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发呆,我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我有点儿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开始心跳加快。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好像多年前看见小意,和小意面对面的时候会有的那种感觉,可是怎么突然之间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信封,有点儿写不下去了。我收拾了信封,准备回宿舍,我觉得如果我再在这儿待下去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会胡思乱想什么。
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说:哎,十八,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
我没有回答,在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马上离开。我正想着的时候,感觉身边的椅子被人往后拽了一下,我看见小淫坐了下来:十八,你现在可以去找我的呼机,找到了就让你看。哎,你怎么了?喝酒了还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小淫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我,还把他的脸往我眼前凑了凑,我推开小淫:我那个宿舍还有,有一些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小淫皱着眉头:你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事儿了?你没事儿吧?
我慌忙站起来,抱着信封:我先回去了,最近挺忙……
说完我抱着信封就往门外跑,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的话:十八,你怎么了你……
我匆忙跑出房门的时候,和正好回来的阿瑟撞到了一起。阿瑟还在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看见我,吊儿郎当地嗤笑:哎,十八,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小淫非礼你了?不能吧,他腿脚现在也不方便啊?
我哼了一声,推开阿瑟,往楼下走,走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我听见阿瑟问小淫:小淫,十八怎么了?脸红得跟油锅里面捞出的大虾似的。
小淫说:我也不知道。
出了楼房,被外面的风一吹,脸才慢慢有点儿凉却的感觉。我对着风深深地呼着气,我用手拍着自己的脸,在自己心里开始默默念着: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很无耻的。
三月末的北京已经不是很冷了,虽然还没有显示出春天的迹象,但是吹在脸上的风已经不是很难受了,我慢慢腾腾地往学校走,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混沌,而且始终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