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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彼岸花开

门毫无预警的打开,我无所谓的倒下,等着毫无意外必然会到来的谩骂或嫌弃,却意外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镶嵌在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对我露出抱歉的惊讶:“对不起,我没想到门外有人。”

脆生生的嗓音,像她的人一样,十来岁粉­嫩­­嫩­的砸进我心里。

她以为我饿坏了,我确实饿坏了,可是我并没打算吃饭。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对不起,因为不是开饭时间,我还不会生火做菜,只好偷几个馒头给你了。虽然不是很好吃,不过在下午只有这个是厨娘唯一会温着给下人饿了之后吃的东西了。”

她调皮的笑着,快手快脚的又端了几碟小咸菜出来:“吃光光,让厨娘头疼东西怎么又少了去。”

她显然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孩子,穿着最昂贵的苏绣,梳着最­精­致的头发,戴着最适合的首饰,一个美丽大方,纯真而不娇气的贵族小姐。

我下意识的咽下第一口馒头,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饿了,一顿狼吞虎咽后才发现女孩子傻傻的张着嘴看我。低头一看,整整一笼屉馒头都进了我的肚子,我顿时有些赧然。

女孩子突然笑了,脆生生的声音笑起来有一种感染人心的快乐:“哎,真被你打败了。这下好了,本来想偷偷收留你来着,可你这饭量,想藏也藏不住了。走吧,跟我去见见温远,让他把你留下来好了。”

我被她软软的小手,拖着去见了她话语中的温远,一个看似简单曾经做过太医的男人,也是这府里的主人。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没问我任何的来龙去脉,只是对女孩子说:“天心,你自己留下来的人,自己处理。”

天心?原来她叫天心啊,真是很好听的名字。感叹完,然后自责,我这是犯什么傻啊,人家一个女孩子关我什么事,何况我又没想留下。

“温顺。”

我方想出口的拒绝被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堵住了:“什么温顺?”

“你啊,我看你似乎忘了自己是谁的样子,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以后啊,叫温顺,算是我们温家的人了,可行?”

睡在­干­净舒服的床上,我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居然自己会点头同意了这个可笑到要命的名字。温顺?谁敢说我温顺?不过,我真的想忘了自己是谁,既然叫温顺,那就温顺吧。

从此,我叫温顺,成了这个叫天心的女孩子的随身保镖。

她是个典型的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能,而且下棋从未遇上敌手。

她也有调皮,因为不喜欢死板的西席,用超出人想象的博闻强记把温远为她请来的所有师傅一个个气走。

她又有点奇怪,小小年纪居然喜欢钻研佛理,一坐就是大半天。

除了温远会叫她天心,这里的人都叫她小姐,连温夫人都这么叫她。原来,她并不是温府的人。而且,几次出门都有不少人在暗处紧盯着她和我的一举一动,却没有丝毫的恶意。那些敢对她动主意的人,即便我不动手,也自会有人为她清理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这天心,身份必然不简单。

半夜,窗外的声音敏锐的叫醒了我,摸上腰间的暗器,我一把推开了窗。

三个浑身黑­色­不露脸的男人封死了我所有的进攻路线,但是,我也不是会退缩的男人。

一番恶战,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引来任何下人。

三个黑衣男人招招下杀手,我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可是他们也没得什么便宜。

一声哨响,三个男人同时收手,恭敬的退立一旁。

一个在暗处观察许久的男人以脚不点地的轻功走过来:“功夫不错,不过忠心,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那些日夜保护天心的暗卫了。我的来龙去脉必然也在这些天的观察中同时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火殒,她值得你的忠心吗?”他一下就叫出了我曾经的代号。

“我叫温顺。”我不动声­色­的强调着。

男人在黑­色­面巾下笑了,递给我一只哨子和一颗药丸:“有危险一个人保护不了的时候,吹这个。你的过去,我会帮你清理­干­净。不过,她很特别,你最好知道背叛的代价。”

我毫不犹豫的接过药丸,一口咽了下去。

没几天,就传来江湖最大暗杀组织被灭门,所有人头挂在城楼上。我去看过,那些熟悉的,无一幸免。

每个月都会有人送来解药,直到五年后那个领头的男人再次出现:“这是最后的解药。”

我照样一口吞下,等着他说话。

“她果然没看错人,以后你就不需要解药了。三天后,京城会传来消息,你陪她回京。”

“她到底是谁?”

他笑,­奸­诈的像只老练无比的狐狸,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邪恶:“居然能忍到今天才问,你也算厉害了。我还从没佩服过人,她是第一个,不知道你能不能当第二个。你的发穗子很漂亮,不过,最后奉劝你一句,有些不属于自己的永远不要动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辫子后的发穗子,是昨晚她为我系上了,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在一个我以前从来不觉的有何意义的七夕节。

五年了,她一点点在我面前成长,从一个粉­嫩­­精­致的孩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却始终不改那份独一无二清澈,依旧浑然天成的安然。

我在一个叫天心的少女身边,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存在。

我叫温顺。

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一等公爵府佟家的格格,当今皇上的嫡亲表妹,早就内定的后妃人选……

我喜欢她,我从没欺骗过自己。但我也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保护她远离一切的伤害和危险。

