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把椅子打在暖水瓶上了,打在电话机上了,打在柜子上民,他像了疯一样,抡开椅子,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部打得稀烂。尔后一头扑在床上“哞哞”的哭起来。
几天后的一个清早,这班的人在更衣室里换好民衣服,却迟迟不见副队长张清来开班前会。有人猜测,他可能到医院看病去了,因为近日他举止有些不正常,老是犯愣。有人见他刚买回一碗饭,一口未吃就扣在泔水缸里了。还有人在他背后无意中咳嗽了一声,他竟吓得一下跪在地上……
突然,井口方向传来一阵救护车凄厉的尖叫声。一个矿工跑进来报告说:“张清跳窑了!”
大家一惊。窑深百丈,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救护车用不着了。
人们的目光集中在马海州脸上。马海州的表和往常一样平静,高眉骨下深藏着眼睛微微塌朦着,谁也不看。
矿工们纷纷朝井口跑去,要看个究竟。
马海州坐着没动。
小一会儿,那个叫小四的矿工跑来,脸色煞白地对马海州说,小蛾跳楼了,她是从四楼那间宿舍的窗口跳下去的,已摔得脑浆迸裂。
马海州呼地站起来。……可是,他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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