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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放狗

夜之初的眼珠子转了转,嘻嘻笑道:“我前几日的确是病了,今日里才好一起,不知战王爷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燕轻辰见她巧笑俏兮,一双妙目的光华流转,柔软的身段绝对是个能令世上任何人男人心魂魄俱动,而那张脸摆明了是那天从他的眼皮子底人溜走的那张脸,他大喜道:“原来你就是皓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那一日你骗本王说是流香楼的若雪姑娘,害得本王亲自去流香楼去找你,没料到居然不是你!”

夜之初微笑道:“让王爷费心了!”她原本说要去见燕轻辰,不过是想气气燕雪辰,然后趁机溜掉,没料到那家伙居然跑过来找她,她想起那一日将他打晕的事情,知道今日有麻烦了。燕轻辰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当真是国­色­天香,难怪连五弟都为你着迷。”

夜之初继续微笑道:“王爷难道就不为我着迷了吗?”妈的,敢挑老子下巴,回头把你的下巴给剥了!

燕轻辰哈哈大笑道:“不但人长的美,说的话也挺有意思的,胆子也够大,敢乱闯王府,还敢将本王打晕。不错,真不错!”夜之初笑的脸有些抽筋道:“王爷,你可真小气,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燕雪辰听到两人的对话,气的有些发晕,她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除了勾引五哥外,还和三哥有一腿,这女子是不是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写的?

只是一想起她的身份,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燕轻辰的余光扫到燕雪辰,微微有些吃惊的道:“九弟?你怎么也在这里?”燕雪辰在他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眸子里的怒气和不甘已消失的­干­­干­净净,纯净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傻气和堵气道:“我不想看到那个丑八怪,听五哥说这里很好玩,所以就过来玩玩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燕轻辰走近了些,附在他的耳畔故做神秘的道:“三哥,这里的姑娘都会吃人,方才还把我的衣裳全脱了,然后用嘴咬我,你可千万要小心!”

燕轻辰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好了,她们咬不伤三哥的,你今日遇到三哥是你的福气,迟些三哥教你一些东西,保证会让你很快活!”

燕雪辰拍手笑道:“就知道三哥疼我!”

于是一行人进了一间雅间,夜之初使了个眼­色­,花娘会意,领着一众姑娘便进房来侍候。

燕轻辰挑了两个人貌美的姑娘给燕雪辰,那两个姑娘一听说是要伺候燕雪辰一个个吓的两腿发抖,含香楼里的人早就见识过他的疯劲,生怕他一会又想想出什么古怪的法子折磨她们,俱都求救的向夜之初看去,夜之初微微一笑道:“你们能伺候九皇子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快去给九皇子敬酒!”两女无奈,只得娇笑的朝燕雪辰身边偎去,而他由于有燕轻辰在场,也没有太过夸张的举动,而他那一双如墨的眸子一直朝夜之初扫去,看得多了,燕轻辰也发现了异样,当即笑道:“九弟看上了她?”燕雪辰点了点头,燕轻辰的眉毛扬了扬道:“本王今日里是为她而来,九弟若是想要她,等我用过之后就将他送给你。”

夜之初和燕雪辰两人双双恶心到想吐,偏偏又都得微笑,燕轻辰陡然将夜之初一把抱起,借着酒劲将她扔在旁边的雕花大床上道:“九弟,今日里三哥便教教你何为鱼水之欢!”说罢,伸手一把便将夜之初的外裳给扯了下来。

靠!这变态不会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个她吧!夜之初伸手拦在胸前满脸羞意道:“战王,他们都还在这里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燕轻辰满脸鄙夷的道:“你有什么好害臊的,像你这种表子纵然以前被五弟睡过了,却也只是一个表子罢了!我九弟平日里都没有碰过女人,我今日里就在这里教一教他!你最好是乖乖的配合,否则本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罢,大手一伸,便将她的中衣也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

夜之初气的想将他劈成十八块,见过变态,却没见过这样的变态!妈的,他想在这里搞群ρ吗?却也知道他今日里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那天她从他的手里逃脱,另一方面是因为外界传闻她是燕雨辰的女人。

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夜之初怒极也顾不得许多,张嘴便朝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燕轻辰痛到极致,伸起一巴掌就朝夜之初的脸上扇去,燕雪辰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三哥,不要打人!”

