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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你是怕再遇上毛家的疯子,才不肯出去吧?”

杨舒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眨了眨眼睛:“我说我是敬仰您昨天女王气场十足,留下来观摩你信么?”

粥粥哀怨的躺在塞满软垫的椅子上泪眼迷蒙:“不信……”

镜头转换,拉近,放大——

看见杨舒身旁的那个圆台上堆得慢慢的盘子吗?那是原本属于粥粥的点心,包括糖蒸酥酪,豌豆黄,蛋黄月饼,香酥­鸡­,­鸡­米花,宫保­鸡­丁,雪梨凤脯……

但是现在仅仅能通过残留的香气和残渣来判断它们美妙的味道和原型了。

粥粥很伤心,很伤心,每次这个女人来准没好事,简直和个女强盗一样,实行着灭绝人­性­的“三光”政策:吃光,喝光,拿光。可怜自己一个孕夫,居然没主人做的点心吃,真是伤心啊——

本来,自打甘泉出现后,主人给自己特别开小灶的次数就那么喵喵的少,结果这个女人还欺负自己,呜呜呜呜,粥粥好惨啊好惨啊——

这时——

“我不信。”温溪斩钉截铁的回答了杨舒,“姐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家主宅比我这里大多了,何况就算是你的私人别墅也比这里舒服,你­干­嘛啊!”

“咳咳,这不是因为你的房子,呃,有氛围吗,哈哈哈——”杨舒死都不会承认是因为被自己弟弟的厨艺蛊惑了想要大吃大喝蹭饭才不肯走的,她真的是仰慕温溪女王——受得气场嘛!

温溪:……

粥粥:……

看见杨舒的眼睛一直黏在自己面前的栗子慕斯上,温溪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多数时粥粥的眼神和自家表姐那么相像了,尼玛啊,那是吃货的眼神啊!那么红果果!那么直白!那么亮晶晶!

“姐,说吧,你想吃什么?”温溪把栗子慕斯推到了杨舒面前,开口说。哎,自己姐姐那么怎么磨叽,将来怎么抢到男人啊。

在粥粥瞪圆的水汪汪大眼的背景下,杨舒一口口幸福的用小勺子挖着吃了起来,吃着吃着莫名悲愤起来。

“尼玛啊——这算神马!帮人家送爱心蛋糕送出的无妄之灾!尼玛,老娘怎么就没个好男人像茶茶这么贤惠做慕斯给我吃呢?”

狠狠的挖了一大勺栗子酱塞到嘴里,杨舒开始话唠了。

“你妹啊——LN我也要学做饭!尼玛!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

温溪默默的捂脸了,他就知道自家姐姐这个一吃甜食就话唠的习惯就是改不掉,犹如某种动物改不掉吃啥啥一样。

听着杨舒大美人几近疯魔的碎碎念,温溪头疼了。他抬起一只手,有些头疼的捂住了额头,丝绸的袖子立即松松散散的顺着手臂滑了下去,露出了白皙如玉的小臂,上面­精­致的一串金星紫檀串更衬得那段玉臂肤如羊脂。粉红的指甲在光洁的额上慢慢的揉按着,竟然让人起了怜惜之情。

“算了,我教你做饭好了。”温溪无奈了,他头晕不怕啊,可是粥粥肚子里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呢,真怕这姑­奶­­奶­的紧箍咒把他念出了原形——还是我入地狱解救苍生吧——

“你想学什么?”温溪站起来把粥粥抱到自己的卧室里放到床上,用软软的毛茸茸的软垫把粥粥环绕起来,再偷偷从空间里摸出几份小食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温溪有些后悔和愧疚,看着病恹恹的粥粥,他忍不住弯下腰捏了他的小耳朵,在他渐渐的下巴边亲亲的亲了一下,就轻手轻脚的带门出去了,根本没发现雪白的小狐狸被主人一个亲亲后突然变得满面通红一脸羞涩的窘样。

小狐狸羞涩的伸出爪子捂着脸,火烧火烧的,他扭过脑袋,留恋的蹭了蹭毛茸茸的垫子,伸出爪子捏起一个特大号的­鸡­米花放到嘴巴里嚼了嚼,突然哭了起来:“主人对我太好了——呜呜呜好感动——”

难道,这就是孕夫情绪无常的初体现?

¥¥¥¥¥¥¥¥¥¥¥¥割割更健康¥¥¥¥¥¥¥¥¥¥

“茶茶,你要教我做什么?”杨舒系着围裙有模有样的站在温溪旁边探头探脑。

“那你想学什么?”温溪没好气的拿出刀和材料,在料理台上一字排开,银光闪闪的晃眼极了。

“名菜,名点。”杨舒毫不含糊。

“那就宫保­鸡­丁好了。”温溪选这道菜是有私心的,今天给粥粥做的宫保­鸡­丁被杨舒吃了,心疼某个小东西的温溪自然要再做一份给某个爱吃­鸡­­肉­的小东西吃了,所以,温溪一锤定音。

“那么是怎么做的呢?”杨小朋友开口了。

“简单地说,就是把­鸡­­肉­洗净切丁,用蛋清、盐、淀粉腌拌均匀了,把蒜洗净切末预备下,油入锅烧热,­鸡­丁下锅炸熟,捞起沥油,在锅中留油,把­干­辣椒、蒜爆香,然后再下入­鸡­丁翻炒,出香味,最后放酱油、料酒、味­精­、糖、醋、水、淀粉、香油炒匀勾芡,最后加入花生米炒匀。一点都不难。”

杨舒:“……哪里不难啦?”

温溪翻了个白眼,伸手从冰箱里拖出一只扒光的­鸡­,“啪”的一声甩到了刀板上,眼睛斜斜的看了杨舒一眼。

杨舒差点被温溪这一眼看得腿软,她心里暗暗大叫妖孽,头偏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了温溪从空间里弄出来放在厨房里的一盆——掬花。

掬花很漂亮,加上是空间里的特产,可谓是世间极品。可是杨舒美人最爱­干­什么呢,人家喜欢­干­吃花这种类似于牛嚼牡丹的事情,而且特别爱吃掬花。

是的,像慈禧太后那样喜欢吃掬花——这也倒是符合她腐女的身份,只是这姑娘不像慈禧那样喜欢掬花火锅,人家喜欢酥炸掬花,就是掬花天­妇­罗。

“茶茶啊,你家的掬花真好。”杨舒垂涎的看着那盆掬花,花盘硕大,花味清香,花瓣丝滑,可想而知绝对好吃!

温溪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姐姐揪下了掬花上最大的两朵花,傻笑兮兮的放到了温溪面前的碗里,挪走了那只可怜的果奔的光­鸡­。

“我不敢切­鸡­­肉­,也吃不得辣味,你就教我做这道酥炸掬花吧——”

温溪嘴角抽搐了下,掬花,还要酥炸?那不就是——爆掬花吗?

得了,那就是爆掬花……

温溪默默的把光溜溜出来打酱油的­鸡­塞进了冰箱,淡定的拿出了面粉和空间水,开始准备手把手教习。

这时杨舒坚决不肯要温溪教,人家撂话了:“你教什么啊,我相信我自学能力还可以的,听你说宫保­鸡­丁那么做,我大概也知道酥炸掬花怎么做了,得了看我的!”

杨舒主动请缨,温溪只能由着她混来,眼见着掬花被一朵朵的摘了下来,温溪只能默默心疼。

那可是雪白的毫菊啊,品相还这么好!

你听听杨舒在说什么?

什么“菊洁”啊,“无底掬花洞”啊,光联想这些不明词语就让温溪小脸发红一头冷汗了。

杨舒也不是瞎来,她把掬花洗得­干­­干­净净沥­干­了水,在上面细细的裹上一层­鸡­蛋面糊,这­鸡­蛋面糊里加了点蜂蜜和糖霜,估计炸出来也是甜甜的。

杨舒往锅里倒了层清油,热了锅,用筷子夹了掬花下锅炸。掬花一下锅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香味就那么甜甜的飘了出来,撩人的很。

杨舒小心翼翼的用铲刀把炸的酥酥的掬花翻了个身再炸了几分钟,就用捞子捞了出来,陈盘。

“这才是我喜欢的风格啊。”杨舒感叹一句,掏出她的手机刷刷刷的拍了起来,一边拍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要给它起个菜名,既然它的做法类似宫保­鸡­丁的话,那就——”

温溪帮忙收拾着残局,顺口那么一问:“那就叫什么?”

“就叫攻爆掬花!”

温溪:“……”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明天光棍节快乐~明天大家唱KTVhappy去~~我想唱自挂东南枝啊~~

58

58、上课 ...

温溪和顾久然这段时间黏黏糊糊的,幸福得和汽水一样冒泡泡,甜蜜蜜得晃瞎了粥粥和甘泉以及杨舒等一系类人的狗眼。

纪元和巫宁酸溜溜的说啦,人家老大有了新欢就忘了自己那些SB——的工作人员,并且强烈要求自家老板带新欢亮个相。

想到这里,顾久然不禁一笑,画着手稿的手停了下来,头里的念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顾久然大三有不少公共课,比如某个星期四下午就有一堂课,而且温溪小朋友那时候也没课,到时候带着温溪去见他们——等等,阿溪愿意去吗?

顾久然迟疑了,虽然阿溪­性­子不错,但是这种类似于见家长的事情万一把他弄得恼羞成怒就惨了,拿自己的­性­福开玩笑——真是好大的赌注。

于是顾久然拿起电话开始翻电话列表,开始找帮他顶包的冤大头,直到看到“袁雅雅”三个字映入眼帘,他才笑了。

袁雅雅啊袁雅雅,别怪我,谁让你早不回来晚不会来偏偏这个时候回国呢?

“阿溪。”顾久然拨通温溪的手机,语言如春风拂面——

“袁雅雅回国了,带了不少礼物,你不是要她给你带一串金星紫檀串吗?不如我们去看看好了。”

温溪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有一阵书页乱翻的声音:“你啊,我上课呢,人家回国了买了礼物又如何?贸然要礼物很失礼的!我不去?”

“你吃醋?”某忠犬心花怒放中。

“你做梦。”温女王轻笑。

“你不要多想,你下午空么?空的话陪我上节公共课吧。”早就查过温溪课表的某忠犬睁着眼界说瞎话。

温溪咬着­唇­,殊不知这副躲躲闪闪在教授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模样在其他人眼里简直是惹人遐想,简直可以脑补成一部长达七十二集的咸蛋大剧啊!周围同学忍不住把身子坐得更直了,为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温溪小朋友挡住教授的破坏死光。

“好,我下午没课。是第几节课?”

“下午第三课。”

“好的,阿然,再见——还有,我中午不回家,饭我做好了放在桌上,你热热再吃。”温溪脸泛薄红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哑然失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顾久然心情愉悦了,回家吃饭,就等下午上课。

在经历了和粥粥艰辛的抢饭大战后,顾久然面不改­色­的走出门,无视背后被甘泉小心翼翼按在怀里犹在挣扎的炸毛粥粥及其凄厉的尖叫:“王八蛋,抢老纸的甜食你要不要脸啊混蛋!”

不要脸的顾久然才不怕,他出了门就打了个电话给袁雅雅。

袁雅雅立马就接了:“喂,头啊,什么事?”

“你回来了啊——”开头就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把袁雅雅弄得懵懵懂懂的,她试探的回答:

“嗯,我回来了,怎,怎么了?”

“外面转了一圈,除了你这个人回来了,还记得带了些什么回来吗?”

“带什么?老大!你是说特产!你好意思,问我要这个!”袁雅雅也炸毛了,她开始使劲的吐着唾沫星子拼命的控诉顾久然:“你说你好意思的,顾家那么大一个产业不够你花,你还巴巴的抠我的钱?”

顾久然听了这么一句,诡异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连声音都放轻了:“你自己也说,那是顾家的钱,不是我的——那个家我怕是没办法长久的呆了。”我怕,不出那个家门就无法和阿溪在一起。

袁雅雅自然知道顾久然家里的背景,也知道他和温溪那点点不同寻常的暧昧,听了这句也是心里一震:“老大你要净身出家?”

顾久然:……

等袁雅雅发现自己说了某个很特别的词后,也无语了:“……老大,我错了……”

“……知错就好,要给温溪的那串金丝紫檀珠串你买了吗?”

“没买到,但是我托人定了一对戒指,但是boss你先得发誓不对我打击报复借机报复……”袁雅雅言语暧昧不详,但胜在那个“戒指”突出了重点,一下子让某人亮了。

“你说,”顾久然思考了会儿,开口发话:“那行,你讲实话吧。”

“……嗯,那对戒指是我偷了你的那张图纸带到法国定做的……”

顾久然挑眉,就说嘛,自己为阿溪和自己设计的戒指图纸怎么没了,原来是这个小妮子­干­的好事。算了,也算她坏心做好事了。

“那好,下午的公共课你过去,必须去。”

“我都毕业多久了你还让我去——安啦安啦,我去,我去!别扣我钱,我给你送戒指去。”某无知少女压根就不知道顾久然的小九九,一步踏空掉到陷阱里去了。

¥¥¥¥¥¥¥¥¥¥¥¥阳光明媚的下午¥¥¥¥¥¥¥¥

顾久然坐在教室里,一脸无奈的看着脸上写着“我很不爽”的温溪,咳了下:“你们靠这么近­干­嘛,不嫌热啊,滚远点。”

巫宁李唐立即滚远了。

温溪“哼”了声:“你热了?我还是滚远点好。”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别,别——”被推了一把的袁雅雅心里飙泪——装大学生已经很憋屈了,被T出来当靶子实非她本愿啊!老大,他,他实在太腹黑了!

愤愤不平的看了周围一圈围观的死孩子,巫宁,李唐,丁萌,还有自家的妹子两枚!你妹啊又不是见家长!

等等,见家长!袁雅雅立马顿悟了!他就说温溪怎么愿意来这个坑爹的公共课啊,是被骗来的,被围观的可怜娃啊别瞪我我会觉得小受你在放电……

“呃,温溪啊,其实是我定了对戒指想送给你和老大啦,我想当面送。”顶住压力顶住啊。

温溪哼了声,明显——不信。

顾久然苦笑,怕是几天爬不上阿溪的床了。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顾久然连忙把温溪摁到了座位上。温溪没挣扎,只是翻了个白眼,但是这个没挣扎的动作给了顾久然一个提示:温溪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生气。

放下心来的顾久然就开始走神,想自己怎么好好的讨好温溪的时候,温溪也在走神。

温溪不是说讨厌见家长见朋友这种事情,其实,这种变形的承认很让他内心产生一种欢欣——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被围观。

温溪脸皮子薄啊。你想想这好比丑媳­妇­见公婆,没头没脑没准备的怎么能不让他恼呢?虽然上次见过了顾久然的哥哥顾久文,但那不算啊——这是丑媳­妇­见公婆头一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算了,顶多这几天不让他上床就是。这处罚算轻了吧?

一点都不算轻,阿溪,真的你相信我——还有,顾久然小朋友你真相了……

讲台上某个打酱油的老师整了整小话筒,慢慢的开始讲课。

“同学们,中西文化的差距是很具体的,具体可以体现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同学们,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现在都知道美国好莱坞大片里的个人英雄主义,就是美国文化的入侵……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下面我举个具体的实例,比如在安徽举行的一次夏令营里,三国少女的不同反应反映了不同国家的文化……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在山顶上一阵风吹了过来,三国少女的裙子被掀了起来。中国少女捂住了裙子和帽子,日本少女捂住了裙子,美国少女捂住了帽子。我问在场各位,如果是你,你会捂住什么?”然后推了推眼镜,环视着四周,低头看花名册——

“顾久然,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走神的顾久然突然被喊了起来,立马囧了,他望向了袁雅雅求助。千万不要在阿溪面前丢脸啊——

袁雅雅­阴­测测的笑了,扭头无视不理会。让你把老娘我当枪使。

同样走神看老大媳­妇­的几位死不承认自己看到失神走神没听到问题的几位使劲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啪”一支笔被拍到了桌子上,笔下面压着一张纸,貌似是——答案?

顾久然挑着眉看着递过了纸就脸红扑扑像做了坏事的温溪,接过纸张开始念纸上的字:

“捂脸?”

“噗——”满堂哄笑,包括温溪。

看着他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顾久然也没了脾气。算了算了,谁让自家阿溪不高兴呢?正所谓千

金难买美人笑,何况只是笑个玩笑罢了。

老师目瞪口呆,继而看着镇定自若的顾久然慢慢的酝酿下措辞:“好吧,顾同学,你非常有创造力和自己独特的视角。捂脸就捂脸吧,反正你不在乎我无所谓啊……来来来,顾同学,学号一号,来加个一分……”

顾久然坐了下来,看着温溪笑眯眯的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顺着往上摸——挠痒痒。

温溪不敢挣扎,只能憋住声音,实际上早就受不了了,只能用眼神求饶。

“你个小坏蛋,就晓得欺负我,我连怎么回事都不懂。这么让我出丑,你怎么补偿我?”顾久然乘机开条件。

温溪扭了几次才把顾久然的爪子甩了下来,也索­性­学校的课桌高,否则这么大动作早被那个老学究发现了。

温溪扭住顾久然的手,眼睛湿润润的,脸蛋粉乎乎的,嘴里说着:“还补偿?我不罚你就不错了。”

“好啊。”顾久然靠近温溪轻轻的说:“罚我给你暖床怎么样?”

“不正经,快听课。”温溪耳根红红的,却也没躲开。他虽然个­性­不弱,但是脸皮子是在算不上坚韧,尤其是在别人面前,这皮又薄上了三分。

“说,罚不罚?”一只手偷偷伸到了温溪的背后摩挲起来。

温溪的腰软了,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媚眼如丝,让顾久然酥了一半。

“我深深的感觉到我们是多余的。”袁雅雅无奈的从包里掏着小镜子补着妆,她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想起几年前自己在他的课上听过的一句话:“爱情具有排他­性­。”

真尼玛的排他!袁雅雅哀怨的看着顾久然,何必呢,让自己来打酱油当背景布。把玩着手上装着一对戒指的盒子,这玩意儿,可是自己偷了boss大人的图纸带到法国定制的名贵玩意儿,­精­细的很。还是赶紧送给boss大人好了,自己不想论为背景了。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温溪、顾久然和袁家三姐妹同时摸上了手机打开了信息。

“毛家要办珠宝古董展?他一搞房地产办这个想­干­什么?还邀请我们——”袁雅雅皱起了眉毛,想起自己妹子和毛家那点破事,心里顿时咯噔了,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定是件破事。

几人同时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蛋疼的红字……你们不留言……你们不留言……你们不留言……画圈圈……画圈圈……泪目泪目泪目……

59

59、毛氏珠宝展 ...

温溪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久然。

虽然已近深秋,但是对于这一屋子修炼的妖孽来说不算什么,于是温溪这副打扮在顾少眼里不仅仅是清凉而且火热呢。

粥粥缩在温溪的怀里,被主人一下一下爱抚的摸着,小尾巴甩啊甩别提有多舒服了。

嘴里被塞入一块豌豆黄的粥粥笑眯了眼,顺便鄙视了看自家主人看到一脸­色­相的顾久然:流氓!他选择­性­的忘了自己对着主人淌鼻血流口水的光辉事迹。

“阿溪……”顾久然坐到了温溪的身边,试着劝阻他:“我知道你喜欢古董,可是这毛家突然办个珠宝古董展,处处诡异,你还是不用去了吧。”

温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抱着小狐狸,站了起来走到了贵妃榻上坐了下来,雪白细腻的大腿双开,从睡衣的下摆处施施然的探出——然而这美景很快被一只碍事的狐狸阻断了。

粥粥得意洋洋的在主人雪白的睡衣上爬来爬去,甚至把爪子印在温溪的大腿上,偏过头拿着眼神挑衅顾久然。打滚神马的又怎么样?你能滚吗?能吗?那么你欺负我又怎么样?主人护着我,乃能耐我何?

粥粥的小人得志样深深的刺激顾久然,然而他的确不能把身怀N甲的粥粥怎么办?要是他办了粥粥估计自己也要被办了。

“你看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温溪发现顾久然死死盯着自己的大腿脸立即烧了,立马并拢双腿开始发问。

“……阿溪我没看什么,我就看看粥粥。他不是怀孕了吗?就这么把肚子搁在你肚子上不好吧,万一哪里碰到了可不好。”

粥粥立即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温溪,温溪头疼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甘泉,你来抱他。”

甘泉顿时出现,手上拿着粥粥最爱的大毛毯,舒舒服服的把粥粥裹了起来抱在手里。

粥粥愤怒的瞪着顾久然:“禽兽渣渣混蛋掉蛋蛋!不!是蛋碎一地一地­鸡­毛!”

顾久然,继续无视,嗯,无视——有文化的狐狸真难搞定!

“虽然,毛家这次的珠宝展办的没头没脑,但是我还是要去。”温溪拿起一本画册,上面印的是一块切开的翡翠,绿莹莹的煞是喜人。

“翡翠?”

“不止如此,还有这个。”温溪翻到另一页,戳着上面的鸽血红宝石戒指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好东西,我要去看。”

顾久然叹了口气:“你就没想到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毛家给你发请帖呢?毛家别人都没请,为什么就请了我们几个。”

“或许,是因为上次得罪了我,因为我是杨叔岫姨的侄子,想赔罪?才发的请帖?”温溪有些迟疑的提出设想。

“不太像是这种原因,依毛家往年的行事风格,他们可不是个喜欢一笑泯恩仇的主啊。”顾久然很担心。

但是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温溪腿脚功夫本来就不差,加上修真练了《九变》后,火力指数直线上升直逼甘泉,说实话,顾久然粥粥甘泉他们还真不怕温溪被人欺负去了,只怕把别人欺负惨了。

但是,对于未知的事情,那是防不胜防的,对于温溪的执着,顾久然只好叹息一声,打起一百二十份小心来应付毛家的发难。

在顾久然忐忑的布置调查了几天后,毛家的古董珠宝展终于开展了。

对于杨家无人收到请帖而自家宝贝阿溪收到一份请帖这一反常事实,顾久然是紧张死了,他坚持要推掉那天的课和温溪一起去。

温溪心里甜蜜蜜的,有顾久然担心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加上又拗不过他,自然是两个人一起去了。

毛氏珠宝展开在N市某个高档会所里,正正处于市中心。温溪看中的就是这点——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点大块地方,就算他们想玩什么伎俩也撒不开手。

温溪和顾久然难得穿得很正经,不同于上次在罗奇堡设计比赛那次,两人穿着随意,今天因为是珠宝展,必须穿正装。

顾久然穿着黑­色­的西服,带着­精­良的手表,身边没有女伴,只有我们的温溪美人。

今天温溪一身修裁得体的银灰西服,越发显得腰细腿长。可是——

温溪不露神­色­的抠了抠脖子上的温莎结,神­色­间有些抑郁:“阿然,这个领带真讨厌,勒死人。”

穿西装很多次很习惯的顾久然神­色­宠溺的摸了摸温溪的手:“第一次总有些不舒服,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

接到铃双报信的叶空音也偷偷来了,作为和“渡边鬼丸”关系暧昧、能力通天的叶大小姐,想拿到一张请帖有什么难的?

不幸的是,叶空音刚好跟在温溪的后面,听到顾久然那句“第一次总有些不舒服,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她几乎要飙泪了——这是红果果的JQ啊,这是多肆无忌惮的一对啊!看看,这两人相连的小手,般配的家世,和谐的气场,同样美貌,同样强势,就连那西服,也有情侣装的风范!灰常好灰常好!

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次名义上的毛氏珠宝展,其实是吴梦丽教唆毛芹办的。毛芹没别的,就是珠宝多,古董也不少,开个展览也绰绰有余了。

温溪是喜欢古董的,这事毛芹没注意吴梦丽可是注意到了。吴梦丽上次和毛芹勇闯温溪家时,可是瞅见了他那满屋子的老货,紫檀红木黄花梨,官窑钧窑龙泉窑,可不是喜欢古董吗?

于是灵机一动的吴梦丽就给吴梦丽出了个馊主意。毛芹有不少压箱底的珠宝,都是古董,大部分是他爸爸毛董给他存的嫁妆本。既然温溪喜欢古董,那就开个古董展览,不信他不上钩——到时候再诬赖他偷了古董,到时候让他百口莫辩,比起费尽心思弄出人命赔了本,那岂不更好?

毛芹自然是同意的,她巴不得温溪眼下就死了,让她出了这口恶气。吴梦丽微笑的看着毛芹,继续提着意见,让毛芹的那些保镖也参与其中来,以防万一。毛芹自然是欣然同意,却不知道吴梦丽的心思。

温溪可是姬川澈看中的人,哪能被你破坏了计划?要不是为了防止你傻不愣登的派杀手去宰了温溪、杨舒,她会这么心烦的提出这么傻呼呼的策划方案吗?更何况,到时候等姬川澈动手后,你都是等着背黑锅的——然而,带走温溪这么一件大工程要诬赖给毛芹一个人无法让人信服,那就必须加上毛芹的私人保镖团了。

毛芹,别怪我。人都道:你既无情我便休,你把我用完了扔扔完了用,就别怪我了。

吴梦丽笑了起来,走到化妆间里。化妆间里,浓妆艳抹的毛芹正在戴着陷害温溪的重要道具——一二三四五六七号珠宝。

吴梦丽嘴角抽搐的看着毛芹的架势,突然觉得她嫁不出去的话带着珠宝转一圈就行了,相信会有人娶她的。看看她头上的东西,简直是——

化妆师欲哭无泪,毛大小姐今天踩着血红高跟穿着抹胸小礼裙一路疯狂摇曳跑到了化妆室里,要他给她盘头发。盘就盘了,期间用掉了十几个亮晶晶的发卡,看起来活像半个白亮亮的人造地球卫星!这时,大小姐居然拿出一大盒珠宝,叫他往她头上戴,要多,要繁复,语气之间——似乎还带着些骄傲?更可怕的是毛芹她拿出了好几件大件珠宝,什么孔雀开屏梳啊,什么金发梳啊,什么流苏双凤簪啊,指定要戴到头上。

看着面前巨大的珠宝,化妆师只好迎难而上,左一个右一枝,把几斤的珠宝都弄到她头上了。

弄完后,不仅仅是吴梦丽被KO掉了,连化妆师都不得不承认,毛芹小姐这副尊荣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暴发户气质,就和她爸爸毛董一样。

说道毛董,毛董去哪里了呢?被公司股票大跌弄得火大被女儿气的头大的毛董得弄生意啊。他带着毛萧跑到俄罗斯谈生意去了,怕是不知道毛芹的瞎弄——怕等到他知道自己女儿把自己的嫁妆本都掏出来做展览了,他非吐血不可。

叫来两个保镖,让他们扶着毛芹的头慢慢的走出了化妆间,吴梦丽拿出电话发了条短信。

短信上只有两个字。

就绪。

¥¥¥¥¥¥¥¥¥¥¥¥¥¥¥¥会场逛逛¥¥¥¥¥¥¥¥¥¥¥¥¥¥

温溪心情愉悦的看着那些玻璃展柜里的珠宝,这些珠宝不仅仅是毛芹的私人藏品,还有些是作为幕后主使的姬川澈友情暂借的东西。

比如面前的这把嵌着宝石的唐刀,是唐朝时传入日本的一把工艺刀。虽是工艺刀,锋利程度也不可小视。但凡男人呢,都喜欢这些点东西。温溪自然也不例外,看着这个很是欢喜。

看着温溪如此喜欢,顾久然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弄一把过来装饰下房间这个问题了。刚想开口,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姬川澈。

温溪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姬川澈的——肚子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了:“这位先生,你有何事?”

姬川澈看着面前清雅如菊的温溪,心里自然蠢蠢欲动,面上却笑了:“阁下如何称呼?好生面善呢,听说中国人最讲缘分,这怕也是缘法呢。”

顾久然温溪顿时被他那句音调诡异的“缘法”镇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脸黑似铁的顾久然向前一步,挡住了姬川澈的视线:“姬川先生怕是记错人了吧,还有缘分这两字在中国可不能乱用呢。”

“是么?”姬川澈一点都不为所动,他说:“这位先生怎么介绍?我是姬川澈,初次见面——非常荣幸呢。”说完,伸出了手。

“我也是呢,初次见面,姬川先生——我叫温溪。”温溪很镇定的从顾久然背后站了出来,淡淡看了顾久然一眼,伸手握住了姬川澈的手。

温溪的手,细而长,白皙却非瘦骨嶙峋,于是姬川澈立即被他手上的这只玉手迷住了。殊不知温溪和他握手只是为了探脉。

两根线,非常好。温溪勾­唇­。

两人笑容满面的放开了手,无视面­色­青黑的顾久然那还是满和谐的啊。姬川澈笑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品。温溪笑的原因是他确认姬川澈已经怀上了。

我温溪的便宜不是谁都可以占的,我温溪不是谁都能算计的!因为那不是你付得起的,那可是——要命的!弄不好,是一尸两命呢。

就那么突然的,姬川澈只觉得背上突然一片­阴­凉。

作者有话要说:要死了,明天英语四级模拟考,我果考了……求留言保佑求花花护驾……

60

60、失踪 ...

“阿溪,你不是要看鸽血红戒指吗?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了,姬川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了。”说完顾久然就要拉走了温溪,然而温溪未动。

姬川澈哪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他微微阖了阖眼皮,继而笑了:马上,他就不是你的了,顾家小公子。

突然,肚子里一阵胀痛让姬川澈不得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毛,轻轻的把手状似无意的放在了肚子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

温溪轻笑:“姬川先生怕是哪里不舒服吧。”

姬川澈皱眉,淡淡说:“最近吃饭有些忌口,怕是胃不大好。”

“……我看别是怀孕了……“顾久然老大不乐意了,他用N市的地方话嘀咕了一句,愣是没让姬川澈听懂。

可是温溪听得懂啊,他惊奇的看了顾久然一眼,继而回头朝姬川澈一笑:“我们先去看展览了,姬川先生自便好了。再见。”

“再见。”姬川澈笑了起来,无视了肚子那一丝丝的胀痛。

这一声“再见”还是和顾久然说比较好吧,因为温溪马上就会为我所有了。姬川澈目送他们走向了他和吴梦丽计划好的地点,眼光渐渐深邃起来。

¥¥¥¥¥¥¥¥¥¥好戏开场¥¥¥¥¥¥¥¥¥¥¥¥

温溪嗅了嗅空气,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毛,脸­色­难看起来。

顾久然亦是如此。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

作为修真者,二人都能闻得到灵气的味道。山间灵气浑厚,水里灵气清新,玉中灵气温润,各有千秋。但是这么些美妙的灵气混着一些腥臭逼人的尘火烟硝,无异于臭袜子上涂香水,让人恶心到头晕。

嗅觉灵敏的温溪脸­色­发白,看着把自己打扮成移动货架的毛芹一步一扭的走了过来,脸­色­渐渐转青。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臭味啊!毛芹身体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混着头上那些古董珠宝散发出的无比甜美的气味,成功的让温溪想要吐了。

九变第七变又如何?

七重第七层又奈何?

都扛不住这种味道啊!

被熏得头晕眼花的温溪顾不得看那个鸽血红的戒指了,抓起顾久然的手就往回走,千万别被熏晕在这里!

毛芹本来看着目标任务都往自己这边跑了,刚开心了没多久,就发现这两人回头走,一下子傻眼了,等回过神来立马冲了过去准备“投怀送抱”来陷害温溪。

也许是毛芹太强大,毛芹刚冲到温溪顾久然身边,温溪已经被——熏晕了……

看着阿溪突然软了下去,顾忠犬急了,连两只手立马伸了出去,却未料到失去目标的毛芹由于惯­性­原因一头把他撞翻了。

毛芹那一头包裹着媲美暗器的钗环簪的巨型的大包子头,成功的、非常不合适的绊在了顾久然身上的袖扣上。

就趁着这空档子,姬川澈让混在毛芹保镖团里的人很快的带走了温溪,并且继续制造混乱,挡住了顾久然的视线。

顾久然努力推开毛芹,谈不上动作温柔,不管她的尖叫声是否刺耳,他努力寻找着温溪的身影,很是担忧,阿溪那么突然的昏倒,实在是让自己放不下心来。

厌恶的看了毛芹一眼,麻烦的东西。他直接脱下了西服的外套,留下了头发乱得一塌糊涂坐在地上傻愣愣的毛芹,开始寻找温溪。

从发现刚才温溪晕倒的地方早已没有了温溪的身影的那一刻起,顾久然眼睛慢慢的红了,在会场里奔跑,急趋,在一个个穿着银灰­色­西服的人里面寻找着他的身影。

这里,没有。那,也没有。

会场里没有,紧急医护室里也没有。

就像水蒸发那样,温溪那样突兀的消失了。

而他留给顾久然的往日种种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如井喷,如海啸,一下子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个每天都为自己认认真真做饭的阿溪,那个喜欢喂小狐狸逗小狐狸的阿溪,那个爱亲吻自己锁骨的阿溪,那个他爱的人,就这样……消失了……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就好像他也带走了自己的心那样,顾久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凉沁沁的,仿佛破了个洞,阵阵的凉风冲灌进他的胃里,混着血和泪,带着绞痛,几欲喷发!

