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终于完了……
狱:浪费了多少时间……
作:这算回答?
晴:有的话也不再这里说……因为这是第100题……
作:……
学院祭(上)
题目:《学院祭》
属性:家教同人《晴馥》衍生作品
CP:晴馥×云雀恭弥(实质:清水系1827、6918、8059、1859、R27、5927、6927、8018)
时间:美好的国中时代
地点:并盛町
事件:每年的五月五,日本的儿童节,并中的校庆,以及……委员长的生日呵。
吐槽:老子我就是打着BG的旗号写[哔——]你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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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校庆,自然也就是并盛中学学生们最开心的日子,身为风纪委员长并有一定恋校情节的云雀自然不允许这个节日就这么草草略过。所以,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并中一定热闹非凡。
说到校园风啊,自然就避免不了天雷的学院祭;说到学院祭啊,自然也就避免不了那天雷的舞台剧。
最起码晴馥就是抱着这样的一个心态,一副看戏的样子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望着讲台上“里包山老师”与自家首领耍活宝。
“哇塞——你刚刚听说了么,是要演舞台剧诶……”
嗯嗯,这么雷还能这么激动这还真是功夫啊。
“天哪天哪,还是《灰姑娘》,爱情剧啊,爱情剧!”
不错不错,有王子有公主,很符合去YY八卦……
“不知道王子会是谁呢……我猜一定是阿武!”
哦哦,自从上次棒球联赛之后山本君你人气又高了不少嘛……
“不对不对,我赌是我家隼人~”
哟哟,都成你家的啦……不良系就是有诱惑力啊……
“刚才里包山老师不是说了吗,要抽签啊!”
抽签,还真是万恶,一般来说这种东西一定有作弊嫌疑!
“公主一定要是我啊……”
唉……一般这种东西是轮不到你们这些龙套的……
“等、等一下,里包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自家首领的尖叫把晴的心从奋力吐槽中拽了回来,她抬头看了看黑板……
已经开始抽角色了吗?从主角开始啊……不过……
啧啧,不错不错,好有爱好有爱……
在“王子”的下面,大大地写着“沢田纲吉”四个汉字。啊啊,首领啊,你就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命运吧,就如同你要接受你是黑手党一样!
一时间晴能感受到周围女生那恐怖到极点的怨念全部集中到了首领身上,而首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什么啊,竟然是废柴纲!”
“真是的,怎么会是他啊!!!”
其中还杂有“恭喜啊,十代目!”以及“嘛,不错嘛,阿纲~”……
唉,这个世界啊……
晴在心里默默地发出一声长叹。
不过,还真是有戏看了。
尤其是当“公主”一栏下写上了“云雀恭弥”时……气氛在瞬间僵得不能在僵。
委员长?他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疑问。
不过这对于晴来说并不意外,毕竟嘛,连里包恩都出马了,这种事也不怎么奇怪了。
刚才还在谩骂的女生们此时也都乖乖地闭上了嘴,估计内心正在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抽到吧- -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在于你什么都知道!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看云雀君其人也没有那么可怕啦,只要不群聚不挡道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性格有些别扭的孩子,虽说……他们好像是同龄。
因此,就在于晴她什么都知道,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开始了。
故事中的大姐二姐被8059夺了标,虽然是配角,但还是让在场的女生尖叫了一把。而晴最在意的是——女装版么?嗯嗯,最好要是蕾丝的。
恶毒的继母很适合黑川花,而仙女则是校花京子——这算是让郁闷N久的男生们稍稍安心了一下。原谅他们吧,他们真的本以为会有很多美女的……
旁白?呃呃……好吧,当晴在旁白下发现自己的名字时她的确有点无语。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是,里包恩是不可能放过她的。旁白再怎样也比那些要上台演的好啊,而且——还可以改改剧情玩呢……里包恩也不会介意的。
因为他的本意就是借着这个舞台剧好好鬼畜一番吧……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在于你什么都知道。
排练过程就让我们跳过,唯一可知的就是一向讨厌群聚的委员长虽然在里包恩的说服下接受了这个舞台剧,但是其只会在正式那天来;而敬爱的大姐和二姐当然是在吵架当中度过的,原因貌似和性别有关- -;亲爱的王子就算是在美妙的背景衬托下也依然……是只兔子……
直接跳到学院祭开幕的前一天放学后,我们要原谅晴馥,她真的只是想去礼堂看看布置情况而已……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看云雀君一个人在那里闷骚的对台词的!!!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在于你什么都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去礼堂的!
“啊,云雀君,还真是巧诶~两个人的话应该不会算是群聚,真的不是!”干干地笑笑,晴真的是感到了那双丹凤眼瞪人时的恐怖。
旁晚使本来就昏暗的礼堂更加诡异。她记得,她真的不会忘记,就在不久之前,在这个礼堂……所发生的血案。
这昏暗诡异的感觉真的让她想到了那个近乎于疯子的、丧失了理智的自己。至今指尖似乎还有着鲜血的触感,温热、腥甜。
对于这个女人突然间的沉默倒使云雀有那么一点的意外,本以为她还会继续说什么客套话出来,却断了线。
“哼,杂食动物。”鼻尖冷冷地哼出声音。
杂食动物?没错,的确是。曾经把并中礼堂弄得到处都是人体组织的女人,却和一群草食动物混在一起。只能说……这是忘记了本性的肉食动物罢了。
忘记?
不、只是本性即是如此罢了。
听到这个称呼的晴显然是愣了一下,杂事动物么?还真是有意思的称呼,不过,她不喜欢;确切的说,应该是讨厌。因为……杂事动物一点都不可爱啊……与其这样,她宁愿去当一只草食动物。
“呵,那么,我先告辞了。”转身,走出礼堂,在消失的瞬间留下了一句足以让气氛冷下去的话,“我很期待云雀君明天的长裙哦~”
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回到了住所,晴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小婴儿。
“Ciao!”那婴儿喝着手中的那杯意大利浓咖啡,张口道。
“你好!里包恩先生。”晴无奈地笑笑,鬼`畜教师还真是稀客,“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于是,一场密谋就这样开始了。
唯一可知的就是,云雀恭弥之所以会答应群聚,完全是因为……呃呃,也许会遇到某人吧……
啧啧、不是说了学院祭那天的饮料一定要是凤梨味的嘛……
当晚,一阵阴风吹遍了并盛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在于你什么都知道——包括明天的……一切。
学院祭(下)
当沢田纲吉望着那舞台以及那黑压压的一片观众时,真的好像退缩。但是总能感到自家家庭教师正在某个角落用手枪指着自己,只得无奈地坐在后台准备。
其实从舞台的侧面是可以看到对面的灯光控制室的,广播室也在那里——礼堂的二层,正对着舞台。
晴同学的话,也一定在那里准备吧。
阿纲突然间感到一股恶寒……自从今天早上在上学的路上遇见晴后,就一直都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很……
“嘛嘛~阿纲,很不错哦~”
“十?代?目~~~~”
“啊,狱寺君和……山本!”但但但是啊,你们这是什么打扮啊!
带有蕾丝的欧式古典长裙,就像……洋娃娃那样……
洋娃娃?而且一个还是运动型美女、一个有着大大的漂亮的翡翠色眼睛……阿纲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颓废了,那种『只会出现在晴同学脑子中的不正常想法』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脑袋里?
“哼,群聚的家伙。”
这个声音是……云云云云雀前辈?顺着声线望去,阿纲真的要佩服自己的心脏了。
初登场时的粗布长裙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气势,只是当要抽出拐子的那一霎那——拐子被丝带缠住了……
同时这边,成功拿出炸药要冲上前去的狱寺被裙摆狠狠地绊倒了……
……
天啊……这个世界……
阿纲第N次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其实啊,一点都不悲惨哦~当然,是相比之下。
所以啊啊,不是说了么,这个世界的“悲惨”,就在于你什么都“不”知道。
“请同学们安静,舞台剧马上就要开始了。”晴的声音仿佛是就是救世主,把后台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下。
伴随着灯光的变暗,离开始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直至所有的灯光全部灭掉,只剩下舞台上的那几束。
开始了……阿纲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
“黑手党,可是很受欢迎的哦~”她幽幽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等等等一下!这和剧本上的完全不一样啊喂!
“感谢大家来观看彭格列式舞台剧之《灰姑娘》。就让我们省去那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你们,全都去死吧。”
晴满意地看着观众席上的人的惊愕。呵呵,飞坦的名言啊,果然是不同凡响。由于角度,晴算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舞台,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天的故事,发生在18世纪的西西里岛,意大利。那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也是一个杀戮的时代……”
晴……晴同学,这和我们要演的完全是两码事啊!
沢田纲吉再次觉得他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和黑手党扯上关系。
“……就这样,A家族那已死首领的妻子,与她的两个女儿,开始了她们捕获B家族未来首领的计划……”
喂喂!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阿纲第一次有了他身为首领的自觉——有必要让他的夜之守护者把嘴闭上。但当他刚要行动时——
咳咳,事实总是能证明,阿纲之所以被称之为废柴纲,不仅是因为他的废柴程度,还有就是他的运气……与不幸。
灯光啪地一声全全灭掉,礼堂内顿时漆黑一片,在人群还没有暴动起开时,就听见一阵“kufufu~”的诡异笑声……
骤然间那许久未见的熟悉的心悸侵入阿纲的身体……这是——六、六道骸?!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呀哦呀,所谓人类的温暖,也不过如此嘛……彭格列,我来取你的身体了。”
只见帷幕啪地从上裂开,使后台与前台完全相连,一只蓝色的变种凤梨从舞台下缓缓升起……
“哼,咬杀!”云雀恭弥这次成功地架起了浮萍拐,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向六道骸冲去……就当阿纲以为一场灾难又要开始时——
我们要原谅这个世界,并不是因为本文作者有那么一点控骸云,只是那个裙摆真的太长,委员长他这真的是第一次穿裙子,于是后果就变成了娇滴滴的云雀小鸟依人状地倒在了骸的怀里……
晴同学,我怀疑我的眼睛在你的长久怨念之下出问题了= =
阿纲闭上眼睛,在祷告的同时缓缓地吐了一句槽。
“kufufu~小麻雀还真是热情呢~”
于是,一场真正的灾难,就开始了。
“十代目,危险!请退后!”
天哪狱寺君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嘛嘛~不是都说了大家的感情还真是好呢……”
喂喂!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吧山本!
“妈的,棒球白痴你放开我!”
然后,理所当然的,“轰——”地一声……
“天哪,刚才你看到了吗?那是烟花啊~烟花!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就是就是,好逼真的样子!”
“还有烟雾诶,连火药味都一模一样。好神奇……”
“喂!快看快看,那边的舞台长莲花了,还是红色的!好厉害……怎么做的?”
“就是啊,而且打斗还演得这么逼真!”
