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却是吓了一跳,摸着脸暗自腹诽:难道自己真有这般可怕?
扶起谢徵,老道又轻轻给了他一记爆栗,佯装嗔怒道:“臭小子,我就这般可怕吗?”
也不知是天真还是无邪,小谢徵愣是点了点头,教老道为之气结。
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小娃,师父我哪里说过要将你卖了?”
再说谢徵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差了,一时间满是羞愧。
来到内屋,老道又装成一副郑重其事模样,严肃讲道:“小娃呀,现在咱们这松月观危机隐伏,为师也老了,以后可得依靠你了!”
谢徵一愣,顿觉此事严重,便是答应。
老道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笑意,盈盈道:“既如此,徒儿啊,这松月观自古以来,便有着一套镇观宝学,现今为师便将这宝学传授于你,你且练着,一月之后,这松月观的伙食便靠你了!”
老道越说越离谱,小谢徵听得糊涂,这镇观宝学与伙食有何相关?
老道暗骂自己差点说漏嘴,教他武功是为了遣他帮自己抓麻雀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他!
也不管谢徵迷惑,老道卦讲经说道:“乖徒儿,我自捡你来这,已有八年光景,这八年来,你研读那篇道家典藏,其实乃是神功秘籍!可是武林瑰宝!”
一顿,老道又故作神秘,在谢徵震惊眼神中缓缓说来:“现我将传授你一套身法武功,你且用心记了,一月之后,为师可要考量!”
言罢,老道面色一正,稍作吐纳,便几步踏出,只见他步法诡谲,宛若猿猱,动如脱兔,几步下来,便已翩然立于树尖,要不是他那副痞子样,还真若似谪仙下凡!
也不待他歇气,几个起跃,脚点树叶便在林间穿梭,不消时间,老道下来,手中多了五只麻雀nAd3(
“小娃,吃的来了,交给你了,为师要尝尝烤麻雀!”老道说完,把事情丢给谢徵,自个儿睡觉去了。
徒留小道士在门前苦笑摇头。无法,只得架火取材,也无碍杀生与否,卦将这五只麻雀洗净烤火。
不消片刻,孜然味道丛生,观内老道早已无心打坐,三步作两步出来,拿了三只便一ρi股坐下状似狼吞,毫无风范。
谢徵也不恼,剩下两只,够自个儿充饥了。
不知是这钟灵毓秀使小道士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不像老道,酗酒成性,却是独爱喝茶,犹爱青潜后山的铁观音,那龙须葫芦里,装满了清冽的茶水,而那茶叶,却是小道士贴身收藏的。
灌下几口好茶,小谢徵也是堪堪吃饱。正当想歇息时,老道偏要他练功不可怠慢。
苦讷小脸,看着这本状若狗爬字一般的经书,老道却是满口大话:“这套身法,可是天下第一!他日你若是能习得其中一招半式,便可纵横江湖,无所畏惧!”
听着老道胡诌海吹,谢徵捂脸鄙夷。卦照着经书上所书,提气、纵身,却怎么都达不到老道这般。
这些年来,小谢徵基础是扎实了,但习武到底是要勤奋不怠,没个三五年,休言成功!
许是老道对他期待过高,原以为小道能迅速掌握,以后便不用烦劳自己,不料这小道士也是愚笨,愣是不通其中行云流水之意。
“唉!”老道叹气:“以后还得苦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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