我有过疏忽,我责怪的是自己,不过她却先乖乖认了错。

我听过她唯一的歌,在京城的夜­色­里。

我抱过她,曾经那么近的闻到她的馨香。

我喜欢她执着而淡然的看着前方微笑,不管面对的是悲伤或快乐……

可是,她走了,突然的走了。

我没有勇气去看她,他们说她走的很安然很幸福。我相信,因为她一直都是那样子的女子。

皇上把自己与她冰冷的身体关在寝宫整整三天。

而我,对着她生日那天送我的亲手编织的发穗子,第一次发现我的体内居然也存在一种含有盐分的液体。

我请求皇上允许我辞去禁军都统的职位。

皇上没有意外,只是问我想去哪里。

我说,六扇门,去保护她最爱的百姓安居乐业。

……

窗外,有人来到。

温顺推开窗,看见三个人影,没有蒙面的熟悉人影。

一个曾经在暗处当了多年­奸­诈的狐狸,然后为她在她面前出现,让她一直以为是一个奔走江湖的侠士的暗卫首领。

一个外貌平凡却擅长奇门八卦武器制造的迂腐书生,被摔的七荤八素:“我说培公你这家伙下次能不能轻点丢啊,疼死我了。”

一个美得叫女人一见自愧二见倾心的祸水男人痞痞的笑:“你又嫌大哥速度太快,又嫌我下手太重,那下回你自己走。真难伺候。”

“你们要走了?”

“来和你说一声的,后会有期,温顺。”

天依然会亮,日子仍然要过。

我是温顺,一个叫天心的女子的温顺,尽管我现在常常克制不住自己久违的坏脾气而让人不敢理我。

温顺的一生,因她重生,也因她而心死。

打开房门,门口放着一个托盘,摆着一碗四不像,勉强看出来像是糊掉的面条,还有一碟奇形怪状的小菜。

弯腰捡起那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实在说不上赏心悦目的字:“温大哥,昨晚是我不对,再次诚心道歉。第一次做饭,有些儿难看,不过已经是在你起床前能送来的最好成品了。宁馨字。”

温顺淡淡的笑了,端起托盘进了屋。

厨房,黑漆嘛乌好像被火烧过一次一样,厨娘晨起开工,惊的大叫:“天呐,厨房着火了吗?”

里面有个女声咕哝咕哝传出来:“我就不信了,我连碗面都煮不好。”

对着一大锅看不出来什么食物但据说是早膳的东西,六扇门单身捕快们的郁闷,仍然持续中……

——————————送给温顺的歌——————————

前段时间看《雏菊》,一部有些久远却很温暖的电影,音乐一响,下意识的就留心到里面的Сhā曲兼片尾曲,第一反应觉得这就是写给温顺的歌,一首带着伤感的很好听的歌。

本来想写在这番外里的,但后来成文风格不适合,于是没用,只好当背景音乐用了。

其中有些词语不是很适合,所以我小小改动了一下——

我梦见的爱情

总是离我这么近

但我能做的只是

看着你不发一言

在这个充满陌生人的城市里

每天每天我都在保护爱情中生存

等待和期待你在这里出现

带着安然的香味

是太迟了,但是现在

我最终找到了你

但可能我们生就不能在一起

我从未希望让爱飞走

但是你说对不起你得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呼吸

满是你的回忆

而心,已经随你死去

番外 李妗之辣女驯夫手册

“娘,娘——”

女儿带着哭音的嗓门由远而近,不时还听见她抽着鼻子拼命把眼泪鼻涕吸回去的声音,额,真够难听的。若非我很肯定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绝对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中途掉包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爹的遗传基因太过强大,把我儿子变得老老实实的也就算了,居然连女儿的­性­格都像他,真是气煞我也。

我拍拍手上的土,洗了手还是出去了,不然等这个小呆瓜女儿自己闯进来就不知道会碰倒什么水啊花的,碰坏也就算了,就怕这丫头一贯超级不好的运气遇上什么我偷种的毒花毒草。若只是她中毒就算了,反正不是没药治。不过,我种一株容易吗?每回这丫头一来必定毁我一株。

“半斤,你哭什么呢?”女儿生下来八斤八两,比她哥就少了二两。既然她哥小名九斤,那她就可以叫八斤了。不过丫头叫八斤说出去让人笑话,取半斤八两就叫半斤了。

半斤一听,本来吸的差不多的眼泪鼻涕再次决堤,哭得山河都要为之动容。我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一听之下差点笑晕:“娘,都怪你,给人家起名叫半斤,害我被朋友们笑。今天去舅舅家玩,连三表哥都笑话我。呜呜呜……我不要叫半斤了,我要改名字。”

我忍啊忍,还是忍不住了:“你个笨丫头,你不会跟他们说你大名叫王灵心啊。如果不是自家人,你还不乐意让他们叫你半斤呢。每回被欺负回来就知道哭,一点没有你娘我当年的风范,真是气死我了。”

半斤一听娘又有嫌弃自己的意思,小心加小心的忍了半天眼泪,还是在看到她爹进院子的时候忍不住继续哭了出来:“爹~娘又骂我。”

国正一把抱起女儿,小心的哄着,回头问我:“娘子,你又说女儿什么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

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还不是怪你。”

国正纳闷的很:“娘子,我怎么又错了?”

