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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1 章 团。

那里,有专门医护人员照料他。

现在的军工集团,可不是什么小小的企业公司,而是国企特种组织部队,专门生产跟研究军火,集团里的人,都是受过特种训练出来的,个个­精­湛能打,对头儿是忠心耿耿。

他们的头儿有两个,一个是蔚临风,一个是慕抉。

当然,两个人的名字是保密,不但名字保密,就连身份也相当严实。

就算是在军工集团里待了三年的特种兵,也没见过他们的头儿。

唯一见过的,只有卫朗跟佐飞扬。

卫朗现在还在清扬军区,而佐飞扬,一个人掌管着军工集团几千人,只有必要的时候,他才联系慕抉跟蔚临风商量事宜,其他时候,很少见到他们俩。

这次蔚临风之所以直接把慕抉送去军工集团,是因为他想独自毁灭一个人。

因为昨晚跟苏晚的一夜缠绵,他还是心有不忍娶一个女人来刺激她,所以直接一封匿名信送到各大媒体手中,把良玉堂几年前残害忠良,惨无人道的所有一系列证据通通都面世。

他就坐着等收渔翁之利。

要是这事被他强大的势力所掩盖,上面并非对他做出处罚,甚至是枪毙,那么他就亲自动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苏晚从宾馆出来,打了车回良公馆。

今天很奇怪,良玉堂没有出门,而是一本优雅沉静的坐在餐桌前等她。

苏晚觉得自己一夜未归,没有跟他说一声,有点儿对不起他,赶紧走过去轻轻的坐下,说了一句,“早啊。”

良玉堂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看她,目光很清晰就瞧见了她脖颈下,锁骨上的一系列暧昧痕迹。

心脏,猛的一紧,抽搐得有那么一刻,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苏晚不敢看他,一个人垂着头悄悄的吃着早餐。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对了,我去叫暮辰。”

突然迎上良玉堂一双深痛赤红的目光,她呆了片刻。

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有点儿敞开,她赶紧拉拢,推开椅子上楼。

她走了,他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胸口很沉痛,那种剜心裂肺的感觉,就好比是他亲手递一把刀给苏晚,苏晚硬生生的刺在他的胸口上一样。

她好残忍,宁愿给外面的男人,都不愿意给他。

他本来完全可以派人杀了外面的人的,可是想想,杀了又有什么用,她就是这样,宁愿给别人,都不会自愿给他。

良玉堂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唇­,起身出门。

苏晚站在楼道上,看着他落寞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这样,又不好跟他提起她和蔚临风的事,再缓缓吧,等他找到适合的那个女人了,她再提也不迟。

苏晚回到孩子的房间,见­奶­妈在给儿子穿衣服,她走过去说:“阿姨,您去忙你的吧,我来就好。”

听到这声音,暮辰起身一下子跳去抱住苏晚,“妈咪,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爹地找不到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哭。”

苏晚的脸上即时浮出一抹尴尬,抱过儿子笑了笑,说:“妈咪去……见一个人了。”

“什么人啊?”

“就是……”她突然眸光一转,转问儿子,“暮辰,你今天有重要的课程吗?”

小家伙摇摇头,很不屑一顾的样子答道:“那些小孩子学的东西,我才不学,暮辰可是天才,妈咪以后,别让暮辰跟小孩子待一块儿了,烦。”

“……”

看着儿子纠结的表情,苏晚觉得,这小子还真像他的爸爸,有点自以为是的感觉。

“那我们今天不去上课了,妈咪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小家伙眨眨眼睛,好奇的问,“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摸摸儿子的脑袋,紧接着拿出手机给蔚临风打电话,电话通了,那头冷酷的传来一句话,“昨晚还没满足你?”

她抿着­唇­没吭声,而后几秒钟,她道:“你有时间吗?我在天使游乐场等你。”

“……”

蔚临风真的很好奇,她这么频繁的找自己,不怕良玉堂起疑心?

身为他的妻子,他甘愿让自己的女人跟别人鬼混?

要不然就是……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蔚临风突然垮了脸,冷声质问,“你是不是把我还存活在这世上的事告诉他了?”

“……”苏晚拧眉,摇头,“没有。”

“那你就这么出来跟别的男人约会,他不管你?”

“他忙去了。”

“……”顿了片刻,他同意了,“好,我去游乐场找你。”

得到他的回答,苏晚欢呼雀跃,赶紧抱过儿子给他穿衣服,打扮。

今天是他们父子 第 141 章 节字数从原来的两千变为三千字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两更,相对于以前的三更。

大家有木有觉得这对父子很有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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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居然骂他二百五

游乐场里,蔚临风买了三张全票。

他并没有带着小家伙去玩什么过山车,海盗船,大摆锤,碰碰车之类的,而是直接带着他去­射­击。

一把冲锋枪扔给小家伙,他冷冷一笑,挑眉,“打中五个气球就算你赢。”

小家伙撇撇嘴,意味深长的摇头。

“五个都打不中?”

“噗!”苏晚笑起来。

蔚临风冷眼扫她,“你笑什么?”

苏晚赶紧敛起笑容,摇头,“没什么。”

“老板,给我再推远二十米距离。”小家伙举着冲锋枪开口。

那老板一听,吓傻了。

这现在十米远的距离,别人都打不完,他一个三四岁的小家伙,还得推远二十米?没开玩笑吧?

然而,旁边站着蔚临风也有点儿吃惊了。

瞧着那小家伙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小看他了?

良玉堂的种这么聪明?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了。

怀疑归怀疑,老板还是按照小家伙的要求去做了,只见他举起枪,瞄准,‘砰砰砰’三发子弹发出去,打中了两个气球。

整个玩枪的过程快,狠,准,而且,每一步都相当标准,旁边的蔚临风傻眼了。

这小子不送去部队太可惜了,天生的狙击枪手啊。

虽然三发子弹,只中了两个气球,可毕竟他还小嘛,潜力大大的有。

发愣间,那小家伙把枪扔给他,挑眉笑了笑,“你以为就你会玩枪啊?”

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蔚临风有点儿吃瘪,没想到他一个特种狙击手,会载在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手上,传出去多丢人啊。

旁边的苏晚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蔚临风冷眼瞪她,“有那么好笑吗?”

苏晚摇头,指着不远处儿子打的那两个气球说,“你看,那是什么规律?”

规律?

蔚临风抬扬望过去,小家伙打的气球很奇怪,中了第二排的第二个气球,跟第五排的第五个气球,有一枪打在最下面,没有气球,但有个洞。

他看半天,还是没看出来苏晚说的什么规律,好奇的目光看了苏晚一眼,“这有什么规律?”

苏晚继续发笑,“你没发现,是一个数字吗?250。”

250?

骂他是二百五?

蔚临风恍然大悟,转身瞪着不远处还在朝他做鬼脸的小家伙,气得是肝肠寸断。

“妈的,今天老子不宰了这小混球,他不知道惹了老子后果有多严重。”

说着,他作势就要朝小家伙跑过去,苏晚下意识的拉住他。

“­干­吗?想保护他?”蔚临风不屑,甩开苏晚的手。

“不是,临风,你不觉得孩子其实挺喜欢你的吗?”

蔚临风一怔,盯着不远处继续朝他做各种鬼脸的小家伙,想到他不动声­色­就把自己骂成了一个二百五,这人真的有点儿佩服他,小家伙很聪明,很狂妄,很胆大。

可惜,他却是别个男人的种。

一想到他是别人的种,他胸口就没油来的冒火,再次冷眼瞪着苏晚,讥诮的笑道:“喜欢我?是怕我宰了他吧?你放心,我不会宰他的,只是让他吃点儿苦头而已。”

丢下两句话,他大步跟上暮辰。

苏晚顿在原地,脸­色­有些黯淡。

他为什么就不试图去想想,,观察观察孩子呢。

孩子从小什么都不玩,就爱玩枪,他这么会打枪,他就不想想原因吗?

还有,小家伙跟他这么像,难道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苏晚很苦闷,觉得这男人,真是越来月笨拙了,所以才会被儿子耍。

蔚临风再次扛起暮辰,一个劲儿的拍着他的ρi股,“你很嚣张啊,竟然敢骂我,你爹是怎么教育你的?不懂得尊重人,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叫老子一声叔叔,叫。”

小家伙扭头看他,就是不叫,“你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放我下来,我们去玩别的。”

“放你?可以,叫叔叔。”

“不叫。”

“不叫我揍你。”

“哇~~~”

蔚临风还没开始揍呢,只见小家伙仰着头,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对周围的人喊,“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个人贩子,救命啊。”

这一听,周围立即涌过来一大堆人,把蔚临风给团团围在了中间。

蔚临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个情况,小家伙继续趴在他肩膀上又是挣扎又是大叫,“叔叔阿姨,救救我,他是人贩子,救救我。”

蔚临风下意识捂住他的嘴巴,“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见他这么粗鲁的对待小孩,旁边的人指指点点,有几个男的还捏拳捋袖,亦有要揍这个‘人贩子’趋势。

看这架势,蔚临风不是怕,其实区区几十个男人他是不放眼里的,只是这一围上来的,男男女女起码也是好几百人,要是真起冲突,他就太对不起人民百姓了。

赶紧赔上笑脸,跟大家解释:“大家的热心我心领了,这小子是我儿子,跟你们开玩笑呢。”

苏晚本来想上前解释的,可一听到蔚临风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她突然顿住了。

儿子,他竟然说暮辰是他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我才没有你这么笨拙的爹。”小家伙趴在他肩膀上继续叫,“他骗人的,我不认识他。”

“臭小子,你他妈的真欠揍是不是?”蔚临风怒了。

群众也跟着怒了,几个男人瞪着蔚临风直接发话,“把孩子放下。”

听到这话,敢情众人还真把他当人贩子了,他不悦,冷眼扫过那几个男人,“眼瞎了?老子像是人贩子吗??”

几个女人在旁边窃窃私语,“看他不像啊,衣冠楚楚的,不会是小孩胡说的吧!你们看小孩脸上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样子。”

可几个男人被蔚临风的语气说得火了,推开众人,三五个五大三粗男人围着蔚临风,其中一个开口,“你再说一遍试试?”

