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山推门而入,只见一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临窗而立,秋风吹起他的衣摆,划出冷冽的光芒,他的面色隐在月光中看不清楚,但周身阴沉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易江山眯着眼看了玉槿离半晌,突然一掌拍了过去,掌风凌厉,迅疾无比,没有丝毫的犹豫。
玉槿离凤目中闪过一抹阴沉,一挥袖化解了易江山的一掌,低哑地开口道:“月儿!”
易江山丝毫不理会,寒凉的掌风继续追了上去nAd3(
玉槿离眼中的冰寒更甚,就为了一个下人,她竟对他如此绝情!
心口一阵难掩的疼痛,他似是一瞬间什么都无法感知了,一动不动地任易江山的掌风拍向他的胸口。
只听“啪!”的一声,玉槿离被打得一个趔趄,接着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易江山见此,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淡淡问道:“哥哥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吧,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半分关联。”
玉槿离定定地望着那口吐出的鲜血,凤目闪过一抹自嘲与伤痛,轻轻地重复道:“再无……半分关联?”
易江山不语,只是神色清冷地望着他。
眼中没有半分情感,面对这个与之携手多年,如今却掌风相对的人,她连一丝一毫怨怼恼怒和惋惜感慨都没有。
玉槿离见此,轻轻笑了起来,只是眼中的沉痛更甚:“月儿,你是因为易子越……”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再也说不下去。
忽然,他的声音又高了起来:“月儿,你是不是对他……易子越何德何能可以让你如此……”
“他只是我的下属。”易江山冷冷地打断了玉槿离的话,一双美眸盯着他唇边的鲜血闪了闪,半晌又道:“只是我的人,任何人也不能动!”
玉槿离似是一震,接着不敢相信似的开口道:“月儿……你真的……我就知道月儿是不会对他……”
顾不得刚刚才受了伤,玉槿离嘴角不由一扯,笑得无比开怀。
易江山仍是冷冷地盯着玉槿离那抹能魅惑天下女子的笑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玉槿离却是一改刚刚的阴冷暗沉,软软地道:“月儿,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易江山嘴角不由一抽,她还从来没见过变脸变那么快的人!
“那个什么易子越,他身为属下,却是对主子图谋不轨……”玉槿离恨恨道:“月儿,这样的人养在身边就跟羊身边养了只狼一样,还是早些把他赶出易天阁,月儿想要什么样的下属跟我说就是,我……”
“你胡说什么!”易江山冷冷地打断了玉槿离的话:“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再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顿了顿,她复而开口道:“你可有芙醉散的解药?”
“月儿,你是知道的,凝雪丹只有秦淮才有,我……我也不知道疾风会下芙醉散啊……”
眸光闪过一丝清幽,玉槿离又是软绵绵地道。
易江山看着玉槿离这副贱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窝火,心想着传言南越世子玉槿离被天下人称作南越第一公子,多年来盛名满天下,更是专门有天下第一才子林修文曾赋诗赞他:
“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休。”
看看他的样子,哪里“若比莲花”了?!哪还有南越第一公子的风华?!
玉槿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复而又温柔道:“月儿莫气,我不是担心你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小心为好啊。”
“shutup!”易江山再好的耐性也被他磨没了,“你怎么还在西秦,恐怕南越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你去收拾吧?”
“我不是听说月儿受伤了,特地跑来看看你嘛~”见易江山脸色一沉,他赶忙加了句:“待到西秦中秋国宴以后我就回南越去~”玉槿离想到南越二字,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与厌恶,那种地方,他是真心不想回去……
“你还不滚?!”易江山见他还赖在这就来气,可是前世多年的良好教养提醒着她不能发飙,
“你若是不走,我去子越房里睡觉就是。”易江山眸色一闪,淡淡道。
“你!”玉槿离面色又是一沉,定定地盯着易江山半晌还是妥协了,仍旧温柔道:“月儿,你早些休息便是,我这就走,你……过几日便是西秦的中秋国宴,你要小心些,你多年不在西秦,这西秦皇室也是虎狼环绕之地,你……”
易江山不想再听他废话,一掌将他拍了出去,接着一挥水袖,“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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