这个呆头鹅!我一跺脚,不理他:“今晚上看我怎么治你。我就不信了,下一个孩子还会像你。”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呆头鹅脸上一定红云泛滥就差直接血管爆裂以显示主人多么的纯情害羞了。

成亲六七年,大儿子都进学堂了,这男人居然还是这么单纯。

但说来说去,毕竟是自己女儿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懦弱兮兮的跟在男孩子ρi股后头还要挨欺负。尤其对象还是我弟家那个死板板只知道研究珍稀绝迹药草的小三子,跟我当年那个呆头鹅相公颇有几分相像啊。哼,老娘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苦思冥想一整夜,整出一套辣女驯夫守则——

辣女驯夫守则第一条:美丽加自信成就辣女。

想当年,我可是称霸杭州的霸王花啊,谁敢不给我三分面子简直自找苦吃。先不说我长相出众身段出挑,一般来讲一个笑容就能俘虏一票小男生。当然这是爹娘送给咱的,不算本事。

其次,要绝对自信。不入眼的男人绝对不要接近我,比如个子比我低,嗓门比我小,力气没我大,本事没我多连我下个迷|药都吓晕的男人绝对不看。避免狂蜂浪蝶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眼睛放在头顶上,让他们只敢仰视你。于是当有男人能对视你脑袋顶上的眼睛的时候,基本就够格了。

当年爹娘把我逼回家及笄,我才不要随便就嫁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反正苏州没人熟悉自己,就给自己弄了点药变丑,然后果然有人说我丑。于是,我“哭”出家门,自由了。

女儿虽然­性­子像他爹,不过相貌还是随我多一些,加上平时学习礼仪表现不错,第一条基本过关。那问题就是第二条了。

“半斤,平时有人说你,也没见你哭这么厉害。莫非,你三表哥咋了你了?”

站得笔直的小身子上的脑袋瓜子倏地一下红了:“没,没有,娘。”

“什么没有娘,你娘我还站这儿呢。说话要­干­脆利落,不要让人一听就觉得你好欺负。”真是恨铁不成钢。

“是,娘。”

“你喜欢你三表哥?”

“没,没有。”

“不许结巴。半斤,你很漂亮,眼睛要放在头顶上才能找到好男人,知道吗?小三子那个毛头小子人还没长开呢,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什么样,所以千万不要随便动心,知道不?一旦习惯了一个男人却得不到是很伤人的。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不要因为树木丢了森林。”

“知道了,娘。不过眼睛放在头顶上怎么看见走路啊?”

这丫头真是会气人。不过好歹算是知道说话­干­脆利落了,也算收获一桩。

辣女驯夫守则第二条:看见好男人要主动出击。

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是限量版生物,被绑住一个就少一个,尤其当你想要他只娶你一个的时候,绝对要先下手为强。

我是仔细分析过的,少女时代对未来相公太多幻想了,所以想着要高大英俊能­干­有钱有房有车,当然是马车。后来随着几年流浪经验发现,娶了三妻四妾的有钱没钱都没几个安稳的家庭。还不如我爹娘,生了我和弟弟两个,家庭不要太和谐。即使只生一个女儿会被嫁出去,那我这外孙女还不是能回来陪我外祖和外祖母吗?

我综合分析之后,自己­性­格不但不适合逆来顺受,也绝对不适合和别的女人分享相公。所以,要么不嫁,要嫁就要嫁一个坚贞不二而且会听我话的相公。即使我早死,也要为我守鳏。

不过这样的男人将近绝种,所以我明了志向之后,就决定只要遇上这种男人就绝对不放过。

后来被我遇到了,就是我现在孩子他爹,一个遇到时穷酸迂腐满嘴孔孟之道的接近乞丐德­性­的书生。不过只是外貌像而已,这家伙被打劫得一穷二白居然还拒绝了我以为他是乞丐而一时兴起丢下的银两:“姑娘,在下不是乞丐。”

宁可饿死也决不能失了气节!这是书生的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居然还敢拒绝别人的好意。

我讨厌书生,尤其酸腐型的。不过偶然发现臭书生居然没饿死,在城外教几个穷人家的孩子念书识字换顿饭吃,晚上就睡在废弃的土地庙凑合一夜。

有农家女对他示好,他很坚定的拒绝了:“今日受了姑娘恩惠,他日必然无以为报。在下立志先立业后成家,而娶妻也必娶唯一。在下不会在此久留,姑娘的心意在下很抱歉。”

文绉绉的话语虽然难懂,不过农家女也听出了拒绝的意思,当场哭着跑了。

我倒是有兴趣了:“娶妻必娶唯一,花花世界男人不要信口雌黄。”

书生没认出我,很认真的回答我:“姑娘,男人也是人各有志,在下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不信,一穷二白的时候谁都能说得冠冕堂皇,不试过谁知道呢。

我买了三个妓汝轮番上阵,看真假……

我雇了城里名声不好的贵族下人,高薪聘他当西席,看人品……

我用糖果从小孩手中换到了他的字和诗,看­性­格……

最后亲自出马,告诉他我对他有些意思。

我问半斤:“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半斤眨巴着那双不小心像了她爹的小眼睛:“知道很多东西,能陪我玩,不会欺负我的。”

这找玩伴还是找偶像啊?

“喜欢有一个娘还是两个娘?”

“一个。”

很好,答的我心花怒放。孺子可教也。

“半斤啊,抓住好男人是要运气加勇气的。如果遇上了,一定要抓住,不然你哭死都没人甩你。”

一听哭死,半斤反应很快:“我不要哭死。”

很好,又基本达标一个。看来为了不哭,半斤还是很有潜力找男人的。

辣女驯夫守则三:如果男人不从,那就不择手段。

想当年,财­色­引诱皆失败后,我亲自出马,对呆书生说:“你觉得我怎样?娶我如何?”

呆书生呆归呆,原则­性­蛮强。对着我妖娆妩媚没有男人可以忍住不喷鼻血的S形美姿居然只是脸­色­暴红的偏过头去:“姑娘请自重。”

“莫非我自我介绍的还不详细?你只想要一个娘子,而我想要这样的相公。你可以娶一个绝对美丽专情聪慧的娘子,而我的­性­格也只有你这迂腐的­性­子能有耐­性­陪一辈子,如何?”

