凮曦猛地推开了楚迹,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唇瓣,眸中闪过厌恶:“楚公子,我知道你吻技很好,可我并不像体验一下。”
看到凮曦表情中无意识的带着厌恶,楚迹的表情变得冰冷,他冷冷的瞥了凮曦一眼,而后淡漠的转身回到了座椅上坐下。
凮曦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手中是那块如白皙无暇的玉佩,凮曦深深的拧住眉头,却听到远方传来了,战斗号角被吹响的声音。眸光一闪,凮曦一把提起了旁边的青龙大刀,冲出了营帐。
远处火光漫天,凮曦远远望着突然心里空荡荡的,这可能是她从第一天上战场一来遭遇过的前所未有的一次惨败吧!齐国的军歌声震耳欲聋,凮曦咬了咬牙,从旁边拦下一匹狂躁的马,却被另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挡在面前,他眉眼一弯:“师傅,你不会是要去吧,那里已经不是你的领域了,现在回归吧,我的女皇陛下!”
凮曦看着远处被火光映射着红透半边的夜空,复杂的看着无邪,却见他随意的扫了眼:“挺好看的,对了,你手下的两个人,我已经让他们先走一步跟樊将军汇合了。”
凮曦瞳孔一缩,手指颤抖的指着远处:“你一早就知道?”
无邪无辜的耸耸肩:“这样不是很好,之前托了你的调度和攻击的福,吴军损失甚小,现在两败俱伤,我们刚好得势不是?”
突然响起了一个异常愤怒的声音:“凮曦!”
顺着声音望过去,是楚迹那张在火光下映衬着异常妖异的脸,身上的袍衫似乎早已被血迹侵染,手中的长剑不停地向下淌着鲜红的血液。
凮曦拧紧眉头不再看向不远处的战场,趋马向前,无邪紧随其后。而身后楚迹的声音似乎显得异常的凄厉。
第一次,凮曦做了逃兵,这一场战斗尽管她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可是却是她永生都过不去的一道坎。
在路上疾驰时,凮曦一直心情沉闷,尽管无邪费尽心思想要讨她欢心却都无济于事。
数日后,到了华梧。
凮曦却意外的被跪了满满一城的人们结束了数日的郁结,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云净月还不定怎么笼络民心,而此刻这满城黑压压一片的人们却让凮曦意识到,这是属于她越国的子民,现在最优先的也应该是越国的人,不能再因为抛下曾经的下属而叹息了,因为越国需要她,她还有属于自己的任务和责任。
云净月早就把一切都办好了,为了鼓舞士气,凮曦回来的第三日就是她的登基大典。
凮曦坐在新修的大殿上,眯着眼看着站在下面的云净月:“你究竟想要什么?”
云净月抬头看着凮曦严肃的神情,突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我想要看到你的笑容,想要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凮曦冷笑道:“开什么玩笑,如果你说你想要的是这夫王之位,皇后之名,那朕便如你所愿,为你这一次没有趁机夺权,但你绝对不会有拥有朕的子嗣的机会。”
云净月收起了那个浅笑,依旧如同往日带着月的清冷,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凮曦,如同望着当初那个因为比自己年纪小,而一直被自己照顾的师妹一般,那个笑起来宛若桃花盛开般让人惊艳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这样的霸气,自己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不惜一切代价,只为看到她单纯的一笑,没有任何卑微和忐忑,如同初见时在桃花树下相遇的笑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