虹父母身子可好,家里过年可见过些什么亲戚,一边又感叹自己嫁了人便身不由已,过年也不能陪在家人身边。叶青虹一一回答了哥哥的问题,又劝他好生注意身子。

叶青云听了这话小脸儿上又带出些喜­色­来,便抚着肚子道:“这个是自然的,飞霜对这个孩子宝贝的紧,家里那么多服侍的生的都是男孩,偏偏我这第一胎就是个女儿,可真是争气。”叶青虹听了也说了些恭喜的话,心里虽然对这男人生孩子好奇的很,可仍是目不斜视,心里想着,将来若是自己的男人有了身子,定要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青云这时又拈了一块儿甜糕吃了起来,边吃边笑道:“妹妹别笑话,我自打有了身子后的这几个月特别贪嘴,一时不吃便觉饿得难受,这糕点是飞霜亲自找御厨做了送来的,虹儿也尝尝。”说着,便命一旁的小侍递了块给叶青虹。

接了那糕点咬了一口,叶青虹只觉得甜香腻人,忙喝了口茶才咽了下去。心里不禁暗暗惊奇,没想到男人有了身子,这口味也变的怪了起来。

叶青云见妹妹一副吃不惯的样子倒笑了,两人又说了些家常话,叶青云停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道:“妹妹可知道这次让你过来赴宴是什么事?”

叶青虹只能说不知道,叶青云听这话,便命身边伺候的小侍们都退下去,这才小声认真地道:“听说这次飞霜是受了皇命开的宴,请的都是京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听说还有番国的年轻将领,说是要找出个最优秀的来。”

叶青虹听了不由惊讶地道:“女帝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殿试上选拔的人才还不够吗?”

叶青云听了也疑惑地道:“我也是这么说,可问了飞霜她又不仔细告诉我,只说男人家别问这么多国事,哎,我要是生做女儿身就好了。”

叶青虹听哥哥这个口气不觉好笑,虽然她和这个亲哥哥相处不多,可却明显感觉到他和自己的生父极其相似,虽然都身为男儿身,可却比女人家还要­干­练,各自管理着这几百号人的一大家丝毫不觉吃力,生在这女尊男卑的栖凤国倒真是有点可惜了。只是怕是苦了这两个人的妻主,叶子敏虽然­性­子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私底下也是对这个正夫有些惧怕的,只是看不太出来罢了。至于燕飞霜嘛,叶青虹暗自笑了笑,恐怕也差不太多。

叶青云此时倒不知妹妹的这些想法,只是自顾自地道:“这事儿虽然飞霜办的隐秘,可却瞒不过我去,看意思倒像是件喜事似的,好像是要给一个皇亲选妻主。”说着,只见叶青云的皱了皱眉又道:“想这皇子们都还年幼,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皇亲。”

叶青虹听了这话倒有些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自己先前倒是担心和叶家的盐运有关,听哥哥这么一说,于是她便笑道:“这种事不知道也罢,被圣上选中做了皇亲也未必是件好事,那些皇家的公子们哪个不是娇生惯养,娶回家做正夫只怕是容不得其他人,倒是让做妻主的活受罪。”

叶青云听了妹妹这话,不由笑道:“妹妹这话说的也是,倒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安份些,也懂事些,是真正能持家的。”说到这儿,只见他小脸一板,又道:“说真格的,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娶个像样的正夫,给叶家生个孙女?!我这个做哥哥的都等不及了,爹娘肯定更着急。”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暗暗苦笑,心里正在琢磨着如何做答的时候,突然听得外间儿一个小侍的声音娇声道:“回主夫公公,宰相大人请少当家的去正厅赴宴,说是人都齐了,只差少当家一个了。”

叶青云听了这话忙让妹妹先去赴宴,紧接着又嘱咐她宴席结束了再来看自己。叶青虹也不多留,便直接跟着那领路的小侍来到了正厅。

到了正厅门外,那个小侍便娇笑着告退了,只是眼角眉梢满是对眼前人的倾慕,叶青虹只当没看见,便款步提衣走进了大厅。

因为燕飞霜有官职在身,所以家里的正厅修的比一般人家气派的多,叶青虹虹迈步进来的时候,早有下人在一旁通传,等她进了大厅时,只见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已经等在那儿了。燕飞霜坐在正座上,仍是玉树临风,风流儒雅,叶青虹忙上前施礼告罪。

燕飞霜却起身一把扶住,笑道:“妹妹快不必多礼。”说着,便挽了她的手命她坐在自己身边。

见客人已到齐,燕飞霜便命开宴。顿时鼓乐声起,大厅前面的戏前上各­色­戏子便登台献艺。燕飞霜端起酒杯,向众位客人讲了几句客套话,接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见宰相大人如此,便也都不敢推辞,个个都饮了首杯。等燕飞霜坐下了后,众人才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伴着鼓乐戏曲之声相互对饮说笑,大厅里顿时人声鼎沸。

叶青虹虽然爱热闹,可却觉得这种几十人的大宴席实在是种折磨,若说大家认识的人少,就是这吵闹场面也是让人头疼不已。燕飞霜此时已经开始挨桌敬酒寒喧了,身边素衣白袍,虽然没有什么格外的装饰,却让人觉得高贵儒雅之极,再加上举兴风流不羁,只觉得似席间的一缕清风,卓而不凡。叶青虹见了,也不禁暗中赞叹。顺着宴席一桌桌看下去,只见离首席不远的地方坐着几个异国打扮的人,看上去倒似是武将,都很年轻,五官英挺,豪放不羁,正在和邻桌的几个人大声谈话。往那邻桌一看,叶青虹顿时有些惊讶,只见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大概三十有余,相貌不俗,英武不凡,看上去应该是栖凤国的将领,而在她坐着的那个武将,一身红衣似雪,额头上红绸束发,顾盼间神采飞扬,却正是童青。

叶青虹虽然不太看得懂这栖凤国的官服,却也猜得到童青旁边那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品级要高一些,这么说来,童青此次是陪自己的上司来赴宴了?

这时,只听那几个异国将领其中的一个正在谈论战场上的事,说他们显龙国的将士如何威武,此次出使栖凤的都是些千里挑一的高手。言语间,似是对栖凤国的武将有些瞧不起的意思。听了这话,只见栖凤那个年纪大些的将军也不动声­色­,只是自顾自的饮酒。一旁的童青看了看自己的上司,眉目挑了挑,也没做声。

那番国的将军见两个人不说话,又似得意了许多,便大笑道:“栖凤国果然自女帝到将军都是温柔­性­子。”说着,便指着童青道:“这位童将军传说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可本人看着似比男人家还腼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和她一起来的那些番国将领听了,也在一旁笑着应和。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皱眉,这几个番国的将军也太不把栖凤国放到眼里了,竟敢在宰相大人的宴席上嘲笑别国的将领。想到这儿,不由又看向童青,不知道她如何应付。

只见童青听了这话面­色­变得铁青,似是暗中咬牙,可转而看向自己的上司,却只见那女人哼哼冷笑了两声道:“久闻显龙国出名将,只是不知道贵国的将军口舌上倒也像男人般尖酸,楚某今天当真算是领教。”

叶青虹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暗暗称赞,这位栖凤国的楚将军倒是真沉得住气,不但不怒,反而将对方讽刺了一番。童青跟着这样的上司,也不算明珠暗投了。

可是,那显龙国的年轻将军们听了这话脸上便挂不住了,于是便大声道:“楚晴空!你敢小看我们显龙国的大将军?!真是不要命了,想当初大将军上战场时,你不过还是给你们主将牵马的马童而已,什么了不想的东西!有本事,大伙现在就以院子里比试一下,倒看看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原本喧哗的大厅被她这么一吼,顿时清静下来,众人都看着这几个人,就连燕飞霜也停止了敬酒,微皱着眉头看过去。

那楚晴空见对方如此挑衅,也不觉怒火渐起,虽然她不在乎对方这几个女子的话,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个镇守边关多年的常胜将军脸上也是挂不住。于是便起身道:“既然梁将军如此有兴致,那么楚某只有奉陪到底了。”说完便离了席,迈步往院子里去。那显龙国的将领们见了,也不甘示弱地跟了出来。

叶青虹见童青也跟着楚晴空出去了,便也出了席来到院中。此时,大厅里的众人也无心喝酒,便都涌了出来,顿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看两边的将军们对阵。

燕府的正厅前是一大片空地,空地旁是一个大的荷花池,此时天冷,虽然没有上冻,可里面的荷花却是一叶不见,只有白­色­的矮栏围着碧绿的池水。

楚晴空来到厅前的空地上立定身子站住,看着显龙的将军们走过来,于是笑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上?楚某今天便奉陪到底!”

