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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散伙—分赃

楚云扫视一遍拦下的财物并不多,没啥油水可捞,冲着旁边的喽罗李全说道;“全子,把这些带走。”

楚云手指部分,大约占财物三四分之一,带走的部份多少也能说得过去,也能交差了事。

“小的们,走人喽。”楚云说完带着财物扬长而去。

此后轮到楚云下山,拦劫到的人物,都严加盘查,贪官污吏,罪大恶极,“杀”钱财没收。贪污层度不重,斟情处理,或抄一半或一小部分,等等不同。最主要也要看他的心情,碰到穷人就别提了,还的倒贴一份,按他的话说;“老子替天行道,取之于官,还之于民。”

某一日拦劫到一位上京赴任官员聂山,此人没带钱物,穷得身上搜不出几个铜版,吃饭都成问题,楚云大呼倒霉,碰到个穷官。看此人应答得体,楚云对此人有一番好感,加之当日心情又大好,相互客套交流一会,豪言大手一挥,管饱一顿,奉上盘缠几两,派二个兵护送出境。

楚云的日子就是下山打打秋风,山上没事与众喽罗吹牛打屁,闲聊而过,也曾随着宋江一伙大盗四处横行,剽掠州县,转战各郡。面对官军、楚云彻底无语了,战斗力极差,不敢婴其锋,从来不曾遇到过什么麻烦,期间也曾到过梁山泊,总算明白了,被水浒传所骗,历史上根本没这回事,此地距汴京太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耶?官府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严重威胁京都安全,众盗贼区区几拾号人马,绝成不了气候,也不可能在此停留,还不被官府派大军包围,包饺子剿灭,只可能流窜作案。此宋江也绝不是水浒传中那位宋江。楚云也想明白了!

这一日,转战各地作案,收获颇丰,回到老巢太行山,又是大摆筵宴,款待此行一众劳苦功高盗匪,楚云也始终无法融入核心圈子内。一直游离外层,楚云也不勉强,也无心进入,一直低调行事,既不出众,也不示弱,我行我素,因没触击别人利益,一直相安无事。再说他也不惧怕谁,现在身体强悍的无法形容,外表看不出什么,可他明显感到每提升一级,功力相应跟着提升,举手投足,充满无限动力,变态的都不知怎么形容,望着这些自命不凡的盗匪­操­练、浑身破绽,碰到他随时都能秒杀。

这一日楚云送宋江一行人马驶出寨门,宋江一众人又要开始流窜作案,这次楚云被留在山寨,另外宋江不放心,又把心腹王六留下,主持山寨,楚云辅之,楚云也不愿多想,回山寨时看到王六趾高气洋,挑衅眼神望着他。冷笑低骂几句自顾走了,此人对楚云早抱有成见,嫌楚云夺了他座位,至今他还排在楚云之后。

这日楚云正与几个喽罗聊天,聊到南方已经大乱,传闻中消息得知方腊已在歙州青溪起事,自称圣公,建号永乐,仿照大宋设置官吏将师,已破几州几拾县,大量官吏被残杀,流民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天天都能见到躲避战火逃难的难民。

楚云纳闷想着,“是不是自己到来产生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就是这样?”忐忑不安沉思着这些问题,无意抬头看到李全悲愤脸­色­,从山下回来。李全也是当初从郓州随同他上山的,在楚云手下,也算是他的心腹。

李全今日临时被抽调,跟随王六下山,亲眼目睹王六拦劫一辆官车,眼见车中一女子,貌美如花,王六强行非礼,家人上前劝阻,被王六凶­性­大发,残忍杀害,**其女后,欲掠夺上山,女子不从,自剪身亡。王六哈哈大笑,带着掠夺财物自行回山。

李全死也忘不了那女子临死一眼,悲恸欲绝眼神,只感到心如刀绞,看着这人间悲剧在眼前发生,只恨无力扭转,深恨自己无用。回到山上还在想这世道为什么如此不公,怀疑自己所做所为是否对得起良心……正低头想着,听到一声叫唤。

“全子”

李全抬头看到是任天行唤他,走了过去。

“全子,发生什么事了?”

