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姨娘产下了龙凤胎,凤安及老夫人欢喜不已,一切以宝姨娘呣子三人为先,府中众人也十分高兴,因而对待宝姨娘呣子十分尽心尽力,杨姨娘更是事事请教老夫人,确保不出任何差错。
凤安给儿女取了名字,五小姐名凤锦,三少爷名凤子兴,意思很明白,女儿锦上添花,儿子兴旺发达,足以看出凤安对这双儿女的期望。
凤浅很喜欢这对孩子,几乎都去,这,凤浅去时看望的人都走了,宝姨娘见她来了,赶紧起,凤浅道:姨娘不必多礼,此次你为凤安立下大功,这礼凤浅可万万受不得了。
大小姐言重了,婢子已经嫁进凤家,虽为妾,但生儿育女却是份内事,奴婢子的份始终摆在那里,大小姐是主子,奴婢子理应给大小姐行礼。宝姨娘道。
凤浅笑了笑:我明白姨娘的意思,当初我承诺姨娘的事不会食言,我可以保证,锦儿将来必能嫁得如意郎君,子兴的前途亦能如姨娘心意,但……她顿了顿,紧看着宝姨娘:如果姨娘因产下龙凤胎而起了别样的心思,就别怪凤浅不能履行承诺,给锦儿和子兴一个好的未来。
宝姨娘面色一暗,半响才笑着摇了摇头:大小姐如此聪慧,一眼看穿婢子心中所想,婢子实在佩服,没错,婢子确实不满以前的约定,想母凭子贵,但这也算是婢子应得的。
姨娘。凤浅站起,走到凤锦和凤子兴的小边,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熟睡的小脸,叹道:你可知,人心不足蛇吞像,当初,别说你腹中之子,就连你的命也难保,若不是我,你岂会有今风光荣华?人总是这般贪心,以为天底下最好的事都应该属于自己,可是,上天是公平的,给你什么就会拿走你另外的东西,姨娘如今想要母凭子贵,就不怕上天残忍,拿走……
大小姐!宝姨娘急急阻断她。
凤浅收回手,捂上自己的小腹:儿女是父母心中最宝贵的,父母是儿女的依靠,若你想让儿女成为你走向富贵的踮脚石,从此以后,凤浅与姨娘再无瓜葛nAd1(
她多希望她的孩子能活着,如果可以,她愿意拿她所有的富贵来换!
宝姨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小姐,是婢子鬼迷了心窍,婢子愿遵旧约。
姨娘,凤浅也知道,你为凤家付出甚多,你心中想要的也实属应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府中,还有一个人比你更不幸,付出更多。凤浅转过头,问她。
宝姨娘愣了愣,半响才点头:婢子明白了。
随着宝姨娘双生子的出生,凤家发生了一些大的改变,例如,贵妾杨氏品行端正,温柔大度,抬为正室,掌全府中馈,其女凤夕为嫡女,享与嫡长女凤浅同等待遇,又例如,姨娘宝氏为平妻,其女凤锦,子凤子兴为嫡出,亦与嫡长女凤浅享同等待遇。
如此一来,府中并无庶出子女,也无姨娘妾室,等凤浅和凤夕出嫁,凤锦及凤子兴便为府中唯一的嫡出子女,而杨氏无子,一心为府中理事,待凤子兴成人娶妻,一切事务交由凤子兴的妻子,宝氏什么事都不用管,而结果却是一样的,岂不皆大欢喜?
事后,宝氏握着凤浅的手,感激道:你如此费心为我们呣子,我当初还起那般心思,真是羞愧不已。
凤浅笑道:我只是不想弟弟妹妹们再受罪,我还在府中尽可能地为他们用心一二,待我离府,一切还是得看你这个做娘的,想不想为他们积福。
大小姐放心。宝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婚期将近,还是好好心你的事吧,我们这一伙人你就不必担心了。
可不是,你小小年纪,把什么事都处理得这般妥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把年纪的人事精了。杨氏带着凤夕走了进来,笑道。
众人起行了礼,又坐回去。
凤浅笑了笑:我的婚事全由下做主,方方面面都体贴到位,不用我半点心,我只好管管你们的闲事了,怎么,你们还嫌我烦了?