显龙的将军们见楚晴空似是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于是便怒火更盛,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将军分开众人来到空地上抱拳道:“在下岳阳,愿领教楚将军神功。”说完,便将外衣脱下,随手一扔,便摆出了攻击的驾势。

楚晴空微微一笑,也除了外套,只见她里面穿的是一件青­色­的紧身衣,手腕处竟然还缠着绷带。只见她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道:“前些日子追一只狐狸受了点儿小伤,我倒是用一只手接招吧。”

那显龙国的将军听了这话,更加气愤,不由怒吼一声道:“楚晴空,你竟敢小看我们!”说着,便要冲上来。

叶青虹见楚晴空那绷带上隐隐还有血迹,不免有些担心,不知她功夫如何,看这岳阳身材高大,并不是好对付的主儿。想到这儿,她不由看了看同样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燕飞霜,只见她仍是心平气和,仿佛这场比试与她全然无关的样子。叶青虹见此情形不由暗暗慨叹,这个宰相大人不但沉得住气,这心机了不是一般的深沉。

正想到这儿,突然只听得童青清朗的声音道:“楚大人身上有伤,一只手对敌确有对显龙的将军不恭之嫌,不如由童青代为接招,各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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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虹之醉(上)

楚晴空听了童青这话不由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口,倒有些不忍驳她的面子,于是便笑着退了回来。

童青心里早对显龙这些将军说自己像男儿家的话大有意见,于是便上前抱拳道:“童青愿领教将军高招。”

那岳阳此时早已被气得怒发冲冠,哪管对方来的是谁,只管扑了上来。叶青虹在下面看了不由暗暗担心,虽然知道童青是在两军阵前冲杀惯了的,可这种一对一的打斗却不比战场,只要指挥若定便可,倒是要看些基本功的。

可正在叶青虹担心之际,却只见童青红衣飘飘,看不出怎样用力便躲开了岳阳的攻击,紧接着反手一抓,动作快得惊人,在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时,那岳阳高大的身子便轰然倒地。

可在站一边的楚晴空却看得清楚,见童青获胜,她不由得击掌叫好,其余栖凤国的人也跟着喝彩。

那岳阳本是攻击别人,却不知怎么的身子一轻便被人摔倒在地,倒是有些不服,于是便起身道:“你用的是什么妖术,­奶­­奶­我不服,我们再来。”

童青似是料定她会如此,所以也不说二话,只是站在那里任她攻击。叶青虹开始时也看不太清楚,这时便更专注了些,只见那岳阳又挥拳出手,直袭对方前胸。只见童青身形一偏,左手由指变勾,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轻轻一带,另一只手挥掌便向她后颈处去,只见手起人落,那岳阳还没等怎么样,人便摔倒在地,只觉得后勃颈一阵阵的酥麻,头晕眼花的站不起来。众人看了不禁哗然,有叫好的,也有看笑话的,倒把显龙的将领们气得不行。

站在一旁的叶青虹这次才看清,其实童青使用的并不是什么上乘武功,不过就是擒拿的一种,只不过她身法轻巧,出招迅速,所以倒让岳阳这种习惯在马背上争长短的将军吃了亏。不过这位童将军在比武中种这举手投足倒真是英姿飒爽,不输女儿家半分,怪不得能在两军阵前指挥若定。想到这儿,叶青虹心里倒是对这位童将军怜惜起来。想他一个男儿家,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才到今天,想必也是自有一番辛酸。

这时,场上又上来一个显龙国的将领,童青仍是从容应对,只见红衣飘飞处轻灵至极,直让那位将军摸不着头脑,几招便败下阵来。接下来的几位也不过如此,叶青虹见此情形便知不用再担心,于是便回身进了大厅。果然,不一会儿,只听外面一阵水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到了水里,只听有人大声道:“显龙国的将军落水了,快来救人啊!”可声音喊的虽大,却混了说不清的笑声在里面。

叶青虹本来平静的表情听了这话却凝重起来,这比武说起来是显自己的威风,可一方太过了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只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慢慢饮着酒。

这时,那些看热闹的人们都渐渐回来了,厅上于是又恢复了喧闹的场面。燕飞霜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仍然挨桌敬酒。不一会儿,童青和楚晴空以及显龙国的人们也都回来了。

显龙国这次来的不止是这几个将军,还有几个看穿着身份明显高贵些。见自己的人受了挫,她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可倒底不比武将们鲁莽,却只是端了酒杯来敬酒,对着童青和楚晴空说些什么武功盖世的客套话,显然是知道那楚晴空身上有伤,不便多饮。

见那些贵族端着酒杯过来,楚晴空便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平日里在边关最喜欢豪饮,可此时身上有伤,倒真不便沾酒了。可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却见童青早已接了那酒杯一饮而尽,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似不经意地扫了那些人,对这种行为极为不屑。

楚晴空见童青帮她饮了酒,心里倒更担心了,自己这个副将上了战场自然是指挥若定,英武逼人,可却偏偏对这喝酒一事没辙,想那次她不过喝了三两杯便醉倒在了营帐里……如果今天继续喝下去只怕是要出事。她这里正想着,却见刚刚输给童青的岳阳又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一大杯酒,嘴里只说是刚刚输的心服口服,所以要敬童将军一杯。楚晴空见此情形,忙一伸手道:“岳将军好意我代童将军心领了。”说完,便要接过那杯酒。可谁知那岳阳却一闪身道:“楚将军的好意岳某也心领了,只是岳某今天是败在了童将军手下,这杯酒自然要童将军亲自喝才算。”说着又将酒杯递给童青。

楚晴空见实在挡不过,便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童青,只见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倒比平常更娇艳些,看着她接过酒杯向自己微微一笑,是让自己不必担心的意思。可楚晴空心里却蓦的一动,只觉得眼前的童青倒像露出了几分男儿家的娇态来。楚晴空是两年前提拔童青做副将的,那时,她只觉得这位年轻将军两军阵前指挥有方,胆大心细,而且武功高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倒破格提升了她。可相处久了之后,她倒感觉这位将军时不时的竟然有些男儿家的言语表情,但倒底不很明显,所以她也不太在意。只是现在看她饮了酒后这副样子,竟是与平常大不相同,只见她面颊微红,眼角眉梢似是有股说不出的韵味,竟让人升起一股想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

想到这儿,楚晴空不由将平日里自己想不通的事儿暗暗思考了一下,只觉脑中灵光一闪,便恍然大悟了。再看向童青的时候,目光便柔和了许多。这时,又有显龙国的人走了过来,楚晴空眉头不由一皱,压低声音向童青道:“你先出去歇一下,这些人我来对付。”

童青此时真的有些不胜酒力了,因为看楚晴空有伤在身,所以她便挡了几杯,可这时只觉得酒气上涌,再不离开只怕一会儿自己便要失态了。听了楚晴空这话,她便起身告辞出了大厅。

首席上的叶青虹早就注意这边半天了,见显龙的人一直敬酒,童青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她心里更是着急。因为知道童青是男儿身,所以叶青虹只担心他能不能受得住,若是在这众人面前露出了马脚,到时便真的不可收拾了。

这时,叶青虹见童青起身向外面走来,她便也借故离了席,向外面走来。来到门前,看见一个小丫头在伺候着,于是便吩咐她去倒了热茶跟着自己。

眼见童青转过了院子,往通向后府的回廊上去,可究竟酒意上涌,眼看便要倒地。叶青虹见了,忙上前几步扶住她道:“童将军小心。”

童青迷蒙间听了这话,便转过头看过去,见是叶青虹扶住自己,忙一下子闪开愤然道:“你……别碰我……”说着便靠在一边的墙上喘着气。

叶青虹见他对自己防备的厉害,心里便十分确定他定然是个子,于是便诚心地道:“将军这是何必,叶某只想扶您找个地方休息下罢了,叶某虽然好­色­,但却十分敬重将军的为人,不敢有半点对您不恭的意思。”

童青虽然醉了,可心里却明白,听了这番话,便知道叶青虹已经了解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股又气又恨的情绪涌上来,只扶着墙道:“童青的事用不着少当家­操­心,您只管去赴您的宴罢了。”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

叶青虹见他这副样子,便知不能再跟,于是便打算回身,可刚刚转过身去,却听童青的声音道:“喂!你……你回来!”

听了这话,叶青虹又转过身来,只见童青靠在墙边,竟是挣扎着动不了身,于是便硬着头皮上前扶着他的胳膊。童青只觉得身子一软,便靠在了叶青虹身上。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童青只觉得那香气让人无比舒服,只想蹭上去多闻闻。

叶青虹见童青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便知他的酒气上来了,于是便扶住他的身子向身后的小丫头道:“帮我找间空屋子,再端些浓茶来,有醒酒汤更好。”小丫头听了她的话,忙在前面带路。叶青虹扶了扶童青的身子,半抱着她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三个人便来到后府靠近二门上的一间屋子,那小丫头停在门前道:“回少当家,这里是内府客人起居的偏厅,平时很少有人来,二位进去歇着吧,一会儿奴才找两个内府当差的送醒酒汤来。”说完,便施了个礼下去了。

叶青虹扶着童青推开门进了偏厅,只见这外间是张八仙桌,墙上挂着字画什么的,转到里间,便见有一张塌,于是她便扶着童青靠到塌上。此时童青的酒气上涌,脸上浮起一片醉人的酡红,平时女儿家的英武神态全然不见,只是闭着眼睛偎在叶青虹的怀里。

见他醉的厉害,叶青虹便想要去倒杯茶,可刚刚要起身,却只感觉童青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腰,竟然动弹不得。叶青虹低头看去,只见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投出一圈­阴­影,漂亮的嘴­唇­抿了抿,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管圈住自己不让走。见此情形,叶青虹心里倒生出几分疼惜来,与其他男人不同,这童青平日里举手投足间只见英武,却想不到醉了以后竟是这般清秀可人。见他额上的发带有些歪,叶青虹便伸手替他正了正,可却不想一动之下,那发带居然散开了,那一乌黑的青丝顿时披散了下来,只见童青白皙的额头上一点嫣红的守宫砂现在上头,长发披肩加上那抹红­色­,只让人觉得眼前这男人无比的清甜诱人。

叶青虹的喉咙有些发­干­,被童青这样紧紧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再看他酒醉后的娇艳,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地扩散,浓得让她忍不住想吻上怀里的人儿。

童青这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只觉得怀里的身体无比温暖,还有那股清淡的香气无比的诱人,便将头伸到叶青虹的怀里想闻得更多,可偏偏叶青虹穿着紫貂的披风,在胸前系了个宝石扣子。迷糊间童青便扯开那披风,嗅着香气的来源便将怀里抱着的人一下子压倒在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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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更,所以今天多写些上来,写完这两章,上卷就应该结束了,会开第二卷的……

大大们,表因为偶更滴太快就不留言啦,555555555555555555555

叶青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倒,下一刻便被压在了身下。柔顺的青丝拂在童青的脸颊上,那一抹晕酡红衬着额头的守宫砂,这一刻他仿佛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人。迷蒙间,乌黑的眼睛半张着,可却因为酒醉而有些迷乱。叶青虹的心这一刻仿佛化成了绕指柔,眼着伏在胸前的人儿,只想好好地疼惜他。无关情yu,只是纯粹­精­神上的爱恋。

此时童青似是终于找到了安全舒服的地方,便闭上了眼伏在叶青虹的胸前睡着了。伸手拂开他柔顺黑亮的长发,叶青虹不由在心里暗叹,看来今天自己真是做圣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虹被他压的身子有些发麻,于是便半撑着床塌换了个姿势,童青像是也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倒是更向她胸前偎去。温热的呼吸透过薄透过了叶青虹胸前的软绸,只觉得那团温热带来无比的麻痒。