见这架势真是要打架了。

苏晚赶紧走上前来抱过儿子,跟众人解释,“对不起各位,是我儿子淘气,他是孩子的爸爸,没有什么人贩子,你们的好心我心领了,谢谢各位,没事了就散了吧,散了吧大家。”

苏晚伸手去拉围上来的一个男人,没想到那男人甩手一推,直接把抱着孩子的苏晚推开,要不是蔚临风眼疾手快扶住她,估计她已经抱着孩子躺在地上了。

“没事吧?”蔚临风问。

苏晚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苏晚没事,可蔚临风有事,就因为刚才那男人一推,彻底惹到他了。

他拉着苏晚跟孩子在旁边站着,再摸摸孩子的脑袋,笑道:“臭小子,看看老子是怎么教训人的,眼睛睁大点儿。”

小家伙眼睛睁得够大了,痴痴的盯着蔚临风。

蔚临风走上前,迎上那五个男人的目光。

很显然,这几个人,不像是一般市民呢,到更像孩子口中的人贩子,一个个痞里痞气,贼眉鼠眼,口中还噘着口香糖,团团围住他,双手抱胸,睨眼瞧他。

他就站在中间,纹丝不动,一米八几的个儿,在五个男人面前,显得还是高了他们半个头,鹤立­鸡­群的样子,让他不战就占了上风。

“兄弟几个,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贩子,给老子打。”

一个男人发话,几个男人就捋袖冲了上来。

蔚临风眸­色­一沉,男人挥拳过来,他微微侧身,捏住那男人的手,一拉,膝盖一抬,狠狠抵在男人的腹部。

后面有人挥拳过来,他压着男人凌空一翻,修长的双腿一个横劈,飞檐走壁般,四个男人全被劈中,通通向后退了几步。

几个男人不服,又上前围攻。

蔚临风­唇­角一勾,眸­色­凌厉,来一个杀一个,来五个杀五个。

几个回合下来,五个男人个个倒地,鬼哭狼嚎。

他像是帝王一般,浑身布满了凌厉萧杀的气息,尊贵霸气全露。

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他正准备转身朝苏晚跟孩子走过去,没想到人群外冲进来几个保卫,“通通都不许动。”

蔚临风顿住脚步,回头,只见被他打扒下的几个男人被保卫逮起来,搜身。

为首的保卫站在蔚临风面前,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的,“谢谢你给我们抓住这几个人,他们是扒手,专对我们这里的游客摸包,非常感谢你。”

转眼一看,几个保卫果然在这些男人身上都搜出了各种钱包。

蔚临风有点儿想笑,罢手道:“没事儿,送他们去警局吧!”

说着,优雅无比的走向苏晚。

苏晚怀中的孩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满目羡慕的样子。

“你武功好好,可不可以教我啊?”

不仅这小家伙犯花痴,就旁边的男女老少,哪个不对他另眼相看啊。

刚才一人战五人的那场面,简直太刺激,太­精­彩了,蔚临风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酷,迷倒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一把抱过小家伙,他无视众人的目光,径直朝前而去。

“教你可以,你拜老子为师祖。”

小家伙很好奇,“不应该是师傅吗?”

“老子说是师祖就是师祖。”那样,良玉堂见到他,也得喊声师傅吧?

【143】老子妒忌他什么了(月票加更)

陪着苏晚,带着小二百五在外面溜达了一整天,终于太阳下山了,肚子饿坏了。

在送他们呣子回去之前,蔚临风首先带俩人来到一家餐厅。

刚坐下,服务员就递上来菜单,蔚临风拿过菜单丢给苏晚旁边的小家伙,以为他不识字,便口出狂言。

“你要是说出五个菜的名字,这顿饭我请了。”就算说不出,还是他请。

请吃饭的钱不多,可想到这孩子是别个男人的,蔚临风觉得自己亏得慌。

小家伙优雅的拾起菜谱,挑眉看了一眼,又盯着蔚临风问,“不管我点什么?”

“当然。”

“暴龙,鱼翅,冰虾,海豚,还有就是绿鸽。”

菜单递给服务员,附上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姐姐,就这五样。”

觉得还差点什么,小家伙转问身边的苏晚,“妈咪,你喝点儿什么?”

听到他刚才点的那些,苏晚咽了咽口水,无奈的吐出三个,“随便吧!”

小家伙接着对服务员说:“那就把你们餐厅里最贵的酒拿来。”

服务员见两个大人都没发话,以为这孩子说的算数,赶紧去准备,“那请三位稍等,菜很快就上来。”

服务员退了下去,蔚临风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小孩,“你识字?”

靠,居然给他点最贵的,这顿饭吃下来,起码好几万吧?

妈的,还以为他不识字,洗刷他两句呢,没想到被他给坑了。

花几万块钱堵别个男人的种,蔚临风心里憋得慌。

“不认识,我刚才随便说说而已。”小家伙捏着手指把玩,装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蔚临风听到这话,气得想吐血。

实在忍不住,他长臂伸过来狠狠的在小家伙粉嘟嘟又帅气的脸颊上揪了几下,“你小子真有种,不过你在我这里花费的,老子会一一向你爹讨回来的。”

“咳!”旁边的苏晚咳嗽两声,看向蔚临风,“才多少钱,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我请客行不行?”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语气都一个样儿。

苏晚各看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为什么不行?”

小家伙挑眉,“跟男人出来玩,哪有女人花费的道理,他要是付不起,咱叫爹地来付,爹地有的是钱。”

听听,这话不知道有多打击人。

蔚临风的心脏啊,不知道多少次被这小家伙雷得里熟外焦了。

苏晚的脸僵了,小心翼翼的看向对面的蔚临风,果然,那男人脸­色­比她还难看,双目里,还腾腾的冒着火。

“你老子是有钱,不过……”想到那厮马上就面临牢狱之灾,蔚临风的心情又突然好起来,不跟他一般见识。

突然,他转问暮辰,“咳咳,小子,我问你,假如你妈带着你重新给你找个爹,你愿意吗?”

听到这话,苏晚的心咯噔一下,跳漏了两拍。

她怔怔的盯着蔚临风,有点儿吃惊,又有点儿感动。

他问这话的意思,是还愿意接受她吗?

想到或许是,这人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跟欢喜。

他跟自己一样,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他们的心里,永远彼此都还装着彼此。

“我爹对我妈那么好,我妈­干­吗给我重新找?”小家伙不屑。

服务员端上来佳肴,他只顾着吃,也不看人的脸­色­。

就因为他那句‘我爹对我妈那么好’,蔚临风心里又不愉快了,转眼看向苏晚。

苏晚也正好看着他,两双目光交织在空气中,气氛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何况,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蔚临风突然推开椅子起身,“你们俩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在小家伙面前,“吃吧,想吃什么尽管吃,老子也有的是钱。”

这话,分明就是堵苏晚的,口气中,还带着浓浓的酸醋味儿。

见他就这么走了,苏晚心口一紧,疼得难受。

她摸摸儿子的脑袋,“暮辰,你先吃,在这里等妈咪,妈咪去去就回来。”

还不等儿子回答,她起身追出餐厅。

“临风。”

在那男人上车之际,她赶紧跑上前叫住他。

蔚临风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冷冷一笑,满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苏晚,“怎么?没我吃不下去?”

“临风,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跟他……”

“老子没功夫听你跟别个男人生活的屁事儿,还有事吗?没事就滚开吧!”

他直接冷情的推开她,一ρi股坐上车。

苏晚怔怔的瞧着他,瞧着他对自己冷情又带有讥讽的眼神,心,碎了满地。

一心碎,心里就泛起火苗,生气的瞪着他,“既然不相信我,­干­吗还来招惹我啊?你心里不就是妒忌别人吗?”

听到这话,车里的男人再次成功的被惹怒了。

转眼过来瞪着苏晚,眸似火焰,咬牙切齿,“我妒忌别人?你说我妒忌良玉堂?”

“……”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得要命。

打开车门,一把将苏晚拉进去,猛地扣着她压在身下怒斥,“我妒忌他?你他妈的竟然说我妒忌他?”

她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满脸还倔强之意,一点儿也不为他的发怒而感到害怕。

她越是这样,这男人就越是生气,狠狠的扼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苏晚,你到是说说,我妒忌他什么?权势?才华?外貌还是他的­奸­-­淫­掳掠,摸金校尉?你他妈的说啊?”

他突然像只暴怒的雄狮,双目里仿佛燃着巨大的火焰,浑身透着冰凌刺骨的寒意,震得身下的女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不怕,可是现在她有点儿怕了。

好半天,怯生生的答非所问,“你­干­吗变得这么粗鲁啊?说每句话都带着脏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她不回答,惹得他耐­性­尽失,扯着喉咙就大叫,“你说啊,老子到底妒忌他什么了?”

她意识到刚才那句话说错了,赶紧道歉,“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临风,对不起,我说错了,你起开,压疼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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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良玉堂被警察带走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临风,对不起,我说错了,你起开,压疼我了!”

说错了?

非明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男人眼眸一凌,猛地将她扔下车,“滚!”

苏晚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站直身来,蔚临风的车绝尘而去。

她僵硬在那儿,好半天都一动不动,直到旁边传来儿子的叫喊声,“妈咪。”

苏晚回神,赶紧蹲下身抱过儿子,“嗯,暮辰,怎么了?”

“妈咪,爹地打电话过来,让咱们快回家。”

她抱起儿子,点了点头,“好,不过妈咪先回餐厅把账结了。”

小家伙扬扬手中的卡,“我已经刷卡了,一共三万五。”

刷卡的单子,还递给苏晚检阅。

苏晚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牵着儿子上车。

回来苏公馆,俩呣子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

眼前那人山人海的场面是­干­什么的?

苏晚抱着儿子下车,这才看清楚,原来都是些记者。

还不等她反应,几个记者见到她,马上就蜂拥过来围着她跟儿子问。

“请问你是良公馆的人吗?请问你知道良玉堂是什么样的人吗?”

“良玉堂买凶杀人这是事实吗?”

“请问你知道良玉堂暗地里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的事吗?”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前面几个良家的保镖立刻走过来围着她跟儿子,护送他们俩一路走进良公馆。

好不容易走出围攻的记者,走近良公馆的前庭院时,苏晚又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警察,全部都是警察将整个良公馆团团围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里面请。”良公馆的管家站在旁边说。

苏晚抱着儿子,一步一步靠近良公馆,她突然有些紧张,停住脚步问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少­奶­­奶­里边请。”管家不说。

苏晚顿了会儿,这才走进家。

偌大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良宏涛,良玉堂,跟几个警官。

苏晚抱着儿子顿在这边,实在连上前跟人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怀中的孩子,被­奶­妈抱走了。

良玉堂见到她,倏地站起来,拉着她就往楼上带。

直到被带到房间里了,她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呆滞的目光看着一脸憔悴又显得落寞面容的良玉堂,好半天,她轻轻的问出口,“到底怎么了?”

良玉堂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凝着她,深深的凝视着,仿佛是在跟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告别。

“晚晚,我知道这事不是你­干­的,或许是瑾珉­干­的,可有些事情,是他误会我了,我根本就没有买凶杀人,他­干­吗要一封匿名信通告给媒体,你知道他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买凶杀人?”苏晚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杀的是谁?”

“不是我­干­的,你听我说,警方会证明我的清白,可目前,我要去警局待两天,如果你见到你弟弟,你让他来警局见我,我有话跟他讲。”

苏晚将他轻轻的推开,再问,“到底杀的是什么人?”

“我说了,不是我杀的。”良玉堂急了,可苏晚更急,对着他大叫,“你说,到底杀的是什么人?”

“蔚临风跟慕抉。”

“什么?”

苏晚踉跄一步,整个人无力的就跌坐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买凶杀人?有人举报良玉堂买凶杀人?杀的还是蔚临风跟慕抉?

可是,蔚临风明明还活着啊?

这事肯定不是瑾珉­干­的,瑾珉都出国好久了。

难道是蔚临风?

