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嘛。”
“这是地痞流氓嘛!”
“抓起来劳教他!”
碾子只觉得脑袋一下子大了,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这会儿,张生的心里别提有多堵了,他满眼鄙视地冲碾子啐了一口,就匆匆回张店报信去了。
花妞刚把一个大红喜字贴到椿树上,就听到小院外边有人喊:“花妞妹子……”
花妞回过身去,发现了院墙外边海富全眉眼带笑的脸。平素海富全一见花妞,就朝她刚鼓起的胸脯上死盯,嘴里还挂着不三不四的下流话。气得花妞总拿眼瞪他,骂他是臭狗屎臭流氓。今年春上,在去莲池的路上,海富全堵住了花妞,连一句话也不说,冲上来就把她按倒在路沟里,还先过了过嘴瘾,隔着衣服咬住了她胸前的突起物,疼得她连声大叫。他嘴上死咬着|乳头不丢,手已伸到她的皮带扣儿上,她急中生智摸出了小包里的泥玩儿刀,照着他的大腿根狠狠一扎,这一扎改变了双方悬殊的力量之比,使花妞转危为安。这码事儿让母亲严严地捂住了,一直把石磙蒙在鼓里,如果让石磙知道了,恐怕海富全早就没命了,最起码也会是镇干部龙青坡之二,落下个短舌头少###的下场。这会儿花妞瞪海富全一眼,便转过身去,不理他。
“花妞妹子,哥可是有正事儿给你说。”
花妞仍不理他,继续忙活。
正在剁饺子馅儿的母亲,闻声走出小厨房。
海富全忙说:“婶子您正忙哩?我喊花妞妹子接电话……”
母亲清楚海富全是村里的无赖,可她向来是好鞋不踩臭屎,便笑着问:“富全大侄子,哪儿的电话?”
海富全说:“莲池中学的,说是有急事儿。”
花妞转向妈,一脸狐疑。
母亲随口说:“你还不快去花妞,看学校有啥急事儿!”
花妞嗔视着海富全说:“你要是诳我使坏,我可告诉我二哥,看他不把你揍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