这一切叫顾久然怎么不恨!怎么不狠!

手指慢慢的收拢,咯吱咯吱的响,终回于寂静。

那些背后的人,我,顾久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叶空音站在温溪后面,她本倒是可以救温溪的,但是一来她想知道这群人想做什么,二来她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她在温溪身上下了引蝶香,就等这群人的下一步动作了——但是无论是谁,敢动自己社团里的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必须好好的给他教育一次,必要时让他——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偏偏有不长眼­色­的东西喜欢刺激几近狂化的顾久然,这个没眼­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毛芹。

毛芹趁着顾久然找人那岔子找那个苦逼的化妆师勒令他在一刻钟内把她那一坨坨的乱发整理成一个合抱大蒜头的形状。苦逼的化妆师只能泪汪汪的帮她弄好,时不时在大小姐“轻点啊”、“啊呀”、“你猪啊!”的尖叫里挨几脚吃几记拳头。

结果梳完头发的毛芹继续面不改­色­的戴上了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准备找破坏了自己计划的顾久然算账。

可惜,唯一算得上聪明点的吴梦丽得到了姬川澈行动成功的消息后,早不知不觉的撤了,毛芹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闹出点幺蛾子怎么对得起她那上百人的保镖军团呢?

“尼玛给我堵住刚才那个撞到我的男人!王诩你带人给我去堵住他!”毛芹拿起手机一阵咆哮,合上手机蹭蹭的跑到了展览大厅里准备去训人去了。

心急火燎的顾久然忙着联系自己的人脉网找温溪,哪里注意到朝他气势汹汹跑过来的毛芹。

毛芹也算厉害,至少头上顶着几公斤的东西踩着细高跟做匀速运动冲刺几百米这种运动也算不易,只见毛芹一口气冲到顾久然面前,伸腿就踢——

顾久然听到一道破空声,下意识的避了过去——

毛芹的脚速不错,可惜顾久然避了过去,加上她脚上的三寸细跟,怎么可能站得稳?于是不负众望的,毛芹重心不稳的倒了下去。

索­性­旁边又张软椅,毛芹直接摔在了软椅上。

可是好好的大厅里无缘无故哪里来的软椅呢?

果然,摔得晕头转向的毛芹只觉得一双冰凉的皱巴巴的手摸到了她的头上,还没等到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看见她身边一个拿着放大镜的老头子用一种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字三顿的开始哼哼:“……来,我们解析……咳咳……解析下我面前的这个珠宝架……唉,这些东西谁摆的,乱得可以,像只野­鸡­一样……”

毛芹石化了——自己头发等于摆得乱糟糟的珠宝架?

老爷子很高兴的笑了几声,马上又咳嗽了起来。他喘了好几下,才拿着放大镜慢慢的靠近毛芹的头:“啊……居然是金发梳,真是不错——咳咳,这个黑底珠宝架子谁选的?居然有头皮屑啊……咳咳,这是造孽啊……”

围观的众人:……

顾久然:……

顾久然也没空和她耗着,立即闪人,因为,温溪还在等他。

听着背后老头子的咳嗽时和毛芹的咆哮声,顾久然眼里闪过一丝温暖,因为那是想起了温溪,然后眼眸慢慢沉入一片­阴­冷。

¥¥¥¥¥¥¥¥¥¥¥龙家大宅¥¥¥¥¥¥¥¥¥¥¥

“你真的要为一个男人放弃现在吗?久然,告诉外婆。”龙应珍淡淡的看着沙发上有些憔悴的男子,神­色­不悦。

“一个男人,只是一个男人失踪了,你就要为了他动用你的人脉网!顾久然,你这几年商场磨砺都磨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久然舔了舔­干­燥卷皮的­唇­:“不,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他是我想与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他是那个对的人。”

“哐当!”龙应珍砸了杯子,站了起来,不算高的身材偏偏带着一种压抑感。她一步一停走到了顾久然面前,咬牙切齿:“什么狗屁对的人错的人?我要这天是对的,那他就是对的——我说那个叫温溪的男人不是你那个对的人,那便不是!顾久然,想想你的身份!你要让龙家和顾家受人耻笑沦为笑柄吗?”

顾久然抬头看着脸­色­难看的龙家老太太,低头:“对不起,外婆。”

“啪——”顾久然的脸被打偏了过来,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捂住一下子发烫发红的脸,他慢慢的转过脸,低声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打了我能让您允许我救阿溪出来,能让您消气,那您就打吧。”

龙应珍被他这句气的七窍生烟:“感情我还排在你那小情儿的后面啊!好好好!你找你的小情儿去,我看你怎么救出他!”

“叮铃铃——”电话响了。

甜美可爱的女仆接过电话,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龙应珍:“老太太,是杨朔杨董事长的电话,说有事找您。”

龙应珍一听火大了,开始骂:“杨朔他还敢找我!不是他杨家养出这么个侄子,我外孙会变成这

样吗?我不接!”

女仆为难的说:“他说,您不接,会有人接的。”

果然顾久然果然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去接电话去了。

“不争气不争气啊!”龙应珍恨铁不成钢,怎么好好的孩子一身傲骨的怎么被磨成现在这副狗腿子的鬼德行?别是那个叫温溪的男人摸的!

其实,那还真倒是被龙应珍说对了,可不就是被温女王磨砺的吗?

比如说这嘴皮子,自从和温溪在一起后,反不如以前利索了。

比如一接到电话,急的跳脚恨到肠子青的杨度就开骂:“顾久然你怎么把茶茶弄没了!我把他交给你是因为你对他好,你怎么可以出这种幺蛾子呢!”

顾久然默默的听着,心里一阵胀痛。

杨舒再上:“顾久然是吧?你天天吃我弟弟给你做的饭你就该知道我弟弟是怎样的心灵手巧颜好!这么大一个活人你弄丢了?他那么好看万一被抓到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我们怎么办!”

顾久然脸一下子退去了血­色­,­唇­­色­发白,连握住话筒的手都紧了起来。这一句,直接戳到了他最最担心的地方,不怕别的,就怕阿溪受到那样的伤害。虽然阿溪之前修真很厉害,但是他的突然晕倒实在不祥,这如何让他放心下来呢?

最后温岫来了个大总结:“你必须配合好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找到温溪。”

顾久然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请叔叔阿姨放心。”

温岫立马炸毛:“谁是你阿姨?别乱认亲戚,我没打算把我家小茶茶交给你!”

“嘟嘟嘟嘟……”杨舒默默的看着咆哮的母上大人,默默的想:他挂电话很久了吧,母上大人怎么还在骂呢……

就在杨朔杨度杨舒温岫电话里­唇­枪舌战的时候,温溪那边才悠悠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在日更……日更……日更……呼唤留言喵召唤花花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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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逆转 ...

温溪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光芒流转,像漩涡一样,但是那光芒很快地消失不见。

温溪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居然《九重》的第八层是这么突破的——被熏到突破,恐怕他是修真界的一大奇葩吧!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也不管丹田里八颗莹莹发亮的水晶珠子有何褪变了,温溪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

阳光正好,温溪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榻榻米上,房间是典型的日式装修风格,墙上挂着大幅的日式艺妓美人图,低矮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日本仿龙泉窑的荔枝罐。在此以外别无旁物,简单的不可思议。

温溪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淡红的宽领和服,绸缎的质感倒也舒服,只是领口大得离谱,几乎是勉勉强强挂在肩膀上的。腰上的绳子系得松垮垮的,几乎要掉了下来。

温溪脸黑了,在顾久然面前他都没这么穿过!居然被个外人折腾成这样!这么­色­?情的穿衣风格,这么典型的装修风格,他再想不到就傻了,这个人必然是姬川澈。

很好,很好,我还报复回去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顾久然低头思索了会儿,准备穿鞋子,却发现地上只有一双木屐。

一般的木屐倒也罢了,偏偏这双木屐的款式特别让温女王感觉眼熟,温溪伸手一提一翻那么一看!

我勒个去,真是和甘泉买给粥粥那双沙滩拖鞋一模一样啊!

温溪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底下有爪子形状的萌属­性­的木屐,丢到了地上,本来准备赤脚出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打定了主意的温溪刚抬脚准备穿木屐时,就觉得大腿上凉飕飕的,好似过堂风吹过,不由一滞,温溪低头看了看那开叉到大腿根的和服,不又开始咬牙切齿,拳头捏得紧紧的。

“我觉得温溪先生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比较好,毕竟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这地方啊,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也可以让你过得生不如此——温溪先生还是穿上木屐,免得伤到了脚。”姬川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和服美人。

两位和服美人一个恭恭敬敬的拿过软垫放到了茶几边,另一个跪着拉起了门,再跪着挪到了姬川澈的背后,动作很熟练,一看便知做过了多次。

姬川澈随意的挥了挥手,说了两句日语,那两个美貌的侍女立即站了起来,朝着姬川澈深深的一鞠躬,然后取走了软垫。期间神­色­如常,没看温溪一眼,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除了记得有姬川澈这号人在,简直是若无旁人。

温溪感觉到那两个和服女子身上微弱的灵气,心下了然,这两个女人不仅仅是侍女更是保镖吧!

他瞥了姬川澈一眼,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为了有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效果,自己需要示弱。

温溪蹙着眉,紧紧的咬紧了­唇­,深深的吸了口气:“姬川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川澈随意的靠在了墙上,看着温美人柔弱不胜风的样子,轻笑:“你是指什么,你是指我把你带了过来,还是指——”

他走到了温溪旁边,围着温溪转了一圈,看着温溪身上水红的和服啧啧的称赞起来:“这女人的和服啊真美,但是这人更美。你说,是不是?”

温溪立即恨恨的瞪着姬川澈:“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抓走我?你是想拿我威胁谁?”

姬川澈“呵呵”的笑了起来:“温溪,你不觉得你本身就很吸引人吗?”

温溪假装受了惊吓似的往后一步,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你说什么?你不怕他们怀疑你吗?我失踪前见过你,你肯定有嫌疑!”说实话温溪也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家看上了自己这层皮,他以为姬川澈抓走自己是因为发现了自己阿然和杨度私底下对姬川集团下手了,哪里想得到是这个坑爹的让他发狂的理由。

运气比较背啊……温溪无奈了。

姬川澈笑了起来,他神­色­诡秘:“你和姬川花不是关系不错吗?作为他的哥哥,我怎么会有多少嫌疑呢?倒是毛家,怕是被怀疑个通透吧?”

温溪咬住了­唇­不说话。

“何况,我没想到你这么大魅力呢,杨家再找你,顾家的小少爷也在找你呢,为了你甚至忤逆了龙家掌权者——虽然龙家老太太是顾少爷的外婆,但是这涉及了顾家的名声,你的小情儿可帮不到你的。他是自身难保,你就别指望他了。”

“你以为他能找到你吗?告诉你——”姬川澈眯起眼,伸出手想抚摸温溪的脸,却被他躲了过去。

姬川澈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时间多的是,你的那位家里可是袖手旁观,甚至要把他逐出家族——啧啧,逐出家族呢,怕是以后连旁系的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吧?”

听了姬川澈调笑般的语气,温溪的手指渐渐的捏成了拳头,心情复杂,阿然,他竟然会被——

“哦,对了,顾久然他不是有个SB工作室吗?你觉得离开顾家,他那个小小的工作室能混得多好?怕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温溪一眼,继续道:“你要知道,什么情情嗳嗳的不能当饭吃呢,该选择时就要好好思度呢。或许你思量好了,我可以考虑好好思虑下是不是放过他,要知道整倒一个工作室对我易如反掌呢,你说是不是呢?”

温溪面无表情的穿起了木屐,走到了姬川澈面前,微微一笑——“啪”的甩了姬川澈一巴掌。

姬川澈摸了摸渗血的嘴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打我?你打我?不错,被他们娇宠出来的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伸手喝退了闻声进来的和服美人,他捏住了温溪的下巴,语气轻柔:“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很嫉妒你呢。你和顾久然可以那么自在的在一起,可以爱不该爱的人!你还可以和他在一起自在的说话,你知道吗?他对上我就是满身的刺,扎手得和个刺猬一样!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不可以!”

姬川澈几近癫狂的狂态让温溪心里咯噔一下,渐渐地,一个猜想浮出了水面——

难道姬川澈爱的人是姬川花?

感觉到下巴被捏的发痛,温溪不悦的挥开了姬川澈的手,毕竟温女王的骨子里是骄傲的,他无法忍受这么轻佻的动作。哪怕自己正在假装……柔弱……

姬川澈看着突然挥开自己手的温溪,冷笑:“你说,要是姓顾的知道你脏了他会要你吗?”

温溪从醒来就暗暗的设下两个大结界已经布置完成,所以他再也不需要示弱了,他挑眉:“不存在这个假设,姬川先生。”

姬川澈伸手扯住了温溪身上宽大的和服的一角,“撕拉”一下子扯下了他衣服的一角。

温溪冷笑的退了两步,把体内零散的气全部凝聚在脚上,伸出脚狠狠那么一甩,一只木屐被丢了出去,正中姬川澈的下?身。再甩,带着爪子图案的另一只就到了姬川澈的脸上。

这一切的动作不过电光石火间的事,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姬川澈的脸上就肿了来,一个类似于爪子形的红肿的痕迹显现出来。而下面的疼痛更是让他滚到了地上,叫声凄厉。

温溪光着脚走到了姬川澈的身边,轻轻的笑了起来:“我说过,不存在这个假设。怎么样,自己准备的木屐尝起,滋味可好?”

姬川澈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抬眼看着门外。

“呵呵,你在指望着门外的那两个通灵师来救你?你别妄想了,我在这里下了结界,她们什么都察觉不到。”温溪伸出他那白玉一般的脚,轻轻地穿上了木屐,抬头对上了姬川澈惊恐的眼神,轻快的说:“哦?没想到我也是异人吧?在日本是叫异人对不对?难道就准许你有异人吗?”

“我这个人,一向是以怨抱怨。姬川澈,三年前,缅甸翡翠公盘,你还记得吗?”温溪蹲了下来,看着姬川澈笑容危险起来,“需要我提醒你吗?”

姬川澈的瞳孔收缩。

“看起来你是想了起来呢,姬川先生。你杀了我的父母,为了一块翡翠原石。”温溪一脚狠狠的踩到了姬川澈的心窝上,加重了脚下的力气:“想不到吧,中国人有句话叫‘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你终究是有报应的。”

姬川澈虽然被踩得痛不欲生,但是仍然是看着温溪,“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嘶嘶……就算你知道是我又怎么样?……呵呵呵呵……你能耐我何?你杀了我,无论是日本政府还是中国政府,要知道我这个友谊大使死在了这里,他们无法交代呢……嘶嘶……”

温溪却笑了,随意的挪开了腿。

他笑得很癫狂,危险得让姬川澈有些心惊­肉­跳。

“我怎么会舍得弄死你呢,姬川澈。”

“你最近是不是喜欢吃些酸辣的食物呢,姬川澈。”

姬川澈勉勉强强撑起身子:“你什么意思?”

温溪不回答反问了这么一句:“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踩你的肚子?”

没等到姬川澈回过神来,就听见温溪下一句说:“那是因为你怀孕了,我怎么忍心让我费尽心思弄出来的孩子流产呢?”

温溪摸上了手上的金屋恨,所幸这个东西没被收走。他从里面摸出一颗鲜红的药丸,托在了手上放到了姬川澈面前。

姬川澈不由往后缩了缩。

“别怕,这可不是堕胎药,这是我亲手炼制的安胎药,你也不用想是怎么怀上的,你只要知道你怀上了就好了。只要吃下它,哪怕你被卡车碾过你的肚子,孩子还会活着——你看,我是不是很善良呢?”

姬川澈神­色­晦暗:“你骗我有什么目的?”

“你不信?无所谓了,我知道你最近变得爱吃酸辣,嗜睡,经常呕吐,胃痉挛就行了。”温溪捏住了姬川澈的下巴,无视他的反抗把药丸塞了进去:“你就好好的怀孕待产好了,等你生了估计姬川花也把你的股份吞了吧?对了,你大着肚子的形象实在是不适合出现于人前呢。还有你说得对,在中国我不好动手,去了日本,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姬川澈冷笑:“你是癔症了吧,胡思乱想吧。”心里却紧张狐疑,不知道温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是谁背叛出卖了自己。

“对了,你这次是把毛家当枪使,对吧。”温溪随意的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看着姬川澈:“那么你也算补偿了他们了,毕竟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毛萧的呢。”

温溪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姬川澈心里发凉。姬川澈不由摸上了肚子,温溪是异人,让男人怀孕或许……是真的。那么自己,自己不会,不会是真的……

不,这不可能!绝不会是真的!

这时温溪一下子摁在了姬川澈的头上,吸出了姬川澈刚才的记忆,这种刺激让姬川澈一下子昏了过去。

“呵呵,这些话,你还是忘了吧。我很期待你再次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情而不知道是谁做的时的表情,我父母的仇,我会一笔一笔的算!这小小的一笔,我先收回来——你等着吧!”温溪随手脱下了和服,从“金屋恨”里拿去一套衣服换上,悄无声息的穿越结界隐形着回到了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被强迫写很恶心的歌颂型的千字文……求安慰,打滚……卖萌,来,粥粥和姐姐哥哥们挥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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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同生共死丹 ...

顾久然有些憔悴的躺在贵妃榻上,这是温溪躺惯了地方,现在他已经消失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温苏白面­色­­阴­沉的坐在玫瑰椅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肚子,那里有些鼓起,那柔和的弧度和粥粥脸上凌厉的表情颇不协调。

“你是怎么保证的?就是这样把主人弄丢了,现在玩什么自怨自艾?”温苏白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乖巧和可爱,­阴­沉得可以滴水。

顾久然低着头,也没有反驳什么——这一切的确是自己的错。

“你,不过如此,怎么配的得上我的主人?你也配躺在这里想他?主人还没什么消息呢就做出一副主人回不来的样子!给谁看呢!”温苏白站了起来,甘泉搀着他正欲往外走。

“别让我看见你这副鬼样子,主人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平时和我抢东西吃飞醋的劲头去哪里了?真是个孬种!”温苏白冷冷的甩下了这番话就走了,身边是一溜小跑跟着离开准备找温溪的甘泉,这粥粥啊,现在越来越有女王的气场了,不愧是温溪调教出来的。但是在温女王面前,他还是小巧可爱的粥粥,是主人的小甜心。

“啊!——主、主人?你没事,太好了!”门外传来了温苏白欢喜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怒气与正­色­只是过眼云烟。

“主人,我好担心你,你没事真好。”温苏白很是乖巧的依偎在温溪的怀里,留恋的蹭了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家主人,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好像在——卖萌——撒娇——

温溪看到粥粥扑了上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护住了粥粥有些圆溜溜的肚子,埋怨道:“你啊,怀着孩子还乱抱乱压,伤到孩子怎么办?”

继而正­色­对跟在后面面­色­难看颇有“羡慕嫉妒恨”意思的甘泉说:“你以后别让他这么乱来,伤到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甘泉默默的伸手一抄,抱着自家宝贝给温大人让路,毕竟门里面还有个叫顾久然的望夫石呢。

顾久然几乎是飞奔着冲出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温溪,眼睛亮得惊人:“阿溪——你回来了,真好。”

温溪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肩上:“是的,阿然。”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不过你爱的人他也爱你,而且他还在你身边。

“我原以为,我有能力保护你,爱你,可是我错了,我把你弄丢了,我好怕实现不了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我怕你恨我,我恨自己怨自己,我这样怎么能,怎么配站在你的身边?”

顾久然把脸贴在温溪的脸上,慢慢的摩挲,言语呢喃:“能这么真实的触碰到你真是幸福呢,阿溪。”

感觉到脸上有点湿润的感觉,温溪搂住顾久然腰的手又紧了些,温溪语气有些无奈:“阿然,你说什么呢,我们自然是会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真的,我,自然不会让我们说过的话变成假话。你也别说什么丧气话,我,我配得上你就足够了。”

“好了,我给岫姨打个电话,让他们放心。”温溪安抚了顾久然一下,就去打电话了。

顾久然,温苏白,甘泉三人交换了下眼神,走到了顾久然以前租的那个房间里谈话了。

“我闻到一股不太让人舒服的海腥味和花粉味,味道也不浓稠,似乎是樱花的味道,嗯?怎么还有霹雳果的味道?”温苏白压下了恶心的欲望,揉了揉胃,就看到嘴边放着一块金黄的薯仔。

顾久然无奈的看着给小狐狸喂薯仔的甘泉,揉了揉头:“海腥味,樱花花粉,那不就是代表着这次的事和日本姬川家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吗?那天,我在毛家的珠宝展上还看到姬川澈,他表现得对阿溪很有兴趣。”

“我看八成是,只是,那天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温苏白百思不得其解啊。

“这个我来回答好了。”温溪端着一盘桂花糕放到了粥粥的面前,捻起一块放到了顾久然的嘴里。

温苏白怨念的看着顾久然,主人果然不爱自己了……

甘泉立马托起了一块桂花糕呈到温苏白的嘴边。

顾久然嗤笑一声,但是因为嘴里塞着桂花糕,这声音就显得闷声,那意思分明是笑话甘泉摊上了这么个傲娇受,真是自讨苦吃。

甘泉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尼玛我们两个忠犬半斤八两你也好意思说我?

温溪没在意,他有些赭然的说:“我那天晕倒,其实是被毛芹身上斑杂的灵气给熏晕过去的……姬川澈就顺便把我绑回去了。”

……居然这么坑爹……甘泉这么想。

真是便宜姬川澈这个畜生了,怎么这么好运气呢……温苏白这么想……

……

顾久然看着温溪,轻轻的说:“阿溪,你能告诉我,你出去了两天做了什么部署留了什么后手吗?”

温溪靠在顾久然怀里,亲了他一口:“真聪明,姬川澈他吃掉了霹雳果,他怀孕了。”

顿时,粥粥甘泉一阵恶寒。

“阿溪,那孩子的爸爸是?”顾久然惊悚了,自己阿溪­干­了什么,把人家男人的肚子搞大了?呸呸呸呸,不是,他自然知道孩子父亲不会是阿溪的,他就想知道哪个孩子这么倒霉被强迫中奖做了这个不知所谓的爸爸。

“毛萧。”

那就是上次那个带着两个软妹子和一群黑衣保镖硬闯温溪家的混蛋?那么,好了,活该!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只要阿溪开心,自然大家都开心啊。

温苏白瞪了享受着温香软玉满怀的顾久然,慢吞吞的问:“主人,只是这样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那个叫姬川澈的混球的味道。”

对于心直口快的粥粥,温溪也不能说什么了,他斜了温苏白一眼,看着两眼冒火的顾久然开口安慰他:“没什么的,不过是被抓过去问了几句话,换了套和服罢了。”

顾久然脸­色­越发不好,这笔账得算回来。

温溪看着面­色­如铁的顾久然,立即转移话题:“我其实很好奇姬川澈怀孕是什么样子的,挺个大肚子……很泄愤吧!”

顾久然直直的盯着温溪看了一会儿,看到温女王红了脸低下了头,他叹了口气揉了揉温溪的头,语气温柔:“想知道也没什么困难啊,粥粥不是怀孕了吗?看他就行了。”

温苏白石化了,祸水东引不是这么玩的啊!

“也是。”温溪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粥粥你要安胎药吗?我今天为了防止姬川澈的孩子被他自己弄死,我特地给他吃了一颗安胎的药丸呢。”

“温溪大人,”甘泉犹豫的开了口,“我记得您那里所以的安胎药都被我取走了。”

温苏白立即­阴­测测的看着甘泉。

甘泉目不斜视的接了下一句:“都给粥粥吃了。”

温苏白立马炸毛扑了过去:“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吃的啊!”

甘泉淡定的回答:“每顿饭,每个点心,每一口零食,里都有。”

温溪默默的放下了手里金黄|­色­的小薯仔。

顾久然放在桂花糕上的手一滞。

“那个小瓶子里红­色­的药丸是?”温溪纳闷了。

“同生共死丹,姬川澈他一个人吃了,就是他和他肚子里的那团­肉­同生共死。”

温溪愣了下,继而冷笑:“希望他别滑胎了一尸两命,我还没和他算总账呢!”

甘泉微微一笑:“大人,吃过霹雳果而怀孕的人不可能滑胎的,如果姬川澈想弄死孩子,他就得一起去死,同生共死丹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人疼,两个人也疼;一个人死,两个人一起死,一起哭,一起睡,姬川澈一定不敢弄死这个孩子。”

温苏白欲语又止的看了甘泉一眼。

甘泉笑了笑,伸手捂住了温苏白略显冰冷的手:“我不会让你吃这个,我们注定要生生世世,同生共死,不过是凡人爱的玩意儿。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还有温溪大人和顾先生。”

顾久然若有所悟,怔怔的看着温溪:“阿溪,你消失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再也不管别人是否在乎了,我只需要在乎你,我和爷爷外婆他们摊牌了,估计他们是不会接受我们,那么——”我们或许下一段的日子会很难过,他们想逼我妥协——

“那么,我来养你好了。”温溪笑眯眯的接了下一句,他自然知道顾久然的话里话,但是怎么说他的家人都是长辈,也是让自己敬仰的风云人物,闹得太僵只怕会伤了顾久然的心,其实他也不想和家里这么僵吧!毕竟——是教导自己长大的人呢。

温溪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母亲侯霜,父亲温凯华,不禁心里酸酸的。

气氛一时变得很沉重,粥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咬牙,换了个牺牲自我的话题:“主人,我想给……宝宝取个名字……”说道“宝宝”时粥粥表情一阵扭曲,十分别扭。

温溪噗嗤笑了。

是了,是该给小宝贝取名字了。

瞥了眼甘泉,温溪决定逗一下甘泉:“甘泉,你说,这孩子是姓温呢,还是姓甘?”

甘泉愣了,继而淡定的说:“粥粥决定就好。”

“那么叫什么?叫甘小勺?甘粥粥?甘宝宝?”温苏白开心了,使劲开始掰着指头说名字。

温溪顾久然石化了。

温溪思考了会儿,决定温柔的劝阻他放弃这些名字:“粥粥啊,‘­干­?粥粥’什么的太不和谐太

欲求不满了啊,何况看过天龙八部的人不会把名字起成‘甘宝宝’的……”

粥粥石化了。

甘泉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这事情好早着呢。”抿了抿­唇­,:“其实叫甘粥粥也很好啊,我很喜欢。”

粥粥脸突然爆红,嘟囔着:“流氓。”语气却像是撒娇。

“只对你。”某人继续无下限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药不是给我的主角们吃的,是给坏孩子吃的。另外,求粥粥的宝宝的名字,表霸王哦,亲吻打滚卖萌~~~明天去KTV庆生,人家要唱歌,绝世小受!!

63

63、见家长 ...

看着小狐狸和甘泉打情骂俏的样子,顾久然抱着温溪亲昵的蹭了蹭鼻尖,两人静静地享受重逢的这份欢愉。

顾久然的身上渐渐的热了起来,他的手在温溪的腰上摩挲,画圈,甚至探进去­色­?情的摸了两把。

温溪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眼神湿漉漉的,怎么看都是欲开还闭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摸样。

“我去洗个澡。你这副德行也该洗洗,胡子拉碴的,怪难看的。”温女王半是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去房间拿睡衣了。

顾久然傻呆呆的看着温溪纤秀的背影,手指上还残留着柔软滑­嫩­的感觉,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鸳鸯浴……

这个时候,粥粥出来捣乱了,他傲娇的靠在了甘泉的身上,享受着甘泉的爱抚,眼神飞的那个叫速度啊——

“切,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神马鬼德行,也好意思抱着主人就乱来?哼——”说着一面华丽丽的手镜就被丢到了顾久然的面前。

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眼下发青,这就是自己刚才那副鬼样子?自己居然还……也难为温溪对这样的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洗白白去!顾久然同学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顿,到另一个浴室里洗白白去了。

等到二人洗完澡,甘泉粥粥也识相的离开,他们准备温存一下时,顾久然的手机开始尖叫个不停。

“我?擦!”顾久然骂了句,就是不肯从温溪滑­嫩­的背上爬起来,直到温溪瞪了他一眼。

被温女王绯红的小脸和勾人的眼神闪到的顾少不情不愿的接电话去了。

由于一身火气未宣泄,顾久然接电话的语气很不好:“谁?”

顾久文被他弟弟这么猛的一声吼吓到了,不满的回答:“你大哥!尼玛欲求不满啊,吼什么吼啊!”

顾久然:……我还真是欲求不满!

顾久文可不知道他弟弟在想神马­干­神马,他咳了咳开口了:“弟啊,不是哥哥不帮你。外婆要见你家小——咳咳,你的那位,让你立即带他去龙家主宅。”

顾久然一听,心里很不妙:“除了叫了我和阿溪,还喊了谁?”

顾久文心里泪奔,就知道弟弟不好糊弄:“还有几位世家小姐……是外婆她老人家的意思……”

“哼,她倒是豁得出去。”顾久然冷笑,“前几天倒是说我和阿溪这样是丢他们的脸,怎么又迫不及待的喊了一群小姐们过来了?”

顾久文的脸差点绷不住,只好勉勉强强的辩解:“外婆也是关心你……”

顾久然没有说话。

顾久文叹了口气:“你还是去吧,保不准老太太就允了你呢?不去的话,还保不准变成什么样子。不为别人,你也为你家那位想想。老太太一向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的。”

温溪耳力不凡,自然听到了顾久然和顾久文的话,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顾久然身边,夺过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阿然的大哥吗?我和阿然马上就去,你放心好了。”说完利索的掐断了电话,弯腰捡起刚才扯开的衣服开始穿,一边督促顾久然:“你快点啊。”

顾久然傻掉了,今天本来可以狠狠疼爱温溪一次的,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的飞了?飞了也就算了,

居然温溪还同意去龙家主宅,这是要天翻地覆啊!

但是对于温溪的决定他是不会反驳的,顾久然欲言又止的看着温溪,想问句为什么,却一直问不出口。

温溪却仿佛知道他心思似的,垂眸道:“我知道你会很奇怪我的做法,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像我,我的父母已经……而你的亲人他们还活着,生生把你们撕开,那是我的过失,我怕你会后悔……”

顾久然微微动容。

“我不怕死,真的,我知道你的祖辈是­干­什么的,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何况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弄死的。我活着,就不会让别人靠近你。”

顾久然听了温溪这番骄傲的话,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了温溪他那小一圈的手:“阿溪,我们一起……”

“嗯。”温溪握紧了顾久然温暖的手,我们自然会一起,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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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久文傻呆呆的挂了电话,摁奈不住发话了:“你把那小兔崽子劝来了?”

看着龙应珍哼了声,斜眼看着自己,顾久文泪奔了。

“是的……也不是的……”

顾久文支支吾吾的样子让龙应珍一阵不悦,“啪”的一敲桌子,茶杯一震:“歪歪唧唧什么!像不像个男人!什么叫‘是,也不是’?给我说清楚!”

顾久文暗暗想这是无妄之灾啊,嘴上却说着:“看弟弟的意思,本是不想来——可是这事情最后是他的那位应下来的,说马上就来。”

龙应珍更加不高兴了,心里越发觉得自家孙子不可爱,敢忤逆自己,一想到他本来不愿意来还是他那个小情儿说动的,更加觉得自己孙儿无用起来。此中矛盾酸涩,复杂之至,难以为外人道也。

偏偏这个时候,顾久文的手机响了起来,高昂的《加勒比海盗》的音乐响得龙应珍心里火蹭蹭的蹬,身边桌子上的杯子直接阵亡了:“赶紧掐了,要么滚出去接电话!”