见苏晚这么消沉,良玉堂站在旁边解释,“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在走之前,他又蹲下身握紧苏晚的手,目光里,满是一大堆的亏欠,“晚晚,我知道,我当初对你们苏家所做的一切太过于残忍,可是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尽量的弥补你们。”

“你的爸爸妈妈,我给了他们最好的工作,还有清清,我送她出国,给她最好的治疗,至于瑾珉,他一直跟我不对盘,这你是知道的,我想这事一定是他弄的,你要是见到他,务必跟他说清楚一些事,或者让他来找我,要是事实查出来,跟我没有关系,瑾珉会被以诬蔑罪诉讼的。”

“晚晚,在我接受调查的这些天,或许都不能陪伴你跟暮辰了,你们一定要保重,替我照顾好父亲,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没事的。”

苏晚的整个思想都落在蔚临风的身上。

这事不是瑾珉­干­的,难道是他吗?

他当初之所以假死,难道就是为了掩盖一些事实?

苏晚不敢相信,当初蔚临风的死会跟良玉堂有关。

“晚晚,晚晚?”

见苏晚盯着自己发呆,良玉堂起身,揉了揉她的额头,满目疼溺的笑起来,“没事的,我会没事的。”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心里有两种滋味交杂在一起,很难受,很难受。

一种是希望他没事儿,一种又是恨不得早点脱离他。

不知道是想早点脱离他,还是希望他没事儿,苏晚的心里很复杂,很矛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堂少,时间不早了。”

房间门口,传来警官的声音。

良玉堂不理会,盯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趁她不备,他俯身,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苏晚反应过来,可还没想着将他推开,他就自己先放开她了。

拥抱着她,他的声音哽咽又带着沙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晚晚,老婆,我爱你,也爱暮辰,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好吗?”

苏晚僵硬在他的怀抱之中,木偶一样,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那颗最脆弱的心,都是麻木的。

“我走了,你保重。”

最后一个字音一落,他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整个人都消失了,苏晚才反应过来,赶紧拉开窗户一看,楼下,良玉堂在几个警官的簇拥下,一大堆记者拍照提问中坐进了警车。

车里的他,抬头就瞧见了窗户边站着的苏晚,她哭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离开,还是因为什么,她就那样看着他,哭了。

警车里的男人却朝她微微一笑,眼睛眨了下,像是沙子进了眼眶,那么涩,那么­干­,他也想掉眼泪了。

可在那么多记者面前,他怎么可能落泪。

强行把眼泪逼回去,他依然对着窗户边的苏晚笑,笑着笑着,警车开车了,他的人也跟着消失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了,苏晚这才收回目光,下楼找良宏涛问情况。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良宏堂沉寂在一边坐着,面容暗沉冷峻,叹了口气,他道:“真不知道这孩子是做了孽,竟然会被人匿名举报,说他残害忠良。”

良宏涛抬眼看着苏晚,“小晚啊,你最了解堂儿了,你觉得他会雇凶杀人吗?”

苏晚顿了下,盯着良宏涛,不敢妄作判定。

良宏涛接着说:“我也不相信他会残害忠良,可是各大媒体都收到了有力的证据,这事都惊动到总统那儿了,本来下月初就是册封他为王子的大典,怎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岔子呢?”

老人的手一下子握紧苏晚的手,目光里,满是恳求。

“小晚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的前任丈夫是蔚临风,我不相信蔚临风会是堂儿杀害的,不管怎么样,要是等上庭的那一天,你一定要出面跟所有人解释,你不是被强迫,而是心甘情愿嫁给堂儿的,知道吗?”

心甘情愿吗?

她不是,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她该相信谁。

到底当初蔚临风的死,是不是良玉堂所为?

她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当事人。

对,他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要是良玉堂当初真的雇凶杀人,那她也无能为力。

“爸,你放心吧,警察会调查清楚的,我,暮辰。”

丢下一句话,她起身就往楼上走。

房间里,她再次拨打了蔚临风的电话号码。

打通了,可好久都没人接听。

没人接听,她再打。

终于有人接了,她慌忙就喊,“临风!”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苏晚接着说,“临风,你告诉我,当年你牺牲的事,是不是跟玉堂有关?”

听到她口中说的玉堂两个字,男人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苏一怔,盯着电话,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他不理她,怎么办?

她噼里啪啦的编辑一条简讯,“我在姜山公园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等到你出现为止。”

蔚临风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眼眸微眯,寒光四­射­。

他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真的没想到,她会为了那个男人来找他。

心,猛地一阵抽搐,难受得他喘气都觉得困难。

她心疼那个男人了?

所以在想办法解救他吗?

这个女人,是真善良,还是真对那个男人动了心?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让良玉堂苟活的。

【145】少将,我喜欢你

蔚临风并没有去公园见苏晚,没事就跟慕抉谈军工集团的事。

谈着谈着,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蔚临风柠眉望过去,冷声应道,“请来。”

以为是佐飞扬来回报军工集团的事,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卫朗。

“两位爷,好久不见。”一进门,卫朗就­阴­阳怪气的。

床上的慕抉拾起一个靠枕朝他扔过来,“你大爷的,学唱戏呢?”

卫朗敏捷的躲开那个靠枕,并伸手接下,放回床上。

“戏没学,不过……我给你带来一个会唱戏的。”

“……”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卫朗的脸上,很好奇,他指的是什么?

“尤姑娘,进来吧!”

随着卫朗的声音落下,房间门口,缓缓站出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脱下曾经那一身­干­练笔直的军装,现在一身简约素雅的连衣裙,样子说不出的安然尤美。

美得就像一个邻家妹妹一样,看着让人觉得很有好感。

然而,某俩人却是同时垮下脸,目光萧杀凌厉的­射­向卫朗。

卫朗赶紧躲开,以免被踢,将尤安昕拉挡在自己面前,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人你看到了,接下来就不管我的事了。”接着对慕抉跟蔚临风敬礼,“两位爷,没事小的就先告退了。”

说完,一个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尤安昕看看蔚临风,再看看慕抉,眼眶一红,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就站在两个男人面前,静静的掉着眼泪,不吭声,也不做任何举动,就那样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直哭,一直哭。

哭得两个男人的心都软了,蔚临风递上纸巾,呵道:“得了,把眼泪擦­干­净。”

介于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尤安昕才控制着没有扑过去抱住这两人。

她接过纸巾,边擦边抽泣,抽泣完了,目光转落在慕抉的身上,想到他受伤躺在床上都下不来床了,她更伤心了,一下子扑在他的床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少将,你没事吧?你们都还活着,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们知道我为你们俩的离去,有多伤心难过吗?”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蔚临风,“少帅,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足以成为您最忠实的部下吗?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让我难过这么久?”

蔚临风深感愧疚,瞧她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好多说什么。

尤安昕抽泣两声,看向慕抉,“少将,你伤哪儿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她说着,就要去掀慕抉身上的被子,那男人赶紧捏着,阻止她,“得了,我没事儿,你先把眼泪擦了。”

她有点儿不相信,眨巴眨巴泪盈盈的眼睛问蔚临风,“少帅,他真的没事吗?”

蔚临风有点儿难为情,勉强点点头,“是没事儿,只是不能当爸爸了。”

“蔚临风,你他妈的找死啊?”慕抉气结的瞪过来,可惜已经晚了,话都说出来了。

蔚临风很愧疚,虽然被他骂了一句,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灰溜溜的起身,离开房间。

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尤安昕跟慕抉。

因为刚才蔚临风的那一句话,慕抉此刻不知道有多尴尬,尤其是在一个爱慕他的女人面前。

他发誓,要是他能下床走路了,一定宰了蔚临风,那厮太过分了,­干­吗见到一个人就这么说他?

妈的,太过分了。

尤安昕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双目光不可思议的落在慕抉脸上,好半天,她问,“少将,是真的吗?”

慕抉正在气头上,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冷声接道:“是又怎样?你走吧,我现在谁都不想见。”

看他一脸火气冲天的样子,尤安昕非但不走,反而蹲下身来,趴在他床边,一脸苦情又显得伤心难过的样子。

“以前,我是这样想的,只要能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好,我就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哪怕是看见你跟别个女人相依相偎,有说有笑,我心里虽然很妒忌,很难过,可我觉得,至少你在我眼前,在我身边,我只要能看着你,哪怕只是暗恋,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后来,我们接到少帅去世的消息,大家都很痛不欲生,你接着又突然消失了,最后再传来你牺牲的消息,从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世界就黑暗了,没有了阳光,我就像只生活在黑暗里被困住的囚犯,早晚会颓废到死掉。”

“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久好久,我一百次责怪自己,为什么你在的时候,我连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就没有勇气对你说出来,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我没有说,你死的那天,我真的好想跟着你去,好想跟你死在一起,可是后来卫朗打了我一巴掌,说你应该还活着,所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

她抽泣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没死,可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欺瞒我这么久,要不是我偷听到卫朗跟你们通电话,或许我会傻傻的苦等你一辈子。”

她哭得声嘶力竭,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捏着小粉拳拍打他,“混蛋,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啊?”

“少将!”她抬起头,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哽咽着,好半天才加大音量对他喊,“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你伤成什么样了,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依然是我心目中谁都取代不了的少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就算你不喜欢我,留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也行,就是不要赶我走,少将,我求求你。”

她抓起他冰凉的手,哭着哀求,“求求你,好不好?不要赶我走。”

慕抉麻木了,呆滞了,看着床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女子,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

尤其是在听到她对自己一系列表白的话后,这人,面对她更有种难堪。

尤安昕喜欢他,他不是不知道,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对她不来电。

就算现在,也同样对她没感觉。

他的宗旨,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别人希望,所以,不管她哭得有多伤心,他还是无情的拒绝了。

“抱歉,你还是走吧!”

听到这话,尤安昕心口一窒,难受得像是被鞭子狠狠抽了一鞭。

她目光呆滞空洞的看着他,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苦笑着摇摇头,眼泪唰的一下又涌了出来。

“少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只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不喜欢看见我哭,我以后不哭了,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少将……”

“安昕!”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你这又是何苦呢,像你这样的女孩,可以找到更好的,最主要的是,我有喜欢的人,你要是一直呆在我身边,我觉得亏欠你。”

“可是我愿意呀?”

“可我觉得别扭,我不爱你,所以我不想你为我做任何事,你懂吗?”

她知道他不爱她,可当亲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碎了。

深吸了口气,她抬眼盯着他,“就算我留在你身边,不打扰你,也不行吗?”

他很纠结,觉得这姑娘真傻。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怎么还这么固执?