“滚开,你个傻子!”燕轻辰怒气上涌,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友善,用力一甩,便将燕雪辰给甩到了墙边。

夜之初燕轻辰的武功极高,也知道燕雪辰的武功不低,他若是用武功的话断断不会被这样甩出去,而今日里燕雪辰若是不救她的话,只怕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她大急道:“墨尘,救我!”

燕雪辰被甩在墙边,暗运内息稳住身形,缓缓的自角落里站了起来,他手中的拳头紧握,心里开始交战,他此时若走出手救夜之初的话,他装傻的事情只所会因此泄露,而若是不出手相救的话,夜之初十之八九会被燕轻辰侮辱。他正内心矛盾至极,夜之初见他站在那里傻傻的不动,心里不禁升起一抹浓浓的失望,他说他爱她,他说他要娶她,却依旧故不过权利的侵袭,她的眼里有了一抹失望,见燕轻辰的手欲来扯她的肚兜,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用头重重的朝燕轻辰的胸。撞去。燕轻辰被撞翻在地,他顿时大怒道:“给脸不要脸的女人!”说罢,扬起一掌就朝夜之初的脸上扇去,他这掌用了五成力,若是扇在夜之初的脸上,就算不被打成全傻也会变成半傻。

燕雪辰见此情况再也忍耐不住,力运掌心,便要去拦,正在此时,一人破门而入,一把抓住燕轻辰的手,燕轻辰想也不想便朝那人的胸口拍去,来人极为迅猛的往后退了三步,伸掌向前,两掌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燕轻辰往后退了三步,来人却一步都没有退。

燕轻辰一看是燕雨辰,皱着眉头道:“五弟!”

夜之初一见是他,心里委屈,鼻子一酸轻声唤道:“王爷……”

燕雪辰看了她一眼,将外袍除下盖在她的身上,低声道:“有我在,别怕!”

他的话说的极轻,话里甚至还透着无边无际的冷漠,却将夜之初那扇已微微为他敝开的心门打开,她只觉得心里充满了温暖和依靠,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在心里升起了依靠的期盼。她觉得他这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承诺,是在告诉她只要有他在她便不会有危险,她那颗素来平静的心湖终是荡起了层层波澜。

很多时候,千万句甜言蜜语也赶不上这样一句话。

燕轻辰冷冷的道:“不过是个表子而已,让我用用又何妨?五弟难道真的要因为一个表子与本王翻脸不成?”

燕雨辰的眸光依旧清冷至极,却将身体挡在夜之初的身前,面无表情的道:“她对三哥可能是个烟花女子,可是对我却是极重要的亲人,其亲密程度不亚于亲兄弟,所以还请三哥不要让我为难。”

他的话说的极慢,声音也不大,却掷地有声,态度坚决极。

燕轻辰知道,他平日里话不多,可是每次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如石刻,他将燕雨辰上下打量一番后道:“五弟,你真对一个表子动了心?”

“我方才已经对三哥说过了,她对我而言并非风尘女子,还请三哥尊重她。”燕雨辰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很好,很好,很好!”燕轻辰连说了三个很好,原本有些狰狞的脸­色­陡然变得一片温和,然后哈哈大笑道:“我方才不过是和五弟开个玩笑罢了,五弟平日里不近女­色­,难得找到意中人,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真是开心的紧!”

他嘴里说着开心,眼里的怒和恨却还没有消散。

燕雨辰依旧一片淡陌的道:“多谢三哥成全!”说罢,他转过身替夜之初拉好衣裳,夜之初抬眸看着他,他的眸子依旧清冷,只是在眸光流转时不自觉得露出了一抹温柔与怜惜,她的心刹那间就有静了下来,咧嘴冲他笑了笑,他依旧不理她,她早习惯了他的冷陌,也不以为意。

燕雪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动作,心里只觉得堵的慌,夜之初眼里流露出来光华,是看着他从未有过的,纵然他极少和女子接触,却也大致知道那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他如墨玉般的眸子里不自觉的有了一分懊恼。

接下来便是推杯换盏,兄弟三人一片其乐深为溶溶的景象,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不过是幻觉罢了。

