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紧贴在他身上的女性肉体,透过衬衫可以感觉到的那美妙无比的Ru房,那光滑的颈部皮肤,他的嘴唇轻啃她的脖子,逐渐向耳朵进发,最后用舌尖在她的耳朵眼儿里急切地探索着。他感觉自己将要放声哭出来,他克制着自己,他俯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我需要你。这句话撼动了他自己。
他们一直相爱着。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偷情,也像是冥冥中安排的一次诀别。她告诉他怀了他的孩子,她决定生下,是个男孩,背上有块胎记。然后,她再也没有来过。她死了,死得蹊跷死得突然。
他怀揣着那句模糊又几近清晰的话匆匆离开了他们相爱过那个地方,他没来得及做任何安排,也没来得及去她的墓碑看一眼。他被勒令调到另一个更加偏远的小县城,就是米诺出生的那个地方。开始了他的另一种人生。
他什么都有过,有爱人,有孩子,而他什么都没能抓住,一夜之间全都落空了,他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不相信这是报应。上天不应该去报应相爱的人。
他不再行医。他不忍心再看着鲜活的心脏在他的注视下停止跳动,不忍心再让生命从他手里溜走。就是在一种无所事事的走动下,他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言子。他开始为了这个盲女而生存下来。
他有过短得不能再短的准婚史,那女人在他心里还没来得及占地方就烟消云散了。他感到自己最大的悲哀就是没弄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他什么都没能守住。他走了,走得趔趄,就在那一刻,在阳光的横行下,他感觉自己彻底老了……
言子太需要父爱了,她听到别的孩子喊“爸爸”时脸上露出的那份渴望,让他矛盾重重。他告诉言子的真实身世时,他感到了自己的残忍。他不后悔让言子独立生活,但他后悔告诉她真相,有的真相可能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心理。也许就是这心理,导致她“无意中出卖了自己”。
他想过为她治病,希望她能看到这个世界,和其他同龄女孩那样去接受这个世界,她是先天的,治不好了。他也打消了让她复明的念头。言子已经习惯了明眼人所认为难煎的“黑暗”,如果让她得到光明,她肯定不会习惯,她会更痛苦。他比所有人更深地理解着这个与他朝夕共处了二十年的盲女孩。
..t:小``说".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