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如水般流泻在肩头。
昏黄的灯光跳跃在她的发间,勾勒出一个窈窕的剪影。
“小越,”他心不在焉,目光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流连,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秀发,喃喃低语:“你真美……”
“别吵,”苏越目不斜视,拨开他的手:“我做正事呢。”
“好,我不吵你,”他搬了条圆凳到她身边,与她肩并肩,亲热地挨挤在一起:“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得了,你别捣乱就行。”苏越笑睨了他一眼:“别挡着我的光线。”
“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找我爸。”他不主动联络她,那么她去追踪,总行了吧?
“用这块破铁片?”宇文澈深表怀疑。
“试试看吧。”苏越调整好频率,坠链发出微弱的红光。
“咦,这跟你那只手镯好象是一套的。”
“本来就是。”苏越半眯起眼睛,用发簪轻轻拨弄了一下,从项链里挑出一条银丝,慢慢地拉长,最后变成一条天线。
“你还有多少类似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宇文澈静静地看着她变戏法,心里五味杂陈
按她的说法,她比他多了一千年的文化底蕴,尽管半信半疑,他依然不希望在她的眼里自己变得一无是处。
“你说呢?”苏越小心地组装好天线,松一口气,把项链推到一边。
明天开始,她又要在京城各地四处溜达了。
他不语,默默地凝视着她。
在她的心里,还是把他划为“外人”吧?
她又想撇开他,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找回她爹吗?
“算了,我怕了你了,”苏越举手投降:“至始至终,我都只有这只手镯,只不过拆开了罢了。也不是有意瞒你,只不过没有机会提起,而且,也没有必……”
“苏越,你又要把我排斥在外了吗?”宇文澈打断她的话:“经过昨晚,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宇文!”苏越面红耳赤,生气地压低了喉咙叫:“别再提昨晚行不行?”
老天,她昨天真的晕了头了!把自己弄到这个尴尬的地步!
瞧瞧他得意成什么样?这简直成了她的一个把柄了。
害她一直心虚,脑子一直没有办法正常的思维。
“为什么?你后悔了?”宇文澈满心失望,神色黯然地瞅着她。
“不是。”苏越垂眸,沉默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迸出一句。
不提跟后悔是两码事,他干嘛老是要混为一谈?
“真的?”宇文澈笑逐颜开。
苏越懒得理他,推开他,走到床边抖开被子。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苏越脱下外衣,自顾自地钻入了被子,裹得像只粽子。
难道她能逢人就说她很高兴跟他在一起了?神经病!
“难道……是我弄痛你了?”宇文澈兀自地沉浸在苦恼之中。
“你去死!”半空中一只枕头飞了过来,K中他的头。
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我知道了!”他却忽然眉开眼笑,欢呼一声,变身狼人扑了上去:我娘子害羞了,不不是?:
“滚!”她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河东狮吼。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再也不提了,好不好?”他连哄带骗。
她拼死抵抗:“走开!”
他会不提?信他才有鬼!
他只差没有拿个大喇叭,满世界去嚷嚷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小越,都已经是夏天了,盖这么严实不怕中暑啊?”他努力跟锦被作战,苦口婆心地劝解。
“你管我?”
“我保证今天不会痛,你相信我……”他锲而不舍,又亲又吻,又摸又哄,又赞又叹,打起十二分精神攻城略地,努力证明他所言非虚:“小越,你真香……”
“不……要……”听他混乱地说着情话,她又气又想笑,无力抵抗他的温柔。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渐渐地全身绵软,乖乖地臣服在他的热情之下……
慢慢地,他们谁也笑不出来,只听到彼此低低地喘息,兴奋地颤抖,两具滚烫的身体在暗夜里紧紧地勾缠着。
“小越,我爱你。”他伏在她的身上,双臂撑住自己,热烈地注视着她明亮如黑玉般的双眸,低低地吐出爱语。
她面颊绯红,眼睛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气,被他恣意亲吻的红唇,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诱人的水润光泽……(yueyue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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