死书生死活不­干­,坚持自己一穷二白没有娶亲的本钱,更不肯被人说成是靠老婆站起来的男人。

这样以为我就没辙了吗?一旦确定他真是那种坚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稀有动物,而且对我也不是完全有抵抗力的时候,我在他饭菜里添了点料,直接把生米做成了熟饭。

第一次之后,他在被子里闷了半天来哀悼自己清白尽毁,然后悲壮的决定要负起这个责任。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就决定拜堂。随便拉了个路人甲给做个证,路人甲第一次遇上如此被逼婚的,看着新郎官如上断头台一样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的决定趟这浑水。于是我们就随便对着天地磕了个头,成亲了。

成亲后,还不是任我摆布了。不过愈摆布愈发现,虽然他比我矮,比我丑,比我迂腐,比我穷,不过我还真是找对了,知道我全部的­性­格之后还是依然好脾气的容忍着我。

我决定带他回家给我爹娘看看,不过这呆书生又犹豫了,说自己一事无成如何见泰山。

哼,要是在乎这个我会找你?不过,不要以为你逃避我就没办法了,我有的是药和酒,我看有了孩子你能拿我怎么办。

还不是,乖乖的手到擒来了。

“半斤,以后遇到好男人,一定要不择手段。必要时候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得不对你负责了。”我和她爹就是铁证如山。

“娘,半斤记下了。”

好了,回屋造我第三个孩子去。我一定要造一个天生就像我的孩子,看看拢春都已经生下第五个孩子了,我相公怎么还纯情如斯啊。哼,看来今晚还是要下点狠药的。

我以为我教女成功了,不过十年后我还是被半斤气死了。

漂亮了,气质了,也把眼睛放在头顶上了,但是眼睛只看到个子确实比她高的三表哥。

因为她运气一直很衰,大伤小伤外加偶然中毒事件就没断过。拢春第五个孩子,即第二个女儿迷的就是毒,没事和她三哥斗法就对单纯的半斤下手。可怜的半斤每次醒来看见的都是她三表哥,于是认定了她三表哥就是最好的男人。

偏偏小三子镇日痴迷|药草无心风月不通情爱。半斤被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表妹几句挑拨逼急了,为了小三子终于不择手段了——

她很认真的做了一锅饭,端过去说:“三表哥,娘说生米煮成熟饭后,男人要对女人负责。现在我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了?”

……

我的半斤哎,你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比你娘还“麻辣”。全苏州都被你一句话给辣晕了。

好在我还有小女儿。

我这回一定注意方针政策,即使小女儿可能会超级像她那个单纯的老爹,我也要把她给变成超级无敌宇宙第一辣美女。

番外 辣女李妗之孽缘记

“娘子娘子,我刚刚接到调令,我们要去苏州做知县了。”

半大不小的男人了,乐得跟个小孩子一样跑进来抱着我傻笑,然后一转眼看见小女儿在旁边好奇的打量难得见到的不稳重的老爹,脸立马红了,“那,那个,娘子,我先回屋了。”

还真是够单纯的男人。

我对着小女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小女儿抿着嘴浅浅笑,然后继续在旁边陪我种药草。

你说我这么个才­色­并重的火辣美女,怎么就看上一个没貌没胆迂腐又古板的臭书生了呢?真是孽缘!

我跟小女儿这般大的时候,就跟着祖父满中原的跑,采药制药看病。不是我自夸,我那时候就知道,凭我这手医术和美貌,一般男人想追我,美得他了。若非高大英俊家财万贯体贴温柔而且又专情的男人,想都别想。

我爹娘都是医药世家,当初两个独子结婚就说好了,大的归娘家,小的归爹家,各自继承各自的衣钵,所以我从小在外祖家独霸宠爱。加上整日在外奔波,外祖父对女德女戒那种东西感冒的很,所以三从四德在我眼里就是个P。

十五年约定到期,我要回家行及笄礼并且定下婆家来,我死活不­干­。可是外祖父是个重信用守承诺的人,这回怎么也要我回去。

哼,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我偷偷给自己用了点药,正好够我在及笄礼前满脸出一次痘痘,到及笄那天给等着看笑话的人看看,谁还敢来给我提亲。

果然,有人当堂就窃窃私语:“温夫人这么漂亮,怎么就生了个女儿长这样,难怪一直在外祖家不回来呢。”

正合我意,我当场就翻了脸,装着不堪受辱的样子冲出了大门。

当然,袖袋里银两我早就备好了。

江湖,我来啦!

不过财不露白,­色­不露相,我顶着我的麻子脸一路从苏州南下,每日喝凉水吃­干­粮,偶尔用点要不了人命的毒行侠仗义,日子过得逍遥无比。

这日正赶着到下一个歇脚处呢,突然老天变脸下起了大暴雨,匆忙间躲进附近的破庙躲雨。雨一直不见变小,我顺手砸了几张破桌椅点了个火堆取暖,从包袱里取了几个馒头­干­­肉­烤着吃。

一阵咕噜噜的巨响突然传出来,然后又是一声巨响,我很确定我不会发出这样恐怖的肠鸣音。循着声音找去,被菩萨像后面一具满面尘土的“­干­尸”吓了一大跳,差点直接棍子招呼。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男人,穿着质料还算不错的长衫,好像被绑了好几天的样子,饿的只剩两眼放着狼一样幽幽的绿光,嘴­唇­­干­裂的就跟那旱灾年头开裂的土地似的。

三大碗水一个水泡透的馒头下肚,书生总算活过来了:“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边说眼光边瞄向我手里的­肉­­干­和馒头。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迂腐兮兮的书生,说话不嫌累得慌,有话还喜欢说半句藏半句。我把手里的馒头和­肉­­干­都掰了一半给他:“想要就直说,不要酸腐兮兮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脸­色­一红,没敢接我的东西。

我把东西往他身上一丢,爱吃不吃,饿死活该。

吃晚饭,我看了看,从包袱里抖了件薄毯子出来往火堆旁一铺:“你,去门口睡,给我看着。我要睡觉了。”

“那,那……”他捧着还没吃完的­肉­­干­想说两个男人为什么他不能睡觉。

我两眼一蹬,怎么,吃了我的东西给我守夜都不行?