??????
我们要再次声明,阿纲之所以能够成为《家庭教师hitmanreborn》的男主,在其特有的主角体质的同时,最大的一点,就是其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此种打击下依旧保持着精神清醒实在是不容易。
“蠢纲,竟然让家族成员出现出现内讧,你这个首领到底是怎么当的!”里包恩的声音鬼魅般传来,使阿纲不由得一哆嗦……
“里、里包恩……”那并不寻常的超直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阿纲那一双褐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在请求似的望着里包恩。
不过,是个人都知道,这对里包恩这种鬼`畜教师根本没用,子弹已经上膛,接下来就只听砰地一声,沢田纲吉今天的内裤——是蓝色的!
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么……
不过,这对于善于祼`奔的人来讲,就算衣服再华丽,也无用可言。
今年的五月五,真的很热闹。
远处,不、是近处,礼堂的一角。
里包恩满意地吮了一口意大利浓咖啡,轻轻张口道:“呐,晴馥,有闲心的话就上去再促进一下吧……”
“问题根本就不在这里吧,为什么六道君会来你没有告诉我……”他身旁的女子一身并中的春季校服,不满地说道,“害得我苦思冥想整整一夜的大爱剧情都没有上演啊……”
“谁知道呢。”
五月,是劳动的时节。五月,是天气……开始变热的时候。
题目:《无责任番外之世子代》
属性:家教同人《晴馥》衍生作品
CP:狱寺隼人×晴馥(攻受问题不想谈论= =)
时间:将来时,x年之后
地点:西西里岛,意大利
事件:一个小鬼的怨念。(喂!)
吐槽:之所以叫做“无责任番外”就是完全和正文无关又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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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空,这只是我的名字而已。至于我姓什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妈妈总是抱着我冲着爸爸大喊“这孩子是我的!”而爸爸也丝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他应该姓‘狱寺’!”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个话题就已经敏感到成为整个彭格列的雷区了……听库洛姆阿姨口述,因为这个问题最强的一次战绩是三个文艺复兴时期的花瓶、两块波斯原产的地毯和一整套巴西红木家具……附带一包七星的香烟、两千克的火药以及三把匕首……(作:库洛姆啊……你不会说谎真的不是你的错……)
咳、请大家无视掉那两个疯子……不,是只要一关于我就会变成两个疯子的疯子……
我那灰色的头发——是遗传的;碧绿色的瞳孔——是遗传的;白皙的皮肤——还是遗传的。所以说,曾经有一次妈妈急了当时就问了一句“你就这么确定这孩子是你的?”然后爸爸只是回了一句“谁让你基因这么弱……”之后妈妈彻底没话可说了……话说基因有强弱之分吗?我记得里包恩叔叔好像说过基因是DNA上的有效片段,而DNA和蛋白质组成了染色体,性状也是因此才被决定的。嗯嗯,爸爸,我想那应该叫作“显性”和“隐性”吧?
爸爸和妈妈好像都很忙的样子,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碧洋琪姑姑或者是京子阿姨小春阿姨照顾我。有时我也会在整个彭格列里乱穿。
记得有一次,不小心走错了地方,遇到了一个很和蔼(误)的人,他给我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爸爸在国中时的同学,也是现在爸爸的同事之一,好像也是妈妈YY爸爸的对象之一——山本叔叔。
据山本叔叔的了解,我的产生,来自于一场意外——
当时妈妈貌似心情不好所以找Al舅舅一起去夜店(作:Al你什么时候成小馥她哥了?众:问题不在这里吧啊喂!),其实我一直觉得Al舅舅很好啦,虽然他的名字和Al一点也没关系但是妈妈好像喜欢这么叫。不过当时很不凑巧地被心情很好的爸爸给发现了……然后爸爸的心情就很不好……
山本叔叔说,其实彭格列总部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当晚他在书房看书时隔壁的[哔——]声就没有断过。至于什么是[哔——]声我不知道,只知道上次问沢田叔叔时沢田叔叔愣了好久之后“微笑”着把爸爸和妈妈叫来“教育”了一顿,题目为“how to bring a child up”--
然后然后,九个多月后,就有了我……
据说我能存在也是一个奇迹……因为妈妈一直都想要堕胎,然后……嘛嘛……不想多说了……所以说我的生命力顽强是与生俱来的……
要知道,有些事实是残酷的。
比如说……晴空真的比狱寺空要好听。
(众:喂!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空:妈妈说写东西要首尾呼应~)
1、序幕
“神所恨恶的有六样,连祂心所憎恶的共有七样。就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纷争的人。
There are six things that the LORD hates, seven that are an abomination to him: haughty eyes, a lying tongue, and hands that shed innocent blood, a heart that devises wicked plans, feet that hurry to run to evil, a lying witness who testifies falsely and one who sows discord in a family.”
(《圣经》)
我们黑手党,哪一样没有占呢?甚至还多了一样,那就是我们,离弃了神的信仰、放弃了神的救赎……
因此注定,会遭到惩罚,会失去所有……
++++++++++
不都说……在人死的时候,天空……会阴天会下雨么?
但是为什么……今日的天空,却是异样的澄澈与透明,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眼泪早已流干,剩下的悲痛,却丝毫没有退减。从内心的最深处传来,直达全身的各个角落。
无论怎样睁眼闭眼再睁眼,眼前的一切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纯黑色的棺木上印着烫金的彭格列家徽与那个刺眼的——“X”。
……首……领……你只是在骗我们对不对!这只是你的演技太过于高超而已!仅此而已……
炫目耀眼的阳光从大堂的落地窗洒下,照在那漆黑的棺木上,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粗糙的厚金。就连先前弥漫在整个空间内的尸臭味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我艰难地伸出手臂,想去抚摸那抹暗黑,却在将要触碰的一瞬间猛地收回。
首领。
您终究……还是走了……终究一个人去了……终究……抛下了我们。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我竟然在十年以前就已经知道!明明已经在近几年做好了工作!整个上层明明已经通过了我所提出的那项制度——家族首领若要与其他家族单独会面,至少要征得三名以上守护者的同意——可依旧……还是来了。而与密鲁菲奥雷家族见面这件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说……首领……您这绝对,是故意的。
++++++++++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首领,沢田纲吉。[已亡]
++++++++++
“不要再任性地玩这种捉迷藏了,快点回来吧,首领……大家,真的……都好担心。我知道真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首领……”
怕……我竟然在怕……早就杀人如麻面前积尸如山用人血沐浴的我竟然在怕一个毫无生气甚至有些腐烂的死人……
“晴,你不应这样。”略带哀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在这种时候,连你都倒下了,那么彭格列还有谁能站得起来?”
一股力量扯着我的胳膊强行把跪在地上的我拽起,如果我倒下了,那么……呢?
“碧姐……”我静静望着面前的碧洋琪,内心一时间翻腾得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里包恩先生……去了。
就在一年之前,所有的彩虹之子陆续都走了。
++++++++++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门外顾问,里包恩。[已亡]
彭格列家族成员,碧洋琪,里包恩的第四个情人。
++++++++++
“里包恩以前说过,他说你看得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事物,也能提前做出很多正确的判断。那么,你也应该能清楚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对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吧;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许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吧;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许我会憎恶黑手党。
【黑手党,不值得去同情。】
“晴,我听说阿纲他……”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以及皮鞋踏地的声音,转头,出现在门前的是难得认真的山本。
本来想嘲讽一句“你这表情还真是千年一见~”声音却被艰难地卡在嗓子里,发不出任何。
++++++++++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雨之守护者,山本武。
++++++++++
“我先出去了,节哀。”苦涩地咽下一口口水,往门外走去,在路过他时我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尚未干透的血的味道,此时却显得异样的刺鼻。
迈出大敞着的拱形木门,那脂白色的大理石台阶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变得透明。暖暖的鸟鸣声甚至还带着那么几丝欢愉。
我的天空,终于只剩下大片的灰白。
踏下台阶,走在城堡旁的林荫道上,现在的彭格列,为何望着是这么的虚无缥缈?家族的盛名、组织的荣耀、集团的获利……这一切的重要性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彭格列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我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无论怎样,堵上一切,倒下的……都不应是我。
现在,下一步,就是迎接十年前的……首领了吧?
借着建筑边的那棵古树,直接从三楼的窗户翻了进去。走廊上的地毯依旧是那么的软,我走到其中一扇门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敲门,直接推了进去。
“有什么事吗?”碧绿色的双眸如今剩下的只有淡然,手里轻轻反复擦拭着手枪的零件,“如果只是无聊或者想哭的话老子可没有那种闲心。”
++++++++++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
++++++++++
“不,明天上午九点,主会议室。这是紧急召集会议。”我扯扯嘴角,缓缓地吐出这句话,“还有,若是希望‘未来’能够顺利的话,就不要忘记首领真正所要的究竟是什么。”
“当然。为了十代目……”面前的人动了动干涩的双唇,露出一个不知是残忍还是自嘲的弧度。
整齐的书桌全然看不出昨日的慌乱,空调吹走了那阴霾的烟酒气息,剩下的,唯有刺激的火药味罢了。
昨天,只是一只受惊迷途的小猫罢了。既然只是偶尔,那就……忘了它吧……
最好不要让我再发现你酗酒企图自杀但是未遂然后要求让我杀了你,因为……我可不想再花力气揍你骂你一顿。还有……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我管那究竟只是伤心还是不甘!!!
深吸一口气,说:“蓝波君和世川君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我会让他们来找你。要怎么通告随你了。”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关好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对守护者的紧急召回令,效率果然要比消息快得多——这绝对只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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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家族第十任雷之守护者,蓝波。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晴之守护者,世川了平。
++++++++++
“晴大人,有您的电话。”
“风纪财团吗?那是我今早打过去的。”
微笑着从部下手中接过话筒,冰冷的低音立刻传入耳膜——
“那等草食动物,终于死了么?”
“云雀君的情报网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
“再废话的话……”
“不想被咬杀。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作为形式还是要邀请一下云雀君,关于明天上午的会议……”
“我讨厌群聚。”
“我知道,其实云雀君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就不打扰了。”
挂上电话,果然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啊。没什么可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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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家族第十任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
++++++++++
“那个……晴大人,关于那个人的行踪,还是没有查到……”办公桌前的部下明显有些胆怯,磕磕巴巴地说着不太流利的意大利语。
“这很正常,没什么可惊讶的。有空的话去通知一下拉尔小姐,我希望和她见面。”一切与计划中的丝毫没有误差。那么……根据原作,十年前的首领……应该是在两天后来到这个世界,一切还都来得及准备。
++++++++++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雾之守护者,库洛姆?髑髅(六道骸)。
彭格列家族门外部门隶属者,拉尔?米尔其。
++++++++++
一切都已预备好了么?
