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空间内,一扇黄金浇铸的大门熠熠生辉,高有三米,宽约两米,上面铭刻着看不懂的铭文,像是一幅幅抽象的图画,整座大门给人无比厚重的沧桑感,似乎固守着另一个世界的堡垒,诡异地散发着黄金光芒,映得人眼花。
我几次伸出双手,好奇门内的世界,城门却模糊了起来,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中间似乎隔着钢铁长城,永远无法触及到。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头缭绕,我又伸出双手,那城门却向后退去。抬起脚向前走,城门依旧向后退,勾动着人最原始的好奇心,好似一只乖张却害羞的猫,永远残留着警惕的天性。
心头突然升起一种明悟、宿命的感觉,我站住脚步,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黄金城门,过了不知多久,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经历了生老病死、无数的轮回之后,那黄金浇铸的城门猛烈地颤动了起来,配合着心跳,缓缓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整片天地都在颤抖,好像世界末日来临。透过城门的缝隙看,里面流露出无尽的深渊,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后退一步,慢慢等待着。
“轰隆--”
黄金城门配合着心跳剧烈颤抖着,每颤动一下,就打开一分,整片空间就黑暗一分,从里面流露出无尽阴冷的气息,好似一条从上古就存在的猛兽将要出笼。
脚下的土地也在颤动,我无意识地将手放在一边的墙壁上来保持平衡,如避蛇蝎般地缩了回来,寒意冷到了骨子里。
城门缓缓打开,也越来越寒冷,我慢慢后退,死死地盯着城门里的一片黑暗。
突然之间,黑暗的城门内,露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毫无生气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我,一股寒流袭遍全身。
“啊!”
我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摸向床边,打开了灯。
父亲的笔记就放在枕边,我昨晚不知第几次看,看到最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伸手摸进了被子里,湿乎乎的,我擦了擦额头,抹一下脸上的汗水。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做这个梦了。”睡意全无,我伸手拿过放在灯台上的杯子,没有水了。我又走下床打开冰箱,顺手拿出一罐饮料,猛灌了几口,坐在办公桌旁,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纸笔,略显凌乱。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不出所料,又是一模一样的画。
一扇简单的城门框架,半开的门中描绘着一双眼睛,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笔就放在一旁。
鬼梦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