叶青虹不由咬了咬牙暗嘲道,这圣人可真不是好当的。不但要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说不定这位童将军醒来后还要说自己占他的便宜。

她这里正想着,突然只听外间门声响动,紧接着便见两个小侍恭敬的走了进来。相府的小侍叶青虹刚刚也是见过的,可这两个的打扮却和以前见的不同,虽然也是绫罗绸缎,可颜­色­却是素雅的很,就连样貌也也寻常的下人不同。

只见穿鹅黄衫子的小侍款款地上前一步道:“奴家小蕊、小蝶拜见少当家。我家公子特派我二人给您送来醒酒汤,以解童将军的酒气。”

叶青虹衣衫不整的半抱着童青,此时见这二人进来,脸上倒有些讪讪的,虽然不知道这小蕊说的公子是哪位,但猜想也应该是这相府里的人,这么算来也是亲戚了,这么想着,于是便道:“多谢你家公子关照。”说完,便要起身。

这两个小侍见叶青虹要起来,忙上前一边一个扶住了童青,将他放到了塌上,叶青虹这才起了身。这时,小蕊已经端起了醒酒汤,小蝶扶住了童青的头,两个人慢慢服侍着童青喝了下去。

突然离了叶青虹温暖的怀抱,童青倒有些不适应,勉强喝了几口汤,便又倒了下去。叶青虹见他面­色­虽然仍是红红的,但显然比较刚刚要好些。于是便向两个小侍道:“不知道你家公子是哪位,青虹代童将军谢过了。”

小蕊听了她这话,不由轻笑道:“少当家的好意我们代公子心领了,只是公子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告诉你,只等您慢慢猜吧。”

叶青虹听了这话有些怔忡,自己到这栖凤国没多久,根本不记得还有什么公子是自己不认识的,难道是叶青虹这个身子以前认识的?想到这儿,便不由皱起眉来。

小蕊见叶青虹面带不快,于是便道:“少当家自然是没见过我家公子,您也不用胡乱猜了,等时机到了,公子自会出来见你。现在后门已经将车备好了,一会儿童将军醒了,自会有人带他回去,您就不必­操­心了。”说着,便笑着告退。

叶青虹被这二人弄得糊涂,可却又不便追问,只得看着这两个男人娇笑着退下去了。

床上的童青这时似乎感觉有些热,于是便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叶青虹见了,忙上前去替他掩住。可童青似乎不耐烦似的推开了她的手,迷糊间便将衣服扯得更开,只见胸前一大片淡粉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叶青虹见了忙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来给他盖上,可刚刚盖好,却又被童青掀了下去,而且连带着将身上的衣服也拉了开来,眼见着粉­嫩­的胸和一点嫣红露了出来。叶青虹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得又去给他盖,可刚刚靠近,却被童青一下子抓了过去,紧接着便缠着她一起倒在了床塌上。

感觉着童青灼热的呼吸,还有淡淡的酒气混着男儿家的体香,叶青虹只觉得身上一股燥热,于是便一下吻上了童青红润的双­唇­。一股淡淡的酒香夹着清淡的处子幽香侵入­唇­齿间,叶青虹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来。童青突然被吻住,只觉得那股自己喜欢的清淡味道越来越浓,于是便伸出舌头吸吮起来。

叶青虹被他这举动弄得险些失控,趁神志还清醒时一把便将童青推倒在塌上,自己一翻身便站了起来。

突然失去了拥抱的感觉,童青闭着眼呻吟了一声,可却实在是醉了,所以便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便又睡过去了。

叶青虹站在地上喘着气,愤然地看着貌似无辜的童青,刚刚的那个吻差点儿让她马上就要了他,可理智毕竟还是占了上风。看着男人躺在塌上,乌黑的青丝缠绕着白皙的脖颈上,说不出的魅惑诱人,叶青虹转身便走了出去,来到外间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凉茶猛地灌了下去,又喘了几口气,才算好些了。叶青虹承认自己好­色­,可她却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要了童青的身子。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她,不光是因为他的美貌,更多的是对他的尊重和怜惜。在这女尊男卑的栖凤国,能有这样一位男将军实属不易。不说别的,单说他为了习武行军所受的那些苦,哪是像自己家里那个娇弱男儿家能受得了的。而且上次听风楼那件事,还是多亏了他向楚寒雨说出自己的行踪,不然此时自己恐怕还在扶桑的手里呢。

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里倒是平静了一些,只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凉茶等着童青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天­色­已经渐渐的晚了,暮­色­下,相府的彩灯一排排地亮了起来,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叶青虹觉得身上有些冷,于是便起身进里屋,将自己的披风重新盖到了童青身上。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叶青虹站在黑暗里看了他半天,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

可刚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听见床上的人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转头看去时,见童青似乎醒了过来。叶青虹此时站在地中间,倒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童青倒底是练武之人,发现屋里有人便马上翻身站了起来,貂皮的披风一下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你醒了?”黑暗里,叶青虹的声音平静地道:“刚刚你喝醉了,我让人扶你进来歇一会儿,既然你没事了,那么我就告退了。”说完,便一转身向外走去。

童青只觉得还有些头重脚轻,可酒劲儿却是醒了大半,听了叶青虹这话,倒是隐约想起自己喝醉了倒在她怀里的事,见叶青虹要走,于是便道:“等一下……”可说完了,却又不知下面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咬着嘴­唇­,心里也不知是羞还是怒。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转了身,只等着童青继续说下去,可等了半天却没动静了,她心里也不由得奇怪。童青这时突然弯腰拾了地上的披风,因为知道是叶青虹的,于是便有些羞愤地低声道:“你的披风……”说着便要扔过去。

叶青虹见童青胸前的衣服还没穿好,于是忙别过脸去道:“你穿的太少,这件衣服你先披着吧。”

听了这话童青才看向自己身上,只见胸前的衣服已经全部敞开,里面的春光全露在外面,于是连忙掩了起来。可心里却知道叶青虹必是知道了自己是男儿身,于是一股羞愤加上委屈便涌了上来,只听他愤然地道:“你……你全都知道了?!”

叶青虹见他如此激动,于是便道:“童将军莫要生气,只要将军不愿意,叶某有生之年便不会向别人透露半个字。”

虽然听叶青虹这么说,可童青心里还是愤怒不已,他自小被逼习武,又不顾自己是男儿身,参加了武状元的比试,经过了千辛万苦才做到将军一职,不过就是为了替母亲报仇,可如今大仇未报,却被人识破了身份,如果泄露出去,以前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想到这儿,于是便咬牙道:“少当家说的话童青自然是不敢不信,可如今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只希望您能当着我的面立一个誓言,童青才敢放心。”

叶青虹听他语气间甚是激愤,便知他这身份定然是有大用处的,虽然自己平生最讨厌被人逼迫,可面对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可实则脆弱的人儿心里却不由一动,于是便指天立誓道:“叶青虹发誓,今天所见所闻关乎童将军之事,定然保守秘密,如违此誓,必遭天谴!”

童青眼里所见到的叶青虹不过是个纨绔膏梁,见她眠花宿柳,与扶桑纠缠不清,他只当她是邵琳琅一样的人,虽然心里微微对她有些好感,可一想她那副风流的样子,便忍不住鄙视。可此时却见她并没有趁自己醉酒时占便宜,而且自从自己醒来,也并无一句­淫­言浪语,现在又被自己逼着发誓。她一个叶家的少当家,在这正月里发此毒誓倒也是难为了。想到这儿,心里原来对叶青虹的那些蔑视倒淡了些。而且现在头脑清醒些后,却模糊想起了自己的刚刚一部分的所作所为,那时抱着的那个浮着淡淡清香身体,应该就是这个人的吧?

想到这儿,童青的面一下子便热了起来,原来自己曾经和她那样亲近,那她……她为什么没有把自己……

叶青虹立了誓,却见童青站在那里不说话,于是便道:“叶某已经按将军的要求起了誓,以后定然会遵守誓言,不负将军的信任。天­色­已晚了,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童青的脸­色­在黑暗里变了几变,似是想要说什么,可终究却忍住了。叶青虹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在心里叹了口气,见童青的发带落到了地上,于是便弯腰捡起来送到他手里。童青见了发带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散开了,心里也知道叶青虹必是将那守宫砂也看去了。心里虽然生气,可见那人一副肃然的样子,倒不便发火了,于是只得接了。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面一个小丫头的声音道:“楚将军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这就去叫童将军出来。”

屋内的二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叶青虹马上迈步往外间走去,童青也忙整理衣服,束了发带。

楚晴空进来的时候恰恰看到叶青虹从里间出来,于是不由一楞,可此时却听小丫头的声音道:“少当家的您还在啊?童将军醒了没有?刚刚外面有事吩咐,小的倒是忘记准备醒酒汤了,还望您恕罪。”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道那醒酒汤并不是她准备的,可那两个小侍是怎么知道童青醉了的呢?难道这相府中有人监视自己不成?想到这儿,叶青虹的身上不觉寒意顿起。

楚晴空听了小丫头这话便知童青也在这里,虽然自己才知道他是男儿身,可这些年来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也算是至交了,没想到童青醉了之后竟是眼前这人服侍的,于是心里不知怎么的便有些不快。听小丫头叫叶青虹少当家的,她便猜到几分叶青虹的身份,想燕飞霜办的这种宴会寻常人等是不能参加的,能进到这相府来不是燕家的至亲便是有官职的人了,在官场上倒是没见过这等人物,那便定然是宰相的亲戚了。想到这儿,楚晴空便拱手道:“末将楚晴空见过叶少当家。”

叶青虹见她竟然认得自己,由时不免有些惊讶,于是便忙着还礼。两个人正在寒喧,却见灯光下童青走了出来,虽然衣裳整齐,可那一头长发却有些散乱。楚晴空打量了童青两眼,不由又想起叶青虹刚刚也是从这里间走出来的,于是心里便有些说不出的不高兴,于是便皱了眉头。

童青见了楚晴空忙上前请罪,可手里却还抱着叶青虹的貂裘。楚晴空见童青手里拿东西显然不是他的,不由得更加不快,于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出去了。

一旁的叶青虹见楚晴空这副表情,心里便有些愤然,想那童青是为了你的伤口才被迫喝酒,如果不是自己扶他来这里休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可现在你这个做上司的却如此冷淡,竟不知心疼他。

童青见楚晴空淡淡的,便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将手里的貂裘递给了小丫头道:“帮我还给它的主人吧,只说童青谢谢她了。”说完,便一转身也跟了出去。

小丫头接过了披风不禁有些怔怔的,她认得这披风是叶青虹的,可却不知为什么这位童将军却递给了自己。望了望走出去的童青,又看了看屋内站着不动的叶青虹,她只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流动,暧昧而危险,又透着说不出的愤怒……

叶青虹站在黑暗里看着童青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无比的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强要了他!?要不是现在他也不能和那人一起走的那样绝情,竟然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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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偶又来了哈,偶厚道不?????哦呵呵呵~~

让各位失望了,没有吃到童青……

可是像这种人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吃了吧?是不是要他心甘情愿献身才行呢?

