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涯眯起了眼眸:“那么你提楚迹是怎么个意思?”
凮曦深吸一口气:“我有一个猜想,楚迹会不会没那么简单,你想想看,不觉得楚家不会只是单纯的经商吧,他们和皇室的瓜葛应该更深一些。而楚吟为楚家家主一个人负责这么多事情负担会不会太重,可是他的游刃有余让我觉得会不会有人在帮他,况且楚遥并没有非常亲近的亲信,准确的说他防心太重,难以有亲信。”
“所以,如果是血缘的羁绊就另当别论了。”无涯对上凮曦深沉的凤眸加重了语气:“所以你觉得这个人会是楚迹。”
凮曦颔首,拧紧了眉:“那个楚迹,是我不擅长对付的类型,但是韩永昌和他倒可能是一类人。”
听了凮曦的话,无涯有些担心的追问:“之前没问你,其实一直想开口,那个韩永昌真的可信吗?既然效忠于你,总是有什么条件吧,你许诺了他什么条件?”
凮曦看着无涯,舔了舔唇瓣:“那个韩永昌可真是个怪人,他提得要求在我看来挺不可思议的,他要求做到真正的男女平等,再也不会被人缠着说要负责之类的。”
“负责?”听了凮曦的话,无涯垂眸说道:“如果他是地地道道的吴国人的话,我倒是还能理解一些,可是他并没有吴国的口音,不如说,他的口音很奇怪,不属于官话,以及三国中任何一个国家的口音。”
凮曦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那也不能这么说,整个中原幅员辽阔,我们比对的也只是官话,而实际上散落各地的村落里用得口音又是另外一回事。”
无涯眯起眼眸:“不觉得很奇怪吗?按道理来说如同韩永昌这般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怎么会使用那些村落的口语呢?”
凮曦抿了抿唇,而后凤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该不会怀疑他是苗疆人吧!”
无涯摇摇头:“现阶段,我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这种说法,不过真要说的话,他来历不明的太可疑,而与他相同的另外一位就是司无邪,两者间难道没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凮曦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让无涯有些惊讶,看着凮曦绝不肯吐露出半个字的表情也就没有追问。
凮曦敢这么肯定这件事是因为第一次韩永昌注意到自己是因为被无邪设计的那件事,可是他向自己叙述这件事的时候,对于无邪一笔带过,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再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凮曦不想让无涯知道无邪的那件事,况且自己既然清楚两人之间没有关系,再想别的方面就好。
凮曦认真的看着无涯:“这个韩永昌,我也只能孤注一掷的信他了。现在是在战斗,我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司无邪也好韩永昌也罢,能用的,我没有察觉到恶意的,我都会用。”
无涯心里一顿,凮曦和无邪之间难不成发生了什么,而且似乎也牵扯到了韩永昌,刚刚自己扯到这两人了之后,她的话就有些不自然了,无邪是她的徒弟,虽然起初不认,可是后来相处久了,几乎除了生气或者强调的情况下,都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司无邪的。抿了抿薄唇,无涯并没有指出这点,他知道凮曦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追问都没有结果。
凮曦走向门口:“看样子,我还是要去趟锦秋楼啊。”
身后传来无涯的叮嘱:“白天去太显眼了,还是晚上去好了。”
凮曦回过头:“那我回去准备明日上朝了,这年也过完了,明日开始正式上朝了,我也差不多开始忙活起来了啊。”
“请小心。”无涯微微躬身,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心。
凮曦边走边摆了摆手:“勿送,告辞。”
白天的街头也是热热闹闹的,掩唇打了个呵欠,看来能睡懒觉的日子也要结束了。凮曦正面过来的人骑在马背上,慢慢走着,在这么人潮拥挤的地方骑马,骑术还真是精进啊。这么想着便朝马背上看去,正是大清早和无涯讨论了颇久的楚迹,他一身红色里袍,脚蹬一双红色锦靴,身上披着白虎皮披风,依旧是那双透着傲慢光芒的桃花眼。凮曦唇角一抽,两人视线相撞,这下想装没看到都不行了,真是冤家路窄。
楚迹似乎也是这么想得,他在思索里片刻后,翻身下马,下巴高高扬,唇角划过一抹艳笑:“好久不见啊,将军。”
凮曦拱手:“好久不见,二爷。”
楚迹抬手,唇角的弧度显得有些讽刺:“别,这个爷,我可当不起,毕竟这是从将军口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