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安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一张旧沙发内,拿着块抹布轻拍着帚柄上光剂罐,满身都是厉害的擦伤,来自于昨天拉文克劳/格兰芬多的比赛里那只野蛮的游走球。作为一队之长,他得花上比同赛者更多的时间来关心赛况,同时还要搜寻飞贼,而这把他推到了游走球游荡的火线上。他的火弩箭留下了战斗的疤痕,但仍飞得如梦一般,他迷恋照管它。
在邻近壁炉边的一张桌旁,罗恩维斯莱在等着迪安托马斯行动,可劲儿地藏住一抹坏笑。即使在房间的对面,哈利也能看出迪安真有麻烦了,尽管在罗恩的肘部有块白棋的桩子同样是个致命的漏洞。迪安咬着他的拇指甲,辗转不安了有长长的数分钟,最终要移动他的主教了。他的手指放在上头有一分钟,再次核对行动,最终放出了那枚棋子,手在那上头划了个十字,好似在将它交付于它的天数。
罗恩的行动迅速而无情;主教很快的被一个红色的骑士处决了。被击败的主教滚下棋盘加入了它的伙伴中,咕哝着要把那骑师逐出教会这一类可怕的恐吓。
“将军,”罗恩宣告道。“当然,赛得不错。”
“是啊,”迪安说着耸了耸肩。“我想我能带着点尊严的离开,回床上去。”
“是,是有点晚了。慢走。”
哈利看着罗恩把棋子放好,心不在焉地对爬上楼梯的迪安道了个晚安。他扫帚上的擦痕几乎被修复了,但他有个能加固它们的咒语想试试看。
“罗恩,”他静静地说。
“嗯哼,哈利?”
“你什么时候才能在遇上赫敏时不像个地道的窝囊废?”
罗恩的耳朵红了一点,开始刮拉他椅子的扶手。“不知道你在说啥。”
“你很清楚我在说啥。每次你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你都跟刚认识她似的。我以为你俩是打算仍作朋友。”
“得了,哈利。是她甩了我。”
“跟我我说这是双方自愿的那人是你。”
“好吧,如果你管她从排焰火中间朝我扔了瓶魔药这叫双方自愿。”罗恩抗议道。
“每次你俩在一块的时候都在争吵。”哈利指出。
“所以?”
哈利对他说,“所以或许你们没有在一起意思。或许赫敏不是你要的那个女孩。她很难顾得上魁地奇,而同样有时她说的东西我俩没一人能明白上一半。”
罗恩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这不是个新思路;哈利在他们两人分手后的四个月里说了有不止一打的次数了。这是第一次,罗恩真正听进去了。
“或许。只是这很难,哈利。”
“伙计,这我知道。”哈利同情地对他说。“但这对赫敏一样很难。而且就正在现在,她有了件相当棘手的事。”哈利没有揭露赫敏的秘密的意图,但看着他最好的两个朋友受折磨让他不好过。
“好吧,她是女学生会主席,而且她是最高分,她弄了什么悲惨的……”罗恩声音低了下去,肖像洞打开了,接纳了少数几个紧赶在宵禁前进入的学生。他的妹妹是他们之一,扑通一声坐在哈利身旁。“说真的,金妮!这左边还留着半个沙发;你没必要坐在哈利的右边。”
金妮对着她的哥哥吐舌头,迅速的贴向她的男朋友。“你就是嫉妒。”
“不,我是恶心。至少你不需要每分钟都吻他你捡到个……呕!”金妮就那么做了,他抗议道。“哈利!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跟我妹妹打情骂俏?”
“那就转过去。”哈利对他说,拉过吃吃笑的金妮,再三地吻她。
哈利放开她后,她移开,由腿下拉出那罐帚蜡。“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在给你的帚柄上光。”她骄横地评注道。
哈利只是对她咧嘴笑,罗恩发出了作呕的声音。
“那,你俩做啥呢?”她问道,拉过哈利的手臂环过她的腰。
“没什么,”罗恩咕哝,哈利瞅了他一眼。
“我正告诉你那白痴兄长放了赫敏。她现在正有段不大不好走的路。”
“哦,我知道。马尔福成了个不择不扣的脓包。”(Pillock,我真想不出这词要怎么译才好……)
“马尔福怎么对赫敏了?”罗恩追问。
“你就只会说这个?”金妮疑惑的问道。
“不,没有。”哈利说。“你的意思是?”