夜之初在这个晚上却出奇的沉默,酒过三巡,她浅笑道:“王爷,我有首曲子想要弹给你听。”

燕雨辰微微点了点头,燕轻辰在旁道:“本王久闻皓月姑娘琴技了得,今夜还是托了五弟的福。”

夜之初微微一笑便让花娘去了瑶琴,她施了个礼缓缓走到珠帘后的琴台上。

燕雪辰见她安静下来走路的样子,温婉大方,的确像个大家闺秀,和往日里开口老子闭口大爷的模样相差甚远,又见她看到燕雨辰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他心里的闷气又升了几分,只是此时当着燕轻辰的面不好发作,于是便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琴音悠长,曲子古朴而又绵远,温柔中又不失灵动,铮铮轻呤似柔情女子在诉说着绵绵情话,钪钪高音在伟岸男子在软声答应,一把瑶琴,弹出了两种格调,一首曲子,奏出了两种心声。她的琴技不算十分高明,却有一抹难的掩的轻灵之气,更因她倾注了感情,整首曲子似乎活了起来,屋子里满是浪漫的温柔。

燕雨辰听到那低低琴音,心没来由的被触动了,抬眸朝她看去,却见她也在对他微微浅笑,她那一笑虽没有万千风情,却有绵绵温柔,他的心“砰”的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荡开,眸子不自觉得温柔了三分,嘴角也微微上扬成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一曲终罢,燕轻辰大声赞道:“好曲子!”夜之初微微施了个礼道:“谢王爷赞赏。”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怎么本王从来都没有听过?”燕轻辰问道。

夜之初淡淡的道:“这是我自创的曲子,叫《凤求凰》。”她在心里默念,司马相如,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反正这个朝代的人也不知道你的大名,剽窃虽然可耻,可是现在也只有你这一首曲子能表达我此时的心声。

“《凤求凰》?”燕轻辰看了一眼燕雨辰,然后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好曲子!”

“好个屁!”燕雪辰扁着嘴道:“难听死了!”说罢,他嘴巴一扁便朝外走去。

燕雨辰眸光微暗,却也没有拦他,燕轻辰的眸光转动哈哈大笑道:“本王去追九弟,也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他便追了出去,只是才一出门便不见了燕雨辰的踪影,他低声骂道:“那傻子跑到哪里去呢?”他人已走出来,也不好再回去,他才走出含香楼的大门,便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他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一声,便吐了一大口血,他咬着牙道:“燕雨辰,你可当真是不露声­色­,武功居然高到这个地步了!”原来他和燕雨辰对打手一掌时,原本应该退上十步才能化解那一掌之力,可是他心里好强,只退了三步,于是便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再加上一饮酒,便加重了伤势,坐在那里还不觉得,此时这么一走他便再也受不了了。

燕轻辰恨恨的道:“燕雨辰,今日的账,我一定会和你算清楚的!”月光照在他有些惨白脸上,竟显得无比狰狞。

他坐上王府停在门口马车,闷闷的坐哼哼马车里闭目养神,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还在行驶,他心里觉得古怪,有些不悦的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到?”四周寂然,只余马车车轮咕噜的声音,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一把将车帘拉开,一个麻袋直直的朝他罩了下去,他身上有伤,躲闪不及,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便已被装进了麻袋之中,他大怒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王也敢绑架!”他只听得有人冷哼一声,他便觉得全身都被麻袋套的紧紧的,一记拳头就朝他的脸上打来,他没有防备,这一下便打实了,痛的他直抽气,他怒道:“老子是战王,再敢打老子一下明日灭你全家!”燕轻辰耳畔传来满是嘲笑的声音:“在你灭我全家之前,我先将你给灭了!”说罢,又是一拳打来,他在麻袋里躲闪不及,这一下将他的鼻梁骨打断。

燕轻辰终是有些怕了,依旧嘴硬道:“有本事来和本王明刀明枪的斗,这样­阴­人算什么本事!”那人冷笑道:“的确不是什么本事,但是能收拾你就够了!”说罢,他不再和他罗嗦,手起拳落,将燕轻辰一阵暴打,那拳头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力,发泄着他心里的怒气。燕轻辰最初还会能呻一吟,打到后来便没了声音,而那人也打累了,拎起那只麻袋就扔到草丛里,再重重的踢了一脚,他拍了拍手道:“我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今日里就饶你一条狗命!”说罢,他跳上马车,极快的离开了现场。

