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裴依是裴相的千金,不管两家会不会联姻,但她若在宇文澈底地盘出事,势必会反目成仇,对目前微妙的政局产生深远的影响。因此,此举也算是攻敌所必救了。
“还有上次回隘州途中所遇的黑衣人,再加上公主遇劫一事,三事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各有谋划?实在是千头万绪,如置身云雾之中啊。”展云飞伸拳轻轻击在宇文澈的胸口:“小子,现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你要早做决断。”
“决断?什么决断?”苏越狐疑地瞄了他们一眼。
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吗?
“京里有密报,皇上龙体违和,恐拖不过一个月了。这不,我正劲他早日进京呢。”展云飞朝她多眨了一下眼睛:“还有啊,你既嫁入宇文家,岂有不见公婆之礼?”
苏越面上微微一红,两国和亲是件大事,依礼的确是应该选在京城举行婚礼。当时,她实在太生气,才提出在隘州完婚的无礼要求。
本来是想借故推脱,想不到会获旨思准。
现在落人口落,授人以柄,确实是她的错。
“大婚刚过,进京的事,过几天再说吧。”宇文澈皱了眉,表情冷漠,显然对这件事不愿意多谈。
“阿澈,万一皇上撑不到你进京,朝中政权变替成定局,你的处境就危险了啊。”展云飞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们三番五次下毒手,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这么多年来,宇文澈远处边陲,宇文博与宇文雄在京城经营多年,关系可谓盘根错节,进一次京,对宇文澈的前途能有多大的帮助,实在是不得而知。
这么浅显的道理,展云飞伴在他身边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
但是,亲生父亲危在旦夕,作为儿子赶去见他最后一面,却是人之常情。莫非。。。。。。?
苏越心中一动,抬眼朝展云飞看了过去。
他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两干啥?眉来眉眼去的,当我是死的吗?”宇文澈冷哼一声,满脸的不高兴。
“嘿嘿,小越穿上女装原来如此英姿飒爽,婀娜多姿,实在是赏心悦目,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展云飞嘲弄地撇了撇唇:“怎么,纸糊的,怕看坏了,不给看?”
“喂!她是你的嫂子,该守的礼仪还是要的,不许放肆!”宇文澈眼睛一瞪,竟然较起真来:“小越是你叫的吗?”
“哼!我偏叫,小越,小越!”展云飞一脸挑衅,偏着头洋洋得意:“怎样?有本事你砍我的头啊?”
“呀!你们俩瞎说什么呢?”真是败给他们?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王爷,朝有中圣旨到。”夜魅匆匆走进浮碧轩,站在门外恭敬地禀报。
“走吧,看看这回又玩什么花样?”宇文澈冷哼一声,表情冷硬,撩动长袍下摆,迈步走了出去。
“小越,你好好劝劝阿澈,再怎么也是父子,我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倔强,留下终身的遗憾。”展云飞乘机凑过来,急匆匆地低语。
“云飞,在磨蹭什么呢?”宇文澈拂然不悦,在院外冷声大喊。
“怎么?我跟小越说几句话,你不高兴?”展云飞冲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跟了上去,两个人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
看来,进京是势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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