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说:“她不是他的姨太太,只是恰巧和她长得相像。谭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输。我希望你做这个保人,因为你有这个份量。”
谭庆生说:“好,我就做这个保人。我说过你与那位姑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为了成全你们,我也应该义不容辞。”
谭芷说:“大哥,你不是说过不可草菅人命吗?现在你简直在为虎作伥。”
谭庆生笑着说:“阿芷,怎么昨个刚学的两句成语都给大哥用上了,还有没有好的?你大哥总不能都一无是处吧。”
谭芷说:“狼狈为奸、不学无术,总之你就不能作这个保。”
谭庆生淡淡地说:“那你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吗?小孩子知道什么?”他对何笑伦说:“何老爷,拿笔吧。”
何笑伦在后花园一闹,何雯蓝偷偷跑到前边客厅给何夫人送信。何夫人说:“他误会佳红是祝儿,只要把祝儿找来,就没事了。你去找祝儿,我去看看。”她不带下人,只带着何琴华、何恬向后院走来,见何深在后花园门口站着就说:“你在这儿看着,除了四小姐和六姨太,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此时何笑伦已将字据写好,韩冰签上字,何笑伦和谭庆生也都签了字。(何笑伦这所以敢签字据,一是根本未把韩冰放在眼里,以为韩冰的命已捏在他的手心里。他正可以趁机除了他。即使退一万步讲他输了,韩冰又有什么能耐,敢收他的财产!)
胡佳红被何笑伦打了一拳,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下,此时她刚好醒过来,对何靖华说:“玉露不会武,你一定要阻止她。”说完又昏了过去。
何靖华抱着佳红来到何笑伦身边:“爹,你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个字据还是免了吧。”
何笑伦厉声说:“少废话,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我还没死,你就要翻天吗?”
胡云山拉着韩冰,焦急地说:“你不知道何伯父的武功,他曾是满清第一勇士,光绪亲手赠给他的金牌,至今还供在祠堂里。你不是他的对手。”
韩冰摇摇头:“你放心,我从小得高人传授,一定不会输给他,而且他太骄横,我一定要挫挫他的威风。即使佳红真是祝儿,他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简直要置人于死地。佳红是姑母的命,我不能看着她被殴打而无动于衷。如果佳红有个好歹,我怎么有脸去见姑母?“
胡云山说:“那如果你有个好歹,我还能活吗?我不想失去你!如果向何老爷公开你的身份,他也许会收回成命,我们一起回乡下。“
韩冰摇摇头:“他所以专横跋扈,凭借的就是钱,我今天让他尝尝没钱的滋味。这一阵我一定要打。“
何夫人望着孤注一掷的何笑伦:“老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和一群孩子叫真呢?而且胡大哥对我们有恩,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何夫人真是急糊涂了,忘了把玉露的身份说出来,何笑伦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也没问韩冰和胡大哥有什么关系。
何琴华说:“爹,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私自做主,万一有什么纰漏,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何笑伦说:“我是一家之主,还要和谁商量?以往你做的每件事都和我商量了吗?”他大声说:“何深,再给我掌起十盏灯。”
何深正在后园门处,听何笑伦叫他,赶紧叫过一个小厮,命他先看着,自己过去吩咐人在后花园的树上,草亭上又挂了十余盏灯,顿时把个后花园照得和白天一样。
何恬心里也很高兴,心想凭着爹的功夫,十个韩冰也白给,正好有个机会可以明正言顺的除了她,不但不劝反怂恿说:“爹已经十余年没和人动手了,正好让我们领教一下爹的虎威,他一个小毛孩子,见过什么功夫,也自不量力?”
何笑伦说:“二十几年来爹没和人动过手,这小子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倒看看他有什么能为,敢勾引主子太太。”说完脚尖一点地,飞身纵到一块方圆十米的草地上。
韩冰长衫掖起,向胡云山说:“你放心,我不会拿命开玩笑的。我一定能赢他。”她瞟了一眼昏倒在何靖华怀里的胡佳红,心里说:“表姐,你一定要祝福我赢。”然后一招腾空踏浪的轻功,也飞落到场中心。何笑伦见她显露这手轻功,吓了一跳。
韩冰身子挺直站着,她冷笑着说:“何老爷,看在你比我年长,以及夫人二少爷及四小姐的面上,我让你三招,你进招吧。”并不是韩冰太狂,而是她有自信。因为她师父曾经说过,她此时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算高手,当真天下能胜过她的人只不过寥寥几人,她师父所说的寥寥几人中虽也有大内高手,但并没有何笑伦。她知道师父向来说话不骗人,她虽然没和人正式过过招,但是从和师父试招的过程中,觉得师父想赢她都很难。何况何笑伦一直养尊处优,他能赢得满清第一高手的称号,多半是因为他是荣禄的外孙子,而荣禄又是慈禧跟前的红人,谁又敢得罪位高权重的荣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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