他一下缩了回去,抱着馒头和­肉­­干­以及仅剩的半碗热水挪到了破庙门口。

这呆头鹅,衣料还算不错,人却是呆的可以。难怪被打劫。

一夜睡到天亮,我起身,看见门口那书生困得要死,头点的小­鸡­啄米一样频繁,还拼命掐自己保持清醒。

我踹了踹他:“喂,呆头鹅,你不会自己偷睡会儿啊?”

他一下醒来,下意识的一抖才出声:“恩,恩人有命,在下礼当回报。”

职业的敏感,让我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伸了手去触他额头,顺手把了把脉:“你个笨蛋,自己生病也不知道啊?”

他呆呆的摸了摸额头:“我还以为是我太困了呢。”说完,嘭的一声,倒地不起。

哎~我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啊。

医者父母心,我虽然不是父母心,也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总不能让这个笨书生在这儿生病死掉也没人理吧。一边熬药一边狠狠骂着自己的滥好心,明明讨厌书生,还要掏钱给他治病。

黑乎乎的药倒进碗里,我稍稍凉了凉,就直接掰开他牙关给他灌了进去,管他回头又呛出来多少。

书生就是书生,身子弱的不像男人,一病就是三天。

好容易我可以脱身了,书生呐呐的对我说着唠叨了一万遍的感谢感激感动,目送我离开。

我一边走一边还觉得唠叨声仍在耳边绕啊绕的,心想这趟这是亏大发了。

三天后,我又遇到了一个快被饿死的书生。我正哀叹自己怎么运气这么衰的时候,那身更加灰暗的长衫、那张更加胡子拉扎瘦的不成|人形的脸,以及严重的肺炎,让我崩溃了——我上次真是白白好心了。

死拖活拽进客栈,老板说本店一不接待乞丐,二不接待死人。

我一把把银子嵌进老板身后的柜台:“开不开房?”不开,我让你见识见识我还没拿人试过的毒药。

好在还算识相,立马给开了间上房。

银针药材外加泡药澡,总算把这倒霉的书生救回来了。看着床上不着一缕等着散热的瘦瘦的男人身体,我一时按捺不住好奇,把他当标本研究了起来。尤其某个我没有的东西,还真是古怪的很啊。

外祖啥都教我,这个也讲过一些,但因为外祖母说有些东西要适度所以没讲多。没见过实物,平生憾事一桩啊。

我正玩的起劲,突然东西站起来了,啊,我吓了一跳,外祖可没讲过这个啊。

书生似乎不太舒服,哼哼唧唧的不安起来。

我恼啊,这死书生­干­嘛啊,睡着了还敢吓我,枉费我救他了。

书生终于醒过来了,见到自己赤身­祼­体的立马羞了个浑身通红,抱着被子装起了纯情小女人:“这,这,恩,恩人……”

外祖母说新婚之夜就要这样子欲遮还露,然后相公就会接手剩下的活计,然后会生孩子。到时候有问题再当面咨询。外祖母果然没说错,这样子看起来可比什么都光光的搁眼前有意思多了。可是他对着我露出这副模样­干­嘛?莫非男人也流行被看光身子就要以身相许?不过抱歉了,我对书生没兴趣。何况我还没验证过下来该做的活计到底是什么。

“我对酸书生没兴趣,所以不会对你负责的。”我决定有些事说清楚比较好。

书生脸红得可以和太阳比谁更红了,之间额头上冒出几丝可疑的白烟后,人又晕掉了。

我把了把脉,没事啊,除了心跳快了点。莫非被刺激过头了?管他的,吃饭去。

等书生好了,我本来要自己继续上路的,可是书生死活跟着我。我进饭馆吃饭,他就坐在对面看我吃。我住店,他就在外面找个屋檐随便裹一晚上。

我很火,这呆书生搞什么?

突然刹车回头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书生脸一红,往后退了三步才敢说话:“姑娘……”

“姑娘?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无所谓的问他。

“那,那天姑娘你换衣服把,把,把……”呆书生说话听得我好累啊,“把**忘在房间了。”

我拼命竖起耳朵,才挺清楚,原来说我忘了肚兜给他看见了。不就一个肚兜吗,有什么:“然后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下,在下毁了……”

“停!”又来了,“我说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反正毁了你清白也没别人知道,何况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居然被我这么个丑女毁了清白的是吧?放心,我也不会四处宣扬。就当我们没见过,还行?你再敢追来,叫你尝尝我厉害!”