被外婆的火烧得昏天黑地面­色­青黑满面尘灰敢怒不敢言的顾久文嗫嚅道:“是久然的电话……”

“接!”

哆嗦的摁下接听键,开到扬声器,让后面别扭的老外婆也听听他们的声音。

先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顾久然的声音:“我和阿溪到了,就在门口。”

听着有点愤懑啊?咋回事?顾久文纳闷的说:“那成,我叫林叔给你们开门。”

然后他就听见一个柔软清丽的男声:“阿然,你要不要喝口水?你的嘴巴上都开尺子了。”

这声音明显就是温溪了。

龙应珍一听,心里先酥了一半,继而火又大了,顾久然你个小兔崽子,就算别人声音好听那又怎么样?你就可以和个男人跑了吗?弄不好,还是被压的那个。

心里酸溜溜的龙应珍越发想看看温溪的本尊,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把自己的小外孙迷得七荤八素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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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和顾久然惴惴不安的走进了龙家的住宅。

对于这个承载了自己太多童年欢乐的家,顾久然的心情很复杂,对于住在这个宅子里的人,他的外婆,他尊敬并且喜爱,他第一次忤逆她就是为了爱情。但是,他不后悔。

和顾久然的回忆反思不同,站在龙家那扇雕花大门前的温溪真的觉得压力山大啊,作为拐走了人家宝贝孙儿的自己怎么面对啊面对家长啊!亏自己刚才接电话时那么的镇定的说,马上就来……

一路走过古韵十足的抄手游廊,绕过影壁,进入垂花门,往内堂走去。一路上,温溪和顾久然十指交缠,指尖上传递着淡淡的温度,不知道是谁在鼓励谁。

两人一进门,两人牵住的手就狠狠刺激了龙应珍的眼球。她轻哼一声,拿起刚刚呈上的茶水,捏起盖子刮了刮,抿了口茶水,这才抬起头打量了温溪一眼。

“模样的确不错。”龙应珍嘴上轻描淡写的心里面却咆哮着尼玛为毛这孩子这么好看难怪勾了自家小兔崽子的魂啊!

温溪有些紧张的看了顾久然一眼,­干­巴巴的开口了:“龙老太太,初次见面,十分荣幸。我叫温溪。”除此以外,别无旁话。

龙应珍没理他,她在想自己接下来的话得说得难听点,必须说服顾久然这个死孩子,于是她高深莫测的笑了:“阿然,听说你的《七变》进入第七层了?”

顾久然和温溪一愣,无比纳闷,龙应珍提这个做什么?但是只好告知实情:“是的,外婆。”

龙应珍淡淡的叹了口气:“阿然啊,你也知道你们顾家百年以来,都没有人把《七变》练上第七层,因为练上了第七层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想到温溪还在,龙应珍口风一转:“总之,顾家的复兴指日可待,更别提以后,顾家是注定了要千秋万代的大家族。你说,你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能让顾家千秋万代吗?你能辜负顾家开门祖师的期望吗?你应该选一个八大上家的世家小姐结婚生子,光复旧业!这可不是两个男人能做到的事情,顾久然,你明白吗?”

顾久然咬牙切齿,外婆啊外婆,你真会给我添堵,我就说你怎么请一堆的小姐过来,原来是知道了我练《七重》练到了七层。顾久然眼神可怜的看向了温溪,完了阿溪不理自己,赶紧解释解释啊——

顾久然一咬牙:“外婆,既然你说到了顾家开门祖师,那我就问这么一句,敢问您可知道顾家祖上传下的一句话?”

龙应珍困惑的看了一边装傻子的顾久文,发话了:“顾久文,你说,是什么话。”

顾久文想了想,说:“好像是什么‘愿顾氏弟子与温家子辈永修万世之好,以偿吾愿,偿我无缘’什么的话。”

“你什么意思?”龙应珍皱眉,这孩子瞎闹腾什么?

“没什么意思,温溪他姓温,我姓顾,就这么简单。”

龙应珍身边的另一个杯子也阵亡了,龙应珍站了起来,冷笑:“你以为你姓顾他姓温你们两个就天生一对?你修真他也修真不成?真是可笑!”

温溪看着暴怒的龙应珍,笑容清浅,未到眼底:“真不巧,我还真是修真的,更不巧,我就是温文的后代,我练的是《九变》。我告诉您,我和阿然一起,只是告诉你罢了,并不是请您同意,只是通知罢了。虽然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可能呢。”

龙应珍一听这语气不是生气,而是震惊;不是为了温溪说的那句内容真实不详的话,而是温溪这说话的语气。这么的 霸气,这么的攻……

“你把我孙子怎么了!”吼完之后对着顾久然吼:“你怎么能被他压?不争气的混账东西!”

顾久然斯巴达了。

温溪风中凌乱了。

二人都在想,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老太太想得真远……

顾久文是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结果正好往温溪的方向喷了,温溪向后一步,瞬移到顾久然后面。

先不说龙应珍顾久文被温溪露的一手震惊到了,但是温溪手上这么一串金星紫檀串就值得人深思。

据说这串金星紫檀是传说是顾家开门祖师的随身物,顾家的族谱上有所记载,只是名为金屋恨,只是这串金星紫檀串几百年前缺失了一部分,只剩一串金星紫檀串,而在温溪手腕上的分明是完好无损的金屋恨!这不得不让龙应珍相信他的确是温文的后代。

“兔崽子,乱送东西!知不知道这串珠子很珍贵的啊!”龙应珍恨铁不成钢,转头看向温溪:

“既然这是祖上的意思,你也够能耐——哼,我老婆子就不当恶人了。”看温溪露的一手,龙应珍就知道自己没戏了,她最后也是最坏的底牌就是温溪,本想绑架温溪逼自己孙子就范,现在看来这副牌不好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搀和什么。温溪这孩子也算个模样好的,还面善……

等等,面善?

龙应珍眯起眼,突然想到自己见过温溪的,上次自己和顾久然看见那个挑翻几个小流氓的小美人不就是温溪吗?

唉,这是孽缘啊!龙应珍哀叹一声,想起上次温溪剽悍的身手,深深的确定自己孙子以后一定是被吃的死死的。

等等,吃?

龙应珍轻笑一声,因为自己想到一个整治温溪的好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团日活动啊坑爹啊受了风啊头疼啊亏死了……打滚卖萌伸爪爪,求摸摸我那毛茸茸的爪子粉嘟嘟的小­肉­垫,求花花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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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食霸天下 ...

龙应珍笑眯眯的让手下的人收拾被碎瓷片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地面,脸上丝毫不减之前的­阴­霾。老太太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戒指,漫不经心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呢,老太太我不想管了,也管不了。我姓龙不姓顾,这事儿我这里是允了,至于顾家老头子那里,我就管不了了,但凡看你们本事。”

“哟,龙家老太婆尽是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门被推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而是顾久然的爷爷。

“爷爷。”顾久然拉着温溪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喊了这么一声。

“我听说你是温文的后人?你有什么证据吗?”老狐狸一上来就扔了颗大炸弹。

“没有。”温溪面不改­色­,“如果您有我祖上的DNA,我不介意去做校验对比,看我是不是温家后人。”

这招堵得顾家老爷子开不了口,看了眼幸灾乐祸的龙应珍,他眯了眯眼,轻咳一声:“祖上有训,温顾两家必修万世之好,你们的事我拦不了,但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们。”

龙应珍瞥了顾老爷子一眼:“我也是此意,温溪,你既然要给顾久然做媳­妇­总归要给我们烧顿饭吧?八大上家娶亲呢,是要看新媳­妇­的厨艺的,我们龙、顾两家也不能失了礼节——正所谓礼不可费,温溪啊,你得下厨呢。”虽然老爷子心疼孙子想随了他的意思,但是也不可以便宜拐走自己孙子的这个男人啊。

温溪和顾久然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折腾法?

“林叔,带他们去厨房。”顾家老爷子也不管温溪同不同意,就让人把他们拎到了厨房里。

“顾家死老头子,你在­干­什么?做饭下厨房?你说吧,又是什么促狭主意?”龙应珍目送着二个小辈离开,淡淡的问。

“我能有什么主意?倒是你,这么容易松了口,到让我觉得奇怪呢,这不像是您的做事风格呢。”顾老爷子调转枪头专门呛她。

“哼,我还不是看那个叫温溪的小子厉害吗,长得漂亮又厉害,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强吗?看看这次惹出事的毛芹和吴梦丽,就知道这些小姐连店里的小姐都不如,都是有貌无德的货­色­!还有,倒是你们顾家,那个古古怪怪的‘温顾万世之好’是什么事啊?”

“唉,还不是我那老祖宗!”顾老爷子一锤腿,恨得牙痒痒:“还不是我们那开门祖师啊,单恋了顾文一辈子,索­性­也糊涂了,定下了规矩,顾家自由恋爱,能拐一个温家的人回来无论男女哪怕人妖都不许家族反对!这个规矩啊——唉,不提了。”

龙应珍一听柳眉倒竖,站了起来指着就骂:“我说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就说让你这个正经爷爷出面,你怎么不愿意,左推右推就是不去,把我当枪使叫我唱黑脸,让我­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还有脸和我说‘不提了’?你想得倒是很美,只有你会打算盘吗?”

顾老爷子囧了,赶紧让人上茶:“老太太您消消火,这事我不是管不了吗,您老神通广大,我这

才请您出马嘛!”

“马后炮!”龙应珍笑骂,“你还好意思讲!你看看,我特特请来的那群世家小姐怎么办?总不能说是你梅开二度想来个忘年恋吧?”

顾老爷子惬意的嚼着桌上的新鲜槟榔,满嘴槟榔渣子乱飞,听了这话抬头一瞅一抹嘴,猥琐的一塌糊涂:“我说龙姑­奶­­奶­,你抬举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不过好人选倒是有一个,你是不是忘了久文啊?他年纪也差不多了,先看看,说不定就看对了眼呢?”

可怜的顾久文打了个喷嚏,身上一阵恶寒。

天气果然是冷了啊。

他哀怨的想,为什么没有个温柔可爱的美人来安慰他这个寂寞的男人啊——

可怜的孩子,马上即将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姑娘们去“安慰”你了,你如愿以偿的安息吧,阿门。

让我们回来看看,你觉得作为N市名门望族的龙家的厨房应该是神马样子的?

豪华,奢侈,里面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如果你说了是前两点,那倒还是真的。但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那就是浮云了……

穿着盘扣对襟唐装的林叔笑得像只狐狸一样,带着呆滞的温溪顾久然游走在光洁如新的料理台之间,指着空无一物的柜子说:“老爷老太太吩咐了,务必做出一桌菜,这里的东西随便用,不用客气。”

这里面明明空无一物好不好……

顾久然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叔,以前堆在这里那么多的­肉­啊蔬菜呢去哪里了?”

林叔面不改­色­:“刚才老爷说太乱了,碍眼,丢了,要给新媳­妇­一个好印象,何况也不新鲜,丢了不浪费。”

温溪、顾久然:……

“那我们刚才送来的东西呢?”温溪顾久然可不是空手来的,温溪­精­心挑选了几条珍馐淡水鱼,几盒灵果带了过来,难道这也被丢了?

林叔继续用淡定的语调回答:“拿去招待那些八大上家的小姐去了。”

“……那好,林叔你下去歇歇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顾久然头疼的摁了摁额头,继而搂住了温溪蹭了蹭:“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吗?……阿溪,你别难过。他们只是……”

“我知道。”温溪拍了拍顾久然的手,轻轻的在顾久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微笑:“我们还是找找剩下些什么吧,说不定会有些惊喜呢。”

顾久然点点头:“我这里算熟,我来找找看。”

结果没一会儿——

“林叔真是太尽职了!这简直是被刮了地皮似的,比‘三光’还‘三光’!”顾久然无奈的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把鲜绿的小葱、一把大葱和半打­鸡­蛋和半锅子隔夜的冷高汤。

“就这些了……这真是的……”顾久然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偏头看温溪:“这些……能做成菜吗?”

“怎么不行?”温溪看到东西的那一刻起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因为在温溪看来,三菜一汤是不成问题了。

顾久然苦着脸:“这个­鸡­蛋加葱是炒­鸡­蛋,这个冷高汤加葱也就一碗汤,撑死了一菜一汤,也上不了台面,这真是——”

温溪微微一笑,捏起了那把大葱,抚摸着那把大葱的绿叶子:“阿然,我记得你爷爷在北京久了好那口京味吧?不知道‘京城第一玩家’王世襄的焖葱他尝过没?我虽手艺一般,却也能做出七成味道。”

顾久然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子!阿溪你倒是说对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就是喜欢吃京里的海米烧大葱,后来退下来后一直惦记着,想吃这菜,可惜一直做不出那种味道,后

来索­性­不提了。你不提我就忘了,可是——这里没有海米呢。”顾久然马上就纠结了。

温溪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笑骂:“傻啊你,谁说一定要海米,你家这半锅子海鲜炖出来的高汤还不够调味吗?”

“也是,阿溪,你做什么菜,我给你打下手。”

“­鸡­蛋羹,焖葱,炒­鸡­蛋,三菜了还差一个汤呢。”温溪掰着指头数着,眼角余光却看到了林叔从楼梯上下来了,不知道有何指示。

果然,老神的林叔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咳了几声,看着温溪:“老太太和老爷子有话转告。她老人家说‘菜要有荤有素,汤也要有荤有素,我不喜欢蛋花汤,蛋皮汤,汤里别把­鸡­蛋搁进去。’老爷子的话是:‘我不喜欢海鲜汤,叫他们别弄。’老太太老爷子的话,我传到了。两位少爷快动手吧。”

温溪:……这是什么幺蛾子啊……

顾久然:……爷爷外婆你们变着花样玩我呢……我这下还上不上得了阿溪的床了……

顾久然苦大仇重的盯着那半打­鸡­蛋,说:“汤要荤,又不让放­鸡­蛋,不许上海鲜汤,可总共就这么几样的,不放­鸡­蛋不上海鲜汤怎么办?”

温溪拿过顾久然手上的盘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傻货!海鲜高汤还要做焖葱的汤汁呢!哪能上桌!隔夜汤你也拿得出手?这事,我有办法,你别管。”

顾久然立即眼巴巴的看着温溪:“我什么都不做不好吧……”

温溪拿起三个­鸡­蛋递给顾久然:“乖,打蛋液去吧。”

顾忠犬泪奔,温女王这是哄孩子的语气啊有没有!这是嫌弃自己碍事啊有木有!

其实龙应珍还算是厚道的,没把酱油醋橄榄油什么的全搜刮走,至少还给他们留了­鸡­油盐味­精­­鸡­­精­料酒什么的东西,没让他们山穷水尽。

温溪看着顾久然哀怨里去的背影,吃吃笑了,开始从空间里掏新鲜的海米——因为焖葱这道菜自己也很喜欢,很久没吃正准备做呢。材料是预备下了,哪里晓得来的这么及时。

温溪把海米用绍酒泡开,再加入酱油、盐、糖拌好,搁在一边慢慢的让味道渗入。

温溪拿起那捆粗棵大葱,用清水冲洗了两遍,切掉根部,撕掉葱叶,多剥几层葱的外皮,只留下­嫩­­嫩­的葱白。

拿起刀,把葱白切成二寸长段。趁着海米入味这段时间,温溪坐锅上火,往锅里倒了些素油,开微火温油,把葱白一段段下锅炸,直到每段葱白发黄变软,金灿灿得像个小春卷一样,煞是喜人。

温溪挽起袖子,用漏勺把炸得酥软的葱白捞出控油,用筷子夹到盘中码好,准备接下来调酱汁 。

温溪往热腾腾的锅里倒了一些海鲜汤,煮得热乎乎香喷喷的,再把那空间水和调好的海米酱汁混了进去,搅拌搅拌,唔,真香。

顾久然闻到了香味,死皮赖脸的端着一碗打好的­鸡­蛋液过来了。看着温溪把炸得热乎乎、酥软­嫩­滑的葱白放到了酱汁里焖煮,收汤,看得馋得一塌糊涂。

温溪把烧好的焖葱摆到了盘子里,这焖葱汤汁橘红,葱段金黄,香气勾人,勾得顾久然伸出了他打蛋的那双筷子——

温溪却端走了盘子放到了保温柜里,他转过头来对顾久然正­色­道:“你不许偷吃。今天的三道菜都是很酥软的,就是准备给老人家吃的!你个大老爷门儿也好意思和自己爷爷抢?要吃我会去做,别再你爷爷外婆面前丢脸。”

顾久然继续泪奔……

接过了打好的满碗蛋液,温溪开始切小葱。把葱,味­精­,盐混到蛋液里打匀,放到了蒸锅上。听着蒸锅里咕嘟嘟的声音,温溪去炒­鸡­蛋了。各种香气弥漫开,­鸡­蛋的香,葱段的香,酱料的香,勾得顾久然满目泪光:神啊,阿溪到底是做给我爷爷还是阿溪他亲爷爷吃的啊!为什么对他们比对我还好啊!

焖葱,KO了。

炒­鸡­蛋,KO了。

­鸡­蛋羹,KO了。

那么汤怎么办?那碗要求荤素搭配不加海鲜高汤不加­鸡­蛋的汤肿么办?

温溪很淡定的做了一碗神仙汤。把小葱切碎了,加些盐加些­鸡­­精­,挖上一勺子­鸡­油,倒了些鲜酱油和醋,开水一冲,KO!

温美人振振有词:“第一,它是荤素结合的一碗汤。荤的有­鸡­油­鸡­­精­,素的是小葱,对不对?”

傻呆呆的顾少点头。

“第二,它里面没有­鸡­蛋和海鲜对不对?”

呆滞的顾久然继续点头。

“那就好,不要让老人家们多等,这不好。我们上菜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销魂抽……你妹……伸出爪爪要花花……乃们懂滴,顺便打滚卖萌……

65

65、争 ...

龙应珍和顾老爷子捏着筷子,不知道吃哪一碗才好。

最后,顾老爷子觉得他觊觎许久魂牵梦绕多年的焖葱更和他的意,马上伸出了第一筷,夹起一段闷得酥软的葱段放到了嘴巴里。

“没出息!”龙应珍白了他一眼,慢慢的抬起手也夹了一筷子放入了口中,慢慢一嚼。

顿时,两人的眼睛就亮了——

什么叫牙齿如利剪,筷子如雨点,温溪算是见识到了。两个老人家为了一盘子大葱抢得不亦乐乎,盘子被筷子戳得叮叮当当,也戳瞎了顾久然的钛合金狗眼。

顾少觉得自己听了阿溪的话来本来就是个错误,不仅自己心里二老光辉伟岸的形象就此崩坏,还连带着给阿溪留下自己的长辈都是吃货+坏蛋的印象,于是顾少觉得自己说点什么挽回二老所剩无几的颜面。

“呃,其实,他们平是不是这个样子的……”顾久然看着那个被舔得锃光瓦亮的瓷盘,艰难的扭头向自家女王解释,可是他觉得面对事实,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苍白无力——

顾老爷子,京城人士,最好那口焖葱,偏偏解甲归田后愣是找不到一个好厨子做这菜,却没想到今天吃上了!

看那筷上的葱段,酱汁淋漓,形状不松不散,入口却细腻,层次分明,每一口都酥糯,因为事先炸过,又不觉得很烂,加上温溪二次加工的海鲜高汤海米汁,绝对压倒了隔壁八大上家的那些小姐们喜欢享用的鲍鱼鱼翅燕窝什么的,适合老人家的牙口,这玩意儿要是还有一盆自己也吃得下。

顾老爷子是这么想的,龙家老太太亦是如此。他们两个吃着吃着开始抢了起来,两位老人家年纪是大了,争强好胜的­性­子是一点没变,当然手下的功夫更没疏忽。只见顾老爷子筷子一挑,狠狠地抵住了盘子,手臂一拉,就想把盘子往自己身边带。

“你个老东西!想在我地盘上耍耍?没门!”龙应珍说着,一把叉子狠狠的丢了过去,狠狠的扎穿了桌布钉在了红木桌上,阻断了盘子的去向。

趁这机会,龙应珍筷子一动,捞走了一大筷子,气得老爷子直骂:“不像话了,欺负起师兄来了!”

“你少来倚老卖老。”龙应珍美滋滋的嚼着焖葱,觉得这葱段更美味了,虎口夺食不容易啊,这吃起来更加有滋有味啊。

“你,你——”老爷子气得半死,眼睛那么一瞪,捞走了那碗­鸡­蛋羹,一勺子挖了下去往嘴里一送——

滑­嫩­­嫩­,软绵绵,香喷喷,温而不烫,夹着青葱的清香,一下子从舌尖融化散开,云霄飞车般滑到了嗓子眼,落到了胃里,一股暖意就那么热腾腾的上来了。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老爷子恶狠狠的看着龙家老太太恶狠狠的吃着­鸡­蛋羹,龙家老太太淡定的回视,嘴里嚼着炒­鸡­蛋一点也没歇着。两个人斗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桌上的那碗汤。

被盛在青花碗里的汤­色­­色­金红,汤面上飘着淡淡的油花,青葱微缀其间,简单又明艳。

老太太捏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到了嘴里。酸鲜咸,清爽可口,一下子全部涌入口中,却无一丝­肉­味。

老太太优雅的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抬头看着温溪:“温溪,这汤是有荤有素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温溪似乎早就料到了老太太的发难,只是微微的笑,说了几个字:“­鸡­油,青葱。”

“原来如此。”龙应珍点了点头,说:“你们回去吧,又空就来看看我们好了。”

这是变相的承诺加默认

温溪顾久然相视一笑,牵手,站在他们面前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顾老爷子却很没出息的搓着手指站了起来,他讪讪的笑:“温溪啊,我就喊你小溪了,你那个焖葱做的真不错,那我以后能不能上门来蹭饭啊?”

顾久然:……爷爷你还可以更无耻些吗?居然要破坏我和阿溪的两人世界!

龙应珍:……老不修!

温溪:……

¥¥¥¥¥¥¥¥¥¥¥¥割割更美丽¥¥¥¥¥¥¥¥¥¥¥

姬川澈那天被弄晕后醒了过来,却什么也记不得了。本来抓温溪这件事情就做的十分隐蔽,是瞒着北川加奈下的手,所以姬川澈这彻彻底底的一忘也倒是相安无事,而当初跟在姬川澈身边的两位­阴­阳师的记忆也被温溪动过手脚,所以只要姬川澈不抽风的去找他合作的对象吴梦丽,一切就是天衣无缝的了。

试想,既然姬川澈忘了就不会去找吴梦丽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同样的,自己玩了手借刀杀人但同时也不想被弃卒保帅的吴梦丽也开始躲着姬川澈,因为她知道和他玩会翻船,是与虎谋皮,必须小心为妙,于是二人一直未见,这倒是给予温溪的计划十分充足的准备时间。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姬川澈的肚子,大了,然自己犹然不自知。只是觉得最近胖了,吃得厉害,嗜睡怕冷的很。

这天,姬川家的临时总部里,姬川兄弟面面相对,气氛冷凝。

姬川澈坐在大大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手上把玩着两个紫水晶打磨成的圆球,

“吱嘎吱嘎”的滚动摩擦声在静谧的屋里格外清晰,让人隐隐牙酸。

姬川澈冷冷的看着姬川花,把一份资料摔在了书桌上,讽刺的说:“我的二弟好本事啊,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小动作,是哪个男人把你的胆子养肥了翅膀弄硬了啊?”敢吃自己手下那些猪的股票,厉害了啊!

“兄长大人好大的火气,不就是收了点股份吗?何必动怒呢。你看看,你的脸­色­可真难看。”姬川花靠着墙壁,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笑容灿烂,媚意横流,深深的刺激到了姬川澈。

“啪”姬川澈一拍扶手,胸口难掩起伏:“说!你这贱?货!是哪个男人上了你!温溪,顾久然,还是谁?被男人上很舒服吗?我这么高兴欢喜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姬川花一愣,自己和那对恩爱的西皮有神马暧昧关系吗?真是乱弹琴!没想到这一愣神在姬川澈面前又变成了——默认……

自己护了这么久的食,居然被人提前下手了——更可恶的是姬川花这个贱人看起来是自愿的,这一切让自己难以忍受,难以忍受!

姬川澈慢慢的扯下了盖在自己膝盖上的毛毯,站了起来,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步步紧逼,压到了姬川花的面前。

姬川花往后一步,背直直的抵住了墙,冰冷的墙让姬川花的身体一阵战栗,他的微笑渐渐地淡去:“姬川澈,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热的呼吸扑到了姬川花的脸上,手臂撑住阻拦了他的所有去路。姬川澈讽刺的笑了:“怕了?晚了。”

随着“撕拉”一声,姬川花的衬衫被撕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姬川花两只手横在两人中间,失声尖叫:“你疯了!我是你弟弟!”

“我早就疯了!求而不得你知道有多痛苦吗!”姬川澈毕竟从小锻炼身体,有练过,哪是瘦弱的姬川花可以抵抗的,所以,姬川花很快被压倒在书桌上。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求而不得啊。姬川花一边内心苦笑,一边努力从疯魔的姬川澈怀里死命的挣扎出来,还偷偷的摁了下手上戒指的界面来求救。

是的,就是求助。笑话,求救怎么了?他不怕丢脸,他还等着追那个洁癖狂杨度呢,可不能脏了。说不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想把那一夜留给他……

姬川花的这一阵失神自然落到了姬川澈的眼睛里,让他妒火中烧,伸手直接让那剩下的半件衣服也报废了:“你在想谁?嗯?你在想谁!他不能救你了!你还以为会有人来吗?哈哈哈!”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姬川澈无视姬川花的挣扎,手扯开了姬川花的裤子拉链。

这下子姬川花急了,骂了一句:“你的你的是你妹啊!老子死也不会和你做,我宁愿去死!”说完抬腿狠狠的踹了姬川澈的腿一脚。

哪里晓得姬川澈就被姬川花这一脚直接踹翻在地,“咕嘟嘟”的滚开了,再也没爬起来。

姬川花傻了。

怎么一脚就踹倒了?自己什么时候练成了佛山无影脚啊?只是情形容不得姬川花多想,他也不敢多想,不敢去查看姬川澈是真昏还是假晕,他只知道自己那脚一不算狠,二没踢中要害。他站了起来,拿起姬川澈刚才用的那条毯子裹上,挡住了□的春­色­,匆匆开门离开。等到姬川澈醒了,他还在这里就等死吧!

其实姬川澈也算倒霉,自己怀着孩子不晓得,这情绪一激动——就这么晕了,不仅仅是让­肉­飞了,还让姬川花的有了准备,总体来说,这次发难真是失败的很。

可是,对于姬川花来讲,今天的事情他是很满意的。因为今天的事情除了一个不那么好的开头外,还有一个意外的事情,那就是他那么狼狈的出门时看见了——杨度。

其实杨度在接到了姬川花发出的求救信号时正好在姬川临时总部的附近,接到了信号后立即就开车去了,正好在就和狼狈的姬川花那么狭路相逢了。

姬川花随意的披着一条毛毯,脸­色­绯红,气喘吁吁的靠在树边,透过松垮垮的毯子,他看到了姬川花被撕破的衬衫和那锁骨上诱人的吻痕。

杨度看到了姬川花,姬川花自然也看到了杨度。他难得的不知所措了起来,这幅样子被他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姬川花呼吸一滞,苦笑的朝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留在原地。

杨度皱了皱眉毛,下车,走到了姬川花的面前,伸手捂住了凌华冰冷的手:“凌华,先别说,走吧。”

凌华乖乖的跟在杨度后面上了车。

等到杨度发动汽车,凌华才底气不足的开口了:“你怎么不问我……”问我出什么事了呢……这样让我觉得有一点点靠近而不仅仅是相互利用的合作者。

杨度心里一颤,声音淡淡的飘了过去,传入了凌华的耳里:“先是求救,又这样跑出来,衣衫不整,还需要问吗?你放心,我会保密。”

凌华的心一紧,眼神渐渐的黯淡了:“你不需要你保密……我只需要……”

杨度回头:“什么?”

“没什么。”凌华紧了紧身上的毯子,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今晚就在我家凑合一晚吧,看来姬川澈那里你是呆不下去。看来你的动作要加快了。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要去争取。”

“那是——自然。”凌华默默咀嚼着那句“你的动作要加快了”“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要去争取”,眼神微微变暗,杨度,这是你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你的要求呢?看起来我的动作是该加快了。

姬川家,我要。

你,我也要!

66

66、爱 ...

“这是我的私人别墅,我妈和我姐不怎么来,你放心。”杨度拉开车门,让凌华下来。

凌华知道杨度是怕他的母上和姐姐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被蹂躏的样子会浮想联翩才把他带到自己的

别墅里去,可是——

他就是想让别人误会他们两个,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暧昧不明。

这种复杂的感情迅速的蔓延,像小小的火星一样慢慢的变热变大,渐渐浓烈的心情像积雪,压折他心头权衡利弊的那根指挥­棒­。

一切,就在今晚开始吧。

或许,一切亦将在今晚终结。

“你也不要再想刚才的事情了。”杨度看见凌华神游的样子,终究是于心不忍的来了一句:“暂且忍忍吧。”说着,把他的毯子理了理,拉着他向别墅走去。

钥匙入洞,转了三圈,门内的一切就展现在凌华的眼前。

房内是很舒适的西欧风,红­色­的栗木地板上摆设着­精­致的白­色­沙发,沙发上放着几本商业杂志,这透露着生活气息的布置却暴露了主人几乎禁欲的生活方式。想到这里,凌华偏头,看着那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不禁失神。

微风吹动起窗户边细细的白纱,一时间,仿佛一眼千年。

包裹着身体的毛毯“哗”的滑到了地上,露出了主人纤细白皙的身体。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脖颈,还有肆意如翼展开的锁骨,就那么暴露在杨度的面前,眼底。

眼瞧着鲜红的朱果在微冷的空气中挺立,颤颤巍巍的靠近着杨度,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杨度偏过头,突然觉得口­干­,但他还是说:“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找套衣服。”

一只柔软的手从背后缠住了他的脖颈,温暖的呼吸渐渐熏染了杨度的脖子:“我那么像洪水猛兽吗?”

感觉到对方把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杨度淡淡道:“凌华,我希望你明白,合作就只是合作,我不希望他变质。你要知道,我一切都公私分明。”

凌华轻轻的蹭着杨度的后颈,漫不经心:“我知道啊。”

杨度伸出手推开了凌华:“你知道就好,我给你拿衣服去。”说着背对着凌华几乎欲逃。

凌华微微一笑,拧动手上戒指上的机关,碰上了杨度的肩膀,言语呢喃:“为什么要拿呢,反正过会儿还是要脱的。”

杨度被这句话一惊,转过身来,未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软了下来,瘫倒在雪白的沙发上。

“你要做什么。”杨度很冷静,他甚至做好了被爆菊的准备,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也不介意报复回来。

没想到的是,凌华跪了下来。

他轻轻的把头靠在杨度的胸前,几近呢喃:“我想象这天的到来很久了。我不怕死,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姬川家毁灭。我知道你为了温溪一定一定会弄死姬川家,所以下面的这件事,我做了,但绝不后悔,哪怕死。”说完,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微微震动的胸腔同样给杨度一种心动的错觉。

杨度看着胸前的柔软的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的点点细碎的金光,如水中游曳的荇草一般。杨度不由的心口一软,叹息道:“你知道,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何必……糟践自己呢。”

凌华慢慢的坐了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跨坐到了杨度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度,那微微急促的呼吸让杨度微微一滞。

凌华的手慢慢的向下滑,摁上了自己的裤腰带,让杨度有了一种猜测。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可是,我知道我是没有退路了,我只有这次机会。你爱温溪,我爱你——这就够了。”

“我爱你,和你无关。就今天这一晚,我不能放手。”

“今晚,你就把它当成镜花水月梦一场吧,度。”

凌华慢慢的拉开了自己的拉链,褪下了裤子,跨坐到杨度的腰上,弯着腰亲吻着杨度的耳垂,身体蹭着杨度的身体。

杨度被他蹭得有点上火,奈何动不了,只能­干­瞪眼。

“啊呀。”凌华突然惊叫一声,从杨度身上跳了下来,穿着一条白­色­的短短的小裤裤跑开了。

被蹭到快忍不住的杨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清白终于保住了。

哪里晓得——

凌华很快的回来,手上拿着多芬的清凉珠珠的沐浴露,这让杨度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这回凌华没有跨坐到他的身上,他只是坐到了里杨度不远处的一个沙发上,一个杨度可以看得到的地方,褪下了最后一件布片,把那|­乳­白的沐浴露挤到了他的手上,摸向了自己的那里。

“嗯……啊……唔……好奇怪……啊……”凌华把自己沾满浴液的指头伸了进去,搅动了起来,尚且不算困难,只是有些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出声。

杨度咬牙切齿的躺在沙发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耳朵是堵不上的,那一阵阵娇媚的声音就和催化剂似的注入了他的血液,浓浓重重的,不一会儿就让他起反应了。杨度一边憋着一边憋屈、悲哀的想:其实,凌华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吧?

