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问:“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小护士也不知掌握着第几手情报,“就在昨晚,城南的高速公路上发生的车祸。”
昨晚。
那就是……她正好和祝涛在餐厅的那阵子吗?
护士长死了,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家人吧?为什么要通知祝涛?
“还有更耸动的”,小护士似乎颇为自己的消息面广阔而沾沾自喜,“祝医生今天不会来的,因为他被警察叫去问话了。”
简真顾不得探索她到底从何得来这些资料,只愣愣的说:“为什么是……祝老师?”
“当然啦”,小护士唇边展露一丝诡异的微笑,“据说,护士长死之前最后的通话记录,就是跟祝医生啊。”
她那抹微笑仿佛洞悉一切,在简真面前放大再放大,简真已然听不进她翕动的口中又说出多少骇人的新闻,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昨晚,昨晚不就是她自己跟祝涛在一起?她几时见祝涛跟护士长讲电话了?
当然,中途祝涛离席去厕所她不可能跟去,但依两人不冷不热的僵持局面,哪有可能祝涛专门避开自己跑去厕所偷偷打给护士长?
“就算是又怎样?祝医生也有不在场证据啊!”
面前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忽然停下,小护士惊讶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不在场证据?那么祝医生当时在哪里?”
简真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
印象之中,昨晚祝涛离开之前,要自己保守秘密的。
所以,她是不可以说出“我是祝涛的时间证人”诸如此类的话?
这时,住院总医师跑过来喊“交班了交班了,围成一团干嘛”,于是护士们纷纷往医生办公室跑。
往常这个时间,都是护士长召集交班的。
仿佛更浓墨重彩的点出她的缺席。
办公室空气凝重。围绕在主任周身的低气压显然感染到每个人。平时在交班前总要和医生打闹一阵的护士妹妹们也聪明的低头站好,一丝不苟的读着交班记录。
简真茫然的望向对面。平时,祝涛站的位置此刻由某个住院医师填满。看不到那件给人无限安全感的白袍,以及袍子下的黄|色卡其布裤,让她莫名失落。
为什么这么受他影响呢,仿佛没了他就没了主心骨似的。
主任安抚军心。没有点出护士长和祝涛的缺席原因,只说请大家不要为突来的变故扰乱工作,有些事情是不必过问也没有能力去过问的,希望各人固守岗位云云。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