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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冷静下来老岳,回想着这次起枪行动时的遭遇上的,与少数马家家族武装势力遭遇的经过,心中仍旧难于平静他认为民兵在每次的集体行动的过后,也应学着像正规的队伍的样子一样,开个战后总结会总结一下这一点很重要,这也正是我们的军队与旧军队的区别,这种军事mín zhǔ的好传统,应在准军事组织里就要培育培养起来他对几个参与了这次行动后又准备着经验教训总结会的人说:“……我对在经历中可能遇上的不测事件,至今仍旧是心存余悸,想起就有种后怕”

“这类型的遭遇事件,战争年代里常有,我们以前也有过;处理不好的话,就会给以后的工作带来较大的被动我觉得这种被动,却是事先我们应注意到并能够避免掉的损失也能避免……”他回想起自己在与马家水旺谈话时,那种交锋中的自信与平静,以及那平静下掩饰的不平静就如何避免这种遭遇和可能会给民兵队伍带来的损失,他在会前就想了许多,也想了许久ǐng惕xìng来自于对大形势的认知和对周围存在的不利因素的估量战略上的藐视与战术上的重视,及两者的关系,对民兵们的军事扯的训练培训,在战术上尽量地与实战情形进行靠近,比较,又要贯穿于战略上的藐视中;这是勇气与自信的来源看不清大形势就没有底气,没有战术上的重视,就没有每一次的行动的胜利结果,这两者的关系对刚刚成立的民兵组织来说,实在是件迫在眉睫的大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而民兵们此时是既缺战略上的远虑,又存在着战术上的近忧这两点是都要在这次总结会中明言指出来,都要初步给补上课给纠正过来的,因它确实涉及到以后的下一步的行动

他写了几行字,交给了小王那是总结会上培训民兵的时候,要讲的内容,及人员的安排开场的话题由他亲自讲,讲的内容他想好了:如何正确认识当前的形势我们的部队打掉了那大城市里那三百多名人员的蒋军队伍,在表面上看,附近方圆百里的地盘上已经没了他们的正规的军事武装,但绝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因轻心而失去了应有的jǐng惕xì他用一大房子建筑做例子,把正规军队比做房屋顶上的岗屋飘着的旌旗他讲后,下面由两个有经验的老兵讲,讲前哨过去叫斥候的正常摆放的位置,与后面大部队的距离,联系的方式,发出发现情况的讯号;另一个讲遭遇战中的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怎样迅速地变不利为有利等事项他Сhā言说道:屋顶的岗楼旗子被我们的大部队打掉了,下面我们做的是把这栋就要倒塌的大屋怎样清理掉,怎样在清理墙壁中别因大意叫那残墙断壁在掀倒它时,给不小心砸伤了我们的脚面

“……珍珠港事件大家都知道,那是太平洋战争的爆发的事件,美国人吃了大亏那么,他们为啥没能防住rì本人的偷袭呐?——他们在战略上jǐng惕xìng上存在着一定的盲区我们有盲区没?我们也有这件遭遇的事虽鞋当然不能与那大的相比可它也仍存在着盲区,jǐng惕上的盲区大家都在会后好好想想,找一下这次行动遭遇的盲区这就是我的开场白,也算是一项总结会后的任务我说完了”

