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繁华,在山中呆了近十年的谢徵对外面这一切饶是这般新奇,那小贩吆喝声、游人交谈声,不时让他驻足观望。好些时间才逐渐适应,倒是惹来不少人的笑话。
眼看时候不早,找了间落脚客栈,古色古香,门庭若市,牌匾斑驳,题悦来客栈四字,映着岁月痕迹。
着小二打点好,谢徵临窗占桌,看里面人声鼎沸,三教九流无数。
呷着清茶,听着江湖人说江湖事,别有滋味。
“诶,我跟你们说啊,当初老子可是在磐虎山血战了三天三夜,拼着必死之心,才斩敌首于刀下!那一战,可真是惊天动地呀!”
“嘁!就你这两下子,还三天三夜呢!恐怕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吧!”听那汉子胡扯,边上那书生忍不住发笑道。
那汉子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
“哎哎哎,乃们晓得伐,三日前,那个青城派青字辈大弟子青平和逍爷少主杨谦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呢!听说啊,他们大战三百回合还不分胜负,最后青平一招平沙落雁点出,杨谦则是用出了逍爷的看家本领逍遥迷踪,二人两败俱伤,各自遁走了!”
“嗨!格老子的,那劳什子杨谦,仗着是逍爷少主,整天一副螃蟹模样,也不晓得祸害了多少女子!”
“诶嘘,你要找死嘛?你想死了我们可不想死勒!你到底有啥子想不开的嘛?在这种地方骂那个少主,要是被他们听到那还了得咯!到时你咋子死滴都不晓得勒!还得连累我们!”
看这人世百态,谢徵心中一片波澜,端得是那青潜山太过安逸,远想不到这江湖的纷乱nAd3(才刚踏入,便已觉身处风暴之中。
“咳嘿嘿嘿,这位小哥,我观这里有空位,能稍坐片刻吗?”
一声低沉猥琐声响起,打断谢徵思绪,抬头,只见一白衣青年低头询问。
这青年一身白衣,年约二十,生得清秀,儒生模样,手执铁笔钢尺,几缕劲气隐约可见,想来应是个高手。
青年面带微笑,看着谢徵。
“啊,兄台请坐。”
白衣青年看了看谢徵,摸着下巴沉吟:“瞧这小哥装扮,该不是山里面的道士吧?”
“啊?”谢徵一怔。有些讷讷,心里一遍遍念着老道说过那些待人接物之语。
“诶,对也!小道乃是一小观道童,这才刚出山门,对这江湖却是一窍不通。”
“哦?”青年些许诧异,看着谢徵,不想他竟真是头一次出山的愣头青。然观这小道,几分飘逸出尘当不是俗人。
两人坐定,又添了些酒菜,便叙叙交谈起来。
“在下徐谦,乃一江湖浪子,只为寻高手过招,看遍世间武功,寻得逍以在!不知小兄弟???”青年首先说话。
“噢!”谢徵还是有些惧惧然,木讷说道:“小道名谢徵,字奉初。只为替家师送还一信物而往北方去。”
“哦,这样啊,从这往北方可是要走凡久。倒是可惜了,再有半年,在东岳泰山便是十五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小兄弟怕是要错过了。”青年有些惋惜。
“武林盛会?”谢徵不知那是怎样的盛会,然这青年如此说,当应是很热闹吧?
“对了,小弟初涉江湖,这道上的规矩也不是清楚,还望兄台告知一番。”此刻谢徵突然发现自己这般一无所知闯江湖,很是危险。问出了重要问题。
“嗨!这种事儿,只要在江湖混个几年不死,是个人都晓得的。这么着吧,我来给小兄弟说道说道。”
客栈,酒桌,小谢徵坐于其间,欲听这江湖人说江湖事。
徐谦抿了一口酒,叙说道:“在武林,除去那些隐逸山林的方外之人,有名的便是那所谓的一阁二门三庄四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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