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个手执长鞭高大男子,缓步走向了人儿。
迥然有神的双眸所泛起的涟漪,令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明白那是何意。
只见长鞭轻扬,在风中鸣出凛然,快如闪电的袭向人儿,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却倏然将迅猛化作温柔轻弹去了人儿发丝上的落花残瓣。
就似是在起誓般,他的神情真挚而果敢,“倘若他们皆不珍惜你,那便由我来守护你。纵然我如今还不能给予你最为尊贵的殊荣,但握栾提冒顿在此起誓,世上只有你能为我的阏氏。”
栾提冒顿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哗然难止。
有人窃语,有人愤然,但也都只敢怒而不敢表。
而尹非烟笑颜之上虽无改变,但那心中早已感动。
她非草木,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但命运不许她的性情外露,她只能苦苦的隐藏。
孤军一人苦苦的挣扎在一次又一次的绝境中,只为追随心爱之人的脚步。
感动在慢慢的化作心中的平静,如同一叶轻舟跌宕在狂风暴雨后,终寻到可停靠的港湾。
然,不待尹非烟再度细细去品味那心中的安全感,蓦然耳边的发丝在一阵冰凉掠过过后如似飞花漫天散落,众人的惊呼声顿起。
又是一个不待她染怒,手中已多了一缕满是阳光暖意气息的发丝。
“你……”尹非烟诧异得无法言语了。
“这是我们朔胡男女定情之意。”栾提冒顿理所当然道。
尹非烟却有点哭笑不得了,她方想说定情也得两情相悦,王子殿下这般不问非烟的意愿便定了情,那叫一厢情愿。
但有人的不满比她更甚,“欺人太甚。”声沉而冷冽,如似冰封中复苏的狂龙,带着凌厉的杀气。
栾提冒顿气势丝毫不输鄞璟瑜,犹如兽王一声狂啸,万兽俯首称臣。
两人用目光做无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