他对民兵们的总结会以及在会上的总结表现,总得还是满意的但又对在会上暴露出的一些现象十分担忧大家七嘴八舌地发了言,对当前的形势,对消灭掉那大城市里的三百多个反动武装后,就认为天下就太平了,就可以放松一下jǐng惕xìng了,对这种错误的苗头,终于有了“不能松劲”的认识大家的这种认知在不断统一着他又对总结中的另一种现象表露出了担忧比如那训练中的老毛病爱扎堆儿,又爱抬杠式提出些抬的杠头问题散开!保持距离!那是要保持在一棵手榴弹炸开后,伤不到两个人的距离上,爱抬杠的他就会问,“那手榴弹扔到了两腿间的裤裆下,那不还得炸飞了**?咋办?——不还得要凭运气”散开是把伤亡降低到最小程度的有效办法之一,站的角度是怎样保存集体战斗力的角度;那民兵提出的角度是站在个人的角度上他提出的另个民兵抢着答他的话,却不能正面回答他,只说“打仗前你把你媳­妇­托付给咱就行,你就甭管它扔哪儿了……”大家便哄笑起来老岳站在讨论圈的外围也坐着听,也跟着笑,但明发现老岳的笑,笑时是带着一股子苦味儿的……老岳对明说,军事也是一门学问学科,科学要依靠教育普及,要先学认字……咱们以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里面那种能站在团体大局的角度上,能去做总结去­干­事情的人,那人是将来要培养提拔的带队的人,是苗子……百废待兴的年代啊

明知道了角度的站立,却想起会上人们说出的另一件事:那是在几年前的另一股家族武装邪恶势力那时,还在抗rì战争时期中,rì本鬼子还在野蛮地占领着这片神奇的地方的时候那股势力,他们以家族为纽带,建立起了所谓的“地方秩序维持会”,以填补**西逃过去后ì本兵还没到来时,这地方上的政权的空虚与空白很快地,这股家族武装的势力,受到了一个黄河边上的叫商贸会的注意这个商贸会先于rì军正规部队的西侵行动,早就在渗透行动着,商贸会以商品集结地的特产及大烟等交易的名义,做掩护并成功渗透到了此地,那是个rì本间谍组织他们很快用商贸中的重利做诱饵,也很快就获得了得手回报

这股子以家族个人利益为至高至上的本地武装势力,很快就经不起利益的诱引,摇身一变,成为伪zhèng fǔ,伪jǐng佐里的zhèng fǔ要员,成了祸害当地百姓的帮凶他们­干­尽了罄竹难书的坏事;为耀显家族势力和个人利益,他们围着个人利益在绕圈做茧撒网,成了当地百姓所痛恨的人群,成了民族的罪人他们的做法,先追杀当地的与其利益归属不一致的,意见有隙,根本利益有冲突的人,后就为家族利益的扩大,截袭杀害起来此地建立抗rì根据地的,当地的抗rìzhèng fǔ支队的­干­部,并又将该­干­部的家属子女们连坐“治罪”投入狱中抗战胜利后,其中的一部分主要的伪zhèng fǔ的凶手,依旧隐藏于此,伺机而动……而这马家水旺,有着与此股地方武装地方势力很是相似的地方,可又有着一些明显的区分,有不尽相同的点的存在明坦率地承认自己还不能十分清晰明白地去区分开这里面的不同点不同处

明对老岳说着些马家水旺的事,老岳说“他们的区别就在于,当抗rì的烽火被点燃,烧遍了整个神州大地的时候,谁是尽力并出了份力为这遍地大火添薪,成为了抗击中的力量;还有谁是往这遍地的大火上去泼盆水,去试图浇灭它息灭它这就是区别”

对人们说的“打掉他们的正规军就是管用,吓得马家那些人老实多了”,老岳听了苦笑笑,他问明怎么看待这事;明用当地话回答说:“是管用可拔过毛的­鸡­,看不出公­鸡­母­鸡­,可他还是只­鸡­啊”老岳捏着明的耳朵看看耳朵后面的红晕,关心地问:“你怎么,还是觉得不舒服?”明说“我像是站在青河的水雾里……在云里轻飘飘哩飘着……晚上也睡不踏实”后来明回忆说:那段rì子里,遇上的尽是些稀罕事,新事心悬着,兴奋,害怕,揪心,高兴……睡不好,也吃不下,心就在嗓子眼里塞着悬着直到习惯了才行了……后来明囫囵吞枣地粗读了遍石头记,这才说,我才是跟着刘姥姥进大观园里的那小孩,见啥都是新鲜,满眼的稀罕

