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敌袭。楚云心道;“不是有沼泽吗?不是说这道天堑敌人过不来吗?怎么会这样?”
两人慌忙赶到营地,只见一片混乱,人人惊慌失措,到处乱跑,突然一声声惊叫。
“来了”
“敌人来了”
“金兵来了……”
一刹那,一队金兵马队驰骋纵入营地,马刀、刀斧,狼牙棍一阵乱砍,乱劈,乱砸。到处只闻宋军惨叫声。
一瞬间,几匹马也冲到眼前,楚云想都没想,一把推开身边吴遴,手中腰刀抢先一步刺去。
那名敌军满面惊愕眼神,长枪竟比不过短刀,难以置信从马鞍落下。
这时另一匹快马也冲到身前。楚云来不及回刀。脚猛地照马身上踢去,一道凄惨马嘶嗷鸣声连人带马飞出六七米,马鞍之人也不知下场如何?
另一道破风声也传来,一把锃亮马刀已近在咫尺,楚云低头让过,一个地堂滚,让过刀声和马蹄,顺手在地下抓起身旁一把长枪,一个飞身直刺,雷霆万钧之力,把金兵从身后挑落马下。
这一系列动作电光闪烁之间就完成。
远处一名金兵小将,眼见楚云眨眼连杀已方几名骑兵,狰狞怒吼拍马直冲而来。
楚云冷笑一声,手一掷,长虹一闪,长枪戳穿金兵小将胸甲,从后面透出,冲击力量之大,惯性带着人从马蹬脱离,直接钉在地上,枪杆一阵摇晃。
吴遴一脸呆滞从地上爬起,一瞬间,就连毙四人,还一脸轻松,吴遴满脸瞠目惊骇。
楚云没管他脸色如何,一把拖过,让朝一边,拖着他往障碍处跑。不跑,这千军万马,不被踏着肉泥才见鬼。
一场厮杀,震天动地,宋军各自为战,互不能援,
黄昏时,金军猛攻猛打,宋军阵脚大乱,溃散,四面拼命逃窜,辎重物资全都丢弃,宋军丢盔弃甲,死的、跑的、降的,一场大败。
楚云浑身是血,护卫着吴遴随着乱军直跑,既然要做待卫就得格守职责,这一点楚云还是蛮有职业道德的,随着溃兵退下。
天黑时,金兵也无法追赶,鸣号收兵,吴遴以长官名义收拢溃兵,清点一番,带着八百余名往凤翔府方向退去,途中又收拢一部分走失溃兵,在和尚原一带与溃退下来的吴玠所部会合。
楚云满头疑惑这40万大军竞战败了?就这么没了?不是说纵马都能踏平金兵营寨?这到底打的什么仗?怎么这么窝囊?
疑惑归疑惑,可军国大计他也不懂,只知这里是进川第一道防线,再丢,一步步退下去,川中门户大开,那金兵铁骑还不踏入川中。父老乡亲,亲友还不全都要遭殃。
“这他妈什么鬼历史?怎么变得这么陌生?到底改变没有?”楚云想着百年辛苦将化为乌有,气愤得想找人算账,可又不知,该算在何人头上。
楚云气闷望着北方,咒骂道;“你金兵不是厉害吗?逼得老子出手,老子就守在这,你来一个我宰一个,来一双我宰一双,你来一群,老子跟你打游击。……”
吴玠得知楚云神勇,褒奖一番,提名军中任选一职,楚云摇头拒绝,“老子不是那块料,打仗行军等都不懂,也别误人性命,还是做个亲兵舒服自在。”吴玠只好由他。
楚云还是跟在吴遴身边。吴遴大喜,有这么好的身手,性命无忧,也把楚云当好兄弟款待,
吴遴感激说道;“兄弟如果没你,老哥在战场上早已死了几回,这份大恩难于回报,今后咋俩就兄弟相称了。”
楚云也只好由他,心中暗笑;“你还以兄长自称,说起来老子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说出来不把你吓死才怪。”
和尚原是从渭水流域,越秦岭进入汉中地区的重要关口之一,属川陕之首门户,地势之险要与大散关不相上下,和尚原对仙人关来说,有如通往四川的第一道关隘,它与仙人关共分蜀之险要。
吴玠在和尚原收拢兵马后,近三万余人,抹马厉兵,驻守此地,收集粮草,树立栏栅,养精蓄锐,并得到周围当地居民资助。
金国得知当地居民资助敌军,派金兵沿渭河截杀通敌资助其人,不能禁止,施行保伍连坐惩罚,也不能禁止,只好无奈放弃,金军为了打通进入汉中门户,决定进攻和尚原,和尚原之战拉开帷幕。
绍兴元年(1131年)五月,金军分两路进攻和尚原,企图在和尚原会师,一路由金将设立率队从岐山,凤翔,扶凤等地进攻。另一路由金将马鲁,折合从阶州、成州出大散关,屯兵北上进攻。
这一切都由宋军探子侦知,飞速回报,经过富平惨败,半年多时间,宋军已逐渐恢复元气,随时抵御敌军进犯。
中军战略军事会议激烈争论,会上吴玠力排众异,指明敌军二路进攻,不宜分兵作战,集中优势兵力,先打击一路,利用关隘地形,使敌军优势骑兵失去效力,军队轮番出战,趁敌军人困马乏之时,打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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