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道:“咋整啊这事?”
兵乙道:“没准是那个厨子自己抱着孩子先回军营了,逗咱哥俩玩捏?”
兵甲道:“咱回去看看,要是他先回去的话,咱俩就揍他!”
兵乙道:“对!揍他!把他从白面馒头揍成包米面饼子!”
兵甲道:“揍扁他!!……哎!可是如果他不在怎么办啊?听说他是将军请回来的客人,咱们会不会挨板子啊?”
兵乙也有点瘪下去,最后一拍大腿道:“嗨!挨板子就挨板子!咱的ρi股百夫长捣蒜般弄过也没怎么样,就不信一顿板子还能要了命!”
兵甲有了点勇气,咬咬牙道:“也是!就当是让百夫长给糟践了。”
兵乙道:“而且也不定怎么回事呢,咱们也没亲眼见将军和这个厨子怎么着了,让咱俩来出差的只不过是将军身边那个临时的副官,我听说……”他附耳过去,“那个也不是啥副官,不够是咱将军从城里鸭店租回来临时玩一阵的,别看他白日里作威作福的,晚上还不是要被捣蒜一般弄!他是鸭,他那孩子就是小鸭仔,咱们就是给弄丢了也不见得多大个事情……”
两个人一路互相鼓励着扶持着最美不过夕阳红地走进了荡寇军大营。
五松不在,于是在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和哀叫声中,花戎扯着王小侯的衣服咆哮:“你现在立刻就派人去找回我的圆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王小侯脸色一沉顾及他哀思过重痰迷心窍,然,大庭广众之下没大没小岂能纵容,毫不手软地拂开他道:“人本将军自然会派出去,然,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花戎急道:“你是不是觉得丢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上心?我告诉你……”他动了动喉咙,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小侯试图安慰道:“爷知道你现在是着急,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有尽最大的能力找回孩子。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花戎道:“你!姓王的如果你不找回圆蛋……你!你会后悔的!”
王小侯觉得自己并没有对花戎的儿子负有任何责任,自己花钱嫖他,又不是娶回去做了男妾,给他几分颜色就拿自己当凯子蹬鼻子上脸的了!如今无端被一个男妓给威胁了,很想招呼这男妓一巴掌,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故,一巴掌甩过去,骂道:“你搞清楚,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要是还想找回你那孩子就不要乱说话。”
花戎被他打翻在地,捂着脸眼含热泪愤恨地瞪着,最后一言不发爬起来冲出去了。
其实王小侯也不想袖手旁观,问题是他在这样的丢人事件中也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的,然,这责任更多是出于他的良心、道义。孩子是五松抱出去玩的,而五松之前曾就安全问题寻求他的庇护,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此时五松发生的意外自己是该负担起找人的责任,连同那孩子的份。
然,说到底,五松于自己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要人物,当初多一事想要照顾他也是冲着六七年前他伺候过大将军的份上,往本质上说,那也就是一个连大将军都抛到脑后的下人罢了。
人还是要找的,找回来最好,然,万一找补回来,也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不知怎的,王小侯突然想起了花戎那个儿子,软软糯糯的,吃点心的时候满脸都挂满了渣,嗲声嗲气的,不错的娃。虽然跟着花戎那样的爹成长未见得是多么高档的事情,然,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花戎还蛮疼他,不知道落在拐子手里是什么遭遇了。会不会被卖到山沟里风吹雨淋?会不会送进某个府里为奴做婢?会不会被砍了手脚训练做乞丐?……
想到这里王小侯心里也不好受起来,点了手下一队人马往朔阳城里找人去,更修书城守托他一并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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