为了“未来”……
若想改变就需要勇气,我,
彭格列家族第十任夜之守护者,晴馥,
参上!
你在患难之日若胆怯,你的力量就微小。
If you faint in the day of adversity, your strength being small.
++++++++++
患难之日?也许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吧……
偌大的会议室异常的安静,大家也都只能去选择沉默。
依旧和以前一样,大大的圆桌,一面是有两个缺席的守护者,另一面的十多位尚在的彭格列高层,只是……最里面的那个位子,是空的。
空洞虚无……
也许,这里很快就会坐上别人吧……但是,那个人始终不会是我的首领,沢田纲吉。
自嘲地望着面前的小型屏幕,会议内容中,那个“第十一任”是那么地刺眼。
这些人,还闲这气氛不够沉闷么?
不、他们甚至会高兴吧……
第十一任的候选人,是当年与首领同为第十任候选人的后裔,而且,不止有一个。所以说,他们,正在偷着乐吧,正在……考虑自己要去支持谁要去靠着哪位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真不知道,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追回到屏幕上——
??彭格列在美国的防线被攻破了??
敌人……密鲁菲奥雷家族……
果然,已经开始了么。
“先调第三部队去那边,他们是现在离那里最近的。”狱寺君皱了皱眉,在键盘上敲着些什么,淡淡地说。
“嘛,不如先变成作战会议吧……”山本君依旧是那种天然的笑容。
“呐、如果是那边的话要不要我去看看?”蓝波嘟囔着,轻轻扯了扯领带。
“驳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第十一任的问题,至于外面怎么样暂时不要去管。”对面的一位长者缓缓开口。
妈的,唯利是图的小人……
“但是现在外面情况可是极限的危……”
“守护者们,希望你们能够认清一点,”又一位高层站起,开口道,“现在第十任已经不再了,彭格列的事情你们已经没有资格再去Сhā手了。现在你们还坐在这里只是给你们面子而已……”
??????
呵,听到没有,这就是“曾经”意大利西西里最强黑手党家族的高层所说的话……
算什么,首领一走,就全都变脸。
【世界是真实的,现实是残酷的。只因每个人都要去保护自己。】
“啪!”狱寺手中的笔应声断掉。
我轻叹一口气,张口,“但是,我们想守护的,只有彭格列而已。”很明显,在对面众人的脸上看到了鄙夷的神色,“还是说,按照你们的意思,现在的彭格列,已经不值得我们去守护了?换言之,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来,也和现在彭格列无关了吧?”
我淡淡地笑着,无视掉身边人对我使的让我就此打住的眼色,继续说道,“关于彭格列的第十一任的问题,我想本身与我们就无关吧。所以我们即使是坐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抱歉,我们守护者,只会忠于一人……”
“十代目。其他的老子可不想管。”
我有些惊愕地看了眼接下我的话的狱寺,得到的只是一丝鄙视——不过这种鄙视的意思只是再说“你不要抢老子的台词”……
“真是极限的有气势啊,晴。”
“嘛嘛,不过这样说倒是也有道理。”
“晴姐……”
深吸一口气,我再次张口,“那么,现在需要我来预测一下未来吗?以第十任夜守的身份。”
未来?可笑么?为什么我会在你们这些上层的脸上看到畏惧?你们不是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那么,就还是不要让你们知道好了。留下一半的话,让你们这些死人自己痛苦去吧!
“山本君、狱寺君,麻烦你们把首领送回并盛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要在那里待命就好。蓝波,你和一平也要马上去日本,保护好京子小姐和小春小姐。至于世川君……库洛姆的行踪还是要拜托你……就这样,我想古董级的元老们还是在这里继续讨论你们的第十一任比较好吧……”
++++++++++
“呼……”关上书房的门,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刚才那样做……不得不说,搞不好真的会是一个最危险赌注……而且用上的是我们最大的砝码——荣耀与生命。
但是,事情的结果,就让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怎么,你这死女人刚才的气势全都消失了?”看都没有看我,他只是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收拾着上面的东西,“跟过来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话要说就不能跟过来是么?”
“……”他突然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望向我,“你真的打算就这么和彭格列划清楚界限?”
“你我属于同一类人,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也只为首领一人。你到底是忘了还是不知道,首领的愿望——‘如果这就是彭格列的话,那么就由我来摧毁它!’。”
“毁灭黑手党,毁灭彭格列。但是……做得到吗?”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顷刻便消失不见,“不、如果是十代目的话,一定做得到的!”
我轻轻笑出声,“安顿好首领后,尽量多去看看,搞不好会发生什么哦~”
“你是指?”不可置信充满了眼神像利剑般射来,快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把我从地上扽起,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说清楚,死女人……”
“不……我可什么都没说……”灼热的目光让我无法直视,只得垂着眼帘,望着那棕红的地毯。
能说什么?即使是说了又怎样?
身前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手上的力道逐渐轻了些,“那,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没。”我慢慢抬头,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唇。
“干、干什么……”嗯,这种错愕的表情和预料中的一样。
“再让我多看你两眼吧。说不准下次见面时什么时候了,虽说都是‘你’。”
老实说,关于十年前……
已经没什么记忆了啊……
3、与魔鬼相染
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The light shines in the darkness, and the darkness did not overcome it.
++++++++++
坐在罗马街角的咖啡厅里,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也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什么地图、什么政府最近的安排……现在还在看这些有什么用,可每次一打开电脑,就会习惯性地去查这些东西……
说真的,现在我真有点想吐。
直接无视掉街上巡逻的警察,把那苦到极点的意大利浓咖啡一口灌下——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么苦口的东西,不过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大家,都是寂寞之人。
冲着窗外慢慢远去的警察在内心高高地伸出了中指,到了也是这个世界,黑手党在这里要猖狂得多,但是——被政府制裁的也不少。
政府?
不知为何,这个词此时却有着那么一份亲切。
乖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狠狠地摇了摇头……你难道都忘了《噤声律令》里都写了些什么么?那是司法之人……那更是……世人眼中的正义之人。
嗞嗞——
随着不和谐的音调我面前的电脑突然间断电,黑屏。
怎么,程序出问题了?应该不会……这电脑可是彭格列技术部门产的……
“哟,馥君~”
这个声音……只见屏幕渐渐由雪花变得清晰,而之中的人……
——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认错的!
“白兰……”这个人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中的瓷杯被我捏碎,任由那瓷片扎入我的手心,鲜血顺着那半露的碎片缓缓流下,滴到桌布上,渲染出一片充斥着罪恶的殷红。
“看看亲爱的馥君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态度还真是让人心痛
攻破这台电脑的程序可是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稳了稳情绪,我冷哼一声,“来看笑话吗?”
“不、只是馥君把大家都支开了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
”
“……”寂寞……的确,但是,这不需要你这个混蛋的操心……
“我是想说的是,馥君还记得我以前的话吗?如果馥君想要倒戈的话,我随时欢迎哦
”(详见第二卷,具体多少章懒得找了= =)
倒戈?呵,你说得到轻巧,但是,“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可现在彭格列已经无望了吧……”
“但是我看得到你是怎么死的。”
……
沉默。
屏幕中的白兰只是不紧不慢的把几颗棉花糖塞进嘴里,也不像是在思考的样子。而……该死的,手的疼痛到现在我才感觉到。
“呵呵,馥君还真是幽默
虽然早就听说你看得到未来,但是所谓未来,决定它的,不也是现在吗?
”
“白兰先生说笑了,我并不认为未来可以改变。”亲身经历,早已不愿去想。
“但是,与魔鬼相染的女人,能有什么未来呢?”
“……”你这混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据我所知馥君之所以会存在于此就是因为这世间万恶的源头吧
~那么,你还期望会得到些什么呢?”
“会的。因为我知道,晴馥,在日语中,是和‘清福’同音(注:清福在日语中是指精神上的幸福)。你我对于得失的定义有所不同,所以我最不期望的是你来评论我。”
“哟,还真是狠心
~那么,下次再见了,馥君~如果想要倒戈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哦……”
刺啦一声,信号中断,屏幕上只剩下那黑白的雪花。
……
一个危险的念头突然间在我脑中迸发。
呐,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固然是完成了首领的夙愿,但是——
大家,会,恨我吗?
++++++++++
市政厅的那高高的台阶仿佛在述说警告着什么,望着那威严的建筑,我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果然……还是在犹豫……
冷冷地笑着自己,要一个人去做这么大的决定,不行吗?
没错,是不行。
最起码我还没有那种胆量。
提着手提箱投宿到一家小型旅店,店主很热情——当然,这完全基于不知道我底细的面上。
刚踏进房间,电脑的通讯令就响了起来,无奈地坐上沙发,再次打开了它。并盛的基地么?找我干嘛?
“Ciaossu!好久不见啊,晴~”
“里、里包恩先生?”我有些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黑衣小婴儿,比我想象中的要精神啊。
“嘛,晴。这就是你让我和狱寺来的原因?”一旁的山本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笑着说道,“还真是惊讶。”
“要是有什么真能让你惊讶我可做不到,山?本?君。”我轻拢了一下肩上的头发,“去接拉尔吧,应该快到了。门外那边拿的地图可是错的。别忘了当时我们可是对整个彭格列都留了一手。”
“事情看来相当不妙啊,晴。”里包恩那馒头似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你知道要怎么回去吗?”
“一切皆是命运。”我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道,“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打倒白兰的话,那这个世界干脆变成三流肥皂剧得了。”
“晴,不要把气氛总是搞得这么沉……”
“山本君你再得意?反正你也得意不了两天了……”虽说到时候还得看你一边天然一边腹黑。
我一手托腮,望着电脑屏幕上那斑斓的色彩,骤然间感到这个世界时多么的残酷,而被命运玩弄于股间的我们又是多么的无助。
那种未来,不应是那些孩子来承担的。
——因为,那是我们所造成的过错。
“那,就先这样。我想睡了。”
合上电脑,眼中的最后一幕是里包恩那种若有所思的脸。
也许,那魔鬼,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背叛我了。
在制定契约之先。4、Xanxus
背负流人血之罪的,必往坑里奔跑,谁也不可阻拦他。
If someone is burdened with the blood of another, let that killer be a fugitive until death; let no one offer assist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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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馥用匕首的话,一定很帅。”Al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富有磁性,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古龙水的味道算不上刺鼻,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习惯。
“少废话,为什么我感觉自从你走过来之后那群花痴就一直在瞪我……你有那么帅么?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
“馥你太狠心了。”
“不要摆出那么无辜的表情……”
一阵刺耳的闹铃声传来,把我从梦中惊醒……不知不觉地才发现,原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Al……
还真是痛心的名字呢……已经……不在了吧……
随手转了转枕边的匕首,老实说,自从你去了之后,我真的去学这种东西了……但,又有何用?
