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得飞快,倒是把云卿给忘记了,云卿不疾不徐的跟着两人身后进了世子爷的屋子,屋子里有轻轻的啜泣声,饶过屏风,云卿就见到一位夫人坐在那里拿帕子抹眼泪,瞧见有来客,硬是挤出来一抹笑,屋子里有位正在把脉的大夫,还有一位站在那里,至于世子爷苏季白嘛,一脸的红疹,脸上满是委屈,一上午连着昨夜,把京都的太医大夫全都混个脸熟了。
苏季白瞧见云卿进来,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一点避讳都不知道,苏季白扯了下嘴角,昨儿在寒云寺,他一脸潇洒,人家不过才那么一瞥,今儿满脸红疹,人家却是目不转睛了,难不成他满脸红疹还更吸引人更有魅力一些?
青杏伸手拽云卿衣袖,云卿回过神来,眼睛在屋子里横扫了一圈,最后去给东宁候夫人请安。
初瑶把香粉的事与东宁候夫人说了,太医在一旁听着,却是眉头皱起,依然是束手无策,苏韵儿急了,“你们做太医的没办法,那我大哥怎么办,一脸的红疹,从早上起就没消一点儿,难不成顶着一脸的红疹一辈子不成?!”
太医羞愧的低下头,直说学艺不精,世子爷福泽深厚,定不会有事,苏韵儿都差点听出茧子来了,最后闷着脸盯着苏季白,云卿走到床边,又细细的打量了他几眼,“你是不是碰滴水观音的果子了?”
苏季白茫然的看着云卿,半晌,轻点了下手,“捏碎了一粒nAd2(”
云卿翻白眼,活该你倒霉,让你手欠了,“寒云寺的滴水观音的确不错,世子爷果然不虚此行,带了一脸的红疹回来。”
这是昨天苏季白自己说的,今儿云卿就把它还给他了,苏季白脸一红,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边苏韵儿瞧云卿和苏季白,昨儿她也去寒云寺了不成,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她可还记得她丫鬟说她瞧了不少医书呢,再看她准确的问滴水观音,没准能治好大哥呢,当下问道,“你有办法治好我大哥?”
云卿可不敢打包票,而且学医的事她不大想人尽皆知,“我也不敢保证,只是他的症状有一半跟滴水观音中毒很像。”
苏韵儿还是头一回听滴水观音有毒呢,吓的脸都白了,她屋子里还有一盆呢,那边东宁候夫人也怔住了,就是太医也睁大了眼睛,“滴水观音有毒?”
这毕竟是古代,药材的识别没有云卿那么熟知,当下点点头,“滴水观音很美,书上记载它味淡,性寒,有大毒,根、茎中的白色汁液有毒,滴下的水也有毒,如果皮肤接触,会导致瘙痒或强烈刺激,眼睛如接触可引起严重的结膜炎,甚至失明,果实红色,也有剧毒,这些是医书上的记载,世子爷应该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中滴水观音毒的人,本来该皮肤痒的,偏偏世子爷对花粉也过敏,两相一消,反而不痒了,只是包难以消除了,故而大夫难察觉病症。”
云卿这么准确说出滴水观音的毒,太医默默记在心里,打算回去验查一番,初瑶却是对云卿知道这么多睁大了眼睛,满脸讶异,“你懂医术?什么时候学的?”
云卿挠额,一群知根知底的人啊,逼得她不得不撒谎啊,“我哪里懂什么医术啊,只是上回我病了趟床上养伤,元妈妈从书店寻几本书回来与我解闷,其中就夹了本医术,我闲来无事就随手翻了翻,昨儿在寒云寺瞧见滴水观音,就回去查看了一番,不然我哪能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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