有几个帮着搬送来了枪支弹药等东西的人,他们问这儿要不要他们几个他们说“咱是跟着马家望,咱是跟着下苦力的……”问他们家里有地没,家里都有啥人,怎么不就近去跟大汉说说?那几个说:“问他了,他说咱们有马家团子,不要咱呀……”有个说,“大汉说,先不着急,等等吧”究竟大汉是一口回绝,还是先叫等等看,几个人说的不一样老岳认为有必要再找大汉了解一下,这一口回绝与暂时不用,是大汉对眼下的政策的理解上的,思想认识上的大事,表现在了具体的工作方法具体对待人的上面,明说,“我去问一下吧,反正就我闲着……”

与马家水旺一块跟着搬东西的那股黑流,从那拐弯上坡的沟里遇上老岳他们,又一起跟着回来到这儿,帮着送来枪支的几个人,心里个个都窝着一团暗火;路上,他们嘴里乱嘈嘈地嚷着:“这次选地点下网,打了群野鸭子,被你们晚到的抢着了先来的人让后到的拣了个巧便宜,都拣了去了”他们表示着自己倒霉晦气之类的话,说这次回去,说不定马家望会怎么着想法子炮制他们这几个尽管这责任不在着几个人身上,可下人到哪儿,都是拜香跪着的蒲垫子,支垫凳子腿的碎瓦片,祠堂家法里的宽腿板凳拜香时在最底下,挨打时也在水火棍子下……与马家望分手时,别看他一路上一言不发,终于忍不住当着外人的面嚷嚷道:“都醒醒吧,都快别学咱啦……以前咱像头毛驴一样……咋都就不动动脑子?想想你要那东西­干­啥?给谁用?咱家里有那么多人么?没人了,你要那枪又有啥用?”但谁知道他心里想得到底是啥?黄河九曲十八道弯,他那肚里那弯弯道子,比那黄河的弯都多,那哪能数得清呀……他甚至训斥那几个跟随着他的人员说:“你们别都天天跟着我,也该散散,该­干­啥就­干­啥去,都离我远点!该去帮把手送东西去,都离我远点……咱走下坡路哩在褪着坡儿,还没捏住闸把哩……”这话老岳他们几个没听到,听他们要求参加当地的民兵的这几个出来一说老岳想想,认为这话符合当时的情形,也该是马家望的实话谁都会在到手的东西被截走时心里难受一阵可这又与在自家的队伍里与兄弟单位的人争抢打扫战场时争的战利品,两者xìng质不同,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这里面属枪把子掌在谁家的区分明听老岳说:“马家望有句话是实的,他知道那批枪他马家根本用不起,也存不着……”明也想着:是这道理——马家不会把活命的土地分给周围的穷人,连拿来分给自己家族里的没地的马姓人都不可能他那武器只能打击威慑与其争地的会道门的那派势力得来的地也不会给族里的马姓穷人……这都是办剩下办过的事;无怪连马姓的也要来参加了……土地永远是百姓的根啊可一个族里的人咋就能分出了个像上阁楼去那样的阶那样的级?”

追溯这三十八岁的马家望的个人的成长经历与走过的路,令人深思他经历过的事,老岳他们也只能从人们的传说中,从他­干­过的多件听起来可笑却一本正经地透着荒唐透顶的荒谬的“大事”里,从他的人生演义的一段段中,说起提出些较为jīng华的啥子段子……

先从他的水旺说起……那是算命的掐着指头算出来的,后来看,算得也准也不准,人们就说,怨不哩那算命的,他就是叫半仙儿嘛……算对了一半,也不错嘛他说起话,像南天门那棵桐木棍儿,是宁折不弯;做起事像那一汪子青水,漫滩又折着弯地流,水无澄嘛咱也能当个半仙儿,咱也能去掐指头肚去瞎喷濨胡沦濨去……

