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的袜子,早已被血浸透。楚桓不知伤在哪里,不敢随意碰触,却心中纳闷,容妃只是跳个舞而已,怎么会平白的流这么多的血?他有些不解,待小心的脱去她的袜子,整个人不禁呆住。
夏暮兮的足心处,有一个伤口,不大,似乎却很深,还兀自突突的冒着血。楚桓皱眉,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夏暮兮的这个伤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的青萝,忽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拿起夏暮兮的舞鞋仔细检查,片刻之后不禁惊呼起来,从鞋子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被骇到了。
楚桓皱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身怒视语芙。
这舞鞋是凤寰宫中的物品,如今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的轻了是对物品管理不当,而说的重的,极有可能是刻意为之,意图加害容妃。
语芙已经有些傻掉了,她小脸儿上满是震惊的神色,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桓冷冷的问语芙:“宸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宫中的鞋子,里面怎么会有绣花针针?”
他唤的是她的封号,却不是名字。这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愤怒。语芙自然听的明白,一时之间委屈的红了眼眶。
但是他的疑问,她却回答不出来。语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怔在了当场。她想了想,方摇了摇头,告诉楚桓她也不知道。
楚桓冷哼一声,似乎不信。不过也是,换做旁人,也是不会信的。夏暮兮跳舞,是语芙提议的、连鞋子也都是凤寰宫的物品。如今出了事,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语芙因为嫉妒而做了手脚。
“皇上,”夏暮兮忍着痛,弱弱的唤,“这件事情,是暮兮没有注意到,与宸妃妹妹没有关系的!”
“你闭嘴!”语芙恨恨道,她虽然性子简单了些,但却不是傻的。她知道夏暮兮这么说,极有可能让楚桓误会这一切是她做的,毕竟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狠狠瞪了夏暮兮一眼,怒极道,“桓哥哥,你别听容妃胡说,语芙真的与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朕说过你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吗?你在紧张什么?!”当真是多说多错,楚桓如今心中几乎已经认定,这事情是语芙所为了,他的语气中满满的全是失望。楚桓深深看了语芙一眼,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皱着眉头抱起夏暮兮,转身离开了凤寰宫。
“桓哥哥!”语芙委屈的在身后唤,声音都颤抖了,楚桓却终究再没有回头。
馆娃宫中,灯火通明。
悲催的罗太医又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衣冠都没有穿戴整齐就匆匆进了宫。诊断过后,又是煎药、又是给容妃的脚敷药,忙活了好一通,待罗太医说夏暮兮的伤并无大碍后,众人方才长叹一声,放下心来。
“皇上,”夏暮兮勉强微笑,“臣妾没有事的,您不要担心!”
“乖,”楚桓坐在床边,用手抚摸她的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你好好养伤就好……”
“皇上,”身边的青萝实在忍不住,与晴凝一道跪下,不住的叩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楚桓不禁皱眉。
“回皇上的话,”青萝咬咬牙,终是说道,“这件事定是有人蓄意加害我家主子,求皇上明察,为这家主子讨个公道!”
“青萝!”夏暮兮向自家丫鬟使了个眼色,忙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什么事,这件事情,并就此作罢吧!”
“主子!”青萝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但是夏暮兮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一脸的愤懑。
“暮兮,朕知道你是怕朕难做,才不愿追究,”楚桓长叹一声,方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朕也不会相信,语芙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皇上,”夏暮兮安慰道,“这件事还没有查清,宸妃妹妹一向温柔贤淑,一定不会故意这么做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暮兮,”对于夏暮兮的善解人意,楚桓一时有些感动,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揽着怀里,方道,“朕答应你,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夏暮兮有些娇羞,窝在他的怀里,垂这眼睑点点头,嘴角却挑起了一抹冷笑。
楚桓自然没有察觉,软玉温香在怀,让他一时有些情动,他用手挑高她的下颌,低头吻了她。
青萝等人知趣的退下,一时之间,整个寝宫中,只剩下楚桓和夏暮兮两人。
夏暮兮被吻得满脸发红,一副干柴烈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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