眼前的依旧是这家罗马室中心的小旅馆普通客房,床还算舒服。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也可以如此的明亮。
呃……话说刚才……是闹铃吧?好像没有设那种东西。
翻出手机,打开。
不都是已经说了现在我和彭格列总部那边没有任何关系了么?为什么还会有通讯?不对……这好像是瓦利安那边的代码。
梳洗过后我再次打开那台电脑,在短暂的连接之后出现在屏幕之上的是Xanxus那张极其不耐烦的脸。
“呵,Xanxus大人还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啰嗦,女人你太慢了!难道是垃圾吗!”
“感情在您眼中什么不是垃圾= =”用极低的音量吐槽了一句,但愿他没有听到,不然有的受的,“那么请问您有什么事(来拜托垃圾)呢?”
“HEN-3的密码。”
“哈?”
“HEN-3的密码,没有听清吗,女人。”
“啊……”不是没有听清,而是HEN-3……彭格列极密的武器库。关于它的一切资料只有彭格列首领与他直属的机构——也就是守护者——有,即使是Xanxus,也没理由知道它的存在啊……
况且现在里面的,也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支援型匣子而已。
要它……究竟要干什么?
“喂,你这个垃圾到底有没有听见!”一声怒吼震得我直打颤……大哥,我的音箱还要呢……
“可……我可以问一下您要这……”
“一个答案,到底是给还是不给!顺便把部分内部口令也交出来吧!”
“?”
“你这个垃圾到底在怀疑些什么!当有大垃圾挡道时,当然要先解决他们!如果你想去找那些侥幸在十年前还活着的垃圾的话……”
“……我知道了,马上给您传过去,拜托了!”
无论怎样,也无论你是怎样的一个借口,Xanxus,谢谢,真的……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勇气,去做我想做的事。
这也算是,默默的支持么?
无关于我们曾经相争的整个彭格列,只是因为,多年来的羁绊。
但是抱歉,我现在还无法脱身去并盛那边。因为,不是都说了我还有……想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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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政府出来,才发觉汗水早已浸透了衬衫,连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双脚似乎有千斤的重量。
也是,这种事情,没有十天八天的是不会有结果的。
走在罗马的街道上,才发觉原来看似悠闲充裕的黑手党,实际上,连仔细观察这个世界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只是扎在那繁忙的工作与温热的血液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都与我无关。
有几个来搭讪的本地男人,我只是冷淡地无视。要说真的这情况在意大利很常见,但是……对黑手党搭讪的还真是……
其实不得不去承认,没有任何一名黑手党徒脸上大大的写着“我是黑手党”的,就如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每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有着怎样的底细一样。
我无法明白当年奥古斯都在这里是怎样的一番心情,就如同今日我站在历史长河的这端去仰望他一样。也许终究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历史,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单就黑手党而言。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历史要怎样记载我,这都与现在的我无关,我也不在乎这些。只要……那样就好。
拿起手机,坐到公园的一个长凳上,“匠尼二么?帮我转告一下现在那里的人,关于那个突袭,我可能是没办法去了。”
“晴馥么?”意外地,里包恩的声音从那里传来,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身为守护者之一的你……”
“这次,少了我,不会有区别。多了我也许反而倒会有事。”
“……成功吗?”
“不、我没有如此下定论。里包恩先生。但是,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是肯定的。”
“是吗。”即使仅仅是通过声音我也能够想象到里包恩此时的表情,更多的,是深思吧,“那么,你不需要和蠢纲说说话吗?”
“……”
首领……
难得忘记的伤疤似乎是再一次被掀起,鲜血淋漓,里包恩,我怀疑你这是故意的。都这么久了还是这样的鬼`畜。
“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
如果听到首领的声音的话,一定会更加的不好受吧;如果现在听到了,我真的怕自己,会改变想法抑或……更坚定这个选择。
“但是,蠢纲很担心你哦~”
怎么搞的……又让首领……担心了么?
“都说了不必了,里包恩。”几乎是很没有礼节性地挂断了电话。人,果然都是自私的。都说最高的境界并不是努力把伤口藏起来,而是任它在空气中暴露,被撒盐、撒土。但是,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对不起,首领。我,在逃避。
5、相逢
人一切所行的,在自己眼中看为清洁。
All one’s ways may be pure in one’s 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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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的时间似乎在一次次的谈判中过得异常得快。我不清楚当我孤身一人面对那黑压压的一片对手时究竟是怎样撑过来的,但是,成功了,就是结果。无关于他们的嘲笑。
提着旅行箱走出机场,日本的天空,好熟悉、又好陌生。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已然,无法回头。
小心地围着城市绕了几圈,在确认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站在彭格列基地的门入口处,输入密码,进入通道,然后,指纹扫描。
在还算明亮的白炽灯下,面前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应该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吧,尽管是十年前的。
然而出现在面前的却是……
□的,现在的防卫水平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连这种档次的机器都用上了?还是说又是机械故障?!
还真是火大啊……不、心情,本来一直就很糟……
上前一步,右手把手提箱猛地砸向一旁的机器人,同时左脚一个侧踢,转身收腿,踹向身后的那一只,成功的听到了短路的声音。但同时——听到的也有警报声。
“嘛嘛~这不是晴嘛……”
“切,还以为是什么!”
“Ciaossu!还是来了啊……”
“晴……同学?不不……应该是……晴桑……”
知道么,有些时候,即使仅仅是转身,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可是那种勇气,我没有。
看到的话,也许会更加的自责,连原谅自己……都做不到了。最起码现在,我尚且还能够……活下去。
要知道,这种未来,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些孩子们应该承受的。
因为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受伤了啊……
“啊,夜守大人,十分抱歉,可能是这里又出故障了……”匠尼二的声音很凑时的传来。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即使是真的有人侵入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我扯了扯干涩的嘴角,冷淡地吐出了这句话,“还有,我还有事要处理,估计今天半夜才会回来。”握了握手中的包带,才发现手心……竟然也有了潮湿。
快步走出基地,没有回头。
这种地方,根本就……无法呆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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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正一。斯帕纳。”望着在这片废墟中不停工作的二人,我静静地叫出他们的名字。
两人同时停下手中的活儿,望向我这边。
“您是……”我看到入江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望着我。
“谁?”斯帕纳的眼神依旧有些懒懒的,此时更显疲惫。
“彭格列第十任夜之守护者,晴馥。入江君的话应该知道,也不用解释了,斯帕纳先生,前不久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您……”
“有事要拜托,而已。”突然间发现自己此时笑得竟然是这么的灿烂,最灿烂的……苦笑么?
“什、什么?!!!您是说……”入江的眼镜差点甩掉,那镜片似乎已经无法遮盖他眼中的一切情感。
“理论上来说……应该不成问题。”斯帕纳面无表情。
“很多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甚至于我会比你们任何一人看得都要清楚。所以,我希望这点你们能够理解。”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还需要考虑。”入江故作镇静地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斯帕纳耸了耸肩,继续把精力放到手中的机械上。
“那么,就这样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而且那个答案,只能有一个。我不在乎为了我想要的来杀了你,入江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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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晴,刚刚听说你来了~”在并盛的街道上,碧洋琪的那抹玫瑰红是那样的耀眼,“喏,要不要去喝一杯?”
迷彩的灯光打在吧台上,空空如也的手指轻轻摩擦着高脚杯底,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没有选择像银座那里的那种繁忙,这只是在月岛小巷深处的小酒吧。安静,但是,并不冷清。
抬手,仰头,杯中的辛辣一饮而尽。呐,记得……似乎在很久之前,Al你……还叫做“Bloody Mary”吧……
“脸色一直不太好啊,到底发生什么了?”碧洋琪一手轻轻调着杯子,一边说道,“如果还在想以前的事的话,人是不能进步的。”
“不……只是在想……未来罢了。”
“未来?”
“是的,未来……”低头盯着台面上反射的点点灯光以及自己那个模糊的影子,不由得倍感凄凉,“你相信吗?我真的去做了,去做了那种事……”
“什么?”她轻啄了一下杯沿,缓缓地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有一件事,虽然很在意,也一定要忍啊……因为他们在说‘没想到彭格列的夜守也会背叛’……但是,我知道我明明没有,只是不得不这样去选择而已。”
“如果你认为那是对的,那就去做好了……你是现在唯一一名能与这个时代接上轨的守护者。隼人那孩子估计现在还在纠结着呢……”
“我对他们毫无兴趣。”
“你总是把他们和这个时代的他们进行比较,但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那……如果是我明知道可能却没有去做呢?”
……
是的,我明知道有些事情,却仍没有去做,反而落井下石。
也许会有人恨我吧……但是,我有说过,我,并不在乎。
阴间和灭亡尚在神面前,何况世人的心呢?
Sheol and Abaddon lie open before the LORD, how much more human he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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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点“鸵鸟”的心态,自从到了并盛基地后我就没有出过房间。一个人窝在床上睡觉。话是说得没错,有时,当一个人太安静了,就神魂就不知飘到哪去了。
其实,明明就是我自己,毫无勇气打开门而已罢了。
隔着那层门有时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痛,心真的……好痛。
这只是些孩子,一些刚刚懂事的孩子,一些如同从前的我一样……不懂世事险恶的孩子,一群抱有最天真梦想的孩子。却要被迫面对如此不安动荡的未来——这不该是他们应当承受的。
我知道相同的想法出现这么多次会很啰嗦,但是……我宁愿提前更年期。
把头深深地埋到枕头里,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呵,晴馥,你哭什么?你想哭吗?还是说……你现在还有资格在这里哭?你早已连害怕的资格都没有了!
也许是因为实在是有点饿了,我穿戴好西装,踏着那依旧带有讽刺意味的印有“VONGOLA”字样的高跟鞋,推开房门。
富有金属质感的并盛基地与古典的本部完全是两种概念,也许……也会是两种心境吧……
隐约之中有听到迪诺的声音,终于还是来了吗?加百罗涅。
向那个方向走去,靠在门框上,只见那抹金黄在瞬间……像极了Al,但无论怎样,都不是。而是……截然不同的二人。
“哼,我可不记得加百罗涅的首领什么时候这么闲了!”鼻腔冷哼一声,从嘴角对迪诺吐出的依旧是那么尖锐的话语。
“啊,晴不要这么说啦,对吧,罗马尼奥?”他只是转身,摆摆手,笑着答道。
“切。”双手环胸,没有再去看他。
这个人,我对他极其的没有好感。
是的,自从Al去了之后。
“没有得到我们夜守的认可可是你的问题啊,迪诺。”
“怎么连里包恩你也……”
“不,作为同盟家族的守护者,对于加百罗涅的能力当然是绝对的认可。但是首领,”我转向十年前的首领,“即使是同盟家族也绝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为达到目的连自己家族骨干都不惜牺牲的人。”
“晴、晴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迪诺先生他……”
“晴小姐果然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吧……”罗马尼奥打断首领的疑问,直直地把话题引向了那个伤口,“但是还是请您相信迪诺大人,对于晴守大人的死,他一直也很内疚。”
“既然内疚的话那当初就不要去做啊。”稍稍改了一下脚的用力角度,一块地砖被成功掀起,然后,被踩得粉碎。
“晴,我也希望你能理解。那次任务,是晴守他自己提出的,而且……他也说过,如果他出什么问题了,要向你道歉。”
……
“加百罗涅,这好像是我第三次听你解释了。但是,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我明白,身为黑手党的我怎么能不明白?家族需要牺牲,这是常事。但是我无法理解的是……Al,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又偏偏是他!我想加百罗涅不会不明白守护者对于家族的重要性,既然是必要的牺牲,那为什么还要同意那个混蛋玛丽苏啊!
