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就喝点茶，我这里有铁观音的秋茶，老茶树上采的。”老板领着帕西走到角落里，树根剖成的老茶桌上备着全套青瓷茶具。

两个人对坐，老板手脚麻利地烧水沏茶，斟、泡、涮、洗，青瓷茶具在这个欧洲老头儿手里上下翻飞，有种叫人目眩神迷的美感。若有若无的茶香飘逸开来，最后是一小杯水汽蒸腾的清茶送到恺撒面前。

帕西闻着那茶香，点点头：“那现在你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应该是龙王在京城的波动。应该不会认错的。异响竟然把你们都惊来了。”老板很笃定地说。

帕西皱眉：“什么龙王?如果是龙王，为什么会有星象的改变。什么样的伟力可以让星河颠覆?”

“龙族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何况，这也是有先例的……”老板一拍大腿，“尤其是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远古初代种，翻个身子都是一场灾变”

帕西点点头：“这些事情确实是值得考虑的，但是又会是什么样的龙王呢?流星，难道是青铜与火之王吗？但是，家族的人说，不是在夔门之下吗?”

“你的家族对于龙族还是了解太少了，或者说有些东西他们还是不会告诉你，但我会告诉你。”

老板慢悠悠地品茶：“而且，距离这里不远，民族宫那边，有一条光彩胡同。明朝的时候，它是制造火器炸药的地方，那时候它有另外一个名字……”他忽然停下了，抬眼看着帕西加图索，眼睛里微光一闪，“王恭厂。”

帕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光柱中的微尘忽然一震，好似那个古老的名字惊醒了这些沉睡的精灵。

“听说过？”老板笑。

“王恭厂大爆炸，发生在公元1626年5月30日上午九时，覆盖面积超过二平方公里，死了两万人。逼得皇帝朱由校先生不得不下了一份罪己诏，认为自己的行为触怒了上天。那是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的灾难，历史上最神秘的三次爆炸之一，和它并列的是印度的莫恒卓达罗死丘事件还有俄罗斯通古斯大爆炸。”帕西用意大利语说。

老板仿佛听懂了一样点点头：“公元1908年，通古斯的原始森林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好像太阳提前升起，森林成片倒下，巨大的蘑菇云升起，莱茵河边都能观察到那次爆炸的火光。至今人类能够达到那种效果的武器也只有核武器。但是1908年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才四岁，还是个小屁孩儿，还有三十七年那帮美国人才能造出原子弹。可核爆，却提前发生了，”老板瞥了帕西一眼，“虽然以前不认识，不过对于龙族，想必大家都知道不少，不用隐瞒什么，通古斯大爆炸是言灵莱茵导致的，序列号113的高危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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