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自以为是,我只是希望这样。你好敏感。你在抽烟?
我下意识地看看指缝间的烟,环顾四周,没眼睛盯我,我颤了一下,他在哪?他无处不在?
——我在玩烟。不算抽。
——怎么了?不高兴?遇到事了?
——是遇到了。正想法解决。我望着桌上那撂厚厚的盲女日记说。
——我能帮你吗?
——当然,如果你懂盲文。
——你?……
——好了,我要工作了。拜拜
——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
挂了电话,蓦然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空洞袭击了我。我望了一眼被弹到地上的烟灰,弯下腰,试图拭去。一蒂烟灰落到地上显得何其孤独。落到地上的烟灰可以拭去,落到心里的烟灰却无以拭净……
这个出现在我生命里显得有些奇妙的电话,和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让我不得不相信了杜拉斯老太太的那本小说《黑夜号轮船》,那是两个人的电话爱情故事。我和振一之间是被什么东西牵系着,难道仅仅是靠声音的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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