“晴……不要说了,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迪诺先生他现在想要帮助我们的心情,是真的,所以……”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沉稳,但是首领的声音依然是有着那样的威严……
“看在首领的份上,我就先试着无视掉你吧,加百罗涅。”轻叹一口气,看到了迪诺那微微松气的表情……
……我果然还是无法无视……看不顺眼……
算了算了,这种时候还是正事要紧。
无奈地揉了揉太阳|茓,望着眼前的这群正太们,好吧……是伪?正太们……
很多时候,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剩下的果然好办得多。最起码跟加百罗涅发泄完后可以正视他们了。
等一下,这都是些什么眼神?
顺着他们的眼神下望……不就是一块碎砖而已么?
“好可怕= =”
“靠……那是大理石吧女人!”
“嘛~不错嘛~”
“还真是极限的有劲!”
……
扶额,“要是有时间感叹的话还不如好好去修炼……”
天……谁来拯救这些孩子……
++++++++++
“讷讷,斯夸罗副队长,到哪里了啊……”对着屏幕我有些无语地望着这位被Xanxus滋润得越来越没棱角的某……人。
“妈的,你有什么话快说!”呃呃,貌似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顺手抓条金枪鱼过来吧,副队长。不然山本君那边我也很担心啊……”
“这和金枪鱼有什么关系!”
“哈……好像也没什么啦,就是突然间想吃了而已。嗯嗯,那种纯天然的!”
“垃圾……”
啪——无信号……
??????
掐什么电源啊- -,不就是想推动一下那什么嘛……
趴在桌子上,无奈地敲打着键盘……据黑手党内部消息,意大利那边,又有不少家族向密鲁菲奥雷家族提出投降了啊……不、是提出合并——尽管理论上来说没什么区别。
真ox的让人生气!
“喂,女人。”熟悉的声音突然间从背后传来,让我不由得一愣。
“什么事?狱寺君。”转过椅子,看着这个一脸别扭样的少年,“别告诉我你早恋了……”
“(#— —)靠,你他妈的才早恋呢!老子是说……那个……”
“什么?”突然间支支吾吾的,还真是……可爱?!不不,只是怀念罢了。“还有你现在骂人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左右手大人。”
“隼人是说你能不能跟他出去一趟。就是这么简单。”刺激……碧洋琪你最近很喜欢乱入是么……
水中照脸,彼此相符;人与人,心也相对。
Just as water reflects the face, so one human heart reflects another.
++++++++++
基地的图书馆里,眼前这孩子把我带来后只是默默地望桌子上扔了两样东西——戒指以及……那个依旧纯白无暇的匣子。
……这种东西……总感觉已经忘得很彻底了吧……
低头望了望自己空空如也的十个手指。自从夜之戒被毁了之后,就再也没用过这种东西了。
但是这场面……却是这么的似曾相识。隐约记得在许久之前,也有过这么一次。只是……他,已不再是他。
内心的深处仿佛在滴血,而且,是那样的腥红;疼得……也是那样的惨烈。
我狠狠地咬住下唇,把这情感强迫压下去。一丝血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与干涩的喉咙。
“所以,然后……?”抬头,想要张口说点儿什么,到头来却发现,从嘴边流露出的,也只是些连敬语都乱得一塌糊涂的词。
“切,还真是难看……”别过头去的他只是留下了半张脸,碎硬的刘海遮住了那翠绿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得辨认出那苍白依旧的皮肤。
“不……只是……”我抬手轻轻捂住脖子,却对那有些哽咽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效果,“只是……”
只是,总是在压抑着那些事情罢了;只是,平时从来都没有在在意那些点点滴滴;只是,一直以来都把太多太多当作是理所当然;只是,也把很多人如烟般的过往了;只是,当这些所有……强迫自己压抑或遗忘的东西积攒到了一定程度时,早晚都会决堤,而且,是那么地一发不可收拾。
一发……而不可收拾。
“妈的,你这个女人还真他妈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先是在十年前留下一滩血之后就玩失踪,害得十代目担心得要死。再见面时不是莫名其妙的发火就是抽风!”
“……是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好像自从再来到这里以后,那事,谁都没有提过呢……不、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不是说过了么,那时……一切,也就都当作是……理所当然了。
“哼!但是——”正脸,碧绿的双眸与所熟悉的相比却是那么的清澈,愤怒之中却有着一丝的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发生什么了?
很在意么?
“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你的话,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我抬手,轻轻解开西装上衣的扣子,“要是想知道的话,也无妨。”一手猛地把上衣甩到地上,另一手撤下领带。
“……什、什么?喂喂!你这女人要……”
当衬衫的第二课纽扣被解开时,似乎是恶趣味的缘故,我很满意地看到了一个脸红大步向后退的……无比纯洁的孩子。
有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嗯……应该是吧……
“如果你不乱想的话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内衣露出了一角,继续往下。很快地,也正如预料之中的,他脸上的那抹绯红与不情愿烟消云散,剩下的唯有不解与震惊。
很难看吧,很丑陋吧,即使是对于一名黑手党而言。
手指轻轻抚上了胸下那个足足有一个手掌大的伤疤,“惊讶么?但是,却不仅仅如此。”我转身,褪下衬衫,“一直贯穿到背部哦。”
“原本应该是死了的,但是,很遗憾,我又活过来了。就在你们那个时代的六年之后。我想如果等你们回去之后几年狱寺君故意让敌人抓到的话也许我会提前出现,但那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呢……”
“……切。也只能说明你太弱了……”
……呵,还真是……似乎是把那些模糊的记忆重组起来了呢……
面向他……唔……讨厌,为什么看到被人脸红自己也会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
左边内衣的边缘处与|乳`沟间,那个若隐若现的刺青……一个字母而已——G。
GOKUDERA,那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无聊的东西而已,无视掉。”我耸耸肩膀,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那么现在左右手大人还有什么问题么?”
“……谁?”
“哪个?”
“能把亲手杀死瓦利安骨干的人伤成这样,一定也对十代目图谋不轨吧?”十代目?那种无垢的忠心,也许永远也不会变吧。
“想知道?这可是连在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呢。当然,也许也应该说是你求知欲比较强,因为他们谁都没有问嘛……”
“少废话。”
“当年杰索家族首领,现役密鲁菲奥雷家族首领,白兰。十年前的。”
“……”
选择沉默么?
“当时我只是尝试着想和你们那个时代的入江正一沟通,因为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是事实,但是在半路,就与你们那个时代的白兰发生了点儿意外。他或许是认为杀了我就会平静,可事实并非如此。尽管是这样,今天……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又时候我也在想……很多事情,去做与逃避,坚持与放弃,是否还都有意义。然,也许那些已都不再重要,因为按狱寺君的话说,不就是‘只要把十代目的信念贯彻到底不就可以了’么?”
狱寺君……吗?
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心似乎又有了些许的情感波动。该死的,明明不该,在这个年纪的他面前表现出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像你这么神经质的人老子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只要有十代目在,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
“自从例会开始你就一直很神经质,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种问题现在不想解释,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
“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
“还是说你在怀疑十代目?”
“不……”
++++++++++
……
“果然……狱寺君……永远都是狱寺君,连说的话都是这么像呢……”
“什么?又发什么疯,老子可是一点都听不懂!”
“不……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喂!干什么!放开老子!”
“狱寺君狱寺君狱寺君狱寺君……狱寺君……”我只是紧紧抱着那与这时代相比有些瘦弱的肩膀,即使是有着十多年的年龄差距但身高却是差不了几分,不同于那个男人那样浓厚的烟草味,只是那种很淡很淡的……清香。
“……喂。”
“狱寺君……呜……狱……狱寺君……”一遍遍地叫着那个早已喊过千次万次的名字,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决堤,之后,无法收拾。
“……还真是混蛋。”
骤然间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咒骂,我有些错愕的抬头,什么?
“即使是女人本身就有点抽风也不能让女人伤心成这样吧,这个时代的我都在做些什么!先是十代目也就罢了……”
自己骂自己吗?如此的挑剔,还真是……同一个人呢。
“但是——如果是这个时代的狱寺君的话,也不会……让我抱这么长时间吧……”
……
“靠,你他妈放开老子!!!”
8、第十任
王因仁慈和诚实,得以保全他的国位,也因仁慈立稳。
Loyalty and faithfulness preserve the king, and his throne is upheld by righteousness.
++++++++++
我记得,首领总是把最简单的文件递到我手中,说,“难搞的就交给那些大男人吧~”
我记得,首领那时也总是把最痛苦的事宜独自一人承担,说,“与其大家一起操心,倒不如一人来的划算。”
我记得,首领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即使是犯了错,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笑,说,“没关系,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
我记得,首领以前一直都是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下屠杀令,说,“死亡,对于谁来说都很好受,但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
我记得……
我还记得很多很多,只是现在……我的那个首领……
他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也已……无法记得了……
他明明说过难搞的就交给男人们就可以了,他明明说过大家都不用替他操心了,他明明说过一切只要交给他就好了,他明明说过……死亡,对于谁来说都很好受,但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就很难受……
但是,他,沢田纲吉,就这么地去了。留下的……却只有……一个苍白的未来。
++++++++++
“嘟嘟——嘟嘟嘟——”紧急的警报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搞什么……
我揉了揉发酸发痛的眼睛,从床上坐起……
抬眼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么?感觉自从来到并盛之后,整个人都“崩坏”了……原本的那么一点儿好习惯,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甩了甩头,套上睡衣,向控制室走去……
呵,都在这里啊。所以说果然是我老了么,速度问题……
“哟,晴。”里包恩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眼神并没有离开过那些大大小小的屏幕。
“好,里包恩先生。”我微微点头,伴着那还没睡醒的眼睛望了望屏幕,“发生什么事了?”