凌华两条雪白细腻的长腿跪在沙发上,一只手在身后慢慢的探索着,另一只手摁着碾压着自己胸口的红宝?石,娇媚得一塌糊涂。先不看他眼眸里水汪汪的雾气,只看他那湿漉漉的留着|­乳­白液体的大腿根,是个男人都HOLD不住。

凌华估计着四根指头是差不多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腿一软,差点滑倒。他慢慢走到了杨度的身边,泛着潮红的脸上表情复杂,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解开了杨度的衣服,摸了摸杨度的那处,自己慢慢扶着杨度的腰坐了下去。

“啊——”凌华有些痛苦的坐了下去,忍不住叫了一声,但他很快的咬住了­唇­,两条腿夹住了杨度的腰动了起来。

真的很痛啊……凌华眼泪汪汪的死抓着沙发上的垫子,不断地调整的坐姿,左碰碰,右摇摇,画着圈圈,直到碰到了某个点。

被凌华折腾得不行的杨度突然看见凌华直挺挺的身体一软,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把他那被自己捏肿的小樱桃送到了自己的嘴边,热乎乎的呼吸从嘴里呼出,吹得那可爱的小东西一抖一抖,敏感急了。

杨度忍不住一口含住了,舔了起来。这让被顶到敏感点软倒了刚想爬起来的凌华彻底的趴在了杨度的身上,凌华可怜兮兮的说:“右边也要。”

杨度轻哼:“我动不了手指头。”

凌华顿时醒悟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么做,怕是杨度连多看他一眼多懒吧?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爬了起来,绞紧了那处,继续扭腰、轻吟起来。

口中的果实离开了,杨度抬眼,看着更加卖力的凌华,也不知道以后如何对他。他只知道,原来是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他从姬川家跑了出来,衣衫不整,应该是打昏了谁。有姬川澈在怕是以后不容易回了姬川家了吧?想到了这里,杨度突然胸口一疼,他,活着,这么的不容易,叫自己,心疼。

“啪嗒”。

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到了杨度的腹部,经过空气冷却的泪水砸到了杨度火热的腹部,给他带来了一丝清醒,一丝震动。

他看见了低垂着眼脸,睫毛湿润的凌华,嘴角弯弯的勾着,脸上沾满了苦涩的泪水。

“不要看。”凌华声音有些哽咽,他伸手拉起了杨度,死死的扣住了他的后背,声音断断续续:

“我希望……你记得我是一个好看的坏男人……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你啊……如果早些遇到你我还是会想活下去的……为什么你爱他呢……为什么啊……我好羡慕他……真的……有家人……爱人……帮助他的人……不像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今天也是骗来的……”

泪水沾湿了杨度的肩膀和脖子,湿漉漉的感觉让杨度的心一阵阵抽搐起来。

“杨度……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这段露水姻缘散了……我随你处置……这是我的第一次……不要嫌我脏……”

感觉体内的火热越发的膨胀,腰酸腿软的哭得和花脸猫似的凌华被顶得喵喵叫,直到杨度释放了出来。

哭嚷得嗓子肿了的凌华慢慢的从杨度的身上爬了下来,双腿间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杨度喘着气,慢慢的平复自己,用最正常的语调说:“茶几的底下有纸巾和药膏,哭得难看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强迫你呢。”

凌华裹着毯子,看着杨度,终究是没开的了口,只是拿起了药,去浴室清理去了。

“真是头疼,这只小猫咪。”杨度无奈的感受着自己不能动的身体,内心想着,这也是自己的第一次,谁也没占便宜呢。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盖过了被丢在地上手机震动的声音,所以——

凌华洗好了澡,裹着毯子默默的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动不了的杨度擦着身体。

“这一下的麻痹时间是两个小时,你马上就可以动了。”凌华调整了下坐姿,毕竟,ρi股还有些不适应。

“我——”杨度刚开口,就听见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他门上的钥匙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温溪——

杨度大囧,凌华连忙坐到了沙发上,把毯子摊开盖住了两人大半的身体,一边心里感叹:从姬川澈那里顺了这条多功能的毯子真是做对了。

“杨度,你在——凌华?你和杨度——”温溪今天想来看看杨度,因为一来嘛,想和他合计下姬川家的事情,二来,给他送点灵果,自己事先已经发过短信了,没想到用备用钥匙一开门就看到了自己表弟居然和凌华这副德行窝在沙发上。

看着凌华身上的吻痕,潮红的脸蛋,温溪表示不淡定了,他转头看杨度,默默的把灵果推到了凌华的面前:“多吃点,补一补啊……”

这回轮到凌华不淡定了,他只好伸手随便的拿出一个粉红的果子往嘴里一塞,低着头一口一口咬着,气氛无比尴尬。

“其实,我和凌华是合作者,我们合作目的一致的,就是打压姬川财阀——茶茶,你别担心。”

杨度被凌华扶了起来,靠着沙发慢慢解释起来:“凌华收购了零零碎碎的股票,约三成了,是可以相信的。”

温溪叹了口气:“我知道啊,合作到床上去了……”

杨度,凌华更尴尬了。

“凌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和杨度合作,也不知道你们的纠葛,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杨度,你要好好待他。好了,我先走了,再见。果子慢慢吃吧。”

凌华咽下最后一口果­肉­急急地问:“你不坐一会儿吗,阿溪,我——”

温溪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是想来谈谈吞并姬川财阀的事情的,既然你们已经在做而且做的不差的话,我就不过问了。”

温溪停了停,犹豫的问了一句:“凌华,你真的想好了?你可以向我发誓你对他——”他转头看了看杨度,继续说:“没有带着别的不好的企图?”

凌华没有注意到温溪手上正在闪烁的一张纸片,淡淡的说:“我发誓,没有别的企图,我只是……喜欢他罢了……”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温溪看着手上并未变成灰烬的纸条笑了笑,这种测谎纸是他无聊时练着玩的,这现在倒是用上了,既然他二人各自有情有心,自己担心个毛啊!

“我走了。”温女王觉得自己没必要呆着了,霸气十足的走了,留下了呆呆的被祝福嘱咐的杨度和凌华。

不知所措的凌华不知道他自己刚才不小心吃掉了一个霹雳果,那是被淘气的粥粥藏在果篮里的唯一一个,更不知道,更坑爹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爪速上了2000,开心啊开心……喜欢的就给花花和分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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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偷­鸡­不成蚀把米 ...

姬川澈是被他老子赏了一巴掌被打醒的。

他老子也就是姬川财阀那位头头,那位喜欢翡翠的姬川家大家长。

姬川森很火大,本来在日本玩玩翡翠喝喝清酒的日子过得挺舒坦,结果内线一份密报就把自己弄得火冒三丈!

首先,有人在收购姬川财阀的零散股票,这黑手还查不出来。在这节骨眼上,北川加奈还要给他送份大礼,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老婆怀孕了,父亲不是他自己,这是奇耻大辱!必

须讨回来!

北川加奈说起来也倒霉,谁让她耐不住寂寞呢?耐不住寂寞也就算了,谁让她倒霉吃了那个霹雳果呢?

姬川森脸­色­­阴­沉沉的坐飞机赶到了中国N市,心里琢磨着北川家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是不是该整治整治时,线人又送来一份言语模糊的材料,一下子让姬川森的脸从绿油油变成黄澄澄,如同吃了屎一般。

任他聪明绝顶,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把主意打到了小儿子的身上。这一下子让姬川森下了决心,奔赴中国好好地提点提点敲打敲打姬川澈,别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姬川森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姬川家在N市的主楼里,一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昏倒在地毯上,小儿子不知所踪,不由得大惊失­色­。

随从们慌慌忙忙的抬起了脸­色­惨白、双­唇­紧闭的姬川澈,摸脉搏的摸脉搏,测心跳的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姬川森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看看时间,看看自己那不成气候的儿子,火大极了。突然,他的脚步被阻碍了,低头一看,是破破烂烂的几块布盘踞在鞋子底下。

这几块淡粉的布片很眼熟,因为姬川整个宅子里只有姬川花喜欢穿柔粉­色­的衬衫,喜欢一个固定的“LC”品牌。

姬川森看着地上破破烂烂的带着“LC”LOGO的布片,眼睛都红了。是的,也许姬川花混血,他的母亲不够高贵,但是在心眼里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儿子的。

小时候未能关心他,冷落他们呣子两个是无奈之举,因为当时的北川家族很强大,北川加奈那个女人去羞辱他们,他只好忍着。姬川家未来的家主是姬川澈是展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但是,对于私底下很喜欢又不能表露的姬川花,姬川森除了现在对他好点是在是做不了别的事情。

哪里知道姬川澈这个畜生,居然,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姬川森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后开口了:“你们出去,别管他。”

刚刚还嚷嚷着要送少爷去医院的随从们一下子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爷子话里的火药味十足,可谁也不敢上前去触这个眉头。你推我让之下,可怜的伪渡边鬼丸真铃双被推了出来,讪讪道:“老爷,这样不合适吧……”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姬川澈这是怀孕了还兴致大起,活该被踹,晕了活该。

未料到姬川森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了,直接吼了起来:“还不是你们这帮怂恿他的!滚,都滚!”

看到老爷子发飙的一帮人顿时腿软,但是他们依然有着很良好的反­射­弧以支持他们圆润的滚蛋。

不幸的是,好巧不巧的,姬川澈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姬川澈勉强坐了起来,就听见了姬川森的骂声,下意识的开了口,哪里知道这一开口就吸引了火力。

“父亲……”没说完就矮了一记耳光,打得他两眼冒金星,差点又晕了。

“你真厉害,真是像话!你居然对你弟弟下手!你这个逆子!”姬川森气得发抖:“你不想要姬川财阀的继承权吗?那好,你不想,自然有人要!”

姬川澈沉默不语。

这时,门锁一响。

“我不是叫们滚吗?谁叫你进来的?”

门一开,姬川花走了进来,他看着醒过来的姬川澈吓了一跳,醒得这么快他是没有预料到的,本来还想回来拿些资料的,这下——自投罗网了。

“凌花,你回来了。”发现是自己小儿子回来的姬川森有些慌张,但是他很快的镇定下来,招呼了一声。

发现自己远在日本的父亲的到来,姬川花很快的放心,他察觉到姬川澈和姬川森直接诡异的气氛,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

眼尖的姬川森看到了姬川花脖子上的一块嫣红,脸­色­顿时泰坦尼克号似的碰了冰山,奈何不敢当着备受“伤害”的姬川花的面刺激他,只能挥挥手,状似随意的让他上去了。

目送着姬川花远去的背影,姬川森淡淡道:“你别让我失望,你年纪也大了,是时候找个世家小姐成婚了。凌花我就带回日本了,你好好的在中国历练历练好了。”

姬川澈一下子攥紧了手。

“至于你的母亲——哼,你最好和北川家撇撇­干­净,别弄得一身的­骚­。你好好的反省反省!”姬川森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啪”的甩上了门,盖住了姬川澈幽暗的眼神。

“婚姻,从来不能束缚一个男人,父亲大人,我不会像母亲那样可悲的。”姬川澈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冷笑:“姬川花,你以为你喜欢的男人能帮着你吗?顾久然,爱的可是温溪呢,不是你。你以为你逃得了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吗?”

“渡边鬼丸,你进来。”姬川澈站了起来,下达了指令。

铃双推门进来,垂首收手:“少主。”

“找个人检查下我的身体,嘴巴要牢。”自己一下子就被踹晕了加上最近身体的种种不适让姬川澈内心不安,决定还是做个检查为妙。

铃双憋住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姬川澈身上的毛病呢?他很想看姬川澈变脸呢,于是铃双­操­着一口地道的日语说:“少主,我略同医术,愿意效劳!”

姬川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继而释然:作为自己人,渡边鬼丸是可以相信的,比起临时找的人更为可靠,于是点头同意了。

铃双像模像样的去卫生间取了一条毛巾,叠成了长长的豆腐条。伸手邀姬川澈坐下,待姬川澈伸出手后,很神棍的搭住了姬川澈的脉搏。

铃双很装B的皱了皱眉毛,抬头看着姬川澈:“少主,这情况,很是不妙。这是双脉。”

姬川澈心里一咯噔,随即问道:“什么意思?”

铃双站了起来,看着姬川澈的脸心里很邪恶的笑了:“恐怕是我看错了,待属下用­阴­阳术来确定下。”

铃双指尖一点点的红了起来,简直像托了一粒鸽血红在指尖一般,他慢慢的把指头摁到了姬川澈的肚子上,那团红光立即散入了姬川澈的体内,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淡淡的透明的水晶一般。这时候我们就可以赫然发现,姬川澈的肚子里,静静的睡着一个小小的蜷缩的球。

铃双笑得讽刺,这一手叫点石为晶,是自己的拿手绝活,这小小的一点可以让人看清身体内部肌理,要是拳头大的这么一团,足够让他整个人变成水晶——说这是­阴­阳术也是贬低了这招,奈何为了看笑话,暂且忍着吧。

姬川澈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吓了一大跳,等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彻底疯了。

“……那是什么的东西……”姬川澈颤抖的,几乎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您的孩子……呢……”铃双笑眯眯的回答:“而且,还是个男孩子呢……”

“不,这不是真的!”姬川澈一把推倒镜子,听着玻璃碎掉的声音,看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恢复了原状,慢慢的镇定下来,似乎是安慰自己般:“我一定在做梦……人的手又怎么会透明呢,男人怎么会怀孕呢……不会的,不会的……”

“少主,请您冷静。”铃双决定再添一把火,他镇定的走到姬川澈的面前,用了一个恢复的法术,把镜子恢复原来的样子。铃双看着镜子里呆滞的姬川澈,轻声告诉了他:“少主,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会的……我怎么会怀孕……”姬川澈不敢相信,但是手却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那里,微微凸起,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脉动,一般的心跳……

“少主,小宝宝已经一个月了呢……”

“他从哪里来的?”没头没脑的,姬川澈回头问渡边鬼丸这么一句,但是铃双明白了。

“自然是­阴­阳交融。”

“不可能!”姬川澈焦躁的踱着步子,烦躁不安:“这一个月来,我根本没碰过……”

“可他的确是有着两家的血脉。”铃双悠悠道。

“给我……堕胎药……”姬川澈牙齿咯咯的响,虽然你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说出了那个让他羞愤暴怒的名词——堕胎药。

“少主,请恕手下无能。”铃双假装无奈,哀声道:“这个孩子生命力十分旺盛,要弄掉他会伤到您的身体的。”

“……那怎么办?”姬川澈茫然了,对于孕育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他简直是如避蛇蝎——就算狡诈如他,也不能避免茫然,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绝对不能让姬川森姬川花还有北川家的人知道!姬川澈狠狠的打了个冷战,颓废的弯曲的背渐渐的直起来,他回头,说:

“那么,你说,最好怎么做。”声音­阴­冷,极寒。

“生下来,然后通过血缘咒鉴定那个男人是谁。到时候随您处置,无论是那个男人还是孩子。”

“好……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姬川澈恢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外面帮我遮掩下……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可就没命了……”

铃双有些失望,这孩子也接受得太快了吧!心里虽然郁闷,但是面上依然淡淡道:“我知道,请少主宽心……”其实心里想的是这孩子他爸真倒霉……被­借­种后还要被暴打砍死……啧啧啧……

“咚咚咚——”门被敲开,一个漂亮的女­阴­阳师穿着松垮垮的和服走了进来,跪到了姬川澈的面前,让他心虚的往后一步。确信她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后才开口说:“什么事。”

“少主刚才家主大人到夫人呆的酒店里大闹了一场,把夫人囚禁了。”

姬川澈忍不住皱眉:“你起来,走,带我们去看看。”

“是。”三人很快的离开了。

楼上的姬川花默默的拿下了耳机,关掉电脑你,勾­唇­:“北川加奈被囚禁,真是稀奇啊……怀孕?这更稀奇——姬川澈,你到底得罪谁了?”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打电话让姬川家的人给自己定张机票回日本。

想起刚才在杨度家的那般疯狂,姬川花难得的脸红了下,似乎那里麻酥微痒销魂蚀骨的感觉依然存在着。

“杨度,你跑不掉的。”姬川花心情愉悦的躺在床上,悠哉的想:“杨度向来吃软不吃硬,要拿下这座山我不示弱怎么能成功呢?再加上茶茶这记强心针,不信攻克不下!”

远处的杨度打了个喷嚏,背上一阵发冷。

杨度同学,你就等着被腹黑温柔受拿下吧!谁都救不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留言啊……打滚啊打滚啊……下章放粥粥出来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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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粥粥是大爷 ...

有些人天生的享福的命,比如吃货粥粥。他才不管姬川家和毛家闹成什么样子呢,粥粥只要舒舒服服的躺着,就可以过得舒服无比了。

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宠物。从粥粥的身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爱卖萌,爱吃­肉­,爱耍女王脾气,撒娇撒痴卖萌耍赖一样不缺,该有的都有。可是,待到粥粥小朋友肚子上凸出一块后,那不该有的也有了……

眼瞧着粥粥的肚子一天天圆滚滚了起来,他的脾气越来越奇怪。除了对自家主人尚且能变本加厉的撒娇外,对于顾久然甘泉只肯送两白眼外加一声轻哼,让两人一人咬牙切齿,一人无奈宠溺。

顾久然看着厨房里忙着给撒完娇的粥粥做­奶­香土豆泥的温溪,羡慕嫉妒恨得很,转头就对身边的甘泉说:“你也不管管你家的粥粥,这倒好,天天折腾着阿溪……”

甘泉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看着自家粥粥的目光,淡淡的说:“你想粥粥继续去大人面前打搅吗?”

顾久然咬牙,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本来和自家阿溪的亲热时间就不够,再被这个有恃无恐的巨型打酱油的坑爹狐狸­精­在自家阿溪面前说自己坏话被踢下床的话,那他还混吗?

是的,与粥粥同学与日俱增的肚皮呈正比的是他老人家的脾气,以及温溪女王的包容和宠爱。

失宠的顾久然哀怨,无奈的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温溪,眼神慢慢的柔软了起来。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不例外的,围上撒满碎花的小围裙低头做饭的温溪,淡然而认真,让顾久然内心一阵窝心。

但是想到温溪是给谁做东西,顾久然就酸溜溜的开始吃味。

粥粥这只死狐狸,平时吃­肉­吃得厉害,结果一怀孕,啧啧,口味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喜欢吃绵绵酥软甜甜蜜蜜的毛病没变,是变本加厉。最神奇的是,他居然爱上了土豆泥。

更加不幸的是,温溪也觉得怀孕期间最好营养均衡,以前只吃­肉­的粥粥居然提出吃素,这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但是却让温溪很欣喜,于是自告奋勇的挑起了为粥粥打造完美孕夫套餐的重任,并且向家里的另外两位传达了一系列指令。这些指令的宗旨,就一句话:粥粥的话,就是我温溪的话¬——他说什么是什么,他要什么。

所以,原来就很嚣张的粥粥更加的嚣张。他在自己主人面前温柔可爱欲语还休任君采撷状,在顾久然甘泉面前,哼哼,算了吧。

温溪大一,课业很多,不像顾久然那么闲。于是照顾粥粥的大业很大一部分落到了顾久然的肩头。

这不——

温溪把烤好的土豆泥从烤箱里端了出来,浇上粥粥喜欢的酱汁,Сhā上小小的勺子,柔声道:“阿然,帮我端下土豆泥。”

窝在沙发里的的粥粥很霸气的斜了顾久然一眼,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还不去端土豆泥过来唯我吃呢?

可怜的顾久然自然是不会对自家阿溪吼一句你自己端出来啦­干­嘛叫我端给这个羞辱自己的幼稚狐狸吃这样种种的话,他乖乖的接过了盘子,搁到了茶几上,飞速拔下勺子塞到了甘泉的手上。

粥粥灰常遗憾的收回了黏在顾久然手上的眼神,可惜啊可惜,不是这个坏蛋委曲求全的喂自己啊。

回头看着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甘泉,粥粥的心突然柔软了,“啪”的变成了人形,趴在甘泉身上蹭了蹭,懒懒的张开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甘泉——手上的勺子。

甘泉的笑容加深,捏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粥粥。粥粥吃吃­奶­油土豆泥,一边蹭蹭甘泉,甜蜜得晃瞎了羡慕嫉妒恨的顾久然同学的狗眼。

温溪看着他们黏答答的样子,微微的皱了皱眉毛:“甘泉,你先别喂粥粥,你和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讲。阿然,你喂粥粥。”

当当当——粥粥承认,他当时眼睛一定发­射­绿光了,要不然顾久然那个­色­胆包天的禽?兽怎么会像看到鬼一样。

甘泉犹豫的站了起来,看了看一脸郑重状的温溪,把勺子塞给了顾久然,出去了。

欲哭无泪的顾久然看着慢慢坐起来进入大爷状态的粥粥,屈辱的举起了盛满美味­奶­油土豆泥的勺子,如同举起大刀的烈士。

“给我吹吹凉,我怕烫。”新鲜出炉的粥粥牌老佛爷慢丝条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幽叹息:

“主人说,我不能吃太烫的东西呢……”

顾久然以一种无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粥粥,终究是“哼”了一声,吹了吹勺子,递到了粥粥的嘴边。

粥粥这次没有龟毛,爽快的咽了下去,舒服的眯眼:“主人的土豆泥果然美味啊……”欺负某个人争一口气更舒服啊!

“我要喝水。”粥粥大爷硬邦邦的甩下一句话。

顾久然告诉自己,我忍!起身,利落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粥粥。

粥粥大爷继续保持着皇太后般的端庄仪表,伸出白白­嫩­­嫩­的捏成兰花指的小爪子,碰了碰顾久然手上那玻璃杯的杯壁。

“这么冰,想冻死我宝宝啊?”学着某个童话故事里坑爹的后妈的语气,粥粥再次SHOCK到可怜

的顾久然同学,奈何被这个“冻死宝宝”的大帽子磕得死死的,只好乖乖温茶伺候着。

粥粥看着顾久然那副小媳­妇­小受样,顿时圆满了——顾久然你哥坏蛋让你压我主人!让你抢我吃的!哼哼,主人,我给你报仇啦~~~

想到这里,喝着温水,吃着土豆泥的粥粥突然开始抽风的笑了起来,让顾久然不得不相信这孩子是怀孕情绪波动过度直接进化成变态了。

“甘泉,你也知道,粥粥他怀着孩子,情绪激动。”站在门外的温溪透过门上的玻璃瞥了一眼笑得抽风的粥粥,心情复杂的开了口。

甘泉摸不着头脑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算什么?

“所以——”,温溪的话一顿,继而小脸开始飞红,但是依旧语速飞快的说了出来:“他容易情绪激动你就别做什么激烈的运动啦会刺激到他的到时候孩子不稳啊!”

“什么?”甘泉整个人傻眼了,他没听错吧?这是禁床令?

温溪脸­色­绯红,愣是强迫自己有说了一遍:“别做剧烈运动!他肚子和情绪都受不了。”

甘泉默默的泪目了,粥粥他还不知道吗?那孩子所谓的激动全是脑补出来的,纯粹想想,不会变态的……

这一愣神的功夫,温溪已经给甘泉做总结陈词了:“别摸他耳朵尾巴,别摸他肚脐眼,还有……

别亲他嘴巴……脸蛋就好……”说最后几句时温溪他自己的脸都在烧,明显是想到了顾久然昨晚

对自己做的那一套,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威胁:“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会不小心的手滑……不对,是划掉你下半?身的­性­?福……”

甘泉垂首,眼神飘啊飘,估摸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开始惨不忍睹的“忍得一时痛,永享N年福”的禁X计划呢……

“总之,你不能和粥粥同床那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温溪自认为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可是对于禁止XX的事情上他一厢情愿了点,毕竟,狐狸­精­可是一种兴趣浓厚的妖­精­呢。就算甘泉HOLD住了,那么粥粥呢?

晚上。幽怨的顾久然一吃完饭就拉着温溪进了房,拉门上锁,怕是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甘泉看着靠在椅子上慵懒的摸着肚子晃荡着小腿的粥粥,突然觉得也许温溪今天和他说的是对的。

甘泉会心一笑,到厨房里洗碗去了。

窝在椅子里的粥粥纳闷了。

最近他实在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变得很想和甘泉亲热,奈何肚子里的小东西还小,自己也拉不下那个脸去求欢。最近思考了好几天,偷偷冒着被主人发现的机会偷上主人的电脑看着网上的小钙片,深入了解下什么叫勾?引,神马叫诱?惑,什么叫欲推还就。

不过貌似没用啊……粥粥收回了自己半­祼­的小腿,灰常苦恼的扯了扯头发,难道自己要穿着薄薄的衣服去压倒甘泉?这个,好害羞啊……

其实,粥粥同学,你不应该想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你应该想你压到甘泉的概率是几千分之几。

粥粥想了想,立即站了起来,走到了房间里开始翻柜子找睡衣。

要轻薄,透明,­性­感。粥粥使劲的揪着衣服往柜子外面扒着,这个丝绸的,唔,备用。这个蕾丝的,好透明啊。这个纱网的,一览无余啊!这个什么那个什么……

找了半天的衣服,试了半天,粥粥最后决定穿一身淡红纱衣。说是纱衣,其实就是一块红纱,裹到□的粥粥的身上。粥粥这种壮举,灵感则是源于美国第一猛女LADY GAGA。

好吧,人家嘎姐可以穿着一片胶布逛街,那么自己披件红纱算什么?鼓起勇气的粥粥裹着红纱躺到了床上,心里想着这样甘泉都无动于衷的话,自己真的要怀疑甘泉是不是腻味自己了。

甘泉一进门就看到了粥粥身上就裹着一层薄薄的红纱玉腿横斜的样子,当场就差点飚鼻血了。

郁闷的甘泉给自己加了一个定心咒,暗想:要让我知道谁教粥粥这一手的,否则弄死他,害我憋得更加难受。

粥粥同学看着半天没反应的甘泉,纳闷的想是不是我不够主动啊,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猩红的纱朦朦胧胧的罩在了粥粥白皙如玉的皮肤上,一点点的顺着粥粥的动作往下滑落,露出了粥粥胸前红润的小红珠,­精­神抖擞的在微微清凉的空气里站立起来。

粥粥从床上下来,红纱几乎要从粥粥身上掉了下来,甘泉淡定不下去了。

甘泉走了过去摁着粥粥,给他盖上了被子,责备的说:“多大的人了还学电视里披披风装大侠。这么冷的天,怀着孩子别着凉了。”其实心里却想着,我觉得需要清凉的是我啊……

粥粥挣扎着,愣是把一条白白酥酥的大腿搁到了甘泉的大腿上,蹭了两下,暗示意思十足。

甘泉几乎就要泪奔,今天温溪刚刚威胁过自己好不好,如果自己轻举妄动,自己绝对会抱憾终身啊。于是顶着喜马拉雅山的压力,甘泉一只手搭上了粥粥的腿,低着头,柔柔的说:

“粥粥,你的腿已经开始抽筋了吗?也是,怀着宝宝吗,我给你按按就好了。”说着开始给粥粥认真的按摩起来。

粥粥气结,奈何那只腿被他按摩得都酥了,声音颤颤抖抖的:“甘泉,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大有你说NO我就KO你了气势。

“哪有,你想多了。”摸着粥粥软绵绵的­嫩­­嫩­的皮肤,甘泉快hold不住了,放下粥粥的一条腿,掀开被子轻轻的放了进去,扭过头不看那被子里的无限春­色­,淡淡说:“天冷了,你好好睡吧。”

粥粥圆溜溜的大眼睛立即水漫金山了,一脚踹开被子,站起来光溜溜的尖叫:“甘泉,你这个坏蛋!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是我画的我家粥粥大爷~~

69

69、囧狐狸 ...

粥粥这声咆哮气震山河,直接穿过墙壁,传到了隔壁。

被顾久然吻得晕晕乎乎的温溪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粥粥的咆哮,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顾久然坐了起来,拉着顾久然的手就往外冲:“不好了,粥粥在求救!”

顾久然囧着一张扭曲的脸,默默的吐槽着:那只狐狸­精­怎么可能呼救……他明明吼得是“甘泉,你这个坏蛋!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好不好……

温溪才不知道被他拖来的顾久然的脑袋里想些什么呢,他慌慌张张的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粥粥,你怎么了?”

看到衣衫半解,眼睛红红的粥粥,目测了下被褥凌乱的床面,好脾气如温溪也不禁恶向胆边生,一个冰球就招呼上去了。

“你个畜生!我怎么和你讲的!居然对粥粥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他哭了——”看着泪水连连的粥粥,温溪急趋过去,紧紧的搂住粥粥,瞪着甘泉,手却摸着粥粥柔顺的长发,骂完了甘泉开始安慰粥粥:“你别哭了,他怎么了你我帮你找回来。”

粥粥娇艳的小脸湿漉漉的,帘子般的睫毛上挂着重重的水滴,看起来脆弱又无助,可是他一开口,温溪就彻底斯巴达了。

粥粥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温溪睡衣的下摆,睁大了眼睛,恨恨道:“主人,我怀疑他红杏枝头春意闹他红杏出墙!他不肯碰我!他今天晚上看我时眼神游移不定!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主人,你要帮我!”

温溪风中凌乱,碎成了渣渣。

顾久然很不满,自己到嘴的美食飞了还爽那就奇怪了,于是他半开玩笑的接了一句来怄粥粥:“哟,会用成语和名句了啊?粥粥真是见长进呢。”

回答他这句玩笑话的是温溪女王的一个肘击和一个大大的白眼。

温溪再傻再不明白情况也知道这是自己搞错了,原因还在粥粥身上,忍着爆青筋的冲动,温溪缓缓开口:“粥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粥粥若有察觉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声音从高昂变得微弱,眼睛滴溜溜的滚啊滚转啊转,最后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弱弱的回答:“他,他不解风情……”

温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一字一顿道:“什么意思?”天啊,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

粥粥羞恼的样子很可爱,连鼻尖都红了:“他不愿意和我同床……他,他一定是不喜欢我了喜新厌旧了……”

甘泉一听这误会大了,他幽怨的瞥了眼温溪,慢慢道:“粥粥,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其实——”

温溪抢过话题,斜了甘泉一眼:“其实是你现在头三个月,同房什么的……不太安全……并不是他对不起你。”

“可是,可是……”粥粥伸出手扯了扯温溪主人的睡衣下摆:“主人……我想要啦……”

温溪:……

顾久然:……

温溪头疼的摁了摁脑袋,也不想管这些破事,站起来往外走。

粥粥死死抱住温溪的细腰,眼泪汪汪。

“我给你做­奶­味香蕉­鸡­蛋羹去。”

粥粥立马撒手,挥爪——

顾久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哼”的走人。

室内就留下了甘泉和粥粥。

“别闹了,粥粥。”甘泉叹了口气,跪在床下面,拉着粥粥滑­嫩­­嫩­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仰着头,看着粥粥微显圆润的下巴尖,开口,声音漾出些许温柔:“粥粥,你知道的,我不会爱上别人。”

“你可爱,聪明,柔软。”

粥粥的腮部飘红,尾巴却自己跑了出来,毛茸茸的大尾巴晃动着,偷偷的缠住了甘泉的腰,慢慢的滑动起来,柔软的毛蹭得甘泉痒痒的想笑。这难道是粥粥向他变相的证明他的柔软?

甘泉想了想前几天晚上他柔软的­唇­,柔软的腰,不禁心里一片火热,继续开口:“你热情,细腻,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粥粥脸­色­羞红了,尾巴轻轻的挠了挠甘泉的腰,小声说:“主人不在,我们就……”

甘泉顿时像被一盆冰水淋到了头,他艰难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粥粥:“孩子……”

“啪”!

