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墓地,我忽然感到某种悲怆霸占了我的内心,我有点想哭,这些日子总是脆弱得想哭,想巴特的时候想哭,遇到这个老人时也想哭……但我没能在振一面前哭出来,我始终无法在另一个人面前展示我的脆弱。
“振一,我想喝酒。”我想到了酒,想到了我最喜欢的干红,干红在我心里是最高贵也是最个性的酒,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原色和醇厚、还有特有的酸涩。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很多人无法忍受那股酸涩,掺入雪碧,在我看来,那是对干红最不可原谅的糟贱。我要是干红,我宁愿自己是毒酒,也不愿意被人掺入其他原料。
振一买了酒,说:“在哪喝?去我那里好吗?”
“我要回自己的家,安全。”我说。
振一说了一句,你真象个孩子,就挡了出租车。
我没能抵挡住酒精的摆布。待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双手紧紧搂着振一的脖子,我丰满的胸部就紧紧贴着他的胸部。
肉体紧紧贴着这样一个大男人,我竟然没有丝毫害羞之感,我的那种天然的心态令我自己都感到惊奇,许多年前的那场作为女孩的劫难在我脑海一闪而过,那算不算劫难,我已经不再关心了,只是让我有点遗憾的是,我太早就被动物性地变成了“女人”,而不是被爱。
他注视着我,那视线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我全身的细胞牵动起来,他的大手轻轻覆盖着我的背,见我醒来,他的手微微移动了一下,这轻微的移动如电流般击中了我的某个要害,我感到自己体内有种叫做“本能”的东西在一点点地渗出……
我没有回避他的注视,我也在注视,我甚至自信我的注视甚于他的注视,我也自信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其实,在男人面前,我并不知道我需要什么,这近乎是每个和男人交手的女人的通病。我感觉到他的手开始在我的整个背部逐步进行探索,他摸到了我的庠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庠”。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我们象多年的恋人,彼此熟知和明白。他翻身压住我,猝然轻住我的嘴唇说:“不许笑。”我还是忍不住地要笑,我也说不清怎么就那么想笑,也许是波西米亚还留在我体内的缘故。我的身体被他用力翻过去,他的手从后面伸入我的两腿间,彻底覆盖住了我的私部,用力按住我最敏感的那个部位,我再也笑不出了,开始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我的贴身内裤已经湿透了,我的那点私部被他的手用力按住揉动着,我已经无力控制自己了,我的腿缓缓不听使唤地分开、合拢,体内那彩凤随鸦种过电的感觉,那么舒服又那么难受,让我想要摆脱,试图逃开那致命的手指,我的身体已经被他压住,我逃了一次,又被他捉了回来,然后更激|情地压住我,吻我的脸颊、脖颈,而那只手始终按住我的那个“点”不愿意离开,在手的运作下,一种奇特的波进入我的皮肤、细胞,击中了我的某根神经,那根神经使我的全身开始变僵以至开始痉挛,有那么一瞬间我近乎处在死亡的边缘,我晕眩地死死抓住了振一的胳膊,我的双腿和胯部变得僵硬了,我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匆匆地离我远去,有一样坚硬而柔软的东西就在那一瞬不管不顾进入了我的体内,一种生理上的反应使我本能地抱住了进入我身体的那个男人的腰部,大声呻吟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身无力、瘫软地蜷缩在振一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着:“振一,你把我变成女人了。振一……”
性与性的融会对称呼起着决定性的改变。
振一凝视着我,那眼神里除了满足更多的是探究和疑惑。
——你是和佟寒吗?
——你说什么?我睁着迷朦的双眼问。
——我是说,我是说,哦,我是想说首先把你变成女人的不是我。
他说得有些艰难。
——你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我把胳膊从他后背狠狠抽出来。
——不是,米诺,你别生气,我太在乎你了,我以为你是Chu女。
——你很失望?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佟寒?
——我不想骗你,也没必要骗你。不是佟寒。
——那是……?
——别问了好吗?再问下去我会哭。
我想起了那曾经的一幕,我惊奇地发现我居然不恨那人,多年过去了,他给我造成的身体疼痛已经不复存在了。他那么帅,他那双眼睛里的情感我永远忘不了,我知道那是一个对我有感情的“男人”,只是,他进入的不是时候,选择的也不是地方,那个深深的树坑一直深陷在我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