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垃圾,拉上拉链给我滚出去,去找想上你的杂志的人去上床吧。”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暴力行为可能反倒刺激了胡编辑,他反扑过来,象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害怕了,我大叫:振一,你快过来,有人耍流氓。
没想到的是,振一真的夺门冲了进来,把那胡编辑拳打脚踢地踹了出去:“瞎了你的狗眼,你把米诺当什么人了?你还有点人性吗?你他妈就是那些表子养肥的,你想发情去找你老婆发……道貌岸然的王八蛋。你要再敢来,老子告你强Jian。”我听到振一恶狠狠地骂着男人的粗话,一边气得把手里的钥匙扔高又接住,那动作帅极了,然后对我说:“幸亏我有你的钥匙。以后别再给人开门了。象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要懂得保护自己,否则真会被人强Jian。我们到杂志社投诉他,告他强Jian未遂,让他下半生爬着走。”
“算了,振一,他也碰到我,放过他吧。我想他以后也不敢来了。”我郁郁地说。
“强Jian”二字象一把利剑再一次刺向了我的内心,尽管我到现在,心里还不愿意承认多年前的那一幕是一次强Jian。
“假如我被强Jian了,你还会要我吗?”我没面对振一,一边用干净的手帕擦拭摔坏了的“圣女”根雕一边小声地问。
“你没被强Jian,别假如,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振一顿了一下又说:“我怎么感觉那个胡编辑不太正常,光天化日之下,跑一个单身女孩家里露那玩意,他是露阴癖吧。我听说文化人大多都有怪癖,比如偷窥癖、窥隐癖、露阴癖、恋足癖……多了,还有站在一起比棒棒的,甚至在书里还写自己的那把‘宝剑’有多大有多长,简直自恋到裤裆里了,对了,美其名曰:行为艺术。到最后把一切都跟艺术挂勾。我现在最同情的就是艺术了……”
我本来难过得想要哭出来,听着振一的话,我含着已经流出的泪水笑得收不住了。他回过头来看我在床上疯笑,就坐过来搂住我吻去了我脸上泪水,把我所有的笑也全部吻了回去,直到我快要窒息……
我虚弱地说:“振一,谢谢你,可是我把你送我的根雕摔坏了。”
“那是巴特老师教我的第一个根雕作品,今天幸亏它帮了你呢,成了你的武器,我可不允许其他男人碰到你。没事,我到时再给你雕一个,别难过了……”振一一边抹去我脸上的泪痕一边安慰我说。
巴特,又是巴特。我在振一身体的覆盖下开始疯狂地想念着巴特,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迷幻……
我对巴特有一种奇怪的感情依恋和需要。我承认我在爱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种成年人才应该有的感情,只是我不知道,也没让他知道。在他出现在成年后的我的面前时,我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他也喜欢我,他在拼命克制。
自从那个无名的村庄回来,就再也没巴特的消息了。巴特是因为拒绝才躲避了?难道他真的想再度消失?米诺无法接受那个冷漠的背影,但她依然无法控制对巴特的挂念,那挂念似乎从小就伴随她一起长大的。她在想,巴特要是再回来看她,她会装得很坦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这样想了无数遍,但她一想到巴特的时候,心里依然那么湿润,她明白自己现在对巴特的感情变了,从幼女时期的依恋变成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想念,甚至需要……
你并不真正明白巴特对你的真实感情,你只凭借儿时的记忆和儿时的依恋固执地认为那男人也对你有同样的感情只是比你更懂得隐忍。你回忆着他所有的背影,除了那个拒绝的让你心痛的背影,你觉得他所有的背影都那么能够让你迷醉,你不停地回想,你甚至可笑地认为,如果你死了,那男人的背影也会让你复活,那份痴迷已经在你的生命里散布多年,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当你发现的时候,好多事物已经改变。
你知道巴特会来找你,不为别的,言子的日记还在你手里。那几本用盲文扎出来的日记被你译成了透亮的汉字,工工整整地锁在抽屉,你觉得你完成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业,象一个绝无仅有的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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