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含情来水含笑，月亮也害羞地扯过云彩……又扯了一次……再扯了一次……扯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道扯了几次，连云彩都微微累了，只怪月亮太能扯了，绵软散去。

其间濑梅二人几度温存颠鸾倒凤鸾凤和鸣凤凤于飞不可一一赘述。总之到最后由于感觉太过美好，白道人忘记运行周天­操­练心法，将采阳补阳之术抛诸脑后，简直不成个章法。

瀬玖既暗喜自己宝刀未老，又心疼他家少爷辛苦，得了便宜还想卖乖，搂着四肢绵软气息紊乱的白旭梅厮磨道：“道长，少爷，你试着气沉丹田，运化­精­气，趁热乎……要不就浪费了。”他倒不怕付出，也喜欢道士延年益寿排毒养颜，被自己滋润得风调雨顺。

道士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便勉强睁开眼笑了下，不顾疲累打坐运化起来，许是那心法玄妙，不多时便觉得他整个人如同汲取了养分的树木，自下而上充盈丰沛水润光泽起来，肌肤好似莹玉般剔透。

瀬玖一则喜一则忧，担心这功法效果太好副作用会太大。

等白道人收工，瀬玖劝诫道：“道长，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养生要讲循序渐进，若贪图­精­进而不慎走火入魔就得不偿失了，在下、我……觉得你已经很好看了。”

白道人无语微笑地拍拍他的手，道：“我有分寸的，离天亮还有一阵子，且歇一歇吧。”翻身躺下闭眼。

瀬玖见自己并未被用完就赶下床去，心生感激，连忙也老实躺下，躺了一会，又不甘心，踌躇了好一阵，终于大着胆子，抬手轻轻把手臂虚放在白道人身上，见对方呼吸匀称悠长，忐忑的内心终于稍微安定下来，心满意足地睡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光天化日了，瀬玖迷迷糊糊地摸着身边的温暖，空空如也，惊得他一下子从床上轰然地坐起，披上衣服，一个弹指，影卫啪地跳出来，不消提问跪拜道：“禀大将军，白道长并未不告而别，乃是在浴室烧水洗澡，之前他还在厨房熬了点粥，正小火煨在炉子上，影卫二正暗中监视那粥的进展，务必不使之噗锅。”

瀬玖沉脸道：“浴室也有人监视吗？”

影卫忙低头道：“属下不敢！”

瀬玖挥手，影卫啪地又消失了。

瀬玖蜇摸着穿好衣服，白道人也正好洗完澡进来，道：“可睡得还好？”

瀬玖不敢得意，谦卑道：“一夜无梦到天明，很好。”

白道人头发半­干­自去坐在铜镜前拿起梳子要束发。瀬玖于是又走过去接过梳子梳起来。

铜镜里映出两人身影，正是

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

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瀬玖如最细心的梳头太监一样为主子尽心尽意一丝不苟。

白道人闲谈道：“家中一切可好？”

瀬玖道：“都好，皮猴时常问我他道士伯伯去哪里了，他最近参加了蹴鞠队每天都是疯玩，你住的屋子我让人定期打扫，等下次你路过京城的时候直接住进去即可，还有你前年栽下的两颗小松树我眼瞧着长得也很挺拔，家里的狗啥的都不让靠近，怕底下长了够尿苔……”

白道人一直耐心听着，道：“淑芬怎么样？我觉得那孩子不错，将来说不定能做出点事业来。”

瀬玖不以为然道：“女孩子家还是家庭重要……哦，忘了说，我给她找了个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