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客官起来了没?”
“谁呀?”
“是我,小五”
“什么事啊?”楚云懒洋洋问道。
“客官;掌柜的说,有客人来访,问你方便吗?小五说完,停顿一会,轻轻又说;“是杨家,杨大管家。”
楚云心忖;“杨家管家,找我干嘛?”摸不着头脑想着,一时半时也想不出找他何事的头绪。反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着小五还在门口等着回话,开口说道:“让他等会,我就下去。”然后才起床洗刷整理。磨蹭一会才下楼。
楼下大厅,刘永衡正陪着笑脸陪同一位五十余岁老者饮茶,刘永衡满脸讨好之色,不知正在点头说些什么,看到楚云下楼,立刻停止话题,站起身来,把楚云引到那老者身前。
“这位是杨家,杨毅杨管事。”
“这位是从西竺来求学的楚云。”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刘永衡围绕在两边圆滑介绍着。说了一通无营养的废话,把两人引到后院住处,就告辞而出。知道牵线的事完成了,下面就不关他的事了。拉上门走了几步,左右看看无人,又轻手轻脚折回,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一切。
楚云抬起茶盏,慢条斯理,呷了一口,缓缓说道;“不知杨管事光临,有何见教?”
杨毅挤出一丝笑容,“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老夫专门是为你那宝物而来。你开个价吧。”
“啊?”
“什么宝物?”楚云张大嘴,心中急思;“我哪有宝物,会不会搞错了?”
“就是你前日夜里寄存在刘掌柜的那宝物”。杨毅看到对方不明提醒道。
“哦!”
楚云恍然大悟并寻思着;“那也能卖钱?”脸上马上就换了一幅表情,扭扭捏捏搓着双手,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婪笑着:“那怎么好意思了。”说着突然脸上一变,变得一幅急不可待样子追问;“你出多少?”
杨毅看他那一幅贪财的模样,伸出二根指头比了比,缓缓说道;“二仟、二仟贯”。
“等等”
楚云急忙叫住,怯生生小声问道;“那个…那二仟值多少钱?”心中暗想;“不会像想日币一样贬值吧?”
“这个嘛”,“打个比方说,这二仟贯就相当于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银。”杨毅说完,眼睛观察着楚云神色。
楚云低着头偷偷发笑暗乐;“发财了。”压制心中的激动,然后抬起头,脸色一本正经诉苦,“这个嘛,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要价格合适,就行。宝物是我师傅的,我倒可以代为出售。”
楚云开始大倒苦水;“如果东西卖了,我师傅他来了,当然要分他一大份,如果我那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知道了,肯定也有他们其中一份,再如果我那师伯、师叔啊、堂师伯啊,长老啊,都知道后,找来,这么多人都找来,那好像就有点不够分了……”。
“二仟伍”
楚云继续说道;“这么多人分,坐吃山空,连安置费都不够……”
“两仟捌,不能再多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讨价还价,漫天要价,就地砍价。激烈杀价声中,才最终达成满意结果,三千四佰贯,外加一份有前途职业,“大宋公务员。”由杨家推荐候补荫官,随州任职。
之后一个月时间内,楚云每日关在房内,数着钱,傻笑着;“有钱了,老子有钱了,可以过过有钱人的日子了。”
“数钱数到手抽痉,睡觉睡到自然醒”。
楚云房间内到处都是铜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充满一股股铜臭味,睁开眼,闭上眼,随处可见。楚云每日,每刻,幸福地守望,陶醉着。
“有钱真好!!!”“娘的,就是回不去,要不就能炫耀一把,老子也有钱了……”
并在后期每日望穿秋水看着窗外,等候分配。
一个月后,同样是芙蓉客栈,杨毅坐在大堂上悠闲喝着茶,旁边陪坐着楚云,正一脸诌笑,“明天你就到衙门里报到当差,职务都头,这是公文,这是官衣(绿)……”
杨毅仔细交待一番官场之事,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接着说道;“这是你三千贯的契约,早跟你说把钱放在我们解库里,还有印子钱,你非要带着。非要拖到前二天才送来。”杨毅又仔细交待一番,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