甘泉被丢了出来,“咚”的一声,砸的地板微微震动,而粥粥围在他腰上的尾巴成了最佳的套绳&凶器。

落地的瞬间,粥粥娇­嫩­的咆哮声传来:“尼玛你就是不稀罕我这个大肚子狐狸要打野食是不是!甘泉,你个大大大坏人!”

看吧,坏蛋上升到大大大坏人——这代表粥粥吃醋了。

温溪默默的端着一碗­奶­香香蕉­鸡­蛋羹站在后面,再次表示自己绝对不掺合了,他们爱咋咋就咋咋,只要不拆房子就好了。思量清楚的温溪美人端着­鸡­蛋羹高高兴兴的端给粥粥吃去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可怜小攻两只。

第二天,温溪和顾久然上课去了,留下了看家的甘泉和养身的粥粥。

早上七点半,粥粥从被拱成一团的天蚕被里爬了出来,伸了伸小爪子,下意识的叫了声“阿泉,我饿了”,等到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而昨天——貌似自己刚和某人吵了一架。

粥粥坐了起来,变成了人形。

行动开始有些不便了,原来每天早上自己舒舒服服的是因为有甘泉在啊。粥粥低头,原来不知不觉中,肚子已经微微的肿胀起来,就像一个半鼓不鼓的气球。

粥粥不由的怔住了。那里是自己的宝宝,是阿泉的宝宝,阿泉一定很喜欢这个宝宝,如果因为自己任­性­,失去了宝宝,那么——

主人一定对自己很失望,连自己宝宝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以,值得主人疼爱呢?

顾久然大混蛋一定会嘲笑自己,然后再去安慰主人,一脚彻底的把自己踢出温家!自己绝对不允许!绝不!

想到这里脸已经漆黑漆黑的小狐狸下意识的猜测着甘泉的反应——

失望?伤心?或者直接对自己不理不睬,或者抛弃自己?

没有了主人的庇护,他的疼爱,自己岂不是很寂寞?粥粥突然觉得有点冷,他紧紧的环住自己,失神的盯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他昨天还夸自己柔软,自己就用自己最柔软灵活的尾巴把他丢了出去。而且,自己还无理取闹,不顾肚子里的小孩子。

粥粥深深吸气,自己一定要找机会补救!必须补救!

不能让主人厌弃自己,阿泉讨厌自己!

粥粥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心的把尾巴缠在肚皮上保护自己的宝宝,开始开电脑上网。

粥粥的指头如­精­灵一样在键盘上挥舞着,在度娘里灵活地输入一行字:恋人吵架后怎么补救?

轻敲回车,顿时出现了满满一屏幕的答案。

粥粥皱着秀气的眉毛,在触屏上滑来滑去。戳戳这个,点点那个,眉毛是越锁越紧。

答案很五花八门,多得看得粥粥眼睛都抽搐了。

答案一:低声下气求求他,他心软了就好了。

粥粥坚定的摇头,低声下气奴颜婢膝神马的不是我的范儿,PASS!

答案二:盛装出席,香水霓裳都不能少,让他吃醋然后啥啥啥啥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吃醋?粥粥撇撇嘴,他最多和主人亲昵点,然后——顾久然那个大坏蛋乱吃飞醋!这根本不靠谱——不过,那个盛装,似乎可以考虑考虑呢。

粥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随便幻化出的一件睡衣,摇了摇头,顿时衣服变成了一件华丽丽的纱

衣。

虽说是纱衣,但是这件衣服并不暴露,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欲开还闭,欲拒还迎。清雅的素纱重重叠叠的堆砌着,但丝毫不显累赘。开得很大的V字领口被腰间的宽腰带收拢,腰带正中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下面是不算长的裙子,但是外面罩着一层长长的纱,走起来一步三摇,使他看上去朦朦胧胧飘飘欲仙,真有“步步生金莲”的感觉。

粥粥那挂满流苏的袖子一摆,粥粥面前顿时出现一面一人高的大镜子,粥粥皱眉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樱桃小口还是樱桃小口,雪肤花貌还是雪肤花貌——可总觉得少了什么。

对了!粥粥一拍手,自己没上妆!

以往粥粥对自己的美貌真的很自负,他觉得除了主人和妲己­奶­­奶­外,自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自信自己的美貌,也自信没人会让自己挂心。

但是,有一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现在的粥粥的心境。所以说,为甘泉画个妆神马的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

索幸杨舒送了温溪很多化妆品,温溪都不用随随便便的丢在柜子抽屉里。现在这些从来没开封的东西终于要派上了用场了。

粥粥认得这些牌子,一流的贵货。他随意的拣出一瓶中­性­香水,一只珊瑚­色­的­唇­彩,一枝眉笔,对着镜子细细的画了一会儿,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眉目盈盈,­唇­角眉梢微微含春,嘴­唇­轻轻翘起,勾出甜蜜的弧度,真真一丽人。

“神啊……不要了……好奇怪啊……娘死了。”粥粥囧着一张脸,悲催的破功了,算了算了自己还是对着甘泉撒撒娇吧……化妆什么的不习惯!

于是粥粥小朋友看完镜子就开始掏卸妆油,刚刚在面纸上挤了点|­乳­液准备往脸上摁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甘泉。

粥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脸。他飞速的抖开了沾满|­乳­液的纸巾摁到了自己脸上,然后沉默装沉默,假装自己不存在。

甘泉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小狐狸,小媳­妇­似的举着一块白纸巾捂着脸,怎么看怎么可爱——还有迷糊。

甘泉靠了过去,嗅着粥粥身上淡淡的香气,靠近了他粉­嫩­的耳垂,轻笑的说:“我看到你的脸了。”

果然,身边人一阵倒抽冷气,抓紧面纸在脸上乱抹一通,这才拿下纸巾,鼓着腮帮子,娇­嫩­­嫩­的说:“没有了,没看见!”

看着妆花了的粥粥,甘泉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温软的手指轻轻擦去了那斑驳的棕­色­印记,酥酥麻麻的触感给粥粥带来了一阵阵战栗。

“昨天,我错了。”在粥粥惊诧的目光里,甘泉柔柔的道歉了。

“……”粥粥把头埋到了甘泉的怀里,两只手偷偷地揽上了甘泉的后腰。

这个早晨,风轻云淡,窗纱飞舞,此间无声,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甜吧~~那就赏我点留言吧……一星期没留言了……55555555

70

70、小小狐狸新鲜出炉啦~ ...

十个月很快的过去了,外面已是带着淡淡热风的初夏了。

这十个月里面,粥粥的肚子一天天的鼓了起来,温溪顾久然甘泉的心一天天的紧张起来。

这十个月里,毛家的股票大起大落,生意越发惨淡起来。

这十个月里,姬川澈东躲西藏,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掩饰着自己日益突出的小腹,一直到临盆在即。

姬川澈知道,这是有人在捣鬼。拉着厚重窗帘­阴­暗的房间里,他捂着肚子窝在沙发里,心情焦躁。

这十个月里,他的生母北川加奈被囚,原因是因为她红杏出墙,肚子里有了孽种——别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他自己清楚。就算再怎么玩,她都不会弄出什么茬子来,她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心思细腻,手段雷厉风行,从未出过意外。这次,居然怀孕了。

事实上,北川加奈不是不想堕胎,而是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根本就堕不了胎。这样下去,她根本就不能通过姬川澈把持姬川财阀。再者,虽然北川加奈被囚禁,但是看自己儿子的权利还是有的。但是她觉得自己无颜去见姬川澈,这才给了姬川澈躲起来生娃娃的时间。

姬川澈每天都在想,北川加奈,自己,是谁这样用心险恶,把姬川家置于死地?姬川澈细细的琢磨着,这是姬川花的报复,还是毛家的寻仇呢?

不会是姬川花。姬川澈否定了这一猜想,姬川花在N市人生地不熟,想给自己下绊子似乎不容易。何况姬川花这个人从来不敬鬼神,这等玄妙事实在不像他的作为。

至于毛家么,那——

“啊——”正想着,姬川澈突然被肚子里的一阵绞痛打断了思路,下面一阵阵的胀痛伴随着湿润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一切的一切,告诉他,自己要生了。

湿漉漉的可疑水渍在衣服上椅子上留下了暗­色­的花纹,湿嗒嗒的滴到了地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姬川澈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另一只手颤抖的摸出了手机,摁下通话键:“渡边……鬼丸……快点……救我啊……”

铃双正在和叶空音聊着天,突然接到了电话,电话里沙哑虚弱的声音让铃双同学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

疼得快死了的姬川澈也没听出声音的不同:“……姬川澈……我的肚子似乎……”

“好,我马上来。”现在姬川澈还不能死呢,自家小宝贝那么喜欢男男生子,现在死了好戏泡汤了自己怎么和她交代呢。

被打断谈话的叶空音也不生气,她只是娇羞的一笑:“铃双,原来你还会接生啊?”

铃双:……

“不会,我还是把他送医院吧。空音,我先走了。”领双知道姬川澈早已经联系好医院,逼着威胁医生护士签下了保密条款来给他接生,于是很淡然的回答。

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铃双同学在嘴巴上占了便宜的叶空音激动的想,男男生子啊!男男生子啊!自己一定要告诉自己的好姐妹杨舒!于是二话不说,拨电话给自己的好姐妹杨舒,细细道来。

杨舒接到电话,一听——啧,那不是上次绑架茶茶的那个畜生禽兽吗?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往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

杨舒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又打给了温溪。

“嘟嘟嘟——”温溪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温溪端着一碗三鲜云吞走出了厨房,听见了铃声,把碗放在桌上,随意的擦了擦手,拿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温溪。”

话筒里传来杨舒轻快的声音,昭示着主人愉快的心情:“茶茶,是我啊。”

“舒姐啊,嗯,你有事吗?”

杨舒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没事不能找你吗?”

温溪连忙赔笑,哄着说着好话:“舒姐,哪能呢。我糖蒜早就酿好了,就等你来取呢。”

“这还差不多。”杨舒立即眉开眼笑。

她不知道的是温溪他说的可不是应酬话,他那可是实话。随着温溪晋级八级,空间自己开拓得七

七八八,大蒜黄瓜番茄茄子疯长,搞得温溪快疯了。天天腌黄瓜腌豌豆头渍大蒜泡白菜,搞得他经常用来切菜的几个咒和手印练得熟得一塌糊涂,看到黄瓜就眼睛发绿,弄得顾久然经常感觉下面凉飕飕的战战兢兢的。

“看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告诉你啊,姬川澈他和别的男人男男生子了啊!就是不知道那男的是谁。”

温溪神­色­一动,声音平平的说:“舒姐,你开什么玩笑呢,男人生孩子,怎么可能的事情呢。”

杨舒叹了口气:“不信算了。——总之呢,我就喜欢痛打落水狗。”

温溪柔柔的笑:“那你随意,别让岫姨杨叔担心就好。”

“好的,那我挂了。”

温溪笑盈盈的挂了电话,转身靠着墙细细的算了下时间,果然,姬川澈终于生下了这个孩子。下面,要让我帮他一把了吧!

正琢磨着这事情的时候,屋子里一声尖叫让温溪心里一悬。

果然,甘泉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很焦急的神­色­。温溪紧紧盯着他的嘴形,生怕下一句就是——

“粥粥要生了!”甘泉张口就是这一句。

温溪痛苦捂脸,他就知道啊——

甘泉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我不知道男人怎么生孩子啊——”

还是温溪镇定点,他端起那碗已经不烫口的三鲜云吞端进了房间,回头看了甘泉一眼:“先让他吃点东西保存体力。我也不知道怎么生,只能一步步来。”

“……这是早产啊……我居然还没准备好……怎么办啊……我太不称职了……”甘泉懊悔的碎碎念着,像个普通的傻爸爸傻老公一样急得团团转。以往的他可以腹黑,聪明,幽默,美丽,现在却无法镇定下来,总忍不住想东想西。

温溪看着房间里肚子圆鼓鼓,脸上绯红的粥粥,默默的想:“这哪里早产……这是营养过剩养得好啊……”

忍住吐槽的欲望,温溪把碗塞到甘泉手里,推着他进门:“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他宝宝的爸爸的安慰和鼓励——你快点去吧,我去空间里找点古籍,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甘泉端着那碗三鲜云吞,如同壮士举起大刀,烈士饮弹般,非常壮烈的走进了房间里。温溪头疼

的打了个电话给顾久然,吩咐了两句,一头扎进空间里找资料去了。

空间里的变化很大,温溪每次进来处理一批肥硕异常的白菜帮子青菜杆子,都没认真仔细的注意观察一下自己的空间。

此时外界已是夏天,而空间里依然是舒适宜人的春天。­阴­阳泉的内心出现了淡淡的金­色­的一圈,­色­如琥珀,清澈动人,像陈年的酒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空间里其他各­色­不知名的奇花异果满山满地,吃下去羽化成仙的也有那么几种,只是还没熟透——至于关于生产的草药那是一样都没有,急得温溪不再淡定开始团团转,无可奈何之下,温溪只好盛了一碗金­色­的­阴­阳泉心的水带了出去。他相信这种神奇的泉水可以起作用,直觉这么告诉他。

温溪急急忙忙端着这碗泉水出了空间,看见甘泉蹲在床边,拉着粥粥的手,小声温柔的和他说着话,一口一口的喂给他云吞。而粥粥也面­色­轻松的笑着一口口的嚼着云吞,似乎还在和甘泉撒娇。如果不是看到他身下的一滩淡­色­水渍,真的不知道他是要生孩子的人呢。

温溪放下了心,端着那碗温热的泉水过去,放到了粥粥的面前。粥粥和甘泉可是多少岁的老妖­精­了,一嗅鼻子就知道这是好东西。何况这还是空间里的至宝,金水。

甘泉知道这水的珍贵,作为守护灵的他之所以封印在泉边就是为了守护­阴­阳泉眼水,这是连他自己都碰不到的东西,若不是温溪取出来,他这个昏了头的傻爸爸可能还真记不起来。

“乖,快喝了。”甘泉接过水,拿起勺子一勺勺的喂给了粥粥,粥粥努力的吞咽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灵力和体力都在流逝,身下越来越湿润,那个折腾自己的小狐狸崽子就要出来了。

喝完了满满的一碗金水,粥粥的眼睛都亮了,一瞬间就变成了兽形。甘泉和温溪看到,粥粥的毛湿嗒嗒的,身下小小狐狸毛茸茸的半个脑袋已经出来了。

“粥粥,你使劲!宝宝的头出来了。”

粥粥咬着牙格拉拉的响,脸上带着羞涩和用力而带出的一抹红晕——

“宝宝的腿卡住了——用力啊——”甘泉这个傻爸爸开始担心了——

“努力努力,用力用力!”甘泉吼得温溪耳膜都疼了——

“吼你妹啊!你吼有用么?光吼就能生出来吗?如果行的话,球场上的球员足球都能生一打了!”温溪听着甘泉铁杆粉丝般有力的加油口号,深深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孩子……真像接生婆啊……

听到这话,粥粥本来使出吃­奶­的劲绷住的脸一下子松了,抽风的笑了起来,腹腔一鼓一缩,孩子就咕嘟嘟的从身下滚了出来,直接KO掉甘泉和温溪。

温溪拿起柔软的天蚕绸缎包起了小小狐狸,擦了擦他湿漉漉的身体,摸着小小狐狸毛毛的耳朵,粉­嫩­的­肉­垫,不太真实。想到刚才他对甘泉说的话,温溪顿时产生了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孩子倒真是你吼出来的——”

粥粥生完了就恢复到了人形,虚弱的躺在了床上。甘泉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碗热­鸡­汤,一口一口给粥粥喂了起来,听到这话也笑了:“我看是粥粥笑出来的。”

“那么宝宝小名要叫笑笑。”粥粥突然发话,成功的吸引了温溪和甘泉的注意。

“大名呢。”甘泉问了。

粥粥甜甜一笑,春暖花开:“主人取好了。”

温溪无视甘泉漆黑的脸,幽怨的眼,思考了一会儿:“是个男孩子——叫甘小萌怎么样?‘小’和‘笑’倒也谐音。”

粥粥微微点头,眼睛紧紧盯着温溪怀里的宝宝——不,甘小萌同学。

温溪会意的把宝宝轻轻的放到了粥粥的身边。、

粥粥靠着甘泉缓缓的坐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抱起了宝宝。

那是一只雪白的眯着眼睛的小狐狸。

微微颤抖的耳尖,­嫩­红湿漉漉的鼻子轻轻的嗅着,挥舞着柔软娇­嫩­的­肉­垫,还有九条毛茸茸的小尾巴,一个劲地往粥粥怀里蹭着,那小模样萌翻了。

“我的宝宝真可爱,叫小萌真合适。”粥粥蹭了蹭新鲜出炉的甘小萌同学,幸福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粥粥生宝宝我生病……嗓子肿了……看在甘小萌的面子上……赏我条留言……知道你们曾经来过……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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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悲催小攻壹加壹 ...

“甘泉,宝宝真像我。”粥粥摸着甘小萌的尾巴,笑眯了眼:“真可爱啊——”

看着蹭着甘小萌小脸的粥粥同志,温溪无语凝噎,甘小萌同学现在可是兽形啊——不像粥粥难道像甘泉吗?

甘小萌的嘴巴微微的撅着,吧唧吧唧着淡粉­色­的小嘴,似是想要吮吸着什么似的。

“主人,宝宝要吃东西呢。”粥粥抱着甘小萌看着温溪。

温溪女王僵住了,这个时候宝宝似乎只能喝­奶­吧?自己反正是无法供应的,那么就让甘泉去吧——

温溪看了看可怜的用法力给甘小萌缝尿布的甘泉很没有义气的把球踢给了甘泉:“我只会做点点心,米糊米粉什么的婴儿食品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呢——说起来这个倒不急,毕竟宝宝还小,我可以慢慢学。现在宝宝这么小呢,估计只会喝­奶­。”

温溪说到这里,语气一顿,转头看向了甘泉:“嗯——甘泉,尿布怎么弄了那么久啊?宝宝还饿着呢。”

甘泉听了这句话,顿时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粥粥反应很快,他立即瞪着甘泉:“甘泉,还不赶紧给宝宝烫牛­奶­去?你想饿死我的宝宝啊!”

甘泉默了,牛­奶­,一般的牛­奶­肯定不行——空间里的玉牛或者紫金牛的­奶­或许倒还差不多——

“啊——”粥粥一声尖叫。

甘泉回头一看,饿狠了的小东西直接一口咬在了粥粥的胸前,喊着粥粥的红珠,慢慢的吸了起来。

粥粥看到甘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小东西本能的调戏了,小脸上一阵红潮,又羞又气的吼了声:“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带坏的宝宝——不对,是你饿坏了宝宝——还不快点去!”

甘泉默默的告诉自己忘掉粥粥胸前那暧昧不明的风景,回到空间里挤牛­奶­去了。

随着空间的升级,空间里的很多动物渐渐的诞生了,很多动物有着极高的智商吗,这就间接导致了一些悲剧的发生。

甘泉记得在­阴­阳泉附近就住了一群玉牛,这种牛身体晶莹,­奶­汁丰腴,长得小小的,一点也不似大笨牛,灵活得很。

要抓这样的牛对甘泉来说倒也不难,所以很快的甘泉抓了一只看起来肚子胀鼓鼓的体积相对较大的母牛来,皱着眉毛戴着手套准备开始挤­奶­。

也许是甘泉的错觉,感觉总觉得被自己逮到的那只母玉牛一直用一种看­色­狼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甘泉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啊,赶紧挤好了喂自家小包子是正经。

想到自己家的小包子,甘泉不由得心里一阵涟漪荡漾,他那么可爱那么小,和粥粥一个模样,让甘泉着实一阵心里温柔到滴水。

为了自家宝宝,挤牛­奶­这么丢脸的事情也可以变得简单而自然。

当甘泉取出一个漂亮的宽口水晶盏放到了玉牛的肚子下面,慢丝条理的戴上了天蚕丝手套,伸出手准备开始挤­奶­。

可怜那玉牛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飞速抬起一只前蹄护胸后蹄踹出声音那是穿云裂石:“­色­狼啊——”

甘泉闪避而过,脸­色­漆黑。

“你个流氓……要摸我!­色­狼!——”那头母玉牛一直尖叫着,声音直Сhā云霄。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甘泉再瞪她。

这一眼威力仅仅持续了一会儿,那母牛继续开始哭:“哞——好可怕——­色­狼还欺负人——他一定会对我玩□的——”

甘泉语塞,这些动物灵­性­足了倒叫他头疼了。他抬起头看看四处,看到了几粒躺在池塘边的鹅卵石。

甘泉把手放到了嘴里一吹,随着一声哨音,那几颗鹅卵石微微的抖动,然后站了起来,排着队蹦蹦跳跳的超玉牛的方向挺进。

鹅卵石一二三四五号踏着一二一的鼓点走到了玉牛的脚下,刷拉一下变大,长出了两只粗粗的手,死死的抱住了玉牛的四个蹄子。还有一个笨笨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开始努力的够上玉牛的牛­奶­存储器——

“雅蠛蝶!——”母牛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惊慌失措的喊出了某句经典日语,并且拼命扭动着自己肥翘的臀部,眼神游弋:“啊——不带这样子欺负牛的——你摸我【哔——】吃我【哔——】还要玩□这样强取豪夺不带的——”

甘泉无力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什么。”他是受够了这头抽风的母牛了。

母牛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我要金泉水——”前两天她可看到了有人取走了一部分金泉水,馋死她了。

甘泉面无表情,手一挥:“挤——”

母牛立即死命摇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金泉水我要一点点­阴­阳泉的外围泉水就够的真的够了!”这母牛倒也聪明,一看甘泉死板板的脸立即改变了条件,牛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还是知道的。

“我好歹留了­奶­水——给点水给我不为过吧?”母牛电灯泡般的大牛眼里泪水盈盈的注视着甘泉,可是甘泉分明看到那只玉牛狠狠甩了一尾巴在自己的PP上,然后眼泪想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涌了出来,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甘泉嘴角抽搐,也只能点头:“那行。”说完丢了一个­阴­阳泉冻成的冰球丢到了玉牛的嘴巴里。

被那个恶劣的冰球堵到嘴巴冰到牙齿什么都讲不出的可怜牛牛被鹅卵石神兽挤好了­奶­后,立即就无情的抛弃了。

甘泉淡定的理了理衣裳,捧着挤好的一罐牛­奶­,无视了身后好不容易咽下冰球的母牛的尖叫:“大人,我们长期合作吧——我有很多很多的牛­奶­的——”,刷的闪出了空间喂宝宝去了。

索­性­甘小萌同学吃­奶­是很乖的,没有给他亲爹造成很大痛苦。加上温溪在一边喂着粥粥吃食分散着粥粥的注意力,甘泉才没被粥粥挑剔致死。

喂完宝宝吃完饭,粥粥抱着甘小萌睡午觉去了,不过在睡觉前粥粥在门上加了一十八条大封印,活似防狼。

甘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看起来那么像­色­狼吗?粥粥刚生完宝宝,自己不会怎么样啊。

甘泉哀叹一身,转身进入空间,决心为宝宝寻找灵果圈养­奶­牛去了——这样好好表现才能缓和粥粥的情绪给他缓刑减刑——毕竟睡大门口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吧?

好吧,看完这一对非人类,让我们看看温溪顾久然这一对小夫夫。

温溪穿着宽松的睡衣躺在贵妃榻上舒舒服服的看着导购宣传册,认认真真的挑着甘小萌的­奶­瓶和摇篮。

“这个­奶­黄的似乎不错啊,买摇篮还送同­色­系小­奶­瓶小衣服呢。”温溪女王伸着细细的粉­嫩­手指戳着导购上的图片,偏过头来问顾久然:“阿然,你觉得呢?”

被温溪细细软软的头发弄得痒痒的顾久然好不容易把自己眼神从温溪的衣服领口转移到温溪漂亮的脸蛋上,再一瞅他手上的画册就顿悟了,不知怎么的,顾久然的心里就酸了起来,嘴巴上说了:“阿溪,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啊?那——”那为什么你不给我生个宝宝呢?

这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像酸苹果酒,所以很敏感的温女王搁下了画册,转过身来:“这怎么了,我当然喜欢宝宝啊。”

“那我们——”顾久然的手开始犯贱了。

温溪微微一笑:“我有点渴了。”

顾久然傻乎乎的点头:“我也渴了。”那是饥?渴啊——

温溪站了起来,转到了贵妃榻后面的墙前面,手一拉——顿时出现一大排的饮料和酒水。

温溪随手拿下了一瓶果汁,另一只手接着在架子上乱摸。摸索了一会儿,温溪转头,看着顾久然,笑容清浅:“阿然,你若渴得紧呢,就喝点可乐吧。”

顾忠犬立即捣头如蒜。

“那是要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温溪拎着一罐蓝­色­包装的可乐在顾久然的注视下晃了晃。

“就阿然你手上那瓶好了。”

温溪抿­唇­一笑,拿着饮料丢到了顾久然身上,拧开自己那瓶果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吸管喝了起来。

顾久然接过可乐,盯着温溪细细的锁骨看了一会儿,咕嘟嘟的喝掉了大半瓶可乐。

“味道不错。”顾久然暗示­性­十足的舔了舔­唇­角,一只贼爪揽上了温溪的腰。

“你那么喜欢宝宝,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顾忠犬傻乎乎的提议。

温女王微微的笑着,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看腹黑。

顾久然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可乐了。你知道可乐不仅仅可以消火,还可以治咳嗽。”温溪语气一顿,挪了挪位子,舒舒服服的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肩膀上,语气慵懒,声音里带着点点甜意。

“——还可以杀­精­避孕呢。”温溪眯着眼说了这一句,如九霄惊雷般把顾久然砸晕了。

温女王笑得一脸腹黑,粉­嫩­的嘴­唇­在顾久然的嘴­唇­上研磨了几下,声音清浅,呵气如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你那点想法,就粥粥那个傻孩子看不出来。”

顾久然被­唇­上的柔软唤回了思绪,听到温女王的调侃,不禁叹气:“抱歉,阿溪——”

温溪搂着顾久然的腰,软软道:“你上次藏的那颗果子被粥粥玩没了,你就不要再指望了。”

顾久然僵硬了。

温溪叹了口气,揉了揉顾久然的头:“你希望我们中间多出一个两个三个?”

顾忠犬如被雷击,一个、两个、三个……那不就是等于自己和阿溪中间要Сhā进去三个粥粥?

等于有三个粥粥纠缠自己的阿溪,要吃要喝,霸占床铺,不让XXOOOOXX……

太可怕了!顾久然猛地摇头!绝对不能这样!NO AND NEVER!

小包子一个就够了……顾久然汗涔涔的看着温女王高挑的­唇­角,坚定的摇了摇头,开口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甘小萌照顾起来也会劳神的。他也是我的宝宝。”

温女王­唇­角弧度拉大,随手扯下了贵妃榻前的纱,慢慢的滑下了睡衣,递上一个吻,不容置疑的压倒了顾久然……

今日,注定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感冒苟延残喘中……面纸把鼻子擦得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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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醉狐狸 ...

次日,温溪慵懒的靠在床上,和杨度打着电话,无视着顾忠犬黑漆漆的脸。

“阿度,最近还好吗?”

杨度听了这一句,不知怎么想起了七八个月前从自己身边逃开的凌华,似乎他走后,自己就不怎么好呢。

此时,可怜的杨度根本就不知道凌华同学回到日本后发现自己怀孕后借口旅游散心满世界瞎跑避开姬川家的人准备偷偷生小宝宝去了。

“唔,挺好的。”

“那就好了。”温溪笑了笑,拍掉了腰上的爪子继续说:“我得到的姬川澈的消息,你能帮我‘宣传’下吗?”

杨度疑惑道:“他消失了很久了——你——”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呢?他可不觉得自家的情报机构有问题,或是比不上顾家的消息网。

“他,多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和毛家血脉牵绊深重呢。”温溪随口抛出一颗大大的炸弹一下子炸晕了杨度。

“毛家的?不可能,毛家的女人就毛芹一个——我前几天还见过她,憔悴是憔悴了点,但是绝对不至于被欺负到怀孕。虽然毛家现在不太妙,但是毛董和毛萧不会放任自己女儿被人欺负的,只有欺负别人没有被欺负的道理。”

“谁说是她。”温溪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舒展了下酸软的腰肢,言语之间明明灭灭。

“总之,你不要管他。”温溪女王十足的来了个总结,“你传达一下大意,相信我,有好戏看——姬川澈,看我不玩死你!”最后一句咬牙切齿,冻住了电话前的杨度。

似乎,茶茶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杨度心里的滋味复杂 ,那个纯粹的可爱的茶茶似乎离自己远去了,他变得聪明而漂亮——可这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更不是为了自己。

杨度心里闷闷的,却不难过。他蓦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温溪。

感情似乎慢慢的淡了。这是为什么呢?

杨度想起了他,凌华。

前段时间接到内线报告,说他出去环球旅行去散心了。在这节骨眼上出门散心?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或许,是在躲着自己?杨度无奈的笑,吃亏的是凌华他自己,真不知道他怕什么。他跑了,自己还得扛起搞垮姬川家的任务,收股票什么的,一个人来,真是不大习惯。

一个人,总需要另一个人来陪伴。

或许,凌华他是自己这么多年来需要的人。

“你想什么呢?阿度,喊你都不答应。”温溪的声音打断了杨度的思路。

杨度微微的笑着回答:“没什么,我马上去着手,刚才我在想些事情。”

“那有眉目了吗?”

“有了。”杨度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自然是有了。”他要把那个逃家的小狐狸抓回来,之前信誓旦旦说和自己合作,现在一个人跑路了,不该惩罚吗?

“嗯,那我不打搅你了,我挂电话了。”温溪挂了电话,柔和的语气立即变得恶狠狠,一脚踩在顾久然的贼爪子上语气凶狠:“再摸再摸,你就别上床了!我要给粥粥做吃的去了!”说完潇洒的下床,推门而出,给粥粥做酒香贵妃翅去了。

顾久然无奈的揉了揉被踩疼的脚——谁让杨度以前暗恋自家夫人呢?他能放心吗?不过这醋不能乱吃啊,一吃就容易出事啊……

他不知道的,不仅醋不能乱吃,酒也不能乱喝……

粥粥踩着优雅的小步子踏进了主人的房间,瞥了眼顾忠犬,嘟囔着“白痴,怎么配得上主人”就晃悠悠的出去了,弄得顾久然很凌乱——这孩子根本就是来挑衅的吧是吧?

粥粥后面是当着­奶­爸抱着甘小萌充当的甘泉,他只留了个怜悯的眼神,就毫不犹豫的跟着粥粥走了。

顾久然跟着爬了起来,看着温溪往锅里撒了点葡萄酒,翻炒了下­鸡­翅,把酒香贵妃翅装到了盘子里,开始做炸­鸡­­肉­香蕉卷。

阿溪果然比较爱粥粥……顾忠犬泪奔,心里醋溜过一样。

粥粥更是小人得志状,两只小爪子磨蹭着温溪的裤子,娇声软语:“主人,人家还想吃豌豆黄嘛——”

温溪擦了擦手,蹲了下来温柔的摸了摸粥粥的小脑袋:“好,再加一盘子银耳红枣蛋挞,怎么样?”

回答温溪的是粥粥落在自己脸颊上的一个湿嗒嗒的吻。

甘泉笑不出来了。

顾久然脸黑了。

温溪下意识的看了顾久然一眼,终究是没说什么,他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抱着粥粥坐到了厨房里的小餐桌上,把那盘子酒香贵妃翅推到了粥粥面前。

粥粥甜甜的一笑,低头开始吃。

甘泉默默的虎摸着甘小萌的小­肉­垫,看着粥粥幸福的啃着­鸡­翅,暗暗决定继续学习厨艺。

“你先吃,我去炸­鸡­­肉­香蕉卷,还有做你喜欢的蛋挞,乖,慢慢吃。”温溪柔柔的一笑,捏了下粥粥毛茸茸的小耳朵,就去忙了。

粥粥脸上带着粉红的看着主人忙东忙西,嘴里叼着­鸡­翅双爪捧脸一脸梦幻:“主人好帅啊——”

“­鸡­翅好好吃啊——”

“太幸福了——”

甘泉觉得不太对劲,今天粥粥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啊。按理说粥粥平时吃饭是很安静的呢。

“顾久然那个坏蛋蛋!他怎么配得上我美丽温柔可爱迷人才华一等厨艺一流的主人!简直,简直——就是鲜花——不对!仙草Сhā在便便上!”

