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仍旧愣愣地立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刚刚易江山离去的方向,适才她那轻飘飘的一眼瞬间让他的心咚咚直跳,好似要跳出嗓子眼似的,就在那一刻,他想的居然是他今天在出门之前应该好好梳洗打扮一番的!?囧~
回过神来后,一抹红晕迅速爬上他的脸颊,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胸前的心跳仍旧激烈,似乎还听得到咚咚的声音,到现在也未平复,回味着她刚刚那句淡淡的话语,却又觉得身上冰凉清冷,这冰火两重天的架势,竟然让他有些站不稳。眼神灼灼地望向地上所剩无几的粉末,他似是怀念刚刚的感觉似的,出声唤道:“逐月。”
一名暗卫立刻出现在众人面前,恭敬地跪在那男子面前:“殿下。”
“去将那粉末包起来带走。”扔下一方绣着寒梅的洁白手帕,那男子冷声吩咐道。
逐月一时间有些愣怔,他自从侍奉烨王殿下以来,从未接到过这么奇怪的命令。
“还不快去!”秦烨见那粉末被风吹得越来越少,逐月却迟迟不动,不由声音冷厉起来。
“是!”逐月脸色一白,连忙应道。
那男子从逐月手中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接着冷冷地扫了一眼已经石化的众人,凤目闪过一丝残忍:“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出去。”他说着,转眼望向逐月:“你可明白如何做了?”
逐月心底一叹:“属下明白。”
——
倚翠楼的一间上房内
易江山久久地将手按在正躺在床上的一名男子的手腕处,眼神愈加的凝重。
那名男子胸背上的刀伤显然已经被仔细包扎过,额上满是冷汗,眼睛紧紧地闭着,显然陷入了重度昏迷,只是在那女子冰凉的手触到脉搏时的一瞬间眼睑若有若无地颤了颤nAd1(
只是那女子认真地把着脉,并未发现那男子的异样。
易菊定定地看了那男子许久,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却在触及易江山凝重的眼神时硬生生地将笑容收了回去。
她从未见小姐如此。
难道子越的情况很严重?
半晌,易江山放开了易子越的手,幽幽一叹道:“难怪子越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原来中的不止芙醉散。”
泉之闻言一怔,还有一种毒?可是他完全没有探出来,不由得开口道:“敢问主上,门主还中了何毒?”
易江山揉了揉太阳茓,似是在回忆什么,紧接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他们回西秦时遇到的不是什么普通流寇,那领头的美艳女子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的人下了蛊毒!
蛊毒在这个时代很少见,只有西域才有,蛊毒在种下初期除了会让人内力有些许流失外便再无其他症状,因此对于内力深厚的人来说极难发觉。
还好子越这次受了伤,若不是她亲自把脉,恐怕谁也发觉不了子越中了蛊。
“按理说芙醉散只有散去内力的功效,况且子越常年待在我身边,灵丹妙药不曾少吃,区区芙醉散还是奈何不了他的。原来还中了蛊毒,如今这蛊虫还未成形,自然是不打紧的,只是芙醉散浸入内脏后惊扰了幼虫,故而子越在当时一定疼痛难忍,不然以他的武功修为,又如何会伤得如此严重?”易江山语气淡淡道,只是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
“原来如此,属下受教了nAd2(”泉之脸上满是敬佩之色,蛊毒再少见又怎样?还不是让小姐发现了。
“恩,如今要紧的是先用凝雪丹解了芙醉散,蛊毒的事还需慢慢解决。”
易江山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好,敢动她的人,就一定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看了易子越半晌,易江山收回目光淡淡吩咐道:“好生照看着吧,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宿在倚翠楼。”
易菊闻之连忙道:“小姐,隔壁就有空房,是易梅专门为小姐准备的。”
易江山闻言一挑眉,这几个人儿是越来越得她的心了。她点头道:“恩,就住那里吧,泉之,有什么事过来通报便成。”
泉之回道:“属下遵命。”
易江山闻言,抬步向隔壁走去。
易菊意味深长地瞟了眼易子越,想着子越还能这么镇定当真不容易,估计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吧。
忍住笑,她跟着易江山走了出去。
走到门前,易江山突然汀了脚步,回头对着易菊吩咐道:“你在外面伺候着吧,不必跟进来了。”
易菊闻言恭敬答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