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一张脸长的甚是纯真,只是如同墨玉的眸子里却染上了浓烈的戾气,一抹倔强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众人离开之后,燕雨辰淡淡的道:“夜深了,你也早些睡吧!”说罢,他转身便欲离开,夜之初一把拉住他冲他微笑道:“今夜多亏王爷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燕雨辰淡淡的道:“本王救了你,后果也不堪设想。九弟一直钟情于你,我却当着他的面和你亲近,虽然保住了你,瞒过三哥,却伤了他的心。”夜之初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她的眸光热烈的看着他,不再掩饰她心里对他的好感。

燕雨辰避开她的目光道:“你想太多了,本王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罢了。”夜之初闷声闷气的道:“反正在你的心里,你的弟弟便是个宝,其它的人就都是草。”燕雨辰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又低低的道:“我知道你想把我当做东西送给你弟弟。”

他依旧不语,她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满脸淡然,她怒气没来由的就升了上来,瞪着他道:“如果你真要把我送给他的话,我就和你拼命!”

“拼命?”燕雨辰淡淡的道:“你拿什么跟我拼?”

“骨气!”夜之初大声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的命却在我自己的手上,你若真想把我送给他的话,就准备替我收尸吧!”

她怕这句话说的气场不够,没有威摄力,还将胸挺的高高的,下巴微微抬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瞪的滚圆。

燕雨辰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禁好笑,他看着她道:“本王若是真的想动一个人的话,绝对可以让他连死都死不成。”他的话说的极慢,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她袭来。夜之初的心里升起了一投惧意,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她原本就只是说着玩一玩,被他的气场这么一压,登时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却觉得委屈了,嘴巴一扁,大颗大颗的眼泪便如珍珠般滚落,他皱着眉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你才要玩把戏!”夜之初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整日里光知道欺负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很光荣吗?”燕雨辰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她哭的一蹋糊涂的样子,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怜惜,却依旧站在那里不说话,某女却登鼻子上脸,见他不说话便一头扑进他的怀里,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结实的胸口道:“你是个混蛋!”

站在一旁的白云端听到夜之初的话惊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居然敢说王爷是混蛋!可是……可是王爷也太奇怪了些,他很清楚的记得三年前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了一句混蛋,当场就被他劈成了十八块,而此时王爷都连一点杀气都没有!

燕雨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想伸手将她推开,她却已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眼泪和鼻涕全擦在他紫­色­的锦缎长袍上,一边哭一边道:“不准将我送人!”

燕雨辰被她这么一抱,只觉得怀里的女子如同小猫一般,柔柔软软的惹人无尽怜惜,他那只想去拉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夜之初在他的怀里一边低泣一边道:“你若是将我送给墨辰,我就恨你一辈子!”燕雨辰微微一呆,记忆深处,那个娇美可人的女子也曾又娇又嗔的对他道:“你以后若是再不理我,我就恨你一辈子!”心底的记忆再次复苏,他的心止不住有些颤抖,那只去推她的手,终是落在了她纤细的腰迹。

夜之初心里一喜,将他抱得更紧些道:“日后不准再凶我,也不许再吓我!”

“嗯。”燕雨辰不自觉的回答,却在那一声逸出之后,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岂能应承她这样的要求?他一把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推到一边道:“夜深了,好生歇着吧!”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夜之初。

夜之初没有再去拦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强大,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据为已有,那真是超级无敌大笨蛋。虽然他曾爱过其它的女人,虽然他很疼他的弟弟,虽然他是她相公的哥哥,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上了他了,被她夜之初看上的男人,哪怕是坑、蒙、拐、骗、偷也要弄到手,三十六计全体出动也要将他拿下来!感情之事,是不能­操­之过急的,要慢慢来!

她的心情陡然大好,轻轻吹了声口哨。想起燕轻辰那个禽兽,她轻哼了一声,该死的王八蛋,今日城加在我的身上的总有一天会讨要回来的!再想起燕雪辰,她冷哼了一声,男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傻子的话,从今往后她夜之初再不会信那傻子半分,想娶她?做他娘的清秋大梦去!