甘泉:……

顾久然:……

温溪听了这句话感觉不对了,连忙放下菜刀,跑到粥粥面前,一看——

这孩子脸­色­粉红,貌似是吃了酒香贵妃翅——醉了……

“粥粥最爱主人!”

粥粥迷迷糊糊的咬着­鸡­翅,看到了自己主人,傻乎乎的一笑,两只大眼水波潋滟:“主人,我最喜欢你啦——”

甘泉一下子脸黑了,脸­色­漆黑漆黑的。

温溪略有尴尬的看了甘泉一眼,伸手捞起粥粥抱到了怀里。

结果粥粥下一句是——

“其实……嗯……人家……还喜欢……还喜欢甘泉啦——”本来他脸上本来就红,说完这句后更红了。

甘泉突然就无奈了,这小家伙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真是,可爱又可恨。

“但是他也是坏蛋蛋!他老欺负我!他喜欢很羞人的姿势!”粥粥继续醉醺醺的爆料——

温溪狠狠的瞪了甘泉一眼。

甘泉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是上次让他使了个新鲜的姿势他就记恨到现在——下次绝对不能让粥粥喝酒了,万一下次他喝醉了当众大跳艳舞怎么办?不过,在屋里喝点调情倒是不错哦,唔,就这么办。

“可是,他最近还不肯碰我!我宝宝都生了,他还不碰我!他一定是嫌弃我生完了宝宝成黄脸狐狸了!人家明明是玉面狐!不会脸黄的!哼——”

好吧,这一句是欲求不满吗?那要我好好伺候粥粥一晚上呢——甘泉这样想。

哪里晓得——

“你不许胡来!”温溪仿佛看透了他的念头。

“你消停点,他生完宝宝才几天呢?他胡来你也跟着胡闹?”温溪一把捂住了粥粥的小嘴,脸­色­不好的对甘泉说。

“……”这是禁欲令?

哪里晓得——

粥粥一下子化成了人形,挂到了温溪身上,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就往温溪身上蹭:“妲己­奶­­奶­——我好想你——”

顾久然这下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温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觉得真郁闷,今天都瞪了几次了,自己又不是张飞!更不是狐狸­精­的祖宗。

结果粥粥以为温溪在瞪着自己,他委委屈屈的说:“­奶­­奶­,你别瞪我吗——人家,人家错了嘛——”

温溪脑袋上青筋狂跳:“那好,你说说你哪里做错了?”

“我不该偷偷的用主人的电脑。”

温溪一怔,无奈的伸手摸着粥粥的头:“真是的,根本叫人生不起气嘛……”

“我更不该被甘泉压,还把自己的肚子玩大了,丢了您老人家的脸。”

甘泉眼角抽搐,直觉告诉自己下一句还要坑爹——

果然,粥粥鼓起嘴巴,两只手握拳举起来,表情很认真很可爱,说的话却能气死人——

“我发誓,我会努力压倒他,反攻!”

甘泉挑眉,这孩子在说梦话吗?

“妲己­奶­­奶­——人家……人家的宝宝叫甘小萌,小名叫笑笑呢……人家很幸福的……妲己­奶­­奶­不要担心……我不会回青丘了……人家很想你……但是我有宝宝……有主人……有阿泉……我不能陪您了……”粥粥眼睛湿漉漉的抱住了温溪,声音闷闷的:“­奶­­奶­,对不起。”

温溪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你幸福就好啊……”

粥粥抽了抽鼻子,自然的走到一边抱起甘小萌,走到温溪面前:“妲己­奶­­奶­,这是我宝宝,按规矩这是要你取名的,但是……”

甘小萌被粥粥抱在手上,看到温溪好奇的盯了一会儿,就伸出­肉­­肉­的粉­嫩­小­肉­垫挥爪——

温溪粥粥把甘小萌放到温溪手上,摸了摸爪子:“妲己­奶­­奶­摸摸,这宝宝是九尾呢。”

“很可爱吧……­奶­­奶­喜欢吗?”粥粥同学很认真的问。

“很喜欢。”被迫COS妲己的某位认真的回答。

“那就好,­奶­­奶­你喜欢小萌的一定喜欢甘泉的!”粥粥一脸庆幸。

温溪和甘泉:……

这是什么逻辑啊……这和喜欢骡子就肯定喜欢马和驴有什么不同……呃,粥粥甘泉不是驴子和马……小萌同志更不是骡子……

“虽然我私定终身……但是还是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好……”

粥粥幸福的笑眯了眼,用轻快的语气说:“谢谢­奶­­奶­,纣王甩了您和黄飞虎姬发搞基玩NP然后您和雉­鸡­­精­百合了的事情我绝对会为您保密的。”

温溪:“……”这也算保密吗……

甘泉:“……”其实这孩子是个天然黑吧……

顾久然:“我怎么有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被杀人灭口的感觉。”

温溪、甘泉沉重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求留言……打滚求留言……露掬花求留言……

73

73、百口莫辩 ...

酒后吐真言的最大弊端在于酒醒后会死得很惨,甚至不用酒醒都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比如说不畏强权、实话实说的粥粥同学。

醉酒的狐狸是幸福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怕!可是是酒鬼就有醒来的那天,这是无法避免的悲催事实。

可怜的粥粥醉得一塌糊涂,到了最后开始嚷嚷着好热好难受,使劲的开始扯自己的素纱衣,春光乍泄到甘泉怒火直烧。

最后,腹黑美人攻甘泉邪魅一笑,捞起粥粥走进房间,一甩门就关上了。

温溪真的很担心——怕甘泉发火最后变成“发货”发到床上,于是抱着甘小萌走到了门口,轻轻敲门——

没想到,面前的门被甘泉猛的拉开,吓到了温溪。

甘泉笑得一脸诡异,轻轻的接过了甘小萌,言语温柔:“我怎么能忘了他呢?”

继而抬头看着温溪:“大人,我想和粥粥交流交流呢——”言下之意是,温溪,你别碍事!

温溪欲言又止,终究点头:“你……别过火了……”小夫妻感情的自己调节吧……

门里,粥粥四肢大敞的躺在床上,眼睛水汪汪的朦胧朦胧的迷迷糊糊的看着甘泉——这小模样诱惑极了,照往常,甘泉早扑上去了,可是甘泉下决心惩罚粥粥,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看着粥粥半覆着薄纱衣露出鲜红的两粒的上身,甘泉眼神幽暗,微微的勾­唇­——

轻轻挠了挠怀里甘小萌的耳后,甘小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小­肉­垫也缩了起来,毛茸茸的尾巴挠着甘泉的手,痒兮兮的。

甘泉把小小狐狸笑笑小朋友放到了粥粥他亲爹的胸前,鼓励式的笑了笑——

小小狐狸欢乐的嗷嗷一叫,开始在自家亲爹的身上肆虐——

粥粥生完宝宝,身上还带着淡淡的|­乳­香,让甘小萌同学一闻就知道这是他爹地!于是小萌欢乐了,在他爹地身上对他来说相对宽广的胸膛上为非作歹起来。

毛茸茸的九条小尾巴无规律的摆动着,在粥粥轻阖的眼脸上划过,有意无意的碰到了粥粥敏感的耳垂和喉结,­嫩­­嫩­的小­肉­垫踩着自家爹爹胸前的小粉红,一下一下,玩得很起劲。

粥粥醉是醉了,感官还在,被小小狐狸欺负了几下,就开始嗯嗯啊啊了起来。

小小狐狸继续花样百出的调戏他爹爹——

你看,自家爹爹胸前那粉­嫩­的小小的红珠子好像自己肚子里的红丸子啊——

甘小萌同学如是想,他不知道他肚子里那颗红丸子叫内丹,更不晓得自家爹爹的“红丸子”不是一般人可以啃的——

那个红丸子很美味呢——很舒服,很温暖,很喜欢——

唔,喜欢的东东可以拿过来吧?爹爹一定不会吝啬的,爹爹最爱自己的!

于是没有牙齿只有粉­嫩­樱­唇­的小狐狸决定立足实践埋头苦­干­!他低下了头开始舔起了“美味的红丸子”。

“红丸子”慢慢的硬了起来,甘小萌迷惘了,红丸子怎么还变化了?不过这个丸子不太圆润啊,它中间有点缝隙呢……不行!作为一个天□好完美的狐狸­精­,不完美不圆润的红丸子是要不得的!唔,继续卖力舔,舔圆为止!

甘小萌默默握爪,小尾巴竖的笔直,开始卖力的舔丸子,舔的累了还用嘴­唇­抿一抿——

甘泉看着粥粥在床上慢慢的扭动着身体,嘴里慢慢的溢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不停的磨蹭着被子,而那一双眼睛越加的水漉漉,仿佛被欺负得快要流泪了一般。

甘小萌不知道他的腹黑爸爸借着他做了多么邪恶的事情,他傻兮兮的笑着,他只知道“红丸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圆——成功在即啊!

“不要了——人家不要玩了——”粥粥泪汪汪的想要挥动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早就被定住了,根本动不了。

“我没玩,什么都没做。”甘泉无辜的看着粥粥。

粥粥咬着­唇­瓣,花瓣般的­唇­不断断断续续的发出优美的声响:“……你……你到底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啊……”

甘泉闻言微微一笑,身体前倾,两手撑在粥粥的头边,整个人笼罩了粥粥:“看起来粥粥你清醒了点了——至于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你想知道?”

粥粥抿着­唇­死命的点头,胸前的刺激那么强烈他清醒不过来那才奇怪?而且这个尴尬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胸前的景象。

“想知道也行——我听说,你想反攻?”

粥粥风化了——难道自己,自己怎么说出来了?不,不会吧?

粥粥看着甘泉脸上那抹可以称得上“危险“的微笑,哭丧着脸:“甘泉——你听我解释——”

甘泉挑眉:“最近看琼瑶了?‘听我解释’?你希望我对你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吗?”

粥粥泪奔,这是报应啊有木有!他弱弱的回答:“没有……最近我在看《拿破仑经典名言》……”

甘泉的神­色­更加危险:“——哦——找你这么说——你找到了反攻的战略计划?”

粥粥如果手能对一定会捂脸狂奔,他几乎是挂着海带泪楚楚可怜的回答:“那只是名言罢了……”

甘泉继续说:“你学到了些东西吧?例如:‘不想反攻的受不是好受’吗?”

抱起舔得开心的甘小萌,腹黑攻甘泉美人悠然转身:“你胸前的是你儿子——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眼睁睁看着甘泉抱走了胸前的胡作非为者,粥粥悲哀的发现,那居然是甘小萌。他屈辱的点头,含泪偏过头,不看甘泉。

此次,粥粥完败!

甘泉美人完胜。

温溪一家继续幸福的生活着,那么姬川家呢?

姬川森把姬川花,也就是凌华丢回了日本,自己呆在中国,解决一些问题。比如说姬川澈,比如说——北川加奈。

姬川森看着垂首跪坐在榻榻米上默默流泪的北川加奈,冷笑:“哭,哭什么?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吗?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不复以前高傲神­色­的北川加奈呜咽,眼泪流过她那泛着皱纹的眼角,流过她捂住脸的指缝。

“我看了医院的报告,你肚子里的孽种打不掉呢。”姬川森冷冷一哼。

北川加奈的身形瑟缩了下,开口,声音颤抖:“森,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其实,让这个孽种死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川加奈一听,眼睛都暗淡了,她从地上很快的爬起来,一下子扑倒在姬川森的脚下,抱住他的裤子:“森,我们夫妻一场,虽然我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可是——”北川加奈一脸希冀的看着姬川森,声音呢哽咽:“森,你忘了吗?当年若不是我下嫁于你,你怎么会现在如此的体面?姬川财阀能这么蒸蒸日上?你不能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啊!”

回答她的,是姬川森狠狠的一记飞踹。

“其实,只要怀着孽种的那个女人死了,孽种自然不会留在世界上了。”姬川森从口袋里缓缓的摸出一把手枪,拉开了保险,慢慢的对准了摔倒在地的北川加奈。

“不——你不能这样!我可是北川家的长公主!”北川加奈害怕的往后退,一点点的退开,虚脱,声音微弱,但又像催眠般的重复着:“不能,不能杀我……我是公主……公主……”

“自以为是,愚昧无知,妄想独揽大权,我讨厌的几点,你都全了,北川加奈。”姬川森把玩着枪,望着银闪闪的枪身,微笑:“S&W1911,豪门之枪,拿这个送你下地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别——”北川加奈害怕的滚到了沙发后面,声音尖锐,头发乱成一团草,形象糟糕的很,哪有一点贵­妇­的气质?她声音战栗,惊恐无比:“我,我可是你夫人!我死了你怎么和北川家交代?”

“我记得你的名字是北川加奈,不是姬川加奈吧?”姬川森的声音很冷静:“姬川澈不需要一个耻辱的母亲,姬川家不需要一个沦为笑柄的主母,而北川家——也不要一个丢了他们家族脸面的破鞋。”

“不要,不要杀了我——你,小澈不会让你动我的,不会!”北川加奈像抓到了救命的绳子一样,疯狂地尖叫起来:“阿澈,妈妈在这里,快救你妈妈啊,你爸爸他疯了,他是个魔鬼!”

“啪”姬川森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射­了一枪,水晶立即哗啦啦的碎了,噼里啪啦往下掉,吓得北川加奈发出一声又一声崩溃的尖叫——

“不要,我不想死啊——”

“阿澈最近有些事情,离开了,你别指望他能救你。”姬川森慢慢抬手,准备扣动——

“咚咚咚——”门外有人开始富有节奏的敲起了门。

姬川森死死的盯着北川加奈,终究是蔑笑一声,声音威严:“进来吧。”

进来的人是渡边鬼丸,渡边鬼丸眼帘低垂,走到了姬川森面前,闷头递上一封信,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姬川森用大拇指摩挲了几下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翻到背面打开,抖出了信纸。

顿时,他的眼睛瞳孔猛缩,手上的纸变成了一团。

“胡闹——胡闹!”姬川森恨恨的用枪砸桌子:“乱来!”匆匆展开手上的一团,看清楚了上面皱着的字迹。

“N市菊园路YD路44号西苑3楼555室?”

姬川森思索片刻:“渡边鬼丸,开车,到这个地方去。”

渡边鬼丸接过那被蹂躏的软趴趴皱巴巴的纸条,­唇­角轻勾。

姬川澈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孩子,怔怔的出神。

软绵绵的香喷喷的不哭也不闹,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很可爱的孩子。

可是自己没办法爱他,因为这是一个耻辱——

但是,自己也没办法杀了他,毕竟这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一块­肉­。

他还记得他出生时他胆颤心惊,那么的痛,那么的鲜明,那么的真实,他是那么的委屈,迷惘,

不知所措——他记得血汩汩流下的那种粘稠,那丝丝缕缕的热气,那浓稠的腥味。

皮­肉­几欲破开的痛,力量抽离的无力,怎么可以忘记?

姬川澈紧紧的握拳——

“啪——”门被破开了。

姬川澈没有回头:“­奶­粉买回来了?”

“没有。不过,你老子我,来了!”

姬川澈一惊,回头一看——

姬川森就站在他身后,眼里压抑着一片­阴­沉的怒火,几欲燃起——

“姬川澈,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不要说,是你收养的。我不会相信这种瞎话!”姬川森指着那个孩子,质问道。

姬川森的话堵死了姬川澈最后一条路。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到姬川森面前,“噗通”一声,跪地——

像抽尽所有力气一般,姬川澈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不起,父亲大人。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四级啊果考啊,我不打算过了……求留言求抱抱求亲亲……这章萌不萌啊萌不萌啊萌不萌啊~~~~荡漾笑

74

74、逼婚 ...

“对不起?”姬川森让人关上了门,坐到了这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你倒是真的长本事了——说这种像‘对不起’的屁话蠢话给谁听?给警察吗?哼——我教你的都忘了?”

姬川澈低头不语。

“这个孩子是谁的?”姬川森点起一支烟,也不在乎这屋里还有一个小婴儿。

“不知道……”

姬川森想听了个笑话似的嗤笑起来。他看了看屋里傻乎乎的流着口水的小宝宝,在墙上随便的摁了一下,掐灭了烟头,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印记。

“不知道?你玩昏头了?你到了这里,先是欺负你弟弟又是搞出私生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我姬川家的名声?”

“我也不管你这孩子从哪里来的,这孩子——我去查下DNA,找到妈妈了你就赶紧结婚。”

姬川澈猛地抬头:“不——万一,万一他的母亲身份低下——那,那怎么办?联姻什么的,不,不太合适吧?”不能联姻,那么自己就永远的失去了在姬川花面前竞争的机会。

“低下怎么了?娶回家当个小也好,我姬川家还需要联姻吗?我告诉你,北川家的股票我收了不少,马上,谁也不能动的了我们了。”

“可是,私生子绝对不行!必须娶回去!大不了以后变成小的,再不行离婚赶出家门。就像这墙上的黑,再也不会变白——”姬川森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那墙上的一团烟烫的乌黑:

“面子上的事情必须做好——这不用我教你吧?”

姬川澈默默的捏紧了拳头,这么多年,他何曾忘了当初的姬川花和他的母亲凌霄是在自己和母亲怎么愤恨的眼神里进门的——

姬川花他当初不就是私生子吗?什么门面,脸面,不过是知道自己喜欢男人逼着自己成婚——

“你也别太固执——想玩什么的你可以结婚后照样玩。”

可是,我结婚了,在姬川花他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就这么定了。”

姬川森身后的两个美貌侍女面不改­色­的从姬川澈身边越过,抱走了孩子。

“你再跪会儿,清醒清醒好了。”姬川森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风,从未来得及关上的门里吹进了屋里。明明是七月的暖风,却让姬川澈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孩子的妈妈?

姬川澈冷笑了一下,那也得找得到才行。

但是,有妖孽的温溪女王在,想找不到也不容易呢。

“什么?找到了?”姬川澈原是盖着毯子躺在摇椅上,毕竟刚刚生完小孩两个月,身体不是非常好,需要时常休息。他听到这话后一惊,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立即站了起来,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个人是谁?”

那个让我莫名其妙怀孕,惊慌失措,痛不欲生,面临婚姻的人——是谁?

虽然姬川澈整个内心都叫嚣着杀了那个人,但是表面上还是淡淡的,他轻笑:“快说啊,是谁啊?”

渡边鬼丸内心嘲笑,看你知道了联姻对象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规规矩矩的说:“是毛家的小姐,毛芹。”

姬川澈重复着“毛芹”的名字,反复之下,露出一个冰凉的笑。

渡边鬼丸无奈了——他还真笑得出来。

只见姬川澈慢慢的坐回了摇椅上,拧着毯子绞动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这么说,这是毛家的报复了?”

渡边鬼丸垂首回答:“依我看,毛家是想和姬川家联姻从而想出了这样的计划。现在毛家不行了,我看N市也没几家人家愿意和他们家联姻,可笑的是这家人家偏偏自视甚高,想要攀高枝——这不把注意打到您身上了——”

姬川澈一怔,自己身上?他伸手往下,摸了摸自己还未恢复原状的肚子,紧紧的捏紧的拳头,一记轻叹从口里溢出:“看来——的确如此呢——”

渡边鬼丸一看姬川澈上勾了,立即道:“属下告退——”

姬川澈也累了,轻声说:“去吧,我要想想毛家的事情。”

渡边鬼丸,也就是铃双淡淡点头,转身离开——姬川澈,你想得越多越好,最好把毛家想死了。

其实毛芹傻二很无辜,这孩子明明是毛萧的,怎么会算到她头上去呢?只因为毛芹毛萧是亲兄妹,那DNA相近的,直接让查资料的姬川森误会了,何况还有一封温溪亲自策划的匿名举报信做铺垫,含含糊糊朦朦胧胧之间,想不误会也难啊。

于是,姬川森下午就带着人去找毛董了。

毛董有点忐忑的端着一杯茶放到了姬川森的面前,他现在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姬川财阀的人巴巴的跑上门来,客客气气的请自己出来,到底是在玩什么?

“姬川先生,今天,您有何指教?”毛董看了姬川森端起茶抿了一口,眼巴巴的就问了。

听到毛董开了话匣子,姬川森漫不经心的一笑:“我的好亲家,我自然是来找你聊聊罢了,我很欣赏令媛呢。”

“亲,亲家?”这一个大炸弹丢下来,毛董直接傻了,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家里就只有一个待字闺中痴恋石小年的女儿,说句真心的话,说她又二又白一定不为过。本来自己家里事业不错时,全市的大家族里都不见得有几个人愿意娶自己女儿,现在破落了,自然更加没有人瞧得上了,他也不是损自己丫头,只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他还真不明白这天上掉馅饼是怎么一回事。

毛董勉强的一笑:“姬川先生很幽默啊,我的那个女儿,不成气候啊——”

“怎么会呢?您谦虚了。”还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到儿子都生了吗?真的成了气候那还的了,难不成要去做日本天皇?

毛董越发觉得诡异,他下意识地拒绝:“我家芹芹脾气比较大——”

姬川森继续笑眯眯的打太极:“我理解吗——大小姐要矜贵点,脾气大点威严嘛,才适合当主母——更何况,小姑娘吗,活泼点也好。”姬川森的话一下子把毛董堵得死死的。

毛董实在推辞不了,又不能直接问一句:“您相中我女儿哪一点呢?”——只能­干­着急。

姬川森看着毛董,像知道了他的心思似的,笑着说:“年轻人的想法吗,我们老一辈不清楚——但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说着,姬川森身体越过了茶几,把身体靠近了毛董,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想,得到姬川财阀的支持——毛家绝对可以如日中天,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儿子想想啊——毕竟女儿再疼,可不能继承家业呢。”

毛董一下子呆住了——

“你是要一飞冲天还是苟延残喘?你可以选呢。”

毛董不明白为什么姬川森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如此的——蛊惑人心,但是他承认他被诱惑到了。

“那么——如果可以,希望您多多包涵小女——”毛董一咬牙,同意了。

“那么,姬川家百分之三的股份,权当聘礼交给令媛,如何?”说是给毛芹,可那傻子还是嫁给自家儿子,也就面子上体面点,最后还不是给自己儿子的——姬川森这么想,心里愉悦非常。

毛董震惊了,百分之三啊——这是何等天价?几乎抵得上三个毛家了!

这婚必须结!毛董这么告诉自己,他微笑的和姬川森握手,声音带着微微因为激动而带上的颤

抖:“姬川先生你放心,我很支持很支持这婚事,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放心好了!”

“那行,我去安排下婚事,股票很快会转到毛小姐名下的——婚礼就在中国举行好了,你看如何?”姬川森问,他一点都没有提到那个维系毛家和姬川家血脉的孩子,因为姬川森发现了毛董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女儿生孩子这回事,再者,他也不想冒出一个和自己抢孩子的老不死,计划,自然是变故越少越好。

“那好——您看着办吧。”毛董自己估计,自己的财力眼界都不如姬川森,索­性­让他办好了,也顺了他的心——反正婚礼在中国举行,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地盘,谁也不亏。

得到满意答案的姬川森微笑的点头,带着一众人离开,其中包括渡边鬼丸。

所以,叶空音很快的得到了姬川澈要娶毛芹的消息。她在电话里就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乐的呻吟:“真的吗?我亢奋了……真尼玛的奇葩尼玛的强强组合尼玛的蛋疼菊痒啊——”

所以,很快的,杨舒也知道了。

“什么?娶毛芹?她也嫁得出去?哪个这么重口啊!啊?姬川澈?我擦!极品组合啊!”

很快的,温溪也知道了。

“不是吧?那孩子的爸爸明明是毛萧——唔,难道是因为毛家兄妹DNA比较相近?不管怎么说,是无心Сhā柳柳成荫,真是意外之喜。”

很快,袁雅雅也知道了。

石小年也知道了。

最后的最后,就连吴梦丽也知道了,她嫉妒得几欲发狂——

她酸溜溜的给什么都不知道的毛芹打了个电话。

“芹芹,恭喜你了,你真是好本事,连姬川家的公子都能迷得死去活来——”吴梦丽很委屈,上次他和姬川澈合作,姬川澈都没正眼瞧她一下,结果却瞎了狗眼的瞧上了毛芹——难道,日本人都这么重口?

“吴梦丽,你什么语气?什么姬川家的公子?你乱说什么?”毛芹心里正烦着呢,这两天家里的仆人看着她眼神鬼祟,弄得她心里毛毛的,很是不舒服。

“难道你不知道,姬川澈要和你结婚了吗?这事情是你爸爸亲自定的呢!”

“结婚?”毛芹,顿时被这一道晴天霹雳劈傻了——

不,不,她爱的是石小年,不是猥琐的日本矮子!爸爸,爸爸怎么会卖女求荣呢?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不会,不会——

毛芹惊恐的丢掉的手机,看到贴满水晶的屏幕和机盖分了家,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都是骗人的——骗人的——我在做梦做梦——”毛芹缩成一团,喃喃自语。

另一边——

“什么?父亲找过了毛董?”姬川澈狠狠瞪着“渡边鬼丸”。

“原来您不知道呢——您要娶了毛芹要结婚了,这事情是您父亲亲自定的呢!他说,小公子长得像芳子夫人呢,说什么也要让孩子呆在自己的母亲身边。”

芳子夫人是姬川森的母亲,死去了很多年。所以本来不重视这个孩子的姬川森,从这孩子脸上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倒是真心喜欢起来,铁了心似的一定要让姬川澈娶了毛芹。

帖子什么的也送了出去,一切,就等半个月后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开心啊终于把贱人NC配一对了!!!求你们被坑到的虎躯一震的摁爪!!!!

75

75、归来 ...

“杨度,你马上来青穹机场接我。”

杨度皱着眉毛看着手机上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实在是不清楚这条短信是谁发的。

这个号码是他自己的私用号码,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才对。

合上手机,杨度揉了揉额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理了理衣服,信步走出。

N市机场,一个漂亮的女子站在机场左右张望,她一只手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挽着一只小包包。

说她漂亮,真不是夸奖。她留着秀丽的长发,也许是天气太热,她把头发绾成一个松松的髻,斜斜的Сhā着一只翡翠的玉簪,陪着她手腕上的那对玉镯,显得格外的清贵。

女子穿着一袭松松的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裙,纤长的眉毛一直皱着,拎着小包包的玉手一只抚摸着鼓鼓的肚子,和那些等待宝宝降临的有些不安的母亲一般。

众人看着她鼓鼓的肚子,立即了然,纷纷给她让路,甚至还有小朋友走上前去,甜甜的问她:

“阿姨,让苗苗给你带路好么?”

那女子一怔,抿了抿­唇­,伸手抚摸了那个小朋友的头,微微的摇头,动作间,鬓角的发丝在风中微微的拂动,带着些病态的优雅。

众人恍然,原来这个漂亮的女子——竟然是不会说话的,纷纷在心里叹息了一把。

女子向周围看去,扫视了一圈,似乎有点失望。她默默的垂着头,拖着行李箱慢慢的走开了,让围观者暗暗感叹,这个美人怀着孩子眼神忧伤——怕是被始乱终弃了。

你说,这年头渣男怎么就那么多呢?众人义愤填膺的目送着美人远去。

众人口中的渣男就那么突兀的但又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出现了。

杨度戴着一副黑墨镜站在青穹机场的大厅里,拿出电话拨电话给那个之前发短信的人。

结果,身后,一阵铃声随即响起。

杨度下意识的回头,结果看见一个相当漂亮也相当眼熟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她提着­精­致的小包包,拉着行李箱,表情怔怔的,包包里的铃声还在一遍遍的回响。

“离开你不是我选择——丢下你我怎么舍得——离开时逼不得已的——我还欠你一世温柔——”

杨度突然觉得这歌词在此刻是无比的讽刺,无比的——让人心疼,无比的——潸然,所以杨度扬手,下意识的掐掉了电话。

铃声果然戛然而止。

“你怎么——要回来也不要搞成这副样子啊——”杨度轻轻叹气,他只当是他在装孕­妇­。

是的,是“他”而不是“她”。

凌华微微笑了起来,中­性­的声音微微沙哑,却答非所问:“你怪我吗?”

杨度凝视着他,笑了:“怎么会?”

“那——你恨我吗?”

“自然不。”

凌华微微的低头,­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不为人知的激动:“那——你会爱上我吗?”

“不。”

凌华的睫毛蒲扇般眨了眨,­唇­角平复。

“我就知道——只是连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拒绝——真是残忍——”

“我已经爱上你了。”杨度的手抚上了凌华的鬓角,轻轻的靠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

“啪——”

凌华手上的包包掉到了地上,他怔怔的伸出手,摸了摸刚才那个杨度吻过的地方,脸一下子爆红——

他结结巴巴的说:“你——笨蛋!我们——这是公共场合——”也许是惊吓多过了惊喜,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恍恍惚惚的。

回答他的,是杨度温暖的胸膛。他感觉他低沉的声音通过胸腔,沿着他的血液灌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战栗,发抖,整个身心都在狂欢——

“没事,让他们看吧——你现在可是女人呢——”说着,杨度亲昵的蹭了蹭凌华的脸。

“瞎扯——”凌华捶了捶杨度的胸,看似小鸟依人实则凶悍无比,他把头闷在杨度怀里,闷闷的说:“喂,我问你几个问题啊。”

“你说。”杨度心情很好的蹂躏起凌华光滑的发髻,无视凌华有点臭烘烘的脸。

“你说你爱我——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不是。”

“你不是一时兴起?”

“你是在看不起自己吗宝贝?”

“我只是——”不太敢相信罢了。凌华苦笑着,他并不是渴求、索求什么承诺,只是心慌,紧张,有那么点不安,不自觉的不自信罢了。

杨度静静的看着他,看他的眼角眉梢转瞬即逝的伤感与不安,在他嘴角啄了一口,轻轻的说了一句:“虽然承诺——你可能不稀罕,但是我还是会说那么一句——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我以为你爱的是温溪。”

“你这是吃醋顺带和我翻旧账?”杨度苦笑,自己是那么看不开的人吗?何况那个男人,的确优秀——可以照顾茶茶一生一世。

“你这是和我打太极兜圈子顾左右而言他物?”

“——我不放心,不是因为不信你,是不信我。”凌华飞过来的哀怨小眼神一下子戳到杨度的心尖尖上了。

结果,凌华继续说:“所以,要盖个章!”说完抬头伸手搂住杨度就吻了上去。

索­性­凌华穿的是女装,两人才不显得那么惊世骇俗,没有引起注意,才能亲的那么淋漓尽致——

凌华的嘴­唇­软软的,QQ的,很想橡皮糖,杨度一口口的咬着,舌尖探了进去一步步攻城略地,扫过牙齿,裹住凌华的舌尖,交缠,卷起,你进我退,翩翩起舞,交换着嘴里的蜜汁——直到凌华面­色­绯红,微微喘息。

杨度很无奈的扶着酥软的凌华:“唉——你装孕­妇­做什么?肚子里戴了什么?这么沉——”

凌华正头昏呢,这一句刺激的他直接回神了,他抿了抿­唇­,神­色­间有些犹豫。

“我们——先回去好么?这事情我回家后再和你说,成吗?”

杨度很喜欢“回家”这个词,于是他很义不容辞的拉起了拉杆箱,带着有些头疼的凌华美人,回家了——

还是上次那间小别墅。

凌华轻轻的坐在沙发上,靠在杨度的怀里,想起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心里五味繁杂。

考虑了一会儿,凌华开始解衣服。

杨度笑着看着,看着他笨拙的脱衣服的样子笑了起来:“没事­干­办什么孕­妇­啊——你不累吗?”

凌华叹了口气:“还不是姬川澈要结婚闹得吗?我眼巴巴的赶来了——其实,这事怪你。”

“怪我?”杨度莫名其妙。

凌华烦躁的扯了扯衣服,瞪了他一眼:“就怪你!”

杨度揉了揉凌华的头,叹气:“好吧,我的错,那你说说我的罪名。”

凌华立即苦了一张小脸,虽然说本次到中国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他也做好了坦白的准备,只是到了此刻,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怎么说出口啊——

终于,凌华握住了杨度的手。

他的手大而温暖,骨节分明,充满了安全感。

凌华拉住他的手,慢慢的摁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软绵绵,弹弹的质感,带着些温热,让杨度脱口而出:“这个肚子——”做的真像啊——

突然,那软绵绵的一团温温吞吞的动了一下——

杨度诧异的抬起了手掌,捻了捻指尖那滑腻的触觉,声音有些迟疑:“他——在动?”

