凮曦樱唇一抿:“那,楚兄今日来京可有何事?”
“楚兄?”楚迹轻蔑的一笑,却说出相反的话语:“这怎么敢当,在下区区一个草民,如何使得让位居一品的将军称我为兄。”
凮曦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这个楚迹的嘴上功夫自然是比自己好得多,即使再说下去也没什么胜算,倒不如敷衍一下草草了事好了:“那么,楚公子,今日来了京城,那愿意的话,就由我做东,为公子接风洗尘。”
“那就这么办吧。”
“诶?”凮曦傻了眼,抬头看向摸着马鬓的楚迹,刚刚自己那么说只是客套的说说,以楚迹的为人,自然是拒绝的,自己也好脱身,现如今他这是什么意思。
楚吉过头,桃花眼微微眯起,头向左边一歪:“难不成堂堂火云将军还想反悔?”
“不!”凮曦自然的摇摇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自己身上一文没有,这还做东?开什么玩笑。
楚迹勾起唇看着不远处楚家的酒楼,看着凮曦轻佻的笑道:“我只吃得惯楚家酒楼里的菜色,将军不介意吧。”
凮曦看着他如此举动,心里一沉,这个人该不会打算狠宰自己一顿吧,露出礼貌的微笑,凮曦做出请的姿势:“不介意,请吧。”楚家酒楼的菜那么贵,自己怎么可能请得起,况且这个人要真是狠命载的话,把自己一年的俸禄都压上估计才够,这个人到底跟自己什么愁什么怨啊,不就是当初失忆的时候在他家呆了段时间,而后恢复身份了。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他犯得着几次三番跟自己过不去吗。
两人坐在包间里,相视无言,凮曦僵硬着身体,一想到一会儿的账单她就要疯了,那玩意几乎赶上了她半年的俸禄啊喂,惨绝人寰,就是以前作为越国皇女的自己也不会一顿饭吃掉这么多银子啊!吴国人真有钱,尤其是吴国的楚家人,真是……
“将军不用这么紧张,你也该知道,我楚碱好美人,将军别看这样,也很美啊。”楚迹给自己倒是一杯酒,然后给凮曦面前的酒杯也满上。
凮曦看着杯里通明的酒水,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该死的就这么小小一壶千日醉,居然敢卖得这么贵。
楚迹看着凮曦的表情,不由的加深了笑意:“美人,美酒,这可是楚某毕生所好之物。”
凮曦抬起头推开了酒杯:“美人、美酒,这恰是本人毕生所恶之物。”
楚迹单手支起下巴,细细地瞧着凮曦:“哦?这是为何?”
凮曦闭上双眸:“这些东西会让人沉醉,失去理智,我人生最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掌控范围,或者是理智的不清楚是最难以忍受的。”
楚迹摇摇头,咋舌道:“啧啧,看来将军,真得不懂享受啊,比起头脑清楚来说,头脑糊涂的时候反而会有着本性的冲动,那样的感觉不是很刺激吗?”
凮曦勾起唇,凤眸铮铮的看着楚迹,眸中是隐隐的灼热,所以说她和这种人没话聊,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刺激?!我只知道,那是野兽。人内心深处都有着的野兽,我不喜欢这样的东西,被冲动驱使的事情真是太可笑了。”
“可笑?”楚迹慢慢凑近凮曦:“那么感情冲动就不是冲动了?将军你不是也是被驱使的人中的一个吗?可笑的人究竟是谁呢?”
凮曦的瞳孔猛地收缩,自己看不起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犯下一样的错误,为了感情而逃避,究竟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自己是相当明白的,可是自己却还是放任自己去逃避,避开和云净月的冲突和交涉,因为自己知道遇到他时自己就会变得不理智。似乎是为了避开不理智的这种讨厌行为的本身也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这样的自己说出看不起不理智行为的这种话,从根本上来讲就是虚伪和违心的。
凮曦自嘲地笑了:“呵呵,是的,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么的可笑,可笑的足够沦为世人的笑柄,却还要标榜自己,简直是糟糕透了!”
楚逸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他妖冶的一笑,伸出手勾住凮曦的下巴:“将军,这下是否觉得楚某说得有道理了?顺应自己本性,人才能活得自在一些,将军总是压抑自己的话,总是有一天会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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