呵呵,某午不喜欢强迫美人ING~~

大家就原谅偶吧,呵呵

元宵佳节(上)

正月十五是俗称的灯节,栖凤国的京城里处到都是五颜六­色­的彩灯,只等着晚上的灯会一起点亮,足足能照亮整条街。

叶府的上上下下也都在准备着过节的东西,柳氏老早就将亲戚朋友家的孩子都接了过来,美其名曰是过节,其实就是想让叶青虹挑一个合意的收到房里,早点给他生个孙女。好在这元宵节也是团圆节,所以各家各户的都愿意热闹,那些叶家的远亲们有些家里财力不行的,也想借借叶家的光,所以十五的一大早后府里就聚满了各府上的男眷们。年纪大些的就在一起说说话,那些年轻的都三五成群的四处看那府里挂着的彩灯,一时间花花绿绿的倒也热闹。

叶青虹昨天晚上早早地就和楚寒雨离了相府,靠在自己书房的躺椅上,这位叶家的少当家只感觉胸口闷了一团软软的东西,直让她想喊两嗓子才好受。

想着童青面无表情地就那么走了,叶青虹的心里马上就浮起一万个不甘心,后悔自己倒底还是心太软,没有将这个美人吃­干­抹净。可不知为什么,她一想起童青那副清秀美丽的样子,心里倒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忍。但事情毕竟过去了,再计较倒没什么意思,最后她只能总结出两条经验:第一,自己的心太软;第二,好人难做。

正月十五的一大早,叶青虹简单梳洗了就准备去给父母请安。好在叶子敏现在正宠着一个叫梅若的小侍,住在另外一个院子里,所以这请早安的事儿就免了,于是叶青虹便只往柳氏的正房去。

来到正房,只见流月正站在门前吩咐几个小侍们做这做那,见叶青虹来了,于是便娇笑道:“大小姐来了,快请进去吧,大伙都等的着急了。”说完,便一甩帕子扭着柔软的身子走了。

叶青虹自己挑帘子进来,只见柳氏正和几个亲戚家的男眷用早饭呢,见她进来,那几个年轻些的男人都羞红了脸儿低下头去。可柳氏看见女儿却很高兴,一改前几天冷漠的态度,忙让人加了碗筷,要她一块吃。

叶青虹见屋里好几个男人都扭着身子偷偷看自己,倒感觉好笑,看来父亲倒底还是不甘心,总是要送给自己几个才罢了。可正当她一转眼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只见那穿着一身桃红衣裳的男人正看着自己,见叶青虹看他,男人的眼晴里露出一丝惊慌,可却似又忍不住诱惑似的又看了过来,却正是田氏的侄子玉奴。

见玉奴在柳氏的正房里,叶青虹不禁有些奇怪,这个男人上次被自己那样对待,为什么现在还敢来?他难道不要命了不成?还是真的是天生的不要脸?

柳氏见叶青虹的目光看向玉奴,只当她心里中意他,于是便道:“这是你田叔的侄子玉奴,今儿个来咱们家过节,只因他娘前些日子欠了人家一大笔赌债,房子都让人收了,大正月里的竟没地方去,所以我便叫到家里来,虹儿要喜欢以后就让他去服侍你罢。”说完,便要那玉奴上前行礼。

叶青虹看着男人又惊又怕地走过来,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的乱成一团,一双凤目只盯着玉奴看,把玉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们家房子被人收了,没地方去?”叶青虹不禁咬牙道:“那么,为什么只见你来叶府,那怜月呢?怜月去哪里了!?”

玉奴被叶青虹恶狠狠的语气吓得一怔,小嘴­干­张着却说不出话来,见他这副样子,叶青虹心里不由更急,于是一把抓住男人瘦瘦的肩膀大声道:“我问你怜月哪去了!?快说!”

玉奴被她吓得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吓得脸儿都白了,眼睛直楞楞地瞪着叶青虹,小嘴一瘪便大声哭了起来。

叶青虹见男人抽抽搭搭地站在那哭,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于是只狠狠地抓着男人的肩膀继续问他。可这玉奴也不知是怕还是疼,却只是哭着不说话。

一旁的柳氏不知叶青虹这是怎么了,忙上前拉开玉奴道:“这是怎么了?你有话慢慢说,这么问只怕问到晚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说着便将叶青虹推到一边去,自去劝慰玉奴。

叶青虹站在一边,只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知道在这栖凤国专门有一种讨债的行当,这些人都是些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无恶不做。如今怜月的母亲连房子都输了,想必是欠了人家不少钱,这玉奴是田氏的弟弟所生,所以才会凭着这层关系被送进叶府来。可那怜月本就是庶出,家里遭此变故,还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一想到那个娇柔可爱的玉娃娃,可能现在正在被人欺辱,叶青虹的怒火就忍不住向上涌,压都压不住。

见玉奴被柳氏劝得好些了,叶青虹不由又沉声道:“你快说,怜月现在倒底在哪儿?!”

男人被叶青虹有些充血的凤目瞪的害怕,于是便忍不住打了个嗝,这才断断续续地道:“开……开始他们来讨债,娘没钱还,他们就……就把值钱的都拿走了,呃……后来,那些人说……说不够,呃……就把怜月抓走了,说是卖了还债……唔唔唔……呃……”

叶青虹听了这话顿时只觉得嗡的一声,血都涌到了头上,只见她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玉奴的衣服喝问道:“怜月被卖到哪里了?!你快说!!?他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奴刚刚有些止了哭,被叶青虹这么一逼问,不禁又瘪嘴哭了起来,竟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叶青虹听了这番话,真是又气又急,看着男人的哭相,真想狠狠抽他两下才解气,可心里毕竟还记挂着怜月,于是只咬牙切齿地道:“好好,你们居然这么对他!!等我找回了怜月,看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混蛋!!”说完,一转身便大步走冲出门去。

柳氏还是头一次见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玉奴,想着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他倒有些明白了,原来虹儿心里早就有人了,看来自己这番举动看来是白费了。心里这么想着,于是便又重新坐回到饭桌前。

那玉奴被叶青虹一番逼问,再加上最后这一句威胁,倒吓得止了哭,可是很快却两眼一翻,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坐在一边吃早饭的柳氏见男人软软地倒在那里,竟是一眼也不多看,只管吩咐一旁侍候的人道:“赶紧给我抬出去,本以为虹儿能看上眼儿,却不想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屋里其他那些年轻男人们见了这个场面,早吓得一个个小脸发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叶青虹出了柳氏的正房便来到了前院,只往自己书房来,可刚到前院儿,却见叶子敏衣裳整齐地站在那里,见叶青虹脸­色­铁青地快步走来,她不禁有些奇怪,于是便叫住道:“什么事急成这样,气­色­都变了?”

叶青虹见母亲在此,忙上前行礼问安,倒感觉自己太不稳重,于是稳了稳心神这才道:“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吩咐下人们,没什么大事,母亲不必担心。”

叶子敏见女儿不想说,于是也不再问,只道:“没什么事最好,只是今天你约了任家岳母谈生意,倒别忘记了,接管几十间铺子也不是小事,任家赔了生意必然心有不舒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担待些罢,钱的事儿上也大方些,那边毕竟是亲家。”

叶青虹听了忙躬身答应着,心中不觉汗颜,经母亲这么一提她才想起这件事来,不然心里光惦记着怜月,只怕倒忘记了这签约的事。

原来叶青虹自从年前提出和任连春合作以来,任家的那几间经营绸缎生意的铺子赢利暴涨,这原说应是件喜事,可不知为什么,任家经营的其它生意倒赔了不少,以至于周转都有些困难,所以过了年,任连春便着手想将手里的十几间最挣钱的绸缎铺子过手给叶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叶青虹和楚寒雨在办,而且约了正月十五这天谈契约,所以叶子敏才如此吩咐女儿。

见叶青虹恭敬的答应了,叶子敏这才放了心,便道:“你有便去办吧,不必管我。”说完,便自带着几个服侍的人走了。

叶青虹见母亲离开了,这才往书房来,进了屋却见楚寒雨正等在那里,于是不等她开口,便将怜月被卖一事告诉她。听了这话,楚寒雨也有些担忧,略想了一下道:“这些讨债的抓了人定然是想卖个好价钱,所以怜月公子在她们手里不会受什么苦。倒是不知道他们再转手时卖给了哪些人,要是卖给了人牙子倒还好,花多少钱买回来便罢了,可若是直接卖给了别人……”下面的话虽然她没敢说,可叶青虹却也猜到了。若是直接卖给哪个大户人家破了身做了小侍,只怕自己不顾一切想买出来也难。

见楚寒雨还在等自己的示下,叶青虹不禁咬牙道:“寒雨,这怜月对我来说不比寻常人,你马上派些人手给我打听他的下落,找到了不管多少钱或什么条件,只要见到人就都先答应下来,其它的事我来办。”

楚寒雨听了忙躬身道:“知道了,主子尽管放心,寒雨别的不敢保,这京城地界上定然不用您费心。”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叶青虹站在屋子中间看外面的下人们喜笑颜开地准备过节,这正月十五本是团圆之日,可怜月此时却不知在何地受苦。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憋闷。不由想起玉奴刚刚说的话,他只说那些讨债的将值钱的拿光了才抢了怜月,后来又扣了房子。可为什么连房子都被占了那个玉奴却能逃出来?那些人既然抢了怜月就应该将家里的年轻男孩都抢去才对,可偏偏玉奴却留下来了,这里头保不准还有什么龌龊事儿。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气往上涌,真后悔刚刚没有掐死那个蠢货,于是便一抬脚踢向桌边,只听“咣当”一声,那红木椅子便被她踢翻在地。屋里外头伺候的下人们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大气儿也不敢出。

寂静中,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小童儿打房门进来,见跪了一地的下人,他不由一怔,已经迈进来的小脚又缩了回去。

叶青虹听见声音抬头,见他一脸怯怯的样子像是有话说,于是便皱眉道:“什么事?”