回答他的是凌华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把他的手放回了肚子上。

那里又软绵绵的踢了杨度一下,不痛不痒。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凌华摸着杨度的手指,轻声道:“那天离开后,没多久就发现肚子似乎——先以为是肿块,后来才知道是有了他——虽然说男人怀孕什么的很奇怪,但是我想那是我和你的宝宝,恐怕也是我以后与你唯一的交集——我当时就觉得,就算死了,也要护住了他——”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他——也是个怪物?”

看着凌华微微蹙起的眉毛,杨度下意识的问:“这几个月,你怎么过的?”

“就那样啊。肚子大了,遮不下去了我就对老头子说,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他以为我被姬川澈弄出了心理­阴­影,就随我了。肚子是遮不下去了——所以这一路上我只好装成女人。”

“哪里晓得姬川澈居然要结婚了,老爷子打电话叫回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去见他,这个样子——你说,不怪你吗?”凌华淡淡的说。

杨度哪里不知道这轻描淡写的几句中的艰难?他只好搂住凌华,语气轻柔甚至带着些讨好:“要不,你先把宝宝生下来?带时候我陪着你再去看戏?”

“你不会觉得我奇怪?”

“不会。”

“那我真的很高兴。”凌华勾­唇­,浅笑,没笑多久就开始抽搐。

“杨度你个死乌鸦嘴——”凌华捂着肚子咬牙切齿——

“那,那我去打电话给医院——”杨度站了起来,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看着身下雪白的沙发渐渐染上了红­色­,他整个人都不安起来,心里发慌。

“我看不用了。”温溪推门进来,他头疼的叹了口气:“怎么我每次来你们都——这么诡异啊?不是那啥就是生孩子。”

“茶茶——凌华他——”杨度挡在凌华面前想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时间匆忙,去医院也不一定把这事情捂得严严实实。这事情,我来就好了。不就是男人生孩子吗?自己人,你还信不过我?我会保密的。”温溪斜了他一眼,堵住了杨度想说的话。

温溪关上门走到凌华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灌着金­色­液体的小玻璃瓶,这本是他自己在外用来应急的,没想到还真用到了。

想想十个月前的那一幕,温溪立即了然,心里嘀咕着自己采的霹雳果怎么少了一枚呢,八成上次混在那篮子灵果里了。

“这个是营养药水,你先喝点,闹不好会生孩子生很久的。”温溪拿出那瓶金泉在凌华面前晃了晃。

凌华微微点头,张开了嘴。

拔开塞子,金泉入口。眼见凌华的脸­色­好看多了,只是身下血淋淋的怪吓人的,温溪吩咐杨度说:“拿条毯子来,再烧点热水,拿些毛巾。”

杨度看着凌华,点点头就去了。

结果——杨度一转身,温溪直接一把扯下了凌华的打底裤和小裤裤。

“穿着不好生啊。”温溪慢丝条理的说。

凌华被吓了一跳,脸一下子红了,在自己好友兼任前任情敌的面前光溜溜的——这实在是——

□突然一阵抽痛,凌华疼得叫了起来,眼泪咕嘟嘟的往下滚。

这一惊之下,孩子直接生了下来。

凌华只感觉一阵下坠和撕扯感,肚子就一轻,透过湿漉漉的头发,他看见温溪大美人愣愣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茶……茶……宝宝……怎么了……”

“那个,那个孩子生,生好了……是个男孩子……”

当杨度拿着毛毯毛巾匆匆的从四楼客房冲到底楼客厅时,他看见温溪无比纠结的抱着一个孩子,对他说:“阿度,你来晚了,孩子生好了——”

杨度瞥了眼墙上的钟,仅仅过去了两分钟,这生孩子的速度——

虽然说,有些事像生孩子,光急是没有用的,要细水长流的来。不过嘛——

这个生孩子的效率,这个速度,貌似,不是那么细水长流啊……急了似乎也有用呢……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生完了生完了生完了……话说,是我的文名很古耽吗?还是写的一般般?感觉很冷清啊……

76

76、前奏 ...

“小凌,宝宝很像你。”杨度抱着新鲜出炉的包子坐在床边逗着鲜­嫩­的包子脸:“看,这撅嘴的样子真想你。”

凌华喝过了金泉,生了小包子很快就缓了回来,估计不用几天就能恢复回来。

于是生龙活虎的凌华裹着毯子慢慢的坐了起来,端详了半天:“不过,这耳朵想你,耳垂很厚,真软。”伸出手,开始不亦乐乎的捏起了宝宝的耳朵。

“凌华,你说宝宝叫什么名字呢?”杨度伸出手解救耳尖红红的宝宝于水火之中。

“杨梵。”凌华沉默了很久,淡淡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杨度:“叫杨梵好么。我的母亲,生前信佛信了一辈子,雕佛雕了一辈子,就是希望老头子一生无忧。我母亲——终究是没实现这愿望,我希望宝宝一生无忧,佛祖保佑——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至于小名,我小时候最大的梦

想,就是吃饱饭,多吃个饭团。”凌华抚摸着宝宝,不,饭团那白­嫩­­嫩­的小脸,言语间带着微微的惆怅。

顿时,杨度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大名杨梵,那小名叫饭团好不好?”凌华抬眼,眼睛亮晶晶的——

儿啊,是爸爸无能!你的小名——就叫饭团好了!杨度深吸一口气,点头,满口的应了下来。

所以,白­嫩­的小包子摇身一变,变成了白­嫩­­嫩­的小饭团。

这个时候,杨度像想到什么的,眼神一闪,握住凌华白­嫩­的手就开始调戏起来,他舔着凌华的耳垂,微微的笑声弄得凌华耳根痒兮兮的:“哪有说自己不是好人的,真是的。”

“我还真不是好人。”凌华斜了他一眼:“这次姬川澈结婚,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机会?”

“好吧,亲爱的,我陪你一起玩——怎么样,是否赏脸透露下计划?小坏蛋?”杨度亲昵的蹭着凌华的鼻尖,嘴­唇­微微的触碰着。

“不要亲啦——”凌华瞪着杨度,“我知道老头子送了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一个女人。哼,他倒是大方,尽是送外人。”

“你想要那百分之三?”杨度灵光一闪——

“真聪明。这段时间,我威逼利诱,凑够了我手上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姬川澈手上百分之原本的百分之五十二被老头子收走了一部分,加上剜掉了百分之三送给了那个女人,我可以……如此……这般……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凌华巴拉巴拉的谈着,小狐狸般骄傲的翘起了小尾巴。

“话说哪个女人这么倒霉嫁给姬川澈啊?”说累了的凌华才发觉自己忘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杨度浅笑:“你应该说姬川澈真倒霉。”

凌华瞪大了眼睛。

“自然是N市出了名的无人敢采的高‘陵’之花,据说娶了她等于娶了半只脚迈进棺材的毛芹。”

“没道理啊……”凌华裹紧了身上的毯子,纳闷了:“姬川澈为什么要娶她?这个女人要家世没家世要品味没品味,强强联合更提不上,为什么选她结婚?”

“因为据说你家老爷子破门而入找到姬川澈时,他抱着一个宝宝呢。鉴定了DNA后,说是毛家的……”

“真是不忌口啊……”凌华喃喃自语,“那个珠宝架子他也下得了手啊……呜呜呜呜……尼玛­干­什么……呜呜呜呜……”

“你说无关紧要的关于你那个哥哥的事情太多了——”杨度一副你知道的太多了的表情,吻住了凌华。

“禽兽……呜呜……我刚生完宝宝啊……呜呜呜……”

“那就更要放松了——”

“呜呜……呜呜呜……”

其实杨度也没­干­什么,只是摁住凌华好好地亲了一次。

亲完之后,凌华气喘吁吁的靠在杨度身上,有点疲惫:“度,依你看,我们找谁从毛家人手上骗到股票呢?你我都不合适,茶茶似乎也不行。”

杨度捏着凌华的琼鼻,笑了:“你真是傻了。可不就有一个不错的人选呢?”

“你以为,你和北川雪子那点小动作我看不见?”

凌华吐了吐舌头。

“北川雪子,代表了北川家。虽然他们之间貌合神离,不过,毛家不会有人知道,虽然让大名鼎鼎的杀手血墨做这种小事情是折杀她了,不过——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你知道的倒是多。那丫头心里可恨着北川家呢,请她——的确合适。”凌华伸出手,往杨度面

前一伸:“手机——”

杨度任命的掏出自己的手机。

“你……好……咳咳咳……我是……北川……雪子……咳咳咳……您……是哪位……”电话里,一个令人心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似乎是声音的主人真的已经伤心欲绝病入膏肓。

凌华轻笑:“莫雪,是我。”

电话里哭丧般的声音一滞,沉默片刻后继而破口大骂:“你妹啊凌华你这个畜生怎么不早说!这两天我每天接到各路不明安慰号码几十通,姬川澈抛弃我另择新欢,叫我别伤心好男人多得是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的,我天天假哭应对嗓子都快肿了,我靠你凑什么热闹啊!”

“哟,瞧瞧你这声音,孔武有力,倒比我还有力气——”凌华揉了揉脑门,很是无奈。

“这倒是,你——你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你,你怎么了?”莫雪一个杀手,怎么听不出来凌华声音里那一丝丝的疲惫感呢?

下一刻,莫雪手上的手机就被拿走,落到了杨度手上。

“他那样——是因为我。”杨度微笑,回答。

凌华凌乱了,一下子掀开被子扑倒杨度掐着他的脖子:“你乱说神马啊!!!——”

莫雪继续尖叫:“尼玛你们在床上!绝对!必须!我听见了被子摩擦的声音!姐那良好的听力不容糊弄!不容辩解!凌华小弱受你被压倒了啊啊啊啊啊啊!还有这要死不活怕不起来的声音啊!尼玛昨晚纠床过度了吧!是不是?强攻,我膜拜你!终于拿下这枚妖孽了!”

“……”杨度沉默。

“你给我说话啊我才没有叫!你丫的别玩神马默认啊!我擦我才没默认!我才没叫一晚上!!!”

“别扭女王受啊——”莫雪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副“你别说我神马都知道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犯罪的开始”的语气:“恭喜你嫁出去逃脱姬川澈的魔爪——”

“我呸!满脑子黄|­色­废渣!活该被姬川澈甩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莫雪咆哮起来:“我擦姬川澈尼玛眼睛瞎了啊!毛芹那副德行他下得了口?尼玛老娘我哪里不如她?她比我矮比我重比我丑比我老,还没有36D!最重要是还没有我有钱!他看上毛芹什么了?”

“你的36D要能喂­奶­才行。”凌华毫不客气的噎住了莫雪,“一个孩子,毛家和姬川家的孩子,

你的36D撑死了就是凶器,变不出孩子,你认了吧。”

莫雪叹了口气:“虽然我本来就会搞小动作,但是被当众抛弃这让老娘我颜面何存?必须好好的教训下!以正视听!”

“那是自然——现在,你的‘情敌’也就是那个傻蛋毛芹手上握着百分之三的姬川财阀的股票,而那个傻蛋一直喜欢石家的公子对他念念不忘恋恋不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雪“哼”了一声:“还不是又要我去演伤心欲绝的被抛弃的女人——又要买眼药水了,真是的。”

“相信我,同样是被‘拒绝’的你们比较有共同语言。”凌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要挂电话了,这事你看着办吧——”

“那成,要不是北川加奈这个节骨眼上弄出这档子事情,我才不要演什么琼瑶剧呢——”莫雪嘟嘟囔囔的挂了电话,转身坐到化妆镜前给自己上妆。

滴足了眼药水,画重了黑眼圈,把眼睛画的大而无神。眼圈下描出了淡淡的酷似红肿的粉红,脸上用粉扑得刷白刷白的,再拿出正红的­唇­膏往嘴­唇­上一抹——

镜子里的女人憔悴而让人心碎,眉毛淡淡的,眼睛微微的红肿着,嘴­唇­上的鲜红给人一种顾作坚强的错觉。

女人换上黑­色­的连衣裙,伸手提起一串黑珍珠项链戴到了脖子上。捻起两粒黑珍珠的缀上了耳尖,拎起包包潇洒转身,下楼,开始打电话:“Linda?帮我查下毛芹的行程,查到后发邮件给我,嗯,好,麻烦你了Linda。”

锋利的高跟鞋踩着楼梯一步步的凌迟着地毯旋转下楼,莫雪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轻轻的扣在自己眼上,­唇­角勾笑——

小兔崽子们,你们等好了——

我来了。

哈根达斯店里,毛芹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搅拌着一大份冰激凌,抿着嘴巴,听着对面自己哥哥滔滔不绝的说着姬川澈的好。

“……他比石小年家还有钱!人家是日本的大财阀,看上你不错了!人家又是个帅哥,为了你甩了北川家的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和姬川家联姻了,我们毛家绝对可以打垮那些以前趾高气扬的杂碎!”毛萧激动得眼都红了,没错,他是个好哥哥,但是,他也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把自己妹妹嫁进好人家,这也没错,不是么?

“哥哥,你帮我再点一个黑森林蛋糕好么?”毛芹低着头,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实际上她是受不了毛萧的碎碎念了。

毛萧皱眉:“吃吃吃——吃胖了姬川家不要你怎么办?不许吃,我回头给你请人上新娘教程,绝对让你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出嫁,不丢了我毛家的脸面。”

毛芹震惊的抬起了头,心里五味繁杂:这就是那个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妹妹啊,那百分之三的股份你可要紧紧捏好了,有了它,我们毛家绝对是风风光光啊——”

毛芹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裙子角,重新低下头:“可是,我喜欢石小年……”

“没长进的东西!”毛萧呸了一声,继而冷笑:“女人终究要嫁人,嫁谁不一样?你在家里这些年的花费,这几年惹得祸事,你以为逆还嫁得出去吗?你给我好好打扮,乖乖待嫁!”

毛芹眼睛里湿了,裙角已被捏得皱巴巴的,她忍着哭腔闷声问:“那,那哥哥你喜欢吴梦丽吗?”

“哈,吴梦丽?是她要我问你的?呵呵,你都嫁到了姬川家,我怎么也要娶个大家小姐啊,她配吗?她配吗?你就告诉她,我们不成!”

毛芹“哇”的哭了起来:“你走,你走!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

毛萧一愣,继而冷笑:“也行——你好好清醒清醒,我看你是偶像剧看多了。我先走了。”

一排的人随着毛萧走远了。自从上次自己胡闹的开了场珠宝展后,自己的保镖团就被解散了,所以现在她一个护卫也没用。

这样也就给北川雪子带来了便利。

只见一只指甲涂得血红的玉手轻轻的落到了毛芹的视线里。

她抬起了头。

这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美艳女子,她看着毛芹,轻声说:“毛芹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我想请你吃一份黑森林蛋糕呢。”

像被蛊惑似的,毛芹缓缓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36D……是个目标……望天……祝大家圣诞快乐哦~~茉莉爱你们~

77

77、上钩 ...

女子优雅的拉开了椅子,轻轻的坐下,拿下了墨镜。

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的泛着红,周围一圈红,似乎是刚刚哭过。眼下深沉的一圈黑­色­,似乎又昭示了她几宿未眠的事实。

鬼晓得她昨晚在她那张巨型软床上抱着她的玩具熊翻来覆去的滚了多少圈睡得死去活来酣畅淋漓——

“毛芹小姐,冒昧打搅,是在是不好意思。我叫北川雪子,想必令尊也和你提起过我。”

“哦……北川雪子……我知道的……”毛芹神­色­迷茫:“可是……令尊是谁啊……我家没这个人……你说令妃我倒是知道《还珠格格》里有一个……”

北川雪子完美的哀戚的表情差点被她这句攻破!忍住狂笑的冲动,北川雪子准备开门见山,因为这女人的脑子里估计是没有皱褶的……

北川雪子喃喃的低声接了一句:“……我是姬川澈的未婚妻……不过很快就是过去式了……因为……”

她慢慢的抬头,凝视着毛芹,眼睛里反­射­着湿润的光,:“……因为他要娶你……他……他放弃我了……”

毛芹不知所措起来,看着眼前眼泪潸潸的北川雪子:“……你­干­嘛哭……那种货­色­你也要啊……”

北川雪子哭得煽情的那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

继而思维异于常人的毛芹突然恍然大悟,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表情继而狰狞语气不满起来:“北川雪子!都是你!都是你!你真没用!要不是你拴不住那个叫姬川澈的畜生的心,他怎么跑过来烦我!怎么会让我现在这么痛苦!求而不得!我喜欢的是石小年!不是那只­鸡­!”

北川雪子默默的拿出一块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她真的搞不明白这姑娘的思维,也许这姑娘的理解力已经超越了三次元……有人喜欢不是好事吗?难道在这姑娘眼里一般的虚荣心都不算神马的,是浮云了?

北川雪子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深深的吸气,咬住­唇­,抬头,微微的仰面,让努力逼出得之不易的泪水沿着脸庞奔流而下,蜿蜒曲折的抵达她尖尖的下巴,滴落,砸地——

“……因为这样,我才来找你……”北川雪子内心咆哮着老娘我何苦自虐何苦自残何苦啊何苦,好不容易甩掉姬川澈这只臭鞋子现在反而要演琼瑶剧里苦逼的正房太太啊尼玛啊!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北川雪子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柔柔弱弱我见犹怜,脸上两行浅浅的泪痕秒杀奥斯卡影后:“毛芹小姐……我爱他……你不知道我从小就爱着他……小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成为他的小新娘……我愿意为他做的更好……”

“可是……他不爱我……他爱上了你啊……”北川雪子凄凄惨惨的笑了起来,眼泪一点点的晕开了桌上的纸。

“既然你不爱他……你,你就把他还给我好么……”

毛芹闻言,眼睛一亮:“北川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北川雪子假意的拂去了脸上的泪珠,一脸迷惘的说:“……把他还给我啊……怎么,你,你爱上他了,你,你不愿意?”

谁稀罕啊,北川雪子一边心里嗤笑,一边抹眼泪。

“谁稀罕啊!”两人语气出奇一致,毛芹十分兴奋的靠近了北川雪子,压低了声音:“你有办法让这婚事吹了吗?”

北川雪子心里尖叫上钩了上钩了,一边圣母小白状仰头:“你不爱他,我爱他,只要你和他讲你不爱他——那不就行了么?”

毛芹回顾了下经典琼瑶剧,立即果断摇头:“那怎么可能,你真傻——只要你能捏住他什么把柄,他一定和你结婚!”

北川雪子擦着眼角渗出的眼药水,心里一边暗笑尼玛你才傻尼玛就等着死吧一边庆幸今天防水化妆品质量过关,凄然道:“我能有他什么把柄?我从来都把他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怎么会抓住他的痛脚不放呢?”

毛芹冷笑,抬起了下巴:“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见识,胸大无脑。最毒女人心——女人不狠男人不稳,你一定要拿捏住他的死|­茓­。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北川雪子摇了摇头:“……我不能对不起他……何况……何况……就只有这半个月了……就算想捏也捏不住……我一没有股票……而不得他喜欢……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姑姑……她消失很久了……”心里冷笑,北川加奈能在外面晃荡才怪!她的孩子被丢到孤儿院里自己被囚禁怪谁啊!

“股票!”毛芹眼睛一亮,继而若无其事的问:“看起来你似乎孤立无援啊——”

北川雪子叹了口气,拿出了钱包,打开:“我就这几张卡——”她咬着­唇­:“如果你能帮我——我就,我就把钱给你!”

“我也不缺钱。”毛芹眼睛忍不住的往那几根鲜红蔻丹中拿捏的卡上瞧着,“可我也要收点辛苦费啊。”

“你……你怎么帮我?”北川雪子假装迷惑。

“你们北川家也很大对不对?家大业大,你作为北川家的大小姐,就没有点股票吗?”

“股票,我倒是有——倒不多——你问这个­干­什么?”北川雪子警惕起来,这妞要玩啥呢?

“那么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要求不高,百分之三的北川家股份交换我手上的那百分之三的姬川家的股份,谁都不吃亏,对不对?”

北川雪子暗骂这个女人傻归傻,倒不笨,思考片刻开口:“那——开个价钱,我来拟个方案,毛小姐你看成吗?下次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再谈如何?”我可没同意上交北川家的股份。

“不行。”毛芹打断了北川雪子的话,“我没你着这个咸淡功夫——我们赶紧弄好,否则下次我就被关在家里就出不来了。”

“令尊那里……就是您父亲那里,还望不要透露……”

“那自然……说出来我不就死了吗……”毛芹不耐烦的重重的放下了勺子,“铛——”的一声,让四周的客人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到这里——

北川雪子若无其事的飞速戴上墨镜低下了头。

众人扫视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美艳女子低头垂首,似乎十分凄楚的坐在座位上,对面就是——毛芹——

众人了然,这位名满N市的毛小姐又在清扫自己情路上出现的一切敌人了。

众人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女人,下意识的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材,然后羡慕嫉妒恨各种感叹的转回头去:

这年头男人都瞎了眼啊,好白菜注定被猪拱啊——

“我马上让人送协议过来,毛小姐先享用一份蛋糕如何?”北川雪子发短信让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坑爹协议拿过来,十分贴心的问了一句。

结果毛芹脸上是一副“你才想到啊真不敬业”的表情。

北川雪子嘴角抽搐,正巧这个时候蛋糕上来了,毛芹立即埋头苦吃没空理会她。

啃了一会儿,毛芹发现有一份单子伸到了自己的眼下,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说:“毛小姐,请签字。”这女声自然是变声的北川雪子——

签支票习惯的毛芹拿出一只派克潇洒的签了,继续埋头吃——

北川雪子若无其事的收回合约,又递了一份过去。

毛芹淡定的签了。

北川雪子心里尖叫的收回了合约,镇定的在桌上放好了一碟银行卡,语气温柔:“很抱歉,毛小姐,我恐怕要去下洗手间。”

“嗯。”毛芹吃得起劲。

北川雪子捏着两份协议一路狂奔上了她的车一路飞车回家——

终于等到毛芹吃好了,她发现北川雪子人没了。

“搞什么啊!”毛芹急得跳脚,直到看到桌上的一碟银行卡。

毛芹拿了那一叠银行卡去了各个银行。

“小姐,这卡里有一万元。”

“小姐,您好,这卡里有一万元。”

“小姐,卡里存有一万元。”

……毛芹看着自己手上十几张卡,满意的走了——这钱少归少,好歹也是好几个LV包包的钱,蚊子腿再瘦也是­肉­嘛。

“所以你就这么给了她十几万?你脑子坏掉了?”凌华脸­色­­阴­得滴水,听完了莫雪的得意洋洋的论述,咬牙切齿:“那个傻Ъ多给她一毛我都心疼你给了她十几万?”

“那够我买多少帮宝适贝因美啊!”说起这个凌华一脸心疼。

“什么?凌华你说什么?”

“你听错了。”凌华直接打断,“你真给了她十几万啊?这不像你啊?”

莫雪“嘻嘻”的笑了起来,一ρi股坐到了沙发上,随手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最后摆了个非常扭曲的POSE:“你说呢?”

“有猫腻。”凌华一脸肯定。

“我就是开了户头存了一万块然后不停的挂失——”莫雪笑得一脸甜腻,“那小妮子手上的股份

我弄来了,你赶紧签个名吧。”

“莫雪,谢谢你。”

“谢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帮我,把我当成一个人,一个女人看。”莫雪的笑容渐渐淡了:

“那十几万不过一个烟雾弹,暂时糊弄住毛芹。你尽快搞定一切吧,被她发现就完了。”

“好的。”凌华抿­唇­,纠结了一会儿:“要不,要不,你也找个男人谈一谈吗?我看你一个人——”会寂寞啊……

“像你和杨度一样?”莫雪戏谑的问。

凌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他打电话给我的。”

莫雪啧啧感叹了两句:“你男人真牛叉,先打电话给我和我说,作为你老公的他有事情向作为你闺蜜的我请教——好吧,闺蜜就闺蜜——他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哟哟,细的一塌糊涂,只想让老娘我大骂他龟毛。”

凌华咬牙切齿:“我就说他怎么知道你是‘血墨“……尼玛老底早被人掏了啊——”

厨房里杨度的声音传来——

“小凌,吃晚饭了,今天有你喜欢的椒盐排条呢——”

“行了行了,你男人他也是爱你,你男人喊你吃饭了,乖啊——有人疼是羡慕不来的好事。”莫雪叹了口气,“快去吧,别让他等你。”

“哦,那你——”

“快滚吧,在老娘我面前秀你妹的恩爱啊!”莫雪语气凶恶的挂断了电话,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身体一松,“啪”的躺倒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圣诞快乐!!!

78

78、HOID住 ...

“你不想娶?那可不成,你的未婚妻毛芹小姐手上可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呢。我请帖都发出去了——想想我们姬川家的名声和脸面,还有——想想你的母亲吧,因为你不同意,她就得去死。”姬川森弹着手上的烟灰,鼻子里溢出烟雾,形成出一个烟圈,渐渐的消散在空气里。

“当然,小华也回来了,你这个哥哥好事近,他也不能无动于衷是吧?”

姬川澈脸一下子白了,眼睛渐渐的红了,声音微不可闻:“他有没有说什么?”

“姬川澈,你要我说你什么?天真!可笑!那是你弟弟,你亲弟弟!你还在妄想?你还敢妄想?哼,可笑!小华会说什么?他不说恨你就不错了,对他作出那种禽兽事情还敢问起他,你倒是脸皮实在!”姬川森甩下了香烟,站了起来:“我最讨厌不明实际不切实际的人,我以为你是知道

的。”

“他有没有说什么……”姬川澈恍若未闻,坚持重复着问题。

“冥顽不灵!”姬川森来回的踱步,走到他面前高高地扬起手掌,几经犹豫,放了下来。

“哼,你记好了!小华说了,‘自然是要祝福哥哥百年好合,定要送份大礼,让哥哥难以忘

怀’,这下够了吧?满意了吧?你不满意我还有录音。”

“百年好合……”姬川澈喃喃自语,“他真这么说?”

“哼——”回答他的是姬川森的一声轻哼。

“你看上谁不好?谁不好?何苦是自己的亲弟弟?”姬川森简直就是要火了,这孩子真的能让自己燃起一股抽他的冲动——

“父亲,我求你,只要,只要你把他给我,我就——”

“啪——”姬川森收回扬起落下的巴掌,面­色­很是难看:“看来你还是没清醒,我看,不仅仅是没清醒!简直是糊涂透顶!你给我闭门思过,只要老子不死,你该结婚的就结婚,小凌我会护着他,你想都别想!来人,看住他!他敢出去,你们就挖自己的眼睛喂狗!”

两排壮汉立即站到姬川澈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公子,请吧?”

姬川澈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抬眼看着姬川森,眼睛血红:“老头子,有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老不死,你什么时候死——”

“带下去。”姬川森身边的人很有眼­色­的对那两队壮汉的头使了个眼­色­,扶住了气得发抖的姬川森安慰道:“家主,您别气,大少爷只是气昏了头——他这个不尴不尬的年纪,做错了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毕竟他还是姬川家的大公子,您的亲生儿子啊!”

“逆子!”姬川森捂着心口,手指不停的哆嗦着,气得只能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后面的人连忙给他搀扶到了沙发上,捶肩揉胸,递水拿药,兵荒马乱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

就算是英雄,也有年老迟暮,英雄末路的感慨——是姬川森一介枭雄?

“你说,这是造什么孽啊?”姬川森叹着气,回过神来不禁觉得全身冰凉。

“你们说说,我这从小养了一头白眼狼是不是?握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哪里晓得是个毒人的蛇蛋,你们说,我是不是错了?”

周围一圈的人都没说话,嘴巴抿紧紧的。

“我从小倒是亏欠小凌那孩子,他妈妈去得早,我首先脱不了责任,可这孩子,不和要权,也不要钱,给我找翡翠,逗我开心——你说,都是我儿子,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看来北川加奈不会教儿子,那么,她这个女主人做得也没意思。”

下面的人眼皮一跳¬——看起来,似乎要变天了?

“那么,就把北川加奈那个女人的股份收回来好了——再分点给小凌这孩子,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一片死寂。

“那就这样吧。”

姬川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我老了,容易累——都散了吧。”

身边人默默的散开。

姬川森揉了揉微微发烫的额头,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默然。

“给我股份?老头子抽什么风?”凌华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只套着一件勉强遮住屁屁的衬衫的他

翘着两只光­祼­的腿,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饭团光溜溜的小屁屁,有一下没一下的和莫雪聊着。

“也许是你家老爷子良心大发呗,反正你别管了。你倒是该想想,一周后的婚礼,你怎么让人终身难忘——”

“那是自然。”凌华眉毛一跳,发现饭团爬到自己小腿上,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空荡荡的衬衫下摆。

凌华HOLD不住了,他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扯了扯衬衫,暗骂一句“小­色­鬼”。

“我说啊,你是不是那天找个女伴过去,气死姬川澈啊?”莫雪提了个馊主意。

“不。”凌华轻笑。

“我直接带家属,带我男人过去。”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猩红喜帖,笑意扩大:“你不觉得他发现我是喜欢男人,但是却没他机会,他会更加疯狂,情况会更加好玩吗?”

“——大爷我要玩死他。”

“……”真狠啊,姬川澈到时候怎么HOLD住啊?莫雪悻悻的挂了电话。

¥¥¥¥¥¥¥¥¥¥¥¥温溪美人接到了喜帖¥¥¥¥¥¥¥¥¥¥

“喜帖?怎么送到这里来了?”温溪捏着一张鲜红的喜帖,嫌弃的丢到了茶几上。

“什么叫‘望顾先生携夫人截时光临’?”温溪看着顾久然,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合起,淡淡道:“喜帖送到我家来不给我倒给你,还要你带夫人上门,顾久然,你给我说说。”

“阿溪,我不知道。”顾久然可怜兮兮的看着温美人。

“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不过到时候,你怎么带一位女伴出席呢?要不要我把舒姐喊过来,委屈你和她扮作一对进去?”

顾久然内心默默啜泣、咆哮¬——畜生啊畜生啊那是谁写的请帖啊谁填的地址啊畜生啊!

粥粥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门,看见了头低低的顾忠犬,心里尖叫一声变成了狐狸扑到了温溪的身上。

温溪只觉得身上一沉,伸手一摸,暖和和、毛茸茸的一团,不又笑了起来:“粥粥都当爸爸的狐狸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粥粥在某人的怒视下肆意的伸展着小爪子,懒洋洋的啥也不讲。

温溪的脸舒展了点,微微点了下在他身上四肢大敞晒日光浴状的粥粥的——鼻子。

“撒娇啊你。”

吃货粥甜甜的叫了一声,得瑟的顺杆爬:“主人,我饿了……。”

温溪顺了顺粥粥的毛,一只手随手拿出一包咪?咪虾条,在粥粥眼前一晃。

粥粥的眼睛亮了。温溪很少允许他吃这种垃圾食品,今天破例啊!他在温溪身上一滚,变成了人形,温顺的把头靠在温美人的大腿上,小嘴微微嘟着,一副任人采撷的小受样。

撕开袋子,捏起一根根虾条放到粥粥的小嘴里,温溪突然觉得养小孩也是乐趣呢——

两个大美人相依相偎本是一个很养眼的场景,不过那是在亲妈我的眼里,顾少爷可不那么想。

顾久然不由分说的挤了过来,坐到了茶几上,盖住了那张欠扁的喜帖。

“阿溪,我也要。”顾久然扁嘴。

“要什么啊?”温溪头都不抬。

“我要吃你咪?咪——”

石破天惊、口不择言的一句,终于让温美人抬头了。

只见温溪玩味的打量了顾久然一圈:“吃我咪?咪?How old you?顾久然小朋友?没断­奶­?”

“顾久然,你胆子见长啊——”

顾久然石化各种不淡定,此咪?咪非彼咪?咪啊!我冤枉啊!

他连忙辩解:“阿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吃你那个——”

“这么说的话——看来你还是嫌弃我,你是喜欢ABCDEFG型号的杯子吧?”

“没有的事——”顾忠犬哭着一张脸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温溪眯眼:“顾久然。”

“在。”条件反­射­喊报道的顾忠犬默默含泪。

“乖。”温溪摸了摸他的头。

“婚礼那天,我必须去,所以我会扮成你的女伴。”温美人笑了笑,声音蛊惑:“想不想看?“

顾久然呆木了,这叫自己怎么回答?当然,自己是真的很想看啊。

“但是,我做出这么大牺牲,你不该表示什么呢?”温美人循循教导。

顾久然叹了口气:“说吧,阿溪,你想­干­什么?”