呆书生愣在当地,总算没跟来。

走到半路想起来书生没银子,这一路要不是我还有点良心给他留着吃的,早饿死了。偏偏还装什么读书人的节气,宁愿饿死也不肯乞讨,真,真他那个啥的迂腐。

走回去,他还在原地发愣,看见我回来很是欣喜。

我给他丢了一块银子:“呐,不要再被抢了。”

书生脸­色­一暗,摸着手里的银子低头不语。

我最讨厌默不吭声满腹牢­骚­却不肯说的人,尤其这还是男人的时候。我加快了脚步,很快离开。

你说啥叫孽缘啊,就是我怎么走没还是再次遇到他了。一个人傻乎乎的任由人家摸着他身上所有可能藏钱的角落,顺带还把他那件唯一还算值钱的旧长衫剥了带走了。

“你又犯什么傻?”一包迷|药丢过去,全都放倒。

书生没想到我会再次出现。我也没想的,不过大概方才我不小心故意认错方向了。

本来打算把几个胆大妄为的小毛贼送交官府的,不过呆头鹅心软,说人家也是逼不得已,好在也没打算伤他。

我眯着眼看了看他,第一次见识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啊。不过,我可没这么好心,随手洒下一包痒痒粉,叫他们受点罪去。

我是立志要找完美男人的,可是偏偏遇上这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书生,样貌普通,一肚子墨水太满所以呆子气太浓,­性­格别扭,认定了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显然缺少世俗磨练而对生活没有概念。搞不好就是某个大富人家破落后出来的子弟。

算来算去,唯一的优点,就是他认定我毁了他清白,所以对我所有的坏脾气和刁难都默默全盘接收了。嗯,这个不错,逆来顺受,正合我意。因为他以为我毁了他清白,所以他只看得到我,很好。就这一脸麻子,他都看上我了,看来以后错不了了。

这么比较来,他那些毛病,也不是不能改的。而这唯一的优点,却不是人改了就能有的。那就他了。

我决定了的事,向来不后悔,所以,呆书生,你接招吧。你的清白,咱就彻底正式接收了。

但他看见我洗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他面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他的时候,第一句话就引得我某­性­突发。

他说:“姑娘,在下已有妻室,请自重!”

可是某­性­突发完了我就生平第一次后悔了。

那一夜痛死后,我决定明天就拖呆头鹅回去找外祖母,什么剩下来的事情男人接手就好了?万一男人也不懂怎么办?

学问不教全套的果然害人不浅。

九斤出生会这么迟,全都应该去找他太祖母算账。

看看半斤蹦出来的多顺利,虽然我现在知道原来那次呆头鹅,哦,我相公是想说“他毁了我的清白”而不是“他(被我)毁了清白”,早就有表示负责的意思。

不过,过程不重要,结局很好就可以了。那些糗事,不提也罢。

来来,女儿。娘以过来人的经验教教你,啥叫追男手段和生娃的全套必需知识。

你虽然像娘我,比你半斤姐姐漂亮,没有你爹和你兄姐那样的单纯,也没有九斤和半斤那样会被人笑话的|­乳­名。但不是娘说你,怎么总就比人少了些说不上来的东西,沉默乖巧的过分,这样子将来可怎么把男人牢牢抓手里呢?

娘可是立志把你培养成不输给娘的辣女的哎。

番外 南天盟孟德外传

“今天又没事可­干­,好无聊啊,娘子。”佟世南毫无形象的躺在南天盟的屋顶上对着夕阳发呆。

花秀歌在院子里浇花,只当这毫无常理可言时候的佟大公子不存在。虽然太阳落山,可躺屋顶上也不嫌热的慌,不知道今天又打算臭显摆什么给她看了。

放下水桶,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正想揉揉自己酸胀的腰,一只大手已然接手,轻重适度的拿捏着:“好了,今日活动到此结束,来喝燕窝粥。”

花秀歌不客气的一掌拍过去:“佟世南,你当我什么,猪啊!每天在院子里活动你还盯着防着,没事就给我灌补品。”

佟世南嘻哈的往后一跳,正要习惯­性­的逗这太过正经又武功不错的美娘子。突然想起来娘子不比往常,肚子里还装着自己的大儿子呢,赶忙急刹车接住还不习惯身体臃肿一急就把握不好重心的娘子和未来儿子。

一阵天旋地转,花秀歌吓得紧紧护住自己肚子,没有任何疼痛才敢睁开眼,发现自己老公正被近来不断“被动增肥”中的自己压得紧张的不敢动弹。

“我没事啦,还不起来。”看出他眼中太过明显的担忧和紧张,心里有气也发出不出来了。不过,女人害羞时候就会对男人大小声。

佟世南努力的挥着往日看起来挺长的手脚,小心护着身上的“心肝加宝贝”。

花秀歌也想站起来,可是肚子重的动不了。两人互相乱动,结果就是谁也起不来,姿势反而越来越暧昧。佟世南看着愈发娇嗔的妻子,几个月和尚生活让他一时没忍住,­色­心大动,抱着花秀歌就啃上了——

今日是每月固定的帮里事务汇总时间,几位堂主知道大当家为了嫂子和未来小当家的,当爹前的神经过敏每日发作中。于是自动把事务从帮里搬到他家里来商谈,反正嫂子是比他们这些人资历更老的自家人,没啥不方便说的。不过,谁也没想到,熟门熟路一进花园就看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下居然上演着如此煽情的一幕……

“……本月各地店铺情况不错,只有城西饭庄发生两起矛盾,调查下来是其他饭庄不满我们生意太好而故意滋事,已经顺利解决。本月收益总共是三十七万两千九百两银子,比上月多五万六千一百一十两,其中饭庄……”

青龙堂主很努力的目不斜视的汇报着他那些烂熟于心的数字,忍着不让自己的脸皮因为一时失控而抽筋。

其余三堂堂主一个个不时咳嗽、捂嘴装着打呵欠,其实都在心里笑到内伤。

大当家脸上那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哗——一定很疼。

嫂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四人心里都暗暗点头,当初还说真有女人敢嫁给这男人,原来看起来温柔好说话的嫂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佟世南皮笑­肉­不笑的想警告警告几个下属不要太不懂尊重主子啊,不过不小心抽动到脸上的巴掌印,咝的吸了一口凉气。让女人学武也就罢了,得罪学武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挨了打还不舍得还手,真是……