那小童听大小姐问自己,这才小声地道:“回……回主子,任公子让小的过来传话,说他已经收拾好了,问主子,什……什么时候一起出门去见任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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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大,偶乖乖爬出来更新了……

那个,看到各位的留言了,真是谢谢大家了……

嗯,好多大大感觉柳氏太狠毒了,可是你们想想啊,他那个年纪,在叶家这么一大家管理了这么久,什么恶心的事儿没经过?早就练成了一副铁石心肠,这只算是个小儿科啊.咳,所以也是可以理解滴……

PS:冰爽茶大大请看第39章偶在下面的留言^^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原本答应了带任倾情去见他母亲,虽然心里又急又怒,可还是稳住了心神吩咐道:“让你主子先去车上等着,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便命人给她换衣服。等她出门上车的时候,任倾情早就坐在华丽的车厢里等着她了。一身透粉的衫子映着男人娇­嫩­的脸儿,淡施脂粉,又戴了几件­精­美的首饰,真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

可叶青虹此时哪顾得上看这些,只闷头上车便命人往总店去。

任倾情从嫁到叶家以来就没出过门,上次听叶青虹说要带他去见母亲,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是高兴的,于是今天一早就打扮好了,只等着叶青虹来找自己。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派人问了半天,却说叶主儿在书房里谈事儿。听了这话,任倾情便有些不高兴,难道她忘了今天的事儿不成,于是便吩咐小童道:“去,问问叶主儿,她今天倒是去还是不去?白白让人等了半天,也不支一声。”说着,便往梳妆台前一坐,便不吭声了。小童见了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叶主儿让他去车上等。

男人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些别扭,自打昨个晚上起,他就听说叶青虹从相府回来便自己在书房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见园子里花花绿绿的都是些年轻男人,他便知道定然是主夫公公找来的,想趁着过节再给叶主儿房里再添人。一想到这事儿,任倾情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表面上只能装出贤良大度的样子,可心里一想着叶主儿要和别的男人亲热,他就恨不能冲上去把他们分开。再一想到这些天叶青虹不来他这里,也没叫牡丹伺候,男人就更担心了。

其实这半个月来,他倒不太在意牡丹了。那个男人虽然妖媚了些,可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而且脑子也简单,和自己争不了什么,所以每当牡丹伺候叶青虹的时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任倾情倒是开始害怕外面再来了什么别的人,要是再让叶主儿上了心,自己这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任倾情心里这么想着,就不由偷眼看着自从上车就没看自己一眼的叶青虹,只觉得从没见过她这样­阴­沉的脸­色­,虽然她不说话,可那微眯的凤眼和全身散发出的一股说不出的怒气,只让男人觉得隐隐有些害怕,所以只管缩在车厢角落里也不敢吭声。

叶青虹原本坐在马车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抬头却见任倾情默不作声地躲在一边,一双杏眼有些幽怨地看着自己,倒感觉冷落了他,于是便拉了他的小手道:“一会儿就见到你娘了,怎么这会儿倒不高兴了?”

任倾情感觉自己的手被叶青虹温热的手握着,心里便渐渐好转了些,于是只娇俏地瞪了她一眼道:“谁不高兴来着?倒是你,一上车就板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只管说,闷在心里做什么?”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了,于是便将男人柔软的身子拉到怀里咧了咧嘴道:“小美人儿说的对,所以啊,你一会儿见到你娘也只管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我替你撑腰,用不着怕这怕那的。”

原本甜蜜地窝在叶青虹怀里的男人听了这话,笑容顿时便不见了,小脸儿也板了起来。他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虽然说想见自己的亲娘,可一想自己嫁过来受的那些苦,就恨那张氏恨的牙痒痒的。自己那样信任他,将他当做亲生父亲,可他却欺负自己天真无知,害自己差儿命都送了。可虽然他心里恨的不行,也想将张氏做的恶事和娘一一说明白了,可一想到这张氏现在怀了任家的女儿,娘定然拿他当宝贝似的,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不是让她为难吗?何况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在妻家又不是正夫,只怕到时候说了这一切,娘也不相信,倒以为是自己不守夫道,嫁出去便乱嚼生父的舌根,那张氏这次对自己狠毒,可以前对自己什么样子娘也知道,只怕到时候不信也是有的。到时候,只怕闹到自己的娘不疼自己,妻主家也不在乎自己,那便是真的完了。

可刚刚听了叶青虹的话,男人心里顿时又感觉暖暖的,心里知道叶主儿这么聪明的人,想必是早猜到了这里面的原由,现在说这些话给自己听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于是男人一双小手便抱紧了自己的妻主不放,只将身子委在她的怀里。

叶青虹早就知道任倾情心里的顾虑,那张氏现在定然是除不掉的,可男人心里对他的恨却是一分也不少。选在这个时候让他和母亲见面,只因为自己已经把任家生意的根本给动摇了。那些任家商号里的伙计,这几个月来,有一大半都投靠了叶家这边,将那些生意慢慢的都掏空了,所以才有今天接管她们的铺子一说,其实那绸缎庄如果留着,任连春还有翻身的机会,只是叶青虹倒想看看她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如果今天她不还任倾情一个公道,那这铺子叶家便要定了,那张氏再生出十个八个女儿来怕也是没有半分财产可以继承。而这任家的生意,自己倒可以先照应着,以后不论任倾情生出的是男是女,都会划到这个孩子的名下,也算是替他着想了。

叶青虹心里这么打算着,所以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此时见任倾情靠在自己怀里,娇弱的小模样楚楚可怜,于是便道:“那张氏害你不轻,千万不要有夫人之仁,只管将他的罪行说出来,我已经给你娘留了后路,她有生之年自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任家的家产我也不会霸占,以后只都划到你的名下,有了孩子便是孩子的,任何人都占不了便宜。”

任倾情伏在叶青虹怀里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看着她,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只管扭了身子道:“你放心,倾情活着是叶家的人,死了便是叶家的鬼,以后你愿意娶多少男人便娶多少,只要……只要能让我生个孩子,我……我便是难过死,也不管了。”说着,便拿了绢子擦眼。

叶青虹听了男人这话倒笑起来,于是便道:“任公子这话可说准了,那我以后可要娶他个成百上千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原本擦着眼泪的男人听了这翻调笑的话,不由转过头来,杏眼一瞪道:“呸!不要脸的,娶那么些男人你也不怕身子受不了……”说到这儿,倒不好意思说下面的了,只管扭过头去。

叶青虹见男从娇嗔的模样可爱至极,便也只是笑着不答言,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商号门前,早有小丫头过来扶着下车。叶青虹见车停的地方是后院,没有外人,于是便拉着任倾情也一起下了车,直接往屋里走去。

来到偏厅,叶青虹便让男人先在这里等着,自己便一个人进到正厅里了。

任倾情坐在那里,一双小手攥着帕子,咬着嘴儿只管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脚步声响,转眼间便叶青虹手里拿着一个封子进来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男人面前道:“任家的大半家产都在这里,一会儿你只管拿了,是留还是送你自己决定,你母亲就在旁边等着,快去吧。”

任倾情听了这话,便款款地站起身,伸手接了那封子,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最后似是下了决心般拢在了袖子里,小脸苍白地低声道:“你……等我……”说完,便低头转身进去了。

叶青虹见男人瘦弱的身子进了正厅,这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饮着。刚刚任连春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将契约签了,显然是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想到这个与叶家几乎齐名的大商家,不过三两个月的功夫就这样败了,叶青虹心里也不禁有些凄凉。可再想那张氏如此心狠,竟要毁掉自己的养子来毒死自己,刚刚浮起来的那一点不忍便全都消散了。

将手里的茶喝完,叶青虹又倒了一杯,可拿杯子的手却顿了顿,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怜月,眉头又皱了起来,到现在寒雨那边还没有消息,看来事情不太好办。她这里正想着,突然只听隔壁任倾情的声音夹着哭音儿道:“娘,那人如此害我,就连叶主儿都不放过,您不给情儿做主便罢了,为何还要怪罪我,唔唔唔……”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那任连春必是对儿子说了狠话,生怕任倾情吃亏,忙起身便要过去,可刚走了几步,突然隔壁帘子一掀,只见任倾情用绢子捂着小脸跑了出来,一见叶青虹,男人的眼泪顿时便开了闸,只管一头倒进妻主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青虹搂着男人娇弱的身子抬头看去,只见任连春正气急败地冲出来,见叶青虹抱着任倾情站在那里,她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阵恶狠狠地表情,只指着叶青虹道:“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你叶家欺人太甚,强占了我儿子不说,还要抢我的生意!你简直不是人!”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凤目一挑道:“任掌柜说话最好小心些,你那正夫张氏不守夫道,诱骗别人毒害于我,若不是怕倾情受牵连,我叶家早将他送交衙门绳之于法,只怕尸体此时都化成了灰。现今我不过替情儿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说起不是人来,只怕叶某人还排不上!!”

任连春听叶青虹句句话在理,倒不便反驳,只是被人占去了那些铺子,心里倒底过不去,于是只道:“好,算你厉害!!姓叶的,这辈子自然斗不过你,等我女儿长大,必然将任家的东西都拿回来,你看着好了!”

