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悔的伤总是不好,他一孕夫,抵抗力又差,很多药是孕夫及儿童免吃的,前一阵为了生存,他还能撑着不被冻死,然,现在温饱无虞之后精气神就撑不住了,病倒在床。蔡厨子又要工作又要伺候病人,又因有悔身体特殊,丑得掉渣,雇人伺候都找不着,蔡厨子就厨房病房两头跑,好在墨龟二并不苛责他。
这一天夜里,本地一个大商家来此地吃花酒谈生意,蔡厨子忙道很晚才能下班。
他走的是侧门,乃是员工专用通道,里面有一个小间是员工更衣间,蔡厨子打算在此处脱去油脂麻花的工作服换上自己的青布棉袄。
黑暗中一道淫邪的目光落在蔡厨子□出来的肉呼呼的后背上,如野狗舌头一般上下舔舐,蔡厨子的第六感稍稍觉醒,回头望了望,并没有什么特别,便又转过身去继续换衣服,刚披上棉袄,还来不及系纽扣,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一双咸湿手爪在他胸膛上抓来抓去,一股酒气扑鼻,那人啥也不说,撅着嘴就胡乱亲上来了。
蔡厨子吓坏了,从前不好的回忆扑面而来,他毛都竖起来了,拼命挣扎,大声呼救。
那手爪的主人本是喝多了迷了路,稀里糊涂拐进这里来,就见一个丰满的肉体,临时起意就想轻薄一番,反正这里的人也不是碰不得,岂料,蔡厨子在此地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人怕事情闹大,酒也醒了一半,就死命捣住蔡厨子的嘴,道:“叫什么?!又不白亲你的!说着从怀里掏出银子来。蔡厨子趁他松懈一口咬住那人的咸湿手,那人就急了,扬手不知道给他撒了点啥药粉,蔡厨子就瘫软在地了,只能惊恐地看着那人打了个酒嗝,蹲下来捏他的下巴,□道:“听人家说胖子也有胖子的好处,嘻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厨子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
那人故意将蔡厨子拖到长椅上,手摸着他软绵绵的胸部,满意道:“皮肤还是不错的。”说着抽了两下鼻子,皱眉道:“就是身上有点葱花味。不是我说你,出来卖的讲点职业道德好不好,葱啊,蒜啊啥的就少吃点。”
蔡厨子摇头,心里呐喊道:“我没吃葱啊!是刚刚切葱的时候沾上的味道!——先不管那个!你放开我啊!我不卖的!!”
然则,那人摸得兴起,竟狠狠掐了那突起一把,蔡厨子疼得都哭了。
那人啐道:“怕疼还出来卖?!没用的胖鸭子!”
然,他越摸越慢,最后停了下来,盯着蔡厨子的脸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脸熟?”
蔡厨子觉得比被QJ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脸色发白地也仔细看起这个想要侵犯他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大好,实在是想不起来曾见过此人,然,那人显然脑子很好使的样子,突然大叫起来,指着他道:“你你你——你不是那个谁吗!”
蔡厨子眼泪汹涌地流,摇头否认。
那人又扬手不知撒了点啥给他,蔡厨子能动了,抖抖嗖嗖地爬起来想跑,那人围着他道:“你不就是华山的那个谁?!”
蔡厨子捂脑袋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那人笑眯眯拍他脑袋道:“傻胖!嘿!你瘦了不少,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是我啊,我!”
蔡厨子就从手指缝里看过去,那人把脸皮一揭,指着自己的脸道:“这回想起来了吗?”
蔡厨子放下手,呆呆道:“药师大人!怎么是你!”
齐潜两手一拍笑道:“可不就是本药师!傻胖,几年不见,你怎么越发堕落了,第一次见你还是华山少主打群架抢女人,腰围三尺六;第二次见你,你在西北当小厮有家不能归,腰围三尺三;第三次见你,你已经做起皮肉生意,腰围,哟,你可真瘦了不少,这腰围有二尺八?”
蔡厨子不好意思地掩住自己的胸脯肚皮,道:“呵呵,药师大人你也变了不少啊,我记得你那时候总被那个坏人欺负来着,现在怎么跑来这里欺负别人了?”
齐潜给噎住了,敲他头道:“好啊,出息了!还学会犟嘴了。”
蔡厨子道:“我、我才不是卖肉的,我做菜的,我是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