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三年(1100年)。这一年宋哲宗赵煦郁郁不得志,还没施展抱负,24岁就丢下新党与旧党之间的党争就去见上帝了。党争不但没有获得解决,反而在宋哲宗当政期间激化,种下了北宋灭亡导火线。18岁赵佶因兄长无子,继承皇位,中国历史蒙受耻辱皇帝宋徽宗登上舞台。一生穷奢极侈,荒淫无度,把祖宗江山财产败光。被捉拿到塞外,客死异乡。连累着成千上万家人百姓受苦遭殃。……
马有才志得意满环顾着周围一切,嘴上念叨着;“要走了,真怀念这一切!”目光眷恋着这些陪伴几年的家什,不过一想到要去文州曲水县当县令,又一扫先前失落,不由、诅咒这新来的县令,迟迟未上任。害着还得等候交接,正想着,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繁琐小事。
“大人,有人打鼓鸣冤。”一位小吏进来禀报。
马有才心中不耐烦,心中想着:自己要走了,还有什么人这么不识趣,还来添麻烦。口气生硬说道:“是谁?,哪个大胆刁民?”
“禀大人,此人是一外乡客人,状告黄大人黑店,坑蒙拐骗。”小吏小心翼翼回复完话,低下头沉默。
马有才一听又是状告那黄飞宏的,不由苦笑,怎么又是他,每月都有过路人告他,怎么不消停、消停。等本官走了,他想怎么折腾都行,非要这时添乱。想到这不由就想到那张脸,以前在位时又恨又怕,朝不保夕,随时害怕这位置,被他夺回。恨不得他早点滚蛋,可他偏偏不走,赖在此地,还开起一家黑店,公然掠夺、诈取钱财。这一切都忍着,猜想着是不是捞饱,捞足才走。而自己也纵然默许,提供便利条件,大开绿灯,谁想这一捞就是七年。想到同为官场为官,都不容易,听说那人高上还有些门路,本官也是要调走的人,与人方便,做人留一线。能帮就帮一点,留点香火情。说不定以后还能相见。想到这些,马有才抬头看着那垂手听候回应的小吏,大声说道:“大胆刁民,去给本官乱棍轰走。”
隔了一会,发觉那小吏没动,不觉大怒,“怎么没听见,快去。”
小吏小声咕噜;“这不好办,听闻他也是有官身的。”
“哦,是这样,本官亲自去瞧瞧?”马有才听闻此人,若有所思,前往大堂。
“敢问兄台大名。”马有才对着一位四十尚不足,气宇轩昂,面带官威之人问道。
“本官郭永华。”来人不亢不卑回答道。
“哦,原来是郭大人,久仰久仰,本官早已恭候多时,一直等候郭大人……”马有才一边客气引着对方坐下,一边喊道:“上茶”
二人坐下一番寒暄,转入这事,郭永华一说到此事,满脸愤怒,
“本官为官多年还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敲诈勒索都不为过,还堂堂正正挂着黑店招牌,不知坑蒙拐骗多少人?这种大胆刁民非严惩不贷,你听听他酒店里的菜,说什么菜是施特种肥料,精心栽培,可作名贵药材,肉是说集一猪之精华,这些都暂不说。还有更离奇的,服务费、鲜花费、阳光清洁费、环境保护费、保险费等等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费用,听都没听过,单取一项来说。比如保险费,这是什么怪名,说是客人一进入酒店,人身财产将受到保障,叫什么加强强制险,说是在店内停留期间,如发生地震、火灾、人身伤害以及很多叫不出名称的伤害,都将得到一定相宜赔偿,振振有词,说得冠冕堂皇。这不是公然诈取钱财吗?”
那叫郭永华喝了口茶润润喉,又接着怒气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气折本官,本官不愿付钱,身旁竞有一位满脸凶光,手提菜刀,虎视耽耽盯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本官忍着心中这口怒气,忍痛资付,以备事后清算,店中之人嘲笑奚落,还告诉本官如何告状,该找何人,真是胆大妄为,此等刁民,马大人,在你任上,你就不管嘛?竞坐视刁民逍遥法外?……”
马有才哭笑不得听着这些声泪俱下,委屈悲壮的心酸史,早深知黑店的宰人史,心道:“你不好奇进去,谁来宰你,只能怪你不知底细,乱闯,现在吃亏了吧?”
“不过,那人做人还有点规矩,没胡乱收费,更没见本城之人来告状,令本官也好做人,你留情面,我就留点情义。”马有才想了下,开口解释起黄大人来龙去脉,并将经历、作为等告之一番
郭永华傻眼听完,竟有此等事情?敢情是你的前任,总不好为一顿饭去追究,这也显得气量太狭小,只好自认倒霉,怎么会碰到这种人……
楚云走了,离开江油县,也不知为什么,只是感到倦了,也无心再兜留,丢下客栈不管,交代一番,也不管胡一刀、丁三死活劝阻,执意走了,让二人自生自灭,好自为之。投入到茫茫人海之中,随意而居,居无定所。
汴京,楚云也曾想过回去报到,原因是新皇上台,施新政,吏部清理档案发现有黄飞宏这么一号人,发文召回听候调用,当年热呼气,兴趣劲早已消失,楚云目前只想寄情山水之间也。历经坎坷,也不想再目睹人世间悲欢离合,人间沧桑再次上演,感慨惆怅一番,故此宁可浪迹四海,随风飘浮。
微宗政和元年(1111年)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