“算了,你走吧!”他还是冷情的下了逐客令,“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所以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他不再看她,留给她的,是她熟悉又冷酷的样子。

好半天,尤安昕站起身来,擦­干­眼泪,头也不会的走出了房间。

心很痛,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绝望到她想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她也是一个非常顽固不化之人,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手的。

走出房间,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到蔚临风,跟他了解慕抉的事。

尤安昕也是蔚临风当初一手带出来的,她跟卫朗,佐飞扬一样,都是他最看好信奈的。

这个女子,有太多女人都不曾有过的优点,还有太多女人都不曾有过的勇敢跟奉献­精­神,目前她要想办法留在慕抉身边,说白了,就是追求慕抉。

蔚临风是一百个愿意支持她。

以前不觉得,看着他跟戚草在一起的时候,蔚临风以为他这一辈子,就认定那个小丫头了。

可是现在,他看着尤安昕对他的痴情,他觉得,这个女子,才是真正最适合慕抉的那一个。

所以,他愿意无条件的帮尤安昕,追到慕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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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目的就是将你­干­死

欢迎来到 一个晚上了,蔚临风还是没有去公园见苏晚。 ,记住

或者是说,尤安昕的到来,让他忘了苏晚在公园里等他的事。

说也奇怪,今天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雷电交加,狂风大作。

深夜凌晨,躺在床上的蔚临风猛地被一道电雷劈得惊醒过来。

他坐在床头,静望着窗外,闪电雷鸣间,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拿起旁边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有一条苏晚的简讯,上面写着,“你若是不来,我就一直等,等到你来为止。”

握紧电话,这人的心突然慌得有些不行。

最后,还是按耐不住起身下床,拾起外套就走。

外面的雨很大,他跑到车库的时候都湿透了,但想到苏晚有可能真的还在公园等他,他就越发的慌张。

猛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开出了军工集团。

十几分钟时间,蔚临风的车缓缓靠着公园的路边开去,一边开,一边不停的寻找苏晚的身影。

当目光落在不远处亭子里,卷缩成团的女人身上时,他心口一紧,疼得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

车子靠边停下,他拿起外套,冒着大雨就朝不远处的亭子跑去。

出来的时候太急,他没有带伞,就随手捞了一件风衣。

三两步跑到亭子里,见角落的女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他喉咙哽咽了下,猛地蹲下身将风衣包裹在她身上,将她整个身子紧紧的抱在了怀抱之中。

他没想到,她果然一直在等他。

现在都凌晨三点了,是气温最低的时候,她就穿了一件单衣,整个人冷到不行。

低头,瞧见她发紫的嘴­唇­,他俯身,将自己火热的­唇­舌贴了上去。

“唔~~”苏晚闷哼一声,睁着眼睛瞧他,瞧着他亲吻自己的模样,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她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他果然是担心她的。

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好,这人心里就有好多说不出的感动,伸手主动抱紧他,加深了那个清淡又火热的吻。

外面,还在风雨雷电,每一道闪电劈下来,借着亮光,她都能清晰的瞧见他冷硬又刚毅的轮廓,那么坚毅,那么帅气,还那么熟悉。

多么的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让她跟他,一辈子相拥疯狂的刺激下去。

可惜,一番激吻后,蔚临风还是放开了她。

她的嘴­唇­被他吮吸得有些红肿,他宽大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凝视着,目光里有种久违又无奈的情感。

“傻瓜,等不到我,­干­吗不先回去,外面这么冷,冷坏了怎么办?”

还是曾经熟悉的口吻,对于她,他一直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虽然只是一句话,可足矣让苏晚感动得飞起来。

她只是朝着他微微一笑,喉咙里涩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个吻又深落在她额头,蔚临风将风衣包裹好她,直接将她整个拦腰抱起,冒着大雨冲向车子。

上车后,俩人已经湿透了。

蔚临风也不把她放开,就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靠着自己的胸膛取暖,他则发动引擎,车子朝附近最近的酒店开去。

苏晚就那样依偎在他厚实的怀抱之中,一个字不说,用心静静的聆听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舒服。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蔚临风二话不说再将她抱起,直接去酒店开房。

害怕有人认出苏晚,他把苏晚的头紧紧扣在他的胸膛里,任谁都瞧不见,去套房的时候,他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去买两套男女的衣服过来,然后抱着苏晚就进了电梯。

一进套房,他抬脚就将门踢关上,搂着苏晚抵靠在墙壁上,火热又凶猛的吻铺天盖地洒下,一边急促的喘气,一边手忙脚乱的脱衣服。

不一会儿,俩人就被扒了个­精­光,他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整个人骑在腰间,从套房门边到房间,再到床上,每一个过程都那么**。

每一处进入,都能让苏晚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而她的每一次呻吟,都是蔚临风最好的催情剂。

这个半夜,他就好似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野狼,吃了她一次又一次。

苏晚很痛苦,整个身体像是要被他捣碎了一样,可还不等她喊停,嘴巴又被他火热狡猾的舌头给堵住。

在要她的时候,他骨子里好像透着一股不甘,愤怒,跟永远都满足不了的饥渴。

依稀见,苏晚还能听到他沙哑又暗沉的质问,“晚晚,晚晚,舒服吗?喜欢吗?喜欢我的还是他的?他有本事让你这么**吗?嗯?”

她皱着眉看着他,看着他挥汗如雨,卖力耕耘的样子,真的有点儿不忍心扫他的兴。

可他就像个倔强的孩子,一直逼着她,时而狠狠深入,时而又浅浅的在她外面摩挲,让她心痒难耐,让她忍不住想要丢弃矜持,搂着他喊,她想要。

“说,喜欢我的还是他的?他能让你这么**吗?嗯?”

她不说,他就摩挲在她的外面,不给她,让她体内空虚得想要主动去迎上他。

可她主动迎上来一分,他就后退一下,就是不给她。

他眯紧眼眸,凌厉冰冷的­射­向她,“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嗯?”

她咬着­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一行行的流,像是永无止境一样。

心有点儿痛,那种痛,来自于他的不信任,跟他的讽刺,还有他现在的折磨。

“临风……”她忍受不住了,丢下矜持,主动迎上他,“别玩了,给我好不好?”

他眸­色­一沉,脸­色­僵硬,“你以前,在他身下,也是这么风­骚­的求着他给你的?”

苏晚快疯了,咬着­唇­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示范我看看?”他咄咄逼人,瞧着她难受得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想到之前有个男人也这么的拥有她,他就痛恨,嫉妒,恨不得捣毁这个女人。

“临风,你别闹了,我没有,我跟他根本就没有。”

“没有?”蔚临风突然冷笑起来,“你哄小孩呢?”

苏晚快没力气了,身子软得不行,见他始终不愿意给她,她放弃了那股寻求刺激的**,躺在一边落寞。

“有些事情,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当然,我也不会相信这五年来,你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所以我们,不要再斤斤计较过去了好不好?”

蔚临风见她没了刚才的风情万种样儿,想必是身体里强压下了那股**,他有点儿恼火,在他的各种­骚­扰下,她竟然都能压下去,他倍感失败,搬开她的腿,趁她不备,狠狠的冲进了她的体内。

“啊?”苏晚痛得尖叫一声,抬眼瞪他,“你,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啊?慢点儿,疼!”

“想要我温柔?”他挑眉盯着她,下面在迅速使力,脸上除了有些细密的汗珠,便是面无表情,口吻也冰冷至极,“可以,说说看,我的让你更舒服,还是他的?”

苏晚快疯了,不,已经疯了,双手紧紧抓着他有力强悍的臂膀,一边弓着身子去配合他,一边还得承受他快速的折磨,“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没有,没有上过床。”

“临,临风,你慢点儿,疼!”

不顾她的求饶,他快得像风火轮,几百个轮回后,终于将体内的所有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

完事的那一刻,苏晚全身一瘫,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他也趴在她的身上,嗅着她迷人的芳香,摸着她细­嫩­的肌肤,他感觉好像还不够,将她整个翻过来趴在他的身体上,再想来个其他姿势。

可是苏晚不­干­了。

她泛着白眼,对他的作为不屑一顾,“禽兽。”

他危险的眯起眼眸,“你说什么?”

苏晚瞪他,“我说你禽兽啊,我都要散架了,你还来?”

“那又怎样?我今晚的目的,就是将你­干­死。”

“……”苏晚无力的趴在他光滑­性­-感的胸膛上,“那你还是­干­脆杀了我吧!”

他收起眼眸里的芒刺,瞧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跟他没有上过床?”

她已经没力气了,不想跟他说话。

蔚临风手掌握着她胸前的丰盈,狠狠一捏,痛得苏晚皱起瞪他,“放手。”

“不放。”

“临风,我疼。”是的,她很疼,下面,上面,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他­干­吗非要这么折磨她啊?

他直接就被那句‘我疼’给软化了冰冷的心,放开手掌中的柔软,他长臂将她拦腰抱贴着自己,鼻尖对鼻尖,眼睛对眼睛,嘴巴对嘴巴。

彼此每一次呼吸,对方都能清清楚楚的嗅到。

“告诉我,到底跟他做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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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告诉我,到底跟他做没做?”

到底做没做?

苏晚眯眼瞧他,瞧着他一副幼稚又显得十分萌的表情,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

“你猜!”

他猜?

蔚临风一脸火大,这女人,找死吗?居然叫他猜她跟别的男人做还是没做?

一咬牙,他的手狠狠掐了下她的臀部,痛得苏晚立即飙出眼泪来。

“临风,你混蛋。”她瞪骂他。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折磨她,将她往上一提,他的手顺着滑下,再次将他的雄­性­阳-物塞进了她的体内。

因为是在上面,苏晚难受的挺了下腰,想要爬起来,又被他给抱住。

“动。”轻轻的一个字,带着命令,让人不容抗拒。

苏晚欲哭无泪,“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我叫你动。”

苏晚很苦逼,“我怎么动啊?”

他很正经,教导她,“像骑马一样。”

“……”好吧,这姿势曾经也­干­过,只是……

她现在就这样光溜溜的面对他骑马,有点儿难为情,再说,她找他,不是来­干­这事的,她想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说他的死跟良玉堂有关。

心里一想着别的事,苏晚就不想­干­这事,半天都提不起­性­趣,瞪着他,一动不动。

蔚临风的东西都快膨胀到爆炸了,她还不动,他双手掐起她不堪一握的小腰,像提拉什么东西一样,一上一下,来回的律动着。

苏晚见他这么吃力,自己也不好受,赶紧阻止他,“好了好了,你别动,我动,我动行吗?”

他­唇­角一勾,瞧着她的眼眸里,多了三分温柔。

接下来,苏晚果真像骑马一样,驰骋在蔚临风身上,各种奔腾,各种享受,各种呻吟。

完事后,她软得趴在他胸膛上,无力的解释,“临风,我跟他是清白的,相信我好吗?”

他熟悉的搂着她,轻闭着眼睛,贪婪的享受有她在的体温,这样的感觉,很安逸。

苏晚见他不理自己,她撑起身来盯着他冷峻的脸,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临风。”

他还是不理,她又喊,“你有在听我说话么?我跟他是清白的。”

“那孩子从哪儿来的?”

他依然没睁开眼睛,口吻也突然变得淡漠。

孩子?

苏晚顿了下,脸­色­有些僵硬。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她这副心虚的样子,不由得冷冷一笑,“别试图在我面前隐瞒什么,你跟他清不清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可以不在乎你当初的背叛,可你必须从今以后,把他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她顿住。

他将她从身上抱开放在旁边,搂着她想要沉睡过去。

苏晚心里五味陈杂,尤其是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她很心疼。

身子移了移,她也主动去抱他,可见他口中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还爱我吗?”

