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好笑的拉着阿玛坐回廊子里舒服的椅子上:“女儿才8个月呢,哪能这么快就会说话呀。”
阿玛不管:“既然我女儿8个月就能走路,那8个月就说话也没什么稀罕的呀。对不,宝贝儿?”
“阿。”我努力努力的模仿那个发音,不是咱不会说话,而是让嗓子习惯发出有意义的声调也是需要训练的。
“不对,是阿——玛。”
“阿吧。”两字了,不错。
“阿——玛。”阿玛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教。
“阿玛。”发音虽然不太标准,但总算说出来了。
阿玛开心极了,乐得一下把我抛上了天,幸好他还记得把我接好没把我抛成肉饼子。这个在空中无所依赖的感觉还真是恐怖啊。我可不想再来了,额娘救命啊。
额娘及时的救下了我,不过她不是听见我内心的呼唤了,只是因为她也想听我叫她额娘。
这个“额娘”可没“妈妈”好发音,比“阿玛”也要难,幸得我聪明哈,终于在天黑前努力叫了出来。
累死我了,不过看着阿玛额娘的开心样儿,也值了。
这一开口招了祸,阿玛是和一大家子一起住的,额娘当天晚上就抱着我在家族的中秋晚宴上献宝来了,从爷爷叫到奶奶,从伯伯叫到叔叔,还有一大家子的女眷和堂兄弟,三妻四妾害死人。
人大一点儿,精神也好多了,不会像以前一累就想睡觉。所以现在还能坐在额娘腿上听大人聊天。
坐在上首的是这家里最大的玛法,一双眼睛儿铜铃般大小,满脸胡子衬出满身行伍之气,显然是军旅出身之人,风里来雨里去过的。我阿玛那点儿英气和玛法比起来,还是白面多了。
家大规矩大,奶奶,这里叫太太的,坐在女眷桌上首,挺慈眉善目一老太,看起来跟孙子辈儿还行,不过也不是太热心,我叫她她就那么点头笑了一下就意思完了。不过跟我那个大伯家的大儿子堂兄倒是挺熟,不知道是因为宠孙子还是为着她没怎么和我相处过。
玛法细细打量了我半晌,开了口:“把丫头抱过来我瞧瞧。”
额娘把我递给奶妈子,送过去给玛法抱。
我也正好近距离看看清楚我这个英武的玛法,如鹰般的双眼没有因为年月而浑浊,仍然放出精明如炬的目光。鼻梁有些儿歪,旁边淡去的疤痕昭示这也是主人当年赫赫战功的印记。满面风霜不但没有显得他的年老,反而凸显出他过往人生经历的丰富。花白的胡子梳得一丝不苟的,叫人看了就想摸摸,而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看到玛法一脸诧异的盯着我摸他胡子的手,我乖巧的笑了,稚嫩的叫了声:“玛法”。
玛法一愣,哈哈大笑:“好好,这女娃子一点也不怕我,好啊。一定有出息。”
阿玛额娘一听这话,喜笑颜开的谢过玛法。
“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吧。”玛法逗弄着我,一心两用的问着。
阿玛恭恭敬敬的答道:“已经拟了几个名了,因着今年正月时候不便大操办,想待过年做周岁好好办,并请阿玛定名。”
玛法沉思了下,点头表示赞成:“我们这丫头出生还是吉兆呢,生下来皇太后就病愈了。只是,哎~皇家的事我们也不便多说,年底把名儿给我过目,开春给娃儿好好办个周岁。”
“是,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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