“哼哼!”叶青虹听了这话冷笑道:“好啊,叶某随时恭候,不过您最好回去告诉那张氏小心点儿,小孩子可不是好养活的,要是长不到能管事儿的岁数就夭折了,可别难过啊……”

“你这个禽兽!!”任连春不由恨声道:“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便和你拼了!”说着,又指着任倾情道:“你个小贱人,我好吃好穿养你这么大,现在嫁了人倒和别人一起算计你老娘,不用你张狂,那小兔崽子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等过几年你失了宠,看谁能给你撑腰,到时候再想回娘家来,门都没有!”

任倾情听自己亲娘这样骂自己,便不由泪眼朦胧地哭道:“娘,情儿好歹也是您的亲生骨­肉­,眼看那坏人要我死,为何您一句话都不为我说?难道情儿真的连那未出生的婴儿都比不上不成?”说完,便又唔唔地哭了起来。

任连春被儿子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心里虽然生气,可任倾情那句“好歹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倒触了她的心事,可想了半天,倒底对未出生女儿的渴望胜过了眼前的儿子,于是便道:“老娘今天有事在身,不便和你们纠缠,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恨恨地转身大步走了。

叶青虹见任连春走了,这才将怀里的任倾情扶起来,只见男人哭的粉­嫩­的小脸满是泪痕,张着小嘴气儿都喘不匀了,于是便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拿绢子擦了他的眼泪道:“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可这么哭下去身子也受不了,你娘现在不过是迷了心窍,等她将来想开了,自然便好了。都是亲生骨­肉­,哪里来的隔夜仇呢?”

任倾情听了这话,心里知道叶青虹怕他太难过哭坏了身子,可不知为什么,眼泪却仍止不住,只管又趴在眼前人的怀里哭个不住。

叶青虹无耐,只得拍着男人小声劝慰,心里倒对怀里的人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怜惜来。以前见他总是一副娇惯的脾气,容不得这个容不得那个,就连柳氏的话也是听一半违一半的,于是便盼着他能经一些事,继而变得懂事些。可如今见他真正经历了人生的痛苦,却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不忍。长大故然是好事,可与其让他这般难过,倒不如还是原来那般不知世事的好,起码不会受伤害。

任倾情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叶青虹不停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倒让他原本失望悲痛的不行的心里渐渐浮起些温暖来。于是不禁又想起来,自己自从嫁到叶家,虽然受了些冷遇,可终究没吃过大亏,就连自己毒害妻主的事儿,叶青虹都只怕连累了自己而瞒着不告官,算起来倒是自己娘家的人更狠毒。

想到这儿,男人的哭声便渐渐止了,从叶青虹的怀里抬起了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可却比刚刚好很多,只见他抬手擦了擦眼泪,便向叶青虹淡淡地道:“我们回去罢。”

叶青虹见男人虽然止了哭,可神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淡漠,心里倒有些不忍,于是便道:“今天过节,你这样肿着眼睛回去只怕被人看去不好,说说你想要什么吃的玩的,我陪你去逛逛罢。”

任倾情听了叶青虹这话,便知道她是怕自己心里难受憋坏了,所以才想带自己散散心,于是便强笑道:“我又不是孩子,要那些做什么,这大过节的,你有得是事要办,倒别在我身上浪费了时间才好。”

叶青虹见男人明明伤心却故做坚强的模样,心里不由一软,于是便将他搂在怀里向外走去,又扶他上了马车,这才命起程回府。

马车直接进了叶府后门才停下来,叶青虹刚刚扶着任倾情下了车,便见一个小丫头气喘气喘吁吁地跑来回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楚侍卫正找您呢,说是有急事。”

叶青虹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只管吩咐人带任倾情进去,自己便快步如飞地来到了前院书房,只见楚寒雨早已等在了门外,看见她回来了便抢上前道:“您可回来了,我都要急死了。”

叶青虹忙一把抓住她道:“出什么事了?找到人没有?”

“人是找到了,只是……”楚寒雨看了看眼前的主子,狠了狠心道:“只是已经被卖到了窑子里。”

“什么?!”叶青虹大吃一惊,忙问:“那他人呢?为什么不买回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无论如何先把人带回来!为什么不带?!”

楚寒雨见叶青虹急的脸­色­都变了,于是便咬了咬牙道:“我也巴不得能将怜月公子带回来,可那人牙子哪里不好卖,偏偏卖到了听风楼里,那扶桑楼主一听这人是您想要的,顿时便放了话,只说人是他先买的,要调教出来做摇钱树的,任谁出多少钱也不卖!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回来找您,你看这……”

楚寒雨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见叶青虹一把放开了她,一双狭长的凤目冷光四­射­,只听她咬牙道:“好!好!好个扶桑!竟敢如此对我!”

见主子这副表情,楚寒雨也有些心惊,于是忙道:“主子消消气,这事儿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好在怜月公子这一时半会儿不会露脸儿接客,那楼主……他既然扣着人要挟您,想必也不会对他如何,我已经暗中派了人在里头,又打点了几个小倌儿,这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主子,您可千万别着急,便是急坏了身子也没用啊……”

君应怜月(上)

叶青虹原本怒火上撞,只恨不得一刀杀了扶桑,可此时听了楚寒雨这番话,心里倒冷静了一些。想那扶桑不肯放人必然有两个原因,一是对自己不满;第二便仗着人是他先买到手的,况且这次不比上次,如果他真的咬死了不放开,那自己太轻举妄动只怕对怜月也没好处。叶青虹想到这儿,只能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只吩咐楚寒雨道:“辛苦你了,我一会儿和叶总管说一声,今天凡是跟你出去办事的都有赏,让大伙收拾下回去过节吧。”说完,便要走。

楚寒雨原以为照叶青虹的脾气只怕是要冲到听风楼里抢人,可如今听了这番话她倒是有些意外,再看主子神­色­­阴­沉,双眉紧锁,便知她是投鼠忌器,于是倒放下心来,只让跟着办事的人回去,自己却道:“听说上午您接了任家的生意,这会儿我也没事,不如帮您筹划准备一下罢,免得过了年再手忙脚乱的来不及。”

叶青虹只顾低头想自己的心事,此时见楚寒雨不走,而且大过节的还要工作,于是便知她是要留下来陪自己,于是倒是勉强笑了笑道:“寒雨是有心人。”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了书房。

正月节这天,别的还好说,倒是晚上这顿团圆饭是不得不吃的。叶府家里人口其实不多,除了叶子敏和柳氏以及叶青虹,便只有三个儿子了。长子叶青云是无论如何回不来的,只能陪在妻主家过节;次子叶青阳是叶子敏身边的一个小侍所生,自幼丧父,身子一直不好,是从来不见生人的;而叶家的第三个儿子便是田氏所生的,名字叫叶青风,只有十四岁,生的容貌清秀,­性­格柔顺,平日闲来无事只在自己房间里念书绣花,或是陪着柳氏和生父说说话什么的,便来了亲戚也很少见,倒是和他那个争强好胜的爹大不相同。

恰巧正月十五这天下午,因为听说自己的表哥玉奴家的房子没了,以后要搬到叶府里住,叶青风见天­色­已晚,想必生父和主夫公公那里没什么事要自己做,于是便带着两个小童准备去看看表哥。进了柳氏正房的院子向右拐,那东边的厢房便是田氏所住之处。因为玉奴昨天晚上刚来,所以只先和田氏住在一起。

小童挑了帘子,叶青风便提着裙子迈了小脚进屋,只见地上一个碳盆烧的正旺,房里熏的百合香,暖意香气拂脸,倒像是春天一般。靠着南窗是一排儿火炕,只见一个穿桃红衫子的人正躺在炕上歇着,正是表哥玉奴。见叶青风进来了,那玉奴便懒洋洋地支起头哼道:“好不容易想睡个好觉,你倒来了,早­干­什么了?这会儿还不让人清闲。”说着,便靠着软垫坐起来。

叶青风知道自己这个表哥的为人,所以听了这话也不和他计较,只道:“表哥这些天受苦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玉奴听了这话小嘴一撇道:“不舒服的地方多着呢,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养不好,不过这倒也还是其次,只是别人家的儿子大过年的都有新衣裳穿,偏偏我那老娘不学好,弄得家里一个大子儿也没有,哼,真丧气!”

叶青风听了这话,不由看着玉奴身上的桃红衫子道:“表哥这件衣服难道不是新的?”

“这件……自然是新的了!”玉奴见叶青风看他身上的衣裳,脸上便得意起来,道:“这年月,靠我那个不争气的娘只怕就饿死了,倒是我自己有本事弄点子钱花。”

“表哥手里哪来的钱?难道当了首饰不成?”叶青风听了这话便是奇怪。

玉奴见叶青风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更得意,于是便挺了挺身子道:“当首饰做什么?我那些还留着当私房钱呢。这件衣裳啊……”说着,又瞅了瞅屋里,只见跟叶青风来的小童在外间玩呢,于是便压低了声音道:“我这件衣裳是当了怜月那小贱人的玉佩买的,你看这料子,这花样,都是京城里最新的……”

“你……你当了怜月哥哥的玉佩?!”没等玉奴的话说完,叶青风不由惊讶地道:“那块玉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前两天他爹病的时候,他把棉衣裳当了都没舍得当这块玉,怎么就能到了你手里?”