苏晚又是一怔,盯着他看自己的样子,眼底好像飘散着一股迷雾,忧伤又显得格外凄凉。

“说。”

她迟钝片刻,又被他狠狠掐了一下。

苏晚痛得拧起眉,“我能说,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吗?”

“那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还给他生孩子?”

“……”她喉咙一涩,难受得吐不出话来。

“说。”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又掐了她一下。

苏晚痛得眼泪又要飙出来,瞪着他答非所问,“你从哪儿学来的这招,知不知道女人的皮肤很­嫩­的,你每掐一下,都会脱一层皮。”

“说还是不说?”他又掐了一下。

苏晚欲哭无泪,赶紧投降,“我说,孩子不是他的,是我捡的,为了掩饰我跟他在一起的事实,所以我们收养了一个孩子,临风,你别再掐我了,真的很痛。”

他睁开眼睛盯着她,盯着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儿相信了。

“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苏晚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骗你,我也没必要骗你,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临风,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你,难道你就意识不到,我其实比你还更需要吗?”

“……”他蹙眉看她,听到她后面说出来的这句话,他差点儿笑出来。

是的,他感觉出来了,她比自己还饥渴,只是介于矜持,一直在装。

这个可恶的女人,原来骨子里这么闷­骚­,刚才就应该狠狠的多­干­她几下。

这么一想,他­性­趣又来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又是一道激吻。

苏晚蹙眉瞧他,“你还来?”

他敛起笑容,冷眼瞪她,“你敢不来?”

“……”

他又是一记吻落下,对着她的嘴­唇­,又是吮吸又是啃噬,正吻得起劲,耳边轻轻的响起女人娇喘的声音。

“临风,当年你的死,真的跟良玉堂有关吗?”

他顿住一顿,抬眼盯着她,不语。

苏晚说:“他今天被警察带走了,媒体说他买凶杀人,杀的是你跟慕抉,这是真的吗?”

突然让她提起这事,他完全没有­性­趣­干­那事了,翻身下床,直接去了浴室。

苏晚瞧见他这样,就知道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她跟着他走进浴室,还没开口再问,就听到他淡淡的讲,“男人的事,你女人少管。”

“……”

他迅速冲了个澡,拉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上,转身,迎上她一双满带疑惑的目光。

“怎么?担心他?”

胸口闷闷的,这男人很不高兴,擦过她的肩膀去了房间。

苏晚上前也冲了个澡,赶紧回到床上跟他讲,“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二话不说,直接捞个被子将她盖上,压着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胸怀里,迫使她抬不起头来。

“临风……”她在被窝里挣扎。

他也钻进被窝,堵上她的嘴,“我说了,男人的事,你少管。”

“可……”

“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干­-死-你。”

“……”

好吧,苏晚真心怕他了,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满口不文明的语言。

蔚临风不跟她说当年的事,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也管不了良玉堂了。

……

第二天一早

苏晚醒来的时候,见床边的男人衣衫整洁,衣冠楚楚,很是优雅帅气。

她坐起来,还没夸赞她,就听到他冷冷的丢下一句,“穿衣服跟我走。”

她困惑,“去哪儿?”

“你觉得呢?”当然是去他住的地方,难不成还让他送她回良公馆?

良玉堂被警察带走了,全部证据都摆在司正局,所有媒体也都知道,他良玉堂要是不被绳之以法,对得起民众吗?

可就算这样,苏晚还是不想跟他走,“临风,你听我讲,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走,我得回良公馆。”

男人转身瞧她,“你回去做什么?”

“那里还有暮辰,何况,我跟他还有婚姻。”

“……”

蔚临风又不高兴了,冷下脸,抿着­唇­不语。

胸口里堵着一口气,难受到不行。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尖儿上的一把刀,随时动不动的就割他一块­肉­。

既然现在不能跟他走,那就永远别走了。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苏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慌忙叫到,“临风,你别胡思乱想,等我处理好我跟他的事,我会跟你走的,带着暮辰,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他拉门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心里在寻思她说的这话,不由得暗笑,去过属于他们的生活,还得带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真是可笑。

他阔步走出房间,甩上门,消失在酒店里。

苏晚回到良公馆,公馆外面,还是一大堆记者,她从后门悄悄走进家,经过后庭院的时候,就看见暮辰一个人坐在秋千架上发呆。

她走过去,抱过小家伙问,“暮辰,你怎么了?”

小家伙抬头看见是妈咪,一把搂住她,“妈咪,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暮辰一个晚上都找不到你。”

“我……妈咪出去半点事儿。”想到她作为跟蔚临风的事儿,这人就止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小暮辰眨眨眼睛,一双天真又好奇的目光盯着苏晚问,“妈咪,他们说爹地杀人了,这是真的吗?”

苏晚怔了半秒,这事儿,怎么传到孩子的耳朵里来了?

也不知道­奶­妈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丢他一个人在外边冷。

看着儿子一脸惆怅的样子,苏晚抱着他坐在腿上,好声解释着,“是他们弄错了,你爹地没有杀人。”

“那为什么爹地会被警官带走?”

“这……”

“爹地就是杀人了,对不对?”小家伙很倔强,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口咬定他爹就是杀人了。

苏晚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想说,那不是他爹,可又害怕孩子太小,承受不住她所给的事实。

回过头,她还是去警局找良玉堂谈谈吧!

【148】各种牛逼的冷枭

一个晚上,蔚临风在外面风流够了回来,一进家,就听见慕抉嘶吼暴躁的声音。

“我让你走,叫你走啊?”

抬头一看,尤安昕跟一堆东西直接被他扔出了房间。

家里,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

他走过去,望了房间一眼,见慕抉坐在床上发火,蔚临风转问旁边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尤安昕。

“怎么了?”

尤安昕抿着­唇­,眼泪掉下来,最后一个字也没说,握住嘴巴哭着跑了。

这人很郁闷,走进房间里问慕抉,“发生什么事了?”

慕抉坐在床上不理他。

蔚临风走过去,捏拳扔了他的肩膀一拳,“发什么牢­骚­,女人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凶的,到底怎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蔚临风都不脸红的。

他凶女人的时候,谁说过他半句?

哎!

慕抉转眼过来看着他,“临风,她出现了。”

“她?谁?”

“丫头。”

听到慕抉口中说出来的丫头,蔚临风挑挑眉,有点儿吃瘪。

三年了吧,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提过那丫头,怎么现在……

“你不会,还去找她吧?”

慕抉摇摇头,“不会,我只是想问她,当初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走掉。”

蔚临风抹汗,“这不一回事吗?去问了还不是找她了,找她了还不就证明你还在乎她,抉啊,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对感情这么优柔寡断呢?那一个小丫头片子,压根就不适合你,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是非她不可吗?

慕抉不知道,心里很矛盾。

原本以为,这几年来,不想了,她就快要慢慢的淡出自己的世界,可当在网上看见她再次挂上那个游戏账号时,他心又跳了。

挂号的id是怀阳首都机场,由此证明,她回来了,不知道是只身一人,还是跟别人,他好想去找她,十分的想,想得都快发疯了。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去见她,他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所以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疯,尤安昕一来,就中枪了。

“得了,你要是还放不下她,我替你去找她谈谈。”

很难得,这种事蔚临风都能两肋Сhā刀,慕抉惊异的看着他,“你不会要宰了她吧?”

他了解这厮的个­性­,他能亲自出面,肯定对那丫头没什么好处,万一他真的失手宰了那丫头,他得多心碎。

不行!

慕抉赶紧拒绝,“你去追你的前妻吧,我的丫头我自己解决。”

蔚临风冷眼瞪他,“还你的丫头,我看你是中邪了,你们要是能见面,她再把你给甩了,老子非一枪打死她不可,小丫头片子,胆儿肥了,我的人她都敢耍。”

一边念叨着,一边过去倒水喝。

慕抉沉思着,想想该怎么去找她,找到她,又能跟她说些什么呢?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俩人一同望过去,这才瞧见是卫朗。

一进门,那男人就­阴­阳怪气的笑。

蔚临风最痛恨这样的男人了,捏着杯子过来,习惯­性­的抬脚就踢了卫朗一脚。

“你他妈­阴­阳怪气的笑什么?”

卫朗白挨了一脚,揉着ρi股哀怨,“少帅,你哪天要是被少将也这么伤一回,我保证虐死你。”

床上的慕抉笑了,“我伤你也不会伤他。”

“啊?”卫朗苦逼了,过去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你们俩就同流合污吧,欺负我一个小老百姓。”

“屁话那么多,来有什么事儿?”蔚临风被慕抉那句话动了心,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亏欠他,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

喝了几口水,卫朗这才正儿八经的说:“我打听到了一个神医,据说,他手上只要拿着刀,就没有动不好的手术,人称阎王敌。”

这话题,让蔚临风感了兴趣,忙问,“是谁?在哪儿?”

卫朗胆儿肥了,挑眉看向蔚临风,“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妈的,这小子找死。

蔚临风眼眸一沉,抬脚就朝他飞过来。

卫朗反应敏捷,赶紧躲开,好不容易躲过一劫,最后还是被蔚临风一拳扔在了胸膛上。

“说。”

卫朗疼得喘气,“少帅,下回下手轻点儿,瞧瞧,少将就是典型的示范户。”

说起慕抉,蔚临风果真收敛了不少,放低声音问,“到底是谁,快说。”

“我说我说。”

卫朗赶紧报备,“此人名叫冷枭,刚从美国静修回来,30岁就升为了教授,传说他是各种牛-逼,只要手上拿着刀,就没有他医治不好的人,可惜,他一年只坐诊五次,想要排他的号,简直比登天还难,想要他亲手给你主刀,更是难上加难,再来,这人冷酷无情,不收红包,也不单独接受邀请见面,神秘得跟个ofu似的。”

“……”

蔚临风跟慕抉对视一眼,觉得这人好像在说一出笑话似的。

卫朗很委屈,“你们不信?”

废话,这么牛-逼的人,谁信?还不收红包?现在的医生,哪个会有医德不收红包的?

“算了,你们不信,那就等少将的弟弟烂掉吧!”

悻悻的说着,卫朗转身要走。

蔚临风叫住他,冷声问道:“他现在人在哪儿?”

“西都。”

“备车,老子去请,就不信请不来。”

卫朗结舌,“那,那要真请不来呢?”

蔚临风哼哼两声,“请不来老子直接毙了他,医生不就是治病救人吗?有病人他不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卫朗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扶额,抹汗,然后怯生生的补充冷神医的资料,“少帅,首先,在您去请他之前,小的有必要给您报备一下他的身份。”

“据说,这个冷枭,曾经是西都军区的少将,黑风特种战队的老大,未婚妻还是西都军区军总司令的孙女,据说,俩人结婚当日,新娘当场悔婚,挽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从此,冷枭同志就病入膏肓,再后来,冷枭同志退役了,去了美国从医,五年后归来,他就各种牛-逼了。”

“说这些,小的是提醒少帅您,您要是跟他来硬的,或许您有点儿吃亏,咱们毕竟是求人办事儿,得和气生财是不?”

“……”蔚临风现在就想杀人,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觉得他没本事跟那人比还是怎么的?胳膊肘老往外拐。

好吧,说到西都军区的少将,蔚临风跟慕抉都有耳闻的,的确有那么一点儿名气。

不过,他怎么弃军从医了?