燕雨辰走出含香楼的大门,月华如练般照在他的紫衣上,许是月光的朦肌,竟让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有了一抹难得的温和。

白云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的变化,一个念头钻进他的脑海里,王爷该不会真的对这个女子动心了吧!他在旁低声唤道:“王爷……”

燕雨辰打断他的话道:“你先回王府吧,本王想去深溪小筑一趟。”

白云端呆了呆,深溪小筑是王爷为宛若修建的别院,自从宛若去了后,他便再也没有去那里,今夜里却突然要去,这其中……他不敢深想,知燕雨辰说一不二的­性­格,只轻轻点了点头便回了王府。

燕雨辰施展轻功一路狂奔,眼见得深溪小筑就在眼前,却又有些心怯了,往日里那段幸福而甜蜜的时光又在眼前浮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眸光微沉,终是大步走了进去。

这五年来,虽然他不曾来过这里,却差了几个仆从打理着这里的一切,里面的风景,依旧和往昔一般,只是当年和宛若一起种下的桂花树已经长到和茅屋一般高了,时值初秋,桂花已开了几朵,清幽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孔。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站在桂花树前浅浅的道:“因为你的离去,我不愿再吃桂花糕,将笑容从此封印,我的心里只余下权利和冰冷,盼着有一日能登上极位,替你报仇。可是最近那颗我的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心,竟又开始跳动了起来,宛若,我该怎么办?”燕雨辰的眸光一片幽深,坐在桂花村前暗自出神,溪水潺潺的自他的身边流过,带来欢快的音符,他倚在村­干­上,默然不语,眼里的冰冷消失的­干­­干­净净,只余下淡淡的温情,似在回想某些幸福的过往。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的眼里有了一分杀机,他冷喝道:“阁下在这里看着本王有半个时辰了,不知意欲而为?”不远处的茅草屋边走出一个身着的黑衣的男人,那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双手负在胸前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久仰王爷的大名,今日里又凑巧看到含香楼里的闹剧,便跟过来看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在暗夜里听来一片森冷,再加上那张面具和黑衣,真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阎罗王。

燕雨辰依旧坐有那里,他淡淡的道:“阁下好像很闲。”

“江湖中人,岁月悠长,因为无事可做,于是便赏风弄月。”黑衣人浅笑着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无美酒相伴,岂不是大杀风景?”说罢,拿起手中的酒坛子便朝燕雨辰扔去。

燕雨辰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杀气,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将那酒坛子接过,将那酒塞打开闻了一下后道:“果然是好酒,可是本王已经戒酒五年了。”说罢,他的手一扬,那酒坛子便朝黑衣人重重的砸了过去。黑衣人的脚下微移,手里捏了一个卸字决,将酒坛子上的力道卸了几分便将那坛子握在了手里,他淡淡的道:“王爷为了一个女人戒酒五年,戒­色­五年,戒笑五年,甚至这五年来从来都不到这个院子里来,可是今日里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来到这里,为了一个女人而笑,所有的戒都破除了,还在乎这一坛酒吗?”

“你是谁?”燕雨辰冷着声问道,他方才那一掷用了七分力,就算不砸伤黑衣人也会将酒坛子击碎,可是那黑衣人居然连轻描淡写的化去那一掷之力,这人的实力不容小视。

黑衣人淡淡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是我时王爷并无恶意。”燕雨辰冷哼一声,黑衣人又道:“我今夜来找王爷,只是想告诉王爷,以前错过了一个女子,这一次就不要再错过了。”说罢,他将酒坛子放下,施展轻功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燕雨辰的眉头微微一皱,猛的想起江湖上传闻的一个人,他走到酒坛边将酒坛子拎了起来,想起以前醉卧沙场、麾击长空般的快意的生活,他的眼神有些变幻莫测。

第二天南王和战王为了争夺含香楼的花魁皓月姑娘大打出手的事情,便经由有心人的安排传遍了整个京城。传闻那皓月姑娘有着倾城倾国之貌,是人间的尤物,比起当年的第一美人宛若犹胜几分,一时间,含香楼里客如潮涌,都为一睹宛若姑娘的花容月貌。