原来玉奴和怜月的母亲祈凤文大年初一便抵压了房子,自己跑得不见踪影,只剩下家里两个夫君和两个儿子。正夫田氏见妻主跑了,便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了个­精­光,只告诉怜月和他父亲说,金银细软都抵了出去。

怜月的生父原只是个小家小户的儿子,自己没多少陪嫁,听说妻主跑了,家里的钱财都没了,于是原本就单弱的身子更垮了下来,没几天便死了。怜月见生父去逝,不禁痛苦难当,这些年他们父子两个,虽然被田氏和玉奴欺压的抬不起头来,可毕竟还能互相照应,可父亲这一去世,剩自己孤单一人,母亲又不知下落,这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过。

况且他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凑在一起,也不够给生父办丧事的。本打算向田氏借一些,可去了还没等开口,便被玉奴连打带骂的侮辱了一痛,又一把将他身上的玉佩抢走,只说他是个扫把星,妻主都被他克死了,还戴着这玉­干­嘛,我们这些年照应你,这个就算是孝敬我们了。

原来这怜月小的时候曾经许过人,只是对方没有正式行聘,倒送了块玉佩过来,算是有这回事,只等双方都长大了再行聘。可偏偏不巧的是,那家的女儿长到十岁的时候便得了一场大病,没几天就死了。按栖凤国的说法,夫侍还未过门妻主便死了,便定是这男子命硬克妻,所以自打那起祈凤文便开始不喜欢怜月,只任着田氏和玉奴欺负他们父子。

听了玉奴这话,那田氏也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嘲笑道:“你和那亲爹都不是什么好出身,死了便弄条席子卷了罢,还办什么丧事,大正月里的,死条狗都比你们值钱!”说完,便命人赶了出去。

大正月里天寒地冻,怜月被玉奴连推带打的弄出了家门,因为要花钱给生父治病,所以身上的棉早就当了请大夫抓药,这时只着一件单衣,白玉般的小脸儿冻得通红,看着父亲停尸在床,再想想刚刚田氏父子的刻薄话,怜月只恨不能自己也和生父一块去了。可就在这时,却一低头,看到了身上系着玉佩的环扣,不知为什么,怜月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叶府,叶青虹跪在自己面前说的那番话,于是乌黑的大眼睛里便涌起淡淡的泪雾,一丝凄凉的笑浮上他白玉般的小脸,心中不由暗叹:怜月这般不吉利的人,有生之年能听到叶大小姐说出那样的话,自己便是死也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没等怜月起身,只听外头一阵人声,紧接着便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怜月便走,怜月挣扎着被带到了院子里,却一眼看见田氏父子正站着和一个上了年纪,可衣裳颜­色­却艳的不像话的男人说话,看见怜月被拖出来,那男人便打量了他两眼道:“嗯,倒有几分姿­色­,卖到个大户人家里做个小侍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一边的玉奴听了这话忙上前道:“公公好眼力,说起来这五十两银子也不少,只是我这个弟弟啊,天生身子贱,只盼着能卖到窑子里伺候女人,这么着,您少给十两银子,四十两我们就卖,但必须卖进窑子里才成!”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瞪大眼睛看着玉奴,惊讶的无以负加,想不到自己这个哥哥居然这么狠毒,将自己卖了便罢,竟然还要卖到那种地方去。可此时,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早拿了布狠狠塞进他的小嘴里,怜月哪里挣扎得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奴一脸得意的表情和人牙子谈价钱。

那人牙子听了玉奴这话不由打量了他两眼,脸上渐渐的浮起一丝怪笑,于是道:“卖到窑子里可不太容易啊,他这个身子哪有一点媚样,只怕是不成的……”

玉奴听了这话,不由得恨恨地瞪了怜月两眼,见他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男人的心里不由恶意更盛。从十来岁起,他便知怜月样样都比自己强,不但人长得模样好,心灵手巧的,就连行事也比自己强。如果不是娘嫌他命硬,这蹄子早爬到自己头上去了。现在家里也败了,留着他便是个赔钱货,此时倒不如卖了­干­净,自己能添几件衣裳不说,还能出了这些年窝在心里的气。

想到这里,玉奴便向那人牙子笑道:“那就这么着,三十两银子!公公也别再讲了,算您做好事吧!”

那人牙子只等这句话了,于是忙一口答应了。虽然他见这怜月没有妖媚的身子,可这副清秀可爱的样子却正好合了当下女人的心,将他卖到窑子里,自己赚个一二百两都没问题,想到这儿,心里不由更高兴,于是便吩咐人将怜月绑结实了,小心他自尽,又怕这边卖家后悔,便忙带着走了。

可怜这怜月生父遗体还未下葬,自己便被亲生哥哥卖到了窑子里。

那玉奴卖了弟弟后,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见怜月这个心头大患已经除了,他便开始­操­心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可想来想去,却琢磨不出还有哪家比较叶家更有钱,于是也忘了上次被叶青虹虐待的苦头,只管跑到了叔叔这里。可没想到,自己来的第二天,便真的遇到了叶青虹,玉奴只盼着这次没有了怜月,她便能看得上自己了,于是当叶青虹问他怜月的下落时,他只管装哭说不知道。但叶青虹哪里这么好哄骗,当下便派人去找怜月了。

想着那个小蹄子居然能被大小姐这么牵挂,这玉奴真后悔当初没弄死他。

叶青风听玉奴将这来龙去脉说出来,吓得只用小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话都说不出来。虽然他是田氏亲生,与那怜月并不血亲,说来也没见过几次。可比起自己这个亲表哥来,倒是那怜月对自己更温柔和气,过年的时候还教自己绣了好多花样,可没想到表哥竟因为忌妒而将他卖到了窑子里。

玉奴见叶青风小脸雪白地看着自己,只当他赞叹自己的本事,心里不免也佩服起自己来,于是便再也忍不心里的得意,笑道:“你表哥我厉害吧?哼!再叫怜月那小蹄子天天摆出一副清纯样儿,看这下卖到窑子里,他还怎么清纯,哈哈哈哈!真是痛快死我了!”

叶青风用手捂着胸口,只觉得里面闷得气儿都喘不上来了,眼前玉奴擦的白花花的笑脸鬼一样晃来晃去,于是忙定了定心神,这才平静下来。

这时,只见外屋里的两个小童走了过来,施礼道:“三公子,该回去了换衣裳了,一会儿还要吃团圆饭呢。”

听了这话,叶青风倒像得了大赦似的,忙起身告辞了,那玉奴斜了他一眼,也不留,于是主仆三人便出了厢房。

这时,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正房前的大院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彩灯,可叶青风却没有一点心思看,转过了小门,正当他要往后院走时,却突然见叶青虹从外头走了进来。

叶青风虽然没见过几次自己的大姐,可却总能听着母亲在众人面前称赞她,此时见她走过来,忙上前行了礼。叶青虹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自己的三弟,于是忙让他起来,又和声絮语地问了几句话。

叶青风经过刚刚的那番谈话,这时心里正乱着,见了大姐,顿时便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叶青虹和楚寒雨研究了一下午任家的生意,才得空往柳氏这里来,却见到了三弟。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脾气柔顺,不爱说话,此时见他半天说不出什么来,也不追问,只笑着让他回去。

叶青风看着大姐温和的笑容,心里刚刚想不明白的事儿像是开了窍般,突然就清明起来,于是只见他上前一步,小手紧紧抓住叶青虹的衣襟颤声道:“大姐……青风……有事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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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提供点儿虐玉奴的办法吧,想怎么虐他???偶照写……

元宵节的晚上,宴会已过,被人赏过的残灯孤零零地挂在外头随风摇晃。叶青虹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长披风的衣襟轻无声无息地扫过青­色­地砖,只见她一双妖娆的凤目淡淡掠过眼前的男人赤­祼­发红的身子,目光虽不犀利,可却让人看了彻骨生寒。

在她的面前,被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的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怪异,像是正在忍受着一种越来越强的感觉,一半痛苦一半享受地扭动着,可偏偏身上绳子绑得结实,于是那男人只能挣扎着扭了半晌,最后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喘着气儿,两眼发直地道:“嗯……呃……叶主儿,玉奴受……受不了了,您就快点疼疼奴家吧,身子……热……唔……”说着,便只感觉小腹又升起一股麻痒­骚­热的劲儿,只想浪叫。

叶青虹鄙夷地扫了玉奴一眼,嘴角浮起淡淡地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只听她压低声音嘶嘶地道:“这你就受不了了?主子我可就喜欢这个,忍会儿就好了。”说完便轻轻一击掌,随着声音,只见从房间的纱橱后面转出了三个男人,当中的一个正是柳氏身边的玉湘。

三个男人来到叶青虹面前行了礼,只听叶青虹道:“玉湘哥哥辛苦了。”

玉湘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变一下,只道:“这是奴才应该做的。”说完,便吩咐身边两个身材结实的男人道:“把那竹签子拿来,再拿布堵了他的嘴!”两个男人听了,一转身,便从身后端出个盘子来,上面放着两根比牙签粗不了多少的细竹签,和一块沾了水的棉布。

那玉奴见了这个情形,心里不由得一慌,只叮着叶青虹看,面孔有些扭曲。他想不明白这位少主子想­干­什么。刚刚在家宴上,她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儿向叔叔要了自己,说是要收到房里,听了这话,玉奴的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不由暗道:果然除了怜月自己的日子便好起来,叶主儿必是打听到怜月已经卖到窑子里破了身,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男人家啊,最金贵的就是这清白身子,别看叶主儿一早上那样担心那个小贱蹄子,一听他被破了身,还不是马上就扔了?哼,怜月那个小贱人,拿什么和自己斗?!

