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姚仙儿比作那以男子精气养眼的狐妖了,可姚仙儿显然喜欢听这话,笑得开怀,“小七最是聪明,猜出我进了补,可懵懂书生怎比得过小七,不如小七给我进补罢!”说着,他的舌已经舔上了无双的脖子。
无双“惊”了一跳,恼道:“就你胡闹,你明明知道我是女身,怎给得了你需要的男人的阳气?”
姚仙儿唇角笑意加深,“傻小七,女子的阴气可比男子的阳气补多了。”
“可不是说阴阳调和么?你是女子,还要阴气做什么?”无双故作不知。
姚仙儿面上笑意一凝,随即更深,“以后你就知道了。”
南宫水月实在看不下去,他不敢扰了无双的计划,只能逞口舌之快:“什么阴气阳气的,跟个小姑娘说这些个下作的东西!”
姚仙儿倒是不气,反而是无双瞪了他一眼,转头压低了声音对姚仙儿道:“他最近不知怎么的,阴阳怪气的,总不许我来这种地方,说是人员复杂!”
南宫水月闻言好不容易忍了笑,沉了脸,心中却在大叫:我的小七,你还能再说得暧昧一点么?让那不男不女的狠狠地误会!
姚仙儿瞥了南宫水月一眼,笑道:“傻小七,这是他喜欢你呢。他说得对,青楼里的确不干净,若是哪个客人上了眼,怕是要欺负你的。”
无双毫不在意地摊开右手道:“我武功是极好的,我兄长也这般说,不然这次是万万不会让我出门的。”
姚仙儿只当她是吹牛,并未在意,他在意的是无双的左手,似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只手就隐在无双的袖子里。他觉得奇怪,便还是问出了口:“为何藏着左手?”
无双闻言,面上笑意顿时消失殆尽,良久,她才苦笑道:“我这左手,不太方便,打小就不怎么用。”
这话说得隐晦,姚仙儿便当她左手天生有残缺,于是不再多问,只与她说些风花雪月之事。之后他又问无双为何来此,无双老实地说要参加武林大会,姚仙儿便又问她何门何派,她毫不犹豫地把南宫水月出卖了,说是以南宫家的名义进场,说罢还拿出那写了“孟七”的请帖跟姚仙儿献宝,姚仙儿只以为是南宫水月为了讨好小姑娘而做的,没再深想。
礼尚往来,无双便又问姚仙儿是何门何派的,姚仙儿倒没藏私,老实地告诉她是圣教,无双于是一脸迷茫道:“圣教?江湖门派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看着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演得活灵活现的无双,南宫水月“好意”地解释道:“近几年才崛起的,算不上大派。”
姚仙儿也不在意他故意的贬低圣教,只拣了圣教中发生的有趣事说,惹得无双笑声阵阵。然后,精彩的来了。
无双问姚仙儿会不会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南宫水月听到这话时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和无双都知道这姚仙儿武功极差,可无双明知故问,简直是戳人的心窝子。姚仙儿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武功不好,老实地说自己幼时体弱,不宜习武云云。无双就又问圣教会派谁去参加比武,是不是教主,姚仙儿便回答说教主没来,教中第一高手会参加云云。无双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她的好奇心,而姚仙儿一一耐心地回答了,似乎并未作假。
二人从大堂开始热闹一直聊到了大堂几乎没了人,客人们或是走了,留下的也都带着心仪的花娘就寝了,无双自然是不留下的,于是跟姚仙儿告辞。姚仙儿将自个儿住的地方告诉了无双,还说武林大会期间大家都忙得很,待武林大会后再聚,或许他得空能陪无双走一程。
待回了客栈,无双刚进房门,南宫水月就挤了进来,一边踢上门,一边朝无双扑了过去,成功地咬上无双的脖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便是警觉如无双都没反应过来。待回了神,脖子已经被南宫水月叼上了。南宫水月虽然很想狠狠咬下去,但是他不敢,虽然无双此时没动作,但他保证,只要他做一丁点儿的危险动作,无双会毫不犹豫地劈死他,她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
细细地沿着脖子舔了一遍,南宫水月才松了口,无赖道:“终于把那股子妖气盖了。”
无双冷眼看着做出跟公狗抬腿撒尿占领地盘一般的行为的南宫水月,露出一丝厌恶之色,“容我提醒你一句,他留在我脖子上的口水刚刚可是都被你吃下去了!”说罢,她不管恶心得要吐出来的南宫水月,吩咐柳月备水,她要沐浴。被两条狗的口水沾到了,要多洗几遍才行,不知笨蛋和妖里妖气会不会传染。
这厢被遗忘的南宫水月也连忙吩咐阿卓备盐水,他要漱口。不行,盐水显然不够,必须让缕娘送信到药师那里,调配解毒水来。
八月初八这日,武林大会终于召开了,参加大会的人数果然可观。有不少小门派都在武林大会首日早上才到,是以会场更为热闹,可一群江湖人便在会场晃来晃去,互相结识,武林盟主也完全没有开会的意思。待到中午,饭点到了,郑盟主终于开口了,一张口便说:“饭菜已经准备好,各位请用膳!”
无双笑道:“想不到这江湖也学了朝廷的做派,迎接来客什么都不说,先吃饭。”朝廷素来是如此的,外国使者来朝贡,设宴招待,各地皇族进京,设宴招待,就连新科士子高中之后也是先吃上一顿玉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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