花娘数银票数到手软,祁阳的嘴巴乐的合不拢来,知道这些人都为夜之初而来,便听从夜之初的安排,­精­心排演了一出出­精­彩的歌舞表演,为含香楼里赚得了大把银子。紧接着又重磅推出四大美人来招呼客人,那几个美人个个都国­色­天­色­,能歌善舞,那些男子们见不到皓月虽有遗憾,却也沉迷于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那些客人除了有家境好的好­色­之徒,也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更有皇亲国戚,含香楼里还开劈了雅致的房间以供那些有身份有品味的人消费,一时间人含香楼成了整个京城呼声最高的地方。

曾有文人评论含香楼的鼎盛时曾说“凡有男人的地方必有人提到含香楼,”因为含香楼里美女如云,个个都手段高超,凡走进到里面去的男子,一个个都乐不思蜀,都长住在里面,连家都不回了。

一时间,京中女子一提到含香楼便谈虎­色­变,大骂含香楼里全是狐狸­精­!就连天下第一悍­妇­妖冶公主的驸马也迷上了含香楼里一个美人,连家里的悍­妇­都不怕了,整日里呆在含香楼里不出来。妖冶公主气的七窍生烟,带着一众贵­妇­到含香楼里来闹事,可是含香楼里的女子都被夜之初调教一个都伶牙俐齿,把一众贵­妇­人气的只差没当场吐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满朝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两个当事人却一个托病没有上朝,另一个却失了踪影,当日清晨,战王府里乱成了一团,四处找寻战王的踪影,替战王赶马车的小厮被人从水渠里捞了出来,马车却在悬崖边发现,一番救治后小厮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鬼啊!有鬼啊!”说罢,又晕了过去。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他终于又醒了过来,战王妃急切的问道:“战王他在哪里?”

小厮清醒了些,却似被吓的怕了,一边哭一边道:“厉鬼……绝对是厉鬼……呜……”我只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脸,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可怕!”

战王妃见问不出头续,心里焦急万分,想起战王平日里做下的那些荒唐事,只道是那些冤鬼前来索命,当即吓得到佛堂里求神问佛。

战王是被一个砍柴的槌夫发现的,据说那天他被救起来的时候,他只余下一口气了,整个人鼻青脸肿,脸上还印着一个骷髅的标志,当时把槌夫给吓的半死,却见他衣饰华贵,便大着胆子将他全身值钱的东西全部摸走,见他的衣裳华贵,便将他的外衫也给刷了下来,等到战王府的侍卫发现的时候,他全身赤­祼­,满身又青又肿,看起来惨不忍睹。

于是整个京城都在盛传,战王残暴,这是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来向他索命了!

当绿影将战王的惨况告诉夜之初时,夜之初兴灾乐祸的道:“活该!欺负老子的人都该死,这是老天爷长眼了!”只是她兴灾乐祸完之后,又开始担心起来,他是和燕雨辰吵架后被打,极易被人怀疑是燕雨辰下的黑手,若是如此的话,燕雨辰只怕会担上黑名。

于是她又亲手做了几盒­精­致和糕点,准备去给燕雨辰送去的时候,燕雪辰睁着一双免子眼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伸手抓起她手中的糕点就吃的­干­­干­净净。

夜之初怒道:“哪里来的王八糕子,居然抢东西吃,给老子吐出来!”燕雪辰心情不好,懒得理她,只斜斜的瞪了她一眼,她只觉得他那双眼睛里满是受伤和委屈,知道他心情不好,想起他整人的手段,她知道此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原本已到嘴边的一肚子脏话也咽了回去,她轻哼一声极为阿Q的道:“就当做被狗给偷吃了,大不了老子再动手做一点。”

她郁闷的拿着盘子欲转身离开,却听得他低低的声音传来:“这些糕点是给五哥做的吗?”

夜之初敢作敢为,极为爽利的回答道:“是的。”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五哥,不喜欢我?”燕雪辰低声问道。

夜之初满脸不屑的道:“因为五哥是个真男人,而你嘛……”她斜着眼睛道:“而你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燕雪辰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她,她眯着小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他眼里一片暗然,却又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夜之初愣了一下,不太习惯他那跳跃­性­的思维,想起燕雨辰曾对她说过,她的伤一好就要进宫,她忙捂着ρi股瘸着腿道:“痛死了,痛死了,还没好咧!”