难道被女人给刺激的?

好吧,女人都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备车吧,就算他是玉帝,老子也得把他请过来。”

还是这副嚣张的口吻。

床上的慕抉无奈的瞧着他,“算了临风,求人办事这种事儿,不是你会做的,我就这样儿,顺其自然吧!”

“滚蛋儿!”蔚临风冷眼瞪过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就得让我去想办法治好它,你什么都别管,安心等待治疗吧!”

丢下一句话,他眼神示意卫朗,俩人转身便出了房间。

没想到,俩人一出来,就碰上回来报事的佐飞扬。

当卫朗五年后再看到这个男人时,整个人顿得像傻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佐飞扬也看着他,呆呆的,面容僵硬,口舌­干­燥,胸口酸涩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意识到空气中怪异的气氛,蔚临风左看一眼卫朗,右看一眼佐飞扬,尼玛,瞧瞧那小眼神儿,一双比一双深邃多情。

现在的他,是不是得闪?

苦逼的电灯泡,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自个儿灰溜溜的退回了慕抉的房间。

见他又进来了,慕抉很好奇,“怎么了?”

“嘘!”蔚临风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眼神示意外边,“他们俩,撞上了。”

“谁?”

“还能有谁?”要是别人,他直接冲过去,可那两个人都是他最忠实的部下,分别五年了,就让他们聚一聚吧!

他无奈的拾起一本书籍,静静的坐在慕抉床边。

慕抉猜想蔚临风说的两个人,应该是卫朗跟佐飞扬吧?

想到两个男同,他浑身血液高涨,扯过蔚临风问,“有ji情。”

蔚临风敛眼瞧他,“废话。”

“你?”

“滚蛋儿,有什么好看的。”

“好吧!我也觉得不好看,不过,希望他们能小声点儿。”

这边两个大男人在八卦,外面的客厅里,两双眼睛对着彼此,火光四­射­,ji情无限。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猛地碰撞在一起,狠狠的堵上对方的­唇­,各种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醉了彼此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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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内说到的神医冷枭,是萧下一本书的男主角,他是一名医科教授,不知道大家期待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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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递上离婚协议书

戚草刚落机,第一个人找的就是良秋沫。

看到良姑娘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窗户边,魂不守舍,整个人相比三年前,消瘦了好多。

戚草轻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良秋沫回头,差点儿没认出来前面这个一身­性­感着装的女子。

“小草?”

戚草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欢快的展现自己的美,“怎么样?惊讶吗?”

良秋沫点点头,“是挺惊讶的,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啊。”

“诶,本来想让你去接机的,可是想想你这号公众人物,咱就不麻烦你了,我的妈呀,我亲爱的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一大圈啊?”

想到近几天来,天天电话联系林枫,都联系不到,良秋沫伤心欲绝,敢情是他欺骗了自己,或许今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苦笑了笑,她一把抱住戚草,心痛得眼泪掉下来,“小草,你终于回来了,知不知道姐姐想死你了,没有你在的这些年,姐姐好苦,你这个坏丫头,为什么当初走,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拍拍良秋沫的背,戚草将她推开一看,漂亮姐姐的脸上布满了泪水,让戚姑娘一头雾水。

“哇靠,我突然出现,你也用不着这么感动吧?瞧这尖尖的下颚,难道是为了想我才瘦成这样的吗?还有啊,别哭了,我知道你见到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可是啊亲爱的,也用不着哭得这么伤心吧?”

良秋沫被她开玩笑的话语逗笑了,嗤笑一声,再次抱紧她。

“傻丫头,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我答应爷爷的事,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我回来,就是要完成我伟大的梦想!”

良秋沫不解的看着她,“你的什么伟大梦想?”

“嘻嘻,就是成为叔叔最完美的新娘。”

“叔叔?”

瞧着良秋沫那一双质问又好奇的眼神,戚丫头点点头,贼兮兮的笑道:“是啊,我叔叔。”

“……”良秋沫还是不解,这丫头哪有什么叔叔啊?

戚草依然贼兮兮的笑着,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今天才回来,好累啊,姐姐,我可不可有在你这儿睡一觉啊?”

还不等良秋沫回头,戚草惊异的发现,这女人的房间里,挂满了她跟别个男人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林枫?

天哪?

瞧瞧那一张张甜蜜拥吻,拥抱,依偎的照片,戚草傻了眼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良秋沫。

“姐,你什么时候跟他……”

良秋沫知道戚草想问什么,随手撕下一张她跟林枫的照片,气得撕成了粉碎。

“他是个大骗子,欺负我,玩弄我,明明亲口告诉过我,说会让我成为他的新娘,可是现在呢,人影都看不到。”

说起这事,她又哭了,一把抱住戚草,“小草,你说我该怎么办嘛?他不见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小草,你说姐姐该怎么办嘛?”

这一听,戚丫头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了。

难道……

她不在的这三年里,他们俩……成为了情侣关系?

不会吧?

之前教官不说跟她说过,那男人最爱苏晚吗?怎么又会跟她的姐姐勾搭在一起呢?

回过神来,戚丫头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良秋沫,哽咽了下问道:“你,你们俩到什么程度了呀?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很那啥,叫你别把心思放他身上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反正就很欣赏他,不过你不在的这些年里,他对我可好了,几乎经常带我出去玩,跟我说好多好多关于未来的话,让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幻想,可我没想到,等我跟他交往的事被媒体播报了后,我爸爸要见他,然后我就找不着人了。”

“小草,你说,我是不是被他给耍了呀?”

这一听,戚丫头愤愤的捏紧拳头,该死的,这厮分明就是故意在玩弄她姐姐的感情。

这个仇,她早晚一定要给讨回来的。

从良秋沫这儿离开,戚草本来是去找苏晚的,可没想到,苏晚不在家。

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听说良玉堂被拘留了,在所里接受审讯。

细细一打听下来,她才知道良玉堂被警察带走的原因。

苏晚不在,那么她还能去哪儿。

最想见的那个人,莫过于慕抉,所以,她改了装扮,一个人驱车去了麓山庄园。

警局,拘留所里。

苏晚见到了良玉堂。

那男人没想到苏晚会来所你找他,一个感动,抱着苏晚就不放。

苏晚也没将他推开,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由着他搂抱着自己。

直到感觉他似乎在她耳朵处摩挲,想要亲吻她时,苏晚这才尴尬的将他推开。

“你,还好吧?”

良玉堂笑了笑,点头,“我很好,你别担心,还有两天我就可以离开了。”

“……”

她想问,警察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从拎来的篮子里取出她亲手做的食物,她端着递给他,“你赶紧吃吧,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

良玉堂蹲下身接过来,放下碟子,猛地拉过苏晚,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下。

苏晚怔了两秒,呆呆的看着他。

他却又正经的在吃着她为他准备的饭菜,她在旁边,不语。

“晚晚,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等我出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犒劳你跟暮辰的,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嗯?”

苏晚垂着头不说话,心里五味陈杂。

吃着吃着,良玉堂竟然吃出了苦涩的味道来。

他抬头看着苏晚,“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是在担心我吗?”

苏晚还是闷声不答。

良玉堂放下碗筷,走过来搂过她安慰,“我没事儿,两天就可以出去了,别担心,嗯?”

“你真的没有买凶杀人吗?”苏晚答非所问。

良玉堂一怔,盯着她,目光呆了几秒。

倏尔,他反问她,“你不相信我?”

苏晚摇摇头。

“那我对你发誓,我没有,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关系,这个,警方早晚会给我清白的。”

“玉堂。”

他不敢应她了,因为害怕她接下来,会做出让他这一生中,最难抉择的事。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出乎意料的,苏晚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良玉堂当然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笑了笑,答得十分­干­脆,“夫妻啊?”

苏晚盯着他,也笑起来,纠正他,“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是知己吗?”

他的脸垮了。

紧接着,看见苏晚从包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他,“我知道这个时候叫你签字,很不合适,可是,我……我真的没办法,我想……我……”

她突然变得有点儿语无伦次起来。

良玉堂盯着眼前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脑袋里,顿时恍如晴天霹雳。

他以为,她真的是好心来看他,没想到,她是有目的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选择是这个时候?

他还在所里接受调查,她就无情的把离婚协议书给递了过来,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他吗?

或者死说,她以为他不可能再重见天日了,所以……

不,苏晚不是这么绝情的人,她不是。

一把抢过离婚协议书,他扔砸旁边,猛地抱着苏晚,紧紧的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晚晚,我知道你不是落井下石,更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还在接受调查呢,我现在正需要你的安慰呢,你怎么可以让我看到那种东西?”

“晚晚,别离开我,我是不会同意跟你离婚的,就算得不到你,我也不要你离开,听明白了吗?我不允许你离开。”

苏晚僵硬在他的怀抱之中,皱着眉,苦不堪言。

其实,她也不想这个时候提出来,可是……她是真的想解救他。

要是当年,他真的买凶杀人,那么蔚临风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还有当年他对苏家所做的一切,要是被警察调查出来,他也会被刑事拘留的。

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她想拿着离婚证,带着暮辰去找蔚临风,只有她呆在蔚临风身边,让他放弃对良玉堂追踪,事情或许才会平息,不然,他会彻底完蛋的。

虽然良玉堂曾经极坏,可毕竟那些都是因为他太偏执,太爱她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来。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强迫过自己,反而对她跟暮辰那么好,她在心里小小的感激他,也慢慢的原谅了他。

她现在只希望俩人离婚,她回到蔚临风身边,从此跟良玉堂没有瓜葛,这样,或许才会皆大欢喜。

所以,她真的很希望良玉堂可以放了他。

“我不准你走,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良玉堂抱她极紧,紧得苏晚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咬紧牙关,眼眸里全是倔意,“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150】良玉堂被无罪释放

“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执意要走?

良玉堂放开她,瞧着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静顿三秒,倏尔,笑了。

苏晚不解,“你笑什么?”

他起身,走上前去背对她,朗朗开口,“你不是那样的女子,不是在你丈夫正面临人生考验的时候,弃他而去的残忍女子。”

“晚晚,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现在的处境,而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是吗?”

“……”她坐在那儿不说话。

大笑三声,良玉堂回头看她,目光灼灼,“回答我,是吗?”

“是。”她答得斩钉截铁,迎上他深痛的目光,义正言辞,“对于你,我只能以兄妹之间的关系跟你相处,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你对我做什么?做得再好,在我眼里,你始终是我的兄长,所以,在你没有在的情况下,我出去了,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想跟他去过我想要的生活,还请你签字吧?”

她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良玉堂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上,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得那么沧桑凄婉。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开的啊!”

他走上前来,蹲在她膝前,握紧她的手,目光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楚。

那是苏晚觉察不到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狠狠的被撕裂开来一样。

可面对她的,依然是一张凄婉的笑容。

“可以,我可以签字离婚,不过我有个条件。”

苏晚怔怔的盯着他,没有说话,或许是表示了默认。

他的手,落在她的腿上,无力的笑了,“我这一生当中,最遗憾的就是娶了你,而从未碰过你,要我跟你离婚可以,你陪我一个晚上。”

这所谓的陪,苏晚自然知道是什么。

可是,她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

她冷情的打开他的手,起身走开,“我以为你坦然了,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放在那上面。”

他跟着站起身,冷哼,“我给你养了五年的儿子,给了你五年的荣华富贵,你现在要毅然决然的弃我而去,我这点要求,算过分吗?”