说起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大他几岁不知道,他们姊妹俩——这儿当地的姊妹是指家中的姐弟哥妹的统称——关系很好,他对待姐姐像是敬得视若生母人们说他是个孝子,又说他待他的姐姐比待他的亲娘要亲,不然他不会从镇子外的姐姐家,领人领兵要杀进镇子,杀镇子里面的亲娘族人……

人们私传着他在他十三岁时还不懂男女之事,不省人事的笑话那时他已长得像个十四五十五六岁的涅,镇里的人们,把这种只长身板不长脑子(脑垂体)的发育现象现在叫早熟,那时的说法,既荤且长,那时就对这现象叫个十分粗俗的叫法,叫麻雀没毛瞎球乱捣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的姐姐要与当地的镇外一男子结婚了,当地人私下都称这门亲事为“皇女下嫁”,也就是说那门亲事是男方的家境不如女方,绝对的是有级差门不当户也不对后来搅着世上镇子里发生了几件大事,像是因这几件大事软软地耽搁了那婚期,有人说是民国了革命了提倡新生活运动了移风易俗了不兴坐轿了啥子的,族人们在细节上是老鼠耍线坠子,你戳戳它(他)唧唧地,全然不顾两个将要成为新人的感觉感受唯独家望他却极力赞同,又极力促成

为帮亲姐一把,促成姐姐姐夫的亲事,据说那是他初次公开得罪了娘亲为求得那些昏聩年迈的又极其看重门第门风的族人的同意,求得听从族长的父亲的点头认同,他竟要耍”兵“,要生米做成熟饭地动起了歪脑子

他暗自偷拿自家的耕牛开刀那平常里归他饲养的耕牛,成了他的刀下的牺牲品牛被牵到屠宰­肉­铺店里宰杀了,他竟说那牛被人偷撬,装愤怒当街臭骂发誓,说抓了偷牛的要“吃人­肉­喝人血,非请他喝一壶不可”!接着下来他那牛竟连着又丢了一头,其父说“这是谁家跟咱有仇,踅着看中咱家了”这话是指刀客们要花了谁家钱,要谁家破财的话,于是就报了官经官家查验证实,并无仇家做梗,像是他家里的“监守自盗”行为……那可是两头牛啊……他的父亲就想动用家法,请人执掌水火红黑各半截子的棍打他揍他;开祠堂要找族长,族长说:“你闹哪门子谎?你都把好儿送来咧,咋着啦这是?要悔亲呀……”说完便不理他他父亲一听,是有人冒顶着他的名声名誉,都送过那“好儿”了,想想便直奔家望住的院子寻他家望他说是看新结识的朋友穷,就将牛送人了,那人有了牛,就能给自个当聘礼娶回个好看的花嫂子了这拿牛送人顶聘礼,是自己年龄小只知道做事要仗义,不知道牛价不知深浅……可这“送好儿”报喜定婚期请客的事可不是他­干­的

其父当然不信,想起他的那说瞎话不折,又扯不圆编不囫囵的谎话小把戏那次他拿一块大洋请朋友吃喝,回家后其父问起他,那大洋的花销去处,是咋花出去的,他说:“请哥几个吃喝,洗澡,我还剃个头”等其父掐指头一算说,“这也花不完,兑不住数呀?”他把脖子一梗,说:“又剃了个头!中不?”其父盘问他,是怕他被别人,被街道上混的二道毛子们给耍给骗了去,怕他用钱时的吃亏,也没在意;回去一想,“他娘个大腿叉子哩,这么大一点儿的小仁儿,就骗我呀这!——这哪有一天剃了俩头的理儿……”

到底牛­肉­送好的事其父知道了他家的水旺将牛­肉­挨了家门槛地去拜去送,向同族亲戚邻居依次说知告知,“到那天,都赏光都去喝杯喜酒,那白蒸馍可都得蒸得大大哩嗷——”,这在当地叫“送好”就是打着其家里当家的父亲的名誉,通知告会同族亲戚邻居们,预备各种喜庆食品,按礼节备大礼按婚期赴约赴宴,好好地吃滋滋地喝好吃好喝聚撮一顿子,热闹一番;

