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可爱饿的不行了,催我带她出去吃饭。
窗外的晨昏更替清晰的提醒着我时间流逝的事实。
我不能再如此下去了,等玄烨回来,事情会闹得更大。而自闭,无法让我找出答案。
打开门,乍然明亮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原来真的下雨了。门外围着知棋、坠儿和其他宫女太监,忧心的看着我。
镇定住心神,我说了三天来第一句话:“可爱饿了。”
忙碌起来的人,带着些许轻松。
而我的心事,一点也不轻松——
“去浣衣局,找一个右眼角下面有滴泪痣的女孩子,带来见我。这事,不许惊动任何人。”
“嗻。”太监秦来儿迅速的跑了出去。
转身回屋,坐在见客的榻上:“坠儿,把书房里面的画都毁了。”
“是。”坠儿知趣的走进书房,片刻后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
“这两天,禛儿还好吗?”
知棋麻利的递上茶水:“敏贵人带回永寿宫了。”
“去跟她说一声,禛儿麻烦她和德玉再照顾几天。”
“是。”
“皇上有没有传什么消息回来?”
“还没有消息。”
“下去吧,等人到了,谁也别进来。”
秦来儿很快把人带到。听着连声音都有些相似,瘦弱的身子与我病后颇为相近,她在我面前跪下,我的手又开始抖了。
门关上,殿内昏黄。
沉静的空气,压抑。她在害怕,我也在害怕。
我克制住内心的翻滚,冷静的开口:“抬起头来。”
一张十七岁景天心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那颗滴泪痣刺目的扎进我心里。
“低下头去。”我暗暗咬着下唇,拼命告诉自己这个不是我,才能继续开口,“你是谁?”
“奴婢卫氏,小字琳琅。”
“汉女?”
“奴婢是满人,正黄旗的包衣奴才。家父曾是内管领阿布鼐。”
心底似有稍稍安心了什么:“既如此,为何会入辛者库贱籍进浣衣局?”
“家父,有罪。”后面两个字,在迟疑片刻后,低低的吐露。
“你的生辰。”
“奴婢生于康熙二年九月十三日酉时一刻。”
“听你谈吐,是识字的吧?”
“家父自幼对奴婢多加爱护,曾请西席教导,奴婢略通一二。”
“琴棋书画?”
“奴婢略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