突然听见有可疑的笑声传来,他绷着脸一边忽视疼痛,一边瞪向四大堂主。只见四张比自己还严肃的脸,一本正经的等着自己听完报告作总结。

好,算你们狠。改天你们不要栽到我手里,让我抓到你们小辫子,有你们好看的。佟世南郁闷的愤怒。

白虎堂堂主站起来:“大当家的,最近北边有些不太安宁。”

说到最秘密的正事,几人总算忽略了佟世南的郁闷,正经起来:“白,你怎么越管越宽啊。

“虽说那不是我们该管的,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大当家的说一声。三藩安定百姓安居不少,可老毛子一直在北边惹事。虽说朝廷打压得差不多了,但若草原再起个有异心的,里外一通,就不是好事了。”

佟世南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青,我们现在若再发展,有多少把握?”

青龙堂堂主心里的小算盘拨的飞快:“现在往南吃到天津一带,往北吃到沈阳,发展余地还是很大的。不过我们不能把所有银子都留下,所以资金方面……”

玄武堂堂主赞同道:“大当家的,我们本来完全可以一统京师地带,但这个资金限制……”

朱雀堂堂主一贯最冷静:“黑,以后这话说不得。别忘了,我们南天盟建立是为了什么。本末倒置的后果我们都心知肚明。”

看着青和黑自知失言,佟世南也就不多说了:“大家有数就好。青,这个月还是按惯例留三出七,除了全帮日常生活之用,剩下的主力往南开店铺,南方富裕好赚钱。另外和白挑几个关键地儿往北发展几家机灵的,回头我们商量了再做决定。”

二人表示明白。

“黑,叫手下机灵点。最近肯定又会出现一些煽风点火的喽喽和小帮派,你知道怎么办的。”

玄武堂堂主邪气的一撇嘴:“放心,我最擅长。”

“钓到大鱼,咱才好名正言顺的放长线。红,剩下的交给你了。”

朱雀堂堂主摇了摇手中的纸扇:“诸葛出马,一个顶俩,你放心。”

花秀歌回房冷静完了,总算有脸端茶出来给他们喝了。他们商谈的事不方便给外人听,所以一贯都是她给泡茶的。没想到一出来就听见红在说“诸葛”,突然想起某人讲过的一个笑话,端着茶托就在门口狂笑了起来。

五人纳闷的开门,看着这个往日端庄娴雅今日却又一次失态的嫂子,笑得毫无形象可言。若非手里还端着茶,只怕直接要笑倒了。

“诸葛,那你们谁是倒霉的曹­操­啊?”

“若说枭雄曹孟德,这里也只有大当家的够资格了。”

花秀歌茶碟碗碟差点摔了个粉碎,幸好黑手脚够麻利,抢在花秀歌笑昏前救了下来。不过花秀歌随后说了一个笑话,黑直接把碗碟丢了就差抱着肚子躺地上去了。

话说有一次诸葛亮,刘备,孙权,曹­操­四人同坐船出去游玩,突然遇到紧急情况,需要一个人跳水减轻船的重量……

花秀歌把自己给笑得早产了,好在母女平安。

佟世南抱着女儿过满月时候,总算知道了害花秀歌早产和自己被损的笑话打哪儿来的了。他对着简装来贺喜顺带为他人送礼却笑得不顾形象的裕亲王愤愤的抱怨:“这个死丫头,枉我当初那么宝贝她,居然一个笑话害我面子丢光光。”

花秀歌正好过来抱女儿,在暗处不客气的一把拧上了他的腰:“你说谁?再说一次给我听呢?”

佟世南看着花秀歌抱着女儿一边在人群中和前来道喜的秀吟说话,一边还不停的给他­射­白眼,就知道今晚只有睡书房的份了。

红等着裕亲王笑够了,优雅的给斟满酒:“原来这笑话还另有出处啊。南天盟的‘南’天天看见,不过这一直无缘得见的大军师‘天’,我今儿还真的好奇了。”

白负责搜集资料,眼神最是敏捷:“可不是,我们曹兄居然因此被嫂子赶去睡书房,百年难得一见啊。”黑还配合的在空气中一拧,一转,又把众人笑了个前仰后合。

最近花秀歌的暴行越来越被揭露,可惜几个堂主居然因此越来越没大没小的,老是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佟世南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你们四个,今晚练功房,不见不散。”

前厅的热闹依然继续中,酒桌上的两人却已经移到后方。

听完佟世南的汇报,福全似乎也不太意外:“皇上就是怕有人乘机勾结沙俄,是以这些年一直叫我盯着蒙古。你做的很好,即便就这样皇上也不会怪罪。不过若有了直接的证据,那就更有把握了。”

佟世南递出一叠银票和一封密信,眼看着福全数完和密信一起收进了衣服的夹层里:“我打算向南北再发展些米店银号,若真是避不过,到时候也好及时出力。”

福全拍了拍佟世南的肩膀:“来前皇上跟我说了,他信得过你。有些事只管放手去做,回头给他说一声就成。”

佟世南要跪下谢恩,福全一把拉住:“我得回了,皇上还等着我信儿呢。哦,对了,这次的贺礼都是你那大军师给你们的,可别再让你那青给卖了回头心疼的高价赎回来啊,孟德兄。”

佟世南顿时黑线,青那敛财如命的­性­格用在赚钱上是很好啦,不过,怎么他不知道家丑不可外传吗?赚大当家的钱很好玩吗?真过分。

那晚,花秀歌喜滋滋的抱着主子送来的贺礼一件件宝贝过去。

秀吟自从婚后也很少和花秀歌见面,所以这次一家子被花秀歌留下来住一晚再走。

她生孩子那次也是收到了这样的厚礼,所以完全理解花秀歌的开心——

“呀,秀歌,你看这帕子的花样和绣工,莫非是主子自己绣的?”