平rì里其父有些守财,又很是顾家护短,连与人争吵都这样子骂人:“那是俺家哩老鼠,你也敢打它?!”等到了人们都知道了婚期,唯其父亲最晚才知内情,从邻居们的夸他“开明,仁义,支持新zhèng fǔ”中知道此事后,到底是隔着他这做父亲的,隔了一层门槛迈腿下堂直接出去了的,心里虽也早想办了此事,了了心事,就是没那隔着族长的一磕台子迈进祠堂上屋去的道理呀他把那些不知就里,又莫莫名其妙的家族人父亲祖父辈的,实实给搅了个乱,本就一团乱麻一头包的族人,这下个个都气得是七窍生烟,五脏六肺扭曲挪位,都口吐鲜血吧不值得,一命呜呼嘛也为过,有想趁此机会拿这人家一把的,有想趁别家的旺炭炉子烧自家打断的翻馍琵子,趁火回炉子的……就去,就硬着头皮假装不知道这事,就瞧瞧他怎么去张罗这事儿,多数族人心照不宣地相邀一番,都要面带微笑地去看他家的笑话去

那天,从破耕脓盗案子中知道了婚期的新任乡长,专门从远处几十里路骑了头大马,带班吹手,一边护驾祝贺,一边推行他的新政竖起辕木威法信誉,竟象征xìng地披红拉车,拉送女家新人……一时间,镇子里的头面人物,竟都络绎不绝前来,在新人就要路过经过的途中,摆出多家贺桌,在贺礼桌前把酒恭敬三盏,以示恭送挽留,也就是惋惜自家的邻居好闺女敬父孝母重邻居的好女儿应多在娘家住几天的意思原来他们从街道上听到了,那在教在堂在会在道在门的人这样说的,“那新乡长是新任督军的二把参赞……”前途无量啊……是真是假来不及考究,但也幸亏新乡长参加了婚礼,“提倡新生活”地遮下盖住了他戳的那大窟窿

事后有人说他帮姐夫去向自家的父亲去要陪嫁,出恶气报复了父亲偷杀耕牛的事被人们淡忘了,但有两件事人们没忘,一件事是他家的族长气得大骂“这货太胆大,长大也是个起新庄子立新祠堂的主”第二件事,那天他赖在新房里一刻不离,赖着不走的笑话,一直在传……他要与姐夫同床共枕他对劝他离开的人振振有词地古脖子扬言说话:“我就看着姐姐!——不能让他外人(指姐夫)欺负了姐姐”直闹腾到大天亮,闹到他的父亲母亲姨母婶娘在第二天前来“瞧闺女”时,姐姐姐夫姐夫家里的人们仍是围了他说着好话,对他像是灰堆里的豆腐,打骂不得,又是哭笑不成……最后……气得他姐姐搧了他两个大耳光子,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指着其姐的脸,对前来瞧闺女过礼的镇里自家人说道:“这可是你不让咱看(护)你哩嗷——你愿意受他欺负哩……以后他欺负你,你也别叫我来,我不帮你出气哦……”趁姐夫不备,他狠踹他姐夫个仰八叉子,看着他姐夫趴起时的狼狈尴尬相,这才高兴地甩头扬长而去门外的他竟乱吆喝道:“仰天大笑出门去,从此蓬蒿是路人……”

等发现了他这一不谙“人事”的朦胧迹象,认准他这是一种病态时,其父有套奇特有效的土的治疗手法:将他送到个镇子外桃花沟地附近的一驴马家畜配种场地里,整整­干­了一百天的“扶­鸡­”的活他绘声绘sè地将配种的事讲给同伴听,在嘲笑与挖苦中知道了繁衍,知道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才懂得了那“欺负与被欺负”的两厢情愿,知道这竟是件心神愉悦的好事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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