“是,夜守大人。”匠尼二接答道,“是关于这件事——”手指在键盘上啪啪地打着,几个窗口在屏幕上变大,“发现有很多可疑的人似乎在寻找这个基地的入口,无意间触到了我们的警报……”
那是……
我看着屏幕上的可疑之人,皱了皱眉。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还要有这种畜生来捣乱……
“密鲁菲奥雷么?但是明明还没到作战的时间啊!”首领的声音带着几丝担忧,不过——
“是您多虑了,首领。”我轻轻张口,“只是一些小角色而已,还用不到您来关心。大家也请不要为此而停止修行,稍后我会去处理的——不过是一些想趁机对首领不利的小家族罢了。”
“的确,阿纲你们还是不要出面比较好,以免此地无银三百两。”里包恩说,“不过,就在这里看吧。”
“里包恩先生?”我不解。看着?什么啊?
“晴,我的意思是——好歹也要让他们清楚一下自己与这个时代的差距。”
……
时代么?但是……沉默片刻,我缓缓开口:“没用的。我……并不用匣子。至于你们从十年前带回的夜之指环,还是留着吧。”
“哼,还真是谨慎多了啊,晴。不、是HIGH HEEL。”他习惯性地压了压黑色的帽檐,只留下大片的阴影遮挡住眼睛。
彩虹之子。只是当年的。
我深叹一口气,“随你们了。我先去了。”快步踏出门槛,这个世界……还真是……无理。
++++++++++
鞋跟边缘的刀片轻轻划过对方的大动脉,嗞地一声,又是一身的鲜血。转身,匕首从掌心飞出,直直Сhā入另一人的额头,殷红的血液从切口缓缓流下,随后整个人倒地。
我不清楚在监视屏幕的另一端那些孩子们所看到的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如同当年的我一般的想当然地天真。
“不管怎么样,杀人都不太好吧……”
首领你虽是这样说,但是,这是黑手党的规则。所谓规则,就是作为人生存的标准,所以,无法……打破。
有点麻烦,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几个人。这样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他们是怎么进入并盛的?还真是困扰。
我抚上了腰间的手枪,却得到了一声嗤笑。
“什么啊……彭格列也不过如此。都这种年代了还在用这么老土的兵器!”说着还炫耀般地点燃戒指的火焰,拿出那个恶心的匣子摇了摇。
“炮灰君就是炮灰君,你们对未来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竟然还这么嚣张。”我淡淡地答道,同时把力量集中到鞋上,一个瞬间便来到他身后,把手枪抵上了他的后脑,“不可以小看彭格列的技术部门——虽然现在我和彭格列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只会从属于彭格列的第十任。”
扣动扳机。
因着冲击而炸开的血花溅了我整整一脸……好恶心,恶心到想吐。尽管早已熟悉,但只要一想到此时还是纯洁无暇的十年前的大家,就真的……从内心开始厌恶起这些东西来。
我知道——我已无法回头。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首领的夙愿所完成,把首领的意愿所传达。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用袖子胡乱地抹了几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敌人的身上。
“够了么?”我轻轻张口,但无人答应。
“我是说……你们这些小角色闹够了没有?”依旧无人回应。
首领,抱歉……
我知道你的温柔,但是杀戮……并不是只要一方有所退步就可以避免的。你还……太天真。
这只是一个被冠以正当之名的无形的罪恶漩涡,任何人,都只会越陷越深而已。
别无其他。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如任何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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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黑手党的素质,晴。”里包恩直接无视掉脸色有些苍白的首领,对我说道。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里包恩先生也会废话。”我有些嘲讽地扯了扯被血污粘着的领带,“我要去洗澡了。”
“等、请等一下……晴さん……”在我将要把门迈出的那一刹那,首领有些急促而不稳的声音传来。
我会意,转身,“万分抱歉,首领。对于您不让杀人的这项命令,我……”
“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错愕。
“大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战斗的?是因为不让有人受伤——哪怕是敌人,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重要之物,是为了能够永远快乐的在一起!而不是……不是……”
坚定的眼神瞬时有些焦距零散,我抬头回望对面的大屏幕。果然……惨不忍睹、血流成河。
“请恕我直言,首领。现在的您还有些太过天真……”
“但是!”冷地打断了我的话,“但是……对于晴さん来说呢?对于晴さん本人来说呢?这样你会觉得很快乐很高兴吗?其实……晴さん一直以来也很痛苦吧……感觉得到……黑手党什么的、杀人什么的,这些都不是晴さん真切想要的吧!”
“但是……对于首领您来说,也是同样。黑手党甚至于彭格列这对我都没有威胁,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跟随首领你而已。只作为……您一个人的夜守。”
“晴さん……因为晴さん、自从见到晴さん开始,你就一直都没有笑过啊……”
……
笑?
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可这种情形,还可能笑得出来吗?
首领,您现在弄得……我有点想哭。
果然,这才是我的首领。明明自己脸色苍白得要死,却还是一味地在担心别人。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
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了么?明天,就在明天,就要开始了。
9、永别
追随虚浮的,却是无知。
But those who follow worthless pursuit hāve no se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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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心,最重要的是:
A.相信未来的勇气;
B.包容一切的温柔;
C.绝不放弃的韧性;
D.看清一切的睿智。
我选E,只因我们早已没有任何未来可言,面对敌人无法包容,放弃的实在太多,看不清的事物永远都不明白。
——E.所有的已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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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第十代名下基地,并盛町,日本。
我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不停整理着面前的那些多媒体设备。键盘敲得我的指尖有些酸痛,不过还是不敢离开座位半步,这种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又能怎样?
“那个……晴さん……把我们都叫到这里开究竟有什么事?”首领有些弱气地问道,“离决战的日子还剩下4天,一定是很大的事情吧?”
的确很大,我内心轻轻感叹,“请再等一下,人还没有到齐……”
“女人,要是有什么事就赶快说!不要在这里耽误十代目的时间!”
“狱寺君……”我深叹一口气,把视线从屏幕上离开,“麻烦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这里是很严肃的地方。”
“切……”虽然表面上很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O(∩_∩)O哈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都在这里呢~蓝波大人也要……”
“蓝波,不许抢一平的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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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迷你手枪,两针过去,世界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晴、晴さん?”
“不用担心,首领,只是麻醉枪而已。”我揉了揉太阳|茓,看了看表,怎么这么慢……
“喂!就算是晴馥你这个女人的话我也不见得会听的!!!”
不见得会听那为什么还会过来,斯夸罗副队长?拍了拍快要被震聋的耳朵,“好久不见,山本君~”
“嘛,因为晴说有很重要的事,所以……”——>80
“靠,棒球白痴……”——>59
“那么,斯夸罗副队长,这里应该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可否能够先到外面等一小会儿呢?”我双手托腮,轻轻说道,“我们这里提供XANXUS大人最喜欢的牛排哦~”
“那个混蛋BOSS……”斯夸罗只是冷哼一声,不知算是什么感情的咬牙切齿地大步踏出房门,“喂,女人,我的时间可不多,快点给老子完事!”
“是,斯夸罗副队长……”
“哟,斯夸罗~”加百罗涅的声音随即传来,“好久不见……”
“第十代加百罗涅……”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不要跑题,“虽然论个人情感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但是这是公事……”
“好啦好啦,人是给你带来了……”他只是摆摆手,继续说道,“我可是劝了很久的,对吧,恭弥?”
“竟然要如此群聚……”云雀的身影从门后显现,在他亮拐的瞬间我冲到他面前,抬脚,用鞋跟卡住拐子,轻轻一甩……
那副浮萍拐落地的声音清脆可闻。
“是否可以忍耐一下呢?云雀君。只是一小会儿而已。” 尽管是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但是十年前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似乎对我的举动有些错愕,但随后换得了另一幅表情,“那要陪我打一场,草食动物。”
“在这之后就算多少场都没问题,云雀君。”当然,前提是,还有之后。
之所以会有“后”,那必然,是因为要有“后之后”啊……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没有任何表情地张口:“差不多了吧,晴。”
“不、还差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但即使是一点点,也是关键所在。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那抹淡色的身影扫过门框径直进入了会议室,“夜、夜守大人……抱歉,因为要处理一些程序问题,所以……”
入江正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没关系,”我敲了几下键盘,“这个会议室的坐标在并盛的Sin(4,4)点,具体的读数需要么?”
“不用了,这种数据并不会造成影响。”他繁忙地打开手提箱,把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拿出,连上会议室的线路。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时间没剩多少了,晴。”里包恩不轻不重地说着。言外之意么?很明显……但是,那些,也许在今天之后就不再重要了。
“那么,晴さん……到底要说些什么呢?”首领温柔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稚嫩,但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是首领的话想要知道什么呢?”我笑笑,“是如果以并盛为战场的Choice敌方将有几百种类型的布阵还是现在我们的综合战斗力保守评估?”
“死女人是十代目在问你问题啊!”
“废话太多了,晴。你要说的事情可绝没有这么简单~”
被发现了么?不过……即使是彩虹之子的话也只是如此而已啊……
“呵~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缓缓说道,“有很多事情我还是仔细地去想了很久……关于穿越、关于这种未来,以及……在座的,那个遥远的时空中的各位。”
“其实关于这个时代的很多事情,面对你们,老实说我真的不想说清楚。而且有绝大部分只有家族的少数上层人员才知道,所以你们无论是从匠尼二、碧洋琪、风太,抑或拉尔那里得到的消息根本就不完全,甚至有些可以说是完全虚假的。”
“晴さん想说的究竟是……”首领那褐色的双眸闪过一丝的惊恐,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不、应该说是彭格列的超直感,灵验了么?
“事实上,就这个时代而言,彭格列第十任——也就是首领您——的守护者已经和彭格列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会……”库洛姆怯怯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就是如此,髑髅。”我瞥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众人,继续说道,“当然那些都不是重点……”
“妈的死女人你开玩笑好歹也要有个限度!”
“不、狱寺,也许这是真的。”沉默许久的里包恩开口,“若不是这样,那么当彭格列本部得知我们穿越了之后为何会如此冷淡就说不清了。”
“里包恩先生……”狱寺似乎还想反驳,但是却没了理由,只是闷闷地别过头,什么都没说。
“都说了这些已经不是重点了。”我继续说,“而真正的重点是,我也思考过很久。尽管我不会否认首领的意图,但是把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你们牵扯进来是否有这个必要。是否一定要让一群孩子来替这个时代的我们来收拾这种残局,以及……那种苍白的未来。”
“晴さん,你该不会……”首领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皱紧了眉头紧盯着我,就像要从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来肯定他的判断一样。
“请不要这样看着我,首领。”我突然间有些想笑,“这个时代的我们所犯下的过,就应有这个时代的我们来承担。”
“等、等一下!夜守大人……这与您几天前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入江正一突然间Сhā话,“就算是我现在有那种程序,但是……如果没有彭格列指环的话……”
“就算是有了又能怎样!!!”我感到他好像是触碰到了我内心的一块禁地一样,喊后才发觉自己的失控,“就算是有了就能保证能赢吗?就算是赢了就能保证没有牺牲吗?若是十年前的大家出了什么事后果难道不会更严重吗?还是说就算是赢了就能保证什么!”