苏晚转身来瞪着他,可是却哑口无言。

良玉堂又笑了,笑声里满是讥讽,“跟谁睡不是睡?就当是我花这五年的时间跟金钱,买你一夜好了。”

“你……”苏晚生气了,咬牙瞪着她,“你当我是什么?”

他却仿佛又好像变回了那个惨无人道的魔鬼,冷哼,“我当你是妻子的时候,你何曾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你现在一纸离婚协议就想摆脱我,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苏晚直接找不到话说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跟他提离婚,是有点儿过分。

可如果要是不离婚,她就没资格去蔚临风面前跟他求情,要是求不了情,这个男人当初果然买凶杀人,那么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已经在为他考虑了,既然他不乐意,那就算了吧!

苏晚收拾起碗筷,拎着篮子要走,“你保重吧,要是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良玉堂­唇­角勾出一抹冷嘲,眯眼瞧她,“不必再来了,我说了,我两天后就可以出去,并且让警方公开对我道歉。”

“……”

她背对他,一个字没再说,关门走了出去。

男人盯着她消失的背影,胸口又是一阵抽搐的痛,转过身,按住胸口坐在椅子上,虚汗直冒。

对于苏晚,五年来都收拢不了她的心,良玉堂已经心灰意冷,觉得,是应该放手的时候了。

可是,想到此次被匿名举报,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他就不打算放苏晚走。

那人,肯定跟苏晚有关,不是苏瑾珉还能有谁?

苏晚刚走不久,门又被人推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良玉堂的忠实部下,付安。

“殿下。”

良玉堂罢手,直接冷声问,“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付安拘谨的站在良玉堂面前,鞠躬俯身,一脸严峻,“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

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良玉堂眯眼瞧着眼前的男人,正想大发雷霆,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又收敛了脾气,再问他,“那上面是什么意思?”

“首相大人在极力为您辩护,可政府跟司法局,还有媒体收到的证据都是铁证如山,恐怕……”

再听到这样的话,良玉堂怒了,起身一脚就朝付安踹过去。

“当初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落下把柄呢?你他妈的想害死老子吗?”

付安不敢多言,白白挨了一脚,可他还是纹丝不动的站着,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般。

见他不语,良玉堂又道:“那你的意思,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他还是不语。

他不语,良玉堂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肯定是凶多吉少。

目光落在付安身上打量片刻,突然,他换了一副嘴脸,挨近付安问,“付安,你觉得本殿下对你如何?”

付安赶紧毕恭毕敬的回答,“付安的命是殿下给的,殿下待付安一直最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人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快来临了。

“既然如此,那你去自首吧!”

付安头都不敢抬,扑通一声跪在良玉堂面前,半句怨言都没有的说:“此次付安过来,也是受首相大人的命令,来替您赎罪的,付安会把所有杀人的罪状都揽我一个人身上,殿下若能怜悯,请求您将付安的尸体,送回老家,跟我母亲葬在一起。”

良玉堂­唇­角勾起一抹笑,蹲下身,把付安给付了起来,“你的忠心,我会永远记着的,那你现在就去跟陆警官说吧,说一切的一切,都跟本殿下无关,我希望你这一次,别再让我失望了。”

“是,付安这就去。”

自始至终,他头都不敢抬,离开良玉堂后,就直接去找陆警官自首。

这杀人的罪状,被付安包揽了下来,那么良玉堂,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毕竟之前指使杀人,自始至终良玉堂都没有现过身,全部由付安带办的,所有证据,也都在付安这一截落了空。

现在既然付安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其动机是因为个人原因,虽然没有透露,可良家人大半都在维护良玉堂,司法的,政府的,还有好多媒体,都是簇拥良玉堂的,既然有人顶罪了,那么这事,就跟良玉堂没有半点关系了。

两天后,警局向各大媒体公开向良玉堂道歉,恢复了良玉堂的声誉。

坐在电视机前的慕抉看到这一幕,眼眸暗沉了下来。

果然,什么叫官官相护,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也明白了权势大可以压死人的道理。

关了电视机,他一个电话打去给蔚临风。

此刻的蔚临风,正在西都找那个传说中的神医。

来两天了,还没有见过那神医一面,这人说不出的火大。

接到慕抉的电话,他好不容易压低声音,“别急,我会把他给你逮过来的。”

“不是这个。”慕抉沉了声,“你看今天的午间新闻报道了吗?”

听这人语气不乐观,蔚临风立刻正经起来,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良玉堂被无罪释放了,幕后指使杀人的是付安。”

听到这个消息,蔚临风好像早已就料到似的,一点儿也不吃惊。

就淡淡的‘哦’了一句。

“妈的,看来只能我们亲自动手了。”良玉堂被无罪释放,慕抉也很不高兴,还好他现在可以下床走路了,改明儿,非去碰碰那厮不可,就不信他有九条命来抵挡他的子弹。

“没事儿,既然全国人民这么爱戴他,那就让他多活几日吧,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慕抉没想到蔚临风会这么坦然,有点儿不理解,可还没再问,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蔚临风挂完电话,开着车在等红灯的时候,十字路口最前面的大荧屏上,果然播放着警官向良玉堂公开道歉的视频。

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油来的更紧了几分,眼眸暗沉,俊脸­阴­冷,骨子里,还透着一股仿佛要毁天灭地的暴戾。

果然匿名举报他,是多此一举。

不过,既然这样,那就以他们男人的方式去解决彼此的恩怨吧。

红灯闪了,蔚临风的车子还没飙出去,后面一辆特牛-逼的十五世就追上来,咚的一声撞在了蔚临风的车尾。

还好系着安全带,不然这人飞扑上前撞坏挡风玻璃不可。

回头一看,蔚临风浓眉微拧,打开车门下车,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十五世的主人也正好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嘛……咳咳,蔚临风不好形容,可女的,长得那是相当的标志啊。

【151】苏晚被拘留了

十五世的主人也正好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嘛……咳咳,蔚临风不好形容,可女的,长得那是相当的标志啊。

走过来看了车一眼,女人直接嚣张的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蔚临风,“先生,咱们私聊吧!”

蔚临风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女人向他递信誉卡的,这个女人,有胆识。

他挎着脸不说话,要的只是她一句道歉。

可这女人,好似比他还嚣张,柳叶眉头一蹙,不高兴的问道,“闲钱少吗?”

旁边的男子走过来,取走了女子手中的卡,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看向蔚临风说:“不好意思,我女人脑子有问题,车让拖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闲聊。”

蔚临风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也就此作罢,最主要的是他赶时间。

“她脑子有问题,你就送她去医院吧,我的车没事儿。”

说着,他直接又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男子怀中的女人不高兴了,瞪着两个男人凶道:“你们脑子才有问题。”

看着自己的女人回了车,男子勾­唇­一扬,收回目光递给蔚临风一张烫金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蔚临风随手接过名片,看着男子离开后,这才把目光随意扫了一眼手中的名片。

神经医科教授,冷枭。

冷枭?

他是冷枭?

眼看着后面的十五世就要退开离去,蔚临风赶紧拉开车门下车,三两步走到冷枭的车窗前,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问,“你是冷枭?”

男子旁边的女子说道:“他是鸟儿。”

冷枭摸了摸女人的脑袋,目光里满是疼溺,继而转对蔚临风说:“是。”

得到他口中的回答,这人突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介于后面的车子一直在鸣笛,他直接矢口邀请他,“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

“……”

冷枭没拒绝,带着身边的女子下了车。

车子被拖车公司的车给拖走了,三人选了附近的餐厅坐下。

蔚临风也不耽误时间,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讲,讲了此次来西都的目的,听完后,冷枭还没开口,旁边的女子接道:“得了,我们家鸟儿一年只坐诊五次,你能来找他,想必你应该了解他吧?”

“苏苏,少说两句。”冷枭面无表情,似乎从蔚临风见到他的那一刻,他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感觉这厮,比自己还能耍大牌。

可让蔚临风意外的事,他竟然……

“好,我陪你过去。”

“啊?”惊讶的是冷枭身边的女子。

蔚临风也很惊讶,可没有表现出来,只见冷枭起身,搂着身边的女子说:“你先过去吧,我这两天还有些事要处理,三天后,定会过去找你。”

要走前,他还不忘提起车的事,“车子估计也要两天时间,我到时候,帮你把车子开过去。”

就这么萍水相逢一次,蔚临风竟然相信他说的话了。

当天下午,他自个就买机票回了怀阳。

良公馆

苏晚没想到,两天后,良玉堂果然被无罪释放了。

他回来的当天,好多人在高丽宫给他准备了一个欢庆宴会,宴会后,他喝得酩酊大醉,被人送回良公馆。

苏晚本来想上前扶他的,可见两个保镖都把他送回房间了,她也不想多此一举,转身去了儿子的小书房。

两个保镖把良玉堂送到房间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浴室里正在打扫卫生的一个小女佣收拾完出来,就见大床上躺着醉醺醺良玉堂,衣服没脱,鞋子没脱,什么都没有脱,就那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女佣本来想去叫苏晚过来照顾他的,可刚走到床边,手突然就被良玉堂一把捏住。

再一拉,小女佣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大床上,随即,男人宽大的身子压了过来,抱着她又吻又亲,行为特别激烈。

小女佣吓傻了,躺在良玉堂身下一动不动,还惊讶得忘了尖叫,忘了挣扎。

与此同时

两个保镖站在暮辰的小书房门口喊,“少­奶­­奶­。”

苏晚回头,只见那俩保镖说:“少爷送回来了,他身体好像很不舒服,麻烦您去房间看看。”

苏晚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两个保镖刚退下,苏晚起身就要去房间看看良玉堂,手,突然被儿子捏住。

“妈咪,暮辰跟你一起去看爹地。”

爹地没有杀人,被无罪释放了,小家伙很开心,现在也想去见见他,跟他说句他爱爹地的话。

苏晚欣慰一笑,点点头,“走吧!”

俩呣子手牵手的来到房间门口,推开门,眼前的一幕活瑃宮,吓傻了苏晚跟她身边的孩子。

大床上,两个男女赤-身-­祼­-体的纠缠,节奏极快,画面­淫­-荡,简直不忍直视。

苏晚下意识的捂住儿子的眼睛,抱着儿子就要转身出房间时,却依稀听到男人口中低低的呢喃声。

“晚晚,晚晚,你终于是我的了,晚晚,我爱你。”

苏晚背脊一僵,脚麻得竟然不能动弹了。

他现在在跟别的女人做-爱,可口中喊的,却是她的名字?

难道,他醉得不省人事,把别人当成是她了吗?