“嗯哼,如果你们两个没注意到,德拉科马尔福一直在城堡的这块晃荡有些日子了。我大约一个多星期前才注意到。赫敏和我走回格兰芬多塔,她突然停下掉了个头,接着我看到德拉科就站在楼梯对面的走廊里。赫敏编了些忘了东西什么的瞎话,可他每一天都在那。要我说,真够让人毛骨悚然的。”
“他死定了。”罗恩宣誓道,摩拳擦掌。
“等一下,”哈利对他说。“如果他没对她做什么,你这只会找麻烦。”
“我管他做没做,”罗恩反嘴。“他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给他两拳。”
“罗恩,你得了吧!”金妮喝道。“别跟个野人似的,你可不是她的男朋友,。”
“金妮说的没错,罗恩。另外,我们不知道马尔福想干嘛。”
“他能干什么好事。”罗恩咕哝。
“或许,马尔福是个下流胚子,但有时我对他有点好奇。有时候我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盯他。”
“你真有?”金妮怀疑的嘟哝,让他脸唰的飞红。
“不是那么回事!”他大笑的抗议道。“我的意思是,有时候我真挺为他遗憾的。他没一个真的朋友,真正的。他一天到晚就只有两大石板似的肉块跟着,而且不管哪个女孩给他点时候他就受用,但也就这样。”
“他爹也真是个宝贝,”金妮加上。“上次对斯莱泽林的比赛,我把围巾忘看台上了,等我回去拿的时候,他正因为输了比赛被他老爹刮呢。”
“哈,那我估计要换成我们输了,哈利会把我们全都刮了。”罗恩评注道。
“他或许会大喊大叫,但我可不认为他会对你冷嘲热讽的再把你打翻在地。”
“马尔福对他自己的小孩这么做?”罗恩问道。
“用他的拳头。”金妮肯定道。
“真够可爱的。”哈利讥讽。“我叔叔弗农是个恐怖的家伙,但至少他从来没打过我。
“哦,得了吧,哈利!你先是跟我们说斯内普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坏,现在你要让我们为马尔福感到遗憾?!下次呢——是不是得给神秘人来个拥抱?”
“闭嘴,罗恩。”他妹妹对他说。“我想马尔福没准迷上赫敏了。”
“你开玩笑!”罗恩大叫。“拜托,跟我说你这是在开玩笑!”
“算不上,”金妮解释。“第一天在国王火车站的时候,他径直走向她跟她说话。除非有你俩在边上煽风点火,要不他通常是无视她的。”^
“如果他要真迷上她的话,他绝不会承认的。他只会表现的像个不折不扣的饭桶,而且就正这么做。”哈利果决地一推他的眼镜。“无论他的理由是什么,我想我们得看着点赫敏,让她知道我们都还是她的朋友,同意?”他严厉的瞅了罗恩一眼。
罗恩跌进他的椅子里。“好吧,哈利。我会试那么一次的。你知道我还爱着她。”
“我知道,伙计。我也是。但我从没-恋上-她,你也一样。你只是还没想通。”
罗恩酸溜溜的瞅了哈利一眼,但没有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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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赫敏又挖进庞弗雷夫人的另一个橱柜里时,她再度同一堆小心型的药用巧克力相对峙。情人节已经是两星期以前的事了,医疗女巫怀着对这日子狂暴的热心,把她的补给品变形为罗曼蒂克的主题。不幸的是,巧克力对于多重变形的适应力并不好,而现在医疗翼内充斥着残留的心形,无论你想找些什么它都堵在你的面前。
“落了东西,格兰杰小姐?”
赫敏跳了起来,险些儿摔着,忍不住喊道。“你就喜欢这么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