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又是我在做这个梦的时候画下的,第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忘记了惊悚,好像,从父亲失踪之后,我大病一场,身体就奇怪地连连地出状况。
父亲的笔记中提到过,他在秦岭山脉沾染了诅咒,不知道我是不是和他经历的一样。
全无睡意。我又拿起父亲的笔记,小心翼翼地放到办公桌的匣子里锁上,回到床上关了灯,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发愣。
父亲失踪的这十二年间,我也从一个小孩子长成大人了,十二个春秋,我早已淡忘父亲的形象,只是看见这本考古笔记,就会想到他,耳濡目染,虽说不上精通,我也对父亲的行当略有了解,可当年在秦岭发生的一切却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的描绘中,由木星开始,一条线开始串联星辰,随后天空中出现了一片天宫,都是由那一条线引起的,好像一支看不见的笔挥动着,父亲将那条线称为黄金笔迹,回来的那年,我十三岁,接着父亲就失踪了。
父亲对科学的态度很严谨,那种不可思议的严谨我深深领教过,小时候因为做错了题,就经常被打,为此我还和母亲抱怨父亲不近人情。因此,我知道父亲不会说谎,尤其是这种谎言。他肯定看到了,但除他之外,没有一个人看到这奇异的景象。
父亲说沾染了诅咒,我询问过母亲,她对此一无所知。
就连父亲怎么失踪的她都毫不知情,只是那次说要出差,而且道明了很久才能回来,或许是有了预感吧,这一去十二年,就再也没回来过。
十二年,是否早就死了。
大约在上中学的时候,我的生日,就成了父亲的忌日,因为我和父亲出生在同一天,父亲走的那天,也是我的十三岁生日。父亲的碑是我五年前立的,虽然相隔这么长时间,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却还是对这个字眼感情颇深。
他的失踪肯定和秦岭仙宫有莫大的联系,事后我经过调查,得知了笔记中提到,他看见仙宫的那一天,是1990年的鬼节。
我的生活也因此乱了套,上大学的时候,都不敢住在宿舍,更不敢在其它地方过夜,生怕做噩梦时吓到别人,也因此孤僻了些,没什么朋友。不过总算还有和我惺惺相惜的人,郑知算一个,他是我从小光着ρi股玩到大的挚友,堪称兄弟,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约了他一起去祭奠父亲,这世人眼中的疯子。
母亲很早就改嫁了,到了我上大学之后,她就很少跟我联系,到现在,几个月打一次电话已经不错了,她从不去祭拜父亲,虽然改嫁,可是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她一直相信父亲不是疯子,而且一定还活着,坚决不承认他已经死了的消息,我因此埋怨过她,为什么这么相信父亲,到头来还是改嫁了?
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已经半夜三点了,还要养足精神,正赶上我辞职不干,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想到此,我蒙着被子,沉沉地睡去了。
父亲,你到底在哪里?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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