怎么会嫌你烦?凤夕拉住凤浅的胳膊摇了摇:我们都舍不得你出嫁,但想着斐王下对你那般深,你去了斐王府会更幸福,我们就只能忍痛割了nAd2(
众人笑。
凤浅用手指点了凤夕的额头一下:你这丫头,也学会打趣我来了,看你与五王爷成亲那,你乐成什么样再说。
众人又是笑开了。
唉呀!凤夕突然一呼。
杨氏嗔了她一眼:没规矩,好好的一惊一乍的做何?
不是啊,我刚刚想到,大姐姐嫁给斐王下为妃,若我和五王爷在一起,岂不是要喊大姐姐婶婶?凤夕哀伤道。
众人相视一眼,忽而又笑了起来。
凤浅嘴角抽了抽,完了,这是什么辈份?她由大姐一下子变成了婶母,要命!
为此,凤浅对龙斐报怨了一通,不想嫁了!
龙斐吓得跳脚,得知是凤夕与龙跃坏了他的事后,迫龙跃不准娶凤夕,龙跃和凤夕差点哭死过去,凤浅挡不住龙跃和凤夕的哭求,只好又同意嫁了,但前提是,不准凤夕喊她婶婶,得让凤夕喊龙斐姐夫,在龙斐的威压和自的幸福上,凤夕自然点头答应,半刻也没犹豫。
事得到圆满解决,凤浅这才开开心心地出了嫁,成了龙斐的王妃。
经过一整的闹腾,龙斐云卷云舒将所有闹洞房的人抬出府去,谁敢打扰他洞房,一律打出去,介此,无人敢靠近新房半步,龙斐微醉进了新房,行完最后的礼,握着凤浅的手道:折折腾腾终于娶到了你,浅儿,为夫等得头发都白了nAd3(
凤浅噗嗤一笑:下,你头发白了么?我好心疼,要不我们洗洗睡吧!
不!龙斐拉住前去洗漱的凤浅:还有正事没办,你别想走……
红烛摇曳比翼,芙蓉帐落度**!
与此同时,皇宫内,龙呈和白逸予还喝得正欢。
当边的酒坛子空了大半后,龙呈拍着白逸予的肩膀问:你甘心吗?
哈哈……白逸予大笑过后,不答反问:你又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如何?龙呈端起一碗酒饮尽,自嘲道。
起初他以为凤浅拒绝他是因为他份,后来他以天子之尊去问她,她同样拒绝了,他才知道,并非如此。
白逸予抬头苦笑:我们都输了。
他自以为能比龙斐更喜欢凤浅,到头来才发现,他的喜欢远不及龙斐,龙斐的喜欢是那么厚脸皮,哪怕凤浅不收他送的东西,他也想方设法死皮赖脸让她收,是那么贴心,派自己的贴护卫保护着她的安危,是那么真意切,为了她不惜命,他输了,虽然痛心,但却心服口服!
来,为我们两个失败者干杯!龙呈举起一坛酒递给白逸予,自己也拿起一坛。
白逸予接过,两人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直到边的酒坛都空了,两个醉倒在亭子里。
白馨儿前来寻兄长,见二人喝醉了,大冬天的睡在地上,不由得疼惜,让人将二人扶进内去,白逸予躺在上立即睡得死猪一样,白馨儿给他盖好被子,又前去看龙呈。
龙呈正吐得厉害,痛苦不已,她忙倒了杯水过去喂他喝下,然后扶他睡下,只听见龙呈嘴巴张张合合在说着什么,白馨儿凑过耳朵去一听,却是在喊凤浅,她叹了口气,拉了被子给他盖上,抬手抒展他皱起的眉头:你们真是对难兄难弟,我知道凤表姐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有才华,温和又对人极好,但她喜欢的只有一个人,而且现在已经成亲了,你们就放下吧!
龙呈在白馨儿的抚慰下慢慢展开了眉头,也不说梦话了,白馨儿笑了笑收回手准备离去,这时,龙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唤:别离开我,别走……
皇上,你别急,我不走,不走。白馨儿赶紧坐回去,再抬手抚摸他的额头,像哄孩子一般:乖,没事了,睡吧。
龙呈抱着白馨儿的手睡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幸福安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