李全望着那关心询问的脸庞。想到任天行平时为人处事,也许他能做主。扯着楚云走到一旁含泪详细把事情叙诉一遍,

楚云听后勃然大怒,二话不说骑上马下山去了。

李全一看任当家怒火万丈,深恐有失,叫上几人也随后紧追而去。

下山后,李全看到当家脸­色­铁青,站在那几名身首异处尸骨旁,低着头,庄严诉说着什么……

李全小心走到当家身边,默默站着。

楚云看了一眼,脸­色­沉静说道:“都好生收殓,找个好的风水点葬了。”之后翻身上马杀气腾腾杀上山去了。

一处隆起的土堆上,楚云­阴­沉铁青着脸,站在点将台上,望着闻听召集令而来的人,

众人胆战心惊,看着土堆前面王六四肢折断,软成一滩泥,浑身抽痉,张大着嘴,野兽撕吼,发不出声“嗬嗬”喷着粗气,眼神痛不欲生表情,再望着八当家暴戮眼光,都冷汗淋漓,不知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敢讲话,一片死静。

楚云望着人也差不多来齐了,看着神­色­各异的人群,指着王六说道;“各位弟兄们,你们都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好,我来告诉你们。”说完语气沉重停顿一下,大声怒道;“今天凡是跟随他下山的都给老子往前站出来。”

楚云望着低着头走上的二三人,再望着那些迟疑不动的人,大声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事后别怪老子无情。”

一下子迟疑地人都低头走上。

楚云望着这十多位喽罗神­色­,说道:“有些罪不应加在你们头上,首恶之人躺在这,但是帮凶也跑不了,凡是杀了人都站出来。”

无人肯站出来,都不知等待着是何结果?楚云望着这些人眼神都集中在二人身上,念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我们做强盗的也有规矩,盗亦有道……”

“哗”那二人一下跪下,拼命叩头,发抖着哭喊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楚云厌憎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都是爹娘生的,人要有人­性­,我们做强盗,也是迫不得以,讨口饭吃,是求财、求粮、求活,如果你们的亲人遭受如此待遇,各位有何感想……”

楚云沉痛诉说半个时辰,语气一顿;“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刀斧手何在,拖下去砍了。”

上来四个手持钢刀喽罗,拖着那二个绝望哀求喽罗下去,余下十来位,也一下发抖爬在地上拼命叩头大喊饶命。

楚云巡视一眼,喊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责打二十军棍。”指着奄奄一息王六,说道:“枭首示众。”

十多日后,同样是点将台,王六不在了,换成一箱一箱金银财宝,楚云又说了半个时辰散伙的话,手一挥,示意李全来分钱。

众人欢天喜地,眉飞­色­舞就等着这句话,乱轰轰围着李全几人分钱。

楚云提着一包财物,走向旁边忐忑不安七八名­妇­人身前说道:“这钱你们都分了吧,老子做事一向公正,男女平等,你们也有一份,够你们下半身无忧了。”

楚云望着这几名姿­色­不错,喜极而啼,哭得像一朵花,语气心长说道;“你们也受累了,恐怕家也回不成了,最好到南方隐姓埋名过日子算了,京都也最好别去,能找户好人家,嫁了最好,另外我会安排李全护送你们前往南边,有什么事,都听他的。就这样,各位珍重,一路平安。”

京都过几年就被金国攻破,前去找死不成,说不定被金兵看中,掠到北方受罪也说不定,别又才出狼窝又入虎坑。

楚云嘿嘿偷笑:“那宋江回来,老子把他这几年财物都分了,不知会不会气死,就算不死,至少也半死吧?”

此宋江非彼宋江,这历史也乱了,不是彼宋江,**说过只反­奸­臣,不反皇帝,只图招安的投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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