连我自己都能感到我的问题想连发的炮弹那样轰炸出来,一时间入江有些不知如何去答。
“但、但是……晴さん突然间这样我们根本无法接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时代又会怎样呢?”
“就是!死女人你这样会有谁接受啊!”
“嘛~好像的确是……”
“真是极限的不甘心!”
“晴、晴小姐……虽然这样,但是……”
“哼,草食动物的选择。”
“呼……”我深叹一口气,跟这些人还真是说不清楚,“如果要恨的话就去恨吧……我不在意。固然我们的未来已是如此,但是你们的……还有无限的可能。就算你们再怎么反对,权利还在我的手中。因为,彭格列夜守的使命,就是——掩盖一切的黑夜。若您所愿的话,我会把关于十年前的您来到这里的一切都加以覆盖,直至历史的尽头。”
“夜守大人!您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但是现在还是要以阻止白……”
“入?江?正?一!”我猛然打断他的话,掏出手枪,直抵他的额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就这样吧,晴。”许久未开口的里包恩突然说道。
“里包恩(先生)!!!”众人几乎算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因为我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回去啊,这样也不错。对吧,晴?”他嘴角蓦然勾起一个不明的弧度,我仍旧处在惊愕之中。
这种反答,诡异的很。
“怎么?如果惊讶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终究还是太嫩了啊,晴馥。”
“谢谢,里包恩……”我轻轻垂下眼帘,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只得紧了紧手中的手枪,“入江君……你也不要以为你只要死了就可以保住计划,论技术我相信我们彭格列直属于第十任的一部分技术人员的能力。”
我看到他镜片后的双眸充斥着矛盾与挣扎,微微颤动的手指缓缓地伸向了键盘……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我不敢去看那群孩子究竟都是些什么表情,还有首领……对不起……这次,应该算是真正的永别了吧?还是这么的不愉快……更多的,我并不奢望。
但是,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键,叫作“ESC”,退出。
10、一面悬崖,一面峭壁
恒心为义的,必得生命;追求邪恶的,必至死亡。
Whoever is steadfast in righteousness will live, but whoever pursues evil will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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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入双耳的是十年火箭筒那刺耳的爆破声,淡淡的粉色烟雾映入眼帘,以及……那几个模糊的高大的人影。
我不清楚那些孩子回到他们所在的那个时代时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我……真的……并不后悔这个抉择。
若想怎样都无所谓,因为我不想把那份纯洁无暇拖下水。
他们的未来,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欢迎回来,各位。”颓然间我只是感觉眼前发黑,连至声音都有些发颤……
契约的作用效果……吗?
这是与神所对立的力量,也是,永远也都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力量。
我想信仰神,只是……我已将自己卖给了撒旦。
在意识消失之前,我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的脉搏,余音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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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总会使人心生恐惧,哪怕……你本身就是一晚夜。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到头来却依旧只是大片的,冰凉的,空气。
奋力逃脱般地努力睁开双眼,模糊的影像逐渐聚焦。
这装潢……
“醒了?”
这声音是……我屏息,翻身。果然,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部特写……
“狱寺君……”太好了……
我没有多想,只是抬起双臂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靠……干什么……”被我强行往下扽的他有些挣扎,却又不敢用力把我甩开。
“……不……没什么……”轻轻蹭着他那有些扎脸的头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而在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的,都发生了。但……
猛地收手,狱寺君却因重心问题险些栽到我身上。
“妈的,你这个女人……”他双臂撑着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额前的碎发被我折腾的略显凌乱。
“那个……我是想说关于这段时间……的……呃……那个……”扶额,要怎么开口才算合适。
“已经看到了,你整理的所有资料。”提到这事,他只是咬了咬牙,坐回床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怎么找到的……”……有鬼……绝对有鬼……我记得我只是放在我的私人电脑里了而已,而且还是有密码的。
“你当你平时念的那些‘咒语’是什么?”鄙视……绝对有鄙视……这么漂亮的眼睛放在你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G100R80D691859L2748+1/竟然被破解了……等等,别转移话题!现在算是什么情况?”我把身子探到他面前,有些焦急地问。
“还能有什么情况,你的作为很惊人,目前一切还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女人,你背叛得很漂亮,漂亮到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你,而且还把我们一起拖下水了,对吧?”碧绿的双眸微眯,带着玩味的情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啊……是……但是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种感觉,好恐怖……
我咽了口口水,向后撤了足足有半米的距离。呜……突然间觉得我的人生好挫败,果然还是更喜欢十年前那个……超可爱的……超别扭的……超纯情的……超[哔——]的那位……
“哼,你这个女人倒是挺会挑死法的……”
“倘若前方的一面是峭壁,另一面则是悬崖,狱寺君的话会去选哪一个呢?”我知道我也许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伤口,但是……
他只是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良久,缓缓开口,“十代目在的那一边,便是我的方向。”
“……我们的答案一样。如果是为了首领的话,如果是为了首领的夙愿的话,无论被怎样评价都无所谓。所以……我替所有人,选择了悬崖。”我看着他那一副难得一见的释然轻轻地笑着,“我记得我有说过,我之所以会在这个世界上仅是因为首领的缘故,所以……”
“所以,即使都是同一个结果,也要选择摔得粉身碎骨,最好连尸体都不要找到,对吧?”
“……是的我发现我们又跑题了……”
“- -###之后我们开了个小会,四天之后——也就是原定的决战的日子——在西西里集合,就这样。”
“那这段时间……???”四天……吗?看了眼手表……还好,这次只是睡了半天而已……刚到晚上。
“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赶快处理掉。最起码在这段时间密鲁菲奥雷家族是不会对这里进行监控的。”
……
需要处理的事情吗?
对于我来说好像没什么。
“那么,狱寺君有什么计划呢?”
“你没有吗?”听到我的问题明显有点惊讶,但也只是一瞬。
“我呀……老实说真的没什么……没人家人可告别,唯一的算是最最有血缘关系Al也不在了。所以……狱寺君就是我唯一的家人……”笑得很白痴,所以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一记……这明明是拳头啊拳头,ox的还戴着戒指……
疼……我有些怨念的望着他。
“老子什么时候有允许你这种女人姓狱寺了?”似乎十分满意我的反应,嘴里说着这种话嘴角却有些上扬。
“……那你就姓晴好了……我不在意的……”上前稳稳接住那拳头,同时抬腿,向他的脑袋狠狠劈去,却被抓住了脚踝……
“你认为你在床上用得上力气吗,馥?”
……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11、火热
……
我在床上是否用得上力气关你什么事!
等等……他刚才叫我什么?馥??
是的,我以前说过,当狱寺隼人此人能够正常叫人的名字的话,那绝对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极度气愤的时候,二就是……情事的时候。
而眼下,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六大要素均备,并且天时地利人和的属于第二种情况。
过来。我能读出他眼神的含义。
无奈地望望被他握在手中的脚踝……这男人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是不会断然什么的,所以即使是拒绝,也会被拽过去吧……
我轻轻向前挪了挪身子,在他松手之后又往前探了一大段距离,被单随着我的移动被带出了许多的褶皱。
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那种很style的烟草味,的确是……很久违的味道呢……
眼前衬衫领子的边缘被我刚才搂的有些上翘,抬头,看着他那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眼神,却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你这算是什么表情?”他低沉的嗓音略带一丝性`感,碧绿的双眸深不见底。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今晚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拒绝的理由……应该可以吧……
不、是绝对可以……
我仰首,小啄了一下他的唇,干涩的触感带来的……是熟悉。就在我离开的那一霎那,他猛地扣住我的后脑,灼热的呼吸伴随着那刺激的烟熏味紧跟而来……
突入而来的窒息感使我本能地要张口获取新鲜的空气,却发现自己走进了这世上最狗血的路线。
这个吻,太过于不寻常。激烈到我甚至有些无法招架,只得一味地跟随着他的节奏。
不、其实不寻常的,是这个世界罢了……有你在的世界。
我能感到自己还未来得及吞下的唾液从嘴角轻轻滑下,有些冰凉的感觉与微微发热的皮肤相处,感觉……有点儿……
“嗯……”
可能是感到我有些挣扎,他轻轻离开我的唇。终于得到解放的我大口喘息着,只觉得头略微发晕,无奈得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最大限度地……让他的味道侵占我的整个鼻腔。
空调的嗡嗡声刺耳的很……里面放得明明是冷风,而气温,却越来越热……
他一手慢慢揽上我的腰,轻扯了下我的衬衫……
“是自己脱还是老子给你脱?”
耳边突入而来的话语让我不由得一震,那口中吐出的气息吹在耳廓上,热乎乎的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
“啊……狱……嗯……”他那不知死活的手在我说到一半时轻掐我的侧腰。全身的无力感让本来就有些发晕的头更加迷糊……
混蛋……
尽管心里想这么骂,但是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够死死搂住他的颈,免得自己掉下去……啊……虽然下面就是床……
这几年来自己身上的所有敏感点都被这男人摸得一清二楚,想要反抗根本没有任何能力。
我咬了咬下唇,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只手慢慢下来,胡乱翻到了他的领带结,扣住,用力一扯……墨黑色的布料顺着手指落下。
“我是说……我来帮狱寺君……啊,干什么……”那个“脱”字还未出口,他就猛地把我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颊上,碧绿的双眸此时是那么的璀璨,漂亮得让视线无法离开。
“女人,老子可没有那种耐心……”他轻启薄唇,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际,一只手滑到了我的前胸,即使是隔着衣服我也能够感到那份粗糙感……
“别……啊……”他一边轻咬着我的锁骨,一边微微用力掐了一下我早已挺立的那点……明明很痛,却像着了魔一般想要……更多……
我用力地紧抓着被单,手心的汗水早就把它浸湿,却没有缓解一丝一毫的渴望。
有太多太多,一发……而不可收拾。
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到头来却一句都没有,剩下的只有欠扁的吐槽与恶俗的粗口……以前都是如此,现在也是一样。我是如此,而他,更是如此。
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给予我任何承诺,就如同我永远也都无法做一个天天盼着他的小女人一样。
我们是黑手党,从相见开始就已然注定。也都如此这般地……过了一年又一年。却依旧没有一句恋人间的肉麻情语,没有一条情人间的海誓山盟,没有一件爱人间的定情信物。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欠谁一分,只要我们都还……活着。
我只是轻笑着躺在床上,伸出双臂,轻轻地,一个一个地解开他的衬衫上的纽扣,任由他在我身上如何点火,我不会去吝啬半分口中的声音,只要他喜欢……
“隼……”感到他的动作停下,我含着泪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不要这么看我……”他别过头,用手轻轻遮住了我的眼睛。
“怎么了?”……间接性抽风?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不……”
搞什么……这算是什么语气……
正当我想要开口说笑时,感到胸下一暖,他的舌尖轻轻掠过那个伤疤,真的很轻很轻,却撩得我一身燥热……
“你……啊……干什么……”出口的音节根本连不成完整的句子,腹部的难忍使我不自禁地扭了扭腰……
“如果那天,我能和你一起去的话……白兰那混蛋……”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那么一点儿异样,盖在我双眼上的手慢慢拿下,映入眼帘的是那清澈透明的碧眸,澄澈得不同于平常,没有任何的杂质。
“那种事情……十年了,有谁会去在意……况且我又没说什么……”我微微启齿,笑着说道。这种理由……实在是……
“我!”眼前执拗的语气加上那有些孩子气的眼神让我愣了许久……真的不像是他……那个沉着冷静警惕甚至有些黑化的他……
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狱寺君吧……
但是……总觉得还是有点奇怪……究竟是哪里却不知道……
“我……不记得和你说过这事吧……”在脑子中搜索一遍后,我终于发现了奇怪的根源,“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有和狱寺君说过,狱寺君也一直都没有过问,那么……很诡异诶……”
“十年前的……”
“十年前?呃……”
“十年前的我给我的信。”
“……到底谁才是混蛋啊……你们是一伙的……绝对是!” ~~~~(>_ “但是——”澄澈的双眸在闪过一丝名为“狡诈”的光后瞬间变得昏暗(……),“很?过?分!老子不知道的是竟然告诉别人!竟然让老子被一个小鬼教训!妈的……不爽……”
??????
