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她想，如果她出面，最多落个“勾引上级医师”的罪，还是道德层面的。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祝涛为了保护自己而百口莫辩。

“我说了不行。”祝涛的声音带着不容辩驳的坚持，那是简真很少听到的口气，看来，他并非以退为进，他是真的不让自己出面。

简真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但是你，你明明就没有啊……”

祝涛的声音放柔和，“也许……真是我不记得了，也许我喝醉之后打电话没让你注意到——毕竟，那天的事谁也无法还原。”

简真还是很想哭：“那你就一直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吗？你也不可能一直不回科室上班啊。”

“你放心，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的话题过不了两三天就会没味，然后人们又去寻找下一个话题，”祝涛的声音微微带点笑意，“再说，医院是从来不缺少新鲜话题的。”

……他这么看得开，又何必躲在外面不回来呢？

第一次，简真恨自己这么无力。除了说些并不能安慰到人的话，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有什么人能帮他呢？简真忽然想到秦医生，让他跟祝涛聊一聊会好点吗？

简真吸了吸鼻子，“你在哪儿？我……我想见你可以吗？”

“……我也很想见你。”

空气仿佛凝滞几秒。简真的耳朵发烫，也许是电话说太久了。

出了这样的事，而且是把他俩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事，他们没有理由不关心彼此——这是简真给自己的理由。

“不用急，我会找时间。但你要答应我，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对人说——包括今天的电话。”

“好，我答应你。”

那头收了线。

简真盯着通话记录看了好久，才按下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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