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做试验啊。
紧急补问一句:“孙太医你生过天花没?”
孙之鼎老神在在的答道:“即便没生过,主子这件事微臣也义不容辞。顺治年间,微臣曾经照料过天花患者,依微臣来看,也算得过,只不过没长痘留疤而已。”
玄烨坚决反对我去宫外做这个接种试验,偏不能把痘痂带进宫来,只好放手给孙之鼎去做。
我们商量再三,决定把痘痂磨成粉,清水调和,用银针沾些许,划破兔子皮肤令兔子感染病毒。待兔子发病,一方面用药灌胃查看疗效,一方面取兔子的信痘痂重复试验,看看病毒在多次接种之后能否减轻毒性。
孙之鼎对药效的了解更透彻,他说还需要观察温水与冷水调和痂粉是否有区别,而每次接种时所含痂粉的含量又如何把握,苗的湿润程度又是多少比较合适等等。
“把兔子分组试验,不就知道了?至于用量问题,可以把一些有颜色的东西来标记一下,以颜色看到什么程度就够。”
孙之鼎会意:“主子明智,微臣明白。”
“还有,切忌病毒流向民间,所有动物尸体和东西都要火烧干净。”
“微臣明白。”
孙之鼎从太医院消失了整整两年,除了每个月由曹寅送进宫来的工作报告,我整两年没有见过他。从刚开始每只兔子必死,渐渐有兔子存活,一直到最后偶然有兔子死亡,形势才乐观不少。
禛儿在院子里磕磕碰碰的学走路,秀吟在另一头转着手里的拨浪鼓逗着禛儿走过去:“小阿哥,这边,这边。”
花秀歌站在我身后:“主子,你看秀吟姐多宝贝四阿哥。”
花秀歌的话提醒了我一件事,秀吟明年就要满二十五岁了,可是我还没和她讨论过她的终身大事呢。
“秀歌,你去把秀吟叫过来。”
花秀歌接过秀吟手里的拨浪鼓,指了指我,代替秀吟陪禛儿玩。
“主子,你找我?”
我把桌上的水端给她:“歇会儿,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谢主子。”
“秀吟,你明年就可以出宫了,想去哪儿?”
“主子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件事?”秀吟有些意外。
“你还有家人吗?”
话题有些沉闷:“家里还有娘和一个弟弟。我小时候,爹就死了,娘没钱养活我们,于是把我卖进佟府。现在,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就算回去,大概也认不出来了吧。”
“明天我会让温顺带几个兄弟来给我们整理屋子,那个副都统隶属汉军旗,比你大一岁,去年提拔上来的,以前因为家里穷一直没成亲。我看着人很好,当了副都统之后仍然很本分,拒绝了好几门亲事。你明天看看入不入眼,合意的话,我给你们作主。不合意的话,看中谁告诉我。出了宫,要回佟府还是回家,随你决定。”
“主子——”秀吟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细心,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拍了拍她的手:“不要太感动,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人出去居然被人说成没人要的老姑婆。”
“主子……”秀吟不好意思的扭捏了起来。
禛儿跌跌撞撞跑到我怀里:“额——良,额——良——”
啊,禛儿开口说话了,像我的孩子果然早熟。心花乱舞的抱起胤禛:“禛儿好厉害,不是额良,要叫额娘,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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