“真的,天呐,真的是主子绣的。主子绣花很好看,不过总是嫌绣花针太小伤眼睛而拿大点的针绣,也不知道这样子多可惜。”

“可惜?那你送我。”

“才不要。我的……”

两个女人在主卧室里聊的不亦乐乎。

而不准进房抱老婆睡觉的佟世南,新仇旧恨合起来,跟四大堂主在练功房清算得热火朝天……

话说康熙年间某年某月某日,南天盟新进菜鸟一名,初见威风凛凛的大当家,为表尊敬,一时激动脱口而出:“曹大当家好!”

Сhā楼:答读者问

看到大家的留言,发现有几个问题我不得不赶紧来正文作说明——

***

1、关于结局

在置顶里面已经作了解释,这里再次重申——

按玄烨一个、曹寅一个、温顺一个(两更)、李妗两个、南天盟一个的顺序更新完番外之后,会继续正文。

目前的,属于暂时­性­的“小结局”,在全文来讲的话只是一个必经的情节而已,后面还有情节继续。我说这是“小结局”,因为看到这里的话,姑且也可以当做故事完结,因为大部分人物都已经介绍清楚了。你若在这里停止,虽然有遗憾,可至少不会觉得故事没看到结尾不爽。

正式的“大结局”,我现在还在写。只要没出现“全文完”三个字,或者“连载中”变成“已完结”,那就是说文还在继续中,明白不?

番外结束后,继续连载故事其余情节。我把所有的伏笔一点点调出来,把一些诡异的事情用更诡异的手法解释圆满。

既然谓之圆满,天心当然会重生,而结局,自然也不会是悲剧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是悲剧。

***

2、关于天心

大部分亲对我抗议太悲太虐的事,咱也很无奈的啊。

以前就说过,这是从历史中找到的灵感写成的故事。既然立足于历史,那么很多事实我都会尽量尊重历史。

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满洲镶黄旗人,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之女,本是康熙帝生母的嫡亲侄女,是康熙的表姐妹。生年不详,入宫年月不详,历史只记载康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二日封贵妃,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晋升为皇贵妃。二十二年生皇八女。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九日册为皇后,次日即去世。二十八年九月十九日册谥为孝懿皇后,十月十一日奉移孝懿皇后梓宫往景陵。雍正、乾隆、嘉庆间,累加谥。至嘉庆四年四月谥号全称:孝懿温诚端仁宪穆和洛慈惠奉天佐圣仁皇后。

所以说呢,天心在文中,既然以孝懿仁皇后为原型,死这一遭也是必然。就像上面写的,此文绝非悲剧,所以必然还会有重生。至于重生后会是谁?其实本文有许多伏笔埋着,下来的番外也会有几个小伏笔出现的。而且,仍然尊重历史哦!

有兴趣,猜猜去吧。

有些不喜欢本文中德妃的童鞋,顺便偷偷告诉你们一个小道消息。德妃自打十四降生后,再也没生过孩子了。总计生三子三女,第二子卒于6岁,三个女儿分别卒于1岁、20岁、12岁。后来登上皇后位,是因为四四胤禛登基才有这个好命。但是当年就去见老康了。

另外,看看孝懿皇后,养子、养子的儿子和孙子都给她加谥,说明子孙很记她当年抚育四四的恩情。但德妃,作为四四的亲妈,都没有这个荣幸。

***

3、关于番外

百科上是这么解释的:番外就是故事主­干­外的一些分枝故事,将故事中的人物另作处理开辟一个新的小故事或是类似主体的故事但是是另一些人来讲述或上演。还有一种就是讲述主­干­故事中提到的但是没有细说的一些细节部分,将它们完全的在这里展开。给读者一个交待。

简单归结,就是有点关联的题外话的意思。

因此,番外可以看做是主角以外的人在讲述故事,或者可以直接当做本故事背景下的独立章节进行阅读。与故事主体并不冲突,但也不一定有关联。

因此,欧阳所写的番外故事,以前的福临篇和玄烨篇,是前者,只是转换角度写同一个故事。

而这次所写的一些番外,则属于后者。因为本文是以第一人称的角度写,如果“我”死了,那后面别人的事,或者一些不知道的事,“我”看不到,读者如何知道?那就在这个番外中以他人的角度来表达出来。不觉的这样看起来故事更加完整了吗?

所以说,这个六扇门故事,可以理解为天心死后对温顺的人生的一点介绍吧。

明后天会出现李妗的两个番外篇,如果再有人来问我,怎么一对夫妻会出现两种相遇呢?请看番外的解释!把故事独立的看,喜欢哪个就关注哪个,如此而已。

***

4、关于评论

其实我现在很勤快的,很多事情和解释都在评论中会有说明,而且都是很明显的置顶。

所以,可爱的亲们,有时间请看看我的置顶评论。

我经常更新,都是很显眼的大标题的说!!!只需要看完文,往下拉那么一点点,就看到了!!!

然后,请不要再追着我说不要悲剧,以及文是否完结这些我已经解释的很无语的问题了……

尤其文在连载期间,每条评论我都会认真回复,而且一般不会以简单的“谢谢”或者“呵呵”,就当回复完毕。

而且常常出现的亲,我也都记得。

记得看完全文,有时间的话看看评论,常常会有惊喜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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