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乃是全帝国除帝都外的第二大城市,有魔都之称,士农工商云集,巍巍大城,找人这档子事,不说如大海捞针也似那猴子捞月……反正就是很不容易的意思。
然,此事奇怪在于,衙门方面受了军队方面的委托很是重视,派出了六扇门的捕快,发动了几乎许多的包打听啥的,愣没有一点点消息,这就很不寻常了。
一般来讲,谁家的孩子被拐子拐了,只要反应及时,找对门路,舍些钱财或者本身身份够档次了,那么多半是完璧归赵,有的回家一上秤还胖了一二斤的,然,五松同圆蛋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当地的地头蛇啥的都不好使。
花戎发动了自己能发动的所有关系来找人,每日走街串巷,好鞋都穿坏了几双,神情很快就憔悴起来。他不放心王小侯的力度,去求了很多人来帮他,然,真正能帮上忙又肯回应的却只有那个被他抽了两顿衔恨而去的马平畴!
其实马平畴早几日便回到了荡寇军大营,他此番在前方同海寇的交手很是顺利,圆满完成了既定战略目标,再想乘胜追击时被王小侯召回大本营谋划下一步任务。他高高兴兴旗开得胜地回来了,被夸了一顿,心里美得很,又听王小侯说组建了一只马球队伍要同朔阳城里的毛裤子弟血战到底,身为京师毛裤党的马平畴热血沸腾了!极力请战要为荡寇军的光荣出一份力。
然,王小侯还是劝阻了,怎么说他也是荡寇军的高级军官,在王小侯到之前更是军方最高指挥官,亲自上手还是不好看。马平畴遗憾之下表示可以帮助训练马球队,想当年,他和王小侯还有毛夷泰乃是京师毛裤马球队三大主力,有勇有谋有才有貌,少年壮志不言愁!
站在马球场边上的马平畴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打马扬鞭纵横于烟尘间的背影,他失声叫道:“夷泰!”差一点就要爬过栏杆。
王小侯看了他一眼,按住他的手平静道:“你也觉得他像吧,”
花戎在枣红大马上来了个华丽的转身,马平畴晃了晃眼,失望之余便是惊讶,“他怎么在这里?”
王小侯道:“你认得他?”
马平畴道:“这不是那个鸭店里的红牌,花将军什么的吗!怎么在咱们这里打上马球了!”
王小侯回想了一番,笑了,道:“我记得了,还是从你那里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头,不说都忘了。是这样,我包下他了,又发现他球玩的还不错,就算是一物多用了。”
马平畴脸色一滞,眼睛还衔着花戎的英姿,然,由于长期被老大抢男人,心里已经认命地接受这美好的东西暂时不再属于他的事实。
曾经有一个美好的男妓放在他面前,他没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赶在别人前面办理包月业务……
花戎神色如常地同马平畴打了招呼,也真切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惋惜啥的,有点抱歉,然,只能说他们并没有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正确的对方。
马平畴虽然总是就觊觎老大的床上人,然,也就是觊觎而已,他从不出手抢,从小就养成的良好习惯。这就好像一窝的小猪仔出生之后吃奶之前一定会咬上一架,从而一架定江山从此奠定了各自所占奶 头的秩序,此种次序一旦确立便再也不会更改啥的,猪老大一朝老大终生老大。
王小侯那一架赢了,故,马平畴啥的基本上都不跟他争,顺理成章。
此后他也也不特别痛花戎勾搭,就如当年他也没有对毛夷泰特别表现出垂涎一样。
花戎却对这个认识了十几二十年的朋友有了更深的认识,是个讲究人。所以娃
同上次一样,在花戎遇到困难的时候马平畴还是不吝惜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甚至亲自陪着花戎到府台衙门等处打听,发动自己手下帮忙寻找啥的。花戎执拗地在大街小巷找来找去找来找去,不吃不喝,被马平畴看见心里十分不忍,拉着去饭庄吃点东西。
花戎又哪里吃得下,脸白白的,眼睛红红的,眼神呆呆的,捧着碗,“也不知我的圆蛋有没有吃的……”说着又落下泪来。
马平畴安慰道:“我也是父亲,理解你的心情。然,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倒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