燕雪辰将她上下全部打量一遍后道:“唔,还没好啊!我已经有两天没有为你上药了,来来来,让为夫再为你上药!”说罢,伸手便来抓她,她极为敏捷的跳的老远道:“哎呀,这会又不痛了,不用上药了,多谢相公的美意!”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道:“你方才不是还很痛吗?”

“刚才痛,现在不痛了!”夜之初咧着嘴笑,却觉得嘴角笑的开始抽筋了。

“很好,不痛的话,今日里便随我进宫去住吧!”燕雪辰淡淡的道。

夜之初愣了一下道:“今日里就进宫?”燕雪辰朝她走近几步后问道:“怎么?不愿意吗?”夜之初点了点头道:“相公,你不是说宫里是吃人的地方吗?我的伤还没好,又怎么能去应付那些恶魔,不如等几天再进宫吧!”她见他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有些诡异的看着她,她讪讪的道:“你知道我嘴巴毒,很容易得罪人的,心情不好就会乱骂人,此时身上的又有伤,时痛时不痛的,我怕万一暴发起来骂了人,岂不是会连累相公?”

“我看你不是怕连累我,而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吧!”燕雪辰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夜之初眨了眨眼睛道:“知我者,相公也!”燕雪辰轻哼一声道:“­干­,老子才不想了解你!只是想告诉你让你趁早死了那条心,五哥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就不用白费心思了!”

夜之初满脸的不以为然,他又轻叹一口气的道:“进宫吧!你虽然丑了一点,­性­子却还甚是有趣,你和她的­性­子也有三分相似,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觉得难受,你若将心给了我,我也会好好待你的。”说罢,他又近乎自言自语的道:“她纵然再美、再好,也不是我的,心不在我这里,而你却是我的女人。”夜之初听到他的话打了一个寒战,都满脸花痴的问道:“相公,你爱上我呢?”

燕雪辰赏了她一记白眼,她紧接着满脸得意的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无敌大美女咧!”

燕雪辰的心情原本烦闷到极致,听到她的话后居然好了几分,见她模样虽然丑到极致,却依旧极为自信,这样的女人绝时是极品,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

燕雨辰听到燕雪辰要搬回皇宫住的消息之后,心里一片了然,他知道墨尘虽然是傻了些,­性­子却是拧的紧,昨天晚上被他看到他和夜之初眉来眼去的样子后,今日里搬回皇宫去住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只是日后再要见夜之初便不容易了,罢了,这样也好,或许很久不见,心湖里泛起了波澜只怕也会平静了下来。于是他只淡淡的对管家道:“你去帮九皇子打点一下,替本王将他送进皇宫吧。”管家微愣,问道:“王爷不亲自去送九皇子吗?”

“本王身子不适,就不去了。”燕雨辰淡淡的道。

管家眼里惊讶更重,自从他跟在燕雨辰的身边后,就没有见他生过病,此时见他面­色­不佳,只道他是真的不舒服,便关切的问道:“要不要奴才去给王爷请太医?”

“不用了。”燕雨辰冷着声吩咐,管家不敢多问,便退了下去。管家走后,他将面前的书本合上,身体靠在雕花大椅上,自言自语的道:“我是心病了,那太医又岂能医得了?”只是他不去见某人,某人却不请自来。

夜之初钻进他的书房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他道:“五哥,我要进宫了。”“嗯。”燕雨辰连眸子都没有抬,半眯着眼睛倚在大椅上道:“本王知道了。”夜之初见到他这副样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分闷气,她扁着嘴道:“你没话和我说吗?”燕雨辰的眸子总算是抬了起来,一双眼睛里早已没有昨夜的温柔,又和往昔一样满是寒霜,他淡淡的道:“九弟先天不足,在皇宫里没有本王的照应时常会被人欺负,你和他进宫之后替本王好生照顾他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让秋水给本王梢个信,本王会想办法解决。”

照顾个屁!那个傻子­精­的像鬼一样,谁能欺负得了他!她有些不满的道:“五哥没有其它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燕雨辰的眸光变得有些复杂,却依旧淡淡的道:“进宫之后不要再像在王府里这么嚣张了,那里面的女人没有人是你能得罪得了的,记住本王的话,遇到事情不可太过冲动,要对付一个人有很多种法子,有时候兵不血刃便能杀人于无形。当时的忍让不代表你就是输家,谁能笑到最后谁才能笑的最甜。”

夜之初扁了扁嘴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你就没有话对我说了吗?”