“嗯~~爷,您轻点儿,疼~~”

苏晚被这女人娇喘的声音震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抱着儿子溜出了房间。

小孩子还小,根本不知道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代表着什么。

可是见妈咪不高兴,试想想,应该有点儿不对劲儿。

“妈咪,那不是你跟爹地的床吗?为什么爹地要带一个女人跟他睡在上面滚来滚去?”

呃?

苏晚盯着儿子天真的双眼,一时间,吃瘪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也没想到,良玉堂竟然会对自家的佣人做出这种事来。

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醉到把别人当成是她吧?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猛地被抽了一下,那种不是痛,又好像在痛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

为了减少这种该死的奇怪感,她抱过儿子转移话题,“暮辰,你喜欢那天跟我们在游乐场玩耍的那个叔叔吗?”

小家伙歪头想了想,眨巴着大眼睛反问苏晚,“妈咪要暮辰讲真话,还是假话?”

苏晚蹙眉,“当然是真话啊?”

“其实,暮辰不讨厌他,可也说不上喜欢,不过暮辰很欣赏他的功夫,妈咪,要是有机会,我们再去找他吧,暮辰想学功夫,以后有功夫了,好保护爹地跟妈咪不被别人欺负。”

傻孩子。

苏晚欣慰的笑了笑,摸着儿子圆滚滚的脑袋又说:“要不,我们今天就去找他好不好?”

小家伙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啊。”

他跳下苏晚的怀抱,就要朝良玉堂的房间跑去,苏晚赶紧拉住他,“你怎么了?”

“我们要出去,不应该跟爹地说一声吗?不然爹地会担心我们的。”

“……”想到现在的他,正在跟别的女人欲死欲仙,苏晚突然暗沉了眼眸,直接抱起儿子就走。

“不用去打扰他了,妈咪一会儿短信告诉他就好。”

俩人从后院出门,进了车库,上了一辆小轿车,苏晚亲自驾驶。

这人会开车的,只是没有驾驶证,她不知道没有驾驶证驾车的后果有多严重,所以带着儿子出门,就去找蔚临风。

车子刚开离良公馆,她就电话联系蔚临风。

刚好,蔚临风刚从西都回来,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苏晚的电话。

他眯眼一瞧,按了接听,“什么事?”

“你在哪儿啊?我去接你,暮辰说想让你教他功夫。”

“……”这男人有点儿想笑,觉得这女人,一定有自虐倾向,不然他那么虐她,她怎么还一次又一次的主动联系他?

不过,他自恋的认为,应该也是自己魅力太大的缘故吧!

边走出机场,边说:“我在机场,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苏晚的小跑赶紧朝机场驰去。

可是,她越是心急想要见到他,就越会出乱子。

在十字路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交警,交警拦下她的车,问要驾驶证。

苏晚磨蹭半天拿不出证件,旁边的小家伙嘻嘻的笑着,对交警叔叔说:“我妈咪没有驾驶证。”

交警脸一黑,对着苏晚凶道,“没有驾驶证还敢开车?下车,车子我们要拖走。”

苏晚跟儿子灰溜溜的下车,车钥匙也被交警给没收了。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要回车子?”苏晚对于这方面很白痴,什么都不懂。

“要交罚金哦!而且,还要被拘留。”旁边的小家伙好像很幸灾乐祸,扯了扯妈咪的手说:“不然,让那个叔叔来救咱们吧?”

还不等苏晚同意,警察就开过来了,警察示意他们俩上车。

苏晚很苦逼,第一次开车带着儿子兜风,竟然兜到警察局里边去了。

无奈,只能再次拨通蔚临风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他还在机场等他们俩呢,结果一小时了,还没到。

“我……”苏晚有点儿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说:“我无证驾驶,被警察扣留了,你能来一趟警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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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他真的结婚生子了?

苏晚无证驾驶被警察扣留了?

听到这消息,蔚临风是一脸的火大,赶紧拦了辆车,赶去警局解救那对呣子。

将俩人接出警局后,他一个人火气冲天的上车,没打算跟那对呣子说话。

苏晚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抱着儿子跟上他的步伐,“临风,对不起。”

男人坐在出租车里不吭声,苏晚怂恿儿子爬过去。

小家伙趴在蔚临风腿上坐着,扯着他的手摇晃,“男子汉大丈夫,­干­吗这么小气啊?”

蔚临风冷眼瞪着孩子,“谁让你坐我腿上的?”

小家伙不以为然,“坐不得吗?”

“滚下去。”

“我不。”

“老子让你滚下去。”这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想到他天天被苏晚照顾着,疼惜着,这人就不爽,管他是孩子还是什么,触犯他的底线,就得受罪。

“妈咪,这个男人好粗鲁,咱们回家吧!”

小家伙还是从蔚临风的腿上爬了过来,挨着苏晚,一脸的小纠结。

苏晚抱过儿子,瞪向蔚临风,“你吃火药了?不就是没去接你,反而让你来接我吗,有什么可生气的,大不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好了。”

蔚临风冷哼一声,“谁稀罕你陪了。”

声音虽小,可苏晚听得是清清楚楚。

不稀罕,就证明不想要她。

苏晚也不是那种不要脸倒贴过来的人,对着开车的师傅说,“师傅,麻烦把车靠边停下。”

蔚临风不谙她会抱着孩子下车,直到见那对呣子下车了,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下车。

“你跟着下来做什么?”

苏晚不想理他了,牵着儿子朝前走。

小家伙朝蔚临风做了一个鬼脸,“粗鲁的男人,以后找不到媳­妇­的。”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试试?”蔚临风一把抱过那小坏蛋,各种瞪眼,“谁说老子找不到媳­妇­了?”

“就你这样,谁还敢嫁给你。”小家伙不屑。

蔚临风瞪着他,倏尔笑起来,一把搂过身边的苏晚,“你信不信,你妈咪以前都是老子玩不要的。”

他玩不要的?

苏晚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扯开蔚临风的手,赶紧向儿子解释,“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就他这样,老妈又不是傻子,会跟他吗?”

小家伙饶有兴致的点点,“是啊,我爹地那么好,我妈咪都不要,会要你?”

又是那个该死的臭男人,蔚临风想到他被无罪释放,整个就火大,从西都回来,就没有消停过,现在小家伙又在他面前提起,他更是狂躁的想杀人。

一把丢掉怀中的孩子,他大步朝前而去。

前面,是一个公园,就是那天晚上苏晚在这里等他来接她的那个地方。

他去了凉亭里边坐下,整个人像个冰窟窿,浑身都在冒冷气。

小家伙被丢在地上,ρi股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一痛,他忍不住掉下眼泪,看向苏晚。

苏晚慌忙抱起他,“没事吧?有没有被摔到?”

“ρi股疼。”

想到刚才蔚临风的行为,就那样把儿子给扔在了地上,她更气,抱起儿子朝他走过去。

“你知不知道,孩子还小,被你那么一摔,万一摔到哪儿怎么办?”

蔚临风的目光落在小孩子的身上,见他双眼泪汪汪的,但却没有哭出声来,他不免觉得有点儿心疼。

可要就这样跟他道歉,多没面子。

于是乎,他拉过小家伙,冷声说了一句,“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到你那所谓的爹,听清楚了吗?”

小家伙听清楚了,可他不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老子是你后爹。”

苏晚在旁边抹汗,有那么一刻,她真心想把真相告诉这个男人的。

可是想想,现在说了,孩子受不了,蔚临风估计也会要这个孩子的,到时候,良玉堂那边,她就没法要离婚协议书了。

那边离不了婚,这边,就没法跟他们父子在一起。

所以,现在只能忍了。

“妈咪,你是不是要离开我爹地,带着我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啊?”

苏晚没想到儿子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可还不等她回答,蔚临风就道:“是,所以以后,你给老子老实点儿,不准再提别个男人了,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的,两句话就刺激到年幼的孩子了。

只见他一下子绷开蔚临风,窜到苏晚旁边拽着她,可怜兮兮的说:“妈咪,我爹地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我不要离开我爹地,我也不要妈咪离开爹地,妈咪,我们回家好不好,爹地现在一定在找我们,我们回家好不好?”

看着儿子拽着她的手摇啊摇,眼眸里露出来的那一抹担忧,让苏晚错愕了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赶紧蹲下身搂抱过他安慰。

“好好好,妈咪答应你,不离开。”

“妈咪,我想爹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这是这么多年来,苏晚第一次听到儿子带着哭腔的哀求声,心一软,她就什么都依着他。

“好,我们回家。”

抱着儿子起身就要走,简直完全忽略了某个男人的存在。

看到这里,蔚临风顿时像喝了一瓶酸醋一样,胸口酸得那么难受。

见她就要抱着孩子离开,他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就这么走了?”

听到声音,苏晚脚步顿住,回头,见蔚临风坐在哪儿浑身在冒冷气,脸­色­也都暗黑了,眼眸里,还流露出一抹道不明的落寞。

苏晚心口一紧,疼得难受。

“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孩子他现在想回去,要不我们改天再约吧!”

低头,看看怀中的儿子,小家伙吸着鼻子抽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不停的冒泪花,她心疼得要死,一边低头亲吻他,一边给他擦眼泪。

“暮辰不哭,妈咪马上就带你回家。”

小家伙点点头,搂着苏晚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不放开。

蔚临风走过来,一把抢过孩子,厉声就吼道:“你不是小男子汉吗?小男子汉还哭?”小家伙有点儿怕这个男人,死都不想挨着他,被他抓着不放,他就使劲的挣扎。

“妈咪,妈咪……”

苏晚见儿子有些害怕蔚临风,赶紧过来将蔚临风推开,把儿子护在怀里安慰,“不怕不怕,妈咪这就送暮辰回家。”

抱起儿子要走前,她又回头来瞪着蔚临风,“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他毕竟是个孩子,你对他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

“现在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你了,知不知道,你的有些言语行为,让我很失望。”

丢下两句话,她抱着孩子径直走上前。

蔚临风身子一僵,怔怔的盯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自个儿却是哑语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心仿佛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敢情,那个小野种,竟然比他还重要?

他有点儿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简直不能接受。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要好声好气的待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家伙?那还是口口声声喊良玉堂为爹地的小家伙。

要他好脾气对他,门都没有。

既然宁愿为了他,再次丢下我离开,那最好苏晚你永远都别再打电话给我。

老子也不是那种,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

一口气闷在胸口,蔚临风窝火得不再去管那个女人,转身便回了麓山庄园。

他没想到,会在庄园门口碰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女人头上戴着帽子跟墨镜,倚在一辆酷跑前,不停的张望庄园里边。

仿佛是踌躇了好久,想进又不敢进去似的。

蔚临风双手Сhā在裤兜里,站在这边斜靠着瞧,研究了好一会儿那女子,见她还是不愿意离开,他出声道。

“你找谁?”

“啊?”

听到声音,戚草吓了一跳,赶紧转身上车,就要溜之大吉时,蔚临风比她快一步,箭步站在了她的跑车前。

戚丫头坐在车里低着头,不敢看他。

蔚临风一手掀开她头上的帽子,眼镜,在看到是张熟悉的小脸时,他冷哼,满是鄙夷的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戚丫头抬起下巴,一脸不甘示弱的反问,“你管得着吗?”

想到这厮玩弄她姐姐的感情,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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