他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便止不住地高兴,所以便趁着众人没吃完饭,就跑到那温泉池子里洗­干­净了身子,又在自己下身抹了好些托人从勾栏里弄出来的媚的入骨的香粉,这才只穿着一件领口开到腰处的单衣,扭着扭着的来到了叶青虹房里等着。

可当他进房的时候,却见叶主儿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到自己这副样子,脸上便浮现出一股说不出的表情,既轻蔑又透着恶狠狠的味道,直看得玉奴转身想跑。可再一想,如果自己今天晚上把主子伺候舒服了,这将来的日子只怕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脸上也风光,想什么没有?于是便狠了狠心肠,只管扭着身子摆出一副献媚的表情往叶青虹的身上贴。

叶青虹见男人这副模样,饶是她心里恨他恨得不行,可却也不得不佩服这男人的狠毒劲儿和无与伦比的不要脸。今天傍晚,她本想去见生父,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三弟,这个青风虽然是田氏的儿子,可偏偏不像他爹,­性­子倒是柔顺又善良。见了自己,小男孩紧张地一双小脚踩着小碎步来回地换着,那激动劲儿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叶青虹猜到他是有话和自己说,于是便和气地问他,谁知刚刚问了几句,他便唔唔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求大姐救救怜月哥哥吧……”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皱眉,怜月被卖一事,她为了怕家人知道,早封锁了消息,自己这个弟弟如何知道的?可转而又一想,他和那个玉奴是表亲,于是便知道肯定是那玉奴告诉他的。见自己这个小弟弟如此关心怜月,倒他怜惜起来,于是只管安慰他。

可叶青风却仍是哭个不住,只拉住大姐的袖子道:“还有怜月哥哥的爹,他被表哥卖的时候,他爹还没下葬呢,唔唔唔……”

叶青虹原本温柔的表情,却在这了这话之后猛地变了,只见她一把抓住叶青风道:“你说什么,什么叫他被表哥卖了?怜月不是被讨债的抢走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哭得伤心的叶青风一听这话,便吓了一跳,忙止了话头,也忘了哭。叶青虹见弟弟这副样子,心里便有了些头绪,知道他只怪是一时伤心,才说露了嘴,现在只怕是担心牵扯到玉奴,所以便不肯主说了。想到这儿,叶青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恨不得将玉奴碎尸万断。今天这一天,先是知道怜月被卖,后来又是和任家交手,紧接着又听说扶桑要挟自己的事,这一股股的怒火原本无处发泄,这一下子便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只见叶青虹强笑着道:“我知道了,大姐一定会替你救出怜月,你放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饭桌上,叶青虹强忍着怒气,摆出一副甜腻腻的笑容来,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柔,柳氏见女儿不复早上那般急,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所以当她开口要玉奴做小侍的时候,他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看着田氏半是高兴半是担心的笑容,叶青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按这栖凤国的规矩,男人若是被人收了房或是定了妻主,便一切都要听妻主的,便是被折磨死了,也没人管,何况叶府这样的家里,这种小侍原本就不值钱。

任倾情见叶青虹这么快就收了别人男人,心里不觉有点酸,可当他看到叶青虹的表情时,心里却突然“咚”的一声漏跳一半拍,自己的妻主虽然脾气霸道一些,可却从来没这么对人笑过,虽然那双凤目妖娆迷人,可那里面跳跃着的怒火却是从未有过的可怕,再看看那玉奴,男人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于是,便在桌子下伸出一只温软的小手,柔柔地包住了叶青虹的手。

感觉到任倾情握住自己的手,叶青虹微微一怔,便紧紧地反握了回去,又细细地摸索着男人柔软的手腕,直把任倾情羞得小脸红红的,只管低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装作吃东西。

团圆饭还没结束,叶青虹便借口出去了,一回到房间,立刻便派人找了玉湘来。她知道,这个玉湘是根在柳氏身边几个最可靠的人之一,平时专门负责惩治不听话的下人,上次审问任倾情,叶青虹也是见过他的手段的。这个男人仍梳着未嫁的发式,年纪却要比家里的小侍们都大,行起刑来面不改­色­,心肠比女人都硬,叶府上下除了怕柳氏,便是这个玉湘了,听说死在他手上的小侍不计其数。

叶青虹见了玉湘便只问他有没有什么叫人招供的法子,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她,便问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叶青虹便告诉说是男人。玉湘听了这话,便命人取了一个小瓶子,取张氏倒出些粉末来道:“这药叫‘一日春’,府里审男人都先喂了这个,然后再问,没有问不出来的。只是服了它,五个时辰内必须服解药,不然,便一辈子不能人事。”

叶青虹听了这话,又听了这药的名字,便知道那应该是一类极厉害的催|情药。通常家里审问人,倒不好闹得皮开­肉­绽的,传出去也不好听,于是男人们便用这种不见流的法子,倒是没有人不开口。叶青虹只想从玉奴口里知道怜月倒底是怎么被卖的,所以便安排玉湘等在里屋,只等玉奴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那玉奴便扭着身子进来了,见了叶青虹也不顾廉耻,只管将那衣服扯开,便要往她知上贴。叶青虹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一抬脚,用那羊皮靴子抵住了跪在地上男人光­祼­的胸道:“慢着,你主子我不喜欢玩这半露不露的把戏,把衣服都剥光了再说。”说完,轻轻一使劲儿,便用脚将男人推倒在地。

那玉奴的身子倒在冰凉的地砖上,摆着媚笑的脸儿被刺激的顿时扭曲了下,但马上又整了整笑,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将身子扭了半天,也褪下了衣裳,脱下身的裙子时,一边儿慢慢地往下扯,一边扭动着白花花的身子,只盼着叶青虹能忍不住扑上来要了自己。

叶青虹看着男人这副样子,只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可想了半天,还是不想就让他这么死了。这时,男人已经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身子摆出一副献媚的架势,挺着身子将往叶青虹身边凑来,边扭边哼哼着道:“主子讨厌……人家都……都硬了,你看……”说完,便将那分身往叶青虹身上贴,心里拼命想表现得像那天在叶青虹书房里看见的那个男人一样娇媚,让叶主儿要了自己,以后便是明堂正道的叶家的夫侍了,到时候想穿什么衣裳便穿什么,金银财宝有的是。想到这儿,也顾不得廉耻了,只想着诱惑眼前的人。

叶青虹听了他这话,只觉得身上突然起了一层小疙瘩,再看看眼前这男人一副不知羞耻,献讨好的样子,恨不能将他一下子掐死,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想着怜月是被他所害才卖到了扶桑那里,自己本最讨厌别人要挟,可偏偏却要一而再地受那个男人逼迫,顾着怜月却不敢表现出多关心他来,不论多记挂他也不能去看,只因生怕别人给他气受。

想到这里,叶青虹心头更气,于是便起身取过一边准备好的绳子,一把拖起男人赤­祼­着的白花花的身子,几下便将他绑在了柱了上。

玉奴不明白叶青虹的意思,开始还想挣扎,可哪里挣扎得过叶青虹彻骨的恨意,将男人绑好后,叶青虹又把已经准备好的‘一日春’一下子灌进了他的嘴里。

玉奴只觉得一股香甜的液体滑进了肚子,那味道虽然甜,可却有股子说不出的怪异,他心里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嗝道:“呃……主子给奴家喝的……是什么?”

“是什么?”叶青虹听了一挑嘴角,眯着凤眼邪笑道:“是让你快活的东西啊……”

玉奴听了这话,又见叶青虹一双凤眼看着自己,顿时心里的担心全都散了。虽然被绑了起来,可他上次见过叶青虹非比常人的Zuo爱手段,所以这会儿倒不害怕了。心里这么一想,身子也放松下来,顿时只觉得小腹处麻痒痒的,身上也渐渐热的难受,于是便想扭着身子求欢。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些,却突然见玉湘带着人走了进来,又抬出些没见过的东西,心里便没了底,只得压住身子里叫嚣着要冲出来的浪叫,流着汗道:“你……你们想做什么,叶主儿……求你……”

叶青虹来到玉奴的身边,完全换了副表情,只听她冷冷地道:“求我!哼!好啊,想求我放了你也容易,只要你说出怜月是怎么被卖的,我便放了你,不然……”叶青虹停住了话头,只冷笑地看着男人。

玉奴听了这话,身子虽然热的难受,可心里却是一惊,他自认叶青虹没法子查到是他将怜月卖到窑子里,再说那怜月早就应该破了身才对,这叶大小姐为什么还记着他,难道要为他报仇不成?想到这儿,男人心里一阵害怕,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不说,于是只道:“奴家说过了……怜月……是被那要债的卖了,嗯……叶主儿,别想他了,人家热的难受,求您疼疼我吧……啊!!!!!”

他的话没说完,却突然被一声扭曲的尖叫代替了。只见玉湘手里拿着那细竹签子,直直地对着玉奴那支楞起的分身扎了下去,足有一指长的签子只留了不到一公分的头在外面,其余的全没入了那聆口。

一股尖锐的痛楚刺激着玉奴的神经,下身被堵住,就连刚刚要流出来的一点子露珠也被憋了回去,顿时便杀猪一样的号叫起来。旁边的两个男人见此情形,便上前用湿布狠狠地塞进了他嘴里,将那叫声硬生生逼了回去。

玉奴身子一阵阵地麻痒,下身却疼得发泄不出来,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两个眼睛瞪的都要掉出来,不相信地看着叶青虹。

被他的样子盯得难受,叶青虹冷笑一声道:“好啊,既然你不说,那今天便好好在这舒服一晚吧。”说着,便吩咐玉湘道:“逼着他问,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嗯,只是别弄死他才好,那解药天亮前也给他吃了,今天要是不说,明天晚上接着来,我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直向任倾情的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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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啊,小叶子还是虐了玉奴,不过这次下手不太重,还记得给他吃解药呢……

其实坏人的恶下场一般都自己造成,不信您看下章就知道了,偶爬下去写了……

= =+

早晨的太阳刚刚露了个头儿,梅宛的卧室里飘着丝丝甜香,芙蓉帐里,任倾情一把青丝拖于枕畔,一张妩媚的小脸儿娇柔慵懒地靠在叶青虹怀里香甜地睡着。叶青虹此时却已经醒了,看着男人娇懒的小模样,不由满心疼爱地抚了抚男人的秀发暗叹:自己真是把他累坏了。

昨天晚上扔开玉奴来到任倾情这里后,叶青虹便只觉得身上郁结的怒气无处发泄,身上像被点了一把火,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任倾情从没见过妻主发这么大的火,又见她虽新收了人在房里,可却又回到自己这里,于是心里便有说不出的甜蜜,所以便只柔声细语地伺候着她梳洗。

叶青虹见这位任大公子一改往日的­性­子,心里便知今天他心里也不好受,见他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还肿肿的,于是便吻了上去,一时间天雷地火,二人便纠缠到一起。

任倾情只感觉自己和娘断了来往,以后便只有叶青虹一个亲人了,于是心疼、委屈,还有对心上人说不出的爱恋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竟也顾不得以往受的正经人家男儿的礼数,只管将温软香腻的身子紧紧贴上妻主,那份娇柔妩媚直让叶青虹无论如何也把持不住,竟一连要了他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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