“你想本王对你说什么?”燕雨辰冷着反问。

夜之初眨了眨眼睛道:“比如说你告诉我你会想我,舍不得我离开你的身边……”

“你想太多了。”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跳道:“本王巴不得你早日离开南王府,还本王一片清静。”

夜之初怒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你我之间,原本便没有什么关系,本王为何想要见你?”燕雨辰冷冷的反问。

夜之初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这混蛋昨天还是一副情难自禁的模样,今日里又成了万年冰块,靠!他以为他是变­色­龙吗?

她有些负气的扭头就朝门外走去,他出声道:“等一等……”

夜之初满脸欣喜的回过头,他却轻轻咳嗽一声道:“皇宫里的事情本王已经打点好,你把­性­子收一收,别给本王捅下天大的篓子。这一次进宫将秋水四人以及绿影一并带进宫吧,有她们在,凡事也有个照应。”

夜之初听他的话里终是有了关心的味道,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说罢,她又朝他灿然而笑。

她脸上被涂的乱七八糟,这一笑没有百媚横生的娇媚,倒有颠倒众生的疯狂,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恶寒,却依旧淡淡的道:“记住,进宫之后不要闯祸,凡事不要强出头!”纵然知道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却依旧忍不住咛嘱。

“我知道了!”夜之初心中欢喜,虽然没有她想要听的话,可是他知道这样关心她了,也不错,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她这么一想便大步朝外走去。

燕雨辰又低低道:“等一等……”

夜之初满心欣喜的回过头,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料到他只淡淡的道:“把门关上!”满怀喜悦落了空,夜之初扁着嘴低着道:“真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怪物!”却也依言将门关上,怅然而去。她的话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有些哭笑不得,想起记忆中某人也曾这样的说过他,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后自言不语的道:“不是不会表达,而是不能表达,就算我的心里有你,你也是父皇赐给九弟的女人。”

燕雪辰看着身边心情极好的某人,他皱着眉头道:“你不是不愿意进宫吗?怎么去一趟茅房,回来后就像是偷吃到琼浆一样开心?”

“狗嘴里吐不象牙,你才吃琼浆了!”夜之初别过头不理他,琼浆在风迎国是粪便的雅称。

燕雪辰眨了眨眼道:“你今日里的捡到宝了吗?”

“嗯,是捡到宝了。”夜之初将头扭到窗外,随口应付。

燕雪辰来了兴趣:“我们是夫妻,捡到宝了就分我一点吧!”

“好啊,把手伸出来!”夜之初回过头看他道。

燕雪辰的眸子微微转动,依旧将手伸了出来,夜之初伸手重得的拍了一下他的巴掌道:“好了,给你一百万两银子了。”燕雪辰皱眉:“哪里有银子?”

“刚才给你了,你可不许抵赖!”夜之初睁着小眼睛道。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趣?”

夜之初赏了他一记白眼道:“没和你开玩笑,反正你欠我一百万两银子,日后可得还给我!”“若是还不起呢?”燕雪辰看着她问。

夜之初的眼睛一眯,满眼都是悍气道:“那就以身抵债,做我一辈子的奴隶!”两人说话间,宫门已近在眼前,宫里除了皇帝和皇后还有太后之外,其它的人一律不坐马车,是以众人都下了马车,早有太监在旁候着道:“九皇子,九王妃,咱家给你们领路!”

夜之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的那巍峨的皇宫,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道:“皇宫,我来了!”她天生乐观,明知道进去之后就是龙潭虎|­茓­也无所畏惧!

而皇宫因为她的到来卷起了新一轮的血雨腥风,有人早就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在等着她。

妾无双寄与东风春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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