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家伙还蛮聪明的,饿了吧?来……”说着,男子将方才擦拭嘴角的尾指,放入婴孩口中。在闪电映衬下,男子尾指之上的金色液体,异常耀眼。
婴孩果然饿了,竟将男子尾指吮地“嘬嘬”直响,那可爱的样子,似很久未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一般。
男子一面笑呵呵地将婴孩重新裹入布包中,一面小声道:“你这小家伙与我有缘,那就随我回去吧!”
话语毕,男子眼神渐渐深邃飘忽,似是想起了家中娇妻子女。
“噗”地一声轻撕,一道淡色青芒从云端愕然伸出,以电光之速穿过男子头颅,直向谷中深处延去。
遮天盖地的乌云,被青芒破开一道肉眼可见的隙缝。青芒方消,一团红色的光影,从缝隙穿射而出,直朝婴孩所在的巨树及青芒飞去。
红色光影甫落树端,那穿过男子头颅的青芒,便缩为三尺四寸长短,飞入红色光影之中,一闪而逝。失去支撑之物的男子,面目含笑,倒向婴孩。
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透过短暂的光亮,依稀可见红色光影中,站立着一位威风凛凛的俊朗男子。
“这就是……呃……”男子话还未完,一乳白色光点穿云而出,转瞬便射入男子体内,打断了他欲说未说之语。
渐渐地,树端红色光影被乳白光点吞噬缩小,在缩为半尺大小,落下一件物器后,便成了一滴黄豆大小的蓝色液体。液滴悬浮树端之上,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轰隆隆”一声巨响后,斗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嗒……嗒”地敲击着谷中祼露的山岩。
不到盏茶功夫,雨水便汇成一股激流,自山谷旁的山顶急冲而下,发疯似地的掠走一切阻挡之物,直至谷口方消。
“难道这儿就是地府?”一个漂浮在墨色囊膜中的绿色人影四处张望,将信将疑道。
“什么声音,怎么有点像婴儿的啼哭?”绿色人影透过墨色囊膜,向自己脚下望去。
汴国与庆阳国年年征伐,都欲覆灭对方,一统九州,建立不世之功业。
可惜事与愿违,百年征战,生灵涂炭,百姓已不堪重负,纷纷叫苦不迭。两国皇帝见乱象已生,只得停下征伐,以飘香河为界,缔结百年友好之盟。
庆阳国地域稍小,又与汴国连年征战,虽偶有大胜,却致国内衰相毕露,阴盛阳衰之势愈发严重。不得已之下,庆阳国皇帝只得大肆删改嫁娶律法,鼓动民间努力产子,以至于十三娶妻,妾侍十房之事,在庆阳国境内平常不过。
庆阳国,飘香城。
这里依然保留着名寺古刹,庙宇神祠,一到年关节日,就会有各地商贾才子远地而来,有的为了生财有道,有的为了子嗣姻缘,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九州的灵地。
虽然飘香河畔对岸,即是枕戈待旦的数万汴国兵马,但庆阳国却毫不重视,河畔旁飘香城的奢靡繁华更胜从前。比起汴国破旧的行军营帐与“嗤嗤”作响地旌旗,飘香城的歌舞升平,显得格外扎眼。
贯穿整个飘香城的十字长街上,人影穿梭,熙熙攘攘,小商小贩们敞开嗓子,一遍遍叫喊着买卖的吆喝声。街道两旁酒肆林立,一片繁华,热闹无比,丝毫不见战后萧条。
在飘香城北街道共有两家青楼,两家青楼都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且只隔着一条街道。原本两家各做各的生意,一直以来也相安无事。
然而六年前,一外来女子将飘香阁买下,并将楼内女子分作三等,上等女子修习琴棋书画,歌曲舞蹈,中等女子略通文墨曲艺,可与客人交流欢唱,而下等女子则纯粹供客人行肉欲之欢。
这样一来,飘香阁顿时抢了对面芬芳楼不少生意,惹得芬芳楼的鸨母芳娘,三天两头的站在自家楼口,对着飘香阁大门说些污言秽语,以泄自己心中郁闷。
这一日夜里,芳娘见到自己楼里又没来几个客人,心中大是不快,便走出芬芳楼,朝着车水马龙,客来客往的飘香阁一阵“狐媚子,烂婊子。”地怒骂。
飘香阁外的数名迎客女子,都知道芳娘是全城出了名泼辣货,近年来也被骂惯了,故习以为常,并未还口,只不过向芳娘这边多瞧了几眼。
芳娘骂了一阵,发现无人应战,自觉无趣,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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