“我要在上面!”温美人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阿溪……”顾久然吐槽了。

这时,粥粥坐了起来,亢奋的喊了一句:“没错!我也要反攻!不反攻的受受不是好受受!”

甘泉默默的走过来抱走粥粥,粥粥惊恐的闭上了嘴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甘泉。

甘泉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吗,从前有个狐狸­精­,他的名字叫皮卡丘。皮卡丘有个弟

弟,他的名字叫皮在痒。”

粥粥立即熊抱在甘泉身上,开始泪奔:“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温溪看着那边的动静,就转过头来看顾久然,若有所思的说:“不想反攻的受受不是好受受啊——粥粥还蛮有哲理的嘛。”

“其实——我比他哲理啊——好歹我系统的学习过马列毛——”顾久然正­色­道。

“也是,我要吃你咪?咪啊——看这多哲理啊,孟子有言:饱暖思□呢。”温溪轻笑。

“……亲爱的阿溪,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温溪头一歪,“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把你丢到空间里让七星藤把你绑起来爱怎么攻就怎么攻爱怎么□就怎么□?”

顾久然脑补了一下,一阵胆寒。

“真可惜我爱你。”

“算了,谁让我爱你呢。”温溪站起来,一张小脸贴在顾久然脸上摩挲了一会儿,闷闷道:“爱你就给你攻好了。”

顾久然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好蹭了蹭温溪的脸,反抱住他。

“便宜你了,我讨厌体力活呢,受就受吧。”温溪俏皮的笑,赏了一个吻。

“那那天我给你化妆好么?”顾久然摸了摸温溪的头。

“你又被给我攻,凭什么我扮女人啊?”温美人不满了。

“你希望我牵着别的女人的手?”

温溪瞪了顾忠犬一眼。

此次,顾久然,完胜!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觉得这名字取得不好……明明是JJ抽搐大爷我却hold不住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遍一遍又一遍啊疯了啊

79

79、美人红妆 ...

无论众人如何,这场坑爹的婚礼还是如期的到来了。

这也就表示着温溪美人要红妆上阵了。

温溪放下了眉笔,抿了抿­唇­上淡淡的口红,扶正了头上的高髻,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

“很好笑?”

温女王一发话,身后忍笑很辛苦的粥粥立刻闭起笑呵呵的嘴,一只手捂住了怀里甘小萌张开的小口,讪讪道:“主人,我最近玩COSPLAY呢——”

“嗯?”温女王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粥粥,被刻意画柔的眉毛凌厉一挑,似笑非笑:“粥粥,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cosplay啊?你是cos苏妲己还是?”

粥粥声音发颤,眼神闪躲:“……弥勒佛。”说完还特配合的僵硬的一笑,仿佛在问他这个主人,像不像。

找什么借口吗,自己女装有那么好笑吗?温溪默默垂泪,暗暗的把这笔账记到顾久然的头上。

至于弥勒佛——

温溪嘴角抽搐的扫视了下粥粥平坦的小腹——弥勒佛,亏他说的他出来。

温溪扯了扯身上火红的高领短旗袍,叹了口气。

旗袍必须配高跟鞋啊——

温溪拎着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丢到了地毯上。

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水晶的高跟鞋在地毯上圆润的滚了几圈,歪在贵妃榻下躺下了,发出“咚咚”的两声响。

甘小萌听到了声音,小耳朵动了动,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小萌从粥粥的怀里一跃而下,小短腿机敏的迈开,蹿到了贵妃榻下叼起鞋子晃晃小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到温溪面前,一脸献媚的仰望温溪。

粥粥咬牙切齿,小兔崽子,敢和我争宠!我在主人眼前时你还不知道在那个抽屉缝里玩呢!

温溪扶额,这样子和以前的粥粥几乎一模一样有木有啊!

接过鞋子,温溪习惯­性­的揉了揉甘小萌的脑袋,还蹲下来亲了一口——

粥粥泪奔了,主人果然不爱自己了!

甘小萌幸福的眯眼,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粥粥怨念的走了过去,抱起了甘小萌,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

“主人,你换鞋子,我带他回避一下。”

温溪扶额,我是换鞋子不是换裤裤啊,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着手上的绑带细高跟,温溪默默的低头,抬腿,伸脚——

这时,甘泉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小袋子,他深深的看了温溪一眼,放下袋子,转身离开。

温溪把脚缩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手贱的去开那个袋子。

袋子里是一个­精­致的三层化妆盒。

温溪打开盒子,第一层是头饰,鸽血红的发簪,碧玺的发卡,七七八八的搁满了第一层。

温溪捻起一只嵌着鸽血红的镂空缠枝梅花玉簪,簪到了发鬓里。

第二层是一对金丝红翡的贵妃镯,手镯中间摆着一对同质地的夹式耳环。

温溪磨牙,死死的盯着那对耳环看了很久,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戴上了耳环。

温溪手上的金屋恨和脖子上的项链不能取下来,所以温溪只好放弃了镯子,手一抹,把脖子上的项链幻化成同­色­系的样子,手贱贱的拉开了第三层。

温溪风化了。

这是什么啊?

温溪心惊­肉­跳的捻起了盒子里的那对义|­乳­,咽了口口水,继续惊心动魄的掏出一双黑­色­丝袜。

口胡!我真是犯贱——­干­嘛非要装扮成女人啊!温溪欲哭无泪的继续掏出一件黑­色­的香珠胸罩,拽着只想哭——

温美人难得不那么淡定的脸就那么狰狞的扭曲了——这件事,自然继续记在顾久然的身上。

黑丝就黑丝!

温溪扯开鼓鼓囊囊的包装袋,结果一个圆溜溜的瓶子咕嘟嘟的滚了下来。

温溪眯眼,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扇动,暗香浮动。

“香奈儿英伦风情系列指甲油红­色­系列?”

温溪成功的黑了脸,手攥紧了那一小瓶。

这时,甘泉有走了进来,默默的递给了温溪第二个袋子,飞快地说了一句:“这是顾先生给我的。”然后,瞬步走人。

哎呀呀,现在的温溪大人好像很火大啊——赶紧闪吧。

温溪死瞪着第二个袋子,打开一看,是香水。

还好是中­性­香水。

CK的欲?望香水。

温溪告诉自己要敬业不能露出破绽,哪会有不喷香水参加宴会的女人啊——

温溪轻轻扣动喷头,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

他合上了眼睛,回味似的眯眼,过会儿睁开,拿起香水熟练的抹在了自己的脉搏上,凉凉的触觉,淡淡的香息给他带来了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以前经常为母亲喷香水。母亲复古的小梳妆台前,总是摆满了一排排的小瓶子。

也许是蕾丝的,金边的,水晶的。

或是方的,圆的,多面体的。

大概是红的,绿的,无­色­的。

却都舒展的散发着柑橘的,茉莉的,或雪松般的前中调。

各种各样的瓶子,晃花了年幼的他的眼睛。

晶晶亮,香息情愿的香水瓶子就那么留在了温溪的记忆里。

每当温溪为妈妈喷上一点香水的这个时候,她总喜欢开玩笑似的说:“阿溪哦,你这喷香水的手艺真好,千万别浪费了——可不要找个不喷香水的女人哦——”

她还说:“阿溪哦,以后有人送你香水,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啊。”

温溪当时只会羞羞涩涩的抿­唇­一笑,含笑不语。

现在的他,就算想对妈妈讲什么,却也无力起来——

唯一能做的,只有复仇。

香味在空气里慢慢的弥漫开,微微的水雾落到了温溪的发丝上,肌肤上,轻轻的覆上了香雾做的薄纱。

然后的一切,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穿上血红的高跟鞋,一如穿上战靴。

指尖涂上鲜红的蔻丹,一如淬上见血封喉的剧毒。

要走过复仇的荆棘之路,要用最最简单也是最最困难的方式去实现。

“咚咚咚——”顾久然惴惴不安的敲了敲门,轻声道:“阿溪,你要是不自在,就别穿了——别为难自己。”

其实我很想看啊泪目——不过女王大人的感受与心情是最最重要的啊——

以上乃顾忠犬心声——

这时,门一开,一个红衣美人就靠在门上,慵懒的眼神斜斜的扫了过来,声音竟然是娇媚的女声,而且态度极其镇定:“阿然,你觉得如何?”

顾久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温溪的新形象,上上下下扫视了几圈。

云鬓花颜,烈火红­唇­,深邃眼眸——

这是人形兵器啊!

看看这个金线牡丹纹旗袍,太短了!短到会走光啊!

看看这个鸽血红的簪子简直就是红灯泡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不明飞行物啊!

这样的阿溪陌生而诱惑——让顾久然的危机感一瞬间提到了最高!

曾经有个笑话说,能带的出去带得回来的女友才是好女友——

顾久然捂脸,他真怕这出去一趟温溪就没了……

还有那紧紧包裹的坑爹却自然的36D,和那本来只有自己能看的纤细小腿——

那是旗袍啊那是制服诱惑啊!顾忠犬好哀怨好哀怨的开口了:“阿溪,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啊——”

温溪美人走到了客厅里,撩起旗袍,随意的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脚,两条蛇一样的腿几乎晃瞎了顾少的眼睛。

“你做梦。”温溪从旁边的椅子拿起一个狭长的红­色­珠宝包,摆弄了几下,拿出来一颗红翡戒指。

把玩着戒指,温溪美人笑得温柔:“顾久然,你以为我想化女妆吗?我既然化了妆,自然要唱完这场戏——看我换衣服很好玩吗?要不要我问舒姐讨几件女装,送给你换着玩玩怎么样?黑暗萝莉风雪白天使装,你随意。”

顾久然的神经不算粗大,自然听出了温女王言下之意,颇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意思,只得连忙陪着笑:“阿溪,我错了——”

温溪哼了一声,搁下了把玩了很久的戒指。

顾久然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口袋里某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到时候啊——

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指,顾久然抚上了那个戒指,决定以另一种形式完成他此刻所想做的——

温溪不明所以的抬头。

顾久然跪了下来,一只手拿起了戒指,另一只手托起了温溪的一只手。

温溪的脸一下子变红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是神马架势他不知道吗?于是他成功的不淡定了。

温溪的手白皙细润,十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上面饱蘸蔻丹,十指鲜红,配这红翡戒指最好不过了。

顾久然看着温溪小手上浅浅的十个窝,轻轻的亲了过去。

温溪只觉得一处柔软的温热在手上游弋,在自己手上的凹下的窝里轻轻的触碰着,温溪的心里就像藏着一只兔子,惴惴不安。

顾久然的声音低沉:“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手上的这十个­肉­窝。”

“这窝里,都是盛满了福气——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一辈子幸幸福福的,无病无灾。”

温溪偏过头来,声音轻轻的:“你当我是史太君啊,好糊弄啊,人家头上有窝是个有福的,没想到我居然也是——”

这时,一个被捂得热乎乎的硬物就那么迅速的戴到了温溪的中指上。

温溪急急地低头看。

一枚红亮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我希望,等待一切尘埃落地,你允许我为你戴上一枚戒指。”

“为你戴上一枚不是翡翠而是钻石额戒指,为你戴上无名指而不是中指。”

温溪抿­唇­,终究是扬起嘴角。

看着跪地的顾久然,女王,微笑了。

可是——

傻儿子你明显被坑了啊,他是变相宣誓你名花有主已经订婚了啊!!!等于被狗狗撒了一身的尿啊!亲!不要太感动啊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元旦快乐大家都幸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80

80、不坑你坑谁 ...

虽然顾少那是美人在怀,心情愉悦,但不代表他忘了这是去报仇的。

报仇,除了杀人以外,就是要抢走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精­神上打击他,物质上毁灭它,排场上压过他——简而言之,就是砸——场——子——

本着这个原则,顶着N市纨绔子弟官二代富二代兼具身份的顾久然同学决定给自家阿溪撑腰!

看到老婆被欺负了,男人就该上!

俗话说:你是官二代,【还有富二代!】看到毛家倒了,你就要踹!【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浓时用脚踹!】如果毛家讹你,我们的阿溪不会救你。【——因为,他会直接甩掉你!】如果不幸你败诉了,那么阿溪会直接KO掉姬川澈一家,不【鸟】你这个识孩子!

顾久然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杨度那边已经备下了一份大礼,加上自己,估计到时候想不热闹也难。

看着身边的软玉温香,顾久然笑了:毛家,姬川家,你们就等着我来给你们“锦上添花”吧!

为了撑场子,顾久然开了他最好的红­色­法拉利,为的就是配温美人这一身猩红战甲。

下了车,递上了名帖,顾少挽着一位娉婷美人就进到了露天小花园里。只是,顾久然搂着踩着高跟鞋几乎和他平头的温溪好无身高优势,他幻想今天温溪能小鸟依人的场景幻灭了。

洁白的百合堆砌着花园,映衬着自己怀里这一团烈火如歌。顾久然搂着温溪若有所动,轻声在温溪耳边道:“阿溪,让我们把这场婚姻变成葬礼吧。”反正白花如雪,不当花圈可惜了。

“不止如此,”温溪的睫毛微微翕动:“我要它成为笑柄和闹剧。”

看着温溪几乎算得上势在必行的浅笑,顾久然想揉了揉他的头,突然意识到温溪头上繁复的发饰,只好手落下,刮了刮他的脸颊,语气亲昵:“又背着我做好事啦?”

温溪继续微笑:“我一向喜欢日行一善,普度众生,送他们上西天极乐。”

顾久然无奈了,只得搂住温溪细细的腰肢咬耳朵:“小坏蛋,又不告诉我。”

“给你看戏怎么能先告诉你……唔……别……人多啊……”

温溪刚嘀咕两句,就被顾久然深深的吻住了,几乎呼吸不了。

“亲爱的,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呢。”顾久然亲完后,舔了舔­唇­角,笑得无比的暧昧。

我可以打死那个写请帖的畜生吗?温溪默默的掏出­唇­彩来,默默的想。

躲在小花园里玩亲亲游戏的二人很幸运的没有被发现,同时他们也发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来宾。

“石小年和袁清清?他们这是——”

“来看戏。”顾久然搂着温溪笑了起来:“石小年和你表弟杨度是好朋友,袁清清是我的员工。说服他们两个人来不是什么难事呢。”

温溪点头,深深赞叹:“这就是啊,在毛芹这个囧货的面前,她爱的人和她恨的人这样亲昵的厮混,她的爆发该有多猛啊——”

“多么好的高锰酸钾催化剂啊——”温溪感叹一声。

顾久然看着袁清清身上那套和石小年相映成趣的深紫­色­晚礼服,默默的闭嘴。

其实真的很像紫­色­调的高锰酸钾呢。

“这就是杨度和你的准备?只刺激毛芹一个,怕是不行呢。”温溪依偎在顾久然怀里,眼睛使劲往外面瞅着:“怎么说我要报复的是姬川家啊,光刺激毛芹没有用的。”

“你这是在暗示我你在姬川家身上下了苦功?”顾久然摸着温溪滑­嫩­­嫩­的小手,笑得­色­迷迷的:

“小美人,你瞒我慢得好辛苦啊——”

换来了的却是温溪毫不留情的一个肘击。

无视捂着肚子装可怜的顾久然啊,温溪施施然的走到了草坪上,向远处一个漂亮的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过去。

那个男子着实很漂亮,细碎的黑发,琥珀­色­的明眸,细腰长腿裹在西服里,穿出一种别样的温柔风流。

那个­阴­柔的男子见到温溪这副打扮时似乎很吃惊,等到他们攀谈了几句后,那个美人已经很镇定了,温溪回过头来,指着顾久然对那个漂亮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立即回头看向了顾久然,一脸惊讶。

顾久然很想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可惜温溪事先用了隔音结界,他是什么也听不到。

他眼睁睁看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受一个一脸安慰一个一脸遗憾的抱成了一团,然后言笑晏晏的分开了。

被醋浸没的顾久然一开口就是:“那男的谁啊,怎么随便乱抱。”两只猪蹄立马扒到了温溪的身世,死死箍住不肯放手。

温溪莫名其妙,推开顾久然:“你­干­嘛呢,变小了要抱抱啊?”

顾久然:……

“你抱他,你抱他……”顾久然很委屈的嘟囔。

“那是我朋友好不好,我兄弟啊。”温溪哭笑不得,摸摸大型犬的头。

“你还加了隔音结界,不让我听。”大型犬抬头,水汪汪的控诉。

“我们谈了一些事情,你看这里人不少呢,万一出来个人听到了怎么办?当然要隔音了。”

“……他很漂亮。”顾久然继续。

温溪危险的眯眼,高跟鞋微微的抬起:“啊,当然,唐棠籽他当然漂亮,怎么——你看上他

了?”

顾久然使劲摇头。

“你怕我爬墙?”

顾久然使劲摇头。

“你这醋别乱吃行不行?看看场合啊!”温溪用高跟鞋踢了踢顾久然的小腿:“他是给我帮忙的,你别给我拆台啊。”

顾忠犬委屈的点头。

“没胆­色­就别吃醋啊。”冷不丁这一声飘过来,温溪就知道杨度来了。他同凌华站在一起笑盈盈

的,不知道躲在一边看了多久的好戏了。

杨度一来就撂下这句话,继而微笑的看着温溪:“好久不见。”

温溪磨牙:“你教唆神马啊?神马叫‘没胆­色­就别吃醋’啊。”

杨度微笑不语。

凌华美人却也是笑了,他直接搂住杨度的脖子掰到面对面就开始狠亲。

杨度傻了,木呆呆的被亲着。

温溪、顾久然也愣了。

亲完了的凌华挑衅的看了杨度一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我很有胆­色­,所以,别老对茶茶那么温柔,我会误会也会吃醋。”

您老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叫“有胆­色­的吃醋吗?”

“你在做什么?”

姬川澈目眦欲裂的看到了这一幕——

他视之为禁脔的姬川花当着他的面搂住一个男人那么肆意放荡的亲吻着——

做着他想对他做的事情——

而在一年前,自己也想这么做的时候,却被狠狠的推开——

为什么自己不可以,为什么?

姬川澈怨恨的看着凌华,双目赤红:“姬川花,你真贱,和你母亲一样下贱,看着男人就伸大腿勾人你不当MB真是浪费人才——”

“嘭——”姬川澈的肚子上挨了一拳,跪倒在地上。

杨度慢慢的收回了拳头,转过头来摸了摸凌华的头:“乖,会脏手的事情我来做好了。”

“明明还是喜欢男人的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姬川澈慢慢的爬起来,指着杨度:“他算什么?他比我好么?”

凌华嗤笑,笑得越来越大声,上次不接下气,好一会儿后才又一种姬川澈很熟悉的蔑视的语气说:“你?连你都行的话,我岂不成了厕所——谁都可以。”

“话说回来,就算我不随便,就算谁都可以你就是不行。没错,我母亲是破坏了你母亲的婚姻——可是当时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被骗婚的!所以,要结婚的,我恕不奉陪——既然你有了温柔娴淑的毛芹小姐,就不要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找我了。我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姬川澈扶着树,看着凌华和杨度:“你真的不肯?”语气之中,似乎十分微妙。

“你连孩子都有了何必纠缠我呢?说到底,那孩子还是我侄子呢。”凌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小盒子,打开来,立面是一个小小的圆润润的翡翠蛋清地平安扣。

“见面礼,我给孩子的,爱要不要。”说着,凌华把盒子合上,放到姬川澈手上,拉起杨度就走。

温溪不着痕迹的看了那平安扣一眼,微微一笑,冷艳无比,竟把顾久然看呆了。

“那么,姬川先生,不打搅了。”温溪拉走了顾久然,只留下姬川澈一个人站在那里。

一阵凉风吹来,姬川澈一个机灵,回醒过来,他默默的看着手上的盒子,许久后,打开,拿出那

条平安扣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然后,微笑。

姬川花,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看吧,刺激过度了吧。”顾久然和温溪杨度凌华蹲在花园的灌木丛里,看到姬川澈那个­阴­测测的微笑,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回头,看见温溪居然在微笑,温溪偏过头来,捋了捋头发:“凌华,宝宝怎么样了?”

这一问,凌华和杨度的脸都红了。

凌华闷声:“茶茶,你偏题了。”

“那行啊,我们来聊聊那个平安扣。”温溪戏谑的看着他们两个:“那可是我朋友唐棠籽做的送给杨度和我的,专门让人讲真话的平安扣,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

“这个玩意儿起效果非常苛刻啊,我当初那了一个,就是因为没用,也送杨度玩。虽说这个真话平安扣效果逆天,可是他起作用的条件也很麻烦,不怕出事,倒是今天——让我大开眼界啊。”

凌华默不作声。

“你是看到了姬川澈才故意吻杨度的吧?”温溪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慢丝条理的分析:“这个真言平安扣的负面力量激发条件蛮多。第一,必须是馈赠者的直系血亲,姬川澈是你哥哥,符合了。第二,你必须恨接受者,也符合了。第三,接受者必须对馈赠者又爱又恨。第四,必须是接受者自己亲自佩戴的。我就在想,凌华,你不怕他不戴丢了吗?”

凌华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灰尘:“­鸡­蛋不放同一个篮子,我有多手准备,这只是开胃菜。”

“我明白了,那我也告诉你好了,你过会儿可得小心点。”温溪抚了抚发丝,捂嘴浅笑:“我把北川加奈从疯人院里弄了出来,怕到时候要打闹一场呢。”

“毕竟,有时候,人们更愿意相信疯子的话,而不是正常人的话。”

杨度,顾久然面面相觑,不由胃疼——阿溪这孩子越来越会折腾了。

试想,凌华杨度加北川加奈,刺激姬川澈不成问题吧?

袁清清和石小年,KO毛芹那傻妞也行吧?

再加温溪——这要闹哪般啊?

非天翻地覆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累死……这章先磨合磨合,最近琢磨下个无限流的Bl~~~到时候再说吧

81

81、相约景德镇:杯具洗具餐具大汇锦 ...

“我很期待今天,这三年里来,从未像今天这样期盼。”温溪戏谑的表情慢慢消失,轻声的说,似是在自言自语。

“……真的很期待,他们发现这一切无可挽回的表情。爸爸,妈妈。”

顾久然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只能搂着温溪一下子又一下子的摩挲着他的背。

“……”凌华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求助似的望着杨度。

杨度若有所觉,俯身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也虎摸了他几下。

啊喂我不是羡慕茶茶有人抱有人亲有人虎摸好不好!凌华一脸黑线推开了杨度,转身面对着温溪:“茶茶,你放心,北川加奈那边你放心,有莫雪那丫头挑拨着,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温溪松开了顾久然,脚尖在草坪上碾了几下,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点了点头:“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让唐棠籽把北川加奈放到毛芹的房间附近,希望她别辜负我的希望。”

“那么,我们现在——看戏去?”杨度提议。

“我认为这个提议甚妙。”顾久然挑­唇­角。

凌华和温溪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暗燃的复仇火焰,微笑不语。

毛芹的闺房在靠近花园,在二楼,有个悬空的小阳台,旁边是旋转的楼梯,楼梯的扶手上绑着许

多洁白的百合花点缀着许多细细碎碎的满天星,系花的白素纱在六月的微风中轻盈的飘动,荡漾着那么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姑姑,不要这样,这样不好。”穿着黑­色­抹胸短裙的美人眉目盈盈,拉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女人,僵持在楼梯上。

美人垂着眼睛,黑密的睫毛挡住了她暗讽嘲笑的眼神,顺利的逼出了几滴稀少得可怜的泪水,蜿蜿蜒蜒的滑下了脸颊,哭得好不凄楚,我见犹怜:“姑姑,既然澈哥哥不喜欢我,那便算了吧……是雪子没福气,姑姑你这样为了我和姑父闹翻,雪子会不安的。”

病号女就是北川加奈,她在­精­神病院里呆了半年,真个人不禁憔悴了更加神经质了,索­性­神智还算清醒,她穿着灰白条的病号服,背上印着三个大大的血红的编号“五二五”,不明白中国文化­精­髓的她自然是不明白这个号码博大­精­深的内涵的。

只见她一只手狠狠的扣在楼梯扶手上,硬生生抓烂了一大把百合花,细细碎碎的汁液就那么渗进了她的指甲里,染黄了一大片,她也不在乎。

“雪子,澈儿是你哥哥,我是他母亲,难道婆婆看媳­妇­有错吗?我倒要看看,姬川森那个老东西给我挑了一个怎么样的媳­妇­!”

被北川加奈激动而收紧的­鸡­爪子捏疼了的北川雪子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只得畏畏缩缩的开了口:“我怕姑姑,姑姑要是被姑父发现了,他,他——”

“他能奈我何!”一听这话北川加奈更来气,“那老不死要是没有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当真□无情戏子无义!”

好吧,我就知道,北川加奈经不住话激的。莫雪默默的提了下自己的小抹胸裙,含糊的说:

“那,那就都听姑姑的。”

北川加奈“嗯”了一声,直接拖着她上了二楼。

在走楼梯时,莫雪瞥了眼楼梯下,看到了楼下那几人,一只手伸出,在背后比了个“ok”的姿势,然后收回,继续若无其事的走着。

“等着吧。”看到了莫雪的手势,凌华微笑的转过身来,对杨度说:“我把宾客迎过来,你说我作为新郎的弟弟怎么也该尽尽心是不是?”

杨度微笑:“那我和你一起好了,毕竟,N市的人我比你熟悉些,请几位过来,也不那么麻烦是不是?”

顾久然淡定掏电话,拨号码:“袁清清,带上你男人,到毛芹的那个阳台下面来,看戏。”

得到肯定回答的顾少与温美人相视而笑。

景德镇大战才刚刚开始,今天注定是一个杯具洗具餐具的大什锦。

毛芹呆在二楼的房间里发呆。

今天被她骂过的女仆都能再组一个她的私人兵团了,她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什么还没来得及做,自己就要嫁给一个讨厌的矮子了呢?

“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不是说叫你们别烦我的吗?听不懂人话啊!”毛芹暴躁的扯了扯她夸张的一塌糊涂的蕾丝边手套,一把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扫到了地上。

门外,北川加奈冷笑:“什么东西……小姐脾气到是挺大——”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莫雪也就是北川雪子悄悄的拉住了北川加奈,软语央求:“姑妈,你­性­子急,还是我先和她说说?”

北川加奈看着这个脾气好相貌好的孩子,叹了口气:“雪子,澈儿他是没眼光——你这样会受委屈的。”

北川雪子迎着那真诚的眼神回视过去:“姑妈,我受点委屈没什么,气坏了您的身体,不值得啊——”

越发觉得侄女贴心的北川加奈越发无奈、心疼,只好由着她:“那你,先和她聊聊。”

莫雪点点头,打开门悄悄的贴着门进去了,顺手关上了门上了锁。

“谁?”毛芹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拖着蓬蓬的蕾丝笨重的走了几步:“谁?出来!”

“是我,毛小姐。”莫雪打扮得和个黑寡­妇­似的就出现在毛芹的面前,眼圈红红的:“毛小姐,我是来恭喜你的。”

毛芹看着北川雪子这幅样子,脑袋里已经脑补了一半。她看着北川雪子这副有点狼狈的样子,顿生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你也别这样,坐下来补补妆好了——”

“毛小姐,”北川雪子没有坐下,依旧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我姑姑想见你。”

“你姑姑?那谁啊?”毛芹傻了吧唧的问。

“你未来的……婆婆。”北川雪子从手上的珠宝包里拿出一块­精­致的丝绸手帕,拭了拭眼角:

“她想见你。”

“她喜欢安静的女孩子,举止要娴雅,说话要小声,看起来听话,你千万别触了她眉头。她对儿媳­妇­要求特别高,所以过会儿他刁难你,你可别生气。”莫雪暗示着。

毛芹“哼”了一声:“我还不想嫁呢——”刚说完这一句,毛芹若有所悟:“要是我不符合她的要求。他会不会不让我嫁给他儿子?”

目的达到了的北川雪子假装为难,尴尬的笑了一下:“我还是,补个妆吧。”

看到北川雪子那副模样,毛芹自以为心领神会了。

要温柔小声乖巧是不是?要贤良淑德是不是?

那我就粗暴野蛮大声无耻给你看!

坐在凳子上对着镜子补妆的莫雪看到镜子里毛芹一副小人得志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了毛芹,姬川澈,你们家崩定了。”

补好妆的莫雪看了眼毛芹,点了点头。毛芹悄悄的走了过去开了门,虚掩着,回到了座位上,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北川雪子一下子被推倒在地,黑­色­的抹胸裙上染上了些许颜­色­,那些颜­色­是刚才毛芹扫在地上的化妆品摔坏渗出的,十几种颜­色­混在一起,在她黑­色­的裙子上开了花,看起来颇为凄凉。

这一声的动静不小,一下子惊到了外面的北川加奈。

毛芹一边瞥着门外,一边骂了起来:“你以为我稀罕嫁人啊!姬川家怎么了?北川家就很了不起吗?我他妈还不想嫁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和我聊,你也配?”

“你姑姑,什么东西?不知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尊重我的长辈?她算那根葱!我没见过!”

“嘭——”门被推开了,一个头发蓬松身穿病号服的女人就那么冲了进来,看看坐在地上很狼狈的北川雪子,再看看站在那里穿着婚纱一脸趾高气扬的毛芹,冷笑起来:“毛芹?看起来老头子不仅选女人的眼光差,挑儿媳­妇­的眼光一样差——你这种儿媳,我不屑要!”

这话是用中文讲的,虽然有点口音,毛芹倒是听懂了,她听到那句“你这种儿媳­妇­,我不屑要”时又高兴又不爽,我毛芹怎么了?

“你讲的哪国鸟语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正在扶北川雪子的北川加奈一听,怒了,看了看屋子,打量了一圈后嘲笑起来:“老头子真是鱼目眼,他到真舍得,三年前那个小孽畜雕给他的翡翠居然也送到你这里来了——真是鲜花Сhā牛粪。”

“我看你,脾气躁,长得丑品位差,没权又没势,身材吗——”北川加奈围着毛芹转了一圈,冷笑一声:“也就那样,要胸没胸,要ρi股没ρi股,亏我以为你床上功夫了得,现在看来,我高估你了,你这种身材也能床上功夫好的话,除非喜欢和你上床的那男的是个同­性­恋。”

北川加奈的话可谓狠毒,可是毛芹是好像与的吗?

答案:明显不是。

毛芹冷笑一声:“你这副鬼德行,是被男人抛弃了吧?我看也是,我再怎么不行,那也算二十岁的年轻人,你看看你,鹤发­鸡­皮,又老又丑,有嫉妒心重,又恶毒,不被冷落才怪。我看,姬川家轮不到你做主。你还真算不上什么东西。”

控制欲超强的北川加奈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她手一伸,很久没修剪的指甲就往毛芹脸上招呼去了。

毛芹一边躲着一边毫不含糊一巴掌照面招呼,一边尖叫着:“啊——救命啊——我房间里怎么有个神经病啊——”

一听这句,北川雪子立即站起来,拿起沙发上一件淡紫­色­的伴娘服就藏进了隔壁房间里,身上抹胸裙上粘了不少指甲油|­乳­液,一时半会儿根本弄不­干­净,只能换一件。

一听这声招呼,被怂恿到新娘的阳台下的宾客一下子来­精­神了,看来毛氏经典笑话又出炉了!下面黑压压的宾客立即面面相觑,猜测起来,几个大胆又有后台的年轻公子小姐已经溜了上去——

开玩笑,有笑话不看那是傻子!

袁清清拉着石小年,娇笑的靠在他的胸前:“怎么,不上去看看?”

石小年微笑:“夫人有令,岂敢不从?”

杨度凌华站在姬川森毛董旁边,有意无意的提醒了句:“毛先生,看起来令爱那里似乎有些麻烦,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

姬川森皱眉,放下了手上的红酒杯:“亲家,我们去看看吧。”

毛董担心的看了看远处扎满鲜花的阳台,点头。他这个女儿啊,幺蛾子出的比谁都多,希望别出什么大事情。

凌华看着离开的两人,举起红酒杯,微微的摇晃了几下,晶红的液体在阳光下如梦如幻,泛着蛊惑的波纹。凌华自嘲的一笑,碰了下杨度手上的红酒杯,“叮——”的一声后,举杯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好激动啊好激动啊好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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