关于之前说你纯的那些话,我收回- -
话说回来,不都是你一个人么?你不爽什么……
“但是……竟然在和我共事时提到别的男人……狱寺君,你有什么不满吗?嗯?(白兰:……)”我整个人勾住他,用力,翻身,反攻成功……
“靠……老子性取向很正常!##”
“噗……”
“笑什么,女人……”
“不、只是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我低头,轻轻印上他的唇,“今晚的话,就随狱寺君了……”
因为,我不清楚我们究竟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闲得无聊。也许……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但是无论怎样,不都是在一起吗?所以……即便是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狱寺君在的话。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不是么?
12、这是补偿(part 1
爱,是恒久忍耐。
Love is patient.
++++++++++
我微微睁眼,耀眼的光亮告诉我时间已经不早。满屋那好闻的麝香味道已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日本内陆的那与西西里不同的清新气息,随着气流而来的,还有着那么一股新鲜的熏烟味。
这味道我记得,MILDSEVEN……这小子什么时候起得比我早了……
起身,一整床的凌乱足以证明昨夜的混战盛状,尽管那男人依旧保持着那表面上的优雅姿态,一副洗漱完毕的样子坐在窗前点着他的香烟。
阳光淡淡地洒在那银灰的秀发上,碧绿的眼眸不知望着窗外的什么花花草草,只是转头轻瞥了我一眼,继续望着他的风景。
……
我可以理解这种淡然,换做于这个年纪的他身上,也许只是一种变相的别扭。
“浴室里水已经放好了。”依旧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张口沉稳的说道。
“哦。”我轻轻答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果然还是……我摆弄着有点酸痛的身体慢慢下床,在站起的时候明显感到一股冰凉的流体从□流出……
纵欲过度的后果……不就是说了一句“今晚随你了”也不用全都[哔——]在里面吧……要是怀孕了的话,在这种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处理……
把这份罪恶传给自己的下一代,无法做到。
我们坚持了四年的各项避孕措施,在这一夜毁于一旦- -||||||
抱着床单,我小步蹭进了浴室,身后的人只是从鼻尖哼出了一丝笑意。却足以让我面红耳赤……这、这到底是因为谁啊……
泡在温温的浴缸里,眼前乃至整个空间都是那带着浴液味道的水蒸气,我把半张脸埋在温水之中,看着漂浮的长发突然间有一种想要溺死自杀在这里的冲动。
但是,即使是做了,也不会成功吧。因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这不是什么深不见底的江河湖海,也不是什么无法逃脱的囚笼,只是一个浴缸,一个浴缸罢了。若想获得空气,只要起身就好。
即使是必然的死亡,在人的心里,多少,还都存有一丝的侥幸吧……哪怕那种可能只是几兆分之一。
把手伸出水面,想要求救,但到头来终究还只是无人应答,只因当人们求救时,我们黑手党,没有给予一丝一毫的回应,反而落井下石。最后落得,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我不后悔。
因为这些也是首领所想的。
生命而已,我不在乎。
一切,由天注定。包括那个计划的成功与否。
……
是的,我这个人不怎么样,总是去喜欢想些有的没的却无法改变的事情——最起码当我把目光重新放到我这充满印痕的身上时是这么想的。
迅速洗好,依旧蹂`躏着那可怜的被单走出浴室。话说……这到底是哪里啊?那窗外的风景和刺眼的阳光告诉我这绝不是基地。
轻轻打了个哈欠,走向依旧在窗户前放风的某人。
“把衣服穿好了再往窗边站。”正当我想抱上去时,却被反吓到。事实总能证明,我的偷袭,成功率为零。
“知道啦……”我有些不满地努努嘴,“今天有什么安排?”
脱口而出的话使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三天。
也还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馥,”我感到脸被轻轻捧起,对上了他那双百看不厌的眼眸,隐约之中我能感到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挣扎,“我有想要带你去的地方。”
“……狱寺君?”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反常让我不知如何去回答,狱寺君想要带我去的……地方么,“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女人,”瞬间那反常的表情烟消云散,换上了那依旧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快去给老子把衣服换好。”他那有些粗糙的手指拍了拍我的脸颊,戒指的冰凉触感让我有些留念。
别问我为什么这里的衣柜会出现已经快被我遗忘到不知如何去穿的女式和服……我真的不知道!!!
“狱……诶?”当我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唔……“狱寺君你不能这样欺骗少女的心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对、那个……”
太帅了——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
很少见的休闲装,最起码与那整齐的suit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准确的说我是更喜欢这种……呀……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走了。”有些不屑地望了我一眼,独自出去,我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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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到底是哪里啊?还有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无语地望着楼下这个红色的敞篷跑车以及里面的……人。
“这公寓你十年前来过,忘了就直说。”不耐烦,明显的不耐烦。
“那这车呢?- -|||”
“上来。”似乎不想过多的解释,顺手掐掉手中的烟,淡淡命令道。
我没言语,默默地坐上了副驾。老实说和服这种东西,我觉得我现在还记得如何去穿就已经算是奇迹了,这木屐还真是有点儿……别扭——对于现在的我而言。
还有,我说……黑手党这么嚣张真的好么?
是的,真的很嚣张——之后的一切无疑证明了我对他的理解。
在市区内算是一路的超速、闯红灯、无视警察叔叔那变绿的脸直冲过去……害得我扶着窗沿动都不敢大动。
幸好……有系安全带……
“那个……要去哪里啊?”由于那呼呼的风声让我不由得把声音放大地问。
但是……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碧绿的眸子微瞪了我一下,之后依旧注视着前面的路。
我看了眼那一示即过的路牌,要出……城吗?貌似那地方不近。
不、肯定非常远,远到要走山路的地步。但是——在山路上飙车……技术啊技术……
似乎是适应了这种速度,我也渐渐平静下来,抬手轻轻整理着额前的头发。这里的风……果然很好……是很柔和。不像地球的另一面那样似刃般的刮脸。
我转头,这男人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地转着方向盘。
完美的侧脸。
完美。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瞥了我一眼,本以为那会是鄙视,但发现那里面蕴含着的竟是一团说不清的乱麻。
“馥……”他有些犹豫地微张薄唇,“母亲她……去世之后,被安葬在日本。”
12、这是补偿(part 2
“母亲她……去世之后,被安葬在日本。”
我看得出他直至把话说完后都尚存的犹豫与挣扎,异样的情愫充斥着整双绿眸,浑浊不清。
我看不懂。
对于连亲情都忘记的我来说,这些,我真的读不懂、也悟不出。但兴许,我还能了解。
我知道对于他的家世什么的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我从来也没有问过,当然,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是彭格列第十任的夜守。
他是否清楚我的知与不知这是个未知数,但,有太多东西只要点到就好,多提……只是无益。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最起码与周遭清新的自然风光形成了鲜明的最比。
必须要说点儿什么,必须……
“呃……狱寺君也是,要是早点儿说的话就好了……至少也要带束花啊……”我有些尴尬地开口,甚至是用接近于喊的音量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呼呼的风声,但终究……尾音还是有些不争气地降了下来……
对于这种事,我不擅长。尤其是关于他的这种事,我更不擅长。
我并不是那种浑身散发着圣母光辉的人,也不是那种有着夸人的好嘴的游子,更不是什么精通练达的老者。我,只是一个与他同样有着深罪的恶人。
除了行罪作恶,信口诈骗,我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擅长的。
沉默使我感到压抑,我甚至真的觉得连呼吸都偏离了这个世界。只是扭头趴在窗沿上望着那过眼云烟的风景发呆。
风很柔和,但天空,依旧湛蓝不语。
如此的安静很默契地一直持续到他停车。
我提着和服的下摆,小心的站稳。木屐清脆的响声清楚可闻。
我抬手轻轻整理着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与发簪(和服的话头发绝对是要盘起来的),一边观察着这个地点。看样子,还要徒步走一段路才能到达。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是,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地在路边。
我转身,看见他轻靠在车边,点烟。熟练的动作一如既往。阳光把他身上的那些金属制品照得闪闪发亮。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些东西,不需要。她也不是那种女人。”
过了几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在对我说话。
“是、是啊……”我有些慌忙地回应着。
“而且,”他顿了顿,“你也不是那种有情趣送花的女人。”
……
被耍了,完全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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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那么一段不算很长的……暂且把它称之为“路”吧。穿着木屐走这样的山间土路实在是有些困难,以至于我不得不我和服的下摆提到膝盖那么高,宽大的袖子也捥了起来,我敢说因为那些花草树木的枝叶我的发髻肯定也乱得夸张。
大和抚子……那种词汇和我无缘。
我感到前面带路的人微微停下,抬头,顺着他的实现望去……
那是一个小花园,小到也许只有几十平方米而已,但是……却不显不适。带着锈迹的铁栅栏倾诉着这个地方的历史。
轻轻走进这个也许算是禁忌的地方,却发现这里没有一点儿悲伤的感觉,甚至有些……温馨。
花瓣早已干涩,墓碑上也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即使是狱寺君,也应该很久没有来了吧……”我拿起袖子轻轻抹掉最上面的那一层灰,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知所云地说道。
“你这女人让老子脱不开身也算原因之一。”
……
这算什么原因……
我强压下额头上的十字